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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能手和他的奇葩雇主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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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九嶷山的红叶来计算时间,枫叶红了又落。
白衣少年站在山风凛冽的悬崖,像是开在火海中的冰莲,淡漠又出尘。
不是电影连续剧,三百年漫长时光,哪一秒不是硬生生熬过来的。
他自己常常想,是不是喜欢早就不重要了。
能有多少感情,时间早就磨没了,那剩下的分明是……
执念。
愈发清晰的执念。
流云飞逝而过。月满月缺,星辰流转,九嶷山的花草凋零,再抽出新芽。寿命短暂的小妖变得苍老,百年后又有新的小妖。万物变迁,落星湖中倒映的容貌依然分毫未变。
一种关乎等待与归来的执念。
如火的晚霞像是要将天际烧尽,院中两把并立摇椅的影子被拉长,其中一个空落落的,程小白的手轻轻摩擦着椅子的扶手,纹路清晰,好像那人还在一样。
看上去沉静柔弱的女子端来一壶春城雀舌,柔柔一笑,“大人可是无趣?可愿听黎白讲个故事?”
程小白眼睛亮了:这是要讲段子的节奏啊!!!妹子你还有这个隐藏技能!!
把手边的摇椅给她推过去,“坐下慢慢说。”
黎白将紫砂壶放在矮几上,悠悠开口,“六百年前,有一个书生家道中落,以卖字画为生。恰逢一夜春雨,第二日清晨放晴时,他家小院边上那株梨树开了花。书生见那梨花洁白无瑕,盈盈生光,忽福至心灵便提笔作画,不多时,一树梨花跃然纸上……那画的梨花尽显神韵,书生欣喜之下有题上一句…‘雪作肌肤玉作容,不将妖艳嫁东风’…”
就凭阅尽话本折子戏的手感…我赌五毛这绝壁是个书生卖了画,得了盘缠上京赶考,一举高中状元封官娶公主的人生赢家传奇故事……妹子你继续讲啊~
“书生将这幅画拿去卖,坊市上不少人出了高价,可他看着那株梨花,只觉自己此生怕是再难做出如此好画…心生不舍,又将画带了回来…后来常在那梨花树下写字作画,
也常与那梨树倾吐才情与烦闷…如此过了半年,一夜风雨飘摇,碗口粗的紫雷劈在梨树上,书生骤然惊醒,抱着被子冲到院中,将那梨树披盖护好…第二日风静雨歇,书生在市坊上遇见了一个女子…”
原来这是个人妖相恋夫妻种田发家致富的故事,那五毛算我扔了…
故事果然没有再跑偏,书生和梨花精成了亲,白日有勤妇操持家中,晚上有红袖添香书案前,日子如蜜里调油。第二年书生上京赶考,说衣锦还乡时必不负她。
那梨花精便在小院中等书生,一年复一年,书生却不再回来。
此时暮色已尽,墨色天空中新月探出头,晚风混着茶香与山间草木的清润味道。
故事讲到这里,程小白看着女子沉静的面容,忽然就不想听下去。
但黎白依然在讲,语调如常,听不出悲喜,“八年后,梨花精道行小成,上京寻那书生,却发现书生早已功成名就,开门立府,娶了一位貌美的妻子。那梨花精心痛之下,一日尾随书生出了府…却发现书生来到一片墓地中…纸钱灰烬中,抱着酒坛大哭,断断续续的哽咽道,‘人有轮回与地府,不知你有没有…空有一个衣冠冢,这些年烧的画可能寄与你?’”
“书生走后,梨花精才敢现身上前,石碑上刻着吾妻黎白,黎白……我小心翼翼隐瞒身份,心中顾虑人妖殊途,他却…早都知道了…”
“我慌着要去寻他,却正落入一个和尚手中,和尚要取了我的魂魄炼丹。我便求他,让我再见那人一面…和尚冷笑道,‘这李大人真是个招妖精的,八年前就有个蛇妖看上了他一路跟过来,化成你这皮相与他相认,恰逢贫僧道法有成给收了去…今日也收了你与她做个伴’金钵兜头罩来,我心绪大乱之间没能抵挡几招便被打得奄奄一息…”
程小白不知该如何言语,还是问,“后来呢?”
