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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论白月光的自我修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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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主角之一的王念卿在接到封池告白之时，其实是懵逼的。王念卿对封池的印象并不好，只有诸如自大喜欢迁怒之类的□□。而在追求她的过程中，封池的手段实在太低。纵使王念卿自问不仇富，但看着封池如孔雀开屏般的行为也不由得产生了仇富的冲动。
听着王念卿又一次地在自己面前抱怨封池的李清徽，面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一点儿也没有不耐烦，并且时不时替封池辩解一二。天知道她现在有多烦躁，在王念卿与封池同时将她当作情感顾问的现在，根本就抽不出时间去攻略沈慕离。
“封池只是从来不知道怎么追求人，但这颗心是真的。”李清徽不厌其烦地又一次重复着一句话。
“可是他的行为对我产生了困扰。”王念卿皱眉。
“你不喜欢封池这样的，那你喜欢谁？”李清徽说这句话时已经有些不耐烦，在她看来王念卿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实说比起神秘莫测的沈慕离，李清徽更倾向于和封池这样的人在一起。
沈慕离给人的感觉太飘渺了，像是镜中花水中月，根本就抓不住。而封池虽然孩子气了一点，但对自己喜欢的人一片赤忱，比起沈慕离的若即若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到了现在，李清徽总算知道自己当初做了怎样一个错误的决定。也明白了系统的不建议攻略背后的真实意图了。她活了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见过比沈慕离更难搞定的对象。可是到了现在她已经无法回头，只有硬着头皮向前走。
王念卿被李清徽这一问问得有些措手不及，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她仔细将自己遇到的人过了一遍，然后在某个人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若是一定要选择的话，沈学长吧。”他给她的感觉十分亲切。
“沈学长？沈慕离！”李清徽声音不自觉放大，心里其实并不奇怪。原着中就有写过沈慕离是王念卿最初喜欢的人。
她只是忽而有了一个点子，或许能够取得不错的效果。
“要不然你去追求沈学长？这样封池知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也不会再缠着你。”李清徽提议。
这么提议的本质是拿王念卿试路。起码可以排除一些错误路线。李清徽并不觉得沈慕离能够被王念卿攻略，哪怕是原着中的沈慕离也没有喜欢上王念卿，更何况现实中的沈慕离。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她会做一些防范手段的。
“你不是帮着封池的吗？”王念卿疑惑。
李清徽闻言笑得尴尬，“封池毕竟是我好朋友嘛，自己也十分优秀，我觉得配得上你。可若是沈慕离学长的话，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优秀。”
“沈学长他……”王念卿顿了顿，有些迟疑，“总觉得十分高冷。”
很好，没有因为被沈慕离帮助过一次，就忽略沈慕离的本质。李清徽对这位女主的评价上升了许多。
“反正你只是为了拒绝封池，也不在乎追求沈慕离的成败。若是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若是成功了，不正好合了你的意吗？”李清徽撺掇着王念卿。
“可我对他不了解。清徽，你和封池那么熟，一定对沈学长有些了解的，对吗？”王念卿期待地看着李清徽。
李清徽的脸色有些僵硬。和封池熟，就一定和沈慕离熟吗？她还真的希望如王念卿所说，可惜沈慕离根本不给旁人靠近他的机会。
很快她恢复了正常，笑着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也知道沈学长这样的人……”她没有将话说完，留给王念卿脑补。果然王念卿理解般重重点头。李清徽继续笑道，“沈学长似乎很喜欢吃糕点，尤其是提米拉苏。”
王念卿眼睛一亮，“若是其他的，我可能不在行。但若是说做甜点，我还是有点本事的。连我爸爸都夸我可以直接开店呢！”
