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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绝对不会，你信我，这辈子我都不会的。”
　　“老子要告诉你上辈子咱俩是仇人，我对你见死不救把你丢给了老变︶态让你被他糟蹋，最后只能靠成为别人的男宠过日子，拼打了几年才攀上我的饲主，把我撵到满是丧尸的地界，最后让我被分尸呢？”
　　陈晖惊呆了，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可陈昊的神色不似作假，自己脑子里也确实有相似的画面，他脑子乱成一团，只能凭借本能死死缠住陈昊，走哪儿跟哪儿，陈昊也不管他，索性破罐破摔任他缠着跑回卧室睡觉，忙了一天身体再怎么经过优化也吃不消，陈昊把事情说清楚了反而一身轻松，没两下便睡着，只留着陈晖在那边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陈昊，手上更是半分不肯放松死死缠住他，生怕一不留神被他挣脱自己便永远靠近不了，就这样愣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强撑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陈昊精神饱满地醒来时却发现小崽子发起了高烧。
　　陈昊现在很烦。
　　即便上辈子被陈晖撵出基地，跟人组团杀丧尸最后被分尸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混乱，上辈子到这辈子，他所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是经过精心算计的，这是老妈自小给他的教育，也是他活下去的制胜法宝，可上辈子那份算计被陈晖破了，这辈子尼玛同样被陈晖破了。
　　这货生下来就是克他的！
　　偏偏他还被克得没法反击。
　　看着枕边脸蛋烧得通红的陈晖，陈昊一瞬间想过就这样不管他让他病死或是把脑子烧糊涂，这样他就不用闹心了，可一看到他连发烧都不肯放开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脚，又觉得舍不得。
　　个小兔崽子就没能让他省心的时候！
　　陈昊认命地用被子裹了陈晖，因为小崽子缠得死紧怎么也抠不下来，他索性就这样抱着他去拿急救箱，里头有最常用的药物和器具，先是给他量了量体温，趁空档又喂了退烧药。医院是没法送的，好在自己这里常备药种类齐全，小崽子是个异能者身体底子也好，发点小烧根本没事。陈晖虽然烧糊涂了，可除了不肯放开陈昊之外出奇地听话，喂药喂水量体温，乖乖配合的模样让陈昊心里头什么猜忌抵触都散了。
　　他解不开上辈子那个疙瘩，毕竟再怎么说也是陈晖动手他才会落到最后那种地步，可设身处地想想，如果他和陈晖换个位置，估计陈晖最后的下场会比自己惨很多。被兄弟舍弃又被老变︶态糟蹋，最后还落了个永远不能发育的残疾一辈子只能靠别人过活，搁谁都会扭曲。而且陈晖攀上陈曦之后日子过得并不舒坦，上辈子他们这些人说好听点是情人说难听点不过是个宠物，对于陈曦来说他们最重要的就是一张脸，别的可不值钱，怎么折腾都行。
　　陈曦这家伙许多爱好让人很无语，谁能想到跺一脚政界商界都要抖三抖的陈家老大竟然喜欢看少女漫，喜欢玩儿五子棋飞行棋，尼玛最中意的纸牌游戏竟然还是三岁小孩玩的开火车……他的许多爱好都有些变︶态，床上也不例外，因为自己跟陈曦一同长大对他的脾气和喜好摸得十分清楚，加上父母那层体面，陈曦在床上对他还算尊重，不会玩些稀奇古怪的花样，可即便这样每次陪他一晚上他都得养好久，所以跟陈曦相处他更多地是抱着自己在办公桌前——玩儿五子棋。换成别的男宠就不是这个待遇了，陈昊记得被自己逼死的那个叫白文诺的，真算起来还是陈曦的表弟，家族势力也不弱，可许多次被送出房间都是直接被几个医生围着止血止痛，陈晖那小子上辈子跟这辈子都有同一个特点，就是倔，而这样的人最能激起陈曦的征服欲，床上自然也折腾得凶，想想他上辈子的下场，再看看他现在毫无戒备死命缠着自己的模样，心突然间就软了。
　　死就死吧，反正这个末世也不是人呆的，赌这一次赢了能有一个交心的伴儿还能多一份活下去的保障，输了不过是早死早超生。
