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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苏的钙里钙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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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
  卿砚脸上的笑意乍一看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若是细细深究,就会发现里面多了四分跃跃欲试、六分恶劣。
  在卿砚以前呆过的世界里,他各种角色都扮演过,包括悬壶救世的神医、身陷后宫阴谋的太医、市井求生的郎中……鼠疫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卿砚屈指敲了敲柜台,对着正在低头写写画画的掌柜细数着自己所需要的药材:“黄芩、黄连、乌药、板蓝根、连翘、元参……”
  掌柜抬起头,见到来人的面容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接着变成了嫌恶鄙视,很快这些情绪就被掩藏了起来。他摆了摆手打断了卿砚,似乎很不耐烦:“断货了,去别家。”
  卿砚也不恼,状似随意的摸了摸柜台上面:“掌柜的,我还没说完呢。”
  “没有没有,去别家。”一边说着,掌柜就一边低下了头继续写写画画。
  卿砚伸出食指在柜台上面重重的划了一下,之后又伸到了掌柜的鼻前“掌柜的你是卖药的,想必对药材的气味都了然于胸,那你来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掌柜不耐烦的再次抬起头:“这是五倍子,刚刚也卖完了。”
  卿砚收回了手,像是不经意一提般:“掌柜的,你说这砒/霜呢究竟能不能卖。”
  掌柜握笔的右手颤了颤,一笔就这样划歪了,很粗很长的一条黑线,可惜这一页又要重新写了。
  掌柜压下内心的慌乱,强行保持镇定,他将纸笔都收好之后,一边用毛巾擦拭双手一边对卿砚说道:“小哥想要点什么?小店还有一个小货仓,里头的药材都是上品,绝不会轻易卖的。”
  因为严禁买卖砒/霜,所以想要买的人出价都不会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自然也不例外。就是不知道江言是如何得知自己有在偷偷的卖一些砒/霜。
  “那就多谢掌柜的好意了。”卿砚潋滟的桃花眼中笑意更深:“黄芩、黄连、乌药、板蓝根、连翘、元参、五倍子、生石膏(先煎)、知母、薄荷、赤芍、柏子仁、大贝母、夏枯草、生地、红景天、马勃,生甘草各要24钱。”
  为了防止有心人察觉到之后盗取药方,卿砚刻意在里面多加了几味药材,就连数量也是统一的。
  杂役的动作很快,一杯茶的时间不到,就抱着包好了的药包出来了。
  “小哥儿给你打包好了,你看看还需要点什么吗?”掌柜接过杂役送来的药包转手递给卿砚,忐忑着问道。
  “掌柜的尽管放心,我生平最不喜欢多管闲事。”
  说完,卿砚留下一些碎银子就径直离开了药铺,转了个弯就不见了。
  “呸!”掌柜的往卿砚离开的方向狠狠地淬了一口,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果然是心狠手辣的荡/货,不知廉耻。”
  骂了这么一句之后,掌柜也算是冷静了下来,他拿出纸笔坐回椅子上,却久久无法静下心来认真算账,脑子里总是不受控制一般浮现出那妖孽自带媚意的声音,妩媚精致的脸蛋……
  另一边,靠着墙的卿砚只听得到掌柜骂自己的声音,却看不到掌柜脸上的表情。一句之后就没了下文,颇有些遗憾的离开了。
  回去的一路上依旧有不少人在暗地里不善的打量着卿砚,却没有一个人上来直接找碴。卿砚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安静静的回到自己家,却没想到凡事都会有例外。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长相清秀、身材瘦弱的双儿,样貌虽然说不上丑,但也的确算不上美人。唯一的亮点可能就是那双眼睛了,明亮、却又带点狡黠,像是会说话一般。脸蛋虽然平凡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连身上的气质也很温和平静。
  卿砚知道,这就是主角关暮雪。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端午节快乐w!想吃糖粽子_(:з」∠)_
  ——今日的墨总攻依旧又粗又长有木有!!!
