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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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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的,是不可以出手打古人的。


第90章 隔窗看传奇发生
  三十九、
  我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重新见到“曹钰”:他坐着,我站着,彼此都是一身沐水,非常狼狈。
  我们面对面地,在一个洁白无瑕的大厅里重逢。还有一群人把我俩围着,荷枪实弹,只要我稍不留神,他们就会设法一枪打在我的手上,逼我放开定位器。
  这个大厅宛如环形的露台,一侧有巨大的玻璃窗,在我猜想,是刚好与悬崖齐高,因为透过它刚好能够看得到悬崖上的情景,而且似乎,离得很近。
  悬崖上,京娘的双手仍是背剪着,有人试着帮她解开手铐,但是做不到。这毕竟是神仙弄的东西,他们摇着头,把她一个人撇在一边。
  几个老妪唱着歌,带着年轻的女孩子们,手里端着竹篮,向着江面,撒下用南烛叶子浸泡过染成乌黑的糯米饭。
  在我所在的地方,甚至能听到她们的声音。我不知这是怎样做到的,亦有可能这窗不是窗子,是神仙的照世镜。
  我听见她们唱着歌,唱“驻足采来最费工,南烛育珠颗颗红,神仙往去无影踪,老色染米作青铜……”这是楚地人的风俗,祭祀要用青叶裹着乌饭团,仍到水里去祭水神。
  她们唱得扔得好欢喜,仿佛旁边都没有多出来一个穿红鞋的少女。
  这些事分明跟我无关,我听见那支歌,是那么快乐,小小的京娘蜷缩在石崖上,伏地她的头颅求垦,模样就像一头将死的羊。我眼睛忽然有点痛,我有一瞬间的短暂失神。
  就在同一瞬间,白老板向我靠近了两步,他移动很快速,只是身材太魁梧,我还是发现了。
  我赶紧攥紧了正在发光的定位器。我说你干啥捏?怕我累了想帮我拿会儿?
  白老板没吱声,但也没退回去。
  我说:你们凌老板呢?怎么不出来见见?
  有人插嘴道:凌局长骨折了,在医疗舱里呢。
  我还有点惊讶,立马看向始作俑者,就是被他们缚胸束手、用铁箍子固定在一把椅子上的“曹钰”。我不敢松开任何一只手,就用自己的下巴指指“曹钰”:他撞的啊?
  方才那人又道:也可能是你太重,骑他身上一屁股给压的。
  我有点自讨没趣,也不太明白他们直接领我来这里隔窗看祭祀,心里头转的是个什么意思。我看看“曹钰”,想给他点提示,他被抓到时可能挨了重拳,现在看是脸都肿了,反应也有点迟钝。
  一时间,我在考虑,要不要扑向他直接拉他一起穿越就好了,若不是白老板离得太近,胜算还能再大。
  我在思量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看!在那儿!张文笙!
  我猛地扭头望去,真的看见他,原来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快的,他还在石壁中段,一刻不停地攀爬。
  他隐蔽得是很好的,悬崖上的人暂时看不到他。只是要隐蔽着行动,自然影响了他攀岩的速度。我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挪移着,在漆黑的岩石上,只是极渺小的一个活动的白点,随时一块落石、一只飞鸟,都可能突然干扰到他,要了他的命。
  在我的身周,现下有近五十个人丁。但凡他们当中能有一两个具备张文笙的胆色,我现在都早已被他们按倒擒拿归案,与“曹钰”并个排遭人绑在钢椅上了。
  遗憾得很,他们只会躲在窗后,看张文笙的热闹,彼此窃窃私语,嘲笑他是个不自量力的蠢人,在做费力不讨好的错事。
