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第10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垂下眼睛,指尖将握在手里的念珠轻轻捻动了一颗,眼里闪过一丝近乎缱绻的神情——那珠子雪白如玉,竟像是某种质地坚硬的骨骼,“修不成五蕴皆空,也当不起你这口口声声的大师……”
他的身影原本与血肉之躯无异,凝实真切,随着话音却在渐渐淡去,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
“我不喜欢抛头露面,你尽快再找个除妖师来,就说是要驱邪好了——最好是擅蛊术的,装的也行,反正只是傀儡。”说完这句,一张纸片从他袖中滑落下来,在他身影消失的同时,和他最后的话一起落到了徐星淳的桌上,“这是能令妖物虚弱的香料,你找齐材料做出来,随意用在哪里吧。”
徐星淳马屁没有拍成,反而受了挤兑,有些悻悻然。想起和尚刚才那番直白的言语,说话时神情柔和,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阴狠的血气,又令他觉得心惊。
但徐星淳也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既然决定了合作,便没有反悔的意思。他拿起那张纸,发觉上面写出的材料虽然有几样很不常用,但他为了谢君宇的病情收集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药材,因此现在便能凑齐了。
他准备唤来仆从,想了想,又将这配方上的香料药材分成几份,再胡乱添上些别的,重新抄录。这种东西,最好还是不要落在别人手上。
此外,既然已经是“快要”渡劫……迟则生变,既然陆老爷没有反对的意思,也不用再拖下去。该请媒人上门,就近择吉日完婚了。
————
“……谢君宇的妹妹?”
听到云征提起的人,陆攸只觉得十分茫然。他仔细地将狐妖给他的资料重新回忆了一遍,确定在原本的剧情中,这个“妹妹”从未出场过。
至于蛊虫?谢君宇几次重病将死,狐妖冒着可能会让他妖化、进而导致自己过不了天劫的风险,把妖气渡给他救命,也从来没察觉到他身体里有什么虫子。
……对于“救谢君宇离开徐家”的这个任务目标,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为什么剧情已经变得他有点看不懂了?
云征放在徐府的那只纸鸟或许看到了什么,但没来得及回来传达就被毁掉了。不过从他前几日看到的徐星淳对谢君宇的态度,他倒是能猜到一些——说不定是云询给的那管药粉的缘故。他当时做出这样的布置,未必没有想让谢君宇有所好转、把那人的心思吸引过去的目的。
只是以云征的思路,也想不到徐星淳对待“喜欢”的人的手段,就是想方设法地折辱他,为此还让一直小心隔绝交流的妹妹来到了他面前。结果,谢君宇根本不觉得让妹妹知道这种事情是什么“屈辱”,装出挣扎的样子骗过徐星淳,趁机向妹妹传递了讯息。
两人都有点怀疑这一系列变动是因自己而起,却不知道这些事情具体是怎么联系起来的,也不知道谢君怜为了救哥哥放出的蛊虫,又把云征绕到误区里去了。他们一起怀疑了一会徐星淳身边的人到底是不是鬼僧,最终因缺乏证据而只好作罢。
云征准备明日再去谢君怜那里,把情况问个清楚——总不见得每次去都遇上那种状况吧?他已经让纸鸟去徐府内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那种之前亲自去时让他隐隐忌惮的阴翳,也已经散去了,似乎原本只是心神紧绷之下的错觉。
云征却不觉得是错觉。他对气息向来是很敏锐的,特别是那类偏向阴冷邪恶的气息——师父最初顺口说这是同类相吸,后来大概觉得这样的评判不利于小孩成长,之后就改口说是他天生敏感了。云征没让纸鸟回来,准备晚上自己留在陆攸这儿守夜。
……他没想挑战自己的忍耐力,所以当然是守在门外。
白鸟陪着的时候陆攸能很正常地迅速睡着,换成云征在外面,他躺在床上翻来滚去,失眠了半个晚上。后来干脆下了床,溜到窗边和云征说话,让他讲以前各地云游除妖时遇到的有趣事情。
折腾到天色将明的时候,他才总算有了困意,怕侍女过来时来不及变回去,以人形裹着被子睡了——坚持没有理会侍女几次叫他起来,一直睡到了将近中午。
刚醒来时他还迷糊着,已经习惯性地展开了妖术。然后,就被外面侍女低声交谈的内容惊得一下子清醒了——徐家的媒人上门来了。
第150章
————
谢君宇这天醒来时; 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几日前服下的药粉依旧在发挥作用; 某种温暖的力量随血液流遍全身; 缓慢修补着昨日身体所受的折磨。心脏旁边有些发痒; 像是被小虫子的脚爪轻轻地挠着,一团被强行注入身躯的活力,迫使他已疲惫不堪的脏腑继续运行如常。
谢君宇起初想着; 他是不是终于要死了,这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于是他从床上爬起来; 梦游般地来到了窗前,推开窗户,让明亮的阳光照在身上。窗格上清晰地刻着他吃痛时指甲留下的痕迹,他却一点都没想起那个带给他疼痛的人,只是眯着眼睛注视着外面的光线。
妹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他以为只是幻觉。谢君怜叫了好几声; 他才恍然反应过来。
既然不是要死了,谢君宇也就不继续只穿着中衣傻站在窗口了。他裹上外袍,又将暖手炉抱进怀里; 一边听着谢君怜讲述之前她所做的事情,也发现了手腕上虫咬的伤口。他伸手按了按胸口; 觉得有趣:这里真的有一只虫子?
