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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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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般灼热的目光,段尧司眸底是一片诡异的平静。

    三秒后,许是无聊了,又或许是对方挡着视线碍眼了,男人缓缓的闭上了眼。

    从始至终,那双湛蓝色的眸眼中,没有丁点情绪的波动,就若方才所见旖旎风景,不过一个死物。

    台上张萌萌见到那再次合上的眼,方才面上还有的激动与忐忑全部消失,化为了气恼的色彩,整个舞步也因他心神的动摇而滞了瞬间,好在他反应的够快及时衔接了下一段,没有在台上出什么洋相。

    一曲终结,台下掌声响起,正在后台温习着曲谱的褚景然就听一句气急的声音自不远响起。

    “让开。”

    他侧头,就见张萌萌一脸气急败坏的推开准备上场的两人,头也不回的冲进了不远更衣室中。

    被推的一个趔趄的女生,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愤,边揉着自己被撞疼的肩膀,边冲着张萌萌的背影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中戏的校花跟女神呢……”

    本还未完的话,因被身边同伴拽了一把而打断,“好了好了,该我们上场了,别跟她一般计较。”

    随着舞台上主持人的二次报幕,第二个节目的两人依次出场。

正文 217。来自总裁的潜规则4

    看到这样的一出戏; 褚景然笑笑; 淡淡的收回了眼; 将视线放在了曲谱《初恋》之上。

    初恋并不是什么世界名曲; 也不是由国际上哪位出名的作曲家所作; 它具体出自哪里; 甚至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而就是这么首找不到门路的曲子,却并不是你想弹就能弹出来的; 因为这首琴曲无论是本身琴律高低音,还是所需要手速的变化都极大,很少有人能将它完整的一曲弹完,且它没有结尾。

    密闭式的绕环; 令不少人曾言,初恋根本就是一首没有真正写完的琴曲。

    因为,没有琴曲是没有结尾的。

    惯用卡农形式谱曲的初恋,在固定化的形式之上; 有本质的不同。

    而最大的区别就是,初次聆听者,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拍它会是怎么样的旋律。

    就像曾经青涩的我们,怀揣着忐忑与期待; 怀揣着甜蜜与羞涩,永远不知道华丽的糖纸下; 包裹着那块即将放到嘴中的巧克力; 到底是什么滋味。

    “……下面由应楚非同学为我们带来的钢琴独奏——《初恋》”

    主持人报幕结束后; 工作人员将钢琴自后台推出; 褚景然深吸了一口气后,面带着微笑缓缓走入了舞台。

    “哇,他好帅啊,我怎么没有在校草榜上看到过他。”

    “你还真信那个什么鬼校花校草榜啊,中戏真正的颜值才不会上那些个榜,他叫应楚非,是……。”

    “他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你们竟然还说他帅,眼瞎了吧。”

    “你个注孤生的丑逼杠精,同性恋怎么了,说的好像我男神没小攻后,会饥不择食的扑倒你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挫样,给我男神提鞋我们后援队都嫌丑,滚,别挡在这辣劳资们的眼睛。”

    ……

    对于台下的小插曲,褚景然自是不知晓,未多言一句,他坐到了黑色的钢琴前。

    抬手打开曲谱,稳稳摆放于谱架,十指轻搭黑白琴键,缓缓闭眼,白皙指尖落下了第一缕音符。

    与此同时,正坐在座位上的段尧司已经是考虑着要不要提前着离场了,他觉得,他今天浪费一整天的时间,来逛这趟‘菜市场’简直就是智障的行为。

    没错,就是菜市场。

    现在在段尧司的心中,他就是在逛菜市场,每件菜品都拼命的向他展示着它们最完美的一面,以寻求着所谓的被带走的机会。

    可惜的是,他段尧司一不会下厨,二不饿,所以面对这些争先恐后的拥簇,只有一个感觉——烦!!!

    本来近期他的心情就已经像是十二月飘雪的天了,在耳畔这一波噪音孜孜不倦的侵扰下,更是烦不胜烦。

    就在段尧司起身已打算离开时,忽的,起身的他耳畔捕捉到了一缕清聆空旷的旋律。

    精致!

