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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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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哟!我没忍住,一耸肩膀乐了一声。
  我爸也不生她气,一把捞起那个斟满的小杯子,“啪”地砸在我跟前:帮你妈喝了。
  哇还能这么操作?——喝酒我没意见,但以后老头你要都这么操作咱俩父子就没法处了啊!
  我心里生气,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这时举起那杯酒,对着我爸就嚷了一声:爸爸,我跟你干一杯!
  我爸一愣,指着我给他的新人介绍:士越就是这样子,心肠是越热性子越急。
  陆小姐没吱声,单是掩口而笑。我爸很满意,到底跟我干完了这杯酒,缓过这口气劲。大家相安无事,一边吃饭,一边等着请来的法国照相师过到府上来,打算趁着陆小姐今天第一天到,我爸心情又好,给我们全家拍一张照片留念。
  那洋人来得晚。我们饭都吃完,酒也喝过,洋人才到,还在装镁粉。
  我爸经不起吹,要穿得派头一些,便由他几个旧老婆簇拥着去换衣裳、取帽子,我是打扮好了才来的,这时便不须换,与盛装的陆小姐一道,坐在原位上稍待。
  陆小姐总算抬起来眼皮子,瞧看着我。一桌只剩下我俩,我觉得尴尬,忙大瞪着眼睛,也瞧着她。
  少帅,她轻轻开口,悄悄儿唤我道,你还记得我吗?
  哎……别这么开腔啊,我好怕啊!我是很不想再在此时此地遇到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新旧人等了喂。而且她这个开场白总给我一些非常不好的预感,我还有指望将来跟张文笙一起逃走,我不想无事生事。
  我都没敢细想,赶紧忙不迭地:妈!您自重!
  陆小姐幽幽叹了口气,道:我在报上看到你的事,然后给你写过信。谁知回信的是你爸爸的秘书。
  我突然想起,我爸是从给我寄信的少女中选出的她。那些信我并没有自己读过,因此也不知她的信写得怎样,当时又寄来怎样的小像,怎么就被我爸给相中了……
  想到这里,我委实有些怜惜她了,小声道:我没有要我爸爸娶你……
  这是我的真心话,我也并不想让她这么年轻的小女子,做我的妈妈,给我生几个弟妹来着。我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当初我能有现在的意气和胆量,或许就能动脑子折腾出点办法来,教我爸不要下聘。当时的我就是废柴一根,什么都做不了。
  这边厢我话音甫落,这个新妈妈就抢口辩白道:我也并非贪图富贵,想要嫁给大帅做小!如今来此,是揣知士越哥哥身陷重围,我特来助你离开!
  我被她给吓得从椅子上蹦起来了:你你你说什么?!
  刚跳起来,法国人以为我准备好了,便走进堂屋,对着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说照相机架好了,请我过去先拍一张,让他试试镁光灯跟火石。
  我为了不与陆小姐再多说话,欣然答应。于是便有两个仆人端来一面大镜子,让我先对着正一正衣装。
  我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这天穿得倒齐整,乃是一身前清样式,马褂、长衫,衣服上深下浅。
  这一身真的很眼熟。我脑子里过了一道闪电似的,被劈得一个激灵。
  我忙低头看,果然自己脚上蹬了一双圆口的黑布鞋,更穿着白丝线袜。
  我的天。
  这分明就是,陈虞渊给我看的——所谓的“曹士越的结婚照”上的——同一个我啊!


第139章 汝方矜所得,谓世尽盲昏
  十五、
  拍完照天色已晚,我爸留法国人抽雪茄,自己也醒醒酒,着大家各自回去睡觉。
  这里仍旧是找一队兵,照例押着我回房去。回了房我掩了门关了灯,掀开床帐,果然又看到一个张文笙窝在我床上,盖着我的被,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蹦上床,捉住他的手臂:我有话要告诉你!
  我正是打算与他说,原来我在未来见过的自己的结婚照,也不是什么结婚照,不过是穿件新衣吃饱喝足一时照的。我许是不会与小芳、小蕙结婚,我们的事情或许能成。
  谁知张文笙反手将我一抓:路子已经打通了,今晚我就带你去见白老板!
