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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金手指导致扑街的十种方式[快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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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
两人有些沉默,陶慕嘉感觉昏昏沉沉的,捂着脑袋躺了下去,让林歌等蝎子烤好了叫他。
林歌看着背对着他窝在墙角的陶慕嘉,低垂眼帘,目光里充满不解。
“栾容,你为什么对我好?”
陶慕嘉眨眨眼,“对一个人好需要理由吗?”
“对别人不需要,对我需要。”作为光明城的实验体,林歌自己很清楚带他出来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和血泪。
“这个问题……你总有一天会有答案的。”
“你知道吗,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很着急,毕竟你是我在这五年里唯一碰到的帮我脱离苦海的人,但是说实在话,我不敢全然相信你。”
陶慕嘉不知怎么的觉得有点气愤,林歌没醒的时候乖巧听话,等醒来了竟然开始怀疑他,简直有一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感觉。虽然这是人之常情,他也忍不住说:“你要是觉得我对你有所图谋,大可以一走了之,反正把我留在这,我很快就会死掉,不免你操心。”
林歌突然抓住他的手,坚定道:“不可能,不管你是否有目的,我也不会放着你不管。”
陶慕嘉冷漠:“哦。”
在之后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陶慕嘉是真感觉又冷又累,再次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林歌把他叫起来吃蝎子肉,天色已经暗下去。
林歌跟他说,这里原来是一片废旧的居民区,他们现在是在原来的楼房的最顶层,其他的都已经被沙子埋了,附近有骆驼刺,肯定有地下水源,白天沙漠气温太高,晚上又太低,他们需要晚上赶路,顺着星相往沙暴走。
陶慕嘉问他怎么知道这些,林歌说自己以前当过两年的兵,在大沙漠中执行过任务。
“还有你中的毒,我的血似乎没有办法帮你控制。”
“那就不用管了,也许就是天命如此。”
林歌神色复杂地看向他,酝酿了半天,还是只说了个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我救你是自愿的,被咬了是我倒霉,怎么也怪不到你头上,那你内疚个屁。”陶慕嘉随手把挖空地蝎子壳砸在地上,心里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我是怀疑你的目的,但我也是真心实意关心你,”林歌停了一会,继续说道,“我还可以毫不避讳地告诉你,我喜欢你。”
这一记直球让陶慕嘉有些发愣,万万没想到这么严肃不浪漫的场景出现了告白。
“如果我们不是在今时今日,大地满目疮痍,我的家人惨遭光明毒手,我被囚禁长达五年,我愿意永远听你的话,和你在一起。”林歌很坦诚,他的记忆恢复,也代表着仇恨。
“……”
“可惜我们不是,”林歌眼里又浮现出了那种熟悉的无奈,“我希望你好好的,不管是哪个方面,有些事情我还没想起来,我也希望你等我想起来,我相信一个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让我逃出光明城的人,不会和我的仇恨有关。”那是不共戴天之仇,绝不可能轻易化解。
陶慕嘉也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能理解林歌这种心理,他自己都不知道栾容作为一名初级研究员,当年有没有参与到谋杀林歌一家的行动当中,如果有,林歌就算恨他也无可厚非。
“我会等你全部想起来的,不管怎么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林歌笑了笑,把剩下的食物全给了陶慕嘉,然后拿出石片又要划自己的手腕。
陶慕嘉立刻把他的手扯开,“你的血对我没用,别浪费了。”
“多多少少有点抑制效果。”
“反正我不喝!”
“必须得喝!”
“我不!”
两人争执来争执去,陶慕嘉的大脑猛地一痛,捂着脑袋就躺倒下去在地上翻滚。
林歌丢掉石片紧紧抱住他。
“栾容你怎么了!”
