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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总被人看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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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苏凌然已至而立之年; 但是苏凌然常年在外征战; 身上的重甲就抵得上小半个林乱; 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所以苏凌然并没有觉得吃力,他甚至是很轻松的。
  他刚开始动作是很僵硬的,林乱稍微动动他都会一动不动,直到林乱安静下来才会暗松一口气; 慢慢调整。
  车内昏暗着。
  那个青年在车门前轻声问道。
  “大人; 回苏府吗?”
  他的言下之意是问苏凌然要带林乱回苏府还是回林家。
  苏凌然沉默了一会儿; 轻声道。
  “林府吧,苏府的话,他醒了该着急了。”
  青年应了一声,马车开始慢慢前进。
  也许拥抱孩子是每个父亲的本能; 苏凌然刚开始虽然僵硬; 但是没有出过错; 姿势都是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
  现在也越发自然; 林乱的脸埋在他的怀里; 苏凌然希望这趟路长一点儿,他这辈子,就没有多少现在这般满足的时候。
  年少时快活过的那段时光早就已经遥远到仿佛前世,他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全是沉重的铠甲,兵戈相撞的沉闷声音和浓郁到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就守在那里,过了大半生。
  本以为一辈子就要孤零零的一个人走下去,他自己一个人,他不怕死,唯一的姐姐有她自己的人生,也用不着他去特意关照。
  他不关心朝政,不关心那些勾心斗角 ,他不在乎那个位子坐的是谁,他不怕得罪人,他独来独往,只要他守着的边关安安稳稳,他就对得起这万千子民。
  但是现在,他有了一个孩子。
  与他骨肉相连的孩子。
  当父亲的感觉是很奇妙的,你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偏心,你不会像要求他人那样苛责他,苏凌然曾经见过极为清廉明智的大人,因为包庇家不成器的子弟而获罪降职。
  苏凌然以前不能理解,他觉得这样不成器的子弟不要也罢,就当清理门户。
  现在,他觉得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几分道理的,即便林乱横行霸道,鱼肉乡里,苏凌然想他也不会狠心就那么按律责罚林乱,就算他烂到了骨子里,他也还是他的孩子,天生就在自己父母那里拥有特权。
  苏凌然还越来越容易想多,容易患得患失,谁也想不到,战场上杀伐决断的苏大将军,会和患得患失这个词沾上边。
  他身披战甲,手持一杆长枪,面上戴着一个银色头盔露出半个下巴的冷峻形象太过深入人心。
  以至于旁人眼的铁血将军,几近被神化。
  可苏凌然其实是常常会想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想,那么一个小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也许他找不到吃的,经常饿肚子,晚上的时候就睡在大街上,冷的蜷缩着身子,团成一个球,活的像只没有母兽照看的狼狈小兽。
  战火里人和野兽也差不了多少,同类相食,易子而食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也许他也曾遇见过这样的流民,拼命逃才逃了出来,一面哭一面委屈,看着别人家被宝贝的孩子,想着自己的爹娘。
  周夫人说这孩子小时候被吓傻了,以前的事已经全然忘记了,慢慢才好过来,那他又见到了什么呢?到底见到了什么才那样害怕,竟然害怕到全然忘记了地步。
  他护下了郑国上万的子民,保下了数十年的平安,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
