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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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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挥退了沈蔚仁,专门一个人跑到书房里开了电灯,对着光亮拆封。
  他真懒,里面又是一张字纸,而且还是只写了六个大字:别再送了,不吃。
  十六、
  我爸处处管着我,主要是不教我一个人在外面乱走,可他绝不管着我往出使钱。要买什么东西,又有什么好的,都是随意管够,他根本不问。
  其实自探过佟小姐回来后,隔天我就让沈蔚仁跑腿,去到上海裁缝铺里给张文笙订了一件崭新的洋大衣。甚至还顺手给他买了一块金表。
  要不是有价无市根本没有货,车我也愿意送的。
  加钱催工,只半个月大衣就到了手。
  正好我爸爸剿匪去了,先头部队已然开拔去往沛县,我一身自由,便不再让别人代劳,自己带了包好的衣服和表,开了我爸的车,专门到营里去找张文笙。
  到的时候,夕阳落山,东风和煦,美中不足就是天有点热。
  汽车就是通行证,卫兵看到都是马上立正敬礼放行。我这一路通行无阻开到张文笙的帐前,还特地按了两下喇叭,告诉他我来啦!
  可惜这“大帅副官”、“营务处长”,架子大得很,明明已经听见动静,也有卫兵专门跑去禀报,他却还是窝在大帐里不出来迎我。弄得我只好自己进去见他。
  我摆摆手,对士兵们说:你们都不要跟着了,我找张副官有要事相商。
  这时军营里已经暗下来,九里山不通电,营中仍靠火把、油灯照明。张文笙的帐中亦然,点了几盏烧煤油的马灯。
  火光朦朦的,有些角落便看不清。张文笙的公案上因为要写东西,多放了一盏灯,就亮了许多,他自伏案工作,外面我喇叭按得山响,他却兀自无情,连头都不肯抬。
  我抱着礼盒大步走进去,口中嚷道:猜猜我带了什么来给你!
  很奇怪,这人听见这么一句很寻常的话,倒像是摸到了铜电线,浑身都震抖了一下。他用一种很吓人的方式,霍地朝着我抬起头来。
  煤油灯黄晕晕的光线中,有一瞬间我看到他的眼睛灼灼发亮,露出很热切的模样来。
  下一秒看清是我,那种容光就倏忽消散,他的头又低了下去,声音颇不耐烦:是你!
  这……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我径直走到他跟前,把盒子放在账本、文件堆上:张副官,我带了件大衣来送你。
  张文笙不复方才的精神,很疲倦地揭开盒子看了一眼又关上了,无精打采道:少帅有心了,今天立夏,给我送件麦呢大衣。
  我说:上海的裁缝手太慢了,一转眼都立夏了。现在入夜还凉,不然你先留着当被子盖。
  我以为张文笙态度这么冷淡,可能先要同我推辞一番。谁知他为了尽快撵我走,一句废话都不多给,直接伸手将大衣礼盒接过去,往桌案下面一塞,嘴里不咸不淡地应了句:也行,多谢少帅。
  送完大衣,我俩彻底冷场。
  张文笙坐在那里闷头拿钢笔写信,是替我爸给什么人回信,旁边放着人家的来信做参考。我蹭过去想看清他写的什么,被他一抬手挡住,又拎起马灯挪了个位置,不让我遮住他的光。
  只看得见题头写着“长素先生仁兄执事”。我想了一下,猜到是给康南海回的客气信,因此不以为然,也不打算再偷看,索性退开了一步,顺手抄了一本账簿在手上翻来翻去。
  这“张处长”拧上钢笔,伸手把账本抢了回去。对我指了指他旁边的一个马扎,道:坐。
  我说:张副官,你是在命令我?
  张某人叹了口气,还是指着那个马扎,又道:请少帅上坐。
  我挪了几步挪到那马扎跟前,说:这还差不多。其实我也不太想坐着,你又不跟我讲话,我闷得慌,还不如四处逛逛。
  张文笙抬高了些嗓门,道:你要么走,要么坐。
  我赶紧一屁股坐下了。
  他拿起钢笔,又要开始写信。我趁机又道:今晚我也命厨子炖了鸡汤,等下好了沈蔚仁就送过来。这不晚吧,你还没有吃晚饭,也不会撑到睡不着觉。待会儿我就在这里陪你吃饭。
  啪的一声,张文笙的笔掉在桌案上了。
  他整个人都趴下去,脸埋在信纸上,双手捏成拳头,死死压在案头。我是见过他身手的,很担心他突然发作起来,把整张桌子都砸碎,急忙劝道:你不要急嘛,老母鸡汤比较好喝,炖起来很要花费几个钟头,所以我没顺手带来。
  张文笙长喘了一大口气,我见他的身体弓起又松放下去,接着他又好好地抬起了头,除了面色青白有惨,暂时没别的大碍。
  他扭头望着我:少帅还有什么招数没使出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只金壳的怀表,一松手指,它拖着链条滑下去,像个钟摆那样左右摇晃,金光熠熠。
  而我十分得意:还有!这个也送给你!带着时间走,永远不会错!
