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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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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不好了,”侍女金环跑进前院,向八阿哥匆匆一跪道,“阿哥快去看看吧,福晋小产了。”
  四爷府
  福晋屋里,四阿哥坐在榻子上,手里一卷经书,看得似乎尤为入迷。
  福晋梳洗过后,坐到软榻的另一侧,借着烛火,理起了账册,“这几日,皇阿玛连番下旨,八阿哥被削爵贬斥,接连两人遭了凌迟极刑。妾身有些不明白,这一个相士的胡言乱语,竟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翻了一页经书,“这并非一个相士的缘故,只因胤禩所做之事,逢上了一个最差的时机。太子被拘禁,朝臣多有弹劾,皇阿玛却不想轻动国本。本在僵持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无比贤德的皇子,让皇阿玛怎能不心生忌讳?”
  福晋皱了皱眉,思忖片刻道,“八阿哥真有如此贤能?他是怎样让那么多朝臣甘冒触怒龙颜的风险为他直谏的?”
  四阿哥放下经书,若有所思了片刻道,“老八确实会收拢人心,别说朝臣,就是皇子间,支持他的也有不少。”
  福晋抿了抿唇,想起此前的十四阿哥,未再开口。
  四阿哥继续道,“不过,这次为他求情的,可不只是感念他贤德的大臣。大哥在这背后使的力气,怕是不比当初设下张明德这个陷阱时来的少。”
  “原来如此,”福晋恍然地点了点头,“直郡王是看穿了皇上忌讳此时崛起的皇子,所以越加让人给八阿哥求情。明面上,支持八阿哥的人越多,私下里,皇阿玛就越生气,如此循环往复,无怪乎一个相面人的狂妄之语最后都能被当成谋夺储位的证据了。”
  四阿哥叹了口气,端起一旁的茶碗轻抿了一口,“此次,大哥也是心灰意冷了。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他自己失势,又拉下了胤禩,几乎等同于断了纳兰家的后路。”
  “但总归,直郡王还留了一口元气,”福晋放下账册道,“八阿哥没了爵位,直郡王却只是闭门思过。这朝臣一贯势力,说不准没几日就又扒上郡王府的门庭了。”
  四阿哥轻扬嘴角,摇了摇头道,“你小看胤禩了,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福晋抿了抿唇,踌躇了片刻道,“近来,爷一直派兆佳氏恩绰和傅鼐入宫看守太子毡帐。不知,可是与八阿哥跟直郡王有关?”
  四阿哥抬头看了看福晋,双眼微眯,“看守太子是爷的差事,傅鼐和恩绰只是奉命行事。”
  “妾身冒昧了,”福晋低了低头,缓口气道,“佳晖如今也老大不小了,虽不如恩绰能干,但幼时也是常伴爷左右的。如今,他年轻不懂事,爷有不满意的,只管教导,万不要纵他整日玩乐,松懈差事。”
  四阿哥轻笑了一声,又低头翻开经卷,“咱们府上差事少,佳晖若是闲不住,爷给他在六部安排个职位就是了。”
  福晋略一征愣,低下头,没再言语。
  皇宫,入夜
  驷马院旁漆黑一片,轮守的侍卫还未交班,已然困倦至极。
  一个小太监提着食盒走近毡帐,被侍卫拦住,“哪个宫的?拿的什么东西?”
