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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个能把自己都吓死的念头——

　　　　难道，杀生丸这家伙……喜欢小石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最迟下下章，小石头的真相就会解开


△黎明

　　五十六

　　　　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杀生丸；戈薇企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端倪来，却不料正好撞上杀生丸看过来的眼神，于是她顿时尴尬起来，被抓包什么的太丢人了。

　　　　杀生丸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闻言；还在躲闪视线的戈薇咳了一声；然后摇摇头：“抱歉，我……我看不出什么；虽然我是巫女；但其实治病这个方面还是枫婆婆更擅长。”

　　　　“实在对不起！”

　　　　杀生丸点了点头；他原本也没对这个女人抱有太大的期待，只不过是试一试罢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他这个样子……”弥勒摸着下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戈薇和犬夜叉立刻就问：“弥勒，你知道什么吗？”

　　　　弥勒皱了皱眉，“我不太确定，但他这个样子，我以前也曾经听说过，如果不是身体方面出了问题的话，他这个状态就只能说明——灵魂出了差错。”

　　　　灵魂？

　　　　大家对这个方面都不是很了解，一时间也只能面面相觑，而弥勒也不过是早年游历的时候听一些年长的人说过一些，已经急得不甚清楚了。

　　　　“我真的不了解啊！”他无奈的叹气，对杀生丸说：“也许是他的灵魂缺失了什么。”

　　　　杀生丸将实现又转移回小石头的脸上，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那天在他的脸上看到的，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脸。

　　　　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弥勒和珊瑚悄悄地凑到一起去嘀嘀咕咕：“你觉不觉的杀生丸……变得很奇怪？”

　　　　“啊，他居然有功夫担心一个人类的死活！”

　　　　“你不觉得重点是那是个男人吗？”

　　　　“……”

　　　　也许是人多力量大，小石头终于在大家闹哄哄的吵闹下清醒了过来，懒洋洋揉着眼睛，他缓缓地坐起来无力的问：“杀生丸，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一个人就冲到了自己的面前拉着他的手焦急的说：“小石头，你终于醒了啊！”

　　　　这个声音——“戈薇？”

　　　　小石头不甚清楚的脑子终于不再混沌了，勉强的分辨出了这个声音属于谁，然后惊讶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犬夜叉此时正双手枕在脑后，靠着大树从鼻孔里喷气，语气特别的不耐烦：“还不是为了给你这家伙看病！”

　　　　看病？

　　　　谁病了？

　　　　小石头一愣，继而疑惑的看了看戈薇，又看了看杀生丸，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原本敌对的双方突然间就和和美美的欢聚一堂了？

　　　　戈薇于是便把杀生丸找她的始末给讲了一遍，然后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石头摇了摇头，然后转眼去问杀生丸：“我最近真的睡了很久吗？”

　　　　杀生丸看着他说：“你自己不觉得？”

　　　　他再一次的摇头，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最近的状况究竟是怎么样的，或者说根本没时间去思考，每次连话都说不完就能睡着的他，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想那么多的事情。

　　　　他抚了抚额头，这么说起来，他也意识到，埋藏在自己身上的问题也越来越多了，恐怕在他身上藏了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掌门师父一定是知道的。

　　　　可惜现在他身处异世，否则一定会有人告诉他真相。

　　　　看到戈薇，小石头倒是想起一件正事来，他趁着自己现在还清醒着，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帕，“戈薇，我这里的几片四魂之玉，你拿去吧。”

　　　　“哎？”戈薇有点诧异，一开始不是说好了放到他那里去保管的吗？

　　　　小石头摇摇头：“我的身子已经不中用了，何况现在这个样子……谁也说不清是好是坏，拿着这个反而累赘，要是吸引一些妖怪过来争夺也会给杀生丸添麻烦，还是交给你最保险。”

　　　　戈薇点了点头，她还不知道小石头已经法力全失。

　　　　既然戈薇看不出什么问题来，杀生丸也就不客气的开始赶人了，犬夜叉虽然不爽，但是他也不愿意在有杀生丸气味的地盘上多逗留，扛着铁碎牙昂着头走在最前面。

　　　　戈薇在走之前，蹭到小石头身边，支支吾吾的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

　　　　“你、你跟杀生丸……？”她终于是红着脸开口了。

　　　　“唔？”小石头强撑着精神笑了笑：“啊，就是你看到的样子啊，我喜欢他。”

