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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懈可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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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灭余火,男人吹了会儿风,待少年走到面前,他低头冲对方笑:

“去忙吧,我等烟味散了再来。”

少年用琥珀的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未干的双手忽然攥住他腰间布料,轻轻将脸埋进他怀中,少年人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点蜕变的成熟。

“不用,很好闻。”


很好闻,这股烟与茶混杂的香味。

独属于,吴谢的味道。





第68章 part。68
幼主掌权的时代伴随着黑色葬礼步步开启,作为打倒殷白势力的两大功臣,廖武义和肥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些股份与公司囫囵吞下,也不管到底能不能吃得下去。

心智高速成长的少年每日都被保镖与会议者包围,纵然医生似乎已经对他打开了心结,但自殷早的葬礼以后,两人也只是聚少离多。

与肥四的迫切与露骨不同,廖武义仍旧维持着长辈兼下属的模样,从不在少年面前表露出什么野心,这样伏低做小的姿态却让人尤为警惕,因为这种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图的人,恰恰图谋最大。

殷早离世,殷白倒台,柴林失踪,群龙无首的势力纷纷转戈向各个元老,隐隐有以廖武义马首是瞻的迹象,好在有野心勃勃的肥四掣肘,殷送主要负责从中调剂,并暗中将游散的权利收归麾下。

三足鼎立的局面逐渐形成,然而这场内斗才刚刚开始,就以一种粗暴且愚蠢的方式,彻底落下帷幕。

吴谢被殷送的电话叫进老宅书房。

书房玄关躺着个人,白花花胖嘟嘟的肥肉团团堆积在樱桃木地板上,黑色西装与不相称的金牙皆落在红通通的血里,像辣油凉皮般横陈当场,冒着热腾腾的铁锈味。

腥臭,难闻,恶心,反胃。

医生微微撩起白大褂,视而不见地跨过这具惨死的尸体,进到玄关内的屏风里,终于看到了把自己叫来的人。

少年坐在梨花木案后,满地的青花白壤犹见余辉,但都已经碎成片片残骸,连以往依稀的影都找不到。

他手里玩着把勃朗宁,脑袋上顶着把斑蝰蛇,姿态斜倚,表情放松,面对两把热武器,就像面对熟悉的客人一样,丝毫不担心生命会受此威胁,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里,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或许这种全知全能的掌控,只限于他个人的认知而已。

吴谢的心却沉下去。

“老师,你来啦。”少年一见他就笑了,“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样的场面…廖叔,枪口有点硬,顶得我挺疼的,能不能稍微放松点?”

雪白西装斑斑见血的廖武义并没有如他所愿,向来温和的面孔此时一点笑容都找不到,反而因逆光与紧张变得有些狰狞,吴谢忽然意识到这房间里除他以外,应该还有第三个人。

生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多少有些无所谓,抿唇往前一踏,他隔着空空如也的多宝架,终于看清被屏风挡住的第三人。

那人喘息着站在廖武义背后,长臂伸直,平举起来的重物即使不看也大致能猜到是什么,有光从半拉开的猩红窗帘布后透进来,照出一行白亮的水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柴林,却浑身泥水地端着枪,面目森冷地扫视书房中的所有。

老宅书房曾请人按照明朝制式复刻过,这是最初开家立业的殷老为了附庸风雅,与“上流社会”接轨特意造的,当时还半懂半不懂地搜罗了一堆东西,但大部分都不真,直到殷早接手,才添了不少老物。

殷早打小就不大能见风,为了养病常年待在屋子里,因此对书籍古董之流很感兴趣,再加上殷家有收藏的实力,他后来能去外面走动,没事就会逛各类古董行,还有小市等,大的小的都去过,听到感兴趣的,就是走路也要去看实物——他偏爱成化和弘历时期的青花,还有幸得了只永乐时期的缠枝盘,用玻璃架稳稳当当地摆在柜子里。

只是现在,别说盘,就是清仿明的八骏碗也没留下几块能看的碎片。

殷早在世时对什么事都比较淡,唯独对多宝架上亲自“请”回来的老东西爱惜备至,要是让他看见这幅场景,估计会直接气活过来。

柴林或许也是想到了这点,顶住廖武义后脑勺的力度骤然加大,嗓子像在硫酸里泡过,粗粝得连字音都模糊了。

“怎么回事?”

