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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关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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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板接过钱,他是个很记人的老大叔,记忆里韩老师没结婚,平时跟哥哥住,家里的菜都是他买,唯独去年买菜时领了个女孩来,那女孩大高个很漂亮,虽然只是美术馆馆长介绍的相亲对象,跟韩骤也只见过那么一回,但蔡老板却以为他俩有戏。

菜老板把找好的零钱放韩骤手上,用玩笑的语气问:“有阵子没看见你了,成家了还是搬家了?”

韩骤把一把钢镚揣兜里,瞅着今墅安得意的笑了下:“都有。”

“呦那恭喜啊!”菜老板心道果然如此,他低头在摊子上寻摸一圈,最后装了把赤红的干辣椒递过去:“给,老来买菜,随个礼,祝你俩日子红火!”

“谢谢叔,承您吉言了!”韩骤给蔡老板作了个揖,拎着菜袋和今墅安往卖肉的地方去了。

蔡老板感觉这小孩真不错,遂一边招呼别的客人,一边抻脖往他离开的方向瞅,不料见他在尽头的拐角处,跟同行的男子嘴对嘴亲了一下。

蔡老板:“???啥?”

……

以前没钱的时候,韩妈妈逢年过节就包白菜馅儿饺子,还美其名曰“百财”。

“我以前不爱吃大白菜,尤其是饺子。但我发现长大是挺恐怖的事。”韩骤在饺子皮上抹了一大坨馅儿,捏褶的时候几乎要冒出来,他把那颗肥硕的饺子摆在托盘中,跟其他一起列成整齐的胖子军|队。

他又拿了张面皮,从馅盆里舀着馅儿,说:“老今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情况,很多小时候不爱吃的东西,长大慢慢就能接受了。像白菜馅饺子,现在吃饺子如果没它我都感觉缺点什么,这玩意好像突然变得好吃了。”

“我也是。”今墅安擀着饺子皮,即便干这种活儿,他身上也依然很干净,他用手背蹭了下脸,“原先我不爱喝茶,后来我父亲走了,我才渐渐开始学着他品茶。”

思念与爱会让人下意识的模仿,吃对方喜欢吃的东西,穿对方喜欢的颜色,做对方常做的动作,仿佛这样就可以与之离得更近,这种情况不仅适用于分离的人,也同样适用于正相爱的,就像韩骤跟今墅安,渐渐中已经有了“夫夫相”。

吃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玻璃上了一层薄雾,韩骤给俩人盛了饺子汤。他包的饺子馅儿太大,今墅安擀的皮儿又软,还没出锅就漏了几个,白白的热汤上飘着一层油花。

韩骤把一个白菜饺子塞嘴里,顺手拿湿帕沾了下唇角,他从前没那么讲究,与今墅安在一块后就潜移默化被传染了,会时常模仿他的小动作,刚开始还会美滋滋的咂摸,时间一久就成了习惯。

“去年咱俩就是这个时间前后认识的吧?真快,转眼都一年了。”韩骤端起饺子汤在今墅安碗口碰了下,说:“往后余生还请今叔叔多多关照啊!”

“彼此彼此。”今墅安喝了口汤,将他包漏的饺子夹到碗里。

他们包了两种馅的饺子,除了白菜猪肉的,还有三鲜虾仁的。今墅安馅料调的很好,有一种家的感觉,又与韩骤之前吃的都不一样。

韩骤夹着个三鲜馅儿的,筷子擎到灯光下,薄薄的饺子皮儿里透着韭菜的青绿与虾仁的淡橘,浑像个故宫里展出来的翡翠把玩。

“可惜了我奶奶忙活一辈子,没吃上这一口。”他把饺子咬去一半,嘴里热得呼呼哈哈的,然后将另一半放醋碟子里沾了沾。

“奶奶?”今墅安放下筷子,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从前没听你提过其他家人。”

“去的早。”韩骤嘴里塞满满的,咕哝着说话。

“大约我六七岁吧,她就没了。”他端着饺子汤喝了一大口,囫囵咽下口中之物。

“我爷爷奶奶原来关中人,后来那边大旱就带着我大姑来这头了,不过来时的路不好走,我大姑二姑都死在道上了。他们折腾一遭,到了这边身体也不好,安定下来好几年才有的我爸。然后我爷爷是在我刚出生那会儿没的,所以我记忆里就只有个很老的奶奶。”

韩骤说话时候没什么特殊表情,独说到这里时眼中闪过一丝怅惋,“当时家里穷,也吃不起什么好的,后来有一回我爸拿回点虾包饺子,结果我奶奶闻着腥味就恶心,就只能坐炕头叼着烟袋锅,抱个火盆巴巴瞅着我们吃。”

“你爷爷奶奶……是闯关东过来的?”