“后来,一道白光挡了那和尚,和尚重伤之下血遁而去…”
“那时的山主,便是后来的无忧仙君,我本体已焦黑一片生机渐绝,他问我可曾后悔,我说我只后悔连他最后一面也未曾见上…山主起了恻隐之心,折下一段枯枝带回九嶷,得灵气日日滋养,数百年后竟又历劫化形,因我曾与人相恋,惹了因果,这次天劫也格外严苛…”
程小白拍拍女子的肩。
“此后我经常想,若是…若是当年去找他,到底会不会不一样,可这世间事,哪有那么多如果…”
女子对他淡淡一笑,示意自己无事,渺远的哀思在眉间弥漫,
“神仙尚有诸多不如意,做个小妖哪有那么容易得偿所愿……”
程小白想了片刻,豁然起身回屋。
师兄。
你骗过我千百次,最后一次也没说真话。
你说过会回来,可你没有。
你找人传话说一百年回来,可三百年过去也没有。
那我为何还要等?
打开雕花木柜,擦去木剑上薄薄的灰尘,自语笑道,“此去仙宫遥远,前路未知,还需将就用你一回。”
苍茫夜色中,白裙女子静立在院中,看着山间渐远的背影,泪水簌簌而下。
梨花催白头,与人作嫁衣。
第37章 经年
九重天上,云雾缭绕间巍峨殿宇延绵成群,远远望去漫漫金光闪耀。
白衣少年从九霄神殿中走出来,身后扬起的高呼此起彼伏“山主去不得!”“拦住他!”,身形飘渺,只一步就站在了九重天的界门处。
少年青丝半挽,身着简单的白袍,不带一丝花纹或配饰,却被他穿得清隽无双,极为不搭的是他手里的木剑,粗糙的做工显出几分滑稽。
可没有人敢笑。因为这剑拿在少年手里。
只身一人,平静无波的处在重围之中,望不到边际的仙兵连成银色的大海。
威武天马上,那银袍金甲的战将眉头紧锁:“末将奉命值守在此,山主,您真的不能上去…”
少年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我要见他。”
战将深吸一口气,战戟陡转指向他,“既如此,休怪末将无礼——”
周身千万把银枪齐齐指来,少年只是摇头:“你们拦不住我。”
他来仙宫寻师兄,话才问出口,九霄神殿上一片倒吸冷气声。每个人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劝他看开点,戚不言如今是自愿受罚……他才知道师兄夺了九转魂灯又回来认罪,被押去十二重天外的诛仙台受天罚。
几重天,什么灯,天罚不天罚,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想见他而已。
亲口问他一句,为什么要他等,为什么不回来。
无边无际的仙兵像汹涌而来的银色海洋,少年手里的木剑斩断长枪战戟,刺穿血肉,鲜血从剑尖沥沥而下,那剑仍是旧时模样。
白日换了繁星暗夜,三日不竭,界门外的厮杀仍在继续。原本纤尘不染,仙光浮动的九重天变得血光漫天。
此时领兵的人已换成了玄厉仙君,手中千钧双锏金光凛凛,挥动间狂风大作,高喝道:“结阵——”
八列金甲仙兵从八个方位涌来,将被牵制住的少年团团围住,千万道金光结成密不透风的巨网。万年前那场仙魔大战上名震六界的“九天灭魔阵”,今日重现。却只为困住一人。
少年剑势受阻,身形滞涩,白袍渗出重重鲜血。然他面容如玉,眼神清澈,不见一丝痛苦或迷茫,如果不是他手中的剑,身上的血,就像一个遗世出尘的仙人。
玄戈仙君袖中捆仙索直直飞出,沉声道,“你乃是九嶷山主,九嶷灵脉连动人、仙两界气运,如今却要为一己之私罔顾六界?!且说你那师兄是自甘受罚,你又何必要去救他?”
