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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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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文笙没有答他,我却很想说话。我是很想问他,我想替张文笙去反驳他……我想说,如果每个人都只能抓住眼前,那我这算什么?
  我早就连这眼前都全然不认得了,我还能干什么?


第105章 情知此事少知音,自是先生枉用心
  十五、
  却原来除掉张文笙身上覆的那层“鱼皮”,差不多也似活揭掉他一层皮。
  那薄皮下面全是密密的牛毛细针,单独一两根扎在肉里可能不算什么严重的事,像这样密集地扎进去,原本就是极痛苦的事,再全部扯出来,痛苦又要加倍。
  我看得惊心动魄,张文笙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只是默默忍受罢了。他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个字,医所内所有倒抽凉气的声音,都是我发出的。
  医生给他消毒,把血都擦净了,留下一身的成片的紫斑,他看上去似一具放久了的尸体,正将将开始腐烂。
  甚至连血腥气都具备,笼罩在他的身周。医生要给他打止痛的麻药,被他拒绝了。
  医生也很冷漠,转而望着我说:很多人都不打的,怕影响脑子。也行吧。
  我套在实验室的工作服里,他看我或者不看我,其实都看不到我的脸。他只是快将要受不了一言不发的张文笙,和这小房间里凝重的气氛,哪怕我不是个人,是条沉默的狗,他都有可能要一本正经跟我解说几句。
  张文笙的情况比我想象得糟糕多了,这种全身大面积的外伤,比简单的枪击、割裂都严重许多。医生说他需要留下观察48小时,以防突发感染。另外也像陈虞渊对我做的那样,给他的手臂上插了根管子,导入药水,据说可以暂缓他现在的脱水症状。
  难怪陈虞渊那么紧张,他这就像是重病、重伤了一场。医生解释说,感染风险跟全身烧伤也没差别,只是痊愈很快罢了。
  医生把张文笙留在一个小隔间里,问我要不要看着他,我当然说要。
  他走了之后,张文笙根本没有在床上老实待着。他是立刻就挣扎着要坐起来,没有插细管的手还在空气中向我捞来。
  我怕他乱动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只好急忙趴在床沿上,全身都向他靠过去,让他可以不用起身就抓得到我的工作服。
  这老张过分得很,一抓住我,就恶声恶气,开始质问:新来的,是你向教授揭发的我?
  这事我觉得可以说,也没人要我隐瞒啥,我就老实答道:不是我,是樱子的姐姐茱莉亚!
  张文笙皱着眉头想了想,从他的表情看,我想他可能都不太清楚茱莉亚是哪一个,正拼命在脑袋里搜索。
  那也是个新来的,哼。最后他说。
  我想到茱莉亚跟我胸前的牌子一样,都是“短期实习”,遂点点头道:她也是短期实习!
  说着,我还指着自己胸前的牌子给他看。
  张文笙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呢就更新一点……刚来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吧?
  他的样子很自信,也很傲慢。我心里想,你没见过我就有鬼了。
  我不想对他撒谎,这时又没有办法向他实说,怕惹出更多事来。最后,只能摇了摇头,一个字也不说。
  想想也真是气死人——我经过了那么多事,去过那么多地方,我曾经看见他被我爸爸七枪打死,又跟他一起跳下两万米的天空,现在在他的面前,跟他只隔着一层薄布,我们却又变成了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
  张文笙躺在那里,望着我,目光闪动,脸上分明地流露出正在思索坏点子的表情……我甚至能明白他在想着什么点子,我是真的能明白!我猜他一计不成,心里又生一计,十分可能,想利用我回到那间机房去,再把他自己折磨到浑身渗血,死去活来。
  我正在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果然张文笙就开了口,道:教授禁止了我的权限,其实没有禁止你的。
  我窝在工作服里叹了口气。此时我真是十分想哭,可又像是被人在眼眶里刷了一层胶水,单是眼睛火辣辣的,想哭都哭不出来。
  实则我也没有哭的理由,他并不是我的笙哥,他不是我爸爸的副官,也不是带着我跳下红尘的疯子,他身上没有怀表,他跟我并不认识。我为什么总是想要为他哭?
