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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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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遥看人这么多,便对殷牧悠说:“温亭侯,你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若是官宦子弟来测,直接进去便可。”
殷牧悠怀里抱着尧寒,轻笑道:“不必管我,你先去。”
顾遥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清风略过湖面,带起芙蕖的香味,吹到了这里。
燥热的艳阳天也被这些给吹散,殷牧悠一身素白,无任何装饰,头上连玉冠也没戴,只余墨发逶迤披散而开,整个人淡雅得宛如清水雕饰。
这样漂亮的小公子,王都的确不多见。
众人看得愣神,眼神也不由炙热了许多。
殷牧悠早已适应,并不是很在意。反倒尧寒心里尤为不爽,温庄那些农户看殷牧悠宛若天神,断不会带着这样赤/裸裸的欲/望。
但凡是九命猫妖,占有欲都极强。
这是与生俱来的本性,尧寒成了凶兽后,负面的东西只会加倍。
他做出攻击的模样,可一只猫罢了,谁会在意?
更有不怕死的,直接从存正堂里走了出来,眼底带着淫/邪:“在下司徒府杜少韬,你也是来测武脉的?不若……我让他们通融通融,让你先去?”
殷牧悠抬眸,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个通融法?”
“没在王都见过你,可是从外乡来的?”杜少韬心里更是火热,作势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然后朝下滑的时候,暧昧的摸了一下那细柔的腰肢。
他的手刚一搭上去,尧寒便从殷牧悠怀中一跃而下,身体瞬间放大数倍,一双金色的兽瞳死死的盯住了他。
“吼!”
众人瞬间瞪大了眼,仰起头看向尧寒。
他几乎遮住了阳光,眼瞳的颜色,让他们想到了某种爬行动物。
“妖兽!”
“这……那少年怀里抱着的竟然是妖兽!”
“快跑,妖兽会吃人的!”
杜少韬的冷汗都被吓出来了,尧寒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声音,正要张大口将他一口吞下去,顾遥便从里面出来了。
看到这一幕,他吓得不轻:“快住手!到底怎么了?”
这杜少韬可是司徒府的公子,万万杀不得。
褚失了平日木讷的样子,眼神锐利的说:“他对郎主不敬。”
顾遥才发现,他手中的剑已经出鞘,而容缇的爪子也伸长了几厘米。若非尧寒第一个出击,这两人都要冲上去的。
他瞬间一抖:“这里可是王都!”
杜少韬一见他出来,便摸爬滚打的躲到了顾遥身后:“顾少爷,救我、救我!”
顾遥皱眉:“他究竟得罪你什么了?”
殷牧悠笑弯了眼:“也没什么,就是摸了我一下。”
顾遥:“……”
尧寒:“……”
容缇:“……”
褚:“……”
四人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顾遥把杜少韬给捉了出来,直接一脚踢过去:“尧寒,容缇,褚,不打死就行了!”
杜少韬哎哟一声,抬起头就迎上了三张杀气腾腾的脸。
很快,他就发出了惨叫声。
见这一幕,殷牧悠头疼的扶额:'系统,我穿的是主角攻?'
'不要怀疑。'
明明是一个攻,还要靠底下的小受们帮他维护清白,殷牧悠头很疼。
他看了下威武高大的褚,看了一眼凶狠的容缇。
这都是原书里他的受?
为什么一点都不软!
等杜少韬被打得奄奄一息后,殷牧悠才抱着恢复了原本大小的尧寒瑟瑟发抖。
主角攻,真是太不好当了。
还好打了一顿杜少韬后,褚又恢复了那副憨厚木讷的样子,而容缇也是一副我很柔弱打人的不是我的模样。
鲛人真是两面派。
殷牧悠在心里默默吐槽。
等走到了存正堂里面,测试武脉的则是一块巨石,上面镶嵌着各色的五彩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光是石头还测不出来,真正激发其威力的,则是上面的那些宝石。
顾遥小声在殷牧悠耳旁说:“我带你们来这儿,是因为真武宗的仙者也在此地,你若有事求他,很快就能见面。”
殷牧悠眼前一亮,随之点了点头。
顾遥看似年幼,但办事很有一套。
几人连忙走了过去,殷牧悠朝褚说:“褚,你去测一测。”
褚点了点头,很快便走到了正中央。
在里面的,全是官宦子弟。当顾遥带着殷牧悠进来时,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是殷牧悠要测试武脉了。
可这么病弱的人,会有武脉么?
