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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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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那段时间里,子谈开始长久守在屋子里。守在他床边。他看着睡过去的楚湫,也不知看了多久。

突然伸手摸了摸楚湫的发。

“对不起。”不知怎么的,子谈的声音也有些不稳。

楚湫没有听见。

他以前常常笑,也常常说话,笑个不停,说个不停——其实他嘴巴张开的时候,形状很漂亮。如今他不再笑,不再说话,时常沉默着。

他学会了很多东西,学会了不再惊醒,不再慌张。

百无聊赖时,他便隔着窗户往外看,基本没有人,但模模糊糊总归还能看见一些来往的身影,当那些身影踏出门外的时候,无论他们走向哪里,楚湫都很羡慕。

此外,他便把过去的事情反复咀嚼,白天的回忆,就变成了晚上的梦。他现在可以做到平心静气地对待过去的事情了,仿佛就站在一条河边看对岸的景物似的,那是和自己不相干的东西。

每天子谈来的时候,他还是会莫名心慌,但不再像之前那样吓得浑身发抖,哭的满脸是泪。楚湫有时候会快慰地想,自己真是变得坚强多了。

楚湫的记忆力在衰退,他逐渐把甚么子谈,甚么禹章,都忘干净了。

在心里,楚湫叫他“那个人”。

31
所幸楚湫的烧很快就退下去了。在那之后,他又昏睡了一天,这次没有再做什么梦。

入夜之时,门被打开了,动静很轻。然而楚湫几乎是一瞬间就睁开了眼,他现在对于所有细微的声响都过于敏锐。楚湫攥紧了身上的被褥,头深深埋进胸膛,把自己裹得更紧一些。

脚落在毯子是听不见声音的,但楚湫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在一步步向他靠过来,一步步,一步,一步。

楚湫忍不住要把被子蒙在头上,这时候他听见身后轻轻传来声响,那是在唤他的名字:

“锄秋。”

楚湫没有应声。过了会,才把头从胸膛里抬起来,转身小心地看了子谈一眼。那眼神十分脆弱,还有一点可怜。他和子谈对视了一瞬,就忍不住缩了回去。

子谈站在床边静静看着。

看着楚湫蜷缩成一团的身子,看着他散在床上的头发。终于,像是忍不住似的,他起身覆了上去,把楚湫一点点从被子里剥出来。

就像在拆一份礼物。

楚湫从被子里脱离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是散的,露出的肌肤星星点点地布着许多青紫的痕迹。

又要来了。楚湫这样想着。

子谈的手向脸庞靠近了,楚湫以为他又要打自己,不由得缩了缩肩膀,畏惧地偏过头去。可是等待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子谈只是把他的两只胳膊捉住,牢牢固定在头顶上方。

于是楚湫的身子完整地暴露在子谈的眼中,修长的瘦削的,苍白的受伤的。十分诱人,十分沉醉。

楚湫感到恐慌。他想起动物园里那些笼子里的走兽,他想起屠夫砧板上钉牢的肉,这种无助的感觉让他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他的两条腿在床上挣扎着踢打,然而被子谈的膝盖牢牢压制住了。

“……你!”楚湫忍受不住似的,痛苦的喊了一声。“你究竟……把我……当什么,我……我并不是女人……”

子谈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吐息着:“你还不明白么,锄秋。”他的两根手指揭开楚湫下身的衣袍慢慢探入,在后穴的入口摁了摁,便刺了进去。

“我要你爱我。”

……    ……

手指探入的时候,楚湫深深喘息了一声。

这几日并没有性事,后穴还是很紧窒,十分干涩。手指在一点点地往里面开辟,破开闭合上的肠肉,仿佛永不会停止似的,一直往深处前进。肠壁紧紧包裹着手指,可以清晰感受到每一处被摩擦的触感。

楚湫喘息得越来越艰难。“我……我不舒服……”他这样想着,却说不出来。

终于地,手指突然擦过肠壁上的某一个点,楚湫身子一僵,他瞬间往后仰去,拼命呼吸着。

“这里?”子谈的脸从颈窝处抬起,贴上楚湫的耳朵。他在询问,语气却是肯定的。手指在那个点上又摩擦了几下,压了下去。

楚湫又剧烈颤抖了几下。有什么东西顺着脊背一点一点爬上头皮,但却不是疼痛,这种不知名的感受比疼痛更让他觉得害怕。

楚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用力挣腿,拼命地往床的一脚逃去。然后被子谈捉住脚踝扯回来。

