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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杀死变态男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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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又啾鸣了两声,红玉似的眼珠转了转,丝毫没有悔过之意,反而透露出惊恐的神色。

它往徐悯言的方向缩了缩,似乎想极力远离秦函川。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函川,函川!”

徐悯言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娇俏少女,腰间束着浅蓝罗裙,唇上点着水红胭脂,活活泼泼,袅袅婷婷地朝这边走来:

“函川原来你在这儿!”

秦函川文文静静地回答说:“乔师姐好。”

一旁徐悯言听见这个称呼,神色敛了敛,顿时心下了然:

乔师姐,也就是那个乔嫣儿,原作中男主的后宫之一。至于她的结局……

乔嫣儿出身贫寒,一日选入仙门,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

凭借她的清秀可人的外貌,她受到的关心也不少,可由于她微贱的出身和所能掌握的稀薄资源,她始终在众弟子的下层群体中挣扎。

对于遭受欺凌的秦函川,她因此抱有同情的心理,按入门年份来看,她算是秦函川的师姐。

后来女主角洛惜颜出现了,洛惜颜拥有绝世惊艳的容貌和权势滔天的家世,那是乔嫣儿所有渴望拥有的一切。

乔嫣儿的容貌只能说得上是清秀,师兄弟和师尊的关注于是全部转移到了洛惜颜身上,乔嫣儿的处境便愈发艰难了。

当秦函川和洛惜颜确立情侣关系后,乔嫣儿内心直接黑化堕落,对女主洛惜颜产生了疯狂的恨意。

她为了追寻能够打败洛惜颜的力量,放任自己堕落,四处吸取男人阳元修炼诡异之术。最终,她在二次屠魔战争中被洛惜颜和秦函川俘获。

洛惜颜为了折磨她,效仿商代妲己,向秦函川提议搜集毒虫,做一个虿盆,秦函川欣然同意。

他们将乔嫣儿扔进万虫盆中,随即二人笑脸旁观乔嫣儿被上万条毒虫活活咬噬至死。

想到这里,徐悯言不由得又多打量了两眼乔嫣儿,虽然年纪尚小,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胚,颊若花瓣,眼带秋波,等到真出落成人了,放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公子王孙爱慕。

为什么偏偏一颗心要栽在一个变态身上?

最后死到临头了还不死心,真是太可惜。

徐悯言想着,幸好他穿越到这个时间点,男主角还有的救。这样的话,乔嫣儿应该还有机会和秦函川谈一场正常的恋爱。

现在看这情况,她多半是来和男主你侬我侬的,不管怎么说,徐悯言这个局外人还是少掺和为妙。

他松一口气,郑重其事地拍拍男主的肩膀,画外音就是说“师兄就不打扰你们小情侣谈恋爱了先撤了再见。”

抬脚刚要溜走,忽然衣袖被拽了一下——

徐悯言低头一看,又是秦函川那只少年人指节修美的手,拽着他不放。

秦函川抬起头,正对上徐悯言疑惑的视线,他乖巧地开口,一派天真可爱的神态:

“师兄,你去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这文已经彻底放飞自我向入坑请谨慎





第5章 粘人的孩子
秦函川抬起头,正对上徐悯言疑惑的视线,他乖巧地开口,一派天真可爱的神态:

“师兄,你去哪里?”

徐悯言内心:

……这孩子怎么这么粘人呢?

他刚张口想说些什么,忽然林中掀起一阵异风,漫天沙石碎叶之间裹挟着宇虚长老疾步走来的身影,他一身灰色衣袍上下翻滚,气势汹汹,怒喝道:

“你们几个,在这里干什么!”

原来方才乔嫣儿喊秦函川的名字喊得太大声,惊动了宇虚长老静心修炼,不幸导致破功,泄出的真气很尴尬地流失出来,形成了一声——

酷似放屁的声响。

宇虚门徒们当场笑炸。

宇虚长老的脸绿成了一汪芹菜。

他一拄老韬杖,惊起一片尘土,厉声冲着秦函川呵斥道:“你个破化座下弟子,跑到我们枫浣院来做什么?”

秦函川没回答,他一双乌瞳直直看向宇虚,眼睫微微颤抖了抖,黑白分明的双眼里流露出一丝脆弱的神情。

宇虚见了,忽然不由一愣,竟然就住了口不再骂他。

于是宇虚长老又将怒火转向乔嫣儿:“还有你!刚刚那声是你喊的?大姑娘家的,天天情啊爱啊郎啊,不知害臊!”

