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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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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捉奸在塔?
  在他身上肆意玩弄的手顿了顿; 显然没料到谢爻能开口说话——
  还未等对方缓过神儿来,谢爻嘴唇微动,一股灵力凝成的利刃疾疾朝对方刺去!
  趁他躲避之际; 谢爻得以脱身; 纵身跃起落在一丈外的石壁上,他整了整被对方弄散的衣襟; 摸了一把脖子上的伤口; 手上即刻沾满了血; 眉头微蹙。
  啧; 吸血; 这家伙什么恶趣味!
  “原来九叔的血,是药呢~”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隐含意味不明的笑意。
  那人堪堪避过灵剑,脸上被划了道细细的剑痕,一滴血顺着脸颊凝在下颌,唇角还沾了一抹谢爻的血,他舔了舔,如此变态的举动却做得优雅妖冶之极。
  谢爻也来不及去处理颈间的伤口; 灵力汇于指尖; 白水出鞘; 凌冽剑意带着风雷之势; 赫赫生风朝那人直劈而去。
  对方筑起灵障格挡,额上隐隐渗出汗珠子,嘴上却也不愿闲着; 调侃道:“九叔当真不顾念与侄儿夜夜同榻而眠之情?”
  谢爻哂然一笑:“话说,你模仿的砚儿,可一点儿都不像——”
  “空得张皮子,可真是连砚儿的半分风骨都没学到。”
  狠厉的剑气当胸袭来,那人似身有旧伤,险些不敌,踉跄几步向后退去,未等谢爻补刀便站稳,袖袍一震,谢爻还未来得及看清是何妖物,便听得泠泠乐声荡出潋潋幽光,层层叠叠如梦似幻,听似缠绵却暗藏凛冽杀意,如山呼海啸般奔袭而来。
  因不知这是什么妖法,谢爻不敢掉以轻心,忙收敛灵息筑起灵障,可乐声却变幻无形无孔不入,细细密密的渗透灵障扎入皮肉!
  全力抵抗之余,他也看清了那人抱在怀中的事物,是妖器吞月弦,形似三弦,乐声清透入骨,寒若冷泉,片刻谢爻的五脏六腑似被玄冰冻住,嘴唇发紫呼吸凝滞。
  “九叔若冷,侄儿为你把衣袍脱了,肉贴肉取暖可好?”
  谢爻忍耐着彻骨的寒意,凉凉一笑:“好啊,别光说不做,你倒是先把衣袍脱了呀。”
  即使逞强,也要硬着头皮逞下去!
  那人怔愣片刻,以袖袍掩嘴浅笑,妖乐声截然而止,因他顶着谢砚的面皮,做出如此魅惑的姿态,足以让人心荡神驰:“九叔别急,先给你来道前菜垫垫肚子罢。”
  乐声散去,谢爻得以喘息,他勉强半倚在岩壁上,体内寒气未散,一张脸冻得雪白透红,若非嘴唇发紫,俨然一副情动之态。
  前菜垫垫肚子究竟是何意——?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听得遥遥一声惊呼:“谢前辈你……阿砚?!”
  好巧不巧,是沈昱骁。
  那人似早有所料,幽幽一笑,指尖撩动丝弦,清冽的乐声化作音刃,朝沈昱骁飞驰而去!
  “沈公子,小心——!“谢爻将灵力汇于掌中,朝音刃狂炸而去,却为时已晚——
  沈昱骁瞳孔骤缩,堪堪筑起灵障,音刃却毫无阻碍的穿透而入,正在谢爻心跳到嗓子眼时,嘶啦一下,裂锦之声十分清脆……
  众人惊呆了……
  沈昱骁毫发无损,但,他的衣袍裂成两半,从外袍到亵衣,尽数滑落,上半身一丝*不挂,袒露无疑……
  太尴尬了!
  “九叔,好好享用。”话音未落,那人身形闪了闪,倏忽消失在谢爻眼前。
  谢爻唏嘘,虽是修真界,却也不带这么玩儿的,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搅局的人竟然也开了挂……
  可如今,还有更尴尬的事,赤身裸体的沈昱骁一脸错愕的愣在原地,原书中挂哔男主所向披靡风光无限,哪里遭遇过如此不堪的境地。
  “咳……沈公子,你先穿我的衣服罢……”谢爻本不觉得有什么,但看对方面红耳赤十分难堪,便体贴的移开眼,利索解开腰间的束带,正欲将外袍递给他——
  “九爷!沈公子!你们——!”总是一脸冷淡的宋以尘难得露出如此丰富激烈的表情,他睁大眼睛,显然误会了什么。
  刷的一下,沈昱骁的脸红了,迷之脸红……
  “宋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谢爻扶额,沈昱骁你好端端的脸红个什么劲儿,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宋以尘侧过脸,面上一言难尽,嘴唇动了动,沉吟片刻:“此事,我当没看到过。”
  “……”谢爻无语,当没看到过几个意思?很容易引人误会的……
  他正苦恼着如何解释才令人信服,岩壁上的骨灯骤然亮起,三人顿时面色一凝——
  完蛋了,能正大光明点灯进塔的,除了长乐使还有谁?