　　陈昊想通了也便不再纠结别的，一只手抱着陈晖一只手去给他熬粥，小崽子这一年多的时间长沉了不少，纵使他的身体经过优化力气比一般人？大，这样长时间搂着他也有些吃力，毛绒绒的脑袋在自己颈窝无意识地拱来拱去，滚烫的小脸贴在他颈间的皮肤上跟个火炉子在一边烤似的，陈昊皱了皱眉趁着熬粥的空隙拿来医用酒精擦在他额头上降温，可小崽子不安分总爱在他颈窝拱来拱去，擦上去的都蹭到他脖子上了，陈昊愤愤地冲着他屁股就是一巴掌，小崽子很配合地“哼唧”了一声，睁开黑黝黝的眼镜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记不起来是谁，就是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顺眼，扬起脑袋对着陈昊的嘴唇“啪叽”亲了一口，然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陈昊：……
　　他刚才是被占便宜了吧，是被占便宜了吧！
　　陈昊抬起巴掌就要打，可想到刚才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里毫不掩饰的信任又觉得心下高兴，自己这一年的付出总算没白费，小崽子是个长情的，即便有了上辈子的记忆又如何？他们最大的对头是陈曦，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再加上这辈子的交情，怎么着都不可能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陈晖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喂自己东西，虽然味觉嗅觉减退了，可凭借吃在嘴里的口感也知道是熟悉的人做的，他乖乖地张嘴求投喂，看得陈昊一乐，勺子伸过去了就是不给吃，成心逗他玩儿，果然，虽然眼睛没睁开，但只要自己一伸过去他便好似有预感般张嘴，拿开了之后因为没吃着又赌气般撇了撇嘴，等到自己再次伸勺子过去他又会乖乖张嘴，如此反复陈昊玩儿得不亦乐乎，可被逗弄的人不干了，七脚八手地又要缠上来，陈昊好不容易把这小子从自己身上抠下来怎么会再次让他得手？自是身子向后躲开，陈晖挥舞了几下爪子没找着目标身子僵硬了一瞬，随后猛地睁开双眼近乎本能地搜寻陈昊，却发现某个人举着勺子和碗站在一旁笑得十分欠扁。
　　“醒了？”
　　陈晖点头。
　　“醒了就自己吃。”
　　把碗和勺子推到陈晖手里，陈晖要去抓陈昊的手被他瞪得乖乖缩了回去，两三口喝完粥还意犹未尽地呷呷嘴，然后偷偷瞄陈昊。看样子陈昊已经消了气了，危机暂时解除，至于什么上辈子的记忆就让他见鬼去吧，他现在就想老老实实跟着陈昊过日子，每天能吃着他煮的饭，陪着他一起闹，就连被他打被他骂都是享受一般，事实上相比他以前的日子这也确实是享受了。
　　“吃完了咱们就来谈谈浴室里地板上的水和那张湿毛巾吧。”
　　陈晖心里咯噔一下，见着他脸色变了陈昊心中的想法也便得到证实，他就说这小子皮实着呢，晚上又是开着暖气的，两个人靠在一起本来就热，即便没盖被子顶多流个鼻涕不可能轻易发高烧，早上起来洗刷的时候看见浴巾没干他只是心里有个猜测，本想诈他一诈，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轻易就露馅儿了。
　　“长本事了哈，大冬天的洗冷水澡求发烧，用苦肉计是吧，吃准了我舍不得趁你生病的时候撵你走对吧！”
　　陈晖心虚地缩了缩身子，昨晚上他想了好久，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怎么消除陈昊的顾虑，最后只能用这么个方法赌陈昊心软，半夜爬起来冲冷水澡，草草擦了下身上便对着空调吹冷风，直吹得晕晕乎乎了才跑去缠着陈昊，果不其然第二天烧了起来。
　　“我没法子，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又……”
　　“所以你就算计我？这么理直气壮地耍心眼儿，果然是翅膀长硬了。”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
　　现在他脑袋还发着低烧，脑子晕晕乎乎全没了往日跟陈昊打嘴仗的势头，嘴巴笨得要死，偏偏又着急得要命，想来想去都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却忽略了陈昊那明显逗小孩儿的语气。
　　“我不会因为那不切实际的上辈子就背叛你，我知道谁对我好，我陈晖也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不管有没有记忆都不会，你……你别因为这个撵我走。”
　　“至少，至少我留下还是能帮你打扫卫生洗衣服洗碗的。”