“对。”

今墅安有点诧异,他出生的年份距离最后一次北方人口迁徙很近,甚至到他记事以后,还有部分人在山海关两头来回折腾。如果韩爸爸是在那前后出生的,就说明他应该和今墅安是同辈人。

可是韩骤的记忆怎么变成这样了?

今墅安蹙眉,韩骤从前的记忆虽然不全,虽然很多都是小玉编造出来的,但起码都是适应时代需求的,可假使他父亲是上世纪初生人,到现在就是一百多了,这完全不符合韩骤之前形容的,父母都是从文艺口退休不久的年纪。

难道这些与韩骤最近频繁出现的梦境有关?是梦境顶替了他原有的记忆?这段记忆是真的吗?如果是小玉编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伯父伯母,做什么的来着?”今墅安看似随口一问,桌子下的拇指指甲却抠进了食指的皮肉中。

“种地的,农民啊。”韩骤脑袋突然空了一下,话一出口他就感觉有些怪怪的,但又不觉得哪里有问题,继而看向今墅安:“我没跟你说过吗?”

“我……”今墅安后背顿时湿凉一片,故作轻松的低着头吃饭,“我可能是忘了,主要咱俩没怎么聊过这事儿。”他夹了一块小排骨,想都不想就放饺子醋里滚了一圈,然后直接就送进嘴里,当一霎的酸爽冲上鼻腔时,他才清醒过来。

他把骨头吐出来,吸了下鼻子说:“那你和你哥的画,谁教的?”

“我妈。”韩骤想也不想的说,“我姥爷是画画的,所以我妈也会,后来我妈还去大队小学当过老师,帮大队办板报什么的都是她。”

“那你姥爷人呢?”今墅安问他。

“也早就没了啊。”韩骤说起这个姥爷,好像格外随意,“他在粮城,我妈嫁到了C城,我们不生活在一块,所以我就只见过他一两次。”

“我姥爷这个人怎么说呢……”韩骤停箸,拄着下巴回想,“按照老人的话说就是妨头大,会克身边人。”

“他一辈子娶了三个老婆,大老婆生了一儿一女,结果三人在从北平到粮城的路上染病死了,二老婆的孩子让个日本人打死了,二老婆就疯了跑了。三老婆就是我姥姥了,她虽然顺利生下了我妈,但之后身体一直不好。”

韩骤挠了下眼皮儿,“我姥姥那人有点迷信,她见我姥爷越活越健朗,身边的人却越死越多,便说他是偷寿的,因为害怕他把我妈给害了,就在还能管事的时候把我妈嫁到了C市,那以后也不许我妈回娘家。”

俗语常说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可在19世纪上中叶的大背景下,却是人人自危。可能你出门买个菜就再也回不来了,也可能你坐在家里,头顶上就会掉下导|弹。在那片被阴郁笼罩的灰色环境中,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那时候能全须全尾活下来的人,用今天的话说就是上辈子拯救了不少人,那不是妨头大,而是命大。”今墅安眯着眼睛看窗外,玻璃下端布满白色的雾气,水蒸气形成的水珠一路滚下来,在一片白雾中形成蜿蜒的水流。

他经历过那个时期,虽然家大业大,但最终还是抵不过世恶道险,“我想,你姥姥或许是单纯的迷信,也或许只是对现实环境失望了,继而将恐慌转移到丈夫身上。”

“我也这么想。不过我姥爷这人寿数确实很长,在那种环境下也不知是喜是悲了。”韩骤记忆还是不全的,很多细节都没办法补充,不过对于老一辈的事,他能知道的也不会很多。

他站起来往卧室走,吃饱喝足了现在只想躺着看电视。他在餐厅门口张开双臂抻懒腰,懒腰抻到一半就突然喷笑着泄|了劲儿。

他边走边回头看着今墅安笑说:“我记得我姥姥有时候特别搞笑,原话我记不全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我姥爷这人走哪妨哪,但要数最牛逼的实绩,就是他把大清朝给妨没了。”

“啊?”今墅安没忍住跟着笑了出来,“有时候老人家想法也很……”他的笑堪堪僵在脸上,“你说你姥爷原来是北平人?画画的?”