竟然像他也是刚到案发现场一样。

吴谢敏锐地注意到,对方湿透的白衬衫上有一枚圆形孔洞。

“我还想问你……”廖武义咬牙说,“你居然没死?!”

柴林闻言,很明显地出了会儿神,他站在廖武义背后,因此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被对方发觉,反倒是吴谢看得清楚,并下意识让系统检索柴林是否有致命伤,结果发现了一个让人无比震惊的事实。

男人右胸心室后侧,有枚子弹嵌在其中,前面的肋弓已经被打得粉碎,按理来说,这个伤口会使得胸腔大量出血,最终导致死亡,但现在,他的血液明明已经完全凝固,脑部也失去应有的活性,整个检测结果都显示他已经是个死人……可他却还能像活人一样出现在这里,甚至还能说话?!

“0001,到底什么情况……”

吴谢有一瞬的慌乱,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事情实在太多,不由得他不多想。

“请稍等,系统正在进行扫描……”0001的电子音很快传来,“叮——未检测到任何错误。”

医生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还在出神的男人仿佛终于清醒过来,他稍稍偏头,神态虽然稍带疑惑,但语气是肯定的:

“不,我已经死了。”

廖武义:???

少年听到这里,忽然清脆地笑起来,终于像模像样地握住那把勃朗宁,枪柄抵在梨花木桌面上,他没开保险栓,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面无表情的医生。

“有什么不明白的,故事已经快到尾声了呀。”少年亲切温柔地说,“但有一个人可以完结这一切,对不对,老师?”

密密麻麻的冷汗爬上脊背,预想中的OOC警告却迟迟没有降临。

“不过其实啊,还有一个人也可以。”

枪口在这刻转向,少年露出灿烂的微笑:

“果然,即使再怎么想要老师永远属于我,也没法以这种方式进行告白——我还是希望老师能够温柔,开心,自由自在,幸福地活下去。”

男人觉得满脚都好像扎满铁钉。

他再无法前进一步。

甚至因为那层没能打破的透明屏障,他连及时阻止都做不到。

殷送有双很美的琥珀眼。

虹膜泛着蜜黄的光,在太阳折射下还会显出柠檬黄的特性,那时候他的瞳孔像嵌在其中的两点葡萄芯,细小,锐利。

历经滔天赤潮以后,它们在琥珀内扩散,很快就失去宝石的光泽,只余透明的胶冻质感。

即使如此,还是很干净。

……

廖武义已经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他看着殷送“嘭”地一声倒在圈椅里,医生有那么几刻也像跟着少年一起死了,但又很快活过来,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抱住少年——吓得他对着医生开出好几枪,背都打穿了。

可是跟柴林一样,医生不仅没有被子弹阻碍行动,还像没事人般紧紧抱住殷送,眼角泪水绝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源于极致的悲伤。

尽管不合时宜,廖武义还是忍不住想起殷早前些年收的一个民国抄本,里面当初载了句诗,他粗略过眼,却记到至今——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

他垂下枪口,明白今日就是他的死生大限。

柴林说:

“先生最后一面,我还没见。”

顿了顿,男人又补:

“死了以后,也没见着。”

第一枪就在这句话后开进心口,那人见他瘫倒在地,也跟着蹲下来,问:

“廖叔,你还有遗言没有?”

廖武义缓慢摇头。

于是第二枪抵上脑门,再没有别的声响。

……

两声枪响结束了这个世界。

汹涌潮水涌入他周围,明亮灯光在头顶闪耀。

像被谁按下倒放。

水流无声抽离,灯光倏忽变暗。

道路无限拓展,裂痕回缩修复。

沾满泥水的手机回到未被割伤的手中。

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步后退。

路灯从红到黄,变绿。

叮。

——

终止。


白驱逐了所有黑暗,连影子也不容于空间之中。

唯有怀里抱着的人仍存在实感。

男人倚靠着少年单薄的肩膀,像陷入安详的梦里不肯放开。

直到冷冰冰的电子音响起。

“当前未删除世界【5】,是否删除本世界记忆?”

