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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请别相信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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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吧,我的朋友。”拉莫维奇瞥了一眼那盒子弹,“挑个你喜欢的,试一试。”
沈修远拿起枪,看了看。S&W点357式,木质手柄、银色枪身,只要将弹膛翼型件向前推出,手指就能把弹膛往左顶开。
沈修远将开出来的左轮转了转——当然,现在是全空的——然后将其装回去,边拨击锤,边扣扳机。轻微的咔嚓、咔嚓在房中响起,每响一声,弹膛上的数字就往上跳一跳。直到第七次咔嚓声响起,直到数字开始重复。
沈修远又从子弹盒里随意挑出了一颗,打开弹膛装进去,扣回,锁死。
接着,他举起手,将枪口对准了拉莫维奇。
雷金的瞬间惊慌,从忽然扩散的瞳孔清晰可见。可是拉莫维奇似乎不甚在意,他甚至还慢悠悠地抽了一口雪茄,移开关注在沈修远身上的目光。
戴博文的目光在拉莫维奇、枪、沈修远身上来回转,眼里有种遮掩不住的紧张。
沈修远忽而一笑。
“没问题。”他将枪放回桌面,手腕一用劲,就将其滑回对面,“我当然相信你,朋友。”
拉莫维奇转到别处的目光,又回到了沈修远身上。
或许过了三秒,或许是五秒,总之在拉莫维奇呼出的烟雾再次半遮住他的脸时,这位大佬动了。
他将枪拿起,拨下击锤,然后转身抬手,干净利落地朝右方扣下扳机。
香槟塔杯塔最上方的玻璃杯应声而碎,碎片洒在下层的杯子里、桌面和地上,还有半只杯脚卡在最顶端。戴博文往子弹能疾驰到的最尽头望去,一面贴着复杂印纹的墙壁上被打出一个明显的黑洞来,从中仿佛能看到缕缕青烟正在冒出。整个房间弥漫着明显的火药味。
拉莫维奇打开弹膛,手腕一抖,弹壳哐当一声掉在桌上,完美的尾部立起。空弹壳的头部一片焦黑,自然是高温的效果。
拉莫维奇将左轮弹膛往回一扣:“准备好了吗?”
沈修远转头问戴博文:“准备好了吗?”
戴博文深吸一口气:“……好了。”
拉莫维奇看了一眼戴博文,随后抓起雷金一只手,把左轮往他手里一塞:“开始吧。”
雷金点点头。
他先将一枚子弹从盒子里挑出来,放在桌面上,接着躬身慢慢地将左轮放到了桌子下方。他略微歪着头去观察手里的动作,从手臂肌肉的细微晃动来看,非常缓慢——这一切都说明着他的不熟练。
但这不是坏事,他越慢,就越说明他在意弹膛上的数字。戴博文当然是刻意安排这些数字的,真正的俄罗斯轮盘是运气游戏。没有数字,恐怕连装弹的人自己都不知道子弹在哪,遑论他人。
雷金将桌上的子弹拿了下去。
拉莫维奇靠在椅背上抽他的雪茄,同时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看到雷金的动作。有那么一刹那,戴博文觉得这位寡头实在太“贴心”了,毕竟两个人的反应总比一个人给出的信息多。
戴博文的目光在到处乱转,看起来有点慌神,实际上他的心底非常清明。雷金的行为模式,他的状态以及拉莫维奇的神情,都在他的脑中疯狂运转,以试图拼凑出一个唯一的结果。
一声轻微的咔嚓之后,雷金大概又转了转弹膛,随后将左轮放到了桌面上。
“我完成了。”
第八十二章——俄罗斯轮盘10。四次射击
戴博文拿起枪的时候,拉莫维奇连带雷金都丝毫没挪窝。
他们似乎不怕走火,不怕跳弹,也不怕“杜兰德”忽然失心疯朝他们开枪。当然,准确来说是拉莫维奇不怕。
这个男人好像对所有事情都自认掌控,仿佛这天下就不会出什么于他意料之外的事。这是一种掌控欲,发自肺腑,毫无遮拦。拉莫维奇以他的镇定、从容以及隐藏于黑暗中的暴力嗜好,悄然控制他所在空间的每个人、每个事物、每分每秒。
这其实可算得上某种“气势”。
大多雄性的掌控欲与生俱来,但后天表现各不相同。作为同样常年混迹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沈修远的掌控欲也不是盖的,可这个男人与拉莫维奇不尽相同。他也属于冰冷派,气场同样极具压迫力,可他的方式更容易让人——或是普通人接受。