  我心里想:你们都算什么东西?笙哥至少在做事……
  差不多正是此时,被绑在椅子上的“曹钰”也开始做事——他突然开始非常剧烈地喘起气来。
  我想“曹钰”八成是做戏。我见识过他,这人诡诈多端,随时不择手段。
  只是,他这会儿喘得太逼真,连我都不禁有点心里发毛了。更不消说不了解他的那些人,都连忙冲上去救治他。
  这些人不靠近还好,靠到这样近的时候,他老曹甚至抖手抖脚,发作起浑身筋挛。他的白眼翻得特别够劲儿,从我的角度看,瞳仁已看不到一丁点的黑星儿。
  我是暗自咂舌,怀有满心赞叹。
  白老板扑向“曹钰”,不知在椅子上拍了什么地方,先将压着他心口的一道大铁箍子给解开了。说时迟那时快,这老曹哪怕只一个脑袋能动,他都要做套把戏以飨观众。果然,他一够脑袋,就近一口咬住了白老板想按他人中的,那只手。
  纵是人咬人,他一口就咬把白老板的手掌出了血。
  若不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想,有可能,他会把这手上整整咬下一块肉……
  就在“曹钰”咬伤白老板的一刹那,我们脚下的地,我们眼前的窗,同时地、快速地、不停歇地剧震起来。
  光轮号,这一艘能飞的船,它好像不安于蛰伏在垒叠着尸骨的湖底深渊里。它心腹中的太阳,裹挟着它从天空中落下来,现在又催促它升起。
  张文笙说过,将我们冲出通道的那一次排水就是为再度飞升做的提前准备,那些大叶片要转起来,这艘船要浮起来,轮机舱内不能灌满湖水。
  没有太多预兆地……在洞庭湖底的船开始上浮,起飞这就开始了。
  这都是追随着时空矩阵的程序安排。那个“太阳”,它仿佛是活的一样……一切浮沉起落,皆随自己因果。


第91章 英雄美人自古流云
  四十、
  光轮号从湖水中升起来,赵京娘从悬崖上跳下去,这两件事情是一道发生的。
  作为从千百年流传的戏文里早已知悉这女子命运的一个票友——我到她跳下去的瞬间才明白,无论这出戏有多精彩,我往台上扔过多少真心,自己也不过只是个无关剧情的看戏人。
  光轮号飞升的时候,我就在它的腹内,在某一层甲板上,面对着那扇巨大的、抖动着的弦窗。
  我是切身感知到那种地崩山摇的震动,但因我不知悉的原因,自己的双脚暂时仍是稳扎在地。
  所有人都开始移动,呼喊着要“各就各位——”,没人真的趁乱来控制我和“曹钰”,大概觉得要控制住我只是时间问题,他们可以随时转过头来在意。他们纷纷奔向有限的钢椅,坐下来,开启铁箍把自己绑牢,以免在后续的地震里遭遇不测。
  他们的对面,窗子抖动着,出现许多波纹,而后,映照出的风景,从一个变成了四片……
  我心里想着,这到底不是玻璃窗,这一定还是照世镜吧?
  现在,透过这照世镜一般的舷窗,同时能够看得到悬崖上小祥村民、石壁上的张文笙、还有单一一片,照见缓缓立起身来的京娘。
  这照世的舷窗剩下的最后一个碎片,乃是映照着被巨大的漩涡席卷、陆续分开的湖水。我终于看见了深水里那些传言中的殉祭人的尸骨,他们被水浪裹挟着,有些细长的臂骨和手骨,被水草缠绕,没有立刻粉碎。
  它们在水中招摇,摆出邀请和抱拥的姿势,张文笙曾经从他们的怀抱里,把我拽出来,拉扯回人间。
  几秒钟后,漩涡扩散,它们即瞬间粉碎。在漫漫的百千年里积蓄埋藏的、这些行旅的外乡人的故事也因着光轮号旋动的巨大叶片带起的漩涡,一道粉碎在洞庭湖的深处了。
  这些白骨留在我眼睛里最后一霎那的姿态就是邀请,邀请那悬崖上施舍乌饭团的人们,抛下更多的贡物,譬如鲜活的生命。
  而京娘留在我眼目中的最后一霎则是一跃而下的动作,那时她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她被一个相当沉重的东西反剪捆束着手臂,甚至不可能为了她欢喜的男人,与族人扭打。她奔向崖边的时候,我就猜她会跳下去……许多戏文里的她都跳了湖。
  也许这是很难扭转的,我却不甘心看到,顿时尖叫起来:笙哥!救她啊——!