少年好似没听到一般,一剑斩断捆仙索。
玄戈仙君手印翻转,三条捆仙索蓄势待发,南极仙翁伸手止住他,“……昔日万古元始天帝于九嶷山悟道,折下山巅桃木,削成了一把木剑镇九嶷,可斩万物。如今八千万年过去,虽未认他为主,却愿为他所用…”
玄戈似是想起什么,大惊失色,“那是…”
南极仙翁点头:“枷樾浮木剑。”
每个人都能看出少年的力竭,白袍被鲜血反复浸透,赤红带着黑色,全身遍布入骨伤痕,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可不知过了多久,他依然站着,挥剑而战。幽冥地域走出的魔,都不如他令九重天颤抖心惊。
一道空远的声音遥遥传来,淡漠却暗含着巨大威势;回荡九天:“且让他去。”
半空中空间曲折波动,浮现出一道虚影,身姿高大,金袍玉冠,威仪不可直视。万人齐齐下拜:”九华帝君——”
少年看了一眼那道虚影,穿过界门。
身后静寂无声。
血衣少年一步步走上十二重天。头顶的浓云压得他每一下喘息都痛入心肺,剑尖指地,握剑的手隐隐显出森森白骨,身后留下一路蜿蜒的血迹。
程小白心里很平静,他在来仙宫的路上想了很多,此时已经不需要再想了。
初见时火海中那句“万事有我”。
那夜的风,灯火,人潮,烟花,明月楼上他的指尖拂过他的脸,眼里沉沉浮浮的温柔。
他挽起袖子,切鱼炒菜时的认真神色。
他拎着他的衣领腾空直上。
他每一次骗人时嘴角的弧度。
他们站过的悬崖。
回忆尽头星辰辉煌,大风凛冽。
两百年的陪伴,三百年的等待。
深入骨髓的牵绊,融在每一寸血肉里,五百年的割舍不得。
师兄没有回来,那就去找他。
没有什么比这更正常的事了,简单到不需要纠结。
高台上的男子盘膝静坐,重紫华衣像是黑云中的一簇烈火,眼里笑意清浅,通身难掩的风流缱绻。衬的那诛魂灭魄,戾气深重的诛仙台,也变得光华浮动。
如果不是他手脚缠绕的缚神链,他就像坐在佛祖座前的莲台。
浓云翻涌,天雷降下的瞬间,静坐的男子缓缓闭上眼。
程小白就正看见这一幕。
身形飞跃,眨眼间出现在高台之上,一剑斩断缚神链。天雷携毁天灭地之威劈在后背,瞬间血肉飞溅。可他依然护着怀中的人,哪怕触手所及已没了温度。
少年忽而仰面长啸,眦目欲裂,眼底染尽血色:“啊————!!”
他一人一剑在九重天外杀了三天三夜,最后得到一具冰冷的身体。
怎么会呢?师兄一定是在骗人啊……
骤然间力量在身体中不受控制的冲撞,像是轰然炸开的惊雷,身后隐隐形成黑色漩涡。天地之间所有狂暴的气息汇聚而来。漩涡越来越大,少年散开的墨发在狂风中恣意飞扬。
诛仙台的阴云戾气飞速聚集,天际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开,裂开巨大缺口中,天火岩浆和水倾泻而下。
电闪雷鸣,山峦倾塌,殿宇碎裂,洪水泛滥。昼夜混乱,日月颠倒。天地间一片哭喊哀嚎。
天空被割得七零八落,剥落的碎片层层坠下。
位面开始崩溃。
少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他抱着怀里冰冷的身体,指腹拂过那人迤逦的眼尾,留下一滴刺目的血迹,俯在他耳边轻轻呢喃,
“师兄,我带你回家。”
下一秒,少年闭上了眼睛。
穿越公司大厦37楼安保部,局面混乱。
七八个人围在手术台前,奋力压制住台上人的身体和手脚。少年处在半昏迷中,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周身澎湃而出的可怕威势,却令人冷汗涔涔下,丝毫不敢分神。
乔小灵拔出针管摇摇头,“镇定血清没有效果,力量暴动仍在继续…”
“怎么回事?”
“巨大刺激之下,他的血脉完全觉醒,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样下去会爆体而亡……”
男人的指尖点在少年眉心,随即狠狠皱眉,
“为什么他的力量封印不住?”
