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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懈可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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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谢只觉得心里发慌。
自从逃跑失败被言嵩带回来以后,对方找来个真大夫给他诊脉,也不知道跟言嵩说了什么,这人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翻转,不仅没再时不时又笑又哭地折腾他,还好吃好喝把他供起来,仿佛他是什么名贵花瓶,磕着碰着就会碎掉,恨不得拿个软垫把他整个人都包住才放心。
解药已经完成,现在由系统进行保管,但只要他愿意,随时能取出使用——吴谢知道这副身体怕是撑不了太久,自己应该尽快把“唤醒言嵩”这件事完成,但到了这样的时候,他却开始犹豫。
他意识到言嵩对他的感情已经发生质变。
这个人已经不再把纵天罡当成一个折磨他的幌子,甚至试着帮助他修习,但由于这具身体幼年受过暗伤导致失明,再加上错骨散功时伤了元气,之后的频繁失血也让种在体内的裂心蛊开始反噬,根本无法承受外来内息的引导,更没有办法自我修炼,所以只能暂且放弃。
言嵩如今每日都会帮他把当初错骨过的地方用特殊手法按上一遍,希望他能快快好起来,而系统则每天都催他给言嵩下药,并表示长痛不如短痛,拖得越久言嵩付出越多,等他死的时候就就会越受不了。
吴谢想了想觉得也是,他不打算再等,也不想为自己的离去设计什么仪式,他希望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如这几天连绵不断的阴雨天气,对言嵩而言不过是与昨日并无不同的日常。
尽管他知道这种希望只是另一个谎言罢了。
青年照惯例去摸他藏在被子里的手,搓暖之后喟叹道:
“怎么总是这样凉。”
然后他脱下靴子,将被角掀开,自己也一并钻了进去,暖烘烘地在男人身旁当一个自动发热的人肉热水袋。
按理来说吴谢这时候会一动不动地躺着,基本上是睡着了,但今日却有些不同,男人没有被握着的那只手从被子里钻出来,在脸上摸索一阵,在青年仿佛石化的注视中,慢慢把遮目取下,张开了那双月一样明亮的眼眸。
“怎么了?”言嵩慢一拍地反应过来,凑过去问,“戴着不舒服吗?”
“想喝水。”吴谢说。
言嵩于是拉出床头旁的小柜,给男人倒了杯水递过去,男人喝得很慢,长却有些稀疏的眼睫垂着,颤动间撩得他的心痒痒的,很想轻轻抚摸上去,亦或在那里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杯子回到他的手上,言嵩把剩下的水喝干净,嗒地一声将它扣回壶嘴,转过身来,却被骤然倾身的男人吻住。
言嵩愣住了。
细细的水流从那人嘴里涌进他微张的口腔中,有些发苦,是药的味道,然而不等他拒绝,一个东西就从那人舌尖顺着大量的水流顶进他的嘴里,那应该是个药丸,进入他口中以后就化为苦涩的暖流渗进咽喉,让他想用咽腔抵住都来不及——吴谢的吻是前所未有的热烈,主动,强势,言嵩被男人禁锢在狭小的范围内,两人牵着的那只手被男人强行分开,化为五指相扣的紧缠,发冠上的簪被人拆下,长发披散,两人的喘息声皆急促不堪,直到言嵩喉间一甜,他这才猛地把男人推开。
他靠在床头呕出无数块状的黑色物体,像内脏碎片,五脏六腑仿佛都在燃烧,久违的裂心蛊发作的感觉从心头涌上,他强行克制住杀戮的欲望,却听到男人哈哈大笑的声音,随后腰腹一凉。
疼痛像已经尝惯的滋味,比起内心深处涌动的巨大失落与空虚,他甚至都觉得那已经不算什么,他回头去看那个依然在笑着的人——苍白的面色上带着久违的红晕,清澈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做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薄唇也难得咧开,竟然是他从未见到过的灿烂。
男人的笑声逐渐停息,喘息着朝他所在的方向凝视许久,最后像终于安心一般倒在被子上,那带血的簪子也被纳入怀中,安静合上自己藏着月亮的眼睛,一句话都没有留。
“你就那么恨我吗?”
青年悲伤的语调里含着哽咽:
“你就这么想杀了我吗?”
他深深地望着那个睡着的人,颤抖着摸上男人血色褪去的脸颊。
“为什么啊……”
“明明是你先伤害我的,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事到如今,你是在怪我吗?”