  然后我想起来,张文笙根本听不见我这么一声,我们隔着很远,如今我已身在神仙世界、光轮号中。
  这时所有人都看到,那漆黑的岩石间,原本颤颤巍巍移动的那枚小白点,也在诸位无胆的天人凝视下,纵身一跃。
  我是万没想到他会干这种事,我站在船舱内,也看不到他们离这艘正在抬升的船到底孰近孰远。我们所有台下看戏的人,都能确认,张文笙挂在石壁上,先是把手伸进衣服,启动了时空定位器,然后他松开双手,脚蹬岩石,尽力跃向正在坠落的赵京娘。
  这件事应当如斯了结:他在空中抓住赵京娘,同时光芒大振,他俩一道穿越而去,消失无踪。
  他们会一起活下来,只是暂时不晓得身在何时何地……
  这件事偏偏没有这么结束,赵京娘的脸,在我们眼前的一片舷窗上放到极大,她美丽的眼睛瞪得很大,面容苍白,仿佛鬼魅扑来。刹那之间,她就消失了,她在那么多人的眼前,被光轮号卷起的滔天水浪和云气撕碎,化作一片血雾。
  她的死是微不足道的。我所立身的房间里,只听到几个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有个人骂了一句“操”……
  这个景象仅仅对于我来说是恐怖的,我尖叫起来,同时蹲下身去。地震加剧了,我脚下的甲板开始倾斜。我蹲不住坐倒在地,滑向困着“曹钰”的椅子。
  我尖叫着,并且明白,接下来就轮到张文笙了。他倾尽力量都没有拉住那个姑娘,现在他也要被席卷撕裂了!
  他的脸也在这窗上放大,谁都能看得清楚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张开的正在发出咆哮的嘴……蓝光大作,取代血雾的是劈天袭地的闪电。
  他又穿越走了。
  张文笙,他算得正好……只是,他没有能拉得住那个传说中一定会死的赵京娘。
  张文笙穿越消失的瞬间我的头撞在了绑着“曹钰”的椅子上。这个变故使得我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来撑着地面。
  白老板就在这时出现在我的眼前,他既没有把自己安全地捆进钢椅内,也没有想办法去救悬崖上的哪一个人。他盯死的只有我手上的定位器,当我松开一只手,不能启动它时,这个人就出现了。
  我来不及多想任何后果,也没能跟“曹钰”再多说上一言半语。我能做的就是背倚着“曹钰”的双腿,单手抓住一直闪着蓝光的定位器,狠狠砸向身边的地面。
  弹开的水晶球闭合了。白老板在看清楚我做了什么以后,正在手脚并用地逃离我所在的区域。
  我知道马上就会有闪电劈穿我,剧痛会跟着撕开我,这之后还会有什么结果……
  我想,在场的这么多神人仙众,他们每一个都比我自己要清楚得多……
  停留在这艘杀死了京娘的船上最后一刻,我能透过舷窗,看到赵玄郎的脸。其实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他说,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真正逃脱,然后一直走完后面的路,走出小祥村,走到陈桥驿,走到他人生的巅峰去。
  我想跟他说的只有,是那个穿红鞋的姑娘救了你……你要记得她,要给她立碑作传呀。
  在那悬崖上,也许是因为看到光轮号出水的缘故,小祥村众人无不瑟缩嚎啕,将赵玄郎弃下不顾。
  那个注定要做皇帝的男人,此刻头颅歪斜着,睡在他的醉梦里,不知人间事。我注意到他身上披挂的红布,跟京娘的鞋子,染的是一色的朱红。
  这就是我被拽进黑暗前,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第五部


第92章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你叫啥
  一、
  大家久等了,本人曹士越,时任江苏督军大公子,世人尊以少帅名——暂时还没有辞职,也没有卸任。
  我呢,最近很忙:忙于穿越。凭借时空定位之神器,遍历千年今古之传奇,这个事情呢,正在办。
  也不算穿得很频繁,到目前为止,两次。两次鹅已啦。
  漫漫迷途,我不是一个人。也没认得几多个朋友,只不过,曾经与那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皇帝赵匡胤同桌喝过酒。
  正所谓相会皆英豪,对面无白丁。但有一桩事,甚为扰我心。
  那就是——我是愈发难遇到,有人认得我,直呼我的名姓。
  因为认得我、知道我、关心我、在乎我的人,都在我这两次的穿越前后,要么散、要么失、要么逃、要么亡故去也。
  我是曹少帅,曹钰曹大帅的儿子。我已是个孤家寡人,是这时空里一个茫茫然的浪人曹士越。
  我要回去做我的少帅,没旁的法子好使,我只能继续穿越。
  我穿越……
  现在我最大的困扰是,能不能每一次都是直接昏过去,然后一睁眼诈尸醒过来,就穿完了咧?
