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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山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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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好坛子,纳齐把买的东西从大包袱、小包袱里一样一样往出拿,红枣、盐、蜂蜜、鸡蛋一样不少,最后居然拎出一只死鸡……
  “这鸡……怎么个意思?”李犇不记得纳齐有去坑里收过猎物。
  “我买的,你不是喜欢鸡吗?”纳齐一脸无辜地看着李犇。
  “我喜欢鸡?我最讨厌鸡了!下次再买买个活的,可以生鸡蛋,省得买了……”李犇纳闷怎么就给了纳齐自己对鸡情有独钟的印象。
  “本来活的,我怕你拿着不方便,弄死了……”纳齐小声嘀咕。
  “……”这个少年很勇猛啊,杀鸡居然不用刀。
  “明天弄三桶,一桶里面是什么都不放的,一桶里放蛋花,还有一放蛋花加红枣,记得把一个红枣切成几瓣,什么都不加的还卖三文,有蛋花的四文,红枣加蛋花的五文。”李犇把自己的想法向纳齐一一交待。
  “为什么一个红枣要切成几瓣?”纳齐迷惑地看着李犇。
  “一碗里放一个红枣的话,人家会觉得不合算啊,就多了一颗红枣就要多花一文钱,谁会来买,一文钱可以买多少红枣啊,如果一碗里面放几个红枣,那我们还怎么赚钱。把红枣切成瓣,显得多。”难得李犇解释这么一大堆,他觉得生意上的小聪明还是要倾囊相授,过段时间他走了,纳齐也可以继续经营下去。
  “哦,知晓了。那等下我还要去城外看坑吗。”纳齐一副眼巴巴的可怜相。
  “算了,在家收拾收拾那只鸡,我不会弄,顺便把明天的材料准备一下,还有扁担吗,明天三桶,你一个人挑不了。”这只小黑猪越来越依赖自己,什么都要问问自己,这才几天,刚认识那会,那个凶猛高冷的黑男子去了哪里,或许这才是十六岁应该有的面目,生存的压力把小黑猪给伪装了。
  听到李犇说不用去城外了,纳齐欢快地哼起了乱码歌,叽里呱啦咕哩咕哩……
  “小黑猪,这是哪里方言,这么难听。”没事的时候李犇的贱病又犯了,眼前只能逗逗这只小黑猪解解闷。
  “我们室韦话,不过会的人不多了,只有少数家族的后裔传承下去了。”纳齐边洗红枣边回答。
  “呦,看不出来,你还是出自贵族呢。”李犇觉得通晓并传承自己民族的语言,一定不是普通家庭能做得到的。
  “不是贵族,在我父母那一代已经很穷了,比现在还穷。没饭吃,还要受契丹人的欺负,女真人也经常打我们。”纳齐讷讷地说。
  “……”李犇不知该怎么接话,本来是无不起眼想逗逗小黑猪开心开心,没想到这居然是一个忧伤的故事。北方的民族众多,在武力决定生存的年月,强者欺负弱者似乎成了天经地义,室韦也好,女真也好,蒙古也罢,强者夺其妻,食其肉,不光在各族之间,恐怕自己民族内部也是很平常的。
  而隐忍与坚强,是最后活下去的唯一方式。选择活着,比死难上数百倍。
  “小黑猪,去把鸡毛褪了,这个哥真不会。”面对眼前这个族破家亡的十六岁孩子,李犇能想到的安慰方式,便是晚上亲自己动手给他弄点没吃过的。
  “好。”刚刚讲了一个忧伤的故事,纳齐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忧伤的影响,答应地很清脆。
  李犇又吹又扇,费了挺大劲才把灶点着,蹲在灶前一下一下地往灶里扔柴禾。
  纳齐把从外面打的水倒进锅里,不一会儿水沸了,把鸡放锅里用沸水汤一下,便开始了拔毛,开膛,摘胆……熟练利落。“哥,好了。”
  “放那吧,你来烧火,做饭交给我。”李犇拍拍手上的灰,去井边洗了个手。
  李犇接过鸡,在纳齐掏出的一堆内脏里扒拉扒拉,把鸡油都捡出来了。
  粗布擦干热锅里的水,把鸡油扔了进去,锅里吱吱地响,黄澄澄的鸡油往出冒。这也是李犇的举一反三,以前只看到他妈榨猪油。
  挺肥的一只鸡,足足榨出大半盆油。生活果然还要靠自己动手创造啊,李犇禁不住又想感慨一番。
  把鸡翅鸡腿剁鸡胸下来,每个部件一分为二,这样炸起来可以省油。把油又倒进锅里一半,把切好的鸡翅鸡腿鸡胸两三块一组地放进锅里炸。时不时添点油,保证油始终没过鸡肉。看着鸡块变得松软鲜亮,就从油里捞到盆里,再扔进下一小分队。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一小盆鸡翅鸡腿鸡胸肉都炸完了。“把剩下的肉拿外面冻上,明天再吃。”
  纳齐听话地拎着生鸡肉和内脏去了院子。
  “哎,来点儿葱,这回不用太多。”李犇把门裂出一道缝,朝院子里的纳齐喊。
  炸好的鸡块放在盆里等着变脆,李犇又弄了米,把饭蒸上了。有肉有饭还得有汤,在蒸米木板下面的水里撒了一把盐,又把一个萝卜切成丝扔了进去,最后从装炸鸡块的盆里沥出点鸡油飘在萝卜丝上面,齐活,盖盖。
  纳齐把葱拿进屋,李犇扒了一根,放木墩上切成葱花,在炸鸡块里撒了盐,葱花,又给萝卜汤里撒了点儿葱花。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李犇又忍不住要开始赞美自己了。一个从来没做过饭的少年居然能有这等造诣,如果这都不算天赋异禀,那就必然是清奇骨骼全能开挂!!!