如果说拉莫维奇是草原上露出獠牙的霸主雄狮——按照他的民族来说该比喻为北极熊,但拉莫维奇并无哪怕一点像是白色绒毛的可爱——那么沈修远就像是优雅的猎人。人们会因看到獠牙而心生恐惧,同样,也会因意识到对方手上有“枪”而提前臣服。
所以,当戴博文稍微拉开自己的椅子站起来,将枪口对准沈修远的时候,沈修远也显得很淡定。
他甚至转过脸去看着戴博文。
戴博文辨认出男人眼底的笑意,无奈道:“别看我,先生,我会没办法扣动扳机。”
“好吧。”男人嘴上回着,眼神却未曾离开他,“可你的击锤还没拨。”
戴博文一怔,随即苦笑着放下枪,将右手抽出来甩了甩:“我承认自己很紧张,我的手又冰又麻,心脏还止不住地狂跳。”
在戴博文来之前,杜兰德只是个普通人,不可能拿枪指着人的时候还无动于衷。戴博文虽然心理素质比他好上几倍或十几倍,但同样不可能心静如水地开枪。
即便以前他曾经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并且扣下了扳机。
沈修远依旧看着他,目光可称得上温柔:“深呼吸,亲爱的,不要害怕。”
戴博文将枪放在桌面,自己背对众人,深呼吸了几回,这才转回来。
“好了,我不害怕,我好了。”戴博文这么说着,像是说给众人,又像是说给自己。他重新拿起枪,刚要举起来,随后又收回去看了看。
“我想换一个数字开始,老天,如果我把数字从正确的换到错误的……”戴博文边念叨边转动弹膛,数字正在往下降。然后他举起枪,对准了沈修远——准确来说是肖恩·库珀——的头。
“我……要从3开始。我认为这没有子弹。”戴博文说着,转头看向拉莫维奇和雷金。
拉莫维奇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跟随你的心,小绅士。”
戴博文转回头去,看着沈修远:“别看我。”
沈修远笑了笑,转回去坐好,面对着雷金和拉莫维奇。
戴博文深呼吸一次……接着拨下击锤,速度地扣下了扳机!
弹膛上的数字从3跳到4。
“灵敏的直觉。”拉莫维奇做出鼓掌的手势,但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这动作放在平时就显得虚伪又嘲讽,可拉莫维奇手上还有雪茄,总不能指望他热烈地加油鼓劲吧——无论从物理学还是心理学的角度来说。
戴博文将枪再次放下,再次深呼吸。
排除一个选项,下一个选项中奖的几率就更高——按概率论来说。
不过,如果按照“三门问题”的思路,那就恰恰相反。
“我准备好了。”戴博文说道。他没给众人任何其他反应,就再次朝沈修远举起了枪。
他没转弹膛,直接拨了击锤,然后对着沈修远扣下扳机。
弹膛上的数字从4跳到5。
他把憋着的那口气呼出来,将枪再一次扔回桌上,就像暂时摆脱了沉重的负担。
这一切描述起来好像挺长,但从戴博文说“准备好了”到把枪扔回,也就大约五秒。戴博文在思考的时候需要一些时间,但当他拨下击锤,就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这时候的迟疑,除了徒生恐惧之外,毫无作用。
沈修远抓起他支在桌边上的左手,还真是冰凉的,这让沈修远有些意外。他以为戴博文的心理素质足以令他沉着面对此事,那些慌乱只是他装出来的,现在看来其实不然。
沈修远忽然又觉得,这才是正常的。以前的戴博文即便常使自己或别人身处“险境”,可那都是经历过千百次实验,才开始真正施行的。更何况,他还有摄像机作为掩护。现在要他在实际情况下“赌”一把,即便他已经做了尽可能多的准备,也无法对“亲手射杀亲密的人”这一可能性无动于衷。
沈修远又忽然发散思维,想到了他还是“潭亲王”的时候。
恢复记忆后,他依旧记得自己是如何手刃或命令别人手刃“敌人”的。不过记得归记得,他的感受却不深,即便想起来也只觉得像是看电影。这听起来很冷酷,但沈修远有点庆幸。
他接受过催眠训练——大家族们里一惯的防备措施——明白这种“隔离感”是系统将当时的他催眠造成的。当他自己的记忆被模糊,潭亲王的记忆被加入,他就变成了半个“潭亲王”,做事、待人也难以忽略“潭亲王”的本身脾性。“潭亲王”对于所谓“杀戮”的习惯,使得到来的沈修远也能操着雁翎刀大杀四方。