  “奴才是御膳房的,给太子送些夜宵,”小太监低头道。
  侍卫拿出银针,挨个试了食盒中的点心,打个哈欠道,“进去吧。”
  “是,”小太监俯了俯身,提着食盒进了毡帐。
  不远处的树下,傅鼐与恩绰闪身而出,又很快没了踪影。
  月半,夜色浓重,皇宫里已一片寂静。
  一阵轻风吹过,几只乌鸦卷着翅膀停在了围墙上,马厩里吃饱喝足的百里良驹打了个响鼻,突然略微不安地蹭了蹭蹄子。
  像是一种预示,又或是动物的直觉,一声长啸猛地划破夜空,惊醒了整个皇宫。
  “殿下,”恩绰带人闯进了毡帐,太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报信儿的宫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了乾清宫,康熙爷连夜披着龙袍往驷马院而去。
  毡帐附近已是灯火通明,傅鼐与恩绰按着太子,让太医号脉。太子兀自喋喋不休,没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瞪圆的眼睛被眼白充斥,前胸高高挺起,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了。
  “这是怎么回事?”康熙爷迈进毡帐,嗓音微微颤抖。
  梁九功慌忙挡在康熙爷身前,“万岁爷,此处污秽,咱们还是在外等待吧。”
  “你滚开,”康熙爷推开梁九功,走到简易的床榻前。
  太医跪在地上道,“太子脉象紊乱,但五脏并无明显病灶。如此症状,倒像发了疯疾。只是不知,为何如此突然。”
  “回禀圣上,”傅鼐按着太子的一只胳膊,只能略略地低头行礼,“太子近来一直好好的,奴才们严加防范,不敢让任何人随意接近。实在不知,太子怎会突发急症。”
  “是不是饮食上出了问题?”康熙爷坐到床边,太子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目无焦距,四处乱瞟。
  “回禀圣上,太子的饮食都有银针试毒,奴才们不敢马虎,”傅鼐与恩绰跪到一处,低头禀报道。
  “敢问,太子最后一餐所用何物?”太医从旁道。
  恩绰略一思忖,回首指着桌上的几盘点心道,“殿下晚上用了夜宵,这几盘点心就是御膳房送来的。”
  太医点了点头,躬身走到桌前,挨个尝了一点儿,又试了试杯中的茶水,“回皇上,这些点心与茶水并无不妥。”
  康熙爷点了点头,浓眉紧蹙,再回头去看太子,竟然已经睡过去了。
  “这,”梁九功转转眼珠,弯下身在康熙爷耳边道,“皇上恕罪,奴才愚昧,见太子的症状,怎么像是脏病啊?”
  康熙爷略一征愣,转头看向梁九功,梁九功慌忙跪下请罪。
  “罢了,”康熙爷缓了口气,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太子,“你们今晚仔细看着点儿。明天一早,将太子移至咸安宫,再着保华殿的大师给太子念经安神。”
  “是,”屋内众人行礼领命。
  康熙爷又看了看太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起身出了毡帐。梁九功看了傅鼐两眼,紧跟着康熙爷而出。
  “万岁爷,奴才刚才也是一时嘴快,”梁九功举着灯笼,走在康熙爷一侧,“殿下身为储君,那污秽邪恶之物哪能轻易近身呢?想必也只是寻常急症,待太医仔细看过,很快就能痊愈了。”
  康熙爷摇了摇头,负手慢慢而走,“朕是怕,是朕害了胤礽啊。之前朕就说胤礽举止奇怪,恐惧神像。其实,朕也不过是随口一提。如今看来,怕是有人记到心里了,想要借朕之口,行那咒魇之术,谋害胤礽。”
  “这,”梁九功皱了皱眉,思忖片刻道,“不如,让顾问行私下去查?这京中能行此秘术的人,怕也没有几个。”
  “就这么办吧,”康熙爷深吸口气,语态清冷,“谁最有嫌疑,顾问行心里也清楚,务必抓紧时间,不要耽误了胤礽的病症。”
  “皇上放心,奴才这就去吩咐,”梁九功将灯笼递给身后的太监,疾步而去。
  毡帐处,太医带着宫人亲往茶房熬药,傅鼐守在太子身边,帐外人声渐稀,太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殿下,您感觉怎么样?”傅鼐靠近床头,压低声音道。
  “我没事儿,”胤礽捏了捏眉心,四处看了看,“那几盘点心处理掉了吗?”
  “殿下放心,”傅鼐低了低头,“已经处理妥当了,掉包的点心,太医已经验过。眼下,皇上想必也相信,太子是受了咒魇之术。”
  胤礽弯了弯嘴角,双眼微眯,“他们给我下的药,是什么?”