  脚步声由远及近,彼时沈昱骁已然披好外袍,面上血色尽褪,宋以尘也眉头微蹙,两人齐刷刷望向谢爻。
  “我来解释罢。”谢爻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私闯无乐塔,按长乐宫的规矩,轻则鞭刑禁闭,重则废除灵脉。
  但两人一个是朝歌岛沈大公子,一个是长乐宫二公子,至于他自己……
  他才是最没优势靠山的人!
  思及此,谢爻觉得有点凄凉,颈间凉飕飕的,被咬破的皮肉还在往外渗着血,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狼狈不堪。
  “九叔怎受伤了,”谢砚眉头深蹙,一把抢上前,汇了灵力的指尖轻轻按向他颈间的伤处,血顷刻便止住,伤口也渐渐弥合:“仔细别着凉了。”
  “伤九叔之人,侄儿会料理妥当的。”
  如此说着,谢砚解开披在身上的雪狐氅,正欲给九叔披上,却被对方按住了手:“砚儿,我身上有血,别弄脏了你的氅子。”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压低身子在九叔耳边道:“侄儿有办法。”
  让人透不过气的压迫感,谢爻一直未察觉,此时砚儿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了。
  还未等他回应,脖子处一阵温暖的湿濡,谢砚竟旁若无人的俯下身子替他舔舐伤口,一点点将凝在皮肉上的血块舔了去。
  “砚儿,你做什么……”谢爻怔愣片刻,下意识的反应过来去推他,却反而被对方按住了腰,紧紧捁住动弹不得。
  另外两人先是一脸惊讶,旋即都默默移开眼,一副非礼勿视的尴尬。
  谢爻被对方压制舔舐,错觉此时的谢砚是一只大狼狗,柔软温暖的舌尖也有些许撒娇的意味……他不晓得,砚儿喜欢吃他血的坏毛病是什么时候烙下的。
  “砚儿,别胡闹!”谢爻被舔得有些痒痒的,压低声音微微斥责道,微觉这侄儿的撒娇有些过了。
  谢砚果然住了口,舔了舔唇角,极近的凝视九叔,平静的黛蓝下似藏着捉摸不透的玄虚:“九叔若想进塔,可与我说。”
  雪狐氅已经严严实实的披在谢爻身上:“如此,侄儿会担心的。”
  “是我欠考虑了,擅闯无乐塔,确实不应该。”谢爻忙将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毕竟他作为长辈,总得有点承担责任的样子。
  谢砚不动声色,只声音转冷,抬起脸望向另外两人:“你们可知,擅闯无乐塔的后果?”
  虽然是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家的规矩,我自然晓得,” 宋以尘微微扬起下巴,不卑不亢从衣襟处掏出黯淡无光的灵匣:“只可惜,里边的魂烟,不翼而飞了。”
  在方才的血雾中,灵匣被人动了手脚。
  谢砚不动声色:“二公子放心,魂烟一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宋以尘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阿砚,你按规矩处置我等便可,无需留情面。”沈昱骁直直的盯着谢砚,瞧原设定里爱得死去活来的两人剑拔弩张相对而立,谢爻唏嘘不已。
  “两位公子明白就好。”谢砚只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停留在沈昱骁的衣服上,让人错觉他在盯着对方不放。
  “只不过,长乐使既要依律罚我们,那务必请一视同仁才能服众。”宋以尘这句话所指,再明显不过,罚他可以,但是得连谢爻一起罚了。
  “宋公子,谢前辈是为了我们才进塔,我们不能恩将……”
  宋以尘轻笑一声:“沈公子有所不知,我长乐宫规矩,只论果不论因。”
  谢砚眸光微闪,只沉吟了片刻,唇角微微扬起:“那是自然。”
  此言一出,倒是谢爻松了口气,他最怕被这侄儿特殊对待,横竖死不了,总好过成为众矢之的。
  “阿砚,你当真……”沈昱骁毕竟还身披谢爻的外袍,看自己的计划牵连了前辈,面有愧色。
  谢砚选择对他无视,视线直凝在九叔身上,狭长的眸子似有危险的火苗在跳动:“九叔,侄儿要得罪了。”
  谢爻坦荡荡莞尔:“没问题。”
  显然,他完全没意识到谢砚口中的得罪意味着什么……


第37章 禁闭竹林
  长乐使口中的惩罚; 自然是施以禁闭之刑。
  沈昱骁宋以尘被关在长乐宫静室,谢爻本以为同他们关在一处,却不想被带到一处与世隔绝的小别院里; 别院隐于灵雾中; 周遭神木参天翠竹掩掩,是极难得的避世之地。
  “砚儿; 这就是你说的惩罚?”谢爻哭笑不得; 此处灵雾缭绕最适合调养修行; 谢砚将他仍在这里; 与其说是禁闭不如说是度假。
  显然; 他想得有点简单……
  “这里清净,”谢砚摸了摸竹制的桌子,看指尖了无尘土,才放下心:“不会有人打扰九叔,与我。”
  谢爻怔了怔,旋即笑了,眼尾的笑纹弯了弯:“你也留下么?”