还没来得及鄙视,殷牧悠就吩咐了身边的随侍去测了武脉。
他们顿时涨红了脸,一时间感到奇耻大辱。
什么时候,他们要沦落到和平民一起测试武脉了?
然而当褚将手放在巨石上的时候,巨石上的宝石瞬间呈现五彩斑斓的颜色,莹莹之火萦绕在褚的身旁,记录的笔官见状,直接瞪圆了眼。
多少年没出一个上等武脉了?
他结结巴巴的大喊:“上、上等武脉!”
此言一出,惹得众人震惊至极。
什么?
一个病秧子的随侍都是上等武脉?
方才鄙视褚的人瞬间就改了态度:“他以为自己是谁啊,竟然驱使上等武脉的人当随侍,又不是齐将军。”
“快别说了,仔细被人听见。”
“哼,听见就听见!”少年扬眉朝褚喊道,“大个子,你拥有上等武脉,不若投效于宗师?”
褚瓮声瓮气的说:“褚此生只效忠郎主一人。”
少年吃了瘪,便趾高气扬的朝殷牧悠望去:“你的随侍都测出了上等武脉,不若你也来测测?”
顾遥正想为殷牧悠出头,谁知殷牧悠却饶有兴致的说:“测一测也好。”
他一步步走到了中央,将手放到了巨石上。
殷牧悠本想看看自己这具身体的资质如何的,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哎,看来是真的没武脉了。
身侧的少年嘲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现在奴隶都有武脉在身,他竟连下等武脉都没有!也不嫌丢人!”
殷牧悠眼神微冷,刚想开口,从九曲长廊那边便迎面走来一人。
阵阵清风吹过芙蕖,水波潋滟,将池上的倒影也吹得泛起涟漪。他仿佛置身于这一片清渠,眉目温和如玉,穿着一身蓝白道袍,通身都是浩然正气。
“这位小友虽然没有武脉,但身怀灵缘。”
众人的脑子嗡的一声,怔怔的望向了殷牧悠。
灵缘!那可是灵缘啊!
大禹国千年来统共才出了两个,这个病弱的少年,竟注定是要踏上仙途的?
方才还嘲笑他的人,此刻顿时涨红了脸。
“若、若真有灵缘,对上等武脉的人,倒也使唤得。”
殷牧悠没有理会他们,反倒朝他看了过去:“不知前辈是……?”
“真武宗景丞,你不是要来找我么?”
第60章
于他们而言; 景丞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仙人。因此当景丞出现时,在场所有人都恭敬有礼的低下了头。
大禹国尚武,实力在这里就意味着一切。
这是与生俱来,对强者的尊崇。
殷牧悠也望向了他,穿着蓝白道袍的修士不食人间烟火,浅金色的暖光和朵朵芙蕖映在他身后,水榭轩窗下,他长身而立; 脱俗得犹如画中来客。
殷牧悠终于想起来回话:“前辈怎知我要来?”
“来这里前我曾算过一卦; 说我会带一人回真武宗。可后来见到齐岚; 我却觉得他并不适合真武宗。”
“我却觉得,他适合当剑修。”
景丞笑了一声:“你看到的是他的坚韧,我看到的却是他的柔软; 各人皆有不同。”
殷牧悠沉默了下来; 忽然觉得他十分眼熟。
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只存在一种状况——
他任务失败、导致记忆被删除; 上一次; 他或许是见过景丞的。
殷牧悠留了个心眼; 朝他一拜:“还是前辈料事如神; 晚辈来此处,是想让前辈帮着看一位友人的身体。”
景丞似笑非笑的将目光放到了褚身上:“你说的是他,还是……”
他的话音一顿,又把眼神放到了他怀里的尧寒。
殷牧悠微怔:“前辈两件事都知道?”
景丞买了个关子:“不若找个地方细谈?这地方毕竟人多嘴杂。”
一听他这么说,殷牧悠便觉得有了希望; 长久以来压在心上的大石也渐渐松开了些。
“好。”
几人离开了存正堂,顾遥有事得先回去,殷牧悠便让顾遥支会齐岚一声,便和景丞一同到了他的住处。
这附近种满都是莲花,最中间那一朵,是景丞从上界带来的种子。
红白莲花共塘而开,亭亭翠盖,莲香四溢,仿佛两袖都沾染了那些清香。
景丞就坐在外面的石桌上为褚把脉,他久久未言,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殷牧悠的心都提了起来:“如何?”
