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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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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砚却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依旧淡定且恭敬,倒显得谢爻自己过于小心眼了。
  算了,以后再寻个机会补偿他罢,大不了再为他死一次,想通此处,谢爻也渐渐看开了些。
  五日转眼便过,进入无乐塔前夜,谢爻照例让谢砚来他屋中取剑。
  酉时刚过,叩门声响起,有些迟疑,谢爻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请进,抬眼却愣住了,来人不是谢砚,而是沈昱骁。
  敛去面上的惊讶之色,谢爻莞尔:“沈公子今夜来找我,可是有要紧事?”说话间已将茶沏好。
  “晚辈今夜来,是想问清一件事,”沈昱骁漆眸似寒星,定定的看着谢爻似要将他的脸看穿,深刻的五官隐在摇曳烛火的阴影中:“前辈与阿砚,仅是寻常的叔侄关系么?”
  “哈?”谢爻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昱骁嘴唇抿了抿,握成拳头的手骨节泛白:“那日……晚辈都看到了。”
  谢爻歪了歪脑袋:“那日?”
  沈昱骁冷哼了声:“前辈喝醉那日。”
  谢爻心中一跳,面上颜色尽失,抹了抹额角的冷汗:“那日……是我喝多了,咳……不关砚儿的事。”
  他心中慌乱,以为沈昱骁口中所指的,是他喝醉乱咬人这事儿。
  沈昱骁眉头越蹙越深,瞧得谢爻越发慌乱,勉强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砚儿一向视我为长辈,望沈公子不要胡乱揣测。”
  沈昱骁抿了抿唇,终究没说什么,半晌,才冷冷开口:“好,晚辈明白了。”
  语毕转身便要离去,谢爻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沈公子,明日进入无乐塔,砚儿音儿还望你多加照拂。”
  “塔内妖魔横行,你自己,也务必多加小心。”
  沈昱骁的背影颤了颤:“嗯,晚辈谨记。”说着推门而出。
  沈昱骁前脚刚走,谢砚后脚便至,也不知他们在回廊打了照面没有。
  “接着——”谢爻将白水剑抛到谢砚怀中,这回他没有推辞,利利索索的接住抱在怀里。
  “今晚别练剑了,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谢砚点了点头,开口道:“九叔放心,我会为你拿回流火剑。”
  “我信你,”谢爻笑,你是主角能拿不到属于你的剑么,嘴上却调笑:“说要赏你的甜头,九叔也记得,到时候尽管提。”
  他心中算计,到时候他得了流火剑,哪里还想要旁的东西。
  “对了,方才沈公子过来,说……咳……那日我醉酒之事,他瞧见了。”谢爻面上有些挂不住,别开脸去。
  谢砚微微挑眉:“他与九叔如何说?”
  “……倒是没说得太明白,我提醒他别误会了你……那日之事,皆怪我。”谢爻又露出一副懊恼愧疚的神情。
  “即使他误会,侄儿也不在意。”谢砚声音不大,却毫不含糊,绝非客套敷衍之语。
  “……”
  “九叔也不希望侄儿与沈兄太过亲近罢?”
  谢爻呼吸一滞,扶额:“这也是那日我醉酒说的?”
  “是。”
  “……明日要早起,你快去睡罢。”喝酒误事,即使天在水好喝,谢爻也决心再不碰了。
  翌日天未亮,厨房已送来早饭,沈昱骁难得穿戴齐整一道儿用饭,细嚼慢咽再不复往日目中无人的神气。
  “九叔,我们入塔这一个月,你就待在长乐宫么?”谢音笑吟吟问道,就要进入危机四伏的长乐塔,她却半分不紧张,保护她的不仅有谢砚沈昱骁这两个哥哥,还有她的“洛公子”。
  谢爻莞尔:“难得来一趟东域,听闻越良山水秀美,我打算就近逛逛。”
  “我倒是听说越良最盛产美人,要不九叔给我和大哥牵个婶婶回洛川罢?”谢音本是无心的玩笑话,谢砚却沉了脸,沈昱骁则微微挑眉。
  “越良的美人哪有我们洛川多。”谢爻放下碗筷,逗小姑娘开心。
  “九叔又胡说。”
  “哪有,来了这么久,我都没看到有比我们音儿好看的姑娘。”他没胡说,全书颜值担当谢砚可不就在洛川么。
  谢音笑红了脸:“九叔逗我开心。”
  沈昱骁朗声一笑,意味深长道:“谢前辈哄姑娘的功夫了得,晚辈受教了。”
  顿了顿,又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谢砚道:“阿砚,我可有些替你担心了。”
  “劳沈兄费心。”谢砚淡然道,也端端正正放下碗筷,摸了摸悬于腰间的白水剑。
  谢爻看了看阴阳怪气的沈昱骁,又瞧了瞧毫不动容的谢砚,一脸懵。
  去无乐塔的路上,遇上了洛以欢,她身着素衣骑在白马上,做男儿打扮,一头乌发松松束在脑后,姿容风仪当真让人移不开眼。
  不过平心而论,就相貌,还是无人能及谢砚。
  谢音蓦然红了脸,笑盈盈地扬起手打招呼,毫不矜持:“洛公子!”