  谢砚眼神沉炽,答非所问:“九叔一个人; 我不放心。”
  谢爻嗤的一声笑了:“我是你九叔; 你有啥好不放心的。”
  说话间; 他才觉察到对方额角浸着细细的汗; 面上的云淡风轻也荡然无存,心提了提,很自然的抬手解开谢砚的抹额; 指尖触及额头热得烫手,夕莲印记已全然盛开,流光婉转。
  他即刻心下明了,此处风水极佳灵源旺盛,最适合压制鬼血:“外边的事务暂且推掉,这几日我替你调理调理。”
  “禁闭期过,我也不想放九叔走,”兴许是因为鬼血的缘故,狭长清冷的眸子微微泛红:“不要回无冬城了。”
  不容置疑的语调中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可惜谢爻觉察不出来,强烈的压迫感使他莫名头皮发麻,勉强勾了勾唇角:“砚儿,怎突然说这话。”
  此刻,他是真真实实有些怕这侄儿,不知不觉将砚儿与梦境中削食神魂的剪影重叠在一起……
  “九叔怕我?”谢砚上前一步,谢爻下意识后退一步。
  你现在一脸黑化的模样,我踏马又不是挂哔男主沈昱骁,没有主角光环护体,当然怕!
  “瞎说,我怕你做什么。”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胆怯,谢爻硬着头皮强做从容,背后却被冷汗浸透。
  如今的谢砚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
  “方才伤害九叔的人,不是我。”
  “我晓得。”如此说着,谢爻又后退了一步,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噬魂之事,并非我所为。”瞧见对方眼中的害怕之色,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失落,稍纵即逝,谢爻没察觉。
  谢爻勉强一笑:“我知不是你。“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砚儿,你累了,先歇着罢。”谢爻缓过一口气,不动声色将灵力汇于指尖,正欲帮对方压制鬼血——
  “算了,只能压制一时,没用的,”谢砚抓住他的手,淡淡摇头,声音微哑,很疲惫:“九叔,答应侄儿一个请求好不好?”
  此时谢爻已不知不觉退至墙角,一双桃花眼微微睁着,大冬天的额角却渗着汗珠子,手心也全是汗。
  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谢砚的眼神就随着他喉结动了动。
  “你今天怎么……想要什么尽管提,我几时对你吝啬?”本想挽一个亲切温和的笑,临了临了才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嘴角抽了抽跟抽筋似的,十分尴尬。
  “休妻。”薄薄的嘴唇动了动,眸色转冷。
  桃花眼眨了眨,沉吟许久:“砚儿,别闹。”
  “此事,宋家家主已经同意了。”额间的夕莲愈发妖冶,此时的谢砚性情大变,已全然迷了心智。
  也就是说,宋以洛他爹已经同意女婿将自己女儿休了……主角果然是无所不能的……
  谢爻捉摸不透,为何谢砚要做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且一提到宋以洛之事,他就一改乖巧温顺的性情,变得阴鸷乖戾,难道……
  “砚儿,莫非你……看上宋……你婶婶了?”
  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他的所作所为不都指向这一令人窒息的结果么?
  谢砚的神情明显一滞,怔愣许久,末了嘴唇动了动:“九叔你真是……”
  “砚儿,听九叔一句,你婶婶她不适合你。”
  不悦之色一闪而逝:“为何?”
  为何?为何?为何?这不是常识么!