李清徽当然是跟着赞叹。
……
于是便有了摆在沈慕离面前的这个糕点盒子。也不知道王念卿是怎么做到的，可以在茫茫校园中精准地找到自己独处的地方。
“学长，你不喜欢吗？”长相甜美的女孩子软软道，语气忐忑。
沈慕离歪头看了她一眼，这还是这一世第一次有人敢将这类的东西尤其是提米拉苏拿到自己面前来。是谁陷害了王念卿？应该是李清徽吧。就这一点小心思！
王念卿头越来越低，觉得自己实在是过于冲动了。沈慕离想要吃什么东西，还需要自己送来吗？
就在她紧张得不得了，随时都要落荒而逃时，沈慕离接过了盒子。
“这算是谢礼？”他的声音里带着三分清朗的笑意。
哎哎哎？王念卿抬头，便见少年微微一笑，一下子便冲淡了他孤绝淡漠的气场，王念卿仿佛看见春暖花开。因此她慢一拍地才意识到沈慕离说了些什么。
谢礼什么的，有必要等到现在吗？这一定是挪揄，一定是挪揄吧。她觉得自己的某些小心思，似乎被少年看透了。
“对不起！”王念卿认真低下了头。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该因为封池的事情才牵扯到无辜的沈慕离。这份追求掺杂上了不纯粹的意图，对沈慕离这样的人而言实在是一种玷污。
这边沈慕离已经打开了盒子，将切好的提米拉苏递到了嘴边，轻轻咬了一口，等到吞咽了之后，才慢慢开口，“看在你提米拉苏做得不错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他这样的人即使在户外吃甜点，也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好看得一塌糊涂。
自己的甜点被这人赞赏，王念卿感到十分荣幸，“我会更加努力的。”说完之后，她又偷偷加了一句，“学长怎么会知道这是我亲手做的？”
“食物也是有灵魂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沈慕离脸上的笑淡去了不少。
“我妈妈也是这样说的哎！还说就因为这样才会嫁给我爸爸。”王念卿笑眼弯弯。
“你父母感情很好？”沈慕离似是不经意道。
王念卿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当然。像爸妈一样的生活可是我这辈子对婚姻的最大的希翼。”说起自己家人的时候，她的眼在闪闪发光。
“这样啊。”沈慕离淡淡道。“我该走了。”他突然起身。走之前，对着王念卿微微一笑，“很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
“什么！他真的吃了！”李清徽掩饰不住自己眼中的诧异。
王念卿狐疑地看向她，“你不是说沈学长最喜欢甜点了吗？”
李清徽收拾好乱成麻的情绪，“可是那是沈慕离啊。谁又敢真正肯定。”说出这句话之后，李清徽在心中苦笑，是啊，谁敢肯定沈慕离一定喜欢什么，一定不喜欢什么呢？就算是他自己亲口承认。
作者有话要说： 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李姑娘点蜡。
☆、攻略进行时（十）
“封池生日宴会的请帖你接到了？”沈慕离坐在学校钢琴房中，随口问道。
这段时间里，王念卿和沈慕离走近了很多，当然几乎没有人知道，虽然隐隐风声传出。沈慕离总是能够找到这个学校的死角，奇异的是王念卿也能够跟上。
听到沈慕离的问题，王念卿有些不好意思，“嗯。”她觉得在一个自己颇有好感的人面前谈论起自己的追求者来十分别扭，更别提另外两人的关系还很好。
“你应该去。”沈慕离弯起了唇角。
王念卿皱眉，“我不太懂。我并不喜欢他。”
“那你更应该去了。当面拒绝他，以及……选我当你的舞伴。”他打开钢琴盖，弹了一曲很短的小调。
“你是说？”王念卿的脸色微微泛红，这算是委婉的表白吗？
“如果不介意的话，宴会之后，我能否有幸去你家中一游。”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中毫无半分笑意。可因为背对着王念卿的缘故，王念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会不会太快了？”王念卿骨子里还是个挺保守的人。
沈慕离轻笑出声，“不要想太多。”他侧过身子，“你会弹钢琴吗？《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
“你和我妈妈真像。”王念卿情不自禁道，“她钢琴弹得很好，尤其是《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
“我知道。”沈慕离起身向王念卿走去，“所以你会吗？”
向她走来的少年有着一张令世间女子都不免嫉妒的好看的脸，令王念卿想起童话故事的王子。白色衬衫的少年，纯黑的钢琴，再加上午后懒懒的阳光，符合一切三流言情小说的桥段。更何况这是自己喜欢的人。
