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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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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动作,让君长欢心脏都差点骤停:“程江!住手!”
  外面藏着看戏的苏衍,也同样眼神一凛,心绪在那一瞬间变得凌乱。
  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弄清,为什么会如此在意。
  而刀,削落了殷牧悠的一缕长发,纹丝不动的停留在他头上一寸的位置。
  那缕长发就轻柔的掉落到了白雪之上,分外刺目。
  程江死死的盯着他:“你不怕吗?”
  “怕什么?”
  “死。”
  殷牧悠抬起头,和往日不同的是,他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若我怕,就不会答应先帝要看顾好陛下了。”
  什么意思?
  程江皱紧了眉头,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那边就有士兵急匆匆的过来禀告:“大人,不好了!慕今歌的下属带人杀回来了!”
  程江听罢,脸色骤变:“给我绑了慕今歌!带回去严加拷问!”
  “大人不即刻杀了他?大人不是答应过主子……”
  程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的事不容外人质疑,就算是那位,也没权利干涉我的决定!”
  士兵只得垂下了头:“诺。”
  很快,殷牧悠就被人给俘虏了。
  君长欢见状,立马脸色苍白的凑了上来:“程江,你把我也绑了去!”
  “君长欢,你是太平侯府的世子,我不会那么蠢一下子得罪两边势力,滚!”
  君长欢没有武功,根本抵不过程江。
  受了程江的推,君长欢还要凑上来,程江就发了怒:“你要是再纠缠不清,老子现在就杀了慕今歌!”
  君长欢瞬间不敢动弹了,脸色难看。
  程江想起那位的话,便充满恶意的朝君长欢说:“君长欢,你和慕今歌一丘之貉。我不对你动手,你猜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
  君长欢根本就不知!
  还没等君长欢反应过来,程江丢下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此处。
  君长欢眼睁睁的看着他带走了殷牧悠,却无能为力。
  他憎恨起自己的软弱和无能来,痛不欲生。
  这一瞬间,君长欢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过一个人的脸。
  对了……苏桓!
  苏桓的话,一定能帮他救出今歌!
  —
  苏衍打晕了一个士兵,穿了他的衣服,悄悄的混入了大队伍之中。
  苏衍不断在脑海里提醒自己,他这么做,无非是想亲眼看着慕今歌被程江折磨,不是为了其他。
  往日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屈辱,今日就要全都报复回去了。
  真好……不是么?
  苏衍的心头生出几分别扭,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的烦躁。
  当他们到达了城郊程江秘密买下的一座宅子,程江随意点了几个人,押送着慕今歌进去。
  黑牢之中,腐臭的气息不断钻入鼻中,混杂着阴冷的湿气。
  空气里结合了枯叶和死老鼠腐臭之后的味道,隐隐让人作呕。
  苏衍没想到程江会点自己一起进入黑牢,他跟着程江一起走了进去,其余士兵一缕守在外面。
  苏衍低着头把殷牧悠绑到了木架上。
  他的余光瞥到了脸色苍白的慕今歌,他之前因为刺客而受了内伤。
  如今的殷牧悠嘴唇毫无血色,苍白如纸,就算是沦为阶下囚,也依旧掩盖不了他的风姿。
  不知是不是他盯的时间太长,殷牧悠低下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一凝。
  苏衍慌乱起来,被发现了?
  不可能的,这里这么暗,况且他又用黑泥涂了脸,对方绝对不可能认出他来!
  他和殷牧悠谁都没有出声。
  “磨磨蹭蹭的,绑好了吗?”
  “回大人,绑好了。”
  程江嗯了一声,把目光放到了殷牧悠身上。
  程江拿起一旁烧红了的铁块,残忍的笑了起来:“慕今歌,你现在该说了?”
  殷牧悠低垂着头,听到程江的话,他缓缓的抬起头,长发遮住了他那双过于孤寂的眼,也柔和了他的轮廓,朦胧光线里更添几分秾丽,惹得程江和苏衍心口一颤。
  “你敢私自绑走我,背后一定有人?”
  “现在是我在问你!”程江隐隐有些发怒,将铁块凑近。
  铁块靠近了他的衣衫,却尚未贴近肌肤,发出滋滋的声音。很快外面的衣衫就焦黄一片,再推进半寸就要烧到肌肤了。
  不知怎的,程江的心中产生几分快/感。
  以往慕今歌是触摸不到的月,而如今……谁叫他病弱?
  就像是被人捏了薄薄羽翼的蝶,注定坠落泥里,被人拿捏。
  “慕今歌,你也有今天。”程江大笑了起来,挪开了铁块。
  殷牧悠并不受他刺激,只是之前受了伤,现在又被这样折腾,难免闷声咳嗽了起来。
  殷牧悠咳得憋红了脸颊,让黑牢里的所有人直接看愣了。
  这种美色,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了。
  他平日最是高雅清冷,现在却像是坠下云端,白瓷一般的脸颊都浮现一层薄红媚色,那个清字,就多添了几分艳。
  就连苏衍也不得不承认,他被对方吸引了。
  程江眼底跳动着恶意:“慕今歌,我有的是法子金蝉脱壳,你既然已经猜出我背后有人,我也就不瞒了。不过我想到了另一个可以折磨你的办法……”
  殷牧悠直勾勾的朝着他望去:“但你也折磨不了多久,我的下属很快就会找到我。”
  “哈哈哈,慕今歌,你还以为你稳操胜券吗?”
