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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恋爱手游了,玩家不是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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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玉衍是单亲家庭，母亲常年不在身边，剩下的亲人只有再婚的继父和在国外的继弟，生病住院母亲也不来探望，这种家庭怎么看都很离谱。刘晟认识他很多年了，总是对他抱有怜爱之心。
刘晟塞给他两颗糖果：“怎么啦？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差。”
“病了。”令玉衍垂眼，睫毛很长。
刘晟也觉得他嗓音沙哑，探出一只手摸了摸令玉衍的额头：“好像有一点儿烫？你吃过药了吗？”
“没有。”
夏家的药箱不知道放在哪里，他也没有问过。
“我和你去一趟医务室吧，”刘晟抓着他胳膊，哄了哄他，“好不好？”
这时候是早读时间，刘晟与班长说了情况，与令玉衍往楼下走，医务室在文科楼隔壁，他们走左边的楼梯更近，令玉衍也是这样想的，脚尖却因为刘晟的一句提醒停下了。
“玉衍别走那条楼梯，那儿昨天出了一点事，血迹还没洗干净呢。”刘晟这样说。
“什么？”令玉衍一怔。
“是我们班的礼汭，昨天放学那会儿，不小心从楼梯上跌下去了，当时他手里拿了雨伞……雨伞捅进他肚子里去了。还好，他抢救过来了，现在在医院住院，班长说下个星期组织班干部过去看望他……玉衍？”
“礼汭？”这个名字，他印象不深，“是不是坐在……”
“对啊，坐在第一排唯一一个男生，朝鲜族那个。”
刘晟说，楼梯上很多血，非常吓人，让令玉衍也不要从那条楼梯过去了。
令玉衍的脸色愈发苍白了：“原来是他啊。”
昨天下午，礼汭问他，要不要借他一把伞。伞是橙色的，长柄，不是现在流行的折叠伞……
少年的身影弱不禁风，微微一晃。
刘晟忙不迭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怎么啦？要不要我背你？”
医务室。
校医取下测温计，在纸上写：“低烧，给你拿点药先对付着。你有其他病史？”
“嗯。”
“什么时候治愈的？”
“两年前。”
“你请个假吧，”医生撕下一张假条，“不放心的话到医院看一下。”
令玉衍点点头：“谢谢医生。”
出了医务室，刘晟执意送他上医院检查，被他否了。
“你快回去上课，今天讲评物理大题。”
他的声音拢在口罩里，瓮声瓮气地。
刘晟：“你打电话叫家里人来接你了吗？”
“叫了，他们等会儿就过来。”
“那就好，你进去空教室等一下吧，外边风大，别冻着了。”刘晟说。
昨天刚刚下了一场大暴雨，今天就放晴了。
春天乘雨而来，气温上升，现在不比从前冷了。令玉衍就穿了两件外套，因为发烧的缘故，浑身都热乎乎的。空教室很安静，上课时间没有过来这儿自习的学生，就他一个人，令玉衍眺望着窗外，发呆，也在思考礼汭的意外之伤。
这真的是一场意外吗？
令玉衍拎了书包和手机，慢吞吞往外走，门卫收了他的请假条，嘱咐他早一点回校。他在校门口站了站，等到了约来的滴滴车。
他回了自己在9区的家。
上午八点多，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自从上一次令玉衍电联了继父，告之继父他不再回家住了，继父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估计这件事母亲也不知情……也可能继父已经告诉她了，但她不耐烦再管孩子了。
这样的家庭不如毁掉算了。
他把房门打开，在书桌上找了几本错题集、重要的书，衣服也拿了几套，一股脑塞进行李箱里，当然，还有桌子抽屉里那只脑袋。