他又吐出一口鲜血,却只用袖子擦去,露出个含泪的微笑,发着抖问:
“阿谢,你的药是哪里来的……我会肠穿肚烂吧,你睁开眼看我,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你起来,起来回答我……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是让柏择带你走,你再回去做你的清溪谷谷主,你要抛下我,对不对?”
内腑几乎被燃烧殆尽的疼痛让青年忍不住俯身下去,他带着哭腔说:
“我好疼啊,阿谢……”
青年捂着腹部勉强爬过去,单手掐住男人瘦白的脖颈,泪水肆无忌惮地往下滑落,视线逐渐模糊:
“我们一起死吧。”
自始至终,男人都只是躺在那里,仿佛真的睡着一样,对他的质问毫无反应。
五指慢慢紧收,眼泪打湿男人的面颊,晶莹的液体顺着苍白的弧度坠下,就像是这个人也在为自己的背叛哭泣,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景象,明知道是假的,言嵩却忽然下不了手。
“我到死都杀不了你。”青年悲怆地笑了一声,“我都要对自己绝望了,明明想杀你想得不得了,却下不了手,这是为什么?”
“你能告诉我吗?”
男人没有回答他,依然安稳地睡着。
忽然浑身一冷,言嵩猛地趴回床沿,再度呕出大量的条状物,这次呕吐以后,他发觉他心口的躁郁似乎也被这些呕出来的物质一并带走,浑身上下都轻松起来。
他感到惊异,同时仔细去看那些条状物,尽管不想承认,但那些东西与当初种进他体内的裂心蛊实在相似,一个不可能的猜想猛地浮现在他脑海中,他回身去看身侧的人,发着抖问道:
“你喂我吃的……是裂心蛊的解药?”
那人没有回答。
“阿谢?”
青年刚从绝望中脱离出来,却发觉自己似乎又掉进了另一个巨大的恐慌中。
他握住男人藏在被子里的手,再唤了一遍:
“阿谢,醒醒,别睡了。”
“阿谢。”他低下头去,“是我错了,我不该错怪你的,你醒一醒,不要生我的气……只要你肯跟我说话,想怎样都可以,想回清溪谷也行……我不会再出尔反尔,阿谢。”
“你醒醒啊。”
室内寂然无声,面色安详的人平静地睡着。
屋外雨落,屋内雨落,旷然同室,但闻潇潇。
蔓延已久的死气笼罩住这个活着的人,默然良久,青年终究,俯身下去,用最用温柔的语气道:
“好,我不闹你了。你很累了,睡吧。”
他依照自己的心意吻了吻那双稀疏眼睫,为男人掖好被角,他赤脚朝折门走去。
候在门外的管家见自家少庄主满身是血,先是吓了一跳,但少庄主表情平静,抬手让他去备一辆马车,说要出门去拜访老朋友。
管家立刻吩咐下去,又小心翼翼地回来问道:
“不知少主的老朋友所居何处?”
言嵩微微一笑,道:
“他在清溪谷。”
言嵩的拜访非常简单粗暴,他没发谒帖,也没通报谁,而是顺着他当初下山时踩过的阵法,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鹅毛馆。
他知道柏择还活着,正在筹谋如何闯入玉龙山庄救出吴谢。
只可惜,已经迟了。
登至峰顶。
千顷梨花落如雪。
——流风回雪,轻云蔽月,可以鹅毛拟之,是为鹅毛馆。
玉造花亭中空无一人,笼纱缥缈间,崖缝中掠过的光与影,都汇成那一抹逸然出尘的玄。
是天地至暗,也是夜行明月。
狂风卷起无数梨花散雪,似春白陨落人间。
躺在冰凉的玉石上,感受那温润下包容的残酷冷意——怀中是已然枯萎的花枝,无论是风碰或是人碰,一触即碎,连残角都不曾留下。
另一种记忆逐渐回笼,让人刹那沦陷。
痛苦逐渐加剧,喘息像带着血沫,渍出腥味,杂乱碎片纷杳而至。
心电图归零。
“滴——”
那是缺憾造成的,难以填补的空洞。
黑夜从梨树梢头编织出细腻梦境。
风停,花停,日月止息。
不带感情的电子音,最终打破这凝固的沉寂。
“滴,当前未删除世界【0】,是否删除本世界记忆?”