  “奴才已派人验过,”傅鼐放轻音量,“都是按量配置的罂粟与马钱子,初起会有致幻、麻痹的症状,与咱们自己配的药效果颇为相似,且因为量小,太医诊治时难以察觉。但是,日积月累下来,毒素在腹内累加,便会有致命的危险。等到太医发觉,就难以根治了。”
  “当真用心良苦啊,”胤礽弯了弯嘴角,撑着床头坐了起来,“好在本殿的人及时察觉了他们的计划,也亏得老四肯帮我。要不然,本殿岂不是做了陪衬直郡王的冤死鬼?那真是入了黄泉也没脸见祖宗了。”
  傅鼐抿了抿唇角,低下头道,“我们贝勒爷本不愿参合朝廷争斗,只是弘晖世子的仇不能不报,更不能眼看着太子殿下中了圈套,而冷眼旁观。”
  “我明白,”太子轻叹了一声,“凌普的事儿,虽说有直郡王、胤禩在后推波助澜,但我依然欠老四一条命。这一次,胤禛又以德报怨,救我性命,弘晖的仇我不会忘记的。此番就算胤禩命好,等直郡王落马,本殿再一点一点收拾他。”
  清晨
  四阿哥的马车停到了宫门口,傅鼐匆匆而出,登上了马车,“主子,昨晚一切顺利。”
  四阿哥转着魔方,点了点头,“让托合齐府里的探子,务必隐藏好,近来不用他打听消息了。”
  “奴才明白,”傅鼐低了低头,“太子殿下得到托合齐的密报,没有任何怀疑。托合齐那儿也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几个喇嘛身上,根本没有详查报信儿的线人。”
  “如此就好,”四阿哥拧动着魔方,眉目淡远,“不到时候出头,就要学会隐忍。藏得越深,才越安全。直郡王是个例子,老八更是。只可惜,他们都学不会教训。”
  傅鼐弯了弯嘴角道,“只要太子不知道,给他们传信儿的人是咱们府上的,就不会怀疑主子的心思。到时,直郡王一倒,托合齐等人势必不会放过八阿哥一行。主子只消坐山观虎斗,这一场仗便赢了一大半了。”
  四阿哥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么容易,二哥跟老八都不是没脑子的主,更何况下面还有——”四阿哥微微一顿,面色清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差了一步,谁是蝉谁是雀,就不一定了。”


第218章 圈禁
  康熙四十四年
  十月十九,太子突发癔症,一夜之间,由驷马院旁毡帐搬到了咸安宫休养。
  四阿哥在早朝时下跪请罪,康熙爷并未多加责怪,只是将看守太子的差事交回给了领侍卫内大臣。
  然,太子的疫病并未因此有所好转,反而愈加严重。白天时尚且清醒,天一擦黑就开始抽搐嚎叫、胡言乱语,甚至撕咬旁人、自残身体。
  太医院僚属尚未查清此疫病缘由,太常寺太卜就先一步占出了蛟龙困水,妖孽作乱的卦象。
  十月二十七,乾清宫
  “奴才无能,”顾问行跪在软榻前,低垂着头,“自八贝勒一事后,几位皇子都甚少出门。奴才怎样也打探不到,有哪位阿哥跟巫师萨满一类的人有过接触,更无法探得太子深受的咒魇之术源于何处。奴才办事不利,耽误殿下病情,请皇上降罪。”
  康熙爷端坐在软榻上,神情清冷,半晌未着一语。
  梁九功站在一侧,见状弯了弯腰道,“万岁爷,顾公公未查得真相,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或许,当真不是皇子们为了争夺储位,陷害太子。抑或,太子殿下所得的,只是寻常癔症。待太医们找到病因,不日便可痊愈。”
  康熙爷缓缓地吐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寝殿内陷入了冗长而寒冷的沉寂。
  太阳西斜,乾清宫外已有往御膳房排膳的太监躬身而过,顾问行的膝盖也没了知觉。
  “传令步军统领托合齐,”康熙爷沙哑着嗓子,划破了殿门几乎凝滞的空气,“将直郡王胤眩⑷蠢肇缝怼⑺谋蠢肇范G、八阿哥胤禩尽皆拘于府中,未经朕许,不得随意出入府门!”
  四爷府
  四阿哥卧在书房的榻子上转着魔方,张起麟端着托盘躬身而入,“主子,年侧福晋让人送了参汤来。”
  “放着吧,”四阿哥头也没抬,前后看了看只差几个色块就能凑足的十二面骰子,叹了口气。
  张起麟瞄了四阿哥一眼,低头抿了抿唇道,“主子近来不是歇在前院,就是歇在福晋那儿,西配院是有日子没去了。”
  四阿哥吐了口气,将魔方放在一边,捏了捏眉心道,“苏培盛这几天都在干什么?有没有老实地呆在庄子里吗?”
  “额……”张起麟略一迟疑,低了低头道,“苏公公最近忙得很,整天乔装打扮地跟着庄头在京城里四处看铺面呢。”
  “让他小心些,”四阿哥蹙了蹙眉,伸手舀了勺参汤又放下,“现在多少只眼睛盯着皇子们的动作呢,爷不想让他再引起皇阿玛的注意。”
  “贝勒爷不用担心,”张起麟弯了弯唇角,“苏公公说,打着生意的招牌,被人发现了也不怕。这士农工商,商在最后一位,贝勒爷爱财要比贪权更让人放心。”
  四阿哥轻声一笑,瞥了张起麟一眼,“你们都跟他学的油嘴滑舌了——”
  “主子,出事了,”两人正说话间,张保匆匆而入。
  “怎么了,”四阿哥轻皱眉头。
  张保俯下身子道,“镶黄旗步军参领苏和泰带人把咱们府邸围上了。”
  西配院
  诗玥放下缝了一半的肚兜,敲了敲脖子,钮祜禄氏笑笑道,“辛苦姐姐了,我这孩子的衣裳都赖着姐姐的手艺了。”
  诗玥弯着唇角,摇了摇头,“谈不上辛苦,能给孩子做点儿有用的东西,这日子才过得有意思些。”
  “瞧姐姐说的,”钮祜禄氏拿起诗玥的绣品看了看,“咱们都还年轻,以后日子长着呢,姐姐迟早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怎能现在就开始唉声叹气了呢?”
