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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纯白之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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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脸上的乌青和嘴角的血痂之后手停在了空中,只嫌弃地连戳了几下我脑袋就把我推回了队伍。
  “这次算你好运气!”喊完解散之后体育干事阴阳怪气地朝我笑,很显然,他很享受现在高人一等的地位和权力。
  早操后是半小时晨读,由学习干事带着全班一遍又一遍朗读课文背九九乘法表,下课后大家欢叫着冲向小卖部买早餐,不少人像我和慧慧一样坐在自己位置上装模作样翻书‘学习’,我们没有吃早餐的钱。


第一节 数学课老师果然检查作业了,大家都战战兢兢把作业本摊开放在桌上,等待老师的检阅。数学老师年过五十,花白的头发盘在脑后,脸上有不少皱纹。她是出了名的严厉,当然,在我现在这个年代里“严厉”代表要求严格,更代表打得狠。
  “啪!啪!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随后是凳子跌倒的声音和中年女人恶的叫骂声:“一共就几个题错三个?”随后又是几巴掌。
  你得承认,无论多么重的处罚,永远会有学生不做家庭作业,比如接下来这一位。
  “往家里了?忘!你!妈!逼!”沉重的耳光声让所有人都浑身发麻,也让数学老师吃痛收回了手,咬着牙揉搓。被打的男生很硬气,低着头像霜打的茄子,一声不吭,任由牛老师捏着他课本劈头盖脸打他脑袋、肩膀上,然后把他拽着一脚一脚踢出教室。
  如果你抬起头,就能看到她咬牙中隐含的兴奋和眼睛里异样的光,为了教育而惩罚和为了惩罚而惩罚的区别七岁学生是不懂的,牛老师大概也不懂。
  捏着课本做武器的女人慢吞吞往过检查,课本扇在脸上的声音和喝骂声不断响起,她就像死神一样带着恐惧向你一步步走来,而你只能无助的低头等待厄运降临。
  “啪!”早已经破了皮的课本被摔在慧慧脸上,刺耳的声音伴随着浓重的口臭喷涌出来:“给你说了多少次数字必须要贴着横线写到四分之三大小,你日`你…妈写这牛头大什么意思?”一边抡课本砸慧慧脑袋,一边骂:“跟你那死瘸子爷爷把手也学瘸了?”
  跟其他人一样,慧慧也一声不吭地低着头任由课本砸在她脑袋上,她本来就乱的麻花辫被砸得更加蓬散。慧慧数学成绩很不错,也相信老师总是对的,她心里现在大概只会有愧疚,只会下定决心以后写数字更整齐标准。
  终于到我了。
  那只沾着粉笔末的肥胖大手捞起我的作业本:“这你写的?”
  “嗯。”我昨晚写作业的时候专门仿照自己笔迹写的,虽然有点歪扭,但看着还算顺眼,也没错题。
  “啪!”书扇在我脸上:“是你!妈!逼!你给我站起来!”她狠狠拧着我耳朵把我揪起来拽出位置,一脚踢在我腿上:“抄谁的?是不是抄你同桌的?说!”又是一脚。
  “我自己写的。”我腿很疼,但也只能尽量小声回答他,我现在弱小得吓人,更别说抵抗一个膀大腰圆的老女人,软弱无助这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你还敢顶嘴!?”数学老师几乎是勃然大怒!她骂人的时候谁敢看着她眼睛,还敢还嘴?将课本甩出来砸到我身上,她嗓门瞬间提高了一个八度:“你个婊…子养的还敢顶嘴!你日!你!妈什么意思?”一脚踢我身上把我踢倒在地:“你什么意思?”又补一脚“你什么意思?”