  我叹了口气,吸了一下鼻涕,开门见山:笙哥,你想怎么着就说。
  他明显是愣了一下。他愣完了我才意识到,这里没人叫他笙哥,就独我这么称呼他,所以他觉得怪怪的。这很正常。
  我偏不想改口,故意还是这么叫,我又补了一句道:笙哥,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能帮就帮,赴汤蹈火!
  张文笙被我逗得笑了一下,道:你这个小同学真有意思。
  他的笑苦兮兮的好像假笑。我愿意相信这笑意不是假的,但这真笑实在比假笑瞅着还要难看。
  张文笙道:素昧平生的,不要随便同人说什么赴汤蹈火。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他一脸教育我的大哥哥的样子,我又不好同他说我们就算在今时今日也不能说是“素昧平生”。我就敷衍地“嗯”了一声。
  张文笙又道:我还想进去机房……嗯……我不是要做实验,我是想看看数据。毕竟,你瞧,我都把自己搞成这样了,拿不到数据怎么写报告做论文呢?我疼这一回也是白疼了。
  他说的挺有道理,我问:我怎么帮你进机房?
  张文笙道:把你胸前的名牌借给我就行了……或者你不放心的话,跟我一道进去,我做什么,你可以替教授监督我呀。
  他说的话我虽然大多听不懂,可他到底想做什么,我确是懂的:无论如何,他都是想救回不可能的人。曾经有一个张文笙跟我说,他会把消失的老师带回来。这一个张文笙,他的老师还在眼前,活得好好的,还能骂他、为他生气。眼下可能是想把死去的家人带回来……
  如果能帮到他,我是想帮他的。我不喜欢他现在笑的模样,倘若能让他开心一点,不要这样,我是很愿意帮忙的。
  我说:我跟你一起回机房,然后呢?
  张文笙说:你看着我办事,我保证不再做没有登记的事,行吗?
  我反正也不懂,就胡乱说好。
  张文笙见我答应得爽快非常,简直欣喜若狂。他向我倾过身子,伸出一条赤裸的、满是淤血瘢痕的手臂,隔着工作服搂住我的肩膀与后背,用力拍了拍。
  怎么这里就没多几个你这样的好人呢?他说。
  我的心忽然一沉,我说:我也不算是什么好人。
  张文笙道:其实有些想法,就算说了也没人能明白……我经常做梦,在梦里眼睛一睁,死去的、消失的那些亲爱的人,都突然一下出现在眼前,是活的、新鲜的、美好的。这种体验,反复地来,比针刺电击痛苦得多,一直折磨着我。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他的身体慢慢地松弛下来……可能是有些不自愿的,可能是医生给他灌进去的药有什么特殊的功效。他激越的情绪退潮一般地消失了,疲惫爬满他的全身,他毫无先兆地松懈了。
  我扶他躺倒,他就很快睡着了。
  不过,在他真正睡着之前,都一直嘟嘟哝哝地在问我,能不能懂他的感觉、他的意思。
  我怎么可能弄不懂他的意思?
  ……我是过来人。


第106章 三生谁更问前因,一念缠绵泣鬼神
  十六、
  晚些时候陈虞渊亲自到医务室来看望张文笙,顺便把我接走。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可能只相隔了一个钟头左右,这时我看到他,忽然觉得他狼狈到我不敢认。这个人虽然头发白了、有黑眼圈,他的脸倒是很显年轻的,一眼望去像是老了好几岁,面孔上覆满油汗,甚至眼下嘴角动一动都微微露出了细纹。
  他对张文笙身上已经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和颜悦色,主要说了些安慰人的话。既然这样,我当然不好再开口问他什么。他在医务室也没有久留,待了十分钟就拽着我走,美其名曰要遣我回去写什么报告。
  我们一道离开医务室后,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看上去很像时空定位器的东西递给我:这个其实是之前的机型,很不稳定,连续用一两次就会出现故障,而且校正参数方面又有很大的误差。
  他大大方方在走廊里递给我,我是很受惊吓的,起初并不敢接。但他执意递给我,我只得接过来瞧了瞧,才发现这个定位器跟沈蔚仁头一次介绍给我的一样,对着光看,当中有一些焦痕。
  我说:中间好像烧焦了一样。
  陈虞渊道:这种就已经是故障机了,不能再使用,有可能把你拉进虫洞又不给放出来。之前就有人这样失踪了好几天,再放出来的时候精神分裂了,始终没办法描述清楚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我们培训探员都会告诉他们看到有焦痕就不可以再用了。
  我打了个激灵:我用过一个一样的。
  陈虞渊没听懂我的意思:这就是带你来这儿的那个。
  我说:不是!我用过的第一个时空定位器,中间就是烧焦了的!