  “牛哥,今天这是什么名堂?”纳齐盯着床头桌上的一盆炸鸡块。
  “高丽炸鸡。”李犇用手抓了一个鸡翅就开吃。
  “只听闻高丽参,未听闻高丽鸡。”纳齐挑了一块鸡胸肉。
  “思密达花样多着呢,快吃,对了有没有多出来的扁担,我明天帮你挑,你一个人三桶弄不动。”李犇倒了碗汤,炸鸡虽好,实在太腻。
  “有,祖传的,在柴禾堆里面,我去给你拿来……”说着,纳齐就要起身去外屋找扁担。
  “……”日,传家宝是扁担,传家宝藏在柴禾堆里,这信息量有点儿大啊。“不用不用,有就行了,用时候再拿。”李犇赶紧制止纳齐。
  “小时候父亲就是用这个扁担挑着我去集市上卖……”纳齐似乎陷入深深地回忆。
  “……”什么情况,纳齐式沟通已经演变成用雀跃的语气讲述忧伤的故事了?“小黑猪,喝点儿汤,吃太油起痘痘。”
  “什么是痘痘?”纳齐被李犇不费吹灰之力地转移话题了。
  李犇搂起自己的莫西干乱发,指着自己额头的一个小红点,“就这个。”
  “箍点大葱就好了。”纳齐瞄了一眼。
  “……”
  果然神医,大葱治百病……
  

  ☆、第一卷第 9 章

  好眠一夜。
  睡到自然醒,李犇掀开被子坐起来,脸上有块东西掉到被子上,捡起一看,居然是大葱……
  两手往上一提牛仔裤,使劲一蹬马丁靴,掀帘出来,外屋空荡荡的。
  推门一看,居然日上三竿了。在井边抹了一把脸,一路小跑直奔市集。
  远远地看到纳齐憨憨地笑,给客人舀汤,收钱,舀汤,收钱,虽然忙碌却有条不紊。
  李犇走到跟前,纳齐注意到李犇,兴高采烈地说。“还有几碗就卖光了,加红枣的卖的最快。”
  李犇看了看前面的三个桶,有两个桶已经见底,还有只带蛋花得能卖几碗,今天比昨天收摊的时间还早很多。看来南京城的人还是有消费能力的,最贵的红枣鸡蛋酒酿圆子最先卖完,只有蛋花的因为的红枣的比较便失去了优势,又不如什么都不加的经济实惠,反而卖得最慢,看来要再研究几个新的品种,不尴不尬地蛋花酒酿圆子可以被替代掉。每天这样几大桶的挑来挑去又很麻烦,两个人也最多挑四桶,要是能开个铺子,每天一整天都卖。一边卖一边做,肯定收入是现在的几倍不止。
  开铺的念头一直在李犇脑子嗡嗡乱转,但想开铺只是一个粗浅的想法,就手上那三四百文钱简单异想天开,想存够开铺的钱还早着呢。
  卖完最后几碗,纳齐开始收拾东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着李犇。“牛哥,今天要买什么回去吗?有借了张伯家的独轮车,可以推好多东西。”
  听纳齐这么一说,李犇才注意到桶边有个木制的简易手推车,车的大小可以四个木桶。
  “小黑猪,这个车买一个多少钱?”