  我噎了一口口水,想好的话都没有能说得出来。
  张文笙偷了卫兵的衣服,拿来与我都换了,又跳上房梁揭开瓦片,带我从房顶上出了屋。他做事情向来妥帖,到此我也不再多问。
  我们在房顶高来高去的时节,他与我道:与他说说话就好,他不能认你了……将来得便再图救他。无论看到什么,你千万不要心软婆妈,我吹哨你就出来,我们就走。
  这一晚我心中激越浮动,以前担心认命,现在又蠢蠢欲动,他说什么,都是随意过耳,我信口就应,没有多想。
  不多时到了碉楼外面,正逢看守们换班。这里味道恶臭依然,其实卫兵们都不太愿意下去守着,就着两个新人下去。张文笙这些天来应当是仔细观察过他们,这时等派完工,他扑下屋梁,直接把须下地牢值班的两人拍晕,放在黑暗的楼角。这才接我一道,举着马灯下去地牢。
  昏光一柱,引着我们抵达栅栏门外。大老远就看得见一坨黑糊糊的污物。因为是第二次看了,我虽然心头一紧,也没有像上一回似的嚎啕大哭。
  张文笙早配好了钥匙,这时不多话,就开门放我进去。出口只得一个,他叮嘱了我一句“抓紧时间,不要节外生枝”,就自去守着出口了。
  我提着灯走近“白振康探员”。我在未来被陈老师庇护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若那时能联串起这一生的事,我能找得到他,一定会教他避开我们远远的。他是局外人,本不该沦落到如此。
  想到这些,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时也不敢抽泣出声,就一直憋着,细细地喘气。待走到他跟前,我小声唤了几句:白老板!白老板!
  他毫无反应。一条腿伸得笔直,戳在我面前。我俯身下去,一阵腥臭扑面而来。影影绰绰的灯火里,看得到他腿上流脓的伤口。
  我甚至不敢伸手去摸,又不知推他哪里才好,于是又叫:白老板!我是曹士越!
  这人抽动了一下,没有立即出声。这跟我想得并不一样,我想过抱头痛哭,也不觉得自己会怕他一身的伤口脓血。我以为能跟他说得上话,能一道议论一点往来计策,谁知他已不能说话。
  我大着胆子,伸手去摸索,一下便摸索到他软塌塌的脖子,然后是顶在墙角的头颅。
  迎着光,我双手抱住白老板的头,把他的脸扳转过来……清清楚楚,他脸上鼻梁两侧,是糊着黑血的两个眼子。
  几天不见,他没有眼睛了。
  难怪张文笙提前就说,他不能认我了。张文笙勘察得详细,他早已经晓得了。
  我连自己的头都撑不住,这就低了下去,把脸颊贴上白老板的脸孔,忍不住要爆出哭声来。这才刚张开口,身后就来了一人一把捂住我的口。我手一松,白老板的脑壳又在墙壁上咚地撞了一下。
  当然是张文笙,他听见动静不好,就下来了。
  白老板本来是昏沉沉的,被我扳了一下,又被这么一撞,总算醒了。我听见他呻吟,急忙又去晃他,口中叫着:白老板!白老板!贞贞!贞贞!还记得我的声音吗?我是曹士越啊!
  话音未落,他倏然把嘴巴张到最大,发出了极凄厉的一声嚎叫。我被吓得心都顿住一霎,差点儿忘记了跳。
  张文笙怕外面听见声响,揪住我就出了牢房。我要挣扎,他直接把我抱得两脚都离了地,在我耳边喝到:说好了的!不要婆妈不要误事!我们能救他!只是现在不行!走!
  张文笙把我安然送回到自己的屋里、床上之后,我都还是一直在哭。我记得的白老板,不当是这么狼狈凄惨的。
  搅和到我的事情里,是他倒霉的开始。对我来说,这一番起伏,许多经历,不过占据了人生几个月,对他来说,是一路从天上落到地狱里的许多年。
  我拽着张文笙的衣袖,边哭边问:纵然我救他出来,他也看不到了,他这辈子都要瞎,我能怎么办啊?
  张文笙爬上床来,一把把我揽在怀里,我感觉到,他将脸贴在我沾满了白老板污血的半边脸皮上,死死贴住。
  然后他靠近我的耳畔,一字一字对我念出仿佛蛊惑一样的言语。
  我听见他讲: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只要我们拿到定位器,我们可以穿越回去!靠穿越,改变结局,改变这一切事的结果!我们可以的!曹士越,你去过未来又回来,你知道的!穿越回去,改变一件小事,就能改变一切!