“他的魂和身不符,若想以药物治愈,怕有些难度。”
“那该如何是好?”
“他虽然没有灵缘,体内却暗藏大量灵气,只是他自己不会使用罢了。若能融会贯通,或可消除影响。”说着,景丞的语气又是一顿,“若要万无一失,则需要一味定魂的宝物。”
“定魂的宝物……”殷牧悠眉头紧蹙,没想到事情会这般麻烦,“可上哪儿去找定魂的宝物呢?”
景丞淡淡一笑:“齐岚的本命剑里藏着齐家的宝物定魂珠,只需要将他的本命剑折断,取出里面的定魂珠,打入褚的体内……”
后面的话,景丞并未点明。
他相信殷牧悠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殷牧悠的脸色变得难看:“前辈这是要我背叛齐岚,甚至折断他的本命剑来救褚?”
“我知你不愿意。”景丞抿了一口茶,缓缓吐出:“所以要办成这事儿,难。”
殷牧悠心头慌乱了起来,褚必须得救!
可齐岚与他有恩,自己断然不能随便听信了旁人的话,从而害了齐岚。
殷牧悠久久的望着景丞,总觉得这话里藏话,齐岚曾在自己面前多次提及到他,阐明对方人品极好,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对方仍然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更是真挚无比:“若是放任不管的话,最多七年,他就会死。”
“七年?不可以!”
景丞仿佛早知道他会这么说,便笑道:“世事不可两全,这事儿怎么做,都在你自己。”
他虽说是将选择权交给了自己,一点儿也不干涉,可殷牧悠心里的怪异更深。
“我是否在何处见过前辈?”
景丞的目光望向中央的红莲,淡淡的说:“或许,你们也出来这么久了,莫要让他人担心,请回。”
殷牧悠站起身来,抱着尧寒离开。
他站在水榭上,清风阵阵吹拂而过,带起清新幽香。
殷牧悠忽而朝后方望去,他仍是一副高雅淡然的仙人模样,那身影显得悠远。
殷牧悠看了许久,却始终未能记起任何东西。
只是,今后他绝不会单独来见景丞了。
他给他的感觉,绝不像是齐岚说得那么简单。反而像一把被布包裹的刀刃,明着看不会伤人,可一不小心,还是会戳伤自己。
尧寒在他怀里喵喵的叫了起来,殷牧悠这才低头:“怎么了?”
尧寒的心都沉了下去,他不喜欢那个人,一点儿也不喜欢。
靠近时,便觉得浑身是刺,全身都疼痛了起来,宛如刀割一般。
只有离得远远的,那种滋味才会消退。
见尧寒如此烦躁不安,殷牧悠也只好抱着他离开了此处。
—
夜晚很快便来临,繁星璀璨的布满在天空上。
夏夜,蝉鸣声不断,临近池塘的地方,几只萤火虫飞舞了起来。
齐岚从宫中回府,便听顾遥说今日殷牧悠去见了景丞。他原本打算先去朝齐夫人请安,拐了个弯儿,便来到了殷牧悠这里。
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只剩容缇守在门外。
此时忽然飘来几朵乌云,遮住了天空上的皓月,只余檐角的灯笼忽明忽暗的映在容缇的脸上,让他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多了一层阴影。
天色已晚,齐岚本应该明日再来打扰,他却多嘴问了句:“你们今日去拜见了景丞师兄,可有收获?”
对于今天见到的景丞,容缇格外留意。
擅长说谎伪装的鲛人,瞬间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容缇眼神微闪,笑容里透着引诱和甜蜜:“景丞说,褚必须定魂才能活得长久。而定魂之物就在你的本命剑中。”
齐岚久久沉默:“本就是我齐家欠他,若是褚需要,我便断了本命剑又如何?”
容缇气不打一出来,这一个二个,怎么就这么傻?
他害怕尧寒听见,便拉着齐岚走到了更远的地方。
八角亭内,夜风阵阵。
天色更加黯淡无光,容缇楚楚的容貌里多了几分狠色。
“你不觉得那个景丞有问题么?”
