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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年羹尧之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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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
……
“年爵爷您总算是出来了。”一出牢门赵之垣苦哈哈着一张脸迎上前来,“张侍郎来了,人就坐在前堂里。”年富点头,打算会一会这位新科状元。赵之垣走的是年羹尧的门路,也算是被彻底敲上了年府的标志,于是巴结道,“别看这位张侍郎年纪轻轻,思维敏捷,才智过人,加之家世不俗,所以极得十三王爷看重。”年富沉吟,“莫非是安徽桐城有‘翰林之府’之称的张家?”
赵之垣点头,“除了这个张家,安徽找不出第二家豪门!”两甲子,一百二十年,十七代宗族延续,出了整整一十八位翰林学士,其在徽州政坛、文坛之地位尊崇,恐不在山东曲阜孔家之下!
张文庄见到年富时有片刻的愣神,随即摇头感叹,“果然谣言止于智者。”年富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很有意思,于是道,“未必,岂不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天下传闻,并非全都是空穴来风。”张文庄大乐,“天下之人自谦者常有,可自鄙者甚少,爵爷反其道而行之,道教文庄有些无所适从了。”年富道,“以貌度人,失之偏颇,以心度人,方可洞察微末。侍郎大人不如从现在起谨慎做事,留心观察,定能在心里给出一个公平公正的判断。”张文庄点头,示意年富上座,而年富选择张文庄对面的位置坐下。
张文庄开门见山,“死者是江苏按察使葛继孔之子葛存续,以进士第三十九名入的庶常吉士。”年富点头不语,张文庄继续说道,“昨日寅时被一渔民发现死在渔网之中,据我所知,年爵爷与死者葛存续有过两面之缘。”年富淡笑,“的确有过两面之缘,一次在状元楼内,一次在荣升客栈,而且两次见面都相当的不愉快。”张文庄道,“据荣升客栈的老板娘说爵爷当时对死者说过‘如果张玉有事,我会很不高兴’这样的话?”年富蹙眉,“人在盛怒之下,说话难免言过其实,我记得当时葛存续有同伴在侧,我想他能证实当时我并没有如此说。”
张文庄道,“荣升客栈一闹之后,张玉一度曾想不开自寻短见?”年富点头,“幸得十七郡王相救,幡然悔悟,人生并非只有科考仕途一道。”张文庄目露敬仰之色,“你是说果毅郡王?”年富点头。张玉从书案木椟之中取出一枚玉坠,递近跟前,目光灼灼望向年富道,“这块玉坠相信年爵爷并不陌生。”年富从其手中接过,仔细查看之后交到张文庄的手中,“的确不陌生,家外祖父忌日前后,祖母赠于年富一枚与之一般无二的玉坠,而我也曾在张玉的身上瞧见过这枚玉坠。”张文庄淡淡的笑了,“以年爵爷聪明绝顶,恐怕在月松苑就该猜到张玉的真实身份。”
年富淡笑,“猜到又如何,张玉不言明,我只当不知。再则,年稀尧一脉早在康熙四十八年便已被逐出年氏宗族,所以张玉才会姓张。”张文庄相邀道,“如果年爵爷有兴趣的话,不防跟我一探现场。”年富欣然起身,“固所愿而,不敢请尔。”张文庄笑道,“年爵爷不怕吗?”年富坦然的笑了,“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何来怕之有!”张文庄带着年富、赵之垣和十几位捕快衙役来到现尸地点。此刻天完全暗了下来,站在湖岸边上往北瞧,灯光辉煌,歌声曼妙,正是月松苑一天之中最为撩情之时。
张文庄沉眉凝思,负手而立,沿着湖岸边上缓慢的走着,一双深邃的目光从远处灯火通明的月松苑移到冰冷湖水的幽暗处,再看着脚下碧草茂盛,周围一片昏暗静逸。张文庄突然抬起头望向湖岸之上柳绦之下卓然而立的年富道,“假如你是凶手,你会将死者遗弃在这里吗?”年富一愣,随即讪笑,“杀人遗尸,无非是想要掩盖杀人技巧及痕迹。假如选择抛尸湖底,定然会在死者身上捆上一块沉石,烂于湖底,岂不人不知鬼不觉。”年富的声线低沉极具磁性,此刻这般淡然说着杀人抛尸之事,让周围一众捕快衙役顿觉背脊发凉,头皮发麻。
