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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关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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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成为神的奴隶前,可还有什么话要说?”费因斯诡异得笑了起来,说话声音都有点发颤。

金树的怒火已然超越了身体的疼痛,所有的国仇家恨在一瞬间集结在心,他开始相信世上有鬼,他要变成厉鬼将这些人都撕碎,他用发白的双唇效仿先人,盯着月亮一字一句的咏志:“此夜苦短昼永昌,噩罗鼠胆开肚肠;挫骨扬灰烧不尽,飘絮早晚化魂戕。”

“闭嘴!”费因斯突然烦躁起来,招呼身后四个黑袍人上来点火,他将火把扔在树枝上,戾声道:“再见了中国诗人!”

大火迅速燃起,金树在铁皮台上狂声大笑,在冲天的火光中诅咒着,那声音从烈火中冲出来,像一股阴风般让在场的每个人心底发寒。

费因斯心里有点慌,恰巧有个护士进来对他耳语,费因斯眼睛一转,对其他四人打了个手势,在烈火即将烧完之前离开了。

大火烧到凌晨,这场献祭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剩下四个黑袍人目睹了一个人从活着变成灰烬的全过程,他们仿佛吃了一顿盛宴,心满意足的就要离开,而与此同时耳边却再度响起金树先前吟的那首诗。

一个黑袍人心中一哆嗦,回头便见铁皮台上几乎熄灭的火又着了起来,那火光冲天,比先前的还要强大百倍。

然后他见到一个人从火中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这边走来,走下铁皮台,走出了火堆,那具身体很完美,与死前瘦削残破的模样大相径庭。

黑袍人吓得一个踉跄,扭头却见金树不知以何种方法来到了他的面前。

金树勾了下嘴角,然后说:“再见了,异国垃圾。”

金树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复活,他的身体已经被烧成了灰,他现在只是一团意识形态的实体化。佛经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愤怒不熄,意识不灭,心念在,相就在,这便是“受想行识”。

所以这世界有时候也不全都是唯物的,对于有些人来说,存在源于‘唯心’。

那天晚上,金树血洗了这家私人病院,但是费因斯跑了,之前那个女护士是来告诉他,金家老爷子已经找到了这里,马上就要带人过来的事。可是费因斯生性残忍,他没有把这些告诉同伴就一个人跑了,而他那些同伴只顾眼前的狂欢,哪里还顾得上管费因斯要去什么地方。

金树的怒气因此无法消散,形态也就不会消散。他回到金家,但“金树”这个罪人的身份却已经不再适合现世。

血洗事件轰动了全城,政府因无法查出凶手而只能将之判定为悬案。而他们在精神病院中,除了发现几具新尸体,还搜到了不少尘尸和人体器官。上面虽然封了这座建筑,但后来一度传出闹鬼事件,这里就成了历史上有名的鬼屋之一。

金树的死亡讯息与精神病院鲜血事件一起传出,半年后,一个名叫“金照祥”的富少从中国远渡而来,他留着半长的头发,戴着副金丝边的眼睛,温文尔雅的走进了金家大宅,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金家长子还没有死。

金树用金照祥的身份接管了家业,在送走父亲后又孤独的活了数十载,但人不可能长生不死,所以他在这期间一直低调着不怎么公开露面,也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的照片流传出去。

意识形态虽然可以变化出各种各样的外貌,但他却只想用自己原本的这副模样活着。那是他刚过而立时的模样,英俊又成熟,他告别了祖国与父亲一道来了英国,开了自己的建筑事务所,那一年他很忙碌,每一张手稿上都带着沉重的过去与崭新的未来。

千禧年的年末,他将家业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并把所有产业尽数转到了今墅安名下。

今墅安是金照祥传闻中的非婚生子,自小便与情人生活在美国。对于非婚生子这个身份,今墅安自己没觉得丢脸,因为无论金照祥还是今墅安都是他自己,他能顺理成章活下去就行,没必要弄什么假结婚之类的事来当遮掩,像他们这样的富户,一旦牵扯到婚姻,对外对内都难免麻烦。

……

香烟上长长的一截烟灰掉了下来,韩骤的意识顿归当下。他把裤子上的烟灰拍掉,用力吸了一口烟屁股,之后顺手在烟缸里拧了几下。

窗外的雨势已经弱下来了,韩骤在烟雨朦胧中目向远方,来接今墅安的车早已远去,柏油路被大雨冲刷得很干净,没有留下半点辙痕。

那天之后,韩骤每个早晚都会给今墅安发条微信,很简单的两个字“早安”、“晚安”,今墅安也如是回复,除此之外,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半句多余的话。