世界空旷,唯剩青年的喘息。
“这种经历。”
“太痛苦了。”
第14章 part。14 中转站
“叮,【唤醒言嵩】进度值+100%,当前进度100%”
“宿主已完成全部通关要求,正在接入中转站,即将脱离本世界,请稍后。”
当言嵩体内的解药全面起效,吴谢终于脱离了那个压抑而沉闷的武侠世界,久违的安全感让他仿佛置身婴儿母穴之中,醒来时,他精力充沛,就像睡了个好觉。
实际上,做的是噩梦。
吴谢撑着额头坐在这个黑暗立方体的中心,有光线从遥远的斜上方投射下来,正好将他整个人笼在白光之中,他像个被光线囚禁的孤鸟,满心悲伤在这里无所遁形,甚至没有心思探查环境,整个人像变得像化石一样一动不动。
直到系统终于开始说话:
“世界任务已完成,系统将对宿主发放奖励,宿主可在以下三种药剂中进行选择,该药剂可在下一世界使用。”
发光的选择面板在他眼前浮动,但男人就像没看到一样,他将双腿屈起,把头压在膝盖上,呈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张大眼睛盯住狭小空间里不慎泄露的一线薄光,仿佛那是什么宝贝,不好好看着就会消失。
系统沉默半晌,把选择面板收了回去:
“宿主未作出选择,系统将代为保管,在下个世界结束以前,宿主可随时进行奖励选择。”
吴谢还是毫无反应,看上去似乎陷在某种无法自拔的情绪之中。
系统毕竟只是个拟人化的治疗AI,没装情绪辨识插件的它无法完全理解人类复杂多变的心情,只能通过数据粗略地判断宿主在为言嵩难过,滋滋滋计算一会儿,它开始进行劝慰:
“宿主不需要为上个世界发生的事情负责,宿主只是扮演男主在某个人生阶段会遇见的某个人而已,这个人有可能是好人,也有可能是坏人,是虚拟设定场模拟出来的短暂游戏,宿主仅仅是完成任务,在那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宿主都不需要往心里去。”
男人的头埋得更低,连那丝薄光都在腿间消失,他沉浸在孤独的黑暗中,然而系统却无法察觉,自顾自地继续安慰:
“男主是一串数据,那个世界也是,甚至宿主现在的形态也是由数据构成,宿主可以把这一切都想象成GAME,所有一切都只为宿主的健康服务,宿主只要为通关努力就可以,至于通关路上发生的事情并不重要,请宿主稳定心态,做好自己。”
见吴谢似乎不为所动,系统再接再厉:
“宿主记得上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但不管是言嵩还是柏择,还是那个世界,早就在宿主脱离的瞬间就已经刷新重组,他们不会记得曾经发生的一切,宿主即使再回去也是从头开始。数据的记忆毕竟只分为‘yes’or‘no’,在自动清除的第一秒,宿主就已经不复存在,所以宿主不应该为已经逝去的东西难过,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宿主应当向前看。”
撒盐撒得意犹未尽的系统并不知道自己正在疯□□刀,还准备总结性地引用一堆名人名言结束这段安慰,就在这时,宿主的情绪数据突然失控,系统连忙摁住“滴滴滴”的警报声,迅速用电子眼扫进阴影之中,却发现吴谢肩膀耸动,似乎正在压抑某种情绪——这个发现惊得它电子音都卡了起来:
“宿,宿主,你,哭了吗?”
“嗯。”
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呢?”系统有些疑惑,“难道宿主喜欢言嵩,舍不得他,所以才哭?”
“不是。”
男人慢慢抬起自己的脸,仰头朝天顶那束纯净光芒看去,他表情平静,塞满光芒的眼瞳中有碎钻闪烁,倏忽落下,似流星尾光,一闪而逝。
“我只是看到了,懦弱的自己。”
当时他喂言嵩吃下解药,没有想到解药起效还需要时间,因此倒下以后,他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动弹不得地听言嵩用那么悲伤的声音,对他说:
“你就这么想杀了我吗?”