骨头没有温度，很冷，令玉衍把手掌放在颅骨上拍了拍，脑袋发出里边空空如也的声响，双目空洞地仰望着他。
骨头也被他用报纸层层包好，炸/弹似的放进去。
接下来去哪呢？
夏炎的安全屋很有诱惑力。
但是十有八九他不在家，在另一个世界里。
“没意思。”
站在路边，令玉衍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低头发呆的模样阴测测又很可怜。
小周在琴房陪夏炎弹了很久的钢琴，他很久没弹，这下手腕都酸透了，叫苦连天。
夏炎的手仍在黑白琴键上流连了许久，在小周呜哇乱叫的傍晚，才最终收手在新曲谱上画了个记号。他合上笔盖，颁布了大释天下的指令：“你走吧。”
“那可太好了，”小周欣喜万分做了两个扩胸运动，又问，“帮你订餐不？我上次在xx餐厅买的粤菜很不错。”
“嗯，你看着办吧。”
游戏直播在他眼前展开了——令玉衍在酒店房间蒙头大睡。
他立即回头问助理：“高中生不回家，在酒店里睡觉，一般是什么情况？”
小周被他问倒了：“啊？”
小周不是第一次发觉了，夏炎总是好像在等谁的电话，时不时把手机看上一眼，如果不是知道他男友是虚拟AI，助理绝对会以为他恋爱了。
“他可能和家人闹矛盾了，逃学又没地方住……？”助理斟酌着回答。
夏炎否认：“他有住处了。”
小周灵机一动：“约了朋友过来玩？”
但是，美少年和朋友一起在酒店玩……？
这个回答绿意十足，仿佛雨滴落在青青草地。小周尴尬地哈哈一笑：“当我没说。我帮你订餐了！先走一步。”马上拎起包裹逃走了。
令玉衍半梦半醒，梦见一个男人坐在床边，叫他的名字。
“起来吃药。”
男人碰了碰他的额头，指尖微凉。
夏炎……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这是他最喜欢的夏炎，就在他身边……果然来找他了，每次都是这样。
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令玉衍睁开眼睛，微笑道：“……谢谢你啊，夏炎。”
☆、危险想法
＇你的恋人生病了！！＇
“你很高兴吗？”
＇不是，你听我解释qaq——是否购买相应药物？（10w晋江币）＇
“是。但是你们买的药真的有用？”因为发烧的缘故，屏幕上的令玉衍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已经泛红得好似喝醉。
夏炎：“上次他感冒吃了药不见好。”
＇因为你的恋人是一位‘病弱’属性的恋人，需要你多多照顾呀。＇
夏炎进了游戏，在酒店房间仔细查勘了一遍。没有其他人来过的迹象，倒是令玉衍带了一个行李箱，像是打算出远门。
他把床上的少年弄醒了。令玉衍醒来时，笑得虚弱苍白：“谢谢你啊，夏炎。”
“不用，”夏炎数了数药丸，递给他，“吃完睡一觉。”
令玉衍低着头，一颗一颗药丸地就着温水吞了下去。夏炎为他盖好被子，把台灯调到最暗。床上躺着的人似乎毫无睡意，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他瞧。
夏炎坐在床边，与他对视了须臾，把灯彻底关了。遮光窗帘把外边的光线挡得严严实实，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你是不是又要回去了？”
令玉衍突然一把攥住了夏炎的手腕。少年的体温很高，掌心汗湿。与他从前拍摄MV时与模特演员的拥抱牵手迥然不同。
至于为什么不一样，夏炎不能回答。
“我今晚陪你。”他从令玉衍的桎梏挣脱出去，然而下一秒又捉住了少年的手，准确地把柔软的五指扣在手心里，又说，“刚刚就想问你……为什么不回公寓？”
令玉衍的声音闷闷的：“那里太远了。”
夏炎很上道，心想：“他在暗示我氪金，买个离学校近一点的房子。”然后决定待会就买。
至于令玉衍，牵手的第三秒，他的左手和脑袋齐齐冒烟，不过理智诡异地仍残存着，以一种若无其事的虚弱语气婊里婊气地问：“你今晚不回去，你在那个世界的男朋友会不会不高兴啊？”
这一瞬间，夏炎怔了怔。
“我在那个世界是单身，”夏炎温声说，“你为什么这样想？”