  陈虞渊停住步子,一把捞住我:太老爷,你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情况吗?
  我想了想,道:我掉进黑暗里,后来又回到原地。
  陈虞渊一拳怼在我身上,差点把我给怼倒在地,他特别激动地原地蹦了一下,道:这下终于有没疯的样本了!
  他乐得要命,何止是怼我一拳便了,原地蹦哒过后,他又高举双手在原地转了个圈,道:你没有发疯真是太好了!
  我特别嫌弃地看着他,道:我应该要发疯吗?
  陈虞渊转着圈道:之前发生这种情况的都疯了!
  他转完圈,一把抄住我,拖着我往回走:走,去我办公室,先把你记得的事情记下来!
  陈虞渊的办公室在六角形区域的正中心,是一个小一些的四方形空间,完全隔音隔光,虽然不大,但是可以说是与世隔绝。
  我原以为此地应该同他卧室仿佛,空空荡荡,进去才发现,到处都堆满了大小盒子,桌上也有很多纸。另有一面镜子,我认得是跟他桌上的一个样,可能也听得懂人话吧。
  最气人是,镜子旁边,赫然又是一本《民国第一大恶人曹士越传》。这一本就崭新许多,乃是精装版本,呈赭石色,上面有凹印的凝重的黑色大字标题。
  我颇不悦:你到底买了几本?就这么爱看?
  陈虞渊笑道:但凡是个人,内心空虚时都爱找点好玩儿的东西当寄托。
  我不悦道:你觉得我被人摁着瞎写这事很好玩?
  陈虞渊道:太老爷,我实话实说啊,你没有办法证明人家是瞎写。
  我从不悦转为大怒,想在他的办公室里找一些东西来砸,只是放眼看所有的东西哪怕是一张纸都堆叠得整整齐齐,看上去都很重要,动哪个都不怎么合适的样子。最后我没有法子,走到墙边,对着一个墙壁折角,狠狠踢了一脚,收获脚趾疼痛,发出些许声响。
  我一边踢,一边嚷:佟绍缨说我杀了她爷爷,这就是污蔑!那不是我干的,是我爸干的!他为我报仇来着!
  陈虞渊一愣,道:我的祖宗竟然没一个好人。
  他脸上倒是没有许多挣扎之色,毕竟人间已过百年,他也是听人讲古。
  我怒极,尖声嚷道:难不成这故事里没怎么提过我爸爸?
  陈虞渊道:提是提了,有一段说你打死你爸的副官,他一把年纪了抚尸恸哭,并扬言要再给你生个弟弟,剥夺你的继承权。
  我摊了摊手:他老婆那么多,想生就生呗,我又拦不住他用功。
  陈虞渊翻开书本指着一页道:太老爷,你的老婆更多啊!还有这里这里,写你疑似跟你爸最年轻的老婆有染。
  我是气惨了,说话也不经过脑子了,接了他这个话头,胡乱讥讽道:怎么不说我男女通吃,沉迷戏子?
  陈虞渊道:有啊,你与北戏伶人白某有染,霸占人家很多年,此事当年在徐州境内,人人皆知。这一段写得很详细,他那个班子叫“雁鸣社”,他最擅长的戏码是白蛇传。都这么详细了,不能有假吧?
  太过分了。
  我真的气极了,也气急了。我都忘了我是有秘密的人,此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得有分寸。我冲上前去,把这本胡说八道的邪书从陈虞渊的手里一把拍落,让它坠地,然后跳上去猛踩了好几脚。
  我被气得头脑发烫,眼睛也发烫,在不知觉间,热泪好像开了的水一样,一颗颗跃出眼眶。
  怎么说呢……我给这书,当场气哭。
  眼泪糊面太难受,我扯开了面罩,抹了一把眼泪,一只脚还踏在书上,发出声声怒吼:它说谎!这书说谎!首先我没有欺男霸女!其次我没有滥杀无辜!