  程江说着,就吩咐那些士兵下去,独留他和殷牧悠两人在黑牢里。
  他凑近了殷牧悠,撕开了他的衣衫。
  苏衍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布料撕扯的声音,只是朝背后望了那么一眼,却没想到看到程江竟然在对殷牧悠做这种事。
  他的眼瞳狠狠一缩,呼吸也紊乱了起来。
  对方似乎完全不在意这种事情,脸上依旧无悲无喜,见他没走,和苏衍的眼神在空气里交汇。
  那眼神,仿佛是在问——
  你不走吗?
  苏衍的心绪越发凌乱。
  程江不知道殷牧悠为什么一点儿都不害怕,他捏住了殷牧悠的下巴:“你就一点儿也不害怕?”
  殷牧悠原本就受了伤,现在更是虚弱极了。
  他觉得自己喉咙的那口血快要压不住的时候,狠狠的咳嗽了起来,一抹鲜血渗出,晕染了他过于苍白的唇。
  殷牧悠浑身一僵,完蛋了,出血!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这具身体就越来越接近他原来的长相和血统,待的时间越久,这种融合就越明显。
  偏偏系统篡改了他们的记忆,让外人看不出一丝差错来。
  苏衍还拥有豹妖的血统,他可是一株修炼成精的猫薄荷!
  要是他不小心受个什么伤,流了点血出来,猫薄荷的味道就藏不住了,可恶的猫科动物还不发疯?
  不行!他坚决不能流血!
  程江抓了他想要他的命殷牧悠都不怕,唯独怕的就是流血!
  殷牧悠悄咪咪舔了下嘴唇,把刚才渗出来的血给抿回去。
  然而这缕香气,却阻止不了的泄露了出来。
  苏衍虽然离得远远的,还是闻到了这股味道。
  勾人噬骨,欲罢不能。
  苏衍的眼瞳都变成了金色的兽瞳,幽深的紧紧盯着四周。
  哪里?
  到底是哪里?
  这股味道……差点勾得他身上的妖族之血沸腾,只消方才那么一点点,就快让他忍不住。
  想抱着,亲着,一个人独占在怀里。
  他的目光锁定到了殷牧悠身上,仍然不太确定。
  殷牧悠的下属应该很快就会赶来,程江至多也就□□他罢了,并不能做什么实际的动作。
  然而苏衍却有些忍受不了了,心头陌生的独占欲,让他动了手。
  一道白色的粉末撒了过去,就这一下,殷牧悠就昏迷了过去。
  程江有武功,不至于抵抗那么弱。
  他睁大了眼,缓缓转过头去,还没能看清对方是谁,就被对方一刀刺入了心脏。
  那一刀下去,苏衍的眼底终于浮现了丝丝快/感。
  啊哈,他终于明白了。
  自己之所以这么反常,是因为他看不得别人伤害慕今歌。
  要说有仇,他和慕今歌不也一样有仇?
  “这香……你是陛下?”地上的程江终于认出了他的身份。
  苏衍笑了起来,天真的眉眼带上病态:“程江,孤想了半天,还是不能让你下手。”
  “为……什么?”慕今歌明明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他的命,只能孤去动。孤想杀了他,想折磨他,都必须由孤来,旁的人都不可以。”
  程江睁大了眼,血在脖颈上喷涌而出。
  苏衍低下头,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程江,别以为孤不知道,你若背后没人,怎敢如此嚣张?”
  程江惨笑一声,背弃了君主又如何?
  他报不了仇,自然得借助外人的力量。
  没想到,他们这个陛下,竟然深藏不露!
  程江被伤到了声带,却大喊着,尖叫着,宛如恶鬼一般的朝苏衍喊:“陛下,慕今歌日后定要背叛你,折磨你,坏了你的大事,他想夺权,成为大周之主。你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他喊完这些,就彻底断了气。
  甚至,连眼睛也没来得及闭。
  苏衍脸色阴沉了下去,怀里抱着早已经昏迷的慕今歌,朝程江踢了一脚:“他从未效忠过孤,何谈背叛?当年的你,不是也和那些人一起,欺辱了孤的母妃?”
  程江觊觎他母妃,能一眼认出苏衍,也是因为这迷香的缘故。
  苏衍的鞋上沾染了程江的血,而程江瞪圆了铜铃般的眼望向了苏衍,仿佛到死都在说着这句话。
  地上的泥土里都染了血,不一会儿就把苏衍的衣衫侵湿。
  月光从高窗透入,这样的苏衍看上去失却眉间的俊秀天真,而多了几分藐视一切的残忍。
  苏衍刚想带着殷牧悠离开,像只小动物般埋在他的脖颈,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奇怪……
  没了?