　　陈昊看他委屈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可存了心思逗他也便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忍住了，继续冷冷地盯着陈晖，陈晖见他不为所动更是着急得没边儿，他现在好像真的不能给陈昊什么实质性帮助，就连空间里头储存的东西都是陈昊花钱运来的，不用自己的空间，地下仓库和别墅里头也能装，虽然保鲜差了点，但比起外头那些人来说好太多了。他能供自己吃供自己住，最关键的是，他是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他已经习惯了生命中有陈昊这个人，离开这个人又过回一个人的日子说什么也接受不了，而且……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也放心不下，有危险怎么办？食物变质了怎么办？打扫卫生……太麻烦了怎么办？
　　陈昊在这边看陈晖脸上跟五色盘似的变得起劲，正看得入神时那小子竟然倒了个身，趴在床上脱了自己的裤子闷闷地说：
　　“我还能暖床，你要是想……我可以的。”
　　陈昊看着那白嫩嫩的小pp突然有些愣神，这小子可是最忌讳别人觊觎他的，今天竟然因为闹翻的事情妥协到这个地步，是真的被逼急了。陈昊也不出声，冲着那白花花的肉便果断伸爪子。
　　陈晖感觉到陈昊的靠近身体抑制不住地僵硬，他虽然没被薛凯那老变︶态得手，但也是看见过调*教室里头那些小男孩被调*教的过程的，他很抵触，非常抵触，一想到自己也要被这样便全身僵硬，可即便是以此为代价他也想要留在陈昊身边，感觉到陈昊的手触碰上来，他咬紧牙关准备硬扛，却不想陈昊伸出大拇指和无名指掐起一坨肉瞬间旋转三百六十度。
　　“嗷嗷嗷嗷——！”

☆、第10章　离开

　　陈晖发了汗温度基本降到正常值后，开始有精力瞪陈昊了，揉着半边屁股的小胖爪还有点小委屈。
　　“你又虐待儿童。”
　　陈昊睨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拿出装晶核的袋子倒了几十粒平分到两只手上，盘腿坐到沙发上便准备吸收。因为上辈子没有异能，所以他从来没有吸收过晶核，倒是没少看陈曦和他的手下用这个修炼，因为好奇也问过陈曦这其中的窍门，所以理论知识还算丰富。陈晖见陈昊不理他，小媳妇似的撇撇嘴，也学着陈昊从空间里取出晶核一手抓了一把开始吸收，谁知还没等闭上眼身体仿佛就有意识般运作起来，能量从手心源源不断顺着血管流向四肢百骸，原本空荡荡的身体瞬间有了异样感，陈晖心下诧异，也终于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小心运作，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便触到了二阶屏障，身体对这一切极为熟悉，几乎不需要有意引导那从双手中传来的能量便开始自发贯通运行，畅快得不可思议，整个过程不过三个小时他就成功从一阶升到了二阶。
　　陈晖惊喜地睁开眼，整个人都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正打算跟陈昊分享却发现他皱紧了眉头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不动，又过了好些时候才睁开双眼。
　　“怎么了？”
　　陈晖担忧地看着陈昊，虽然陈昊的身体在末世开始后有变化，但并没有觉醒什么实质性的异能，他是不是异能者还两说。
　　“不能吸收吗？”
　　陈昊表情严肃地摇摇头，摊开掌心——里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陈晖下意识地摊开自己的手掌，原本用来吸收的晶核现如今还剩下十几粒原封不动地躺在那儿。
　　“你升上二阶了？”
　　陈晖点头，陈昊直接伸手把他掌心里头和空间里剩下的晶核都要了过去，反正一阶晶核对于二阶的他来说已经没有作用了，不拿白不拿。陈晖乖乖送上自己的晶核，只见陈昊把剩下的晶核和从他那儿拿的一并放在掌心继续吸收，可半个小时过去了，陈昊睁开眼睛，眉宇间的神色仍然不见好转。
　　“还没效果？”
　　陈昊不解地摊开手掌，同样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一阶升二阶很容易，一般人最多只需要五十来粒，而我自己的加上你剩下的都快一百五十粒了，我却还没触到二阶。”