感情就像被大坝阻断的洪流,一瞬间将所有的甜蜜都打回原点。

韩骤是个普通人,想要拥有普通的恋爱与人生,他活到二十九岁才好容易遇上个喜欢的,是真的喜欢,喜欢到想要落泪的那种喜欢,说放手这不可能。

可是今墅安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违逆了韩骤的唯物世界观。

不过就像庄子说的“六合之外,存而不论”。无论是外星人、多维空间,还是很多神秘力量,有些事只要往科学暂时没解开的角度想,最终都还是能理解的。

韩骤对新事物一向有着很强的接受能力,他现在主要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今墅安相处。

回想当初美院展览馆的简介牌上,他用短短几十秒就把“金树”的一生给读完了,可封印在那些潦草时间线里的,却是千言万语也道不尽的无奈。而在那之后,上天依旧没有仁慈,送给他的唯一补偿只有漫无边际的孤独。

韩骤只要想到自己的宝贝让人那么折磨过一年多,整个人就会心疼到上不来气儿,他平时做个着火的噩梦都难受得要死,那真的被火烧死又该是什么滋味?

他没办法想象今墅安这么干净贵气的人,是如何挺过那些不堪的,有些字眼只要一划过脑袋,他的心就会立刻揪在一块。

今墅安的遭遇总让韩骤想要小心翼翼,可是恋爱应该坦然大方,否则迟早有累到爱不下去的一天。

手机屏幕亮了,今墅安给他回了一条“晚安”,虽然只有两个字,但韩骤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那份温柔,这个人究竟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在绝望中保持本心?

韩骤心里发酸,看着屏幕上的一行数字,没忍住直接拨了过去。









第46章 第 46 章
乡村的夜晚虽然单调却不乏味,陆冶和小王他们一群人在隔壁打扑克,韩骤近来心事不佳,每每早早躺下。这屋里没点灯,月光从薄窗帘上洇进来,勉强可以照个影儿。

今墅安电话接得很快,仿佛是时刻准备着,可接起来却不说话了。

他和韩骤一样,心里有太多情绪,但落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韩骤面朝今墅安原来住的炕头,嘴唇动了几次都没说出话,最后只闭上眼,静静听手机里传过来的呼吸声,想象这人还与他躺在一起的景象。

一句道不尽,缄默宁无言。

这一宿他俩谁也没说话,韩骤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醒的时候已经是清早了,他在被窝里左右摸了一圈,没发现手机的踪影。

“你是不是有点恋爱脑?”陆冶从窗台上拿起他的电话,递过去说:“从前写生你还能得空去河边抓鱼烤鸡,晚上也跟大伙儿一块打扑克。今年自从今哥走了,我感觉你魂儿都没了,‘想情人’三个字恨不得写脸上,有学生问我你和那个帅哥是不是一对儿,人走了你就闷闷不乐的,我还替你狡辩,说你是让猪给吓着了,屁!你不把野猪给吓着就不错了!”

陆冶对他还算了解,知道这人不是个胆小的,那天虽然遇上野猪了,但所幸人都没事,所以这还真不至于让他一直郁闷。

陆冶往他跟前凑了凑,盘着腿表情有点激动:“哎哥,你俩那天到底是怎么杀的那野猪?我听后来去榛子林的猎户说,那畜生有四百来斤,牙都长出来了,他们平时都得好几个人拿着东西打,你俩直接给砍头了,太他妈帅了吧!”

韩骤正给手机充电,听见这话手上的动作一顿,脑中不禁回想当日的情景。今墅安那时候确实很帅,但只要想想这种帅是靠什么成就的,他心里就只剩心疼了。

他没直接回陆冶,转而问他:“你昨晚帮我收手机的时候,电话还有电吗?”

“没有,我拿起来的时候就摁不亮了。”陆冶没听到答案,表情略微有些遗憾,他站起来把叠好的被褥往炕柜里搁,一边说:“昨晚我跟王超回来的时候得有十二点半了,我看你就冲炕头那边侧躺着,手机在脸上放的。我本来以为你还打电话呢,结果听半天都没声儿,我叫你你也不答应,后来我就帮你把电话收了。”

陆冶蹦下地,在地上的行李箱里翻翻找找,语气里故意带着点鄙视:“你俩是有多少话要说?我记得你天刚黑就过来了,电话都能打没电,真行!”他忽然抬头,挑着眉毛笑说:“哎,你怎么突然喜欢男人了?”