  ——有!!
  pss:文中关于鼠疫的资料都来源于百度~以下是俺百度来的资料:
  西医学名:腺鼠疫
  性????质:脓肿破溃后
  属????性:一周左右可能会死亡
  特????征:常有淋巴管炎
  症状:
  腺鼠疫为最常见的类型,平时流行中80%以上为此型。
  大多见于流行初期,起病急骤,以显著的毒血症状开始,表现突然恶寒、寒战,随之高热,体温迅速升到39~40℃,同时有明显头昏头痛、全身及四肢酸痛、颜面潮红、结合膜充血、时有恶心呕吐等,病人常极度衰竭,脉搏与呼吸加快,血压下降,神志迟钝,有时皮肤及粘膜出现瘀点瘀斑,并可有鼻出血、尿血及便血等。淋巴结肿大特别迅速,每天甚至每小时皆有显著改变,腺鼠疫病症状有时在24小时内可由黄豆大小肿至鸽蛋大小,发生部位则视鼠疫杆菌侵入部位而定,一般以腹股沟淋巴结最为多见(约70%),其次为腋下、颌下等处常为单侧也可双侧或多处同时出现,淋巴结周围组织亦有明显肿胀、发红且硬,常与淋巴结融合在一起,致淋巴结界限不清,淋巴结基底部常粘连,不易移动,疼痛及触痛均很明显,有痛觉过敏现象,不愿让人摸,致患者出现被迫姿势,这是典型腺鼠疫的病特点。腺鼠疫是在脓肿破溃后或被蚤吸血时才起传染源作用,在被感染的鼠类或跳蚤叮咬后,在伤口附近的淋巴腺会有发炎的现象,再来可能扩散到全身的淋巴腺。如不治疗,约一周左右可能会死亡。
  1。中医治疗:
  治法:解表清热,解毒消肿。
  药方:黄芩10克、黄连10克、板蓝根30克、连翘18克、元参15克、生石膏(先煎)60克、知母10克、薄荷10克、赤芍15克、大贝母10克、夏枯草15克、生地30克、马勃10克,生甘草6克。
  至于文中将克转化为钱,我百度了一下,有些人说一钱等于三克,有些人说一钱等于五克……这里俺是按1斤10两制,1两是50克,1钱就是5克来算的……


第3章 被卖入花楼的双儿(3)
  卿砚看到对方在见到自己之后似乎很诧异,眉头紧皱一脸纠结,但很快又像是想通了似的舒展了开来。
  “江……少爷。”关暮雪纠结了一下称呼,脸上的笑意很温润,他觉得今天的江言和往常好像有点不同,虽然还是同一张脸,但很明显今天江言比往常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气质,举手投足间便可轻易抓住众人的眼球。
  关暮雪一出声,方才还安安静静的路上,顿时就嘈杂了起来,一开始只敢用眼神打量的众人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非要自甘堕落,真是肮脏。”
  “当初居然叫这种人进了城,现在我一想到要和这种人同城就恶心的不行!”
  “听说他父亲以前还是左相呢,没想到教出来的双儿居然是这副德行,恶毒还浪荡。”
  卿砚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句,瞬间就明白了为何这一路上众人对自己的态度都那么奇怪。
  原来剧情里没提到的是,原主被云流弄到怀城花楼逼死之后,云流却还嫌不够,叫人在络城里大肆侮辱原主的名声,将原本的真相歪曲了大半。以至于现在,整个络城的人都以为是江言恶毒的找人轮/奸关暮雪,幸好被恰好路过的云流救下了,云流在得知的自己未婚夫竟是这种狠毒之人之后失望不已,犹豫再三才狠下心来和他单方面解除了婚约。
  而江父江母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一气之下将江言赶出了络城,身无一技之长的江言在络城没两天就潦倒的吃不上饭,最后竟然不知廉耻的甘愿沦落风尘。
  啧,没想到云流竟丝毫不顾以往的情分,给了原主这么一记重创。
  要知道,在这个男子为尊,女子次之,双儿卑贱低微的世界里,众人对女子、双儿的贞洁真可谓是苛刻到了极点,甚至还有专门的律条刑法针对其贞洁严加约束。对于不贞不洁的女子或是双儿,虽不至于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却也定是要受千夫所指。只要是稍有嫌疑,便可送往官府查证,若是属实,即可处以极刑。
  而原主不但自己放荡到自愿做了娼妓,还试图毁了他人的贞洁,不怪这一路都有人嫌恶的看着他,没扑上来撕他的脸也算是这些人淳朴了。
  卿砚神色镇定的挑了挑眉,懒懒的掀起眼帘看向关暮雪,对方一派从容淡定,自己也不能落了下风不是?
  关暮雪愣了一下,要放在以前这位主儿若是听到自己这么称呼他,铁定是要怒声斥责自己是不是讽刺他家道中落,今儿个这是转性了?