“我……我好冷……”从大脑传出的疼痛几乎让陶慕嘉全身痉挛,身体由内冒出一股冷气,冻得他意识模糊。
第42章 末世大逃杀
寒意从五脏六腑中散发出来,陶慕嘉的身体如缺氧的鱼般在地上扑腾。
白色的眼球上开始蔓延鲜红的血丝,林歌扯开他半边衣服,黑纹果然已经蔓延到了心口,之前简单包扎过的腹部的伤因为陶慕嘉剧烈的挣扎又开始渗血。
林歌没法控制他让他安静下来,割了手挤了一点血在陶慕嘉嘴边,却没能让他咽下去,陶慕嘉从头疼欲裂且全身发冷,还伴随着血管一点点黑化的剧痛,已经有些不省人事,只从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这个过程林歌经历过,他回想起了五年前,他也在被注射病毒之后折磨了一整天,他的家人全都死了,他的父母,他的妹妹,他的外婆,统统死在寒冷和疼痛之中,只有他活了下来,然后在酷刑之下丧失人格。
现在,这是第五个,属于正常人的体温在一点点流逝,全身僵硬,很快就会再也醒不过来。
几分钟之前,林歌还在纠结到底是敌人还是恩人,或者可以发展成恋人,现在这个人正在渐渐消失气息,他却无能为力。
林歌把陶慕嘉抱在怀里,让他稍微暖和些,然而天色很快暗了下来,晚上的沙漠会很冷,他们这里取暖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些没烧完的晒干的骆驼刺。
他把陶慕嘉用自己的外套裹起来,把火堆点燃,然后又把人揽进怀里。
人体的互相取暖还是有点效果,陶慕嘉颤抖的没有那么厉害了,只是呼吸急促地缩在林歌身上,林歌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个婴儿一样。
林歌拍拍他的脑袋,亲吻着他的发顶,用力把他抱紧,然后不停地捋他的脊背,让他顺气。
“林歌……”
“嗯,我在。”
“我好冷。”
林歌收紧手臂,靠近火源,然而陶慕嘉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这样一点用都没有。
林歌下了决心,“栾容,你闭着眼睛吧。”
陶慕嘉的眼睛就没怎么睁开,听他这么说就把最后一丝缝也关上了。
耳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他感到林歌微冷的手在掀他的T恤,并且把他的裤子拽了下去。
他不由得有些惊恐:“你干嘛?”
“人体取暖。”
话音刚落,陶慕嘉就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小火炉,周身热乎乎的,但是只有背部是热的,前面又很凉。
林歌用手圈住他,让他胸前也暖和起来。
他们俩的外套一块披在身上,靠着火堆,总算让陶慕嘉缓过劲来。
陶慕嘉没敢睁眼,他的皮肤贴着林歌的皮肤,能感受到其中的细腻,是因为林歌体内毒素有自动修复的功能,所以比平常人的更好。
房顶有破洞,此时已近晚上九点,星星都蹦出来,在深蓝的天空中闪耀。
他们像连体婴儿一样拥抱着,林歌抬头看了看天空,北斗星指明方位,沙暴的基地在南边,他们可以顺着这个方向走,一直走回去。
陶慕嘉靠着他颤抖了一会平静下来,身体回暖,他闭着眼,问林歌:“我们要回沙暴吗?”
“要回,他们说不定有解药。”
“但是他们也想利用你。”
林歌沉默了许久,“利用我的人挺多的,对我好的人却几乎没有。你比他们更重要。”
这话听了让人耳朵红。
“你就不担心,我曾是你的仇人吗?”