然而,当沈修远的记忆回来了,他的完整人格也随之恢复。不属于自身的一部分被排除,也就使他看待“自己”曾做的事仿若隔岸观火。也幸亏他本身足够坚强,有清楚的自我认知,否则“潭亲王”记忆中动不动就出现的血淋淋场景,肯定要折磨他的睡眠。
这么一想,系统催眠他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回想“国师”当时被迫目睹对杀、就地处决时的脸色,沈修远又有点佩服戴博文的心性了。
不管他是不是在害怕、在紧张,他都能够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以最恰当的方式面对一切。
就像现在。
沈修远握着戴博文的冰凉的手,安慰性地捏了捏,却一字不发。他知道戴博文现在不需要任何言语和鼓励,他就是知道。但他又没办法放着戴博文不管,只能折中握住对方的手。
戴博文回握了一下,然后两人放开手。
拉莫维奇看着他们的举动,本来想说一句“感人至深”,但话到嘴边,又消弭了。
因为“杜兰德”已经再次举起枪。
然而不是指向“肖恩·库珀”。
枪口往上了一些,明显指向更远处的目标——正对着戴博文的吧台上,碎了一个顶上玻璃杯的香槟塔。
做出这个动作,就代表这一发可能是实弹。
拉莫维奇和雷金都看看戴博文,又看看香槟杯塔,但并不说话,显然在等待戴博文的决定。沈修远也很想看一看戴博文,却又不想影响他,只好斜着眼睛瞥了瞥枪口。
戴博文拨下了击锤。
然而这次,他没有立刻扣动扳机。他瞄准着不远处的那个香槟杯塔,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直到聚焦渐渐变化。
枪口下移了。
沈修远的脑袋再次被瞄准。
戴博文的呼吸忽然暂停,就在这一瞬间,扳机被扣下!
弹膛上的数字从5跳到6。
左轮又一次被放回桌边的时候,拉莫维奇微微摇头感慨:“过半了。杜兰德,你的心已经坚强到超乎我的想象。”
正垂头调整呼吸的戴博文闻言,抬头朝他笑了一下算是礼貌回应。但这个笑未曾包含任何正面情绪,只有显而易见的无奈、紧张、害怕和委屈。
这是当然的,一个小小荷官,莫名其妙被拉来朝人开枪,他当然应该无奈、紧张、害怕和委屈。他无奈于难以反抗这些随意决定他人命运的“独裁者”,紧张于生平第一次违反道德、法律、人生观等世上一切正面思想的“亲手杀人”,害怕于任何结果之后的“自己的下场”,委屈于自己被强加的命运。
这说的是杜兰德,而不是戴博文。
如果沈修远看到了这一点,就不会再认为戴博文的紧张会至他出错。一个还有几乎完美伪装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失去理性判断?
可惜,沈修远铭记着戴博文那句“不准看”的叮嘱,只能瞥着对方的手,在心里给他支持。
拉莫维奇是没这么多顾虑的,他问道:“你需要休息一会儿吗,亲爱的?或许可以先喝一杯酒再继续。”
戴博文好像有些意外,他不由得看了看桌上那杯酒,然后摇头道:“不了,先生。‘缓刑’更折磨人,还是继续吧。”
拉莫维奇笑了笑:“我尊重你的决定。”
这下不仅是戴博文,沈修远也唰地盯了过去。
“尊重”?拉莫维奇会说“尊重”?即便这只像是口头上的社交语言,但沈修远也毫不怀疑:如果“杜兰德”扛下了这六枪,拉莫维奇一定会对他出手。
被当面撬墙角,沈修远不可能视而不见。他的目光阴戾,声音低沉又冷酷:“……拉莫维奇!”
拉莫维奇回以毫无笑意的一笑——这听起来很矛盾,但实际上他就是在假笑:“怎么,紧张?你可以现在退出,你的小可爱已经为你赚取了超过半成的利益。”
沈修远嗤笑一声:“不必,陪你玩到底!”
戴博文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位大佬都安静了将近三十秒,他才举起枪,第四次对准沈修远。
他调整着呼吸——就像之前的每一枪前做的准备一样——胸膛起伏明显,然后拇指稳定地拨下了击锤。
如果这一发也是空弹,那么最后两发都当作空弹处理就算过关,因为拉莫维奇准许……不,应该说是“优惠”他们错一次。
戴博文的呼吸暂停了,他要开枪了。
下一刻,他忽而抬高手,枪口上移!