  是的,他还是笃信。他没有失去过这种笃信。即便付出了他老师陈虞渊的一条命,他也还是,相信穿越能改变命运。
  郎心如铁。


第140章 对面易春色,离心已万里
  十六、
  穿越这个事情真是个无底洞,一旦沾上此生都甩不脱。
  其实我最初并不想穿的,我是被逼的。可现在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时时琢磨着怎么才能再穿越。
  要怎样才能再穿越?要再穿越到什么时候、做下什么样的事,才能刚刚好把坏的事情变好、又不把好的事情变坏?
  我曾经在光轮号的牢房里,搞不懂为什么眼前的那一个张文笙蓬头垢面、两眼通红。探望过白老板之后我根本都睡不着,眼泪顺着弄得脖子里湿了整夜。第二天揽镜自照,也是头发蓬乱,两眼哭到红肿。
  总算能明白他了,无非都是意难平。
  张文笙陪了我一宿,天亮时起身要走。我拉住他的手,问他:我爸有宝贝的消息如今放出去了吗?
  张文笙道:按你说的,找了何老三,他盯着我看了半天,迟迟疑疑。事情还是应了。
  我一想到何老三盯着张文笙看无非是听说他死了想,心里就突地一落。我瞧着张文笙,他现在固然疲倦,然而双颊泛着活色……何老三必然已听说过,张副官已死。
  他是真个死过一次了——而且,若我不能顺利穿越去改变这些事,他还是得要这么死……
  要是抢不到定位器,要是不能再穿越,事情就会这么走下去,我要做小芳、小蕙的亲老公,我要终身熬煎在这一桩又一桩的我悔愤当中。
  我又问张文笙道:他没问你怎么没死?
  张文笙笑道:在他们这类人看来,是能人就当有本事不死,真的束手就死,才是怪事。
  他离开后,我爸果然派人唤我去吃早饭。他将娶新妻,约莫是重现柔情,连我这个近来被禁足的儿子都可以一时得赦,跟他们共进三餐,谈笑风生。
  去吃饭就瞒不住我这张哭到浮肿的脸。还没上桌,走出院子我就遇到陆小姐,虽然还没过门,妈子婆子使唤丫头已经给攒了五个,她看到我头一句也是:少帅,你昨晚上哭过?
  我尴尬得很,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便摇了摇头:不要叫少帅,过几日我还要叫你一声“妈”。
  押着我的兵催促我们走动,她又垫着脚尖赶了两步追上来:不叫你少帅,难道要叫你“士越”?
  我都被她逗乐了:陆小姐,您随意。等您过了门,我们可能不常见得着,并没有叫来叫去这么多麻烦。
  这时我心里想的还是,如果事情办得成,到时候我特么就跟张文笙远走高飞了,人在哪朝哪代你们都不会晓得,还见面呢,还“士越”呢……
  不料陆小姐听了我这话,也不生气,兀自追在我身后,柔声细语道:士越,我叫书婕,你也可以直接我的名字。
  她莫名其妙的,我被少说十双眼睛盯着,岂止是隔墙有耳,完全是严丝合缝一举手一投足全给我钉死了。
  完全不知如何作答,我只胡乱点点头就算混过去了。
  等不多时坐在一张桌上吃饭,我爸看到我的脸孔,第一句话竟也是:诶你昨晚上哭过?
  我真的要憋不住了,心里愤懑愈盛,直接冲了他一句道:我念着白老板,心绪难平!
  说中了我爸的心事,他两边腮帮子上的肉都合着抖了一下:都要做人家老公了,还想着那个唱戏的!瞅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他声音一大,我就不出声了。我们俩父子坐在一处,心不在一处,仆役上粥上菜,我们都不讲话。
  冷不丁的,隔着我爸,那陆书婕陆小姐忽然启檀口、动念头,要来搅我家的混水,她掉转头,望着我的亲爹,来了这么一出。
  她问:大帅,白老板是哪个?
  我心里厌烦,直接抢答道:是我包的戏子,那是真绝色,您早晚也见见啊,妈!
  她轻易不开口,难得给我爸个脸色,还被我给浪费了。我爸拿他穿着牛皮靴子的大脚,在那饭桌下,冲着我的小腿就是狠狠一脚。
  我疼得直接趴下了,差点连脸都揣粥里去。
  我爸看也不看我,就跟陆小姐叨叨。为了她,连雪茄都掐了,放软了调调,同她说道:士越就是有些小毛病,现在已经改了。后天黄道吉日,他自己做了人家姑娘的丈夫,也能独当一面了。到时候,我为他们置一别院,让他们三口人搬出去住!