　　　　被证实了这件事，戈薇还是被劈了个外焦里嫩，她摇晃了□子，努力地接受着这一可怕的信息。

　　　　看样子，从那个时候，小石头询问自己如何追求一个男人的时候，他的目标就是杀生丸了……

　　　　不过戈薇毕竟是戈薇，惊讶也就是一阵子，很快就能拍着小石头的肩狠狠地给他打气：“那我就祝福你们啦！”

　　　　“嗯，谢谢！”要不是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小石头也真的很想向她这么爽快的拍她的肩。

　　　　看着他们一行人来时匆匆，去时也匆匆，他站在山上静静地看着。

　　　　“回去吧。”杀生丸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边，夜晚风大，依着他现在这副身躯，恐怕会很容易生病。

　　　　小石头笑了一下，他很想很杀生丸再多说两句话，但是事实就是他的眼皮真的很重很重，刚才和戈薇他们说的几句话似乎耗费了他大部分的精神，现在已经到了很疲软的情况了。

　　　　他一点也不想睡觉，大好的月色就该跟杀生丸坐在一起说话才对，没道理只能一个人睡的天昏地暗。

　　　　但是即便他再怎么努力的支着眼睛，杀生丸的影像还是在渐渐地模糊起来，直到彻底的看不见。

　　　　接住突然间倒下来的某人，杀生丸知道，他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睡梦中。

　　　　抱着他刚要转身的时候，杀生丸敏锐的低头去看他。

　　　　明亮而皎洁的月光下，躺在他怀里的少年静静的安睡，看起来很寻常，但是很快不寻常的事情就发生了！

　　　　他的脸在月光下一点一点的在变化，无所遁形。

　　　　圆圆的脸在逐渐的拉长，下巴也一点点的在削减，鼻梁拔高，就连眉毛都开始变化，从原来的短眉拉伸，斜飞入鬓。

　　　　变化的过程虽然缓慢，但是确实实实在在的在进行着。直到所有的一切都完成的时候，杀生丸已经不认识他抱着的这个人了。

　　　　不，也不能说完全的不认识，至少他在前几天的时候曾经模糊的在清波的脸上看到过一次，虽然时间很短暂，只是一瞥而已。

　　　　他所认识的清波，如果只看脸的话，只能用“丸子”来形容，圆乎乎肉滚滚的。但眼前这个人……杀生丸却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描述。

　　　　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俊美的男子，他完全没有像小石头那样有属于少年的青涩稚嫩和圆润，他的脸有棱有角，但又不显得突兀。

　　　　从外貌看十分的符合中国历史上那些古典美男子的条件，若是他此刻睁开眼睛，一定也是光华流转，顾盼生辉的。

　　　　不过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杀生丸都不会在乎，他在乎的是，这个人……究竟还是不是清波。

　　　　因为在这张脸，甚至是这个身体都在变化后，他的气味也随之改变了。

　　　　杀生丸以前就曾经说过，清波的身上没有味道。

　　　　这事件极不合理的事情。

　　　　因为大自然给予了万物生命，同样也给了他们许多可以供人分辨的特征，而气味就是其中的一个。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无论是死物还是活物，也无论是人还是妖，都无法避开这一法则。

　　　　但是很奇怪的，小石头他本身就是个十分罕见的例子。

　　　　他的身上居然没有一点点的味道，没有属于人类肉体的气味，也没有属于妖怪那种强大的味道。

　　　　所以这让杀生丸在最初的时候也是疑惑了一阵子。

　　　　而如今，这个现状改变了，就在他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原本什么味道都没有的他，突然间就有气味了。

　　　　这气味也很奇怪，杀生丸能闻得出来却分辨不出来他到底属于哪个物种。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非人非妖，当然也不是仙。

　　　　杀生丸皱着眉，一时间竟想不出到底像个什么，这种情况他以前从未曾遇到过。

　　　　他就这么抱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在山顶上坐了一夜，百思不得其解。而在黎明即将来临的时候，怀里的人也再次的有了变化，就像是被施了什么法术一样，慢慢的又变回了圆脸，重又变回了那个杀生丸所熟悉的人。

