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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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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成为落水狗的时候出兵过去痛打一番,这是陆仁在穿越之前一直都有点想不通的问题。

    要知道曹操当时是在徐州搞三光,徐州上下对曹操是有怨恨的,刘备如果打着为徐州寻仇的名义,再和吕布、张邈他们通通气,要搞掉曹操不是很难的事。这样不但可以抢来地盘,而且还可以顺便卖还公孙瓒一个人情。但刘备就是没有出后,最后陆仁只能评价刘备没才能、没魄力,白白的放过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但在穿越之后陆仁了解到了一些事,而且还当过几天糜竺身边的狗头军师,接触到了一些更隐晦的事,这才明白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最初所想的那么简单。而在这一点上,郭嘉到是直接就看出来了……

    (注1:正史上曹操东略陈地其实是在195年打跑了吕布之后,这里取用的是演义中的情节。)
第六十六回 再会糜竺
    徐州,郯城城西。

    “你们先赶去郯城,进了城之后找驿馆住下,我去我以前住过的地方看看就去郯城。”

    吩咐完这些,陆仁带了几个随从便往自己穿越之初居住的小村而去。时隔年余,这座小村之中又有了一些居民,但对陆仁来说都早已是物是人非。

    再来到安葬李老和小平的地方,陆仁本来心中不抱什么期望,但却意外的发现李老和小平的坟包都还在,而且当初自己用木头乱制而成的墓牌,也换成了两块石制的石碑。惊呀之下仔细一想,陆仁便猜测这两块石碑应该是糜竺或糜贞立下的,而且也只有这二位兄妹会帮陆仁做这个事。当初陆仁离开徐州的时候,糜竺对陆仁心中有愧,糜贞则来小村这里送过陆仁。

    不知所谓的笑了笑,陆仁也不愿惊扰到村民,只是转了这么一圈之后就赶往郯城。对此时的陆仁来说,这所小村已再没有值得怀念的地方了。

    天将近午,而在这秋高气爽的时节,这个时间点的阳光晒在身上总会令人昏昏欲睡。因为这时进出城的行人并不多,城门门卒也偷起了懒,甚至柱着长戈背靠墙壁小睡的人都有。

    黄土大道上马蹄轻响,陆仁在离徐州城门尚有百余步的地方带住了马,手搭凉篷望了一眼徐州城门,复又撇着嘴笑了笑再轻叹道:“想不到居然还有要到这里来的时候。”

    自嘲一般的笑了笑,陆仁牵着马向城门走去。将要走近之时,陆仁却想起了以前的一个片断,就下意识的伸手去正了正头顶的包巾拢发。记得一年多之前,陆仁在穿越之初时头发短,去郯城卖柴时数次曾因此被守门士卒拦下来盘问过。

    现在这一年过去,陆仁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拢发束巾也没什么问题了。而转眼就是一年多的时间过去,陆仁现在回到郯城,心中竟然涌起了几分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个年纪的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大致的检视了一下周身,感觉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陆仁这才牵着马,领着身后的随从信步入城。现在可没有人拦他,必竟现在的陆仁看上去和普通的游学士子没多大分别。等进到城中,陆仁找到了“商队”人马住下的驿馆,交待了一番之后就一个人出了门,凭着依稀的记忆直接就向糜竺在郯城中的官坻找了过去。

    “相烦通报糜别驾,旧日故人陆仁陆义浩前来拜见。”

    通名之后马上就有门人入内禀报,陆仁则背着手门前静候。稍一抬头,陆仁见几个门人正用很惊呀的目光望着他,微一错愕间就明白了过来。以前他可在糜竺这里混过一小段时间,而且还混成了糜竺的狗头军师,糜竺这里认识他的人当然有一些。现在陆仁再次出现,衣着打扮怎么说也像模像样的,比起以前有很大的不同,那认识他的人会感到吃惊自然是件很正常的事。当下便向这些个仆从下人随意的笑了笑,继续静候。

    过不多时门人快步赶了回来,引着陆仁去大厅见糜竺。这一路上陆仁也在不停的环视自己曾经混过几个月的地方,心中或多或少总会有那么几分感触。

    闲话少说。陆仁来到会客大厅时,糜竺已经在厅中等候。双方叙礼奉茶已毕,糜竺挥退了仆从,上上下下的打晾了陆仁许久才开口道:“义浩,你我一别经年,你似乎变了许多。”

    陆仁微笑道:“也谈不上变了什么。不过在这一年里我遇上了很多很多的事,有几次都差点丢掉性命……不提这个!到是糜别驾风彩依旧嘛。”

    糜竺也笑了笑,问道:“自去年你离开徐州,这一年里你去了哪里?”