齐岚望向了他:“何以见得?”
“他这样说可是挑拨离间啊!你想想看,万一主人真要抢去你的本命剑,而你又不给的话……”
“但我愿意给。”
容缇快要被他气死了:“我是说假设!”
齐岚:“……”
容缇瞪大了眼:“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比起景丞师兄,你更加值得戒备和怀疑。”
容缇一时反驳无能,甚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你就不能信一信我么?我是真心怕他害你们的。”
他眼底含了泪,柔弱的擦拭着眼泪。
然而对于齐岚这样的人,半点也没受到影响:“多谢你提醒,更深露重,早些回去。”
容缇一肚子坏水使不出来,被噎得不像话:“你等等,还有一件事!”
齐岚脚步一顿,朝后望去。
“尧寒已成了凶兽,修为一日比一日厉害。可温琅到底是凡人,不会陪在尧寒身边多久,倘若温琅有一日死了,后果不堪设想。”
容缇仍旧没放弃独占殷牧悠的想法,他舔了舔干涸的唇,像是深海的海妖一样诱惑着来往船只,“现在的御灵术不够成熟,我虽然不能释放在自己身上,却能助尧寒转移。”
齐岚的表情一凛,眼神也变得锐利:“不准打这个主意。”
容缇觉得很奇怪:“温琅身体并不好,尧寒交于别人来约束,岂不是更好?”
“这只是你的看法。”
经过那些事后,齐岚的想法已经改变。
殷牧悠是尧寒的软肋,若是和尧寒为敌,许多人都会想到除去他,让尧寒彻底发疯才好。
殷牧悠和尧寒的关系的确不稳定,像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然而越是如此,越得将殷牧悠护好。
他若真如容缇说的那样,病弱早逝,只怕尧寒会彻底发疯。
齐岚警告着容缇:“鲛人善诈,不管你今日诱使我是什么原因,若你敢动他们,只怕第一个伤及的是你自己,我言尽于此!”
齐岚狠狠一甩衣袖,很快便离了这个地方。
容缇站在原地,眼神晦暗不明。
一旁就是池塘,多日来在陆地上行走的疼痛,让他忍不住下了水。
等冰冷的水侵透膝盖,容缇才撇了撇嘴:“真没意思。”
都把景丞和殷牧悠商量着算计他的事情都告诉了出去,还是执迷不悟。
若是此事真能成,他不仅可以独占主人,尧寒也会发疯。
这些年来,大禹国的人捕捉了他多少同族?活体取鳞片,不都是他们想出来的吗?
造出一方凶兽,他乐意之至。
容缇趴在池塘边,此时乌云终于散去,皎洁的月光犹如银霜洒在他的身上。他的眉眼浮现了几分冷意,身上的肌肤细腻如珍珠,长发肆意披散开来。
原本是一石二鸟的好计,可齐岚偏偏不配合。
可惜。
—
殷牧悠近来为褚的事情烦闷,花霓不在身边,喂食容缇的任务自然交给了褚。
只要是殷牧悠吩咐了,褚每天都记得死死的,定时定点去喂,片刻不多,片刻不少。
容缇懒洋洋的趴在池中,心道还是水里舒服些。
他正猜测自己不在屋外,褚会不会找不到他的时候,一地阴影便洒在了他的眼前。
容缇一抬头,便见到了褚的身影。
这样仰望着,可真是又高又大,气势格外煞人。
褚把东西放在他面前,继而露出了一个憨傻的笑容:“来了齐家以后,东西也变得好多了,这是深海里的鱼,我特意给你拿过来的。”
容缇懒懒的啊了一下,张大了嘴。
褚一脸茫然。
“傻不傻,喂!”
褚反应过来似的,连忙抓起一条,谁知鱼的鳞片甚是滑,他不小心就让鱼儿跌入了池塘里。
容缇跳入池塘伸出,起来的时候已经噗嗤了水花,嘴里还叼着一条鱼:“做事这么笨,难怪主人不要你近身伺候。”
褚的眼神黯淡了下来,闷闷道:“你说得对。”
容缇烦躁的一口将鱼骨咬下,最讨厌这种一骗就信的大个子。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鲛人善诈。”容缇牙痒痒的朝他露出尖牙,“以后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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