  纳齐把桶一个一个放到车上,“嗯,不清楚,晚上问问张伯,估计几钱吧。”
  “鸡蛋和红枣还有,没什么要买的,省点儿钱也做个车吧,走,回家。”李犇拍了拍纳齐的肩膀。
  “我想买点猪肉,家里只有鸡肉和雹突,怕你不爱吃。”纳齐看着李犇。
  “不要肉……不要肉……要是想买,白菜豆腐什么的来点儿吧。”这几天不是面,就是肉,李犇胃里腻歪得甚,咆哮着要补充维生素、叶绿素、各种素。
  “那你看着车。”纳齐转身冲进了人流。
  不一会儿,纳齐身上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袱跑了回来。“好了。”弯腰推进独轮车便往回走。
  两人走走闹闹,转眼到了家。
  李犇和纳齐一起往屋里搬东西,两趟就运完了,“小黑猪,车要还吗?”
  “明天可能还要用,我呆会问问张伯要不要用。”纳齐道。
  “还吧,明天叫我起来,一起去,两个人挑,不用车了。你顺便问下这个车多少钱,看我们够不够钱买一个。”李犇舀起水开始刷桶。
  “好。”纳齐推起走出了院门。
  等李犇洗好了桶和碗,纳齐才回来。“张拍说要六七钱,如果自己上山去砍大头找街尾的刘木匠做,三钱足够。”
  “那快来数数今天挣多少钱,加上坛子里的,就该六七钱差不了多少了。”李犇道。
  “等会我上山去砍些木头,三钱够了。”纳齐道。
  “……”真是一个吃苦耐劳的小黑猪。“一起去吧,不管干得多少,劳动的姿态我还是有的。”
  收拾好东西纳齐就要出门,李犇一把拉住他。“等会啊,一天就吃晚上一顿,谁受得了啊,弄点吃得垫垫再去。”
  纳齐想起了包袱里还买了菜,两个冻白菜,五块冻豆腐。
  李犇生起火,随便弄了点儿面疙瘩,放了几个白菜条,洒了点昨天剩的鸡油。两人一顿呼噜,拍拍肚子,无比满足地出了门。
  纳齐还是扛着他的宝贝铁铲,李犇背了一把斧头。一路上李犇一直在纠结对于砍树这项工作铁铲要怎样发挥作用。
  到了城外郊野,纳齐先看了一下他设的陷阱,很不幸,没有或瞎或蠢的动物困在里面。又走了几里地,树的直径有三、四十厘米,纳齐把铁铲扔在地上,拿过李犇背着的斧子,挑了一根最粗地开始砍。
  “……”李犇看着被纳齐抢走的斧头,敢情砍树这事小黑猪就没算上他。“那个,我干什么?”
  “地上有掉下来的干树就捡点儿,可以当柴禾,别离我太远,有野猪。”纳齐一斧接一斧,汗如雨下。
  “呃……”李犇有些沮丧,自己长得也算阳刚,怎么就这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呢。
  经过一个冬天的干冷和大风,很多树枝被折断横七竖八地躺在雪堆里,李犇弯腰开始捡地上的干树枝,半个多小时捡得树技就堆得像小山高,感觉再多两人背不回去了,才停。再看纳齐,已经把那根直径三四十厘米的大树砍断了三分之二,估计再有十几斧子树就倒了。
  又是连续几斧子,感觉差不多了,纳齐从腰上把粗绳解下来,向上一扔,搭在树上,顺手捡了一个地上的干枝,把挂在树上的绳子往下一勾,利落地打了个结。
  “牛哥,一起来拉。”纳齐朝不远处地李犇喊。
  李犇跑过去和纳齐一起拉紧绳子往后用力,“咔嚓”一声巨响,树跟着绳子的方向倒了下来,落到雪里,砸出一个很深的轮廓。
  纳齐解下绳子,把李犇捡的干树枝都捆在一起,往身上一背。“回家吧。”
  “……”李犇看着纳齐。“这砍好的树怎么办?”