“假如我是杀人凶手,定然不会选择这片湖水。”年富道。张文庄来了兴致,“哦?这是为何?”年富遥指不远处渔船灯火幽然,解释道,“在这城西最出名的除了月松苑的姑娘,还有这胭脂湖里的鱼虾,肥腴鲜美,肉质细滑,乃城西一大特色。所以可想而知这湖水之下定然渔网错杂,抛尸这里岂不是想要让人尽早发现?!”张文庄沉眉细想,只听年富继续说道,“如果第一死亡现场就在这附近,人多嘈杂,难以藏匿,那么湖岸西侧茂密的丛林里也是不错的埋尸地点。”年富话音刚落,便有两个衙役捕快在张文庄的眼神示意下,掌着灯笼摸进光线昏暗的茂林丛中。
“如果年爵爷是凶手,那我就麻烦了。”张文庄玩笑道。年富笑道,“还好,我不是。”一旁相陪的赵之垣不知何时站到了年富的身后,脸上谄媚的笑容变得更加谦卑。忽然勘探树林的两位捕快衙役从里间跑了出来,“张大人,里面有情况!”说完目光警惕的望向一旁神情坦然的年富。在树林深处,扒开厚重的枯叶,有一处刚刚被翻过的新土赫然出现在眼前,两位捕快衙役用铁锹挖开一条长形坑洞,瞧着深浅与长度刚好能容得下一位成年男子仰卧。
张文庄从新翻的泥土里找到一枚湛清碧绿的树叶,想来是刚从树上掉落不久。将树叶交由一旁总捕头保管,张文庄兴致盎然道,“年爵爷可有兴趣再跟下官去一个地方。”年富淡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里是东城外的义庄,平常无事谁也不会往这个地方钻,所以此处显得尤为的荒凉与阴冷。“吱呀——”推开义庄锈迹斑斑的大门,赵之垣与一众衙役不禁汗毛直立,张文庄笑意盈盈道,“年爵爷请!”年富也不推拒,直接跨门而入。
空荡荡的义庄正厅里摆放着七口棺木,有六口棺盖封死,只有一口棺木敞开,里面盖着一层白布,仅从外观形状,大约可以猜测出里面躺着一位身材颀长的男子。张文庄径直走了过去,掀开白布,里面躺着的人正是那位油头粉面,见人三分傲慢七分嘲弄的葛继孔。只是此刻那张苍白失去血色的脸上充满临死前的挣扎、绝望与恐惧,只见他双眼突出,嘴唇发紫,浑身上下湿透,脖颈之处青淤,实乃死不瞑目之相!
“死者牙口紧闭,口腔及气管内并无淤泥水草。”张文庄说着,捏开死者口腔探看,在他周围除了年富,其他人畏畏缩缩站在义庄门口月光能照的见的地方,一脸讳莫如深的朝里间张望。年富点头,“仅这一点可以说明他是死亡之后被人投入湖中,符合大人之前猜测的杀人抛尸一说。”张文庄点头,扒开死者颈部,两道淤紫伤口呈现不同方位延伸,指着其中一条张文庄解释道,“这条勒痕紧贴下颚,往耳根之上延伸,一般只在悬梁自尽者的脖子上出现;而第二条横向淤痕只能是被人从身后勒住从而造成的伤口。”
年富蹙眉,“两条伤口,一是自杀,一是他杀,两处藏尸之处,一是土埋,一是水掩,如果杀人凶犯不是神经错乱,思维分裂的话,那么这件扑朔迷离的案子一定出自两人之手,而且这两个人的动机恐怕各不相同。”张文庄满意的点头,“伤口虽然有两处,然而只有一处致命。如果死者为上吊自杀,脖子勒绳子,它造成死亡真相是大脑窒息而亡,喉结部位有些许的出血,死相并不狰狞;然而假如被人从身后勒住,绳子勒脖子,必然窒息之感强烈,死者垂死挣扎,肺部气肿充血,牙关紧咬,眼球突出,双臂用力曲张。”张文庄拿起死者手腕,果然手臂曲张,五指呈现“抓挠”之势。
“如此看来,是被人先勒死,后悬挂于梁上,想造成自杀的假象,随后不知因为何种原因从而选择荒野抛尸,先埋,最后沉尸湖底。”年富总结道。张文庄点头,“所以这件案子有两位嫌犯,一个是杀人凶手,而另一个便是那刨尸弃尸者!两位嫌犯是否互相认识,便成了破案关键。”张文庄目光含笑望向年富,年富道,“接下来就要看张侍郎能否洞察微末,神机断案,还死者公道,还世人一个朗朗乾坤了。”
第二十一
……
义庄之后,年富与张文庄分道扬镳,年禄小脸儿苍白,时不时停在路中央呕上一两嗓子,一步三停,好容易来到月松苑梨枝房内与孔集汇合。梨枝担忧的望着年富,年富淡笑,“没事,去打点水来,还有弄上一壶好茶,一碟干梅。”梨枝袅娜而出,孔集急切追问道,“那张侍郎怎么说?什么时候能将张玉兄放出来!”年富苦笑摇头,“现在在那张侍郎眼中,我恐怕成了张玉的从犯了。”孔集大急,“怎么会这样!我这就去找他,一个新科状元,一不是仵作,二不是坐堂问案的老爷,他哪懂得什么叫破案!”