  苏凌然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刺痛,他忍不住去想这些东西,越想就越觉得亏欠,想将他放在身边才安心,放在身边,给他最好的东西。
  苏凌然原先不在意自己的爵位,即使远方族里的人曾经隐晦的提过,给他过继一个孩子,做他的世子,将来继承他的爵位,等他百年后,给他年年祭祀。
  苏凌然当做没听懂,客客气气的把人请了出去,他觉得没必要,这天底下没有这样便宜事儿,什么都不做就能白得一个爵位。
  他也不在乎是不是被年年祭祀,百年后又有没有供奉,假如真的有鬼神的话,他这样的人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那也用不着什么祭祀供奉了。
  但是自从知道林乱的存在,他就开始上旨进言,要册封林乱为他的世子,将来继承他的爵位。
  并不是因为什么香火传承之类的,而是因为苏凌然想将他有的都给他。
  他有的不多,一身战功,一个爵位。
  这身战功来换林乱此世富贵,这个爵位来给林乱今生荣华。
  他所求也不多,所以他以前并不理会朝政,现在他想要护林乱一世安稳,即便是为了林乱,苏凌然也要处处小心。
  这是皇权大于天的时候,他想林乱活的舒舒服服的,就不能得罪那个位子上的人,不管是现在的,还是以后的。
  *
  无论苏凌然多希望这段路再长一点,但多长的路都有尽头。
  苏凌然到林府的时候天色已暗,苏凌然只来过一次,还是上次送林乱回来的时候了。
  上次他来的时候,林家下人立刻就去禀报了林家人。
  林夫人几乎是诚惶诚恐的接待了他,又派人将林大人叫了回来。
  毕竟关系到他的妾侍,这事儿,也不算少见,偷龙转凤的把戏连皇家都不少见。
  虽然多少有些不公平,但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好事,毕竟周烟救了林乱,那也是大功一件,只要不是周烟自己不检点就好说许多。
  不说苏凌然不会让自己的恩人出什么事儿,只林乱依赖周烟这一条,苏凌然就不会让周烟受半点儿委屈。
  这次苏凌然只想送林乱回来,不想惊动林家,是以那青年先去跟门房上说了。
  苏凌然自己抱着林乱去周烟的小院子。
  院子偏的很,夜风吹来有些凉了,即便是林乱被苏凌然的外袍盖的严严实实,一阵风过后还是微微动了两下,直往苏凌然的怀里钻。
  苏凌然就停下来,给他细细的掖好衣角,低下头,就对上了一双迷迷茫茫的眼睛,林乱双手揽住苏凌然的腰,窝在苏凌然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睁了眼,林乱似醒非醒,先睁一下,又合上,再慢慢睁开。
  不知道为何,林乱突然就笑了一声。
  往苏凌然怀里钻了进去,闭上眼睛不动了。
  只是手还攥着苏凌然的衣角。
  苏凌然心尖颤了颤,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夜风大了些,苏凌然加快脚步往林乱的院子那里过去。
  苏凌然到门口的时候,周烟得了下人消息,正等在门口那里。
  还不待周烟出声,苏凌然压低了声音。
  “他的房间在哪里?”
  一个机灵的下人忙领着苏凌然去了。
  下人领他到了门前就停住了,为他打开门,月光正好,苏凌然夜视能力强,借着月光就看的清清楚楚,也没有叫人点灯,抱着林乱进去,轻轻放在了床上。
  很自然的俯下身来,为林乱脱靴子。
  苏凌然抬头的时候,就看见林乱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看着他。
  林乱原先是觉得别扭的,他习惯了只有周烟,虽然小时候也羡慕过别人家的爹爹,他那时候在乡下,还是蛮族边域,那里的人多多少少都野蛮些,连那里的孩子也野蛮。
  林乱跟他们玩儿,就免不了有时候受些委屈,每当这时候他就很想要个爹爹,也跟那些孩子的爹爹一样,在自己的孩子被欺负的时候大步走过去,抱起自己的孩子放在肩上,旁的坏孩子就四散而去,留那个孩子坐在自己爹爹肩上破涕为笑。
  林乱就只能自己咬着牙,含着眼泪自己打回去,但是他小时候有些不足,本就落下别的孩子一大块,就少有能打过的时候。
  还是碎衣发现他日日都哭的眼睛红肿回来,林乱自己是死要面子不肯开口的,但碎衣买了几块糖就从旁的孩子那里把前因后果挖的干干净净了。
  弄清原委后,碎衣也抱着他,让他拿着把小弹弓,耀武扬威的走了一圈,谁不服就揍谁,揍到服气为止。