子谈掐住楚湫的腰,开始进入他。

甬道已经有些微微湿润了,但还是抗拒着性器的入侵。

“锄秋……放松。”子谈吻了吻楚湫的耳朵。后者神情有些无助,下意识放松了身体,结果那性器趁着这空隙不留情的破开肠壁,顶到一个可怕的深度,仿佛已经到了头,进无可进。

楚湫几乎是一瞬间就失声了,连呼吸也停止了。他的眼睛里全是破碎的光,好像在说:

“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

然后埋在身体里的性器开始挺动起来,反复碾过肠壁上的那一点,撞的楚湫的身体一下一下地往前冲。

昏黄的房间里,满是他痛苦的喘息声。他张大了嘴想用力发出些什么字眼,但还是失败了。楚湫的全身被浪潮般的可怕感官支配,自己快要被这浪吞灭了。他浑身的皮肤都有点泛红,苍白的嘴唇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楚湫本能地伸手攀上子谈的肩膀,溺水一般紧紧环住。 他开始发出一些细微的低鸣,很脆弱,像幼鸟的叫声:

“别……你别……”

那是他在求饶。

……   ……

楚湫觉得身体有一些奇怪。被操的有点茫然的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往下身探去,摸到一片潮湿粘稠的液体,他吓得缩回了手。

子谈原本正咬住楚湫的锁骨,他松口,舔了一舔锁骨上的牙印。低头看见楚湫身下微微立起的性器,低声说:“很了不起啊。”他的嗓音很喑哑。

这是一句夸奖。

子谈说着,又往后穴更狠地顶弄了几下,楚湫受不住这刺激,阴茎的马眼可怜地吐出一些液体。他死死咬住唇,全身被巨大的羞耻所支配,脸上泛出一些病态的红晕。

子谈还不放过他似的,伸手在阴茎上轻轻摩挲起来,每一处都照顾到了,瘙痒似的,若有似无,把楚湫折磨地全身都开始痉挛。

好像子谈在床上,对楚湫从来没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怜恤。

楚湫终于受不住了,阴茎抖了抖,就要开始吐精。

子谈用手指捏住了它的顶端。

一瞬间,楚湫像是被掐断了最后的生机,全身剧烈颤抖起来。子谈就在楚湫双腿间抬眼看着他,另一只手把他的腿微微扳开一些,脸在腿根上轻轻蹭了蹭。他低声说:

“求我。”

楚湫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有听见。然而终于还是抬起头,挣扎着仰起脸,轻轻在子谈的喉结上吻了一下。

他的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眼睛已经替他说尽了:

求你。



番外 小小少年

貔林是子家的一个下级丫鬟。

她很能干,又因为是个哑巴,看上去比别人多了份可靠。

现在她负责给一处内院送饭。

她是觉得奇怪的。

好好的一盒饭,送出来的时候,连碗带菜,都是碎的。

那瓷片碎的非常锋利,露出尖尖的豁口。它们整整齐齐地被拢好,归在盒子里,由家主提着拿出来。

这个家主,常常穿白衣服,身姿望上去像仙人一样。只可惜下人们都很怕他。

听说以前还是少主时,脾气是很好的,但貔林从没有见过他笑的样子。整个青阁,每天都在死人,每个人都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子家的侍仆全部都是新来的,貔林也是。在他们到来之前,这里好像经过了一次大换血,所有的过去都被冲刷地干干净净。

少有几个侍从里的老人知晓这屋里关着一个人,聊起的时候,他们只是对貔林摇了摇头。

不能说。不敢说。

听说,屋里这个人来之后的当夜,看门的侍卫就被家主一片一片地将肉剔下来,死的连骨头也不剩。家主只说了一句话:

“你怎么敢放他进来?”