吴谢骤然惊醒。

这里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中转站。

但似乎……Mr。Yan的。

——只是,为什么这样的提示音,他也能够听到?

“0001?”他问。

0001没有回答,似乎某种契约性质的联系,在这个空间被短暂地中断了。

“警告,警告,情感负荷超载,情感负荷超载——是否删除以往记忆?”

怀中的人终于在这声警告里慢慢苏醒成长,在男人吃惊异常的注目中,他张开那双琥珀眼眸,复杂浓烈的情绪骤然翻涌,很快就像墨锭般沉淀下去,显现出一种洞察世事的力量。

“老师。”他依然这么叫着,声音里饱含欣慰,“终于见面了。”

“殷送……不对,Mr。Yan?”吴谢仍未从震惊里回过神来,“我该叫你什么?”

变回青年的人微微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叫我白薯吧。”

“这里是……?”

“这里是我的中转站。”青年低头抚摸纯白地面,指尖带起一丛星星点点的尘,“已经很久没看到它了。”

“警告,警告,情感负荷超载,情感负荷超载——是否删除以往记忆?”系统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否。”

眼看着对方轻描淡写地说了“否”,男人猛地想起上上个世界对这人的劝告,不由露出点苦笑。

果然,这人完全没有听进去;就算听进去了,也根本不想执行。

正想抓紧时间多了解一些事情,纯白空间忽然猛地下沉,头顶光芒闪烁,让人联想起年久失修的破旧电梯。

青年脸色一变,机械化的宣告随之而来。

“警告,情感负荷紊乱,警告,情感负荷紊乱,警告,情感负荷紊乱,请在10秒内删除以往记忆,请在10秒内删除以往记忆,请在10秒内删除以往记忆,滴——”

“十。”

空间再度下沉,光线变暗一度。

“九。”

空间向更深处坠停,光线更暗。

“八。”

吴谢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下意识用视线去找Mr。Yan,却看到青年食指与中指并拢,毫无阻碍地伸进脑部,微微偏头,似乎要从里面扯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七。”

“你做什么?!”

男人第一反应就是阻止对方,紧紧攥住这人手腕。

“六。”

青年只是不在意地笑笑,很平静地说:

“病毒进到系统里去了。”

“五。”

吴谢确定自己几乎用了十成的力道,但似乎有某种能量将他施加的力度转化为另一种物质,使得青年毫不费力地从脑部抽出一簇绞细且闪动萤火的丝来。

“四。”

丝被逐渐抽出,很快增多,从线到面,密密麻麻犹如某种硬盘芯片。

“三。”

终于抽至尾端,巴掌大的紧密硬盘出现在青年的手中。

“二。”

他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轻声说:

“老师,请您原谅学生的任性。”

“一。”

吴谢清楚地看到,硬盘在青年手中一分为二。

“启动自动清除模式。”

碎片被扔在地上,用脚碾过以后只剩残渣。

“哔——”

——

强制逼停。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见到真正的Mr。Yan了www
第六个世界结束,很快就要开辟新世界
周末双更令人兴奋【
——————
小剧场:
殷早:啊啊啊心好痛!我的永乐青花!
揭棺而起【
——————
小剧场:
廖武义:为什么感觉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吴谢:错觉
殷送:错觉
柴林:错觉
廖武义:???





指引者:反转一切的世界
第69章 part。69 复活者
他悬浮在没有实体的深渊中,雪白光体缀连成星星点点的球,在这失重环境里沉浮,遵循着海浪波动的规律。

中转站支离破碎,本该因任务失败而死去的他并没有立刻死亡。

是因为那仅剩的复活机会。

拨动时间轮/盘,他就能将一切重置。

这是近乎于神的力量。

男人张开眼眸,双臂交叉放在胸口,他像失语一样,无声地动了动唇。

凝固的某种壁垒瞬间破碎,余音被风口放大,最终形成混沌而庄严的回响——

“复活。”

“回到最初。”

……

少年站在雪白轻纱后,安静地看着跪伏在地的男人。

血淅淅沥沥跌在地面,高大保镖像疯狗一样叫嚣着要对方陪葬。

伸手捂住额头的医生面无表情,嗓音清冷:

“打伤了我,先生就能好起来吗?”甩开满手鲜血,他拾起掉在地上的听诊器,“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柴林,你说,到底谁该陪葬?”