“稍安勿躁!”年富叫住孔集,正巧梨枝端着蓄满温水的铜盆从外间走了进来。年富起身,好一番洗漱之后,含住一块酸梅才道,“若说在这紫荆城中能为张玉兄洗脱不白之冤的,恐怕只有这位张侍郎!”孔集按下性子追问道,“怎么讲?”年富伸出三指道,“第一,他是张文庄,安徽桐城‘翰林之府’张家子弟——”孔集惊愕,“他居然出生‘翰林之府’!”年富继续说道,“这第二,十三王爷十分欣赏他,特将之提拔为刑部侍郎,官居正五品,专职查访此案。”孔集大喜,“有十三王爷主持,张玉兄定能洗脱不白之冤!”年富道,“这第三,我相信张文庄此人有这个能力!”
“仅一面之缘能让竹韵兄叹服至斯,我倒想好好会一会此人!”同样的家世背景,同样的年轻有为,又是同榜同科出生,难怪孔集动了一较长短之傲气。年富笑道,“会有机会的。”随即扭头望天,夜幕深沉,“孔集兄还是先回去吧,就在这几日便要开庭问案,劳心劳神的地方还多着,莫要熬夜伤了身体。”孔集还想继续呆着,可一扭头见身后小厮一脸疲乏,孔集这才点头道,“嗯!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还去京师大狱门口等着!”
孔集走后,打发了年禄在外等着,年富望向梨枝,问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梨枝柔柔的笑了,“公子吩咐的,梨枝怎敢怠慢。”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方素色绢帕,缓缓展开,里面竟是一块鹤形玉坠,与之前年富丢失的一般无二。梨枝问道,“少爷的那枚真的丢了吗?”年富点头,“更准确的来说是被人抢了。”梨枝美目一转,“可是有人要陷害公子。”年富笑道,“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梨枝不敢大意,继续说道,“那一日我见张玉公子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坠,如今张玉公子身陷囹圄——”
女人直觉的确很可怕,年富道,“张玉的那一枚在案发现场被人找到了,如今正是那张侍郎手中的物证。”梨枝惊恐万状,“那公子岂非难脱干系!”年富点头,“不知这一块能不能暂时绕开众人的视线,但愿那张文庄不要令我失望。”梨枝疑惑的望着年富,一时间猜不出年富要做什么。年富微笑道,“这是有人冲着我年家来的,张玉只是投石问路的一枚石子,而我估计能算得上是一块叩门石砖,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挖出十一年前当时的八阿哥与我年家盘根错节的关系,以此离间如今如日中天的年家与皇上的关系!”
梨枝神情既震动又感激,震动的是小小一件玉坠居然引出泼天大阴谋,感激的是年富贵为爵爷居然如此信任自己。这让身为青楼女子,贞操尚且不属于自己的可怜女子,如何不感动涕零。梨枝担忧道,“公子可知那幕后指使之人?”年富嗤笑,“无非跳梁小丑尔,也许是佟佳氏,赫舍里氏,也许是乌拉那拉氏。”梨枝瞠目结舌,年富说的三位氏族,每一位都曾经出现过一位皇后,门庭之显赫,地位之尊崇,与爱新觉罗氏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他们注定就是天生的天潢贵胄!