　　　　若不是昨夜杀生丸曾观亲眼的观看了他变化的全过程，恐怕此刻，即便是他也要仔细的揉揉眼睛，看看自己是否是花了眼的。

　　　　阳光已经完全的显露出来了，映照在杀生丸的脸上，他保持着那个姿势，抱着小石头一动不动，迎接着早晨的第一缕阳光。

　　　　也许，答案就快要揭晓了。

　　　　没来由的，杀生丸盯着刚刚从山上冒出一个头的太阳，如此的笃定着。


△可怕的事情！

　　五十七

　　　　异变是在第三天的晚上；准确的说是在夜半时分，几乎所有的活物都进入了睡眠，包括杀生丸。

　　　　小石头原本在黑甜的梦境中好好地，然后突然间就觉得热了起来，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是天气热了；但是后来他就觉得自己错了。

　　　　因为那是一种来自身体内部的燥热；这种燥热前期他还可以压抑忍耐，但是随着力度的逐渐增大；他越来越觉得无法忍受；恨不得脱光了全身的衣服才好。

　　　　挣扎着从睡梦中醒过来；小石头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头顶上的参天古木，喘着气，他想要开口说句话，结果却发现自己连嘴巴也张不开。

　　　　但是现在容不得他想太多，体内的那股子热气在他醒来后，就像是开了阀的洪水一样，一波接一波的往他袭来，没过多久他的身子就已经像是从水里刚捞上来的一样了，全很是汗。

　　　　“你怎么了？”杀生丸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立刻就睁开了眼睛过来查看情况。

　　　　杀生丸……

　　　　小石头费力的抬起头来，想要伸手去抓他的衣袖，可是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把手抬起来。

　　　　杀生丸看他这副湿漉漉的样子，皱眉去探他的额头，可是伸出的手却被隔空阻拦了下来。

　　　　他冷静的看着自己的手被阻挠在半空中，那个地方什么也没有，但却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

　　　　他加大手上的力度，试图与这力量相对抗，可是很快的就被反弹了回来。与此同时，这些天一直保持安静的太虚也飞了过来，立在杀生丸的面前，很明显是在维护着这一切。

　　　　杀生丸低头看着自己被灼伤的手心，抬起头来去看那已经具现化的白色的屏障，它闪着白光把清波围在了正中间。

　　　　结界吗……

　　　　知道自己无法打破结界，再加上太虚剑不断的释放剑压，阻挡着一切靠近这里的人，一时半会儿，杀生丸拿不下这里。于是他眯着眼睛，等着下一步。

　　　　小石头不知道他周围什么时候被布下了结界，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关注环境了。那前仆后继的热浪还没有褪去，紧接着另一股无法抗拒的痛又向他排山倒海的扑过来。

　　　　小石头是很怕疼的人，小时候就这样了，一点划伤他都能在意个老半天。

　　　　但是他怕疼却很少因为疼而哭，觉得那样子不够男子汉气概。但是此刻他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他说不出来自己的身上到底哪里痛，只觉得无论是什么地方都要炸裂开了一样，甚至连骨头都在“嘎吱”的作响。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那种从身体到灵魂都在进行重新组装的感觉。

　　　　杀生丸看着他不断蠕动痛苦不堪的样子，开口跟他说话：“清波……”

　　　　他的声音根本不可能传递给只能和痛苦和热流对抗，甚至连声音也发布出来的小石头的耳朵里，他死死地抓住身体下柔软的嫩草，以此来发泄心里的苦闷。

　　　　他痛了多久，杀生丸就在一边陪了多久。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了，那种痛开始慢慢地转移，小石头能明显地感觉到那些让他痛苦的东西在以极快的速度往他的下、身涌过去。

　　　　也许就快要结束了……他没来由的这么想着。

　　　　而这个时候的杀生丸，却微微的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

　　　　小石头此时早就已经麻木了，所以当最后一阵剧烈的波动开始的时候，他已经做不出什么反应了，只是听到耳边一声“嘭”的炸响声，那是什么东西炸开了。

　　　　然后就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在他终于喊出了第一声痛苦的叫声后，他的下、身在杀生丸惊愕的视线里，慢慢的从被撕裂的布帛中显现出来。