  从此谁都知道了,那条街的老大就是碎衣,打那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林乱,倒是还经常有想跟着碎衣玩儿的孩子来讨好林乱。
  林乱就再也不想爹爹这会事儿了。
  但是他都那么大了,突然跳出一个人,说是爹爹,林乱觉得别扭,甚至隐隐还是记恨的,谁叫你在我小的时候不要我,我现在不要爹爹你又来了。
  他就算心里想亲近也是拉不下脸来的,那分明是个陌生人。


第65章 林家幼子
  苏凌然从刚刚就知道林乱装睡; 也配合着装作不知道,现在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凌然,苏凌然也不能装作不知道了。
  他放好林乱的鞋子; 林乱曲腿,收回苏凌然刚刚因为要给林乱脱下靴子抓住的脚腕; 挣脱之后,往里滚了一下。
  又侧过身来,看着苏凌然。
  让苏凌然想起一次大雪; 边塞的路都被堵了; 粮草迟迟放不进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通路,粮食倒是还有,就是全是谷物,没有点儿肉腥。
  他就领着一队人进山去猎些野物来犒劳将士。
  那次围猎; 苏凌然被一只鹿引着往里追了很远; 那是只罕见的白鹿; 苏凌然不想伤了它的皮毛,就想离近些,从头上那种无关紧要的、不伤大体皮毛的地方射进去。
  终于到那只猎物力竭的时候,他拉弓; 眼看就触手可及的猎物回了一下头。
  也是这种眼神。
  苏凌然并不是心软的人; 他再温尔雅也是数万将士的将军; 但那次他就是鬼使神差的放下了弓; 就是那么一会儿功夫; 那只鹿就窜进了林子更深处,不见了踪影。
  现在林乱那样看着他,苏凌然觉得,这时候林乱就算是跟他说他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想办法给他找来。
  苏凌然放下鞋子,想要给他放下床上的帐子。
  林乱突然开口道。
  “你不要放下来。”
  林乱的语气有些急,苏凌然就停在了那里。
  林乱松了一口气,重复道。
  “不要放下来,我睡觉不放这个的。”
  苏凌然就再把帐子挂起来,顿了顿,才温声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林乱又习惯性的将脚蹬在墙上,闻言倒是有些犹豫,苏凌然见林乱不愿说,刚要岔开这个话题,林乱就别别扭扭的开口了。
  “放下了里面很黑啊,万一外面有什么东西过来怎么办?我在里面看不见。”
  林乱这害怕是很没有道理的,他小时候更过分,非要别人给他点一夜灯。
  不管晚上有没有人陪他一起睡。
  他只要在屋里,屋里就得亮堂堂的。
  周烟以前虽然嘴上说说他,也给他点一夜灯。
  但后来,碎衣带着他一起睡,就不许林乱养这坏毛病。
  林乱刚开始害怕的紧,偏偏不要碎衣放帐子,碎衣不让他点着灯,就觉得不放帐子就不放吧。
  林乱不点灯紧张的很,刚开始那几日就整夜抱着碎衣的胳膊睡,抱的碎衣第二天起来胳膊都是僵硬的。
  后来林乱不抱碎衣的胳膊也能睡的着了,但终究养成了不放帐子的坏毛病。
  碎衣原先想给他改,奈何林乱闹的太厉害了,碎衣也就放弃了。
  碎衣只以为他是习惯了,所以使性子,顶多算个怪癖。
  但谁也没察觉,林乱其实是害怕的,很害怕放下来帐子。
  连白天也怕,他觉得那时候就自己一个人,好像被关了起来一样,像个棺材,让他闷的不能呼吸。
  放下久了,他就真的觉得自己会被闷死,谁也不知道,他经常看帐子,害怕它什么时候就会不小心掉下来。
  苏凌然敏锐的察觉了林乱的畏惧,他试了试,用了下力,直接将帐子扯了下来。
  将手里的东西折了折,才道。
  “抱歉,弄坏了你的东西。”
  林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没事没事儿,但是你得跟我娘说一声,这个不是我拽下来的。”
  林乱曾经拽过,被周烟训了一顿,又给放上去了。
  苏凌然不奇怪林乱害怕这个,他只知道林乱害怕,只要让他害怕的都消失就好了。
  他不去想原因,也不想探究原因,没什么好奇怪的,总归那不会是一段很愉快的经历,林乱不喜欢,那就不用。
  就算再好,只要他不想要,那就不要。
  “我一定去跟周夫人说清楚,其实我觉得这床不放帐子更好些,我去跟周夫人说说,说不定就不放帐子。”
  苏凌然说的一本正经。
  “你看,扯下来更好些,既然都扯了这个,要不要把那个也扯了?”
  林乱的脚蹬着墙,连忙点头。
  “扯了扯了!”