    陆仁顿了顿才道:“实不相瞒,我现在……在曹公的帐下任比曹掾史一职。”

    糜竺的脸色微微一变:“你、你投奔到曹孟德的幕下?比曹掾史?这可是两百石的官职。”

    陆仁摇头苦笑:“说是投奔也没错,不过我当时是什么情况,糜别驾你能不清楚?只来是在那里混了个书佐吏的,可是我算帐的本事你清楚,就被荀文若荐给了曹公……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那时候我本来是想送个信过来就继续在你这里平安度日的,可是……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糜竺叹道:“那天你怎么就走得那么快?玄德公对你有招揽之意,可我领着玄德公赶到小村的时候,你都走了许久了。”

    陆仁道:“饶了我吧!且不说当时徐州中人看我不顺眼,我如果真的投在了刘备的帐下,张翼德第一个就会来找我的麻烦。”

    糜竺当夜酒宴上陆仁与张飞闹出来事,捋须轻叹道:“的确,你当时也是身不由己。只是你现在是曹公帐下官员,你我之间可算是敌对之人,那你今日来徐州又有何干?”

    陆仁道:“不为别的,我是来向你购粮的。”

    “购、购粮?”糜竺是多精明的人?一听陆仁提起“购粮”二字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当时就脸色大变:“我听闻关东境内旱、蝗两灾肆虐,曹、吕两家也皆因军无所食而不得不暂且罢兵。你现在身为曹孟德帐下官员,来徐州向我购粮……你是想让我被徐州上下骂死不成?这事我帮不了你,你还是请回吧。”

    眼见着糜竺下了逐客令,陆仁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尽管很不愿意,但陆仁也早就诂计到会是现在这个状况,当下就向糜竺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其实我又不是帮曹公购粮,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的赚上一笔而已。”

    糜竺道:“趁着蝗旱两灾肆虐之时倒卖粮米发横财?你不去做生意还真是可惜了!不过我与你相交时日虽然不长,但也知道你陆义浩绝不是那种恶德之人。”

    陆仁耸了耸肩:“人是会变的。我现在就是个没心没肺没德行的混蛋。”

    糜竺道:“少在这里说笑!这事我帮不了你,你请回吧。”

    刚想喊“送客”,陆仁长叹了口气拦住了糜竺:“行了行了,我也不说笑了。我就是想买点粮食去赈济一下百姓,你都不肯帮我?”

    糜竺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才缓缓的开口道:“义浩,你总归在我身侧呆过些时日,徐州暗地里的那点事你是知道一些的。如果是别的地方要赈济百姓,你别说是向我购粮,我直接送你几万斛都没有关系。可是曹孟德前番攻徐,与徐州已然结下仇怨。这个时候我若卖粮于你再被他人知晓,我叫我有何面目在徐州立足……”话说到这里就没往下说了。

    陆仁双手一摊:“好吧,我不为难你了,那我去找陈家试试看。也许我把一些话说出来,他们会很乐意卖个几万斛给我。在下告辞!”

    “你……”糜竺赶紧一把抓住了陆仁的手腕:“你到底有何打算?就不能向我明言?”

    陆仁嘿嘿一笑,不过笑得也有些无奈:“我既然跑来找你,对你这里的难处自然是早有预料,但总想试试是不是可以别弄得那么麻烦,直接买了粮食走人便是,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行了,你就帮我个忙,我想单独的和玄德公面谈一次,能行吗?”

    糜竺犹豫了一下之后点头道:“这到不难,我设一小宴请玄德公赴宴即可。”

    陆仁向糜竺再一拱手:“有劳!千万记住,我只能是和玄德公单独会面……哦,关张二将跟过来没关系。”

    糜竺没好气的瞪了陆仁一眼,没再说什么。

    陆仁笑了笑,再往屋舍外看了看,忽然没来由的问道:“糜小姐她……还好吗?”

