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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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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阿哥反倒更宠爱另外两个侧福晋,连新进府的格格也比完颜氏更与十四阿哥亲近些。
  “好了,你们夫妻间的事,额娘不爱参合。”
  德妃也多少知道些十四阿哥府上的情况,遂也转头对十四阿哥道,“不过,你心里得有数,这嫡子就是嫡子,福晋就是福晋。无论你宠爱哪个,府里的上下尊卑可不能乱了。”
  “是,儿臣知道,”十四阿哥低下头。
  从永和宫出来,胤禵让完颜氏带着孩子们先回了府,自己则带着吕瑞想再去趟乾清宫。
  谁知刚从永和宫前的甬道拐出来,吕瑞就看见了一道颇眼熟的人影一闪而过。
  “哎,那不是八阿哥府上的荣泰吗?”
  十四阿哥脚下一顿,看向吕瑞,“你说谁?”
  “八阿哥府上的太监,平常跟着荣平,奴才见过几次。这人腿有点跛,所以记得很清楚。”
  “八哥这些日子甚少入宫的……”
  十四阿哥皱皱眉头,猛地想起了什么,“不好,你赶紧跟上去,看看他想干什么!”
  “是,”吕瑞脑子机灵,腿脚也利索,麻溜地跟上了那个跛子。
  傍晚,延庆殿
  守卫打开了偏门,提了两个食盒进来,邱海耸拉着脑袋走过去,接过御膳房送来的晚饭。
  “唉,又是豆腐,豆腐!”
  邱海蹲在台阶上,看着食盒里每天都不大变样的菜,心里酸涩极了。
  内殿里
  四阿哥和苏伟就着永和宫送来的精致小菜,吃着热气腾腾的酱牛肉和糖醋排骨,就连在外间守着的张保碗里也是油汪汪的。
  突然,
  “啊——”
  苏公公一块排骨没夹住掉到了地上,顿时火冒三丈。
  “那个白痴喊什么?把自己馋傻了吗?”
  张保放下碗赶紧跑过去看,邱海已经连滚带爬地往正殿来了。
  “怎么了?”
  “有有有,有毒!”
  两个食盒的盘子底下都被塞了纸条,写的很寒酸,只有四个字——别吃有毒!
  入夜
  八爷府后门十分萧瑟,门口点了两个大灯笼,却很少有人经过。
  一匹马一路疾驰过来,到了门口,叩了叩门,然后扔下个巨大的黑色布袋。
  门房听到声音,打开门时,门口已经没有了人,只剩个布袋。
  书房里,八阿哥还没有睡,得了消息的荣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爷,荣泰,死了……”
  八阿哥倒好像没怎么吃惊的样子,平淡地抬起头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荣平把布袋里的纸条递到了八阿哥手上。
  “下不为例!”
  这四个字写的很有笔力,字体八阿哥也熟悉。
  “哼,不愧是兄弟俩,一个比一个让人恶心……”
  纸条被烧掉,八阿哥继续低头看起了书,“告诉宫里的人,计划顺利,一切照旧。”


第448章 行刺
  康熙四十九年
  十二月初八; 雍亲王府
  诗玥站在窗前; 看着外面飘飘落落的雪花,心情很是沉郁。
  “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又这么不好。”
  钮祜禄氏被絮儿引进内堂,看见诗玥便摇了摇头,“你这大半年里十天有八天都病着,有什么事可别都放在心里了。”
  “我只是,担心王爷; ”诗玥转过身; 与钮祜禄氏一起坐到榻子上,“这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也不知延庆殿有没有地龙,屋里的炭火好不好用。还有冬天的衣裳、棉被——”
  “哎唷; 姐姐你可别操心了……”
  钮祜禄氏自顾自倒起热茶来喝,“福晋她们见天地往宫里送东西呢,还能让王爷冷着、饿着?再说,万岁爷明面上是让咱们王爷准备明年春祭的; 可没说是关起来了。宫里的人也不敢轻易怠慢啊; 要是真病了,下头的人还能好过?”
  “说是这么说……”
  诗玥手放在茶杯上; 她的心压根儿没放在众星捧月的主子爷身上; 此时自然也放不下来。
  “王爷的事儿咱们也插不上手; ”钮祜禄氏拍了拍诗玥的手臂,“倒是弘盼那儿,姐姐可得帮我想想辙了。”
  “弘盼怎么了?”