  他温温的笑了一下,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何这两天我都没看到你?”
  这话一出,众人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卿砚,好奇他会是什么反应。
  有人耻笑出声:“他能去干嘛?他本事可大着呢!居然还有脸回来,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不知羞耻!”
  卿砚寻声望去,出声的是隔壁家二麻子家的婆娘叫桂英,是个泼辣的主儿,对原主的娇纵跋扈十分看不顺眼,加之忌妒原主的外貌,平日里没少和原主针锋相对。
  “对、对不起……”关暮雪闻言瞬间惨白了脸,结结巴巴想要道歉。
  卿砚轻笑一声:“桂大娘这话里话外怎么泛着一股子酸味儿,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就连这种空穴来风的事儿桂大娘也要眼红,莫非是想自个儿做妓?”
  此话一出,众人哄然而笑,桂英一张脸皮气的涨红,正要骂回去,就再次被卿砚截了话头。
  “虽说桂大娘年纪是大了点,姿色也平庸了点,身材嘛……”卿砚刻意的顿了顿,抬起手理了理发丝,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将桂英略显臃肿的身躯上下都打量了一番,一系列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名门贵族在市场挑猪肉一般,完了嗤笑出声:“噗——总会有些客人好你这口的,你去和花楼里的老鸨商量商量,说不定人家就收了你呢。”
  周围的耻笑声瞬间变大了好几分,桂英此刻只想生撕了眼前这贱/人的嘴,她双眼气的通红,众人的耻笑声叫她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活埋了进去。
  卿砚抬手理发时导致袖口下滑,裸/露出一小截光洁如玉的手腕,白嫩的肌肤上,一道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勒住的结痂了的疤痕尤为显眼。快要被气疯了的桂英眼尖的看到了卿砚手上的疤痕,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啧!果真是被人玩弄的货色啊,花样还挺多的嘛。”话毕,她就后悔了,这样一说,倒是显得她自个儿对床上之事颇有一番经验,指不定别人会怎么说她呢。
  果不其然,人群里一阵哗然,若说一开始大家还只是觉得江言所言只不过是为了和桂英拌几句嘴罢了,现在倒是这番言论信了几分,看向桂英的眼中都带了几分鄙夷。
  桂英被嘲的更加厉害,反而冷静了几分,她呵呵冷笑转移话题道:“你是云公子未过门的媳妇,却不知廉耻的甘愿为妓,此为其一;心思歹毒叫人欺辱关医圣,此为其二,这等恶毒浪荡之人,应当随着猪笼沉入河中才是。”
  “桂大姐,这刑法似乎有点过了。”
  关暮雪皱了皱眉,身为一个现代人,难免觉得浸猪笼这种刑法有点过分了。倒是众人见了关暮雪的反应,纷纷感叹关暮雪太过于仁慈,对找人轮/奸自己的人还能以德报怨,真不愧是一代良医,对得起自己的医德。
  好家伙!明里为自己说话,实则是将自己的罪名落实了。这两个罪名他要真是认了,怕是谁都无法替自己免去一死了。
  卿砚啧啧感叹了两句,他相信关卿砚是无心陷害原主的,毕竟他的人设摆在那里,一朵温和的白花,心地不圣母但也是善良的,哪怕外貌并不出众,但这也无疑是一个很美好的人,唯一的瑕疵可能就是有点贪财了。
  关暮雪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不贞不洁的双儿在众人心中是何等的叫人所不耻,可他早已穿过上万个世界,又怎会不知。所以说他最烦和这种人打交道了,无知不说还总喜欢逞能,往往弄巧成拙,害了别人还不自知。
  “不贞不洁?”卿砚微微垂眸细细琢磨着这四个字,抬起头玩味的对着桂英轻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贞不洁了?”
  众人被卿砚的笑颜惊艳了刹那,回过神后纷纷暗骂果然是不要脸的狐狸精,随即都一脸鄙视的看向他,这位江大少爷为了生计甘愿做那娼妓早已传遍了整个络城,这还需要眼睛看?
  卿砚不屑的嗤笑一声,天生含媚的眼波轻轻扫了一圈众人:“各位既然这么闲,不妨就去邻城怀城的绮绣阁打听打听,我在那里的三日里究竟有没有接过客。”
  顿了顿,他又一脸鄙夷的看向桂英:“若是真玩了花样,怎么可能区区三日就能行动自然?”