乔嫣儿被如此责骂,心头气极,一张俏脸涨到通红,平白听到这样的侮辱,气得泪珠子都快滚下来了。

徐悯言忙上前把两个小辈护在身后,笑脸对着宇虚长老说:

“长老,您消消气,师弟师妹不懂事,是我这个当师兄的无德,您要责怪,就责怪我吧。”

宇虚冷哼一声,斜睨了他一眼:“你?你是破化那老家伙眼皮子底下最得意的门生,地位都快比得上半个长老了,我怎么敢动你?”

徐悯言才不吃这套软刀子,他拱拱手赔赔笑,哪怕是刀子都要当作台阶下。他说:“那宇虚长老就多海涵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您赔罪了。”

宇虚偏抓住他不放,捋捋胡须,故作深沉:“悯言啊,犯错了总是要受责罚的吧,告诉破化,你这个月的月银,我替他扣光了。”

徐悯言心道真倒霉,本来月银就不多了,他可不想因此克扣银杏的伙食。

但他表面上还得点头称是:“多谢长老海涵。”说完赶紧拎着两个不叫人省心的师弟师妹走了,生怕节外生枝。

乔嫣儿一边被拎着领子,一边气得乱扭乱动:“什么倚老卖老的东西,不知廉耻,欺人太甚!这种人竟然也能当长老?”

徐悯言劝道:“师妹莫气,莫气,不和那种人一般见识。”

乔嫣儿还是生气:“师兄!他是个什么东西,还扣你的月钱?你的月钱,就连破化师尊都不扣,他凭什么?”

徐悯言:……

徐悯言只能一脸温润平和,给两位师弟师妹做榜样,教育他们道:

“仙人修行,又怎能牵挂世俗钱利?他要扣,就由他扣去。”

虽然他内心已经痛心疾首:……他明明等着用这些月银救急呢,难得有了一笔巨款,竟然平白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猥琐老头扣走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待到终于把盛怒的乔嫣儿送回房之后,徐悯言又要把秦函川送回房。

秦函川礼貌地表示:“多谢师兄,不必了,我就住在那边。”说着,淡淡伸手一指。

徐悯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间貌似茅房的草屋,阴暗狭小,简陋无比,不避寒暑,不遮风雨。

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霉阴的气味,令人生厌,比猪圈还不如。

秦函川向徐悯言浅鞠一躬,静静告辞,然后朝那所破烂不堪的屋子走去,嘴角仍勾着一抹微笑。
一步,两步,三步。

忽然,徐悯言拉住了他。

秦函川平静地回头,漆黑的眼瞳里幽幽深深,没有情绪,正巧对上徐悯言温和的视线:

“师兄还有何事?”

徐悯言莫名有些紧张。他喉咙动了动,终于说出来了:“师弟……别住那里了,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一想到这么小的孩子每天住在那种地方,徐悯言就不能忍受。

秦函川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神情专注而缄默,忽然,他半跳一下,勾住徐悯言的脖子,努力抱了抱他,一副极其亲昵的模样。

徐悯言也安慰一般地回抱了抱他,拍了拍他的背心,说:“好啦,我们现在一起走吧?”

秦函川静默地点点头,垂下眼帘,任由徐悯言拉住自己的手,往新的住所方向走去。

忽然系统响起提示音:“秦函川戒备值下降70点,现在总戒备值为28点,恭喜宿主成功解锁原身记忆,请宿主再接再厉。”

徐悯言:……???

徐悯言有些懵。

为什么他之前又是还手链又是空中接人才降了区区两点戒备,现在不过是提出同吃同住就一下子降了这么多?

一定是秦函川小小年纪经历了太多磨难,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所以听到能和师兄一起住才会这么开心吧。

徐悯言这么一想,对秦函川的怜爱又多了三分,下定决心将来要好好照顾他。

然而徐悯言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秦函川黝黑的眼瞳里乍然透出诡谲的光,少年的嘴角弯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心机深沉:

师兄,你还真好骗。

只要表现得乖乖的,师兄就真的会上当呢。

太傻了,谁会住那种地方啊。对于这种傻瓜保持戒备的自己真是太浪费精力了。

只要稍微再走近些看看刚才那间草屋,就会发现它真的只是一处茅厕。

少年心思流转,不由得抬起眼角,又一次细细打量徐悯言。

青年面庞清润似玉,发丝柔逸如瀑,身姿挺拔似竹,端正俊美,风度翩翩。

他的嘴角正微微翘起,高高兴兴地牵着少年的手,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恍若春日倒影着天光的湖泊,透露着鲜活纯真的生气,一副对世间阴暗一无所知的模样。