  洛以欢勒紧缰绳回过头,朝他们一行人微微颔首,目光在谢爻身上停驻了片刻,才收了回去。
  谢爻也回以颔首之礼,低头对身侧的谢音耳语:“音儿,你也瞧不出洛以欢是姑娘么?”
  “咦?是么?”谢音摇头,却也没太纠结此事:“不也挺好嘛。”
  一语方毕,谢音便小跑着迎了上去,洛以欢莞尔,伸手将还是小女孩子的谢音抱上马背,朝无乐塔疾驰而去。
  “……”三个大老爷们站在风中,一时无言。
  谢砚先前面色有些晦暗,看到谢音与洛以欢疾驰而去,又释然了。
  “前面的路我就不送了,等你们好消息。”眼见就要到无乐塔,谢爻这个送亲戚孩子”高考“的兼职家长,总算可以功成身退了。
  “九叔,等我。”谢砚一字一字道,沉重坚定。
  “嗯,等。”
  谢砚本命流火剑,不仅能助他提升境界,缠绕在剑身上的煞气对寻常修士来说是催生心魔的凶物,对谢砚而言却是制衡鬼血的良药,后期鲛绡抹额压制不住,全凭这流火剑的煞气。
  所以,势在必得。
  两日后,谢爻买了匹吃灵草长大的玉花骢,朝东南方向慢悠悠骑去。时至夏末,天气已不似先前那般热,如今没有那几个少年人围在身侧吵嚷,兜里又有花不完的银子,谢爻心中欢喜惬意,想来穿书已过大半年,谢砚一直跟在身边,这种孤家寡人的清闲时刻甚为难得。
  谁人小时候没有游历四海的情结?好不容易穿书成了灵力高强的修士,却被“棒打鸳鸯”这种狗血上不得台面的任务牵绊,谢爻深觉对不起这一身修为,这一个月难得清闲,即使白水剑不在身侧,不能尽情斩妖除魔魂狩卫道,去邻近的市镇药谷走走逛逛,顺手清除一些不安分的小妖小怪,也十分潇洒自在。
  不到半月,谢爻便跑了七八个城镇,东域富足,民间各种仙器灵药交易繁盛,谢爻不愁银子,一路走一路买,从骑马换成了马车,又从马车换成了货船,活像贩卖仙器的商贩……
  眼见再买下去就要带不回无冬城了,才堪堪收手,走水路慢悠悠地往回赶。
  可归途上他却惬意不起来了,总隐隐约约觉察到一股子阴煞之气,忽近忽远,如影随形。因白水剑不在身侧,自己又不是身体原主,咒术的威力总打了些折扣,谢爻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每觉出异样便点燃显魂符进行查探,却总查不出任何不妥。
  或许是自己疑心太重了些,越良乃长乐宫地界,魑魅魍魉禁忌之地,阴煞之物怎敢靠近……如此安慰自己,心中却越发不安。
  这日下起了瓢泼大雨,落了夜,船只泊在仙莱镇郊外的码头上,雨势大,船身晃荡得厉害,桌案上的油灯好几次险些摔在地上,舱内灵药仙草怕火,谢爻遂挥灭了灯,船内黑压压一片。
  他刚褪下外袍躺在榻上,忽然浑身一凛,眼皮骤然抬起,黑暗中双目炯炯,下意识摸向腰间悬剑处,却是空空。
  他坐直身子屏住呼吸,从衣襟逃出一张显魂符,以灵力点燃,幽蓝的火光浮在潮湿的空气中,毫无波动。若周遭有凶煞灵体,显魂符的火光因该是幽绿色的……
  又是毫无动静,难道真是近来自己中了邪疑神疑鬼?
  正当他惊疑不定时,舱房的门急急响了三声,咚咚咚,混在呼啦呼啦的风雨声中,诡异而突兀。
  谢爻将灵力汇于掌中,心弦绷得极紧:“找谁?”


第17章 雨夜遇袭
  清糯的女声随着风雨飘入屋中,羞怯中恳求之意迫切:“公子,今夜雨势大,我家的船进了水,我与阿娘无处落脚,可否借公子船舱暂避?”