  “还不是年后去懋勤殿读书的事儿; ”钮祜禄氏压了压嗓子,“德妃娘娘送来不少东西给弘昀和弘盼,说是年后进宫时用。”
  “这么说,弘盼也可以进宫读书了?”诗玥听见这话倒是很高兴。
  钮祜禄氏轻叹口气,“德妃娘娘既是这个意思,那就说明宫里不拘着嫡子、庶子的,只要到了年纪都能去,更何况还是咱们雍亲王府的孩子。”
  “那这是好事儿啊,你干什么唉声叹气的?”
  “还不是福晋嘛,”钮祜禄氏一甩手里的帕子,“我今儿去领赏的时候,你是没看见福晋的表情,她是一心一意地以为只有他们家弘昀能进宫的。还有啊,王爷之前许了年侧福晋,让年家的年熙给弘昀做哈哈珠子。福晋也是一百个不愿意,只想把自己家里那几个小的配给弘昀。反正啊,一团乱麻!”
  “不就是去读个书嘛,哪里有这么多心思在上头?”
  诗玥听了心里也跟着烦,“再说,眼下王爷还关在宫里呢,福晋就是心里再不满,这时候也不好发作啊,那不是给王爷添堵吗?”
  “谁说不是呢,可你也知道福晋,那是一贯把孩子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年熙的事倒还好说,咱们弘盼啊,如今是成了她的眼中钉了。”
  诗玥凝眉想了一会儿,推了推钮祜禄氏道,“你也别太担心,福晋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宫里既然都有这个意思了,她还能生拦着弘盼不成?”
  “女人为了孩子什么做不出来?我是越想越愁的慌,”钮祜禄氏重重地叹了口气。
  年氏院里
  凌兮进了内堂,年氏正在画画。
  “小主,家里都准备好了,您看是年关前把孙少爷接过来,还是年关后?”
  “年关后吧,”年氏停下了手中的笔,“王爷还没回来,福晋也不大高兴,年熙年纪也小,让家里再好好教教他,进了王府,可不能太淘气了。”
  “是,”凌兮福了福,“王府里有小主,孙少爷也好歹有人照应。要说福晋也真是的,咱们年家的少爷做个哈哈珠子难道还能亏了弘昀阿哥不成?平白摆副臭脸给人看。”
  “福晋那臭脸可不是摆给咱们看的,”年氏点点凌兮的额头,“有人就想看咱们府上闹得鸡飞狗跳呢,不做出个样子来,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恶心人的事儿?”
  凌兮愣了愣,不大明白,“小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你当永和宫好好的,给弘昀、弘盼送东西来做什么?咱们王府还能没几样能拿得出手的文房四宝吗?”
  “小主是说?”凌兮突然觉得背上凉凉的。
  “都是女人,又都是有孩子的,”年氏走到窗边,“福晋大概最了解德妃心里在想什么了。索性就由着她,让宫里来的人看个够,回去她们也好复命。咱们王府也能安生地过个年。”
  福晋院里
  书瑾给福晋按着额头,看着福晋紧皱的眉心总算慢慢舒展开了,才轻声开口道,“主子真是辛苦了,要奴婢说,主子不如闭门谢客,装病躲过这个年关就好了。”
  “不能躲啊,王爷如今被禁在延庆殿,过完年弘昀又要入宫了。我再在年关时躲起来,那弘昀进宫后如何立足啊?”
  “福晋说得对,是奴婢想得简单了……”
  福晋重又闭上眼睛,太阳穴还是一抽一抽地疼,“当初以为,弘昀进了懋勤殿,能时不时地得万岁爷教导,宫里又有永和宫帮着照看,是件再好不过的事。可如今看来,咱们靠不得任何人啊。弘昀进宫,方方面面都得预防好,我可是不放心把孩子托付给永和宫那位了!”
  “到底是咱们王爷的亲额娘,这颜面上总得过得去的,主子也不用太担心,”书瑾安慰道。
  “颜面上?你别忘了,十四爷家的孩子也有两个要入宫的。到时候,一边当心肝宝贝照看着,一边只顾颜面上。真要出了事,想喊冤都没处喊去。”
  福晋拉了拉身上盖着的毛毯,恍惚间又想起了弘辉没了的时候,“这几年,我也总想着,咱们王爷就是命不好。这要是孝毅先皇后活着,咱们王府何至于如此啊?”
  “主子想得太多了……”
  书瑾给福晋换上软枕,“您歇息一会儿,奴婢去小厨房给您熬碗鸡汤。”
  “去告诉钮祜禄氏,”福晋仍是闭着眼睛,“弘盼先不用挑伴读,等王爷回来时再说吧。”
  “是,”书瑾愣了一下,随即福了福身。
  傍晚,延庆殿
  宫里送来了腊八粥,不过没人敢喝。
  邱海躲在角落里,苏伟看他一眼,人就抖一下。最后张保实在看不下去了,让他滚回房间里了。
  “苏公公,你说上次的事能是谁干的啊?又是谁给咱们写的纸条呢?”