这是貔林他们唯一可知的前车之鉴。光是听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想到这里,貔林已经到了院门口,她照常把饭盒给守卫检查一遍,按记忆踏过遍布在院落里的阵法的生门,走上台阶,在门口轻轻敲了两下。

以往,都是家主亲自带进去的。只是这次他有些事耽搁了,并未来得及赶回。貔林把饭盒放在门口,便悄声离去了。她很知晓自己的本分,一步也不敢往门里多踏。

离开的时候,貔林听见身后传来嘎吱一声开门的响动,还有丁零当啷金属碰撞的声音。

这个院子里的人,谁也不知道是谁,谁也不知道长什么样。走了几步,貔林还是忍不住回身偷偷望了一眼,她看见门里伸出一只手来,非常瘦,皮肉贴着骨头,肤色是常年不见日光的白。

很明显的,是只男人的手。

上面带着一圈镣铐。

……   ……

晚上貔林再次来送饭时,她发现门没有关紧,里面微弱的光火从缝隙间露出来。她再次听见金属撞击的声音,而且愈来愈近。

貔林鬼使神差地没有离开,默默等在那里。门终于被打开了,貔林对上一双眼睛。

好漂亮的眼睛。

然而这眼睛一瞬就不见了,男人发现外面有人,飞快地躲到门后。过了一会,才微微探出头来,那是一张英俊的面孔,只是脸庞的线条十分柔和。

不由自主地,貔林有些傻傻地对他笑了一下。

男人一愣,也微微对她一点笑容,嘴上露出隐约的虎牙。看上去有些模糊的,久违的生机。

那夜貔林在门外站了很久。她的心砰砰跳,不知为谁而跳,为什么而跳。

渐渐的,在这无边的幽暗里,她听见寂静之中升上来轻微的歌声。

是男人在唱。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眼望四周阳光照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但愿永远这样好

                                 ”

是貔林从未听过的曲子。

然而男人的声音终于还是渐渐低下去了,逐渐的消失了。

像是死去了。

32
子谈终于放开了手。

楚湫颤抖着射出来,他脸上的血色很快褪下去,仰倒在床上喘息。

“很听话。”子谈伸手一下一下抚摸着楚湫的头发。“你身子骨弱,听话一点,就好受。明白没有?”

楚湫倒伏在床上,没有出声,也没有看子谈一眼。

事实上,楚湫如今的骨头已经很软,几乎被磨的快要没有了。时间可以磨平很多东西,最初那段时间,楚湫的骨头硬的很,简直不像是自己,而是一头怪物,张着嘴拼命要咬人。只可惜子谈比他更可怕,一次又一次以残酷的方式将他镇压下去。

最初时,楚湫无论是睡梦中还清醒着,都觉得眼前是一片血色,毒蛇一般紧咬住他不松口。子家层层叠叠堆叠起来的尸体不断在楚湫面前浮现,然后他们一个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张开半残的嘴巴向楚湫走过来,要咬噬他的血肉。楚湫被这幻象折磨得精神恍惚,分不清究竟是虚幻还是真实,也分不清真实里是白天还是黑夜。自我的世界将楚湫完全包裹起来。

子谈每次来的时候,楚湫总能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怎么也冲刷不掉的,肮脏的味道。

再也不是清淡好闻的松竹味。

子谈靠近一步,楚湫就往后退一步。再靠近时,楚湫忍不住开始干呕。他蜷缩成一团,从头到脚清清楚楚地显露着自己的憎恶。

子谈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袖子,脸上一大半在阴影里,看不清什么表情。

“哦,你讨厌我。”他若有所思地说。紧接着就毫不留情把楚湫抱起来扔到床上。“天天和讨厌的人待在一处,还逃不掉,可怜的很啊。”

……

在近乎于残忍的情事中,楚湫听到一个声音模模糊糊响起:“哭什么?”

然后身体又被贯穿了一下:“眼睛都哭红了。”

“锄秋,你哭起来真是好看。”

“是因为我哭的吗?”

“我好高兴。”

楚湫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总是输,因为子谈永远比他更像疯子。

楚湫原本的身子很健康,现在变得不太好了。

天阴雨湿,老是咳嗽。

楚湫不吃子谈递过来的菜,挥手把它们统统打碎。自然他送来的药,楚湫也一碗又一碗地泼开,砸的稀碎。

如今看起来,其实莽撞得像小孩子在逞强。

子谈给他喂药,楚湫不喝,于是被扼住喉咙灌下去,再不济,就劈晕过去。无论如何,子谈总归是有办法对付他的。

楚湫似乎是没有办法再忍受这种屈辱的,半生不死的日子,他死死盯住子谈,开口说道:

“你……你以为最初我是为了什么才接近你……”楚湫浑身都是抖的。“要不是你看上去那么像个好人……你以为我有多高尚……”