  她说话间谢爻已凝神探查,舱外确实是活生生的凡人,没有丝毫可疑之处。
  “公子,我们不会白住,会付银子的。”
  他已披好外袍,打开舱门,便瞧见一对被淋得落汤鸡似的母女,忙道:“外边雨大,请进罢。”
  说着挥了挥袖子,桌上的油灯倏忽亮了,映得一室明光灼灼。
  姑娘探了探头,瞧见舱内都是些大包小包的货物,怕自己一身雨水浸湿了船舱,略有些迟疑。谢爻看在眼里忙笑道:“无妨,都是些仙器草药,不怕水的。”
  年纪稍长得夫人瞧谢爻气度谈吐不凡,低低啊了声:“原来是位道长。”
  小姑娘和谢音一般大小,闻言忙睁着杏眼打量谢爻,兴许是第一次见修仙者,又或许看谢爻生得俊俏,小脸蛋微微泛红。
  “快快进来罢。”谢爻将母女俩引入舱内,草草收拾了一件空闲的舱房,还为他们备了干净的衣物和用灵力加热好的茶水,母女俩叨谢不止,谢爻客套了几句,便打着哈欠回榻上继续睡了。
  折腾了一番,脑中疑神疑鬼的杂念总算清净了,雨声哗啦啦落在水中,谢爻用衾被捂住耳朵,不多时便沉入黑甜。
  梦里起了浓雾,嫣红的,遮住了视线。谢爻不知身处何地,在红雾中漫无目的地走,行了许久,忽闻泠泠水声,循声而去,竟是一道瀑布,瀑布的水也是红色的,与周遭红雾融为一体,散发着浓烈的腥气。
  是人血,白骨成山,血流成瀑。
  雾渐渐散了,谢爻走近,隐约看到血瀑后站着一个身影,欣长挺拔,负手而立,背影熟悉又陌生,方欲走近瞧仔细些,还未来得及看清,一阵异香传来,掩过血海尸山的腐臭味,谢爻蹙眉,这香熟悉的很——
  夜行子!
  谢爻蓦然睁开眼,船外雨势愈加猛烈,舱内黑寂一片,夜行子留下的妖香弥漫一室!
  空气中湿度骤升,连呼吸都有凝滞黏腻之感,胸口气闷,他挥手点燃的油灯闪了几下,灭了,舱内比方才更黑,雨声疾疾。
  这妖香似有形,缓缓缠绕而来,在谢爻的手腕脚腕、脖子留下冰冷湿滑的触感,一摸却是无物。
  夜行子会以无形的缠香丝将猎物捆住,一点点渗透其神魂将其麻痹,而后行……不可描述之事。
  因这香有勾魂摄魄之效,当事人往往沉溺其中防备疏忽,让夜行子有机可乘,就连原书中的谢砚都不例外,谢爻稍稍定下心神,这大半年他渐渐将这副躯壳中的灵力修为融会贯通,此时手中已用灵力凝成一把蓝色的短剑,幽幽泛着光。
  原书中对谢砚惊鸿一睹后再也看不上其他猎物的夜行子,居然会对自己下手……
  这不光是人设歪了,连妖设也崩了啊!
  当然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灵剑幽蓝的光晕在昏暗潮湿的舱内跳跃,凛凛剑意四散开来,缠香丝密密麻麻的在潮湿的空气里疯长,越割长势越凶猛……
  这特喵是韭菜么!
  一想到这缠香丝相当于夜行子的触须,一点点从他手腕脚腕往上爬,谢爻便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夜行子未免也太不挑剔了,我这样一个糙汉子有啥好猎的……如此想着,谢爻的四肢渐渐被疯长的缠香丝困住,难以动弹。
  妖香愈浓,一阵极低的轻笑传入耳内:“今夜来迟,让谢公子久等了。”
  近在咫尺,说话之人就在他耳畔。
  “谢公子可晓得我是谁?”窗户啪嗒一下敞开了,凉风夹着雨丝浸入屋中。
  他在明敌在暗,不敢掉以轻心,冷冷道:“晓得,夜行子,性别男,爱好男,打扮女的女装大佬。”
  “……谢公子说话,我有些听不懂。”
  谢爻懒得跟他掰扯,开门见山道:“你怕是寻错人了,我并非你所好。”心中揣测,根据原书中描述夜行子对谢砚的痴迷程度,加上他对猎物挑剔到近乎病态的设定,绝无可能为一时解馋对自己这种糙汉下手。
  阴煞之气愈浓,灵剑的幽蓝火光下隐约可见一抹轮廓一闪而逝,谢爻顿觉背后一沉脖子一凉,夜行子已经很自觉的趴在他背上……
  他不懂这妖玩的什么play,为何要如此半隐半现的挂人背上,渗得慌。
  周遭是缠香丝织成的结界,密不透风,他依旧动弹不得,面上却充容笃定。
  那半透明的模糊人影轻轻一笑:“谢九公子,谢爻,上次长乐坊一别,我跟了你大半个月,可跟错了?”