  诗玥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低下头,理了理桌上的丝线。
  “小主,不好了,”侍女慕兰惊慌失措地跑进屋内,“外面,外面来了——”
  “慢点儿说,”诗玥皱了皱眉,安抚地拍拍钮祜禄氏的手,“你家小主怀着孩子呢,别吓到她。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是,”慕兰向诗玥行了一礼,缓了口气道,“外面来了很多官兵,把咱们贝勒府整个围起来了。听前面的奴才说,是万岁爷下的令,没有圣旨不准任何人出入府门。”
  “怎么会这样?”钮祜禄氏身子紧了紧,面色有些发白。
  诗玥抿了抿唇,握住钮祜禄氏的手道,“你别担心,贝勒爷就在前院,不会出事儿的。你现在怀着孩子,保胎最重要,外面的事儿,都不要理会。”
  钮祜禄氏转头看了看诗玥,伸手抚了抚隆起的小腹,半晌后慢慢地吐出口气,慎重地点了点头。
  会客厅内
  苏和泰将万岁爷的谕旨交予了四阿哥,四阿哥行过礼后,闲闲地坐到了正中的茶椅上,“既是皇阿玛的旨意,胤禛自当遵从,这几日就劳烦苏参领了。”
  “贝勒爷客气,”苏和泰躬了躬身道,“此次不止贝勒爷禁于府中,直郡王、三贝勒、八阿哥都在此列。万岁爷的意思是,谋害太子的不轨之徒一日没抓住,皇子们的安全都没有保障,臣等领奉皇命,定全力保护贝勒爷周全。”
  “恩,有心了,”四阿哥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我府上有女眷怀有身孕,还是不得不嘱咐你的人小心行事,切莫惊扰到后院。”
  “贝勒爷放心,”苏和泰低了低头,“卑职只令一支小队在府内巡逻,其余众人都在府外看守,绝不会影响到各位主子的生活起居。”
  “那便好,”四阿哥弯了弯唇角,站起身道,“你自行安排就是,爷不打扰你履行圣旨了。”
  “多谢贝勒爷,”苏和泰行了一礼,四阿哥点了点头,起步往外走,却听得苏和泰又接了一句道,“托合齐大人嘱咐卑职向四爷问安,四爷有何需要尽可吩咐在下。”
  四阿哥回头看了苏和泰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出了会客厅。
  “皇上怎会突然下旨圈禁各位皇子?”傅鼐陪同四阿哥走向后院,“莫不是,主子之前看守太子,惹了万岁爷猜疑?”
  四阿哥负手走在前头,神色漠然,“猜疑是肯定有的,只是爷没想到,时至今日,皇阿玛还会为二哥如此大动干戈。”
  八爷府
  镶黄旗步军右翼总兵舒尔哈齐领兵围上了八爷府。
  八阿哥陪坐在八福晋床边,八福晋双目微阖,面色憔悴。窗外脚步纷乱,偶有奴才惊恐的尖叫,十分刺耳。
  八阿哥皱了皱眉,扬手示意伺候的侍女放下帘子,八福晋在昏睡中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金环在外听了奴才的禀报,轻手轻脚地迈进屋门道,“主子爷,带兵的将领等您出去接旨呢,听说,旁边的四爷府也被围上了。”
  八阿哥蹙了蹙眉,嘴角微抿,低头将八福晋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爷知道了,你好生照看福晋。”
  “是,”金环福了福身。
  胤禩由福晋的院子中走出,舒尔哈齐的人已经围拢了府内各处。
  接过圣旨,行礼谢恩后,胤禩左右看了看道,“皇阿玛既有命将我等圈禁,总兵守住府内几处大门理所应当,只是何以让这么多人进府巡视?后院诸多女眷,总兵这一队队侍卫来回走动,怕多有不便。”
  舒尔哈齐轻笑一声,俯下身子道,“卑职奉命办事,还请八阿哥谅解。毕竟心怀歹意之人可能藏匿于任何地方,卑职多派人在府内巡逻,也是为着主子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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