脸上肌肉抽动一下,高大保镖正欲上前说些什么,就被靠在梨花木上的男人轻描淡写地拉住。

那人穿着绸面唐装,伸出来的手腕苍白消瘦,看上去也无甚力气,说起话来却很有力度:

“林林,你先出去。”唐装男人把手松开,“这里有吴医生,我很放心。”

“先生——”保镖转身想劝,“他……”

“出去。”这句话加重了力道,还顺带捎上了另一个人,“阿白,你也先走吧。”

衣装革履,头发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男人很快答应下来,顺势带走了还心有不甘的柴林,将门合上。

“阿谢。”唐装男人先唤一声,又向窗帘后招了招手,“阿送,过来。”

医生就此与少年见了面,此后的事,一如当初——少年原本已经死掉的眼睛,在医生的温柔中绽放光彩。

只是,又有些不同。

医生没有找借口前往盥洗室,也没有跟随少年离开,而是开口留下,要求与面前的唐装男人单独聊天。

他怀有许多缜密的计划,正准备就此一一实施。

……

男人提着医药箱从房间里出来,恰好遇上在外等候的西装保镖,这个人面色凝重地低头与他道歉,像是终于冷静下来了一样。

吴谢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仔仔细细把面前这人打量一番,生冷地说:

“看在先生的份上,这次我不同你计较。”

柴林喏喏称是,医生于是提了提医药箱的带子,说:

“先生还在等你,进去吧。”

说完,便转身朝盥洗室的方向去了。

柴林一推门,那寒山淡雾的毛尖香味就逸散出来,清雅高远,就像……先生一样。

抚平袖口褶皱的人正用巴掌大的西施壶浇他的紫砂狮茶座,听到声音也没抬头,等他冲好茶水,开始闻香的时候,才终于开了口。

“前段时间复检的报告单在哪里?”

高大的男人在原地犹豫,直到那人锐利的眼神一瞥,才依言去翻找对方要的东西,很快便把一叠报告单摆在茶案附近,但在这人伸手欲拿的时候,跪下来按住——两人彼此对视,男人终究还是把手慢慢从上面撤开。

报告单上情况不容乐观,实际上,可以用很糟来形容。

看的人表面毫无波澜,稀松平常地像在翻一则无关紧要的文件,一目十行地看完,就合上,然后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陷入某种无法惊扰的思索状态。

西装笔挺的男人却依旧半跪着,视线在这人摩挲杯口的苍白指尖上打转。

“脑子里长了个东西,吃药没用,开刀没用,算不算走到绝境?”说话的人语气平静,细长浑浊的眼乜斜下来,“林林。”

“先生一定会没事的。”

男人俯身过去,双手轻轻搭在对方膝盖上,像只大型犬般蹲在原地,黑亮的眼里全是执着:

“已经在联系美国的医生了,先生肯定能扛过去,还没到绝境……还没到。”

“那什么才是绝境。”殷早轻笑出来,“等我入土吗?”

“先生胡说什么……”柴林一听这话就怕得发抖,“先生的病肯定会好,肯定……”

“好了好了,就随便聊聊,你怎么抖成这个样子。”

他的先生重重叹气,握住他放在膝间的手安慰般拍拍,兀自把没喝尽的茶往紫砂狮上浇了,嗒地把杯子放在碧水粼粼的茶座里,语气含笑:

“不过现在有个机会,或许可以让我病愈。”

柴林眼睛一亮。

“代价是,要失去五感里的一感。”

男人立刻攥紧掌下柔软的丝绸缎料,皱眉道:

“不行。”

他的先生笑了,眉眼弯弯地将他攥紧的指在膝上抚平,柔和地摊在掌心,根根轻抚过去。

“林林,我只是知会你。”

“……”

他明白先生心意已决。

“那么,这件事,谁来主导?”他问。

先生答:

“阿谢。”

“他?”男人不敢置信地看向对方,“一个家庭医生?”

“所以我说,‘或许’有用。”

“那要是无效呢?!”

梳理着他指尖的先生微微一笑,低声说:

“也不过是一条命罢了。”

柴林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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