    糜竺叹了口气:“我有时候都在想,当初你要是直接答应入赘我糜氏该多好?罢了,不提这个。曹孟德前番攻徐,对东海诸郡多有劫掠,我那二弟又不擅经营,东海一带的盐田多有损折,我只好让小妹去那里打理一下了,现在不在郯城。”

    难得来一趟徐州,却正赶上糜mm不在而见不到,陆仁多少有点失落。不过下一刻陆仁就呀然惊道:“盐田?你们糜家居然有贩盐的生意?以前我怎么不知道?”

    糜竺白了陆仁一眼:“你那时才在我这里呆了多长时间?而且那时你主要是在教习曲乐,偶尔的才帮我出出主意。想我糜氏一族家大业大,你又从来没有问询过什么,不知道的东西多了。”

    陆仁心说我当时是什么身份什么情况?不该问的东西我问着干嘛?给自己找抽啊?不过这会儿知道糜氏居然有贩盐的生意,陆仁的惊呀之意顿时就溢于言表。

    盐铁生意一直以来都是暴利中的暴利,古时候常常是由国家来进行严格的把持,甚至是进行国家垄断性的专营,像汉代就设有专门的“郡国盐铁令”。直到明初朱元璋的时代,盐商们想取得朱元璋所设立的“盐引”都还得先帮朱元璋把粮食贩运去指定的地方才行。

    此刻陆仁得知糜竺有贩盐的生意,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叹息,心说难怪你糜竺能仅凭一己之力就帮刘备把局面重新撑起来。此外也难怪徐州的大族会排挤你,这么大的一块肥肉谁不想吃到自己的肚子里去?

    (五一六,周六,与诸友会饮,大醉而不能起,至丑时中方醒。知更有误,故连夜急码之。今六十三至六十六回四更之。)
第六十七回 假扮高人
    糜竺请刘备赴宴,刘备当然会欣然而往。以私情而论,如果不是糜竺跑去平原找刘备,刘备就没有机会从陶谦的手中得到徐州这块好地方;以大局而论,糜竺可是徐州地区最大的“钱袋子”之一,刘备想要坐稳徐州当然要得到糜竺这样的“钱袋子”的支持,面子就肯定是要给的。要是糜竺请刘备喝酒吃饭,刘备却要摆出清正廉明的姿态,连吃个饭的面子都不给,那刘备就真的是不用去混了。

    闲话少说,只说这一夜刘备在糜竺这里吃完饭后,糜竺就请刘备去自家的后花园欣赏一下那些个花花草草,刘备当然是欣然应允。关羽和张飞对花草什么的不感兴趣,刘备就让他们呆在宴厅里继续吃吃喝喝,自己则在糜竺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的凉亭之中,陆仁早已等候多时。也不知陆仁是出于什么想法,这时居然摆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凝神闭目间就是缓缓的抿着手中的清茶。直到刘备和糜竺已来到近前时,陆仁才放下了茶杯,用高深莫测的神态向刘备微笑道:“玄德公,好久不见。”

    刘备当场愣住,上上下下的细看了陆仁一番,觉得陆仁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眼前的人是谁……其实当初刘备和陆仁只见过一天的面,陆仁的样貌又很普通,不是很容易被人记住。再加上时间都过去了一年,不熟悉的事容易淡忘,所以刘备这会儿还真没认出陆仁来:

    “恕备眼拙,足下是……?”

    “……”陆仁觉得自己额头上可能都挂满了黑线,干笑了两声之后道:“在下陆仁。”

    “陆仁?陆先生!?”刘备马上就想了过来,然后就上前施礼道:“陆先生久违!却不知陆先生是何是回的徐州?自去年一别之后……”

    陆仁赶紧回礼再止住了刘备接下来的话:“玄德公,客套话我们就别说了。在下斗胆,想与玄德公单独相谈几句,玄德公可否应允?”