楚湫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是这样的。但是他还是不断地说下去,努力把话说的更难听,更伤人一些,像是要狠狠报复回去一样。

“我让你别说了。”子谈向他伸过手来,一边这样说着,声音沉沉的。

楚湫眼睛里终于露出一点胆怯,止住了话头,把头低下去。

子谈只打过他一次,就是第一次在床上。楚湫就此好像有了条件反射,只要子谈的手有一点靠近脸,他就畏惧地偏头想躲,以为又要打他。

子谈什么也没说,把手无声地收回去。楚湫没有看见,春天的柳絮飘进屋内,落了一簇在他发间,只等人将它拈起。

……   ……

“这样的你……我不喜欢。”楚湫曾经这样对子谈说过,那还是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出口的。

“你只能喜欢。”子谈有些淡漠地回答。

“……那这样的我,你也喜欢?”楚湫突然笑了,摊开双手,露出那副遍布青紫的胸膛。

“你知道么,锄秋,以前的那个你,是可以救我的。”子谈低头压在楚湫的耳畔,低低说,声音像毒蛇般的冷。“现在的你,也许不能救我。”说到这里,他也轻轻笑起来。

“但可以陪我一起死。”

……  ……

那段互相折磨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无论如何,楚湫总是先低头的那个,没有办法,他熬不过子谈。

子谈太懂得怎么逼他了。

逼得他无路可退,歇斯底里,只好可怜地求饶。

33
楚湫以前是一个走到哪里,哪里都知道他到来的人。

脚步声响亮,耐不住寂寞似的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当然,笑声也十分明亮,里面的快乐与热情可以感染每一个人。

他现在大不同了。

脸色苍白,不见血色。垂着手,低着头,轻轻走路,好像怕会惊动旁人一般。他精神与肉体的根仿佛被连着拔去,于是只剩下枯萎的生机在原地垂死挣扎。

这挣扎使他很苦。

当他顺从起来时,子谈对他也不再那样凶了。楚湫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子谈发火的样子,他们的相处虽然沉默居多,但也勉强称得上一句相敬如宾。

然而总有一道隔膜将他们远远隔离开来。

楚湫现在很清醒,也不发疯。无聊的时候,就整日的思索,回想过去,现在,以及看不见的未来。

他想起子谈说,要他爱他。

爱。多可怕的词啊。

你要我爱你。你要写情书给我,给我送花,带我看电影。然后对我说,你喜欢我。

难道不是这样吗。

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楚湫心里模模糊糊地明白了:好像子谈是喜欢他的。但是他不明白,子谈为什么喜欢他,对他的又是哪种喜欢。对于楚湫来说,这段人生的时光就像在路上与朋友并肩走着,然后在这最好的时刻,天就塌了下去。

除此以外,子谈从来没有吻过他。

那次性事之中,子谈让楚湫“求他”。楚湫那时是真的什么自尊都没有了,脑海里浮现出的讨好人的方法,就是吻他。当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挣扎着抬起脑袋时,子谈的头很快向上移动了一点,躲开了。于是楚湫只堪堪吻上他的喉结。

原来他不要他的吻啊。

不知为何,他心里好像有一些隐约的难过。

……   

被囚禁的人心里想的一定满是自由。

可是你若要问楚湫如今要什么,他也许会说,只想回到二十岁之前的日子,虽然他不得不面对着二十岁后的自己和子谈。他想回到过去,不是对往事太过留恋,楚湫一直知道子谈其实过的很苦,他想,也许在那之前,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但也只是想想。

他一直太傻了,傻的可怜,谁也救不了。

……   ……

子谈进屋的时候,楚湫还是抱膝坐在床上,下巴搁在膝盖上,一个人怔怔地出神,月光顺着床帘落到他眉上。子谈看了一会,回身轻轻把门阖上,将烛火点起来。

看到屋子里亮起的光火,楚湫才回过神来,一时有些无措,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摆,只撞的镣铐叮叮当当的响。

“为什么叫人不点灯?”子谈在床边坐下来,问道。

“我……我忘了。”楚湫讷讷答道。

“下次不要忘记了,对眼睛不好。”子谈说。

楚湫顺从地点头:“知道了。”

然后就是沉默。

他们之间,仿佛已经无甚可聊,乏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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