梨枝蹙眉,犹疑了片刻道,“不知是否是梨枝太过敏感,总感觉那位梁君公子很反常?”年富一愣问道,“谁是梁君?”梨枝道,“便是那葛存续的同窗好友梁君。”年富神情一震,继而问道,“可是那一脸阴鸷,略显沉默,始终跟在葛存续身旁的读书人?”梨枝点头,“正是!”年富问道,“如何反常了?”梨枝俏脸微红,“本来楼里的姑娘跟谁好上了,纯粹是嬷嬷看在银两的面子上。”梨枝偷眼看了眼年富,见年富神情淡然,于是继续说道,“葛存续身死,梁君便包下了楼里的芙蓉姑娘。芙蓉是楼里最擅歌词诗赋的,才情自然也是最高的,她先前的恩客正是葛存续公子。”梨枝说着,有些自惭形秽的低下头去。
“诗词歌赋,大凡读书人都会附庸风雅几句,不慎稀奇,倒是梨枝姑娘的一杆箫声堪称一绝。”年富的夸赞令梨枝喜上眉梢,年富道,“明日张文庄很可能会暗访到这楼里,倒是不妨把这细节透露于他,记住你已经是我的人。”一句‘我的人’令梨枝双目含泪,嘴角的梨涡充满幸福与满足,于是重重点头道,“嗯,梨枝明白了。”年富站起身,“夜深了,我先回了。”梨枝将年富送出厢房,随即返回房内,支开窗棂,望着年富的马车缓缓消失在暮色之中,才悄然回身。
年羹尧坐在书房内,达摩利克斯剑悬挂一侧,见年富推门走了进来,年羹尧幽暗的目光从那块匾额上缓慢移开。年富躬身行礼,“孩儿拜见父亲大人。”年羹尧沉声道,“起来吧。”年富起身,垂首立于一旁。烛光跳跃之中只见那年富仪表俊逸不凡,气质雍容内敛,脸上神情三分暖意,六分淡然,还有一分的傲慢。有子如此,年羹尧幽暗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暖色,“胭脂湖上的命案,你不需过分关注。”随即神情倨傲跋扈道,“一个小小江南按察使的儿子,要想他死,易如反掌,何须我年家嫡子亲自动手!”
年富垂首听训,“是的,父亲大人。只是儿子担心——”担心什么年富没有继续说下去,年羹尧冷哼,“我年家是否忠心于当朝皇上,早在康熙六十一年便已知分晓!阿其那风光正盛之时,我年羹尧尚且不屑与之为伍,更何况如今成王败寇!”年羹尧说的隐晦,年富聪明之人,自然一点便透,他只是好奇康熙六十一年的那个冬天,在这场夺嫡风波的最后,年羹尧又是充当了何种角色,令他如今既自信雍正不疑他的忠心,却又担心随时降临到头上的雷霆之怒!
走出书房时,年羹尧依然在沉思。年羹尧的自信与跋扈似乎预示着不久的将来年氏宗族的瞬间颠覆,然而年富天生就不甘平凡,他不想死在断头台上,所以年富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在竹韵斋里练了整整一夜的字。直到一个“静”字写得飘逸洒脱,浑似天成。此时窗外放光,懒懒的伸展腰肢,绿萼端着铜盆走了进来,瞧着俏目下的阴影,想来也是一宿未眠。年富柔声道,“这里暂时不需要伺候,回房好好休息。”绿萼俏脸微红,螓首道,“奴婢不累。”说完端着铜盆,折身走出书房。
年富摇头,却在此时见年禄一路小跑进竹韵斋,“少爷,有人将这个交给您!”年富蹙眉,伸手接过信笺,没有落款,信笺里装的却是一只碎掉的茶皿,其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一日香茗的淡雅。年禄一脸古怪道,“那人为何送少爷一只破碎的杯子?”年富平淡道,“你先下去吧。”年禄退下,年富回到书房,反手将书房的门闩上,随即从怀中掏出那枚鹤形玉坠,想也没想,拿起书案之上的砚台将玉坠砸碎,“既然丢了,便不该再出现。否则,就有画蛇添足之嫌了。”至于他为什么帮自己,年富淡然一笑,大约他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吧。。。。。。。
年羹尧自请去西宁,誓必活捉罗卜藏丹津以赎其罪。雍正朱笔御批“准”,特赐年羹尧于翊坤宫兄妹相别叙,年富随行。此刻年富坐在马车内,直到此时年富才明白前日年羹尧书房的灯为何亮至寅时。江南按察使之子的意外死亡,根本扳不倒年羹尧在西宁边陲铸就的铁桶防线,真正令他寝食难安的是此刻年富捏在手中的一份明诏,其上笔锋凌厉的写到,“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若以功造过,必致反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洋洋洒洒百余字直读的年富额头渗汗,长长叹息道,“这次隆科多恐难善终。”年羹尧猛的抬起头,目光湛然望向年富,“你看出了什么?”年富压低声音道,“杀气凛然!”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年羹尧沉吟。年富凝眉垂首,过了许久,马车进了皇城,年羹尧突然说道,“此去西宁短则月余,长则半载,府中一应事由多留心,凡疑惑不决者或可问询年诤,他是府中老人,至于老太太的身体——”年羹尧声音哽咽,就在此时马车停了下来,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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