  “想害咱们的不少,能在宫里动手的也就那么几个,”苏伟抻抻懒腰,“那纸条嘛,我心里也有数。那笔破字儿我见过,是十四阿哥身边的吕瑞。”
  “十四阿哥?”
  苏伟蹲在台阶上抻着脖子,往窗户里看了看,长叹了口气,“孩子还是好孩子的,就是没长在个健康的家庭里。”
  张保身上一凉,没敢再问下去。
  两人正说着话,雨花阁那边突然传来诵经的声音。
  “今儿是腊八,宫里肯定办了法会,”苏伟掏掏耳朵,这诵经声和木鱼声倒是大得很。
  “往年没听说办这么大的法会啊,”张保也觉得有点儿吵了,两人齐齐往屋里走去。
  这时候,延庆殿的门外,到了守卫交接的时间。
  “这法会也不知要办几天,要天天这样咱们睡个懒觉都不行了,”苏伟走到四阿哥的书房里坐到软榻上。
  四阿哥倒似没怎么被影响,手里还拿着书,“明年是大整年,今年宫里办大法会也是正常的。”
  “谁——”张保突然一声呵斥,让书房里的两个人俱是一惊。
  苏伟连忙起身向外看去,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五个人。想是趁着诵经声越来越大时进来的,屋里的人都没发觉。
  “微臣太医院吏贾宏,这是太医余善信,”为首的人冲屋内弯了弯腰,“微臣等受十四爷之命为王爷诊平安脉,还请王爷准许一见。”
  “十四阿哥?”张保回头看向四阿哥和苏伟。
  苏伟走到窗前,仔细看着院内的人,为首的两个是太医,后面的三个似乎是跟进来的侍卫。
  “难道是十四阿哥不放心之前有人投毒的事,所以……”
  张保也有些不太确定。
  “王爷,臣等不能多留,可否容臣入内?”
  贾宏又高喊了一声,没听到任何回应,墙外的诵经声依然此起彼伏,两处偏门此时都紧紧关闭着。
  “动手!一个不留!”
  银光在院中划过,一直躲在偏殿的邱海借着窗户看到了那寒光闪闪的刀刃,瞬间捂住了差点喊出声的嘴,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砰!”
  正殿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当先走进来的贾宏却是脚下一滑,摔在了油腻腻的地面上。
  “嗨!”
  模糊的黑暗里有人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一只黑洞洞的枪管指向了沾了一身油的贾宏。
  雨花阁
  大小僧众聚在佛堂里,木鱼敲得叮当响,不停诵念的佛经声盖过了满天飘落的大雪。
  八阿哥和九阿哥就坐在雨花阁的偏殿里,听着那声声佛号,八阿哥的表情很享受,九阿哥却有些坐立不安。
  “八哥,咱们还是走吧,这要是让人看到就糟了。”
  “怕什么?有我呢,”八阿哥冲九阿哥笑了笑。
  “可是,皇阿玛要是怀疑——”
  “怀疑又怎样?”
  八阿哥举着酒壶冲延庆殿的方向敬了敬,“他俩要是死了,皇阿玛难道还能再让一个儿子赔命?他要是没死,大不了圈禁削爵,我怕什么。”
  九阿哥是一句没听懂,不知道为什么八阿哥一会儿‘他俩’,一会儿‘他’的。反正自从上次病好以后,他就觉得八哥的精神不太正常了。
  “二哥都敢火烧咸安宫呢,一个是疯,两个也是疯嘛。”
  八阿哥正笑嘻嘻地说着醉话,雨花阁里的两个人就看见延庆殿上空,飘起了黑烟。


第449章 猪油哪来的
  康熙四十九年
  十二月初八
  “走水啦——”
  不知事儿的小太监沿着雨花阁外的石子路一路从延庆殿喊到惠风亭。
  喊得雨花阁内的僧众们; 都不知道是先去救火,还是先念经了。
  九阿哥远远望着飘着黑烟的延庆殿屋顶; 一颗心就像是落在了烧红的烙铁上; 怎么翻都难受得紧。
  “八哥,你说四哥他们会不会——”
  九阿哥话没说完; 转头去看八阿哥时; 却突地发现八阿哥额头上青筋直冒,一张脸狰狞的十分吓人。
  “八哥; 你怎么了?”