　　　　那是一条巨大的白色蛇尾，最初只有手腕那么粗，但是随着它不断地变长，宽度也快速的跟着变化，直到快要抵达他们平时休憩的河边才停了下来，那个时候那条尾巴已经粗的像是水桶一样了。

　　　　杀生丸冷静的看着这一切，转头又去看昏死过去的小石头，结果发现他的上半身虽然还保持着人形，但已经不是原来那张脸了。

　　　　没错，就是那张他曾经见过两次的脸。

　　　　结界还在继续的增强，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酝酿着。

　　　　没过多久，那个维持着人形的上半身也开始蜕化了，人影渐渐地变形拉长，终于是成了一个和他的体型相匹配的无比巨大的蛇头。

　　　　也许到了这里才是一切的终止，当他完全的以蛇的形态出现的时候，围在他周边的白色屏障才渐渐的散去。

　　　　杀生丸终于能够摸到已经闭着眼睛昏死过去的人……蛇身上了，只是这个时候，他触手的已经不再是温热柔软的人类肌肤，而是冰冰凉凉的，属于蛇类特有的细滑的鳞片。

　　　　他的目光一转，在蛇脑袋的不远处发现了一个东西——一块玉石。

　　　　这块玉石他并不陌生，那是曾经在清波的颈上看到的，他说过从未离身过的东西。而如今，这个东西却在这种时刻坏掉了……

　　　　大白蛇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他折腾了快一宿，累的实在没精神睁开眼睛，于是便倒头呼呼大睡，半点不知道杀生丸的担忧。

　　　　————————

　　　　另一个遥远的时空里，在小石头变身的同一时刻，一贫道长手里的拂尘突然间断成了两截，他盘着腿看着这一异象，伸出手掐算了一番，然后叹了口气。

　　　　终于还是开始了啊……

　　　　清玄一早就被曾经的掌门师父，如今的一贫道长叫过来，站了半天却也没告诉他究竟是来干啥的，在肚子里腹诽了一大串也没胆子说出来。

　　　　李逍遥啥时候也变得这么糟老头子了，还这么的磨叽！

　　　　“清玄，我这里有个任务只有你能去做，你可愿意去？”一贫道长似乎是想通了，终于开口说话了。

　　　　“啊？”还在吐槽的清玄冷不丁的被一问，差点没反应过来，不过亏得他脑子机灵，立刻就开始表忠心：“只要是师父的吩咐，徒儿一定照办！”

　　　　一贫点了点头，摸了摸他那花白的胡须说：“石头出门很久了，是时候让他回来了，你去接他吧。”

　　　　“是，师父！”清玄恭敬的说道，然后——

　　　　“呃……那个，师父你说接……谁？”清玄原本已经准备动身出发了，猛地才反应过来师父说的是谁，眼巴巴的回头看着一贫。

　　　　一贫道长斜了他一眼，“我说石头！你何时耳朵也这么不中用了？”

　　　　听到这个自己日夜都挂念的名字，清玄激动地要飙泪，他上前去一把攥住师父的手：“师父你真的找到石头那蠢蛋的下落了！？”

　　　　“那是自然，你只管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回来这里我给你开阵，而且还有事情交代你。”

　　　　“嗷嗷嗷嗷嗷，谢谢师父！徒儿这就去准备！”清玄激动地语无伦次，转身就要跑。

　　　　“站住。”一贫在后面又喊了他一声。

　　　　清玄回过身：“还有啥事儿吩咐，师父？”

　　　　一贫瞅了他一眼：“下次不许在心里说我是糟老头！”

　　　　清玄：“……”

　　　　此时的小石头当然不知道他亲爱的大师兄就要不远万里穿越时空虐他来了，这个时候他的感受就是——

　　　　啊———————！

　　　　他一睁眼的时候，突然间发觉自己的视野好像有点变了，昨晚他明明记得自己睁眼的时候看到的是树顶，为啥第二天一早睁眼看到的就是这万里无云的天空？难道说他睡相不好到能滚这么远了？

　　　　“醒了就动一下。”杀生丸的声音传了过来，但是和往常有点不一样，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从耳边传过来的，更像是从……他的身体下面传来的。

　　　　他一扭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