韩骤“啊”了声,推开卧室的门,懒塔塔的说:“刚不是跟你说了,他大老婆和长儿长女就是在离开北平时去世的。我姥爷原来是宫里的画师,戊|戌变|法失败后,他就从宫里跑到粮城来了。之后没多久清政|府就走下了历史舞台,所以我姥姥才说他把大清给妨没了。”

今墅安瞿然站定,双眼望着床头的一个相框,里面是他为韩骤送的小玉盒儿和月亮陨石,画的超写实水彩。

今墅安:“你姥爷,是晚清宫廷画师唐归?”

“这是他原先的名字,你怎么知道?”韩骤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直直的将自己摔在床上,“扑”地一声拍起满床尘埃。

他迅速翻滚了两圈,在床头柜上拿起遥控器开电视,一边没什么兴趣的说:“我姥爷原来叫唐归,离开皇宫之后就改姓李了,不过他一般对外自号‘虚五’,所以大多数人只知道他的号,却不知道他的名。”

……

这夜里,今墅安辗转睡不着觉,他轻轻掀起被子来到书房,从最后一排书架上拿了个带锁的笔记本,抽出夹在里面的一张老相片。这张相片韩骤自己翻到过,那是今墅安故意引导他看的,那个时候两个人还没有开诚布公。

今墅安捏着照片坐在地上,身后靠着高大的书架。

这照片上统共有两个人,左边是年仅二十岁的今墅安,当时他刚从美国留学回来,刚刚步入初恋的他,心里还惦念着身在异国的费因斯。照片右边的,则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先生。

合影一式两份,他手里有一张,老先生那里也有一张。

今墅安翻过照片,见背面写着一行不知几时被水模糊了的小字:金树1935,与xx先生留影

“虚五……”今墅安指尖微凉,轻轻扫过被水洇散的xx两个字,一瞬间所有的过往都如海潮般涌入脑中。

韩骤的姥爷自号虚五,而教今墅安画画的先生正是虚五。

所以按照辈分来说,韩骤真的应该跟今墅安叫叔叔,或者是没有血缘的——小舅舅?







作者有话要说:
怕有姐妹敏感在这里说一下,今墅安“生前”没怎么见过韩妈妈,他二人都在各自家中学的画,相当于一个老师分开带的两个徒弟,今骤cp不存在乱来的情况






第70章 第 70 章
今墅安捏着照片坐在地上,他现在心情极其复杂,他的美术老师是韩骤的姥爷,这件事不仅代表他们之间多了一层非常的联系,更是直接说明了韩骤这次的记忆是完全真实的。

从前韩骤迫于生活,不得不挑着时间更换记忆更换身份,可他现在活得好好的又有什么必要这么做呢?

今墅安百般不解,他放下照片从书房踱到卧室,看着床上已经开始做梦的韩骤,低声的唤了句:“小玉。”

“小玉你为什么要给韩骤换记忆,如果你听见我的话,希望你可以醒过来回答我。”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他还现在自己的梦魇中出不来,今墅安叹了口气,其实没报太大希望。

今墅安站在原处看了一会儿,忽而,他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想起知道韩骤更换过记忆的人不止有他,还有许广茂!

许广茂不知正在哪个女人床上瞎搞,他接电话的时候声音有点烦躁,不过还是草草与今墅安交代了。

“韩骤那时候确实总说自己多梦,记忆也乱七八糟支离破碎的。”许广茂在电话里说,“这个时间大概持续了几个月吧,我那会儿还以为他脑神经不太好,结果高考前的某一天,他突然就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别的我也不清楚了,我知道的真不多。”

他们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这答案其实跟今墅安想的差不多,小玉把新记忆以梦的方式输给韩骤和其他人格,并以此顶掉他原有的记忆,当新的记忆足够应付生活时,韩骤就会自我重启变成一个崭新的人。

别的或许都好说,唯独“完全忘记过去”,这个说法只要一在今墅安心里冒点尖儿,他的心就如坠冰窟。

他可以与韩骤重新认识一次,也完全有把握再把这人给追回来,可是他接受不了韩骤把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都忘记,他更害怕韩骤转变时没有在他身边,那么按照韩骤过去换一重身份就会换座城市的规律,这个人很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走掉。

好在,根据“意识形态存在论”来看,韩骤既然可以回到1950的病院中,说明他真正的出生时间,是等于或早于1950年的。因此,掌握了这个线索的今墅安,病急乱投医的穿回了1950,去了韩骤提到过家乡,想在那里继续寻找线索。