“不管是不是,都要你活下来才有用。”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无情,但是生在这个时代的人,大多身不由己,人命的负担太重了,陶慕嘉只能期望自己不是林歌的复仇对象之一。
两人依偎到半夜,火堆熄灭了,沙漠上刮起大风,气温渐渐趋于十度,他们没有更厚实的衣服,那股寒冷又从丹田里往上蹿升,陶慕嘉被冻得发疼,眉头紧锁,林歌抱着他揉搓他身上的皮肉,增加些许热量。
陶慕嘉牙齿打架,带着哭腔问他:“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林歌只能一边亲吻一边安抚,给他绝境里为数不多的慰藉。
“林歌……”
“嗯,我在。”
“我要是死了,你别回沙暴,去哪都好,别再回去了。”一个人唯有可以自己选择,才能称之为人,他不想看林歌再次陷入没有选择的境地,他希望林歌过得好,那样死也值。
林歌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好了,我们也别回去了,去哪都好。”
林歌捏紧他的手,郑重答应他,“你好了我们就一起走,去哪都好。”
“我冷……”
他抱着他,缩在墙角,躲避那些从一望无垠的沙漠上吹来的夜风。
这气温简直冷的人心颤,陶慕嘉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冻结了,眼皮也无比沉重。
林歌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河,璀璨的星带横跨整个夜空,自然是那么壮丽,而他们又是那么渺小。
一颗流星从远方急速划过天空,拖出长长的尾巴,坠落到地平线以下。
好似一道闪电击中了林歌的大脑,他猛地弹了一下,脑袋里翻胶卷似的刷刷滑过许多影像,那些如潮水的记忆冲击着他的大脑,补全他二十多年来的记忆。
他抱着陶慕嘉的手微微颤抖。
“林歌,你怎么了?”陶慕嘉强撑着睁开眼,只看见林歌略微惊讶和欣喜的表情。
林歌收紧胳膊,把他的头围在自己的肩膀和下巴之间,又哭又笑。
“栾容,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
“……”陶慕嘉有些懵了,他当然不记得栾容的小时候,注意力一转移,连带着也不觉得那么冷了。
“小时候,在我隔壁住着一户人家,有个小孩,也叫栾容。”
天下重名重姓的那么多,陶慕嘉也不知道是不是。
“我父母不在家的时候他经常来找我玩,有一次我父母一晚上都没回来,我没带钥匙,躲在楼道的角落里哭,他牵着我去他们家,我还是害怕的睡不着,他就陪着我一晚上没睡,那天正好碰上流星,他还跟我一起许愿。”
“后来呢?”
“后来他搬走了,我十多年都没再见到他,”林歌眼角溢出了两滴眼泪,忍不住哽咽,“病毒来临的时候,我以为所有跟我有关的人都死光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陶慕嘉垂下眼帘,心里有些酸酸的。
“抱歉,我真的不记得,或许是你认错了。”
林歌愣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没有认错,栾容这张脸,和当年栾容的父亲几乎一模一样,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不记得也正常,毕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他能记得是因为一直放在心上,对方不记得,大概就是不重要,这个结论太过伤人,但是他又觉得栾容肯拼命救他,或许潜意识里还记得他。
林歌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他看着满天星斗,既觉得高兴,又觉得凄凉,对他来说重要的人,总归是都没有关于他的记忆了。
陶慕嘉:怪不得我让他看星星和念我名字的时候希望值会增加。
1551:你这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这都能让你给唤醒咯。
希望值一下子涨了二十点,变成了…10,如果不是他说不记得,或许还能更高一些。
但是陶慕嘉并没有很高兴,除了持续不断的寒冷与疼痛,更多的,他感到内疚。
一个被世界遗忘已久的人,终于找到了自己与这个世界的牵绊,没有人会不欣喜,他想林歌一定以为他能佐证那些在折磨中变得模糊的记忆,但是他做不到,他只是为了任务而来,也将为了任务而离开,他无法给林歌任何一种足以慰藉的感情与牵绊。
如果林歌死在光明城黑暗的地下实验室里,他甚至没有办法证明林歌曾经存在过,这个时代太过残酷,无情地吞噬每一条生命,想要不被遗忘,只能活下去。
“不管我记不记得曾经的事情,但起码我记得现在的事情,林歌,你就当重新认识了我吧。”
林歌抚摸着他的头发,半晌才笑着说:“好。”
记忆的回溯总是断断续续的,林歌想起小时候关于栾容的事情,之后的事情也慢慢在脑中重现,天空渐渐开始泛白,陶慕嘉在他的怀里熟睡,他终于想起他的家人被害的全过程,以及长达五年的折磨,而栾容,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进来。
他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
黎明到来,陶慕嘉呼吸更为平缓,林歌看着他身上的黑纹已经蔓过了心口,半边身子的皮肤变得僵硬和皱巴。
原本挺漂亮一人,就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果黑纹遍布全身,就是死期。
不能再拖了。
林歌抱着陶慕嘉睡了一天,帮他稍微处理了腹部的伤口,等到晚上星星出来,就背着陶慕嘉上路。
一路往南,应该能走到沙暴的根据地。
陶慕嘉趴在林歌背上,半眯着眼睛看苍茫茫的大地,他的腹部有些痒,枪伤似乎不是很严重,竟然已经开始愈合结痂。
“我们这样真的能走回去吗?”