秦函川微笑又深了几许:这样好骗的傻子,如果就这样一直傻傻地对他好,倒也不错。

至少没有害处。

少年微微眯起眼睛,又抓紧了些徐悯言的手。

他不介意继续假扮天真乖巧来换取眼前人的庇护。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修文,剧情节奏都加快了一点点,嘿嘿嘿……

2018。6。5上午1:08,睡不着起来捉个虫……





第6章 同床共寝
“函川,你有要搬过来的东西吗?”徐悯言问。

秦函川摇摇头:“我没什么东西,平日里吃穿都是公家的,既然来师兄这里住,带着倒不好。”

徐悯言一想也是,便唤来了书歌:“你去把隔间打扫一下,准备些起居用品,今天起师弟就住那儿。”

书歌答应道:“是,仙尊。”

徐悯言暗自在内心给自己鼓掌:太棒了,幸亏他机智,借口男主住的房子太简陋让男主搬过来。

这样一来男主的成长历程可就完完全全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了,他就不信在这种贴身看护之下,男主还能长歪。

当天晚上徐悯言心情大好,给自家小师弟洗头洗澡。

他曾经为了照顾家中老母,专门学了按摩头皮促进血液循环的手法,现在顺手用到师弟身上,没想到正好。

秦函川确实舒服得不行。

最开始他很抗拒徐悯言摸他脑袋,但是看徐悯言按摩得他浑身舒坦的份上,他难得没有生出阴暗的心思。

最后,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歪靠在徐悯言身上,像只猫儿一样眯起了眼睛,窥视徐悯言的耳珠,心思游移地想着这耳垂看起来还挺柔软圆润。

顺便不经意舔了一下自己的齿尖。

一时洗漱完毕,两人从此开启了愉快和谐的共居日常。

为了把秦函川培育成三观正直的栋梁之才,徐悯言可谓费尽了心思。

他不仅将自己知道的正道仙家功法倾囊相授防止秦函川堕入邪道,甚至还托人大老远弄来了好几盆名贵兰花送给秦函川当生日礼物:

“函川,君子当如兰,师兄希望你以后德行端正,心性高洁,万万勿使邪物干扰心境神思。”

秦函川接过花,认真地将它们摆在窗台上,一字一句地说:“多谢师兄教诲,我会照顾好它们的。”

徐悯言看着秦函川后来每天给兰花浇水,心下甚是欣慰,看来自己的苦心大概没有白费,一切都在向良好的方向发展而去。

也许等到师弟长大成人,他也就可以安心养老了,随便溜溜鸟看看花,和小辈们说说话,提前过上闲得发慌的退休生活。

唯一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秦函川变得越来越粘人了,有时候晚上打雷,秦函川还会抱着寝具来敲他的房门。

“师兄,师兄。”秦函川语气急促。

徐悯言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听见这声细小的呼唤,立刻惊醒翻身下床,昏涨着脑袋给秦函川开门:

“函川,你怎么……?”

秦函川抱紧了手中软软的枕头和被子,怯怯地说:“师兄,打雷,我怕。”

徐悯言心下一软,忽然想到孩子教育不能太纵容,于是正色道:“修仙之人,一身正气,心无邪魔,有何可惧?”

秦函川听了,没有再说话,只是湿漉漉一双大眼睛看着徐悯言,殊不知他心中正在默数三下:

一,二,三——

未到数完,徐悯言已是叹了一口气。

他暗自哭笑不得,对这位小祖宗说:“好吧好吧,快进来,别着凉。”

徐悯言妥协了。

秦函川微笑,他抱着枕头被子,施施然走进房间,成功爬上了徐悯言的床榻,把脸埋进了徐悯言的被窝。

香气,很好闻的香气。

淡淡的清香,既像是春日的月色,又像是夏天的涟漪,有秋天明朗星辰的爽飒,又像冬日纯白落雪的清美,如今又在放置兰花的起居室里沾染上了丝丝幽兰的气息。

这是……师兄的味道。

即使朝夕相处,即使已经闻到过很多次,他还是……迫切地想要更多。不够,完全不够,他还要……

又是一声惊雷炸响,秦函川恍若未闻,只是贪婪地抱着被子嗅着。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心中仿佛破开一个巨大的空洞,也许只有这种无意义的举措才能填补心里的空白。