“那和尚后来又找到我了。”谢君怜小声说; 蛊虫传递过来的声音里带着振翅般的“嗡嗡”声,“隔壁的黄猫以前经常到院子里来遛弯; 早上突然开口说话; 吓了我一跳……他说只要有人问到时; 我都说蛊虫是新来徐家的那个除妖师给的,他就会替我们掩盖这件事,不让姓徐的怀疑。”
“徐家来了个除妖师?”谢君宇问。
“哪来的除妖师,就是他身边的一个侍卫……换了身行头、弄了伪装,搞得像个跳大神的,我还是一见就认出来了。”谢君怜有些紧张地说,“那和尚倒是像个除妖师。他在帮姓徐的做事,又这样装神弄鬼,到底想做什么?”
谢君宇沉吟了一会,没有随意猜测,反过来又问妹妹:“那有没有人来问你?”
“还真有,刚来过一个。”谢君怜说,“也是直接出现在院子里,不知哪来这么多奇怪的人……感觉不是徐家的人。我按照那和尚的吩咐说了,他好像没信,但也没再盘问我。”顿了顿,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哥哥,我今早还看见……姓徐的请了媒人,去陆家提亲了。”
谢君宇没说话。他听得出妹妹语气中的忿忿,当然不是因为怕他“失宠”,而是在担心那个即将嫁过来的人。但只说了这一句话,妹妹也就沉默了,没有再说出什么“我们去提醒陆家那家伙不是好人”这样天真的提议——以他们的身份,见得到陆家能管事的人吗?陆家会信吗?就算信了,会在意吗?就算在意了……也不一定就会拒绝提亲,说不定反而想把谢君宇这个“麻烦”处理掉。
他们见过太多人性中因私利而生的丑恶,实在不敢为陌生人下这样的赌注。
片刻的寂静,谢君宇坐在床边,环视着这个逼仄的囚牢,微微苦笑。
“哥哥,我们逃吧。”谢君怜突然说,“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她没有问谢君宇的身体状况,离开徐家提供的医药后能不能支撑,谢君宇也没有问她已经嫁人成家,怎么舍得抛弃掉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他们就像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困难和危险,在三言两语间轻易地约定了计划:就在徐星淳成亲的那天,趁他脱不开身、府内忙乱的机会,一起从这个困住他们的地方逃走。
————
前段时日徐星淳频繁来陆家拜访,和陆老爷相处融洽,这门亲事在双方默契之下早就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请媒人过来也只是走个形式。徐星淳还请了位算命先生过来,那老头一把雪白胡须,仙风道骨的模样,当着陆老爷的面合了两人的八字,说最合适的吉日就在下月初八,更晚些的也有,但就不如这个日子那样好了。
徐星淳表示,虽然时间是有些紧张,不过他早已备好聘礼,回去后亲自安排各项事务,到时一定将婚事办得风风光光。于是选定了日期,交换聘书,约好过几日来送聘礼。虽然送聘礼和订婚期这两个步骤颠倒了,也没人提出有什么不对,陆老爷说话间始终笑眯眯的,亲自送徐家一行人离开。
等他回到房里,准备用午饭,却见陆夫人脸上没有多少欢喜的意思。陆老爷只当她是舍不得孩子出嫁,因为此时心情好,难得软下声调问她:“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徐家……是不是太着急了?”陆夫人有些迟疑,“下月初八,只有十多天时间,要给攸儿准备嫁妆,婚服也还没有做好……”
“你之前不是写了个单子给我看过么?就照那个来好了。”陆老爷乐呵呵地说,“那小子到底是年轻,做事心急了些,也算不上错处。”
陆夫人还想说什么,他便不耐烦起来,“难道还是别有目的不成?”心里对妻子生出了一些厌烦:提亲时也是,小孩子懂什么,不都是听父母的安排?非要再去问愿不愿意,结果闹了一场,关起来才算是变得乖巧了。现在亲事都已定下,又来纠缠些有的没的,实在是扫兴。