  她就一边喊着“你什么意思”一边一脚一脚把连滚带爬的我从教室后踢出教室,她大概不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我脑子很乱,我后来受到的教育告诉我这样不对,但我没有发声的余地。
  我跟之前被打出来的男生一起站在教室门外,冷风夹杂着沙尘飕飕地吹,其他教室齐读课文的声音和我身后教室里断断续续的喝骂和响声交相呼应,又有几个人被送了出来。
  温暖的教室里授课正式开始了,剧烈运动后喘匀气的老师语重心长而愉悦的声音透过窗缝流淌出来:“老师打你们也是为你们好,你看街上那些混社会的渣滓、流氓和讨吃子(乞丐)我怎么不去打?就这样你们还不好好学习……你们知不知道打在你们身上,我也不好受?打人我手还疼呢,我何苦要这么费劲?我还不是希望你们……”
  旁边跟我罚站的几个学生有男有女,冷风里他们很快就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此起彼伏地搓手跺脚取暖,穿厚实的就嬉笑着捏起窗台上积沙往旁边人身上吹,打打闹闹玩得不亦乐乎。
  我毫不怀疑如果今天数学老师布置家庭作业的时候宣布不做作业的人明天要被判处死刑,第二天照样会有这样一排小朋友不做作业并且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上断头台。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门才再次打开,我们被呵斥回教室,课堂气氛依旧是压抑而沉闷,所有人都以标准的姿势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视。
  早晨三节课结束以后是半小时的课外活动时间,所有学生都可以在校园里玩耍,只有课外活动时间结束之后大家才能集合排队回家。每天两次课外活动是所有人都期待的快乐时间,值日生在教室里打扫卫生,其他人就在教室外或者操场上玩个痛快。
  我们这一排瓦房六个教室都是一年级,小鬼头们从书包里取出皮筋、沙包、玻璃弹球冲向外面占场地,女孩们猜拳分组玩跳皮筋或者扎堆玩丢手绢,男生们玩掼方宝、弹球、‘斗牛’或者拉帮结伙跑其他班去挑战“跨大步”,地上用棍子画条线跨步金鸡独立以后互相拉拉扯扯,玩得不亦乐乎。
  爱学习的一帮在下课就急匆匆抢占了教室外面三个窗台,教室里要打扫卫生不能留人学习,他们就扒着狭窄的窗台摊开作业本,认真写下午要上交的正式作业。提前做完作业,中午回家以后他们总有充足的时间放松。
  我和慧慧不属于任何一派,我俩坐在教室外的砖台阶上,慧慧从兜里掏出条被绑成圈的红毛线,我就跟她来来去去翻花绳玩。慧慧手巧翻得花样百出,我急得抓耳挠腮都一次次失败,每次赢了她就用手指刮我鼻子,笑得特别开心。
  “余绍荣!”有人叫我。
  “嗯?”
  我回头,一个穿黄毛衣的高个子男生站我背后,这虎头虎脑的男生眉很浓,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咧嘴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他手里拿着瓶娃哈哈正朝我递。这时候所谓的AD钙奶还没有诞生,娃哈哈只有小瓶装的,酸酸甜甜一瓶一块,不折不扣的奢侈品。
  “干啥?”他身高不像我们年级的,而且我好像也不认识他。
  “给你娃哈哈呀。”他又把果奶往我手里塞。
  “为啥给我?”我不明白,无功不受禄的。
  那高个子男生把果奶和吸管一起塞我手里:“我说了你给我看小鸡`鸡,我就给你娃哈哈。”


第3章 结冰的回忆
  “你脸咋了?”那男生皱着眉头把手伸过来想摸,被我偏过头挡开了,他讪讪地挠头:“余绍荣你怎么了呀……”
  我很尴尬,我不记得以前自己还有这么调皮不着调的一茬,也对面前浓眉大眼的男生没有半点印象。这很不正常,我的童年里娃哈哈一直是珍贵的奢侈品,如果这事情以前就发生过,那我不可能没有半点记忆,我可能会忘了面前的男生,但不可能连娃哈哈都一起忘记。
  “啊……你不想说我先走了,我同学还等我呢。”高年级男生撒丫子跑了,留下捏着果奶的我和手里端着红毛线勾成蜘蛛网的慧慧。
  “他的旅游鞋真好看!”人都跑远了慧慧还探着脑袋看,我和慧慧都只能穿又脏又旧的手工布鞋,帅气鲜艳的旅游鞋我俩还没摸过,那孩子穿的旅游鞋、牛仔裤跟鲜艳的毛衣在我们这样的小县城里很难见到。
  “也就那样。”哥见过更好更帅的鞋,那旅游鞋夸张的标志太土气,圆领毛衣也挫……我准备放下哇哈哈伸手解开这个“蜘蛛网”但慧慧躲开了。
  “我让你给我看小鸡`鸡你都不给我看!”她老大不高兴。
  我脸直抽搐,本能般到嘴边的‘你又不给我娃哈哈’到底是没吐出来,不过我也没可能为补偿来个‘给你也看一看’,我还在努力回想自己的记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心不在焉地把手里的果奶塞给她:“给你。”
  “嗯?”慧慧眼睛瞪老大!