离丘犹豫片刻,“我猜是执念太深,引起他力量暴动的感情不平复,力量也不会被制住。”
修长白皙的手剖开胸膛,贴近心脉,感受掌下跃动的温热,
“那我就连他的记忆一并封了。”
程小白想努力睁大眼,却只能看见熟悉的人影唇形微动,昏迷的瞬间终是不记得他说了什么。
随即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男人怔怔的站着,目光沉沉。床上躺着的少年,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平和。可戚不言知道,他正在忘记他。
离丘走来拍拍他的肩,“他已经没事了,我劝你现在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沉吟片刻还是说;“这次你替他受了位面反噬,也算了尽因果,以后别再纠缠了。。。。。。”
戚不言不说话。
三年后,少年似有转醒迹象,床前的男人转身走了出去。
此后的生活再无波澜。
他依然是笑意清浅温情脉脉的戚不言。
亲手抹去了他们之间五百年过往。
他依然是内心咆哮吐槽刷屏千里的程小白。
只记得自己刚穿完一个武侠位面,言情部就调来了一个帅到没朋友的新经理。
暮色尽,走廊上的人影被拉的斜长。狭路相逢。
“经理好。”
少年的语气客气疏离,眼底带着对陌生人的防备与警觉。
男人淡淡的点头,“嗯。”
擦肩而过。
红尘三千一场梦,梦醒不知他是谁。
如此甚好。再也没有执着与等待。
第38章 穿越
程小白醒来时正看见乔小灵端着一杯水站在他旁边,想开口只觉得嗓子干涩,接过杯子猛灌一通,话说出口被自己暗哑的声音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乔小灵凝视着他的眼,目光闪烁。却很快恢复如常,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看他,
“你说怎么回事?!”
程小白坐起来,只觉阵阵眩晕,支着脑袋缓了好一会儿,眼里迷茫一片“……我记得我在一个武侠位面出任务啊,被人围困堵在悬崖,我想着反正任务也完了,这数据壳子怎么死不是死,不如来个刺激点的……就跳下去了啊……”
当时的跳姿简直帅到爆表!!!比被人捅死爽多了!!
然后呢?……不是就该自动穿回来了么?
怎么感觉像是睡了很久?
为什么自己不在穿越机器里,而是在这……程小白环视周围,除了他躺的床,八十平米左右的屋里满是摆着瓶瓶罐罐的橱柜和几台半拆卸状态的穿越机器,这是……技术部的实验室?
乔小灵喃喃自语,“原来忘得这么干净……”
程小白皱眉:“我到底怎么了?”
乔小灵又翻了个白眼,他这三年里已经将这个表情做的无比熟练,一张娃娃脸被他硬生生糟蹋出嘲讽表情,“你跳崖的时候脑子被门……被石头卡了,我把你从穿越机器里捞出来的时候你还没醒,跳崖这种奇葩高危死法也敢试?你以为你是主角?”
程小白面露尴尬“这,这不是没经验么,下次不会了……”随即突然想起什么,从床上跳下来,“我睡了多久?”
“……三天。”
程小白嘴角垮了:“我记得调来了个新经理,姓戚,他有没有来问我旷工的事?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在上一个位面被自己蠢死了……”
……行,总比无故旷工强。
程小白木着脸往言情部走,正看见新调来的经理从里面走出来。
正值暮色四合,走廊上狭路相逢,四目相对的瞬间,那人目光深邃,晦暗不明。骇人的危机感骤然袭上心头,深入四肢百骸,让他从头到脚每一根寒毛都立起来。身体无数个细胞都叫嚣着危险!
程小白下意识的想避开,却极力控制自己镇定:“经理好。”
那人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淡淡道,:“嗯。”
直到在办公桌前坐定,仍心有余悸……
小生只是旷了三天工经理你不至于要消灭了我吧!!这以后如何一起愉快的玩耍?!!
求助帖:给跪了!得罪新经理一秒被吓cry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机智好牌友李易技术猿乔小灵。
后来两年,在戚不言手底下讨生活的时间长了,每次一靠近就有明显的危机感。程小白习惯之后也淡定了。反正是死不了。他开始学会本能地回避问题,回避有时候模糊不清的记忆。
还总结出工作经验若干:经理大部分不笑的时候,是个正常人。一笑就该抽了,什么奇葩业务都接的下来,光他见的苏妹子连起来都能绕地球五圈,还有,分分钟扣年假扣周末不解释;每次进经理办公室都会开启新世界的大门……
后来,隔壁开了一家“重生配角逆袭公司”生意一路飙红,隔着楼下的煎饼果子摊与他们遥遥对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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