  “明天再来锯断,借个车推回去。”说着,纳齐就往回走。
  李犇扛起地上的斧头和铁铲跟了上去。
  “小黑猪,你带铁铲干嘛,一点儿用也没有。”李犇背着两个大工具感觉有点费劲。
  “遇到野猪就能用上了。”纳齐回头道。
  “哈哈,原来是猪八戒的耙子……”李犇连跑带颠地去追纳齐。
  “???”纳齐不解。
  到家后,纳齐又出去了,深夜才回来,一个四轮木车上满满的木头。
  四轮木车牢牢地吸引了李犇的注意力,要是有个四轮木车,不仅可以放八个大木桶,而且更稳,汤都不会溅出来。如果想办法做一个简易的移动灶,这么大的木车也完全放得下,就不用推着几个木桶来回走了,直接到集市上现做现卖。
  “我们也做一个四轮木车,木头够吗?”李犇两眼发光地看着四轮车。
  “应该够。就是要七钱多工费。”纳齐道。
  “没事没事,今天应该挣了五钱多,坛子里三钱多,够了。做这个大的。”李犇说。
  “哦。”纳齐低着头似乎不怎么高兴。
  李犇看出纳齐有点儿舍不得花这么多钱,安慰道。“别担心,有了车,会赚更多钱。”
  十天后,纳齐如约从王木匠那,推回了四轮车。
  一桶红枣酒酿圆子、一桶清汤酒酿圆子、一桶葡萄干酒酿圆子、一桶山楂酒酿圆子、一桶枸杞酒酿圆子、一桶肉碎酒酿圆子、一桶肉碎咸米粥、一桶红枣甜米粥,八个大木桶整整齐齐地排在四轮车上,边上还放着请王木匠用剩余木头做的几个长条登。
  五十个土瓷碗摞成一摞,用粗布包着,背在了李犇身上。
  纳齐在前面拉着,李犇在后面推,稳稳当当。
  到天黑,八个大木桶全都卖光,两人数了一下居然挣了一两二钱多,李犇抱着坛子狠狠亲了两口。按这样的速度没多久就可以给小黑猪开个店,然后找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给他生小小黑猪,自己拿点盘缠就可以奔向伟大的2016。这才不到一个月时间,李犇啊李犇,你不仅是中华小当家,也是经商奇才,还是一个有血性讲义气的好大哥。
  “娶个媳妇要多少钱?李犇抱着钱坛子不舍得放下,这一两多比他一个月八千多的工资含金量可高多了。
  “不太清楚,可能丑一点要几钱吧,好看的多一些。以前我们室韦女人只要一头羊做聘金就行了。下次跑过媒婆家帮你问问。”纳齐认真地说。
  “……什么叫帮我问问……是给你娶媳妇……那再等等吧……再多存点钱,给你娶个前挺后翘的。”
  听着纳齐说室韦女人等价一头羊,李犇在心里偷偷琢磨了一下,吃一个烤全羊烤好的一千多,理论上活羊应该低于一千多吧,那就是给纳齐娶个媳妇的成本也想当于一千多块钱,工资的八分之一多一点。假如东夏的工资水平就是他和纳齐现在的月收入水平,那不是娶个媳妇只要一两二钱的八分之一,不到两钱?李犇本来就是一个逻辑思维极度不强的人,换算来换算去,到最后自己都感觉自己的换算方式很变态,总之,现在有钱了,就算给孩子买玩具也不能将就,必须漂亮,不然小黑猪的下一代太惨不忍睹了。
  更重要的是,远得不说,武大郎是宋朝的吧。都能娶到那么正的潘金莲,说明只要有一门手艺,娶媳妇应该不难。
  “前挺后翘何物?”纳齐看着抱着钱坛子发愣的李犇。
  “小伙子,挺会抓关键词啊。就是——”一说到这个,李犇马上满血复活,把坛子放地上,用手比划前挺后翘。
  “???”纳齐抓耳挠腮。
  “听不懂不要紧,只要记住,跟哥混,‘阅天下美人,品天下美食’。”李犇手舞足蹈,将最后十个字以诗朗颂状态呈现。
  日子一样过,时间却不停,转眼又一个多月过去了,李犇掂量着手里的四十多两银子,想给纳齐租个小铺面,每天早起推着八个大桶,纳齐不说累,他自己起得太早也嫌累。对于自己的好逸恶劳李犇一向放纵,谁让咱长得这么帅,能靠脸吃饭,凭啥靠实力。
  李犇把要租店的想法和纳齐一说,纳齐便一切让他做主。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李犇帮纳齐把酒酿圆子推到常摆摊的地点,就一个人满南京城转悠找铺面。几天下来也没什么收获,地段好的租不起,地段差的便宜又怕人流量不行。
  折腾到第六七天上,总算在一个人流旺的主街上找到个价格合理的上下两层铺,大约二十多方,上下四十多方,月租十二两,还有还价的空间。最最最最让李犇觉得满意的是,这铺的隔壁是一家猪肉铺,父女俩,爹杀猪,闺女卖肉,姑娘挺泼辣也挺水灵,是个做兄弟媳妇的不错人选。姑娘长得好不好是一方面考量,主要是泼辣,纳齐忠厚老实,得有个泼辣媳妇镇宅才能不受欺负……越想越远,李犇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快把小黑猪当儿子了,完全是一副准婆婆看儿媳妇的标准。
  回去又冷静了一晚上,准备和纳齐商量商量,纳齐还是那副千年不变的“跟大哥混全凭大哥吩咐”的态度。第二天李犇便联系了店主,杀价,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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