吴谢像以往很多次一样,从舌根深处尝到最难言的苦涩。
言嵩的话一直在耳边滚动,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钻进他心底疯狂搅动,让他重新认清内心深处的自我。
那颗看似柔软的心脏被彻底剥开以后——他看到懦弱。
他畏惧来自系统的胁迫,不得不去做一个罪人,却自以为是的用自己的善良,甚至所谓不屏蔽痛感的惩罚,来安慰自己并没有那么差劲,但是最后,他害了言嵩。
是不是心狠一些会更好,吴谢不知道。
但他所看到的,是言嵩因为他莫名其妙的宽容,连恨也恨得那么不干脆,甚至真的不愿意他死去,把他当做最后的精神支柱,以至于在被“背叛”时,痛苦得连质问都让人窒息——他如果真的善良,真的为言嵩着想,就应该按照原主的样子,做最坏的那个人,最后让言嵩亲手结果他,各取所需,死得其所。
本来,给对方施加悲惨经历只为通关已经非常自私。但他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故意给予少年本就稀缺的情感,无非是从内心深处害怕承担别人的厌恶与憎恨,可在付出以后,他却无法回应这份没有结果的感情——他总是在设法逃避,直到避无可避才开始解决问题,但往往已经无法挽回,最后不得不接受自己最不想接受的结果。
他的善良,只会给对方留下憎恨又无法斩断的羁绊,让一切事情变得复杂,更会导致原本就承受无辜痛苦的人,变得更加痛苦。
这就是他的懦弱,在这个由系统打造的数据世界中,除了害人害已,没有任何作用。
眼角泪光逐渐冰冷,终至消失。
下一个世界,他会竭力克制住自己的“仁慈”——既然目的是回去,他就该拿出自己作为职业人的专业素养,专心扮演通关世界里自己该扮演的角色。
别的事情,就像系统说的那样,不要去想。
抑制住哭泣的欲望,吴谢假装平静地叹出一口气。
收拾好支离破碎的情绪,他把脸擦干净,意外地发现右臂居然能动了,只是这只右臂目前是由合金打造的简单骨架,整体造型颇具科技感。
“宿主好一点了吗?”
看宿主好像恢复过来,系统连忙出声。
“嗯。”吴谢动了动金属右臂,“这是什么?”
“宿主从世界中获得的任务道具将构成宿主的残缺部分,当宿主将任务道具收集完毕,手臂修复也将完成,请宿主加油。”系统问,“宿主要现在进行奖励选择吗?”
“不用。”或许是刚哭过的原因,男人的嗓音还有些沙哑,“这是哪里?”
“这里是世界中转站,宿主通关世界以后,将会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当下一世界加载完毕,就会从中转站自动传送过去。”系统试探着询问,“宿主需要吹泡泡吗,系统可以帮忙加载气泡给宿主戳着玩。”
“你加载吧,我看一下。”吴谢说。
话音刚落,无数纷飞的透明肥皂泡就从地面冒出,吴谢发现自己可以操控这些肥皂泡的大小与上升速度,甚至能够调□□向和气泡角度,他研究了一会儿以后,问道:
“下一世界加载需要多久,中转站有时间概念吗?”
“中转站的时间不会流逝,宿主即使在这里待一百年也不会变老。”系统说,“不过基本上没有世界加载需要一百年的,根据剧本长度来看,能够加载到四十八小时已经是极限,总之,不会超过两天。”
吴谢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将肥皂泡拢在掌心,随后一凉,肥皂泡消失了。
“这么快就好了吗?”
他的声音湮灭在骤然大亮的白光之中,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系统在耳畔发出“叮”的提示音:
“当前世界加载完毕,正在投放中,请稍后。”
创造者:末日研究所日常
第15章 part。15
纯白的无菌隔离室内,坐着个身形单薄的黑发少年。
他□□的躯体上遍布管道,大大小小的输液管与测量贴连接着靠在墙壁的精密仪器,纤细双臂留有大量针孔,显然是过度输液所导致,此刻他正痛苦地俯下身去,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膝盖,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体内疯狂生长,惨白单薄的皮肉下,有凹凸不平的球体剧烈鼓动,就在这时,少年忽然拔下手臂上缠绕的针管,嘶哑吼叫出来,仿佛想逃到玻璃门前做最后抵抗,却因为乏力而猛地跌倒在地。
改变最先从四肢开始——皮肉下发出噼啪作响的骨骼生长声,纤细脆弱的手掌很快变得宽大而修长,脚踝逐渐向上拔高,随之而来的是膝盖前凸,少年瘦弱到可以看见肋骨的身体迅速放大,乌黑的短发向后抽长,在没有风的实验室中平顺地披散在逐渐宽阔的肩膀,成年人的体型终至脱胎于此,而这一切的变化,只发生在短短的十分钟内。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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