只是身在1950的他没有想到,他穿来的那个夜里,在家睡觉的韩骤也正梦着这段过往。

……

梦中

韩骤在大火中呛得直咳嗽,他眯着眼用胳膊在头顶搪了一下,将一块坍塌的房梁撞开,随后踉跄的摸到窗户边,踹开窗子跳了出去。

逃离火海这件事他已经重复了十数次,几乎每个梦的开头都是这套,今晚也是一样的,他心里的恐惧与悲恸丝毫不减,身体却已经可以下意识做出逃脱动作了。

他如往常一般在梦中奔逃,身后的火墙像一扇屏风,将所有的现实记忆都隔绝在外,他梦见了发生在1950年的事。这个时候的他才只有五岁,大人们还不怎么叫他的大名,平时出来进去只称他为“虎虎”。

记忆回到了五岁,智力与性格也跟着回到了五岁,这时代农村的孩子们能干嘛啊?趁着大人出去干活了处乱跑呗。乱跑的结果是迷路,之后就顺理成章的抱着林中一棵雄壮的大树哭。

中秋前后的树林有些寂寥,厚厚的落叶被北风刮得打旋儿,小虎虎哭了一会儿就停了,平时哭泣有人哄,所以值得哭久点,但现在诺大的林子就只剩他自己,再哭也没什么意思。

他背靠着树坐下了,天快黑了,林中下起了大雾,他那个倒霉的双胞胎兄弟不知跑去了何处,只留着他一个人干巴巴望天。

害怕!真是害怕!

北方猎户口口相传“一猪二熊三老虎”,说的是林中猛兽的出现率,他们这边熊虎比较罕有,但狼和野猪却着实不少,而他妈妈也一直拿这个吓唬他兄弟俩,平时严禁他们进后山的林子。

可是小孩玩起来忘性大,一不小心就违逆了母后懿旨,不仅进了林子还顺利失散了。

韩虎虎抱着膝盖扁嘴,他刚哭过一场,鼻尖被风吹得通红,脑瓜子也一蹦一蹦的疼。

林子里渐渐开始有小动物的叫声,一只很大的鸟扑棱膀子从远处飞来,落到他头顶的树上归了巢,头顶的树枝随着夜幕下沉而狰狞起来,像鬼故事里大马猴的爪子。

他把头埋进臂弯,眼睛印在胳膊肘上,随即林中便有了脚步。小虎虎心里一哆嗦,紧张又期待的抬起头,见到百十米处站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穿了件很长的黑风衣,没有他们村里朴实土气的感觉,一看就是外来的。小虎虎两脚往回缩了缩,其实想喊一嗓子求救,可惜嘴张到一半,还是被内心的怯懦击退了。 

对面的男人好似也注意到他了,男人站在原处看了一会儿,然后走了过来。

小虎虎下意识往后靠了下,后背抵在大树上,神色惊恐的与那男人眼对眼瞅着。

“你是……”男人皱了皱眉,蹲下来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小朋友,你叫什么?”

“……”小虎虎嘴唇紧绷着,只眨眼不说话。

男人笑了下,抬手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小虎虎平时没怎么见过生人,被人摸了一把心脏就咚咚咚的疯狂跳动,两手抱着腿动也不敢动。

男人朝远处的群山看了眼,越往冬天去天黑的就越快,方才的天空还是昏黄透亮的,现在就已变得浑浊难辨。他用手背碰了碰小孩的脸蛋,这孩子脸蛋煽了,身上的衣服一瞅就是老式大棉袄改造的,有几处都要磨破了,看着怪可怜的。

男人解下围巾,直接套在小孩脖子上绕了几圈,把他的小脸包上,就只剩了个眼睛在外面眨啊眨的。

围巾很暖和,带着男人身上的热乎气儿,小虎虎顿时就感觉温暖了不少。可他终究还是有点害怕,因为这个时候距抗|战才过去没多久,他奶奶还时常会咬牙切齿的骂日本侵|略者,说那些人穿得人模狗样,点头哈腰的很客气,其实只是想占他们的地盘。

男人不知道这小孩眼睛卡巴卡巴的在琢磨些什么,但见这孩子对他有戒心,便也不轻易靠近,直接在原先蹲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说:“你怎么在这?是不是走丢了?”

小虎虎与他对视了几秒,悻悻点头。

“你家大人会出来找你吧?”男人的声音很平和,低低的嗓音在冷风中显得分外温暖可靠。他在地上捡了个黄色的叶子,拇指与食指合在一块捻着叶柄来回搓,小叶子就跟着他的动作旋转起来。

小虎虎一动不动的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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