  “给你撒!”我拽掉她手上的毛线把果奶塞给她。
  我记得我抠门得很,就算是对慧慧也一样,我妈要是给我吃好东西我从来都不会给她分,当然了,她有好吃的总会想到我,而我总能吃得心安理得。
  一块钱一瓶的娃哈哈对于隔一两个月能拿到五毛钱零花钱的我和没见过零花钱长什么样的慧慧来说是无上的奢侈品,总电视上“甜甜的酸酸的”广告咽口水,以前喝过一两次已经是莫大的幸福,到现在也常常拿来回忆,现在我有一瓶娃哈哈,竟然给她?
  “我……那我就尝一小口。”慧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小塑瓶,像捧着珍贵易碎的水晶瓶一样。
  头一次把吸管和果奶捏在手里,她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样……”我伸手捏过来吸管,用尖的一头对准塑料铝箔封口一扎,带着竖条纹的细吸管就潇洒地刺了进去。“喝!”
  脑袋毛得跟鸡窝有一拼的丫头片子低头吸了一小口,仔细在嘴里漱口似转了十八个来回才恋恋不舍咽下去,然后把果奶递给我,一边意犹未尽地舔嘴唇。
  “给你喝啊,我不喝。”我不接。
  “啊?”慧慧闹不懂:“这是你给人看小鸡…鸡才换来……”
  “停!”我赶紧打住她的话:“你都喝过了,你有口臭臭得我不想喝了,你不喝我就倒了哈!”
  “我喝,别倒!”慧慧一边抱着果奶猛喝,一边像见鬼似的看我,平常她吃一半的东西我拿过去都吃得跟恶狗一样,怎么今天这么怪。
  仔仔细细把果奶瓶子吸得滋啦滋啦响,确定里面半滴都没有,慧慧才恋恋不舍放下果奶瓶,瓶子没有扔掉,而是放到了书包里。
  “我真的有口臭?”慧慧用手捂着嘴往自己鼻子里哈气:“我怎么闻不到,光娃哈哈味。”
  “喝完果奶当然香,就没有口臭了。”我懒懒地敷衍。
  放学一出校门就看到了等在路边的我妈,她手里提着塑料袋,看样子里面是我的中午饭,回家路上慧慧始终用一种前所未有探照灯般的目光死死锁定着我,我估计她不理解为什么我会好心到用珍贵的娃哈哈给她治疗口臭,不拿她的口臭笑话她十天半个月就不是她认识的余绍荣。
  “喔!”快回到家的时候慧慧突然恍然大悟般地揪住了我袖子:“我明白了,余绍荣!”
  “你明白啥了?别揪我衣服。”我衣服不结实,给她这一揪我都害怕脱线。
  “你怕我有口臭以后吃了东西就不能给你分,所以你就给我娃哈哈,我说得对也不对?”慧慧一脸自信,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哎呀,我的目的竟然被你发现了,不愧是慧慧啊……”我觉得我自己智商眼看着就跟她蹭蹭掉。
  我妈一回家就躺床上蒙头睡觉,她睡眠不规律,白天这几个小时尤其重要,下午还要送我上学,她得抓紧一切机会补觉。
  我蹲在破沙发上抱着脏兮兮的毯子发愣,从昨天以来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发愣,为什么我的记忆里完全没有那个穿黄毛衣的男孩,没有那一瓶我根本不可能忘记的娃哈哈?我不知道重新回到这里到底是为了做什么,我自问没有重写历史的野心,更没有改变世界的力量,我甚至连自己的现状都没能力左右。
  我家依旧穷得叮当响,但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上哪里弄钱来过宽裕一点;
  再过不久县里的邪教徒就要抓小孩子,在我学校后面废弃的防空洞里进行一场惨绝人寰的虐杀,我也会被捉去,成为唯一活下来的‘幸运儿’,但我不知道怎么去阻止那桩惨案,更不知道一旦出错,原本悄无声息被平定下去的事情会生出什么样的波澜……
  我妈在家的时候很少让我离开她视线,她不在的时候就会把我锁在家里,我很难有机会偷溜出去做我能想到的事。
  知道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能改变,幻想和现实从始至终都有巨大的差别。
  直到快上学我才麻利地从破卡通书包里掏出本子几笔写完作业,我脑子里还在努力回忆那个废弃防空洞入口的位置,思量那里会不会有人把守。很幸运,有关防空洞的记忆并没有出问题,我清清楚楚记得它的位置,还有发生过的事情。
  下午思想品德课上慈祥的老奶奶让我们轮流跟着她念课文,课文里告诉我们秋游的时候要带食品、雨具和垃圾袋,但现在是冬天,而且我们这样的小县城里大家也没有带吃的外出秋游的概念。
  “都要记熟了知道吗?这些都是考试要考的。”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很温吞。
  我对思想品德课的记忆不算深刻,只记得开学不久一堂思想品德课上有同学得了急性病,呼吸道被堵塞没法呼吸,挣扎着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用嘴做‘救命’的口型,慌乱中老太太不知所措,只知道焦急地一边摇他一边问:“你怎么了?”