　　如果说他没有觉醒异能，那他能吸收晶核又是怎么回事？可吸收了这么多晶核跟石沉大海一般一点动静也无着实奇怪得紧。
　　“人与人总有分别的，你也说了是一般人，没准儿你就是特例呢？”
　　“先不说我，让我看看你二阶的实力。”
　　想不通便先丢开，这件事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证明了他有异能，只是进阶和常人不一样罢了，目前最要紧的还是把握住小鬼进阶的程度更为明智。
　　陈晖原本不想表现太过以免刺激到陈昊，见他毫不在乎摆出一副挑白菜的无赖相后顿时生了显摆的心思，摊开手掌，三个火球瞬间出现在了面前，红艳艳的火光映照得两人脸颊镀上几丝绯色，陈昊也不计较小崽子那一脸的得意，心情很好地看着那三个规规矩矩浮在空中的火球。小崽子控制力不错，这从他昨天丢火球的准头就能看出来，一阶的时候只能一次性发一个火球，现在一次性发三个还毫无倦色，大概是那试剂唤醒的上辈子的记忆给他的精神力开挂了罢。精神力跟磨练的程度和年龄大小有密切关系，试剂让他凭空多出了二十多年甚至更长时间的记忆，精神力增强也是无可厚非的。
　　“能把火球做得小一些，数量增多一些吗？”
　　一个火球能解决一个一阶丧尸没错，那半个呢？三分之一，四分之一，五分之一个呢？末世体力精神力的保存十分重要，对战的时候能节省一些怎么着都是有利无害的。
　　陈晖是个脑子活的，陈昊只点了一句他立马就想通了其中关节，盯着三个火球，不一会儿三个大火球分裂成了六个小火球，小火球继续分下去，直到分到了二十四个后才脱离控制消散在空气中。陈昊勾起一抹笑，颇为赞赏地看了陈晖一眼，后者得意地扬了扬头。
　　“杀伤力如何我现在还不知道，下一次扫荡的时候试验一下就行了，咱什么时候再去？”
　　陈晖对杀丧尸这件事并不怎么抵触，相反还极为顺手，目前而言陈昊进阶所需的一阶晶核不少，多搜集一些总没有坏处。
　　“明天吧，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晚上正是丧尸活跃的时候犯不着冒险。先别说这个，你的空间异能怎么样了？扩大了多少，还是出现了什么东西？”
　　就上辈子所知，空间异能的进阶因人而异，有的人是向容量方向进化，有的人则是向储存的种类进化：一阶的时候只能存死物，越往后受的限制越少，他曾听说一个六阶的空间系异能者能自己进入空间里种菜养牲畜，想来里头已经形成了一个较为完整的生态系统。科学家还猜测如果练到十阶便能带着自己以外的人类进入空间生活，开辟出一个完全且安全的生存空间，人类所面临的险峻生存环境也便能够得到解决，大不了换个空间生存。不过那终究只是推测，别说十阶了，他死的时候六阶异能者都是凤毛菱角，陈曦不过是雷系五阶都算是佼佼者了。
　　还有的空间系异能者是往攻击方向发展的，但这占的比率很小，基本只存在理论上并没有找到实际案例。
　　“空间倒是没增大多少，就是……”
　　陈晖的嘴角有些抽搐，这进入二阶之后多出来的东西还真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竟然是一个自带莲蓬头的豪华浴缸，而且能自动生成热水。
　　陈昊：……
　　陈昊在心里抹了一把脸，因为水源污染的关系他们已经不再用水管里头放出来的水了，做饭洗漱之类的用纯净水，而洗澡洗衣则是用之前储存在陈晖空间里和地下仓库蓄水池里的自来水，做饭什么的倒还不怎么受影响，就是洗澡忒麻烦，陈昊又是一个有点轻微洁癖的，陈晖每天花在拎水壶烧热水给他加洗澡水上的时间就不少，这还不算他自己洗的。
　　话说，有一种说法是，空间异能的进阶方向其实会受本人意愿的影响，这小子从一阶升到二阶竟然多出了这么一个浴缸，开辟出一个比攻击型空间异能还少见的分支，这是对烧洗澡水有多怨念……
　　陈昊一边嘲笑陈晖的没出息一边催他看能不能把浴缸放到外面来，几经折腾终于掌握了使用方法，只要陈晖离得不远浴缸放到外面也能正常使用，而且热水什么的还带自动调节，尼玛这项异能要不要再宜室宜家一点！
　　陈昊陈晖两人虽然内心在咆哮，但都松了一口气，起码以后洗澡的事情解决了，更重要的是当他们的储备水用完了还能有纯天然无污染的“泉眼”替补的，那啥，没用过的洗澡水其实也是能喝的哈。
　　“给我把放在沙发上的拿过来我要去试一试啊啊啊！”
　　激动发疯的陈昊完全不顾形象地速度扒光自己跳进了浴缸，陈晖看得满头黑线。
　　“沙发上没有你的，你就等着光腚出来吧。”
　　“小崽子你玩儿我呢，老子明明刚从阳台上取下来没来得及收就放那儿了，你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