扣下扳机!
第八十三章——俄罗斯轮盘11。一颗子弹
失去了顶端的香槟杯塔依旧优雅地站立着,玻璃和玻璃渣晶体剔透,体现出一种残破的美感。它们并未再次受到伤害,因为第四发依旧是空弹。
戴博文的射击方向错误了。毫无疑问。
弹膛的数字再次变化,6号弹仓已经跳走,剩下的是1号和2号。全胜的机会,对半开。
拉莫维奇将快抽完的雪茄搁在烟灰缸上,摇了摇头:“真遗憾,不过我之前同意让你一枪,正好用上……”
他嘴里说着遗憾,语气里却透出一种隐隐的嘲弄和高兴,或可称为“幸灾乐祸”的情绪:“那么,还继续吗?你们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成功。”
戴博文和沈修远同时看向他,他们保证他原本想说的是“失败”。
“当然,为什么不?”沈修远挑眉一笑,仿佛正在受到生命威胁的并不是他,虽然本质上来说也并不是,“题外话,有人在这个游戏全胜过吗?……如果你方便回答的话。”
这是一种挑衅,因为赢得这个游戏就相当于挑战了拉莫维奇的权威,并且成功了。这听起来很奇怪,但就是如此。
拉莫维奇的回复是一句所有媒体最痛恨的话:“无可奉告。”
沈修远似乎对此有所预料。他自顾自地倒了小半杯伏特加,将酒瓶咚地放回桌面:“那有没有人为此丧命?”
“有。”拉莫维奇这次回答了,语气很随意,但戴博文知道那不是谎言,“不多,一两个吧……我未曾确认他们最后的命运。”
“总之,有人中弹了。天,我为什么要问这个,只会让我和我的‘狙击手’更紧张。”沈修远吹了一声口哨,然后问道,“有冰吗?我需要迫使自己镇定一下。”
拉莫维奇一拍雷金,后者就去吧台里舀出来一整个冰桶的食用冰块,并拿回来放在桌上。
沈修远夹起一块扔进嘴里,咬得嘎吱嘎吱响,然后用冰块填满了他的伏特加酒杯。实际上,伏特加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冲,他就是为了冲淡一些才要的冰块。所谓镇定,也不过是借口。
左轮就躺在冰桶旁边。戴博文支着桌面,垂头调整呼吸,看起来有些虚弱。
众人也没有催他的意思。“肖恩·库珀”认了死理要继续,只能由“杜兰德·布莱恩特”的全力承压了,就是不知道他的运气能不能延续到最后。
当然,以上只是拉莫维奇和雷金的视角。
沈修远边晃着酒杯,让那些冰块转得咕噜咕噜的,边开始回忆戴博文的以往作品里,究竟有没有“猜错”的环节。
答案是,有。
在戴博文最著名的同名节目里,就曾有一发是判定失误。但沈修远看的时候并不觉得那很惊险,好吧,虽然是有些唬人一跳,可那并不难想通。
在马戏团里,一些紧张刺激的表演经常使用这种手法:在最危险的技巧展示之前铺垫紧张感,当演员小心翼翼踏出第一步之后,没几秒他就脚下一滑,失败到差点命丧于此。观众几乎要被这种变故吓到心脏从嘴里跳出来,他们如此同情那个失败的演员,以至于在惊魂未定中想也不想地,纷纷同意了主持人说的“再来一次”的提议。
然后那名演员重振旗鼓,终于顺利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挑战,获得了全场观众雷鸣般的掌声。
诚如戴博文所说,沈修远的成长环境没给他太多机会看到杂技。沈修远知道这件事,还是从别的休闲节目上。
节目解释道:前一次的失败,会给观众更多的同理心,使他们对成功更为期待、也更支持表演者。这样一来,真正的成功到来时,观众的欢呼雀跃当然更为热烈,心里也更加满足。
沈修远一直认为,戴博文的那一发失误,也有点这个意思,即便当时的他看起来有些惊慌失措。
然而……现在这状况,真的有必要也来这么一出吗?
沈修远有点疑惑,但他不可能在这个档口问出来,只好自己憋着。
他甚至不需要和戴博文对视,就知道对方一定能处理好这一切。他对对方的信任几乎超越了其他所有人,而且这种信任少部分来源于理智,大部分因为情感。
理智——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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