  这话虽来得突然,有点翻脸无情,老实说我也不是没有准备的。
  我有张文笙帮忙,到时要一起抢了时空定位器逃走。更何况我心里觉得他不想见我这个儿子,那敢情好,我也不再想待在这个从千年之前苟活到如今的混世魔王老妖精身旁。
  我爸爸杀的人太多了,就算两手洗得干净,尚有新人在抱,但凡我坐在他身边一天,我就好似被昨夜白老板身上那种脓血的腥臭萦绕掩埋着。曹钰曹大帅,作为他亲生的崽,如今我真的很怕他。
  因此上,他这么陈情,我也不争辩,就像死猪在炕,随便他安排。
  我肯干,我那另外四个妈仿佛顿时要失去靠山。即便我从未让她们靠得住过,至少,我爸只有我这么个只会抄经的傻儿子也是个妥妥的定心丸。
  眼下老头子甚至想赶我出去自立门户,显然是要与陆小姐开枝散叶了。这粒药丸太猛,她们有点儿受不住了,又不能马上开腔在早饭桌上哭嚷——都是一腔的忧愤,终究憋得练成了神龙飞腿,二话不说,一人一条腿,都在那桌子下面,寻觅我的腿。
  我刚被我爸踹过,又被她们反复地踹。这顿饭吃完,我的双腿已不知到底挨了多少下踹,又痛又重,站不起来。等人都散了,我还扶桌坐着。
  热粥喝不下,徒留泪两行。


第141章 命里寻西风,蓬莱至今空
  十七、
  人家结婚哪怕是抢婚,都是抢新娘子。也见过地方小报新闻,提到徐州郡下某寨某村,有抢亲之事,人家新娘子抵死不从,被夫家捆成一团罩上盖头塞进花轿里抬走的。当时我看过也就看过了,既不唏嘘这个操作,也不心疼这位新娘。
  直到老子新婚前夜,我爸让人端了麻绳过来,把我的腿脚拴上绳,给捆在床脚上。
  卫兵捆完就撤了,过了不多会儿张文笙来到,我教他替我把绳子解了,让我睡踏实觉,他倒不肯了。
  他说:就这麻绳能捆得住人吗,又不是七宝连环锁!这是你爸的疑兵计,拆了绳子,说明你有人帮扶,至少是你胆儿肥,不听他的。就得好好这么拴上一夜,明天早上你就哭唧唧看着你的爹,等他亲手来解这根“捆龙索”,他这心里可就安稳了。
  想想也对,我就忍了。躺在那里,一条腿上拴着绳儿,绳儿不够长,腿没办法全塞进被内去,心里便还是磨不开。
  我问:何老三知道是明天吗?
  张文笙道:他省得的,明天跟着倪帅的亲朋混几个进来,还有一些线儿上的兄弟,都去九里山埋伏着,等这边炮仗一起,那边就炸营响应。乱了起来,好夺箱子。
  我又问:那箱子现在在哪儿啊?
  张文笙一巴掌按在我的脸上:别想啦,你爸现在贼多了,天天枕着那箱子睡觉。睡吧,成不成都在明天……
  我还是有很多问题,至少有几百个无解的疑问。我拂开张文笙的手,扭头看他,看见他目光灼灼,一点困意都没有,只是望着帐顶,一时并不做声。
  虽然我已经往来过千年,我在一千年的往返里纠缠寻觅过这个眼前的人,但是此刻,我还是闹不懂他心里所想。
  你也可以就这么跑了的对吧……我闭上眼睛,小声对他讲,假装这只是我半梦半醒间的昏话。
  我说,你现在跑了,不再找我,一定不管我们俩父子的事情,你就能活,对吧?你一定能活,去给别人当副官,甚至你自己这么本事,你自己当大帅也不是不可能,还有——这个半梦半醒的……时刻。我切实听到身旁的张文笙深吸了一口长气。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我要是不管你,你就真的要变成民国第一大恶人曹士越了。
  我说:那你要是管我,你会变成哪一个张文笙?
  他没有答我。那天就这样沉默了,他没回答我。
  果然第二天天不亮,我爸就亲自来验看我的情况。看见麻绳依旧,我半条小腿都快麻木了,他倒是很满意,与我推心置腹,说你今天要婚了,爸爸也很舍不得。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我又不是女儿,我又不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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