  陈虞渊本来还想抢救那本书,只是他下蹲了几次,我都拿脚尖压着这书擦着地板挪来挪去,不教他能救得到手。他没奈何,喃喃叹息说这可是限量版。
  而后,可能为了哄我,特地顺着我意思来说,问我:这么说都不是你干的?太老爷,你爸爸的副官也不是你七枪打死的?
  我瞪着他,突然再也压不住心里的难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一屁股坐在那书上,一边在它上面乱蹭,一边悲愤大哭道:我就是为了救这个人,才会开始穿越的!


第107章 公为前因我为果,怀中风流枉对错
  十七、
  我来此地以后,陈虞渊还没有给我做过完整的身体测试,只简单验过血,看看我有没有发炎的征兆。
  他曾经解释说,测试还是一定要做的,在送我回去之前,首先得确保我的身体能撑过下一次穿越。但听说我使用过故障定位器又正常归来后,他的态度就变了,尽力游说我配合他,马上就去做体检。
  他还给了我纸和笔,建议我把自己的事情写下来——“提供一点考据的线索,也许能找到翻案的旁证?”可是这件事就很难做,因为凭空我不晓得该从哪里写起,难道要从遇到张文笙的第一天开始写?……光是想一想就十分磨折,我很不愿意去回想。
  倘若对照着樱子的谎言去一一驳斥、一条一条地写,就必须就地翻书,把她那本胡话都看一遍……还是算了,我是非常不情愿的。
  我同陈虞渊说,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要专事拜读别人污蔑我的文章啊?
  他的回答简单粗暴,漫不经心,完全不具备可操作性:要不然你就穿越到作者著书之前,把她给杀了吧。
  我想,在这件事情上,陈虞渊可以说对我是完全没有同情心的。毕竟他是著作等身享誉寰宇的学者,可能确实很少被人在背后编排这个那个。
  对他来说,百年我也有别人研究我的著作等身,基本上铁板钉死了我是个十恶不赦之人。
  最可恶是陈虞渊虽然不同情我,对我的亲身经历却很好奇,老是要问我跟我爸那个副官的事体。
  我被他缠得不耐烦,便与他说:头一遭见面在我家里,我家正在搭台子唱戏。
  陈虞渊精神大振,两眼放光,问我道:可是请了北戏班子在家里唱?
  我实说道:我爸爸出去听戏了,我寂寞得很,让秘书拉了雁鸣社到家里来唱白蛇传。
  陈虞渊一拍桌子,差点连一摞字纸一块儿推倒。我听他自言自语,兴奋言道:果然白贞贞的事情是真!
  我:……
  所以写下来又有什么用,并不能佐证有些事情没有发生啊!白老板的确到我家搭台唱戏了,张文笙就是在那天出现的。樱子撒谎的本事极高,每件事都写了八九分的真话,只掺一分的假。
  也许要还我清白,真的只有穿越到有她的年代,直接毙了她。
  陈虞渊又问我:书里说你爸的副官英俊倜傥、文武双全、聪明非凡,在你爸爸跟前特别得宠,是这样吗?
  我好生气,对他说:他当学生时就英俊倜傥、文武双全、聪明非凡,专得他教授的宠爱,给他开过老多后门、行过无数方便,这事也是有的。
  陈虞渊颔首道:最令人不忿就是这种,老师偏心,学术腐败!
  我忍无可忍,在他跟前别过头去,悄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位心眼儿长偏而不自知的大教授,也能放下身段,花了很多心思教会我看时空定位器的校正参数。
  他们新做的原型机里,这个参数是可调的,然而需要依照公式进行计算。按照他的计划,是我打哪儿出发,就给我送回哪儿去,尽可能要校正精准。倘若不够精准,可能需要我即时进行第二次的时空跳跃——就是“穿越”。
  定位器能够接通光轮号的实时通讯,他能给我指导,却不能陪着我去,这种情况下,就得我自己来调数据。
  他就是打算教会我干这个。
  我说:我不是你们的人,穿越不是犯你们的法了吗?上一次穿,在光轮号上,他们说我犯法,想把我关起来坐牢。
  陈虞渊花了很大力气,查了不少资料,也还是弄不清楚我上一次穿越的落点坐标到底在何时何地,只好放弃。他向我保证,会给我做好数据,有真实的ID,让我合法地成为实验志愿者,以便使用他们的新型定位器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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