王念卿点了点头，“我弹得不好。”和妈妈比起来。“只有一首《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还过得去。”
沈慕离伸出手，带着王念卿走到钢琴前坐下。
“那么《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演奏者沈慕离、王念卿。”沈慕离微微一笑，笑如月光般柔和，也如月光般冷清。
他们从没有靠得这样近过，王念卿甚至能够听得见少年绵长的呼吸声，她的心跳不免急促起来。但当第一个调子响起之后，她却忘记了这所有的局促。
《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本该是双人双钢琴的经典版本。但是在场两个人都没有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当欢快有力的曲调响起后，更没有人去注意了。
这是她与沈慕离第一次合作，却异常地合拍，仿佛对方能够捕捉到自己的每一个转瞬即逝的念头。王念卿有些享受这个状态。
钢琴房中两人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钢琴房外的楼梯道里，简熙正拉着不情愿的封池朝钢琴房走来。
“这一次慕离弹得还比较像样子。”走得近了，简熙听见了乐曲声，挑眉对着封池道。
“不是说的去找王念卿吗？找慕离做什么！”封池如是道，想了想觉得有些重色轻友的嫌疑，又添加道，“不过慕离这次总算有些进步了。”
简熙笑吟吟道，“或许王念卿正和慕离在一起呢？甚至这就是王念卿弹的。要知道慕离在这首曲子上可是千年没有丝毫进展。”
见封池不再理他，简熙自觉无趣，加快了脚步。
“慕离！我和封池来……”看你了。简熙直接消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开玩笑的话变成了现实啊！王念卿怎么会与慕离在一起。
钢琴声戛然而止，王念卿慌忙地回头。
“不用怕。”她听见沈慕离在她耳边低语，有些清冷的声音却令她十分安心。
“你与慕离怎么会在一起！”看清钢琴房里的情景，封池的火气一下子就被点燃。他才不会承认有那么瞬间他觉得里面的两个人很搭配。
某些时候，比起总爱炸毛的傅明安，封池更容易被激怒。他就像是个孩子一样，极端的以自我为中心。
这个时候王念卿已经起身，而沈慕离仍然悠哉悠哉地坐在原位。
“我请王同学教我弹钢琴。”沈慕离已经转过了身子，单手撑在钢琴上，懒洋洋道。
封池几乎就想要立刻冷笑，被简熙给拉住了。
“都这个时候了，慕离你不要再逗阿池了！他会疯的！”
虽然简熙自己平时最喜欢逗封池了，却也不会踩着封池的底线。可是慕离这一次真的有些过了。朋友妻不可欺。天下女人那么多何必紧抓着王念卿不放。这会儿他对王念卿的印像直线下跌，将她视为破坏自己兄弟感情的红颜祸水。
“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王念卿的吗？”简熙见沈慕离依旧沉默，封池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一种境界，他只得苦哈哈地做和事佬。
这句话落下，王念卿睁大了眼，她的手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放，整个人异常无辜。
“我的确对王同学没有任何关于爱情方面的感情存在。”沈慕离点头，“不过……她对我来说确实比较特殊。”
“呵！怎么个特殊法！”封池吼道，“你他妈要喜欢王念卿就直说，兄弟间公平竞争，我也不会说什么！可现在呢！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一些。沈慕离，我封池真是看错了你。”
竟然爆了粗口，简熙惊讶，看来封池真的是气疯了。
沈慕离眼神终于有了一点变化，“阿池，你就从来没有细想一下吗？水晶之恋还不够明显？”
世家之间总会有一些消息时互通的。哪怕刻意去埋葬，也仍会有蛛丝马迹流出。
水晶之恋？封池回神，似乎有些印象。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愕然看向沈慕离，指了指一旁陷入茫然中的王念卿，“她……水晶之恋！”
简熙脑海中流过什么，却没有抓住。不过现在两个好友之间的气氛明显缓和了下来，他心底隐隐松了一口气。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完全不明白？水晶之恋怎么了？还有……学长你既然不喜欢我的话，又为什么要去我家里。”王念卿脑袋里一团浆糊。
这句话再度将缓和的气氛给引爆。
“为了证实某个猜测。”沈慕离的神色很寡淡，“其实已经可以肯定。却偏偏仍有些不甘心。既然离开了，那就不要回来。何必又做出一副我在等你的哀怨模样。还真是虚伪。”