  张文笙的眼睛瞪大了一些。这很明显,他大多数时候,都不是这样一种眼神,所以我能看出变化来。我发现他对金表是有兴趣的,也可能,他是对我方才讲的话有点兴趣。当然在我看来,这个可能性不太大。
  他居然很爽快地把怀表接过去,打开看了一眼,又合上翻了个面看了看。
  这个我很喜欢。他说。
  拜礼物送得到位之故,他的态度柔和了很多。他坐在椅子上,把怀表攥在手里,打开又合上,打开又合上……
  我听见他喊我的名字:曹士越……
  太难得了,总算不是夹枪带棒地称呼我一声“少帅”了。我赶紧应声:哎,笙哥。
  没想到,他接下去就说道:你跟我说实话——你爸爸有没有去查过,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愣了一下。
  主要我也没有想过,我爸爸到底是不是真的信任张文笙。我不是张文笙,我是我爸的亲生儿子,他不必怀疑我,我也不必疑心他。即使他一直误会我在白老板的事情上有所隐瞒,这个事我跟他说不清楚,我也不用担心他会因此翻脸,叫人把我拖出去砍头或者枪毙。
  即使他能让张文笙替他给要人密友写回信,他也随时有可能变了主意,把姓张的直接枪毙。
  我想张文笙可能一直在担心这事,所以出言安慰道:你是穿越来的活神仙,我爸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那个时空定位器你不是一直拿着的吗?
  张文笙沉吟了几秒钟,把信纸一推,望住我道:曹士越,你有时候混蛋,有时候又很像模像样。你好起来的时候,有时候挺像一个人……一个很厉害、又很有本事的人。
  我点点头:我像我爸很正常,我是他亲生的儿砸。
  张文笙轻轻摇头道:我说的人不是你爸爸,是我的老师。他是教会我穿越的人,我为了……没他我不会到这里来,也不会认识你。
  他低下头,我以为他又不想说话了,谁知他低头竟是看着那件到了立夏已不能上身的大衣。他指着大衣礼盒对我说:我老师也给我送过衣服、送过饭。也不光是给我送……他对所有的学生都是很好的,为人师表嘛。而且他没有家人,我也没有家人,所以我觉得他就像我父亲一样。
  我说:你已经很厉害,你老师是不是更厉害?
  张文笙道:能救我一命的人,你说厉害不厉害?
  话到这里,他就打住了,果然又停下来不再吭声。我其实很想知道他的老师是谁,是什么样的人,可我怕惹毛了他,再有所求时他又不肯回话,只得学着知情识趣,忍了不问。
  差不多就在此时,大约是老天爷都不想累这个活神仙一直一直写信,营外忽然喧哗骤起,我们都听到了枪炮声。


第17章 晚饭前军中生变,无声里难辨敌踪
  十七、
  炮声第一响我还以为是听错了,或是山民开矿放的山炮。
  接着劈里啪啦一阵凌乱的枪声,我才知晓,刚才听到的一定是真的炮声。
  事后听说,那一炮从山腰子上打下来的,刚好落在营门口竖的大旗位置,炸断了一个巡逻卫兵的腿,旗杆底座炸坏了一半。我爸的旗子摇摇欲坠,居然还没有倒,只是旗杆上面,糊的都是人血。
  事发时我没有出去看。张文笙不许我出去。他听见枪炮响,立刻从案后站起来,打开枪套拿出一支六响的左轮手枪,握在手中。
  然后他一转脸,声色俱厉,冲我吼道:你哪儿都别去!等我招呼。
  我虽不知事情如何,也是赶紧拉开了枪套摸枪在手,问他:会是什么事?