不过是个不值钱的庶子——这种直白的话,他这样自恃身份的人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陆夫人却对他的态度看得分明,因此也不再说什么,沉默下来。两人相对无言地用过午饭,陆老爷说了声“今晚我歇在月娘那里”,就到书房去了。
陆夫人习惯了丈夫对她的冷落,也不觉得难过。她在房里独自坐了会,决定去看看还被关在屋里不准出门、已经好几日没见的小少爷——那孩子对她坦白“心有所属”的事情,她没敢对老爷说,怕没说都要禁足,说了肯定逃不了一顿毒打。她偷偷打听了一番,起初怀疑有个侍卫不太对劲,细查起来却又没什么异常,最终还是不知道到底是谁。
听说他这几天乖了许多,不知是真的想通了,还是装出来的?
无论如何……这门亲事已成定局,比起从仆从的闲言碎语里得知,还是她亲自去说吧。
————
云征到谢君怜那里去了一趟,听到的说法完全符合他之前的猜测,反而让他怀疑起来。女人好像对他的到来有所准备,也没有询问他来意的打算,被他一问便迅速地回答了——就像是特意想要让他察觉到异常一样。
他还去看了那个所谓“用蛊虫的除妖师”,不知是不是怀疑在前、先入为主的缘故,他总觉得这个除妖师也像是假的。虽然装扮和带的用具挺像是那么回事,但有一点不对:常年和蛊虫相伴的人,身上总会有很多毒疮和咬伤,这个人身上虽然也有些伤痕,却都是利器造成的。
云征在徐府周围转了几圈,留下一些记号,还给师父师弟又发了一封信,询问他们那边的情况。他还有些奇怪徐星淳一大早出门,又是备礼、又是请人的是在干什么——请到的人还一看就是个骗子——等反应过来了,他站在陆家附有禁制的院墙边,看着那一行人远去,对这有所预料的事情并没有多少愤怒,只是一时间弄不清自己的心情更多的是不安,还是不甘。
……他自幼跟在师父身边,最初在山上是木屋茅舍,等到下山云游,有时形如乞丐、餐风饮露,有时被礼若上宾、登堂入室,在他看来,这几种境况并没有多少区别。比起地位钱财,他更喜欢能任意来去的自由,和掌握于自身的力量——毕竟要是真想要名利,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很容易的。他还知道,那个人同样不在意这些。之前说到跟着他离开或许要居无定所,语气中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意味。
只有在这种时候……或许是唯一的时刻……
居然也会有这一日,对曾经不屑一顾的东西生出渴望。想要万贯家财、更好的出身——好能直接走到人前,光明正大地带他走。
而不是只能这样看着……等着,想着要怎样避人耳目,偷偷地再将他从别人手里抢回来。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云征微微眯起眼睛,望着天边一点白色降落下来,收拢翅膀落在他肩头,并同样在外人眼中隐去了身形。他和白鸟对视了一眼,从另一双眼睛里看到自己沉郁的脸色,只觉得就算是曾经和师父一起被妖兽追赶得亡命奔逃、差点死掉的时候,都不如此刻这样狼狈。
云征站了一会,慢慢收敛好情绪,觉得定亲这件事,对那人来说肯定也是个十分糟糕的消息。他就别一副心情低落的样子去寻求安慰了,还是表现得可靠些吧。
趁门口无人,他这次终于是走正门进了府内。回到小院里,正想去找陆攸说话,到了门口却发现屋里还有别人。他还算及时地反应过来,收回习惯性去推窗户的手,闪身躲在了一旁。过了一会,门开了,一位打扮素雅的夫人被侍女扶着出来,陆攸送到门口,十分别扭地叫她“母亲”,与她道别。
听在陆夫人的耳中,这种别扭就成了依旧心怀不满的证明。她暗自叹了声气,只觉得是小少爷不亲近自己了,对他表现中和以往不同的些许异常也没有多想。想到房间里空荡的景象,她又问还要不要书,或者把她养着的小狗抱过来?说了几句,见他确实不想交谈,只好藏起神情中的低落,笑着告别走了。
陆攸其实是太紧张了——他怎么知道真正的小少爷在这位嫡母面前是什么样的表现?刚才谈话的全程他都低着头,必须回答时也只用字数最短最少的句子,就算看出陆夫人有些伤心,也只好做出疏离的态度。
总算等陆夫人走了,他松了口气,回忆起自己刚才都回答了些什么,又头疼起来:陆夫人貌似问了他要不要学女红……他应该是摇头了吧?