    这是段尧司大脑中下意识蹦出来的第一个词。

    很奇怪的表达方式,但放在此刻却意外的合适。

    因为,在这高雅的背后,段尧司听到的是没有灵魂的乐章,像极了商店橱窗中精致的过份,却没有一丝生气的瓷器娃娃。

    “段总车已备……”

    身旁话音未落,已然起身的段尧司就这么在身侧无数起身天娱高层震惊的目光中,坐回了原位。

    (⊙_⊙)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坐回原位的段尧司将视线放回舞台,就见不远舞台上摆着一台黑色的三角钢琴,而那钢琴前坐着一个人。

    不同于前八场将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的境况,那架三角钢琴以一种再正常不过的姿态摆放着,而也正因这个正常的过份的姿态导致支撑起的漆色顶盖,一丝不落的挡住了演奏者的脸。

    方才别人送上门,段总裁嫌碍眼,看一眼都觉得是浪费生命与拉低自己近200的智商,现在看不到了,段总裁浑身上下又不爽了。

    所以,几乎下意识的,男人眉头拧了起来。

    有那么短暂的瞬间,段尧司后悔自己没有坐到正央的VIP坐位上,不然他这会儿就知道演奏者长什么模样了。

    然而,作为被天娱众高层小心翼翼留意着的大佬,他这个小小的拧眉举动,自然是一丝不落的被身侧所有天娱高层看在了眼中。

    于是乎,所有人垂目看向了手中熨烫成帖的节目单,然后统一着一个动作——拿笔将第九个节目于帖上划去!

    众人:应楚非谁?不认识,管他呢,反正段阎王不爽他,为了不连累我们倒霉,以后千万不能让他出现在段阎王面前!

    段尧司:我才没想换坐位!

    完全不知自己无意举动被人曲解的段尧司,这会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舞台上。

    琴声很悦耳,指法很高超,没有半分滑音与杂乱,起落间的技巧甚至能赶上他经常出入高级音乐会时,伴奏的乐声,但是……

    没有灵魂,空旷的精致,却也只剩下精致!

    乐器曲谱都是有灵性的,人的灵魂同样也是,灵性的乐器曲谱加上不同的灵魂,会诞生出不同的音乐。

    而对方的技巧是绝对的高超,甚至完全可以媲美教学音频,但在这种绝对的完美下,他竟听不出半分的情绪波动。

    那感觉就像是,弹奏者从头到尾都关闭的心门,将真实情绪深深的掩埋于后,不让任何人的窥清。

    蓦地,段尧司忽的想起,自己还在国外求学时,曾无意听过一个著名的音乐家,说过的一句话。

    有时候没有错误,将是音乐最大的错误。

    或许是想到了曾经,又或许是被这段琴音勾起了好奇心,自入场后几乎没怎么抬眼的段尧司,第一次切切实实的将心神放于会场,放于音乐之上。

    而这般的特殊,也让他开始注意起那始终不见真颜的弹奏者。

    这会的段尧司,虽是看不到那被遮盖于后的那张脸,却能通过二者缝隙中微露的服饰,及暴露在他视线中那截白皙微凸的脖颈认出,那是一个青年在弹钢琴。

    头顶的灯光洒下,照在那上,半隐半拢间的色泽,若清泓泉中白玉,盈盈可见流动的光。

    光若流珠,自微凸喉结拂过,倒是添显了几分小巧的别致。

    让他莫名觉得……很顺眼。

    舞台上的褚景然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南侧,射于自己肌肤之上的那道目光,紧寻而上,最后却被支撑起的顶盖通通阻隔。

    眸眼微不可查轻弯的同时,黑白琴键上的指尖起落蹴蹴。

    段尧司,天娱传媒CEO兼总裁,国际公认的钻石单身汉,总资产福布斯排行榜十一,H国十大俊杰传奇企业家之一,现整个H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十年前,整个娱乐圈只识无线,无人知晓天娱的名字。

    十年后,天娱一朝强势收购无线,被冠以娱乐圈一哥美誉,真正做到一家独大,而这在无数人眼中不可能的奇迹,几乎全部由这个男人一手缔造。

    大众眼中的段尧司,高智商,高学历,洁身自好,为人刻板严肃,不苟言笑,高冷到整个人的气场,哪怕是有着电视屏幕的万里阻隔,都能以一个最简单的眼神,让电视机前的每位观众清晰的体会到,冷这种情绪的极致体现。