  张文笙示意我不要做声,他走到营帐边凝神静听了几秒钟,又走出去看了一圈,方才急步退回来,同我说道:有事情了。
  我撵上去,也学他贴营帐站着,此时听不到什么枪炮动静了,偶有凌乱的脚步声。此刻,偌大的军营还算寂静,但有东北角上看守辎重营的狗儿惊魂未定,还在狂吠。
  没有交火之声,我觉得事情应该不严重。即便夜里有人来袭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震动。此次剿匪,我爸爸的精锐步队、炮队和马队虽然开出去了,还有一半的洋枪步队没有动,绝大多数辎重和工程队,也都还留在此地。现在营里是有点空,算来防守肯定是够的,我爸的余威亦充足。
  何况我手里有枪,我旁边这个张文笙又神通广大,我为什么要怕?
  一想清楚,我的底气就足了,出声也稳了。我扭头与张文笙说道:你不要怕,出什么事还有我!
  其实吧,我心里清楚,真出什么事儿呢,还得靠他。但我是大帅曹钰的儿子,输人不输阵,这一小口气嘛,我还是要继续争。
  通常我说这种大话,张文笙都是一定会露出那种颇不屑的样子来,可能还要酸我两句。今次怪得很,他完全没有。
  正纳闷他怎么转了性不开口嘲我了呀,我把自个儿的眼皮子一掀,就又看到了方才我刚进账营帐时,张文笙的那种表情。
  乍喜乍悲的表情,他的眼睛比平时还要亮,亮得好像里面就有通电,也燃着火。他那个热烈的样子,似是整个人随时都有可能燃烧起来。
  好——我听见他一字一字,是慢慢地应我——这次我会跟你一起,搞定这件事情。他说。
  怎么讲呢?这整个情形是很吓人的。
  张文笙在对付我这件事情上面吧,向来是无耻下流轻松恣意。他是穿越过来的,他是来世的神仙,想干什么,都能做得到,而且自鸣得意。
  然后这一刻突然起了变化了,他正极为肃穆地应承我,要跟我一起办一桩事。讲真的,我本来不怕,这一下变得很怕啊!
  确乎事情发生得太快,只在分秒,来不及容我怕上许久,也不给我机会想得够久。
  我正刚巧被张文笙骇住,营门外严阵以待的卫兵就冲进来禀报事情。
  两个人,很慌乱,说话不利索。他俩也不光是讲了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禀报张文笙,说门口有山民放炮,没什么事。又专事说道,刚刚营门口放进来了一匹马、一个人。是来给张处长送东西的。
  我立马就叫起来:是沈蔚仁吧,来送鸡汤!
  张文笙脸色一变,手都直接捺上了我的脑门。他猛一推我道:少帅,你快躲起来!


第18章 大人物的身边总是有吼多穿越者
  十八、
  这个时候,我当然还没有看到沈蔚仁。眼前只是进来了两个年轻卫兵,他们是本地口音,平素没有跟我说过多少话,在我这里充其量也就是有点眼熟的人而已。
  就这样,没来由,张文笙面色陡变,推了我一把。他的手都直接按在我脸上了,我刚要嚷,忽然看见他飞起一脚踹翻一个卫兵,从他手里拽过一条曼利夏步枪,反手一枪托砸在这人头上。
  整串动作来得太快,我光用脑子都还想不过来。就我这眼睛和脑子都跟不上张文笙动作的同时,他已经横过枪托,把另一个卫兵也打晕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他也不多解释,走过来双手抄着我的腋下,直接把我人都挟起来往桌案方向走。
  我急得直蹬腿,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说:少帅,你还不明白吗?你爸爸的身边根本不止我一个穿越者!他们都是冲着你来的!
  要消化这句话,对我来说是很困难的。
  ——森么叫冲着我来的?
  首先,虽然我天天抄经,但我毕竟不是唐僧本僧,这吃我的肉也不能长生不老啊。
  其次,穿越者,按照我的理解,那就跟张副官一样,乃是通晓过去未来的仙人。仙人还不要什么有什么,冲着我来究竟有何用处?
  我还糊里糊涂,张文笙已把我挪到办公的桌案前,直接就把我整个人,塞到那个并不宽敞的桌肚里面。
  他的动作着急又粗暴,我的脑袋都在桌边上连磕了好几下。把我塞进去以后,他拖出装大衣的礼盒,从里面掏出那件崭新的大衣抖开,把我蒙了个严严实实。
  我的眼前顿时一黑。
  还有个感觉,就是真他妈热。
  嗯,所以,今天立夏,我干嘛偏要给他送件麦呢大衣?