韩骤一时没说话,他想着昨晚今墅安坐在办公室里,手握电话,听他呼吸听了几个小时的样子,心里就又算又暖的。

他和今墅安之间之所以适合,并不是谁在包容谁,他们是真的互补又默契。韩骤就像一个卯,看起来形状普通大众,但其实真正契合他的榫,却只有那么一个。

韩骤下了炕,拿着牙具往外走,说话的声音不大,好像在回复陆冶,又好像是与自己对话,他说:“我不是喜欢男人,我是喜欢他。”

十天的户外写生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韩骤画室在这次色彩练习中收获颇丰,很多学生的色感都有了突飞猛进。

今墅安的工作室已经全部搬过来了,韩骤带着学生回来的时候还在楼下看见他助理了,助理冲他打了个招呼:“韩老师回来了,写生顺利吗?”

“挺好的。”韩骤冲他招招手。这个助理之前开车送他回过家,多少能看出来他和今墅安的关系,所以打招呼也很热情主动。

韩骤说:“你们老板在上面吗?”

“早上就走了。”助理摇摇头,“工地那边有变动,今先生临时去y市出差了。”

韩骤笑了笑,忽然为暂时不用见面而松了口气,同时又为自己回来了也还是见不到人而烦得要命。

画室招了实习老师,韩骤的工作量一下骤减,他坐在窗口摆弄那些花盆。写生这段日子,打扫阿姨一直帮他照顾窗台上的西兰花,他给阿姨专门留了个饲养方案,等回来的时候就惊奇地发现,窗台上已经多了一排小嫩芽。

弱弱小小的一排幼苗还没有手指长,乍一看形状跟萝卜叶子有那么几分类似。

韩骤用手碰了碰嫩苗,刚才助理小哥临走时候,说今墅安办公室那个玻璃盆栽已经发芽了,这人每天都亲自照顾,很喜欢。

韩骤看向对面,他现在已经不用数楼层了,只要抬头就能直接找到二十二层,今墅安的窗子所在。

玻璃幕墙上是蓝天白云的倒影,其实在外面看不大清里面的模样,但韩骤却仿佛在那高高的窗脚下,看见一排绿意幽幽的小叶苗。

他回身拿了个垫子,想趴在窗口眯会儿,此时兜里电话嗡了一声,韩骤拿起来看,是条微信。

孙导介绍的文化局赵松志:东西买了吗?

韩骤没有立即回他,从抽屉里拿出个油润的小盒。盒是和田白玉雕做,体表有金丝、彩宝做嵌,大小与一般戒指盒差不多,整体有些陈旧,但模样极其精致不凡。

这样的东西韩骤家里还有几个,据他妈妈的说法是姥姥留下的。他从盒里取出一枚桂圆大小的圆石握在手心,给赵松志回了条微信:买了,多谢搭线,回头一块吃个饭

……

今墅安这趟出差走得很急,回来的也很突然,他回来的那天正,巧在楼下遇到了要去吃饭的韩骤三人。

陆冶和林林很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反倒是今墅安和韩骤一时无言,彼此对看了几秒才重新恢复自然。

“我定了餐厅,一起吧。”今墅安一直没有向前,他说话的时候始终看着韩骤。

他素来是个从容的人,但此刻眼中却带着小心,他怕韩骤拒绝他,怕定好的双人位置最后只有他自己。

但韩骤没有拒绝他,也不可能拒绝他。

韩骤心里挺难受的,半月前还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怎么再见时就这么生了呢?

他走过去,在今墅安腰上拍了拍:“等我上楼取个东西,下来咱们去吃饭。”

他们去的是一家西餐厅,韩骤之前与朋友来光顾过几回,但自从这里换了个让位置超级难定的主厨后,他就再没来过了。

店里装潢很漂亮,繁复明亮的洛可可风格让人心情很好,虽然人均很高,但周围的桌面却都是满的。

这里的东西非常好吃,从餐前酒、开胃菜到主食甜点,林林每一种都吃得很爽。以她的工资平时很难来这,所以偶尔能跟韩骤蹭上一顿,她就觉得特别幸运。

中途鱼子酱上来的时候,林林正准备用手机给小金盒子拍照,腿上就被人用手指头怼了一下。

“嗯?”林林手挺快,拍完之后才偏头问:“咋了?”