  二、
  这一次我还是,照例诈尸。我一睁眼就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天花板洁白、墙壁洁白、不远处房间有扇门,正是我最不想看见的银白颜色,分明跟我一心想要脱出逃离的那艘会飞的船光轮号里的一毛一样。
  这登时吓得我一哆嗦,顾不上身子骨还像发了两天高烧一般软塌塌的,赶紧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趁能动就跑路。
  我躺着,也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躺在床上,毕竟最近苏醒这个业务我做得很不顺手,醒过来躺的地方往往各式各样……有过铁板一样的班房里的监床,也有过湖水浸润的黑色岩块。
  有几次我醒来,知道自己伏在一个人的背上,因为我很信任那个人,所以就大大方方,又把自己个儿的眼睛闭上,继续放松身体装睡。
  我……想起那个人的名字来了。这是我今次醒过来,想到的第一个名字。我想起他叫张文笙。
  ……他是眼下不知道去到了哪里的张文笙。
  我躺在那里用力地扭我的身体,要教它接受脑袋的指令,为我所用。我扭动着,努力想着关于张文笙的事情,我扭动着把脸颊转过半边,立马看到了搁在眼前的一张桌台上的彩画,镶嵌在一个水晶做的菱形台子上。
  画上的人有十几个,我只认得一张脸。
  张文笙!
  他站在画中,是差不多正当中的地方,穿着我所不熟悉的深蓝色军服。画上还有一个陌生的高个儿男人揽着他的肩膀。
  大家都笑得美滋滋的,我从不知道他老张的苦瓜脸上也能放着这么一副开怀的笑容,我从不知道在某时某处,某个桌台上,还能放着这么一张彩色的图画。
  我是心念一转,有点儿想要这个画。
  在我来的地方,我想要,不管别人给不给,不管我爸乐不乐意我给他丢人,我都会先伸一下手出去,试试看。
  我努力地把身子从躺的地方撑起来……嗯,身下有褥子,还挺软,看来不像是班房的床。
  这一个小目标达成后,我又试着,把身体向桌台的方向一点点地挪移……同时又用力抬我的手臂,试试看去够那块镶嵌着彩色画的水晶。
  两寸、一寸……我的指尖离它越来越近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令我憎恶的银色滑门卷挟着噪音豁然洞开。我来不及把身体挪回去,一时慌急,就势一头滚落,整个人都摔下了床。
  果然那门外冲进来一个没穿军服的高个子,直奔向我,不顾我手脚乱挥的挣扎,张开手臂一把把我固定在他的怀里。
  他好大力气,我动弹不得,就只能开始叫了。
  我的舌头和嗓子还不大好使,此时的尖叫也只不过是甩出了一些长长短短的单音。
  那人却不急着堵我的嘴巴,他只是贴住我的耳朵说话。
  我听见他,一直在用低沉的声音安慰我。只是我的鼓膜也是经过了蛮长的时间,才恢复正常、开始工作。
  我听见他反复在说曹士越、老姥爷、老太爷、太爷爷,不要害怕。
  他说:你是我爸爸的爸爸的妈妈的爸爸……
  好不容易,我缓过来了,不再尖叫,也确实不再害怕。我安静下来,舌头也能打弯儿了,就赶紧反问他:你……说什么鬼呢?
  那男人松开手臂,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扳正了,脸对着他的脸。
  这是个戴眼镜的男人,长得还挺英俊潇洒,脸颇年轻,笑容也温文尔雅,不过嘛他的头发,已经差不多全白了。我便觉得很难揣测他到底是多大年纪的人。
  这么一个看上去说不好是三十还是四十还是六十岁的眼镜汉,对着我笑眯眯地开口说道:你叫曹士越嘛,你不认得我也对。我是你没见过的后人,是你女儿的儿子的孙子。我姓陈。
  我被他绕得头昏,喃喃重复了一遍道:哦,姓陈。
  这个姓陈的,接下来一开口就给我来了个清一色推倒胡,把我毛都要给吓炸了。
  他继续笑眯眯地望着我道:我叫陈虞渊。


第93章 黑历史的照片,留了一百多年
  三、
  “虞渊”,是太阳的终点。
  《淮南子》曰:“至于虞渊,是谓黄昏”,就是那两个字。
  所有想要追逐夕阳的人,要一直追到虞渊,才能赶上休憩的太阳。
  陈虞渊,这个名字的主人,张文笙说,就像是一个夸父那样的巨人。
  然后这个巨人喊我——曹士越——他喊我“老姥爷、老太爷、太爷爷”。
  我的心一时跳得有点儿野,我觉得自己有点儿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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