  桂英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知这是对方在讽刺自己为了陷害他连常识都忘了,随即她不甘示弱的反讽了回去:“我看你这尚未过门的双儿,比我这已为人/妻的妇人懂得也不见得要少啊。”
  卿砚却像是没听到桂英口中的讽刺似的,眉宇间高傲依旧道:“当初我家中尚未生变之时,同云家的婚事本应是五年前,那时家中嬷嬷教过我些许闺中知识,哪里料到没几月家里就生了事故,这场婚事也就一连搁置了五年。”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旁边的关暮雪一眼,瞧得关暮雪满心不是滋味儿。江言同云流有婚约是不错,但自己才是和云流两情相悦的那个人啊。可不管怎么说,江言是云流未婚双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在大家眼中自己才是那个插足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呵,究竟是否不贞不洁,口说无凭,叫人来检验一番岂不就真相大明。”桂英瞪圆了眼说道。
  关暮雪方才被江言弄得很尴尬,此刻看到桂英处处紧逼的刁难江言心中竟有了几分快意,他脸色一白,慌乱不已的低下头,生怕自己这情绪被大家所察觉。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此举可行,若江言真是不洁,没道理让他逍遥法外啊。
  “无论是否贞洁,只要有了被检验的经历,都将印上日常举止放荡之名,桂大娘你是有多嫉恨我?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给我安上这等污名?”卿砚眼神陡然间变得凌厉刺人,语锋犀利的叫对方应接不暇。
  不待桂英继续纠缠,卿砚便再一次恨声而道,浑身气质陡然一变,锋利而又尖锐,叫人不敢触其锋芒:“若是各位真想对我处置,也应当先找到证据再说,你们可有亲眼所见我接了恩客?可是去了怀城查明到真相?这样没有半点证据仅凭舆论便对我定下罪名,莫不是欺我一家上下乃是外迁之户?”
  话到尾声,卿砚几乎是一字一句含恨质问,使得众人脸色顿时有了几分尴尬,但是被卿砚这样不留丝毫脸面的说道,他们也有了几分不快。
  卿砚见状又放缓了语气,身子软了下来,瞬间便回归了那种漫不经心的状态:“今日我就当着众人的面与你把事情对峙清楚了。你道我自愿为妓,可如何不细想一下,本朝对于花楼妓子端的可是千分鄙夷万分嫌恶的态度,更何况像我这种身有婚约还自愿为妓无异于自掘坟墓,江言虽愚钝,却还不至于做出这等蠢事?”
  “你道那些欺辱强迫关圣医的泼皮为我所指使,十来个泼皮,光是费用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家道中落的我又哪来的钱财去打理这些?”
  “逻辑不对,证据没有,仅凭舆论便想断罪,你莫不是把大家伙都当作了可以任你左右的傻子?”
  卿砚双目清明的望向桂英,身姿挺的笔直,一字一句逻辑清晰坦荡。


第4章 被卖入花楼的双儿(4)
  先前两段话,众人听了都觉得很是有理,哪怕是一般人家,就算是饿死也不会自愿做妓,更何况这还是那位将自尊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前左相独子,要说为了区区一顿饭就自甘堕落不要脸面,这理由未免太过于牵强了。
  加之这五年来,江家一家人过的那是比一般人家还要寒碜几分。一开始江家刚刚来的时候,他们听说这家男主人是左相江浒,还想着打好关系弄点油水,可没几月大家就都知道了,江家有多寒碜。这样的家庭,江言又哪来的多余钱财去收买十几个泼皮呢?
  直到最后那句话刚落声,众人纷纷面带质疑的看向桂英,眼中颇有几分恼意,想来任谁被当了枪靶子也不会愉快的。
  桂英被卿砚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慌了神,又被众人的眼神吓得快要哭了,可毕竟是活了三十一年,阅历丰富,她狠掐了一下手掌心,好半会儿才冷静下来:“没钱收买又如何?这哪能代表那些泼皮就不是你叫的,谁知道你和他们是不是有交情呢。”
  “我这样娇纵跋扈的性子,谁能和我有交情?”卿砚掀掀眼帘,像是看傻瓜一般看着桂英,语气中的嘲讽浓郁的快要溢了出来。
  桂英嗤笑一声:“谁说一定要是相交之情?你长的这么一副狐媚子相,谁知道有没有用这副身子去……呵呵。”剩下的话被隐在了冷笑里没有说出来,却更叫人无限遐想。
  卿砚含笑着看了桂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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