简熙终于有了些许明悟。他再也崩不住他轻佻的假面，看了看沈慕离，又看了看王念卿，一时之间，只有无言。
“我们曾经见过？”在场的唯有王念卿仍然一头雾水。
沈慕离扯了扯嘴唇，却是终究没有笑出来，“谁知道呢！”他轻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王念卿对沈慕离只有喜欢，没有爱。
封池爱王念卿，但不是深爱。
沈慕离，呃，他就是按照他排好的剧本走而已。
☆、攻略进行时（十一）
“我们两个真是混蛋！”
这个时候沈慕离已经独自离开，王念卿想了想也跟了上去。简熙心里难受得厉害，忽而冒出这样一句话。
已经沉默了许久的封池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会是这样！”他声音满是懊恼。早知道会是这样，他怎么会……甚至于从最开始就不会接触王念卿。何至于现在硬生生撕开慕离的伤口。
“慕离说王念卿是他添加到录取名单里的。”简熙又想到了更久之前沈慕离说过的话。
“他早就知道了？”封池挠了挠头发，只觉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你说王念卿到底是不是慕离妹妹啊？”他声音忽而放得极低。
简熙抽了抽嘴角，“慕离和王念卿只相差两岁。”年龄根本对不上好吗！
“也对。”封池停止了对自己头发的摧残。
“那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走都走了这么多年，还要回来招惹慕离。”简熙低声咒骂。他本来没有想到这里来的。若非水晶之恋的提示以及慕离最后就差明说了的提示，他也不会想到沈家家主夫人并没有死，而是另嫁他人。
要知道圈子里盛传沈家主有多爱他的夫人还有孩子，简熙也实在想不到她要假死的动机。可事实摆在这里。简熙再是不理解，也仍是发生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安抚慕离。
“我们向慕离道歉吧。”简熙忽而郑重道。
封池虽然有些别扭，但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面子与自己和沈慕离的兄弟情之间的重量之比，他也就默认了，只是嘴上仍然强撑着，“慕离也是，直说就是了，瞒了我们这么久。”
“如果是你，你愿意这种事情被别人知道？哪怕感情再好。”简熙冷笑。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心中未尝没有芥蒂留下。
……
封池的生日宴会沈慕离难得没有参加，同样的王念卿也没有参与。她直接带着沈慕离回了自己家，因为沈慕离说只要见到人了，一切真相都会大白。王念卿将信将疑，她现在一颗少女心碎成了渣，正是看沈慕离横看竖看不顺眼的时候。但又觉得沈慕离也没有什么可以贪图自己的，也就最终点头同意。
一打开门，端着盘水果的美丽妇人便直接呆滞住，眼神一眨也不眨地望着陌生又熟悉的少年，眼泪簌簌往下掉。
“好久不见，我的……母亲。”沈慕离微笑，眼中却没有一点儿笑意。
被这个称呼吓到的王念卿来回看着沈慕离与自家漂亮妈妈，发现两人的长相果然有五分相似。平时不觉得，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气质相差很大，也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但两张同样远远超出与平均水准的漂亮脸蛋放在一起，带来的震撼却是乘以二的。
“原来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妇人叹了一口气，并不意外对方的冷淡。是的，冷淡，即使口里称着母亲，但眼中却没有亲近，更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先进来吧。”她移开身子，让门外一双少年少女进入屋内。
尽管王家相比于沈家十分寒碜，但沈慕离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嫌弃的神情。他的视线在富有人情味的屋子里扫了一圈，婉拒了妇人给他倒的水。
“这些年，你过得很好。”他淡淡道，似乎欣慰，可是细听下去，却知道什么也没有。
王念卿终于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安然坐着的少年。她从未有想过自己家会与沈家这样的望族扯上关系。却又同时恍然，难怪对方对自己有着超出于寻常的关注却说不喜欢自己，难怪总觉得妈妈身上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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