  张文笙安排好我就立刻转回去把两个昏迷的士兵也藏起来。
  他干这个事动静不大,在我感觉这账中像是沉寂了很长时间,只听得见沉重东西在地面上拖行的响动,其余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有些不耐烦,刚想从大衣里爬出来,就听到一连串细碎的脚步,说不好是只有一个沈蔚仁,还是一群沈蔚仁。
  脚步停了,我听见沈蔚仁招呼了一声:张先生!
  真闹不懂,沈蔚仁来了我有什么好躲的。可我刚要往外爬,张文笙已经走到桌案后坐下,两脚直接把大衣的边角死死踩住了,不给我动。
  然后我听见张文笙的声音,开门见山,很敞亮地说道:沈秘书,方才营门前头开大炮,枪来枪往好一阵,你打那儿路过来,这一锅鸡汤都没撒,厉害啊。
  沈蔚仁应道:没有你厉害。咱俩同是穿越来的,就你连履历都懒得编一个,居然也能蒙混过关,取信于大帅,加官进职改写历史。张先生,还是你比较厉害。
  别的依旧不清不楚,这句我算恍然大悟。
  张文笙刚刚说的,他不是我爸爸身边唯一的穿越者。
  敢情天天陪我抄经、供我驱策的沈秘书沈蔚仁,他也是个从天而降的穿越者。
  十九、
  沈蔚仁居然是个穿越者,这件事对我来说,真是感觉不太舒服。
  难道我每天半夜其实是,总把一个在我身边呆了好几年任我驱策的活神仙给硬踹起来,再遣他去给另一个刚来我身边报到没两天的活神仙送夜宵?
  不知道他俩到底哪个道行高,反正我就觉得吧,几年了我愣是没感觉到沈秘书除了抄经工整,另有啥不一般之处。难不成是我肉眼凡胎,仙缘浅薄,留意不到?
  本来我还存一丝“可能我没听明白”的侥幸,接下来沈蔚仁又是一句,把这个局面铁板钉钉。
  沈蔚仁说:特地穿越到这个时代,有谁不是为了走个捷径出人头地?我承认——我是!姓张的,你敢说你不是?如果你不是,为什么你选定去攻略的目标人物,也是督军曹钰这个没用的宝贝儿子?
  听完他这话,我心想,这不行啊。
  都被自己秘书指着名头说是我爸没用的儿子了,我竟然还躲在一件大衣底下,近在咫尺不敢出声,这不合适吧。
  我拿稳了枪,一只手开始抠掀大衣的边沿。张文笙被我掀了几次,他可能是怕动静太大,并不特别使劲儿,我以为他要容我出来,刚钻出个脑袋,就听见姓张的装疯卖傻,“呵哈哈哈哈”假笑了几声。
  他笑着笑着,整个人侧身往桌上一趴。他有一只手隐在桌下,顺势按着我脸就给塞回大衣里去了。
  我在黑蒙蒙的大衣里挣扎,拼命想把张文笙的手从脸上拽开。
  这时果然听见沈蔚仁问:你笑什么?
  我心说,你问得好多余,这人假笑只是为了把我塞进一件麦呢大衣。
  张文笙还要一本正经答他,说:你是在我穿越前就穿了的吧?看来并不知道我的事。只要是在我之后来的,比如此前唱戏的那个白老板,个个都晓得,我张文笙对改变历史没兴趣!每个人穿越的目的都不一样的,你连这都不明白,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对嘛。“穿越”不就是“下凡”?每个神仙下凡的目的当然都不一样,这个我懂,很好理解。
  我勉强伸出一只手,抓住张文笙的腿,想推又推不动,又被他一把按住。我从衣缝里抬头看,发现他歪倚在桌上,眼睛余光也在盯着我。我又想往外掀衣服时,他的嘴动了,幅度很小,却不难分辨。
  他不出声地对我说道:别动。
  真急人,让他自己这么蹲着试试!直接放我出来,一枪崩断沈蔚仁的腿不就行了!
  沈蔚仁不知我就在桌下,自顾自道:你怎么想的我未必知道,但这军营里到底有多少人是从未来穿越来的,你又何曾知道?
  张文笙道:看来不止你一个,这么说还给我凑了个穿越营了。
  沈蔚仁的脚步又逼近了一些,我听他说道: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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