  苏凌然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将另外一边的帐子也扯了下来。
  这时候也该是林乱睡觉的时候了,林乱打了个哈欠,觉得困了。
  也没有顾的上苏凌然还在,林乱素来有些怕生,但在苏凌然面前他却一向很随意,虽然还是觉得别扭,但他潜意识里认定了,苏凌然,这是可以在他面前放肆的人。
  反正夜色之下都暗沉沉的,想必他他看不见,林乱这么想着,翻了个身,不知不觉想着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他只松松的搭着一角被子,其余都压在腿下,左右这是夏日,又不是很冷。
  那边的苏凌然一动不动,生怕出了声响吵醒了林乱,他一身功夫好,林乱在夜里看不见,他在暗色里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直到林乱睡沉了些,苏凌然才轻手轻脚的用刚刚的外袍盖在林乱肚子上。
  他犹豫了半响,悄悄的俯下身,在林乱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而后快速走了出去,走的时候太急,还撞到了桌角,苏凌然扶好桌上的瓷器,只紧**乱会不会醒,发现他睡的正香之后松了一口气。
  刚刚那两个青年正在院子里等候。
  周烟坐在用院子里的石凳上,就在林乱屋子的不远处,见苏凌然出来了,连忙站了起来。
  苏凌然拱了拱手。
  “周夫人辛苦,苏某有个不情之请。”
  周烟摆手。
  “哎哟,将军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尽管吩咐就是了。”
  “明日是宫宴,我为乱儿请的袭爵折子已经被圣上批了下来,需得去谢个恩才好,还请夫人明日跟乱儿说说,只是走个过场,不会做什么其他的。”
  袭爵,也就是定世子的折子,一般都是上个折子走个官面,就是个形式,但这形式倒是不得不走。
  “将军放心,我一定早早叫他起来侯着。”
  苏凌然顿了顿。
  “也不必太早,这宴会虽然开始的早,但是圣上也不会太早到场,需等到众人都到之后。”
  这种宫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苏凌然这样有功在身的老臣自然迟些也无妨。
  周烟清楚,这是苏将军不想林乱起太早。
  连忙应下。
  “我等到他醒了,再让他收拾,您放心。”
  苏凌然这才停了,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也这样啰啰嗦嗦了。
  “那如此,苏某先告辞。”
  *
  苏凌然走出了很远,直到看不见周烟的小院子,那青年才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道。
  “将军,小公子的名字还没上家谱,您怎么就急急忙忙的给小公子请了世子?”
  “我总得给他先留些能护着他的东西,苏府只剩一个空壳子,这家谱入不入也没什么所谓了。”
  青年嘟嘟囔囔的。
  “这要是钟叔听见了,又要说您了。”
  他心里想着,脚步就慢了下来,后头跟上来的黑甲卫拍了拍他的肩,嗤笑了一声。
  那青年跟黑甲卫认识,都是苏家出来的兵,早就混熟了。
  所以黑甲卫说话也不甚客气。
  “我们将军自然有他的考虑,你只管听着就是了,再说了,你瞎急什么,将军都不急,再说这小公子早晚得回苏家,折子早晚也得上,早些晚些有什么要紧。”
  苏凌然走远了,那青年也敢大声嚷嚷了。
  “我也是为将军着想,这不是不合规矩嘛,谁家孩子还没回来,姓也没改,先把家产给了的?你就说说,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黑甲卫翻了个白眼,不理他,径自去追了苏凌然。
  *
  第二天,林乱一觉到天明,刚起来就被几个丫鬟抓了起来,又是梳头编辫子,又是换衣服。
  林乱一头雾水,那些小丫鬟他都熟,一个个彪悍的很,平日里也喜欢跟他打趣说话,但没有这么多人都围着林乱的时候。
  “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都围着我,哎哎,你往我脸上抹什么呢,碎衣救命,碎衣呢?我要碎衣!”
  周烟正好在这当口进来。
  “碎衣哪能天天陪你玩儿,天天有事找碎衣,无事找碎衣,人家上辈子又不欠你的。”
  周烟这么说归说 ,还是跟林乱解释道。
  “他去做自己的事了,今晚就能看见了,今天你也得去跟苏将军去宫里赴宴,可不能给我胡乱惹事,进去就跟着苏将军,一步不要离。”
  周烟最担心林乱这性子,做事的时候看着什么都明白,就是容易惹事。
  林乱迟疑道。
  “赴宴?赴什么宴。”
  “娘也说不清,反正有好吃的就是了,只一条,你乖乖的跟着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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