  “你说话呀,快告诉老师!”
  “你别吓唬老师啊,你到底怎么了?”
  ……
  她心慌意乱地看着挣扎抽搐的男孩脸色从红变青一动不动以后才尖叫着冲出教室,一边大喊“来人呐!”,一边跑去学校隔壁的医院找医生。
  那是我和我的同学们第一次看到死亡,青紫色灰败的脸,放大的瞳孔,还有弥漫整个教室的粪便臭味。


第二节 体育课,大家嘻嘻哈哈被带到操场上跑圈,完毕之后男体育老师吹着哨子宣布解散,小孩子们就欢快地一哄而散去操场各处玩耍。我跟慧慧两个人坐在单杠旁边一棵树底下,她掏出手绢折手绢花,我在思考借体育课逃出学校去防空洞的可能性。
  活泼好动的小学生跟上蹿下跳善于逃跑的老鼠没有本质区别,所以我学校围墙高耸,上面还用水泥固定了尖锐的玻璃碴,爬上去不死也要割掉半条命,爬上男厕所房顶倒是可以跳进民居逃出学校,但那是别人家院子,有凶恶的老太太看守,要出去就得交五毛钱,不然就会被扭送回学校挨打,我没五毛钱,唯一的出路也就这么被无情地堵上。
  “余绍荣你看好看不?”慧慧把折好的手绢花递过来。
  “好看。”洗得发白的手绢折的花,更适合挂在花圈上。
  “送给你。”
  “昂。”我接过来拿手里,反正这个‘送’只是象征意义,过不了五分钟她又得要回去。
  “哈哈哈,羞不羞,小瘸子给婊…子儿送花了,不要脸,羞羞羞!”正在跳皮筋的几个小男生和小女生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幸灾乐祸地嚷嚷着起哄。
  “日…你…妈!”慧慧咬牙从树坑里捏起一把土就往过去撒,几个跳皮筋的嘻嘻哈哈躲开,她又弯腰捏了一把土,跑过去抛了带头起哄小男生一身。
  “啊!小瘸子,不要脸!”被撒土的男生也气歪了,弯腰抓起一把土追着慧慧撒,其他跟他跳皮筋的男男女女也同仇敌忾弯腰抓起干燥的土劈头盖脸追着破口大骂的慧慧一顿扬。
  过了一会儿,灰头土脸的慧慧黑着脸回来坐到我旁边,狠狠揪出我手里的手绢花擦自己脸上的土,阴沉地问:“你咋不帮我?”
  “我中午刚洗的头。”
  “驴日的!”慧慧一边骂一边捏起一大把土盖我脑袋上狠狠搓,还把剩余的都沿着我脖子塞衣服里面,冰得我直哆嗦。
  体育课下了之后我在水房冰冷的水管上洗手洗脸,刺骨的凉水冻得我双手生疼,可惜头发里的沙子只用手扑棱不干净,难受得厉害。慧慧就站在我旁边,她没洗脸,被她抛沙子的那些人也没洗脸,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洗脸。
  最后一节自习课,班主任坐在讲台上看故事会,我们在底下自由学习,所谓的自由学习就是翻书发呆或者抄课文做作业,我在谋划着怎么找机会溜去学校后面的防空洞,慧慧立起课本遮住脑袋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问我:“余绍荣你气了?”
  “没。”我继续捏笔对着白纸发呆。
  她似乎不太相信,手里正在抄生字的铅笔半天都没在动,就斜着眼睛用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余光’瞄我。
  我记得我被抓走的时候是放寒假前某一个星期六的晚上,下着小雪,我妈上班去了,我一个人被锁在家里,三个大人用钳子夹坏锁破门而入把我绑走的。
  在弥漫浓重腥臭味的防空洞里我和其他小孩子一起被关在狭窄的小笼子里,看昏暗灯光中一个个小孩在哭喊和尖叫中被剥光、开膛破肚,然后被剁肉刀砍开啃食……内脏的腥臭味和那些大人兴奋的眼神让我再也没有忘记。
  “慧慧,咱们寒假还有多久?”我低头小声问同桌。
  “不知道,期末考试好像还有三星期,咋了?”慧慧又把脑袋转了过来。
  看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纷纷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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