他坐在床边想来想去,到后来就发起了呆。云征站在窗外看了他一会,最终没有进去,又悄悄地走了。他看出陆攸现在想要的也不是什么安慰或依靠,而是独自安静地待一会,于是决定再去探探徐府那边的情况,等晚上再回这里来,将得到的讯息告诉他。
大概是陆夫人来过的缘故,陆攸觉得小院里侍女的态度都变得更殷勤了一些,将被褥抱出去晒太阳,还换掉了熏香炉内的香料——他更希望的是别用香料了,可惜这个要求没被答应。新换的熏香有股略带苦涩的味道,比起之前的甜腻香味好闻多了,但不知为何,他闻到这味道后一个劲地犯困,用晚膳时险些在桌边坐着睡过去。
陆攸疑心香料里安神的材料放多了,或者是有什么对妖怪不太好的成分?他让侍女还是换成之前那种好了,侍女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出了门就一直没回来。最后他才想起还能问系统,系统态度爱理不理的,但还是帮忙检测了香料的成分和他的身体状况。
“不具备毒性,对身体无害,你就是单纯想睡觉了而已。”它说,“这香料确实有舒缓精神、安神助眠的作用……可能是用量太多了?”
陆攸刚听到定亲的消息时想独自待着,过了这些时间就想见云征了。但云征一直没回来。他偷偷往熏香炉里倒了水,又开窗通风,最后还是困得受不了,早早地爬上床睡了。想着今天太晚就算了,明天要是还不换,不如故技重施,把水倒在床上,把熏香炉也扔到窗外去……
他像陷入昏迷一样迅速地沉入了睡梦。结果,后来熏香一直没换,他也没能将想法付诸实践——因为之后他就一直处于或是沉睡、或是半昏半醒的状态,再也没能完全清醒过来。而之前总是放任他独处的房间里,也多了留下来照顾他的侍女,面孔陌生,日夜都有人守在旁边。
昏沉中他听见侍女的小声交谈,提起抬进陆家的聘礼,提起徐星淳;在短暂而不为人知的时刻,他感觉到像是鸟儿翅膀扇起的微风抚过他的脸,温度偏低、指尖有茧的男人的手继而触碰到同一处地方,但总是来不及感受更多,思绪又被汹涌而来的困意截断……
如同被困在一个漫长而单调的梦里,一直昏昏沉沉的,转眼就到了徐家过来接亲的那天。
第151章
————
一只的手轻轻推着陆攸的肩膀; 将他推醒了。他睁开眼睛; 见到屋里一片昏暗; 有人影忙碌地来去,传来各种物件被拿起放下的细微响动; 布巾在水中浸湿又拧干的水声。他被扶着坐了起来; 侍女动作轻柔; 帮他洗漱、更衣; 将披散的乌发仔细梳顺。
空气中隐约浮动着熟悉的苦香。说是醒来,也没有完全恢复清醒,身上还是绵软无力; 靠着身边侍女的搀扶才勉强维持着坐姿。因为意识还是迷糊的,陆攸没有想起任务的存在,他忘记了狐妖必须完成的报恩; 只剩下内心本能对正在进行的事情的抗拒。
他甚至没考虑后果,想要直接变回狐狸; 趁周围人惊慌时从这间让他不舒服的屋子里溜走——但身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