那个空洞,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

大概,从他开始看不透徐悯言的那一刻起,大概从他开始迷茫的那一刻起。

如果这样做,能了解徐悯言更多,那么……

忽然,徐悯言拍了拍他的背:“小傻瓜,你把头闷被子里干什么,你想闷死自己呀。”

秦函川惊讶地一回头,黑暗中他看不清徐悯言的神色,他也庆幸徐悯言看不见他的脸——

不然徐悯言将有幸目睹男主大人一秒钟的惊惶表情。

他大意了,竟然差点忘了本尊就在旁边。

秦函川阴沉着脸色,放开了被子,默默平躺在徐悯言身边。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甘心,往徐悯言怀里凑了凑,果然又闻到了那股香气。

徐悯言被秦函川凑上来的举动惊到了,他揽住秦函川的背,低声问:“怎么了?”

秦函川忽然说:“抱着我吧,师兄。”

徐悯言老脸一红,半天没有动作。

秦函川又说了一次:“我害怕,抱着我吧,师兄。”

徐悯言内心:等等……这这这是什么神展开,男主这是在向自己撒娇?

夭寿,横着走的男主大人竟然会向自己撒娇求抱抱?他这是在做梦?

徐悯言恍恍惚惚地伸手抱住了秦函川,触感软软的,像只文静可爱的小动物。

秦函川立刻顺势更往他怀里缩了缩,耳朵贴着他的胸膛,说:“师兄,你的心跳,很稳。”

稳才有鬼了,怀里抱着男主,我明明吓得魂魄都飞上九天了。

徐悯言暗自地吐槽,却不由得又把男主抱得紧了一点,再怎么说秦函川现在还是个孩子,偶尔求大人抱抱也是挺正常的。

他这么想着,又安抚性地顺了顺秦函川的脊背:现在该给未成年人的关爱一定要有,这可是未来世界的花朵,不好好照顾怎么行。

秦函川说:“师兄,听着你的心跳,我很安心。”

徐悯言无比感动,有朝一日他竟然还能被男主需要,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他强压住了激动的心情,极力平淡地对男主说:“安心就好,不早了,快睡吧。”

秦函川:“嗯。”

不一会儿,徐悯言便迷迷糊糊睡着了,秦函川却还醒着,他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困意,在夜里精神诡谲地睁着,好像黑暗里的猫。

他甜腻腻地笑起来,笑得静悄悄,用手指在徐悯言左胸口划了个圈,心道:

师兄啊师兄,你心跳得这么不平静,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徐悯言睡着了,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秦函川继续划圈,圈越划越小,隔着衣服碰到那粒红樱时,秦函川的手指顿住了,他呼吸一滞,停了半晌。

最后,他面无表情,静静拨开了徐悯言的衣领,手指直接揉上了那粒娇柔的绯红,感受着它开始变得硬挺的弹性。

他不由得诧异于人体生理的奇妙。

这时,徐悯言轻轻闷哼了一声,秦函川迅速缩回手,没有再做出其他动作。

他虽然不知道方才的动作意味着什么,然而潜意识里告诉他,如果被徐悯言发现,大概会很不妙。

幸运的是,徐悯言睡得很沉,他没有醒。

第二天一早,书歌进房叫徐悯言起床,看见秦函川也睡在徐悯言床上,两人模样极其亲昵,额头对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四肢交缠相拥,发丝凌乱铺散,一派旖旎之景。

书歌吓得当场关门退出去,怀疑自己打开房门的方式有哪里不对。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刚刚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书歌,快醒醒。

书歌默默抽了自己两耳光,再次推开房门——

仍旧是那幅景象。

徐悯言被两次开门声弄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书歌一脸仿佛见了鬼的表情,他心里疑惑,低头一看:

自家小师弟正八爪鱼似的缠在自己身上,衣衫被那不安稳的睡相蹭得半露不露,脑袋还埋在自己颈窝边上,都快亲上了。

徐悯言心下赧然,对书歌说:“昨晚打雷,小孩子害怕,你想些什么呢。”

书歌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慌忙低下头,报告说:“公子,今天的修炼场地已经打扫完毕。”

徐悯言说:“你下去吧。”

书歌一听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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