    是身边乃至与所有人眼中,一个极度难相处的类似bug的存在。

    而事实也确如此,剧本中的段尧司也确是这种性格,在与应楚非相处的两年过程中,他一直处于绝对的主位,应楚非更多的时候扮演的是一个听话讨主人欢心的小宠物。

    他心情不错了,捧捧应楚非,要什么给什么,然而,一旦触到这个男人的底线,他却会立刻翻脸无情的让应楚非收拾东西滚蛋。

    而这就是身为弱者的悲哀。

    上位者偶尔一次心血来潮的折腰相交,永远不能改变,他上位者的位置。

    而他愿折腰时,你是他眼中听话的宠物,若他哪天不愿想直起身,你一文不值。

    很显然,这种毫无主权的被动,可不是褚景然喜欢面对的局面。

    以往世界中,褚景然也常处于被动状态,但那时的他手中至少掌握着一个点,一个撬动全局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的点,而这个世界,显然并没有出现这个平等的点。

    既然没有,那么……

    唇微不可查的扬了一个度,制造一个就好。

    感情这种游戏中,对等是双方手上最基本,同样也是最重要的筹码。

    【宿主,所以你在故意吊他?】

    褚景然不可置之。

    只是话落后,520号又有些想不通了,【你过会谢幕时定要站起来,你一站起来他不就看的到了吗?】

    顿了顿,520号又有些不确定的道:【难不成……宿主你打算过会谢幕时,把脸藏起来不给他看?】

    【为什么要捂脸。】

    伴随琴声的跳转,尾声袅袅中,褚景然起落于琴键上的手指速度愈来愈慢,直到最后一拍蕴含着几分不明的尾音消散于指尖,消散在空气中。

    琴声停止,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响起,闭了闭眼,褚景然站起了身,敛着眸底所有的情绪,礼貌性的对着台下所有人深鞠了一个躬。

    【他若想看,给他看好了。】

    话落,褚景然直起了身。

正文 218。来自总裁的潜规则5

    也是直至这个起身; 不远处的段尧司才看清了那一直藏于琴后人的真颜。

    台上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 流畅的线条将他略显青涩却带着别样弧度的身材勾勒出来; 茶色眸儿微敛着; 让人看不懂它深藏在眸中的其它情绪; 就像那首从头到尾没让任何人听出真实的琴曲。

    面对着这雷鸣般的掌声; 台上的他没有露出真心的笑容,面上挂着的疏离; 是段尧司在上流交际晚宴中无比熟悉的假面式礼貌。

    或许,他并不开心。

    头脑中这几字跳出的那刹,段尧司也怔了一瞬,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从何而来; 但方才的那几字却重重的烙印于心间。

    目送着从始至终都未往他这的方向瞥一眼的人进了后台,段尧司垂目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节目单,并于一眼就在中众多节目中,寻找到那个的名字。

    “……应楚非。”

    简单的三个字; 被男人的嗓音压的极低,加重的咬字腔调醇厚悦耳,像极了久埋于地底才开封的酒,连四周的空气都渲染着两分微熏的醉。

    视线徐徐后移。

    初恋。

    头脑中回忆对方弹的那首并不太熟悉的乐曲; 想着那双微敛的眸中深藏的情绪,从头到尾都留意着每个音符; 却确确实实没有听出一丝对方琴音传达的是伤还是喜的段尧司; 这会儿对人莫名来了几分兴趣; 毕竟能让他段尧司听不出真实情绪的琴曲真的很少。

    再者; 并不是谁都有足够勇气在今日这个‘重要’的日子中,保持教学琴曲状,手指从头到尾不落半个节拍的从一而终,还能不往他这方偏半个动作的。

    若他是故意逆所有人而行之引起自己的注意,段尧司只能说。

    “你或许成功了……”

    轻吐出这几个字的同时,整整三个月都没露过半分笑颜的男人,唇角不受控制地展露一个微小的弧度。

    众人:我擦,我的眼睛一定坏掉了吧,段阎王竟然笑了!!!