  八阿哥一只手将酒壶捏的铮铮作响; 突出的瞳孔里似乎映出了漫天的大火; “是他,一定又是他!”
  延庆殿
  赶来救火的水龙队没能进得了院子; 几队侍卫已经将院子内外牢牢把住; 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咳咳咳……”
  “咳咳……”
  偏殿里的几个人,除了逃过一劫的邱海; 另外三个都被烟呛的很厉害。
  已经第二次被烟熏的苏伟,这次很有韧劲,一边吞着清肺的药汤; 一边挣扎着对四阿哥道; “我; 咳咳; 我要是早知道你安排了人,我就不开那一枪了。”
  “不是爷的人,”四阿哥强压着嗓子里的不适; “是皇阿玛的人,这里到底是紫禁城……”
  苏伟抻着脖子往外瞅了瞅,院里的侍卫倒是有几个常在御前的。
  “回禀王爷,”御前侍卫熬格走进屋内,向四阿哥一俯身道,“火已经扑灭了,房屋并没有太大损伤。五个刺客皆一早身服剧毒,如今都已经咽气了。”
  四阿哥没有太吃惊,摆摆手道,“你去禀告皇阿玛吧,要怎么查由皇阿玛决定。”
  “是,微臣会留一队侍卫在外巡查,王爷请放心,”熬格拱了拱手道。
  当晚,乾清宫
  四阿哥自被关进延庆殿后首次面圣。可惜,为的不是给自己开脱,而是差点着起来的大火。
  “不到一个月,宫里着了两次火!”
  康熙爷背着手满屋子的转悠,“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关错了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朕不敢再重责你们?”
  四阿哥垂下头,“皇阿玛,儿臣不是有意纵火的,实在是面对刺客时太过慌乱,打翻了烛台才起火的。”
  “打翻了烛台?”
  康熙爷几步走到四阿哥跟前,低头看着他,“延庆殿的烛台里放的是猪油?那满地的猪油味儿,所有侍卫都闻到了!你还跟朕说是烛台!是不是要朕治你个欺君之罪啊?”
  “皇阿玛恕罪,”四阿哥跪地,心下却有些无力,他不是故意说谎的,实在是——
  “猪油是儿臣让奴才们泼到门口的,只为了拖延时间。奴才也不知道附近还有皇阿玛的人看守。没想到后头烛台打翻,直接点燃了刺客的衣服,这才着起了火……”
  “哼,你倒是会随机应变,”康熙爷的话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朕就不问你,让你修身养性的延庆殿里为什么会有猪油了……”
  四阿哥再度垂下头,一声不敢吭。
  “朕就问问你,你以为这次策划行刺你的会是谁?”
  四阿哥沉默了片刻,吐出了两个字,“胤禩……”
  延庆殿
  苏伟很是担心被独自宣去乾清宫的四阿哥,虽然嗓子还疼着,但也顾不得受寒,就巴巴地站在廊下,看着院门。
  “放心吧,咱们王爷才是受害者,万岁爷再怎么怀疑,难道还能另行处罚不成?”张保从屋里走出来,给苏伟披了件外袍。
  “我倒不担心万岁爷还怀不怀疑,我就是怕咱们放火的事儿会被怪在主子身上。”
  “诶,是您放的火,不是咱们!”
  张保对于此事,坚定地保持着亲兄弟明算账的态度。
  “我又不是故意的……”
  “其实,我也很好奇,”张保想了想道,“那个贾宏已经踩了猪油摔在地上了,您拿着火枪打下一个进屋的人就可以了,干什么还打贾宏啊?”
  “你说的倒轻巧,”苏大公公一提这事儿就来气,“我最近没有时间练枪,手法偏冷!那么紧急的情况,我肯定挑好打的打啊。那地上躺着的,总比站着的目标大吧。”
  “可您还是打偏了啊,要是直接打在衣服上,也不至于蹦出那么大的火星子。您是打在了地上,这才擦出了火,点着了满地的猪油和贾宏的衣服啊。”
  “我就说我最近手法不行了,”苏伟很是委屈,非常委屈,“那个贾宏也是,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你身上着火了,就地一滚不就得了,他偏爬起来满院子跑,要不能那么大烟吗?把水龙队都给招来了。其实除了那块儿地砖,也没烧着什么。”
  “是啊,”张保无语望天,“就是侍卫进来的时候,满屋子的猪油渣的味道,也不知道御前的那几个会不会像万岁爷禀报。”
  “还白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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