呵呵。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开玩笑的。”他微笑道。
才怪。
“嗯，”夏炎若有所思，“你睡吧。”
令玉衍的确累了，很困。
——又累又兴奋。
他把男友的事往冰箱放了一放，陷入岩浆。
这可是夏炎欸！
夏炎就坐在他床边——哦现在转到沙发上玩手机去了，实在很难得，嘘，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野生鲜嫩的夏炎，悄悄地不要惊动他……
关于令玉衍的一系列危险想法，夏炎暂且一无所知。
他正在通过游戏系统物色新的房子。
在游戏里氪金巨款的他，充值等级已达到lv5，获得系统的青睐x1，系统原地升级为黄金舔狗模式。
系统温言细语道：＇请问您赠予恋人的新房子是离学校越近越好吗？＇
是，但不能离医院太远。
＇已为您检索……＇
＇这一过程需要若干工作日＇
＇对了，您的恋人已经睡着了~＇
床与沙发并不远，借着手机的光线，映入眼帘的是轻薄的被子勾勒出侧躺的少年的身影，雪白的面孔隐匿在阴影之下。
＇不陪恋人一起睡吗？＇游戏系统升级之后忽然话多了起来。＇他会很高兴的。（暗示。jpg）＇
……
周六早晨。
令玉衍睁开眼睛，男人半裸的身体仍旧躺在他身边，肩膀宽、肌肉紧实，背脊的线条性感有力。他心满意足地想：“这场病太好了，有机会再可以病一次猛的。”
不多久，夏炎也醒了。
他十分自然地伸出一只手，在令玉衍额头上试了温度，笑了一下：“退烧了，再睡一会吗？我等会叫早餐。”
令玉衍呆呆愣愣地应了声“嗯”，眼睁睁看着他起身进了浴室。
“他好会哦，一大早冲我笑。他对复旦清纯男大学生男友也是这样吗？”
令玉衍好像被汽油点了，心底呼啦啦地烧起来，又痛又爽。
两人在酒店吃完早餐，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夏炎心情不错：“今天周末，有什么打算吗，你把家里的东西拿回来了？”
“嗯……我在那儿也没什么东西。”令玉衍想了想，“今天周六，我报名了补习机构的特训班，晚点过去上课了。”
夏炎忽然问：“你一个人？”
令玉衍诚实道：“我和刘晟两个人，可能还有班上别的同学一起吧。”
夏炎：“嗯。”
“补习班晚上下课，而且那个地方离家里很远，”令玉衍在楼梯口停下来，转回头问他，“你来接我吗？”
夏炎站在高两个台阶的地方，居高临下地俯视令玉衍。
他今天依然穿得宛如登台rap的练习生，外表俊美耀眼十足，遮住脸的话，像个非常年轻新潮的高挑青年，夏炎身上沉静冷淡的气质却把这些跳脱的部分都冲垮了，只能给人“啊他好冷淡哦”这种印象。比如现在，他听了令玉衍这种近乎撒娇的提问，也只是平淡地回应：“你把定位和时间发给我。”
令玉衍眨眼：“我还没有你的手机号。”
＇您的手机不能联系这个世界的人！＇
夏炎也知道这一点禁忌，于是打开拨号界面，叫令玉衍报上手机号。
令玉衍微笑：“手机号不能告诉我吗？”
“现在不能，”他说，“晚一点。”
“……好。”
果然在那个世界藏了男朋友，连电话号码都不肯给呢！
“复旦男朋友就那么好吗？”令玉衍心想。
夏炎把令玉衍送回公寓之后自己退出了游戏，他在游戏里陪/睡了一晚上，现在得回到现实世界接受社会的狂风暴雨了。
“昨晚怎么没接电话？”助理在电话那头困惑道，“很早就睡了么？”
“不是，男朋友病了我去陪他一晚上，”夏炎简要解释了一句，“今天有行程？”
“……呃，没有，之前签了的真人秀节目快开拍了，你不会忘了吧？我把资料发给你。”
夏炎答得很快：“我会看的。”
“好，”小周说，“先这样了，拜拜。”
公司很快发来了关于真人秀节目的说明，这是西瓜电视台筹备于今年推出的综艺节目，旅游＋游戏元素，拟邀的嘉宾包括夏炎在内，上个月经纪人陈姐提醒了他两次，这是他第一次参加真人秀节目，务必按剧本行动不要搞事。夏炎答应了，然后把这事忘了。
像这种明星真人秀，大部分制作组都会拟定剧本，比如意见分歧、合作之类的，明星们在这个范围内发挥即可。
一目十行看完了第一集的剧本，夏炎将文件塞到桌面备忘区，又点开了游戏直播。