  “你发哪门子疯……”谢爻理所当然提高音调,方才的惶恐也散了去。
  谢砚仍不动声色,撇了撇嘴:“若侄儿执意要呢?”
  “……这什么癖好……”谢爻无语,这小崽子居然光明正大惦记起婶婶了,虽然他与宋以洛只是交易谈不上绿不绿,但作为长辈的尊严可是一点儿都不剩了。
  “九叔不舍?”那张阴沉俊美的面孔越逼越近,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滚烫的呼吸,谢爻退无可退,只得堪堪侧过头。
  “不可任性,此事万不可能。”谢爻又紧张得咽了口唾沫,对方的脸近在咫尺,他有种错觉,自己身处噩梦中,谢砚就要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利齿没入皮肉,肆无忌惮地行“采药”之事。
  谢砚的头越埋越低,肌肤的热度直逼而来,嘴唇几乎贴在他脖子上:“九叔说过,从不对我吝啬的。”
  “九叔也说过,任我撒娇的……”
  语气一改方才的沉冷阴鸷,压迫感也烟消云散了。
  “又骗我……”
  声音越来越低,谢爻顿感身子一沉,谢砚整个人结结实实的压在他身上,昏睡过去。
  怔了怔,谢爻叹了口气,抱起这个比自己高大的少年人,轻手轻脚的将他放在榻上。
  “不是我骗你,是你仗着鬼血发作就无理取闹……”
  灵力渗透妖冶欲滴的夕莲印记,盛开的花瓣渐渐收拢,血红的微光也渐渐暗淡下来:“你这哪里是撒娇,简直就是耍赖皮……”
  “主角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太犯规了。”
  ……
  谢砚睁开眼时,月色溶溶,窗户未关,映得地上竹影斑驳。
  混沌的神志清明了许多,似被人用烙铁探进脑子的疼痛也减轻了,自那次与九叔别后,鬼使神差去了葬雪岭遇到那人以来,许久没有这般轻松过。
  此时九叔正趴在他身侧,以手枕脸,呼吸匀长眼角泛红,显然是累极了睡得深沉。
  他怎不知,九叔的神魂能压制他鬼血,而九叔的血则能祝他提升修为,如今,那人也晓得了,定不会轻易放过这属于鬼族的“珍贵药材”。
  本来只想护九叔周全,不会让其困扰为难,却偏偏躲不过内心的贪念,这人总是毫无防备的对他好,让他深陷其中万劫不复。
  “九叔,宋以洛能给你的,我也能,比她做得更好。”
  “侄儿也就与你任性这一次,往后都听你的。”
  ……
  天光大亮后,谢爻才醒过来,躺在柔软的衾被里,身侧空无一人。
  他抬起手遮住日光,顿时松了口气。
  山林中鸟鸣婉转,风水又极佳,睡了一觉后灵力充盈神清气爽,在榻上滚了两圈,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披衣穿鞋后发现屋中已准备好洗漱用的热水,不觉莞尔一笑。
  虽然昨夜起了冲突,这侄儿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毕竟他与宋以洛毫无感情,原本要生的气也生不起来了。
  他仔细将自己打点妥当,便踱出屋子到林间走走,山林中养灵之气更甚,原书中并无提及如此好的地方,正当谢爻身心放松愉悦之时,发觉此处设了大大小小的阵法,别说他一个大活人了,就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看来谢砚是铁了心要将他这“情敌”禁锢于此。
  万没想到那小子竟看上宋以洛,惊讶之余他有点小幸灾乐祸,谁让她把自己搅进这狗血的局里,这回遭反噬了罢?呵呵~
  如此想着,谢爻觉得自己也算完成任务了,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宋以洛就要履行承诺让他投胎去了。
  百无聊赖的逛了几圈,谢爻择了块灵气最为充沛之地入定修行,过了许久,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才缓缓收敛灵息抬起眼。
  天色向晚,暮霭浓重,交叠的光线越发衬得来人清俊出尘。
  四目相对,谁都没先移开眼,许久也没人愿意开口。
  “怎么,想趁我修行之时暗算呢?”谢爻先笑了,调侃道,他自然相信谢砚不会真拿他如何。
  谢砚不笑,一脸淡漠开口道:“嗯,九叔猜中了。”
  他无时无刻不想“暗算”九叔,可惜最后都舍不得下手。
  谢爻打了个寒颤,谢砚啊谢砚,你这般不动声色开玩笑,很可怕知道么。
  “啧,白眼狼,”谢爻笑着掩饰自己的怂,站起身拍了拍落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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