    看完了这场不知到底是不是戏的戏后,段尧司也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时间了。

    抬眼看了眼后台的方向,他起了身,紧接着,在无数天娱高层还被震惊在方才那一笑的懵逼与安保的护卫下,离开了吵哄哄的‘菜市场。’

    觉察到不远男人毫不留情转身离开的背影,520号有些急了,在原剧情里段尧司是没有这么早离场的,更是在毕业秀完结后单独见了应楚非一面。

    若不趁现在把握机会,那下次机会在何时还不可知晓,毕竟现在的段尧司与褚景然完全处地社会阶层的两个极端面,可不是褚景然想见就能见到的。

    【宿主,他走了,你得想办法留住他啊。】

    褚景然步入后台,与后台那些个脸上扯着假笑,假惺惺的人都一一打了招呼,随后进了不远的更衣室,锁上门褚景然看着镜中的自己。

    【留住?呵……】不明的轻笑过后,【那然后呢?】

    520号立刻接话道:【先接近他,然后再开始攻略啊,宿主你不是最在行了么?】

    抬着修长的手指,褚景然一颗颗的解开白衬衫的钮扣,轻声道:【记住一点,送上门的东西是世界上最廉价的。】

    褪下白色的衬衫,看着镜中自己这具匀称如瓷的身体,褚景然缓缓抬手抚上镜中人的脸,指尖于冰冷镜面来回磨砂的同时,张唇轻吐出最后的话语。

    【哪怕是……爱情。】

    ……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整个天幕都压抑的阴暗,盏盏灯于高楼大厦中陆续亮起,抬眼望去,那抹抹不起眼的柔和竟在压抑的天幕下连成了一条璀璨的银河,江城市的这个冬天似乎没有那么冷了。

    似乎……而已。

    “我们……会死吗?”

    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个稚嫩还泛着几分不易觉察颤抖的童音响起,小心翼翼的忐忑中,夹杂对生命的敬畏及原始的渴望。

    不同于昨朝的应接不瑕,黑暗中,没有一句多余的回话。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这是一间漆黑而潮湿的地下室,其上沟壑不平,地面不知附着了什么,原本青色的石砖被浸染作了黑。

    而此刻,地下室内正密密麻麻的聚集着近百来名幼童,他们年龄都不过六七岁模样,面对四下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在场每人脸上情绪不一。

    恐惧,害怕,颤抖,强自的镇定,惟没有人敢哭闹……

    因为,先一步开口哭闹的人已经死了。

    就在他们面前。

    恶心的血腥在黑暗中绽放,温热溅染上不少人的脸,满铺了面前脚下的沟壑,而脚下的石块就像是中世纪故事中会食人血的吸血鬼,点点汲取走那缕缕暗色,留下最外的那层,经一晚自然风干的血腥显现诡异的黑色,为常年不见光的它们,再添妖冶新衣。

    在昨日他们的自我介绍中,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他们虽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有一点相同,他们都是被遗弃进福利院的孩子。

    无父无母这一点,在窥不见五指的墨色中无言的述说着,这是他们所有人会被选中来此最根本原因的所在。

    就在所有人都神经紧绷到极致之时,黑暗中蓦地响起了一声‘吱嘎’的开门声,紧接着一道惨白的光自声响处射进,像是一柄开锋后,斩破深渊的利剑。

    突如其来的声音与光线让神经久绷的众人若被惊吓到的鹌鹑,惊恐后退的同时,紧闭双眼的抱着身旁同伴瑟瑟发抖,甚至于失禁。

    在这小片的燥乱与尿骚味的狼藉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在大众惯性过激反应的衬托下,从而特别的显眼。

    角落,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孩童,半眯着眸,用着他那双好看的眸眼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那片强光,似想窥破那中所蕴藏的一切。

    而透过一片朦胧的不清,他依稀能看清,那片光源处站着一个男人。

    吧嗒,吧嗒,吧嗒——

    单调而富有节奏的军靴叩地声在地下室中回响,门前的男人背迎刺眼的光线,步步靠近。

    终的,他的脚步止于五步开外。

    许是感受到了来自角落的那道不明的打量,男人侧过了头。

    电光火石,黑暗与光明的碰撞。

    那双冰寒冷漠到没有任何感情的眸眼,就这么直直的印入到了角落孩童的眼中。

    没有退缩,没有回避,没有颤抖,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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