游戏的时间流速与现实不太一致。令玉衍已经坐在补习班里上课了，今天是数学课程，夏炎也跟着听了一点，当然，大部分注意力都分散在令玉衍身上了。他的表情十分肃然，眉尖微颦，好像台上站的不是老师而是炸。弹x1。
不知道老师说了什么，台下一片寂静，只有令玉衍举了手，起身在黑板上写了四分之一黑板的计算过程。手指细白、灵活柔软，发烧的时候又热又烫——这些是延伸至昨晚的记忆。
＇他在看你。＇
昨晚他睡在令玉衍身旁，夜半时分，系统忽然出声。
夏炎闭着眼睛。
＇他不敢出声惊扰你。＇
＇就像你现在做的一样。＇
……
夏炎一边弹钢琴，一边截图了美少年认真听课。jpg，发到了自己的微博小号上。
＇你的恋人如此勤奋聪慧，是不是该奖励他一点什么呢？＇
系统窗口跳了出来。
“比如？”
＇他喜欢的东西。＇
＇是否使用一张高级礼物卡？（500w晋江币）＇
晚上九点半，令玉衍与刘晟一起走出了机构大楼。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几个认识不认识的高三同校生，出门时互相打了招呼，在门口各自散去。
“你怎么回家？”刘晟的妈妈开车来接他，他问，“要不要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朋友来接我。”令玉衍看了看手机。
时间到了，人还没过来。
超气！
令玉衍走下台阶，往路边走，继续在树下等人。
手机响了。
“我不会开这个，”他的手机传出来夏炎的声线，“你能不能走到路口这里来？”
“好啊，”令玉衍答应了，掉头步行到路口，他没有挂电话，一边走一边和夏炎闲聊，“开什么？”
“摩托车。”
“……你哪来的摩托？”
“买的。”
——事情是这样的。
＇礼物已兑现＇
夏炎按系统要求抵达7区路口，工作人员已经挟一辆炫酷黑色大排量摩托车在原地等候。
这就是礼物吗？
在他的世界里，摩托车早就退出人类的视野几十年，被淘汰为古董玩具，这种交通工具已被禁用，只有在纪录片可见它们呼哨而过的陈旧身影。
“我不会开摩托车。”他道，“怎么去接令玉衍？”
＇你的恋人拥有飙车（摩托）技能＇
“……”真的吗？
弱不禁风的令玉衍……
飙车？
“送你的礼物，”夏炎站在摩托车边斟酌了几秒，“但是我不会开。你来？”
令玉衍摘了耳机，表情介于惊喜与惊吓之间：“你竟然买了这个？”
“你不喜欢吗？”
“……超喜欢的，”沉默了几秒，令玉衍盯着他的眼睛说，“真的，我好喜欢。”
好喜欢你。
真的好喜欢……
为什么夏炎已经谈了恋爱呢。
如果他的男友能消失不见就好了？
【你的想法很难实现。】
【请住手。】
无视系统提示的同时，令玉衍跨上了车。
夏炎耳畔引擎轰隆作响，还有不可忽略的少年轻柔的邀请：“怎么了，上车呀？”
风鼓动着他的黑发，一张纯洁美丽的笑靥。
夏炎坐在了令玉衍身后，双手环上了他的腰。
“坐好了吗？”
“嗯。”
“那我就开车了。”
夏炎收紧了手臂，忽然说：“你很瘦。”
☆、综艺节目
市中心的夜晚是永恒喧嚣。夏炎与令玉衍在路边旁若无人驾驭一只罕见昂贵的黑色机车，很快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这辆是最新款……很贵。”
“他好漂亮，是不是明星？”
“哪个？”
“前边……咦，后边的也很帅啊。”
树下的小小二人世界并不为路人所扰。
夏炎坐在令玉衍身后，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不过他如今也无暇分心。
少年的腰线并不是如女孩子那般细，事实上，在夏炎看来完全不同，这是柔韧的、消瘦又紧实的一把窄腰……属于令玉衍。
当然他说这话没什么旖旎之意，只是如实评价恋人的身体而已。
轰隆作响的引擎动静之间，令玉衍的声音显得十分飘忽：“这样啊……难道是最近我瘦了一些？”
“太瘦了。”夏炎重复自己的看法。
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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