  果然,上次在长乐坊留下妖香之人,正是夜行子,只不过当时他以为对方的目标是谢砚。
  “九爷以为,我要寻的是何人?”
  “抱歉,并不感兴趣,”谢爻哂道:“我只晓得,我定不合你的胃口。”
  “不试一试,九爷如何晓得合适不合适?”
  话音未落,背上的重量减轻,脚弯处一阵酸麻,谢爻猝不及防坐倒在榻上。
  夜行子翻身骑在他大腿上,俯下身子,身形渐渐显露,生得倒是不差,细眉细眼,一种阴沉妖冶的俊美,连眼神都是病态的炽热:“都说失了本命剑的修士,就如同没牙的老虎,若非你失了剑,我怕是暂还不敢下手呢,多亏了你们叔侄情深,让我有机可乘。”
  如此说着,夜行子一口朝对方脖子咬去,尖锐的牙齿没入皮肉,温暖的腥甜涓涓溢出,他兴奋的半眯着眼,沉溺其中十分享受。
  被他压在身下的谢爻不言不语了无动静,似感受不到疼痛。
  半晌,夜行子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舔了舔唇角的血渍,意犹未尽,纤长的手指一层层撩开谢爻的衣襟,瓷白若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谢公子果然美味。”
  “当真?”
  谢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夜行子面色一沉,猛地转过头,脸色大变,惊讶之色简直要溢出脸来:“你怎么会……”
  “鸡血当真如此好喝?”谢爻面带笑意,棕茶色的眸子微微弯起,浅浅的笑纹荡漾开来,一副得意的俏皮。
  夜行子脸色灰败,被他压在身下的哪里是什么谢公子,分明是一只奄奄一息的肉鸡,身上秃了大半,血淋淋的鸡毛黏在床榻上,一片狼藉腥臭。
  这妖物素来以洁癖闻名,只吃美人的血只睡未尝云雨之人,如今却生生啃了一只肉鸡,他恶心得直干呕,厉声道:“谢爻,我今日非将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一般说这种台词的角色,活不过三章!”剑气随着谢爻身形的移动层层荡漾开来,逼得夜行子忍住吞食鸡血的恶心,织起缠香丝全力以赴对付突如其来的变故。
  夜行子没说错,白水不在谢爻的实力大打折扣,且他第一次使剑灵并不熟练,加之结界中密密麻麻的缠香丝干扰,他每出一招都如履薄冰,完全不若面上表现的那般游刃有余。
  周遭密密麻麻的缠香丝锋利无比,在他身上划了无数道血口子,原本素白的衣衫片刻便鲜血淋漓残破不堪,可不硬撑不行,败落下来就是被奸杀致死的命运!
  只要将夜行子逼到使出全力……
  “没想到,谢公子在没有本命灵剑的情况下,能坚持这般久。”千丝万缕缠绕而来,势不可挡,谢爻分明感觉到无数细小的丝线穿透身体,钻心透骨的疼,却不敢分神,灵力源源不断地汇成剑灵,云起绝壁般朝夜行子直逼而去。
  “念你是个美人儿,我不忍心伤你,你偏不领情,好呀,先将你弄死再尝滋味也不差!”夜行子神色一凛,缠香丝朝剑灵疾疾绞去,正当得意,突然神色一凝,仰头喷了一大口血,踉跄着向后退了数步。
  “先*奸*后杀?做梦!”凌冽的剑意直逼而去,夜行子堪堪避开,鸡血已被施以咒术,当对方使出全力时,便以同等的威力引爆。
  而那对避雨母女住的船舱,已被谢爻加持了结界。
  “谢爻,唐唐谢家九爷竟耍阴招!”夜行子苍白染血的脸扭曲抽搐,周遭的缠香丝迅速凋零灰败:“算你狠!”
  如此说着,他抹了抹唇角的血,一副狼狈落荒而逃。
  “对你,也真是委屈了那只鸡,好走不送~”
  谢爻面上虽不动声色的说笑,却已是强弩之末,自然不会追去,听到哗啦一声水响,料定夜行子已从水底逃脱,才松了一口气,虚脱的靠在舱板上,缠丝化作灰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开始涓涓渗出血来,衣衫残破不堪,瓷白的胸膛满是血痕,是濒临破碎触目惊心的妖冶。
  剑灵的光渐渐消失,他的灵力也越来越弱,因失血过多加之灵力使用过度,身体一点点变冷变麻木,很困,眼皮都睁不开,哗啦啦的落雨之声敲击着深浓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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