    刘备看看陆仁,想了想之后就向糜竺点点头。糜竺会意,带着随从离开了后花园,自己则在后花园的门口那里守着。

    看看后花园里只剩下了刘备和自己,陆仁就帮刘备倒了杯茶,然后笑着向刘备举杯致意道:“恭喜玄德公终于得到了徐州,有了自己的基本。”

    刘备接过茶,摇头道:“备不过是权领徐州……”

    陆仁向刘备摆了摆手:“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在在下的面前,玄德公就不要说这些了好吗?玄德公可别忘了当初在下自酒宴中离去时,曾对玄德公你说过什么。”

    说完这些陆仁自己的心中却乐了,因为这样的话,他陆仁在曹操的面前是不敢说出来的,在刘备的面前却觉得无所谓。仔细想想吧,会这样与刘备不是自己的老板固然是有些关系,但也不得不承认刘备的亲和力确实是要比曹操强些。感觉上曹操就像是坐在办公室里的大老板,虽然对你和颜悦色,但你心里总归会有那么点的心理压抑;刘备则像是值班门房里的大叔,和他随意的瞎扯闲淡都没什么关系。

    陆仁在瞎想着这些,刘备的脸色却微微一变,因为刘备很清楚的记得当时陆仁是向他耳语了一句“在徐州呆着,徐州早晚是你的”。现在刘备真的接手了徐州,对陆仁可就有点不敢小看。低头细想了一下,刘备忍不住向陆仁低声道:“陆先生为何当初就会认定刘备必掌徐州?”

    陆仁呵呵一笑:“既然玄德公问起,在下自当作答。但在下有言在先,因为在下知道玄德公对陶府君必是极为敬重,而在下的言论恐怕对陶府君会有些不敬之处,玄德公听过之后可不能怪罪在下,不然在下宁可不言。”

    刘备沉默了一下,随即向陆仁拱手道:“陆先生但言无妨。”

    陆仁暗暗的松了口气。好歹在这个时代混了一年多,知道很多时候见人说话如果只用现代人相对于古人来说过于理智,几乎是完全只从“利”字出发的观点来说事,搞不好就会惹得这个时代的古人大怒,那接下来的事也就别想办了,所以现在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才比较好。至于为什么要和刘备扯这些淡,为的当然是先把刘备忽悠一下,为之后真正想说的话作个铺垫。

    深深的吸了口气,陆仁很认真的开始忽悠刘备:“其实很简单,陶府君会这样做是因为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不管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他的两个儿子来继承徐州。”

    刘备道:“于公何解?”

    陆仁道:“陶府君治理徐州多年,徐州也在陶府君的治理之下安宁富庶。但陶府君很清楚如今的天下已乱,各方诸候对徐州垂涎者极多,可他的两个儿子却都不堪为继,对外无应敌之策,对内也驾御不了徐州的这班幕僚,介时徐州就将会是外有强敌攻伐掳掠,内有豪强欺压百姓。如此一来,陶府君岂不是上有负国家重托,下有负于黎民百姓?”

    刘备轻轻颌首,再问道:“于私又何解?”

    陆仁笑了笑:“于私的这些话说出来,玄德公可能要骂我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我们有言在先,玄德公你可不能怪我,在下也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小人。”

    刘备也是一笑:“陆先生只管直说就是,备绝不责怪。”

    陆仁点点头,开始接着忽悠。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也不能算是忽悠:“如今天下已乱,对徐州垂涎者极多,这时若是有人于陶府君死后与二子之间从中挑拔,使得此二子为承继徐州一事而自相争斗的话,最后的结果不但是徐州不保,陶府君的香火血脉甚至都会因此而断绝。

    “与其如此,到不如索性将徐州交给一个有能力镇得局面的人,让自己不成器的两个儿子老老实实的回家做个富家郎,如此一来于公对朝庭和百姓都有个交待,于私亦可保全自家血脉。再说句小人之心的话,将来徐州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谁怪罪到陶府君的身上,而且陶府君还可以搏回一个让位于贤的数世美名。”

    说完这些,陆仁端起茶再静静的望向了刘备,想看看刘备是什么反应。依陆仁从书本上对刘备的了解,刘备这时应该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才对。

    也正如陆仁所设想的那样,刘备听完陆仁的这番话之后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轻捋着颌下清须在那里思索着什么。良久过去,刘备才有几分不解的问道:“那陶府君又为何会选中了备这个外人?”

    陆仁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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