“能。”
林歌说的很坚定,但陶慕嘉知道,这条路很漫长,食物,水,和在他身上蔓延的病毒,在茫茫沙漠里,没有有效的解决办法。
他抬头看银河,没有栾容的记忆,但他自己却有关于银河的记忆,在仲夏夜晚,也有个人背着他上山,带他看星星。
作者有话要说:
十分抱歉ヾ(≧O≦)〃今天更新晚了二十分钟
第43章 末世大逃杀
林歌背着陶慕嘉走了一晚上,等到凌晨四点太阳开始升起的时候他们恰好找到了另外一片还没完全被侵蚀的房屋。
两人进去,林歌把陶慕嘉放在地面上,那人已经熟睡,他就去外面找些骆驼刺,有植物生长的地方有地下水。
林歌挖了一米多深,手都起泡了才挖出一点点水来,他赶紧用衣服沾着水带回去挤在陶慕嘉嘴边,来回两三次之后他自己才喝了点水。
持续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脱水,但愿沙暴的人有行动,如果铺开寻找面积或许能早日找到他们。
把沙坑重新填好之后林歌就靠在陶慕嘉身边睡觉。
陶慕嘉的状况在一夜之后又稳定下来,既没有发抖又没有头疼,只是黑色的斑纹还在蔓延,眼看着另一边身体也要被侵蚀。
只能默默等待结果,如果黑纹全部侵蚀完陶慕嘉还没死,那就说明他会变成跟林歌一样的人。
林歌很希望陶慕嘉活下来,但是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或许会跟他一样,成为实验体,成为没有人身自由的工具。
他摸了摸陶慕嘉的头,还有苍白的唇,由于病毒的侵入,面前的人看起来倒真像个瓷娃娃。
“你会好起来的,要是好起来了,我就带你走。”
陶慕嘉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轻嗯了一声。
林歌把他抱进怀里,外面很热,陶慕嘉的身体却很凉,这样并不难受。
两人睡了一天,晚上又变得有精神,林歌背着陶慕嘉开始向南方行走。
陶慕嘉跟他说:“放我下来吧,我现在能走。”
“你腹部还有伤。”
“已经好了,放我下来吧,你背着我走的慢。”
林歌没答话,也没放手。
陶慕嘉无奈地叹气,开始在林歌背上使劲想把自己推出去,两人轰得一下一块倒在沙子里,衣服里全给灌上沙砾。
林歌也被他气笑了,“你干嘛?背你还不乐意啊。”
“都说了一起走。”陶慕嘉腾地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沙子,在林歌面前转了个圈,“都说了我没事了,你看。”
林歌从上到下打量他,兴致并不高,只是淡淡说:“没事就好,走吧。”
带着一个病人上路,林歌不打算赶路程,但是陶慕嘉表现的比他还奋勇,直直地朝沙暴基地冲,愣是把林歌甩在后面。
林歌在后面喊:“你不是要离开吗?跑那么快做什么?”
“怎么也要回去屯点东西,我们什么都没有,去哪里啊。”
林歌笑笑,小跑着追上他,牵着他的手在沙漠上快步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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