“赶紧吃吧,别拍了。”陆冶瞟了眼旁边,声音很小的对她说。

其实他从进到这家餐厅开始就已经不舒服了。

周围人都在谈笑风生,那些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有与他年龄相仿的,也有不少比他还小的,但是没一个像他这样,穿着几年前领口发白的旧T恤,因此当他跟别人的视线撞上时,就会脸上发热。

他感觉自己格格不入,他和林林都不属于这里。他不懂那些餐桌礼仪,看着花里胡哨的摆盘无从下手,甚至不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他就像林黛玉进贾府,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照着别人学。

所以看到林林一直对着菜拍拍拍,就觉得脸上挂不住,挺丢人的。

林林撇了撇嘴,不看陆冶看韩骤,问他:“你吃饭之前回画室取什么了?”

韩骤正在摆弄手机,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低头继续打字,敷衍道:“没啥。”
 
他这顿饭几乎就是在摆弄手机中渡过的,也不知道是着急走还是怎么着,整个人情绪都很紧绷,不时就要看一眼时间。

他爱答不理,今墅安心情自然也跟着低沉。一顿饭,四个人吃出了四种心情。

这种西餐每个盘子里的东西都特别少,但架不住请客的人大方管饱,吃到后来林林都感觉有点撑了。她把胳膊伸长,想给四人来个合影,没想到镜头刚对准,便见韩骤站起身来一声不吭地走了。

韩骤的步子很快,拿着手机头也不回的出了餐厅。桌上三人面面相觑,今墅安眼神一下就慌了,朝门口张望了两眼没见人回来,立刻拿出手机给他挂电话。

嘟嘟的铃声响满六十秒还是没人接,电话里传来生硬的机器女声,今墅安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手机在耳朵上震了一下,今墅安当即拿起来看,果然是韩骤。

韩骤:对不起,我不知道以后要怎么与你相处

今墅安看到这条几乎要窒息了,然而韩骤下面的一条微信就更让他绝望。

韩骤:这事我可能很快就想通了,但也可能得想很长时间

今墅安握着电话的手开始发颤,他的指尖变得冰凉又苍白。他特别想发个微信过去,让韩骤别再继续说了,可是韩骤打字的速度太快,没有给今墅安阻止他的机会。

韩骤:我没办法想象我面目苍老时,你却还是现在这副相貌,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恐怖的,我可能到五十岁就会开始自卑,而你那时候或许也会厌倦我

韩骤:你知道吗,每当我想到自己百年之后,你就得一个人活到时间尽头,我就上不来气儿

韩骤:今先生,你怎么那么让我心疼?

今墅安两只眼睛已经通红了,心里像捣了青杏似的酸到发疼发苦。

然后门口传来一身低呼,林林“我靠”一声站了起来。

今墅安心里一抖,抬头的时候眼睛里积的泪一下就滚了出来,他看见韩骤拿着一大捧玫瑰,从外面款款走了进来。

今墅安那一瞬间呼吸都停了,他下意识扶着桌子站起来,将身前的餐具带得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外面已经黑了,韩骤却白得发光,他步子不快不慢,每一步都踩在今墅安心里。

“你等等我,我会尽量快一点想明白。”韩骤将花放进他怀里。

无论他现在是否想明白了,他都要给今墅安心安,他不会让他一直沉在担忧害怕中,因为爱情,当是雪中送炭。

今墅安呆呆地看着他,手像木偶一样捧着花。

韩骤把他脸上滑下的泪抹掉,从兜里掏出小玉盒,打开盖子露出一枚坑坑巴巴的丑石头,说:“我们都不是注重形式的人,但我想,爱情还是需要一点形式。”

“我一直想要与你交换点什么,就当做是信物吧。”他说话的语速很慢,每一句都隐忍着尽量不发颤,“我的条件不如你,物质上你大概也不缺什么,想来想去,只能把我的月亮摘下来,不知道……”他顿了下,两个眼睛全红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用自己来跟我换?”

韩骤没说,今墅安也就不知道,那个丑石头其实是一枚月亮陨石,但这不重要,对于今墅安来说,韩骤说它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今墅安接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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