  难道不是他吗?
  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声,苏衍不得已退入到暗处,亲眼看见君长欢和苏桓一起进了黑牢里。
  “长欢,咱们快进去看看,有血腥气!”
  “好!”
  在看到里面的情形时,君长欢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他抱起殷牧悠,发现他只是昏迷,才大大的舒展了一口气。
  “事不宜迟,快带太傅出去。”
  君长欢满是感动:“谢谢你,阿桓。”
  苏桓温柔的笑了笑:“别这么说,你能来求我,我很开心。”
  “可你救了今歌,你的处境会……”
  “我救了太傅,这等救命之恩,太傅应当会护下我的,你别想太多了。”
  听到这里,君长欢才松了口气。
  两人很快就带走了殷牧悠,黑牢内很快就只剩下了苏衍一人。
  苏衍在暗处几乎呲目欲裂,呼吸紊乱下,手指没入了牢中腐烂的木柱里。
  这分明是他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猫薄荷对于猫是香味这个,我虽然买过猫薄荷给猫,也试着努力去吸了几口,但毕竟不造猫薄荷在猫那儿到底是什么味道,文里统一就写摄魂噬骨的那种味道,也别问我到底什么味儿OTZ,我也很想知道。
  殷牧悠猫薄荷成精,对于殷牧悠来说:苏衍→猫科动物→该死的猫,会吸我的!
  然后对于苏衍来说:主角←太傅,敌人,抢着他的位子←流了血,什么!怎么回事!太好闻了!←我要吸他!
  小剧场:
  苏衍:自摸!
  苏桓:截胡!
  殷牧悠:= =


第3章 
  殷牧悠这么一睡,就睡过去许久。
  他梦到了许多画面,包括来这个世界之前刚遇到系统的事。
  “我要做什么?”
  “治愈一个人。”
  “谁?”
  “大周皇帝,苏衍。”
  “那个世界妖族被灭已经很久了,世上就再也没有纯粹的妖族。而妖族留下来的血脉和人类交合,就有了半妖,比奴隶还不如。”
  殷牧悠来了点儿兴趣:“半妖?”
  “当初苏衍就是被苏桓知道了这件事情,才被抽筋挖骨,当众羞辱耻笑。”
  系统传来了些苏衍的资料,殷牧悠快速的浏览了一遍。
  殷牧悠是猫薄荷成精,这个世界像他这样的妖族几乎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妖族和人类的混血。但这一类人,只要被人抓住,就会当成妖邪和不祥看待。
  毕竟前五百年,妖族统治着人族,有些妖族无恶不作。
  如今孽力反馈,百姓们自然异常憎恶这些半妖。
  十年蛰伏,苏衍好不容易从慕今歌手里夺回大周江山,却因幼年时悲惨的遭遇而变得扭曲。
  他用强硬的手段,血洗慕今歌的势力,还牵连许多无辜。
  那段时间皇都血流成河,每日都有尸体被搬运到乱葬岗,苏衍成了众人眼里的暴君。
  在那之后,苏桓夺得了苏衍的帝位,为平息民愤和恐慌,便将苏衍囚之高台,当众抽筋挖骨。
  最可怕的是,苏衍并没有死。
  那上面以这样一段话做了描写——
  苏衍被苏桓用扶苍珠给束缚在高台,三天的暴晒,让苏衍大脑晕眩,嘴唇发干。
  这些天,那些百姓对他辱骂,还朝他丢烂菜叶和臭鸡蛋。
  “可恶的半妖,不该存留于世,该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不能将其杀死,他日死的就是我们!”
  “杀了他,杀!”
  苏衍狼狈至极,心里一片扭曲和愤怒。
  然而苏桓还以假情假意的说:“苏衍好歹是孤的弟弟,把苏衍的妖骨给剃除干净,就让他自生自灭。”
  好一个自生自灭!
  妖族虽然比人类拥有强大的恢复力,妖骨也仅仅是背上小小一截。
  但被剃除妖骨,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重锤打断了他背上的妖骨,他脸色惨白的吐出了一口血来。
  当刀子没入血肉的时候,巨大的疼痛让他浑身抽搐:“啊啊啊——”
  下面是一片叫好声,苏衍不知流了多少血,只觉得若不是自己妖族的体质撑着,他早就被这等酷刑给折磨死了。
  碎成几段的妖骨被取出,医师的脸上都飞溅了血液。
  这样的场景,让这医师看上去不像是医师,反倒像是个拿着刀子的刽子手。
  苏衍的下场尤其凄惨,重锤分明打的只有他背上的妖骨,可行刑的人却因为愤怒和害怕而故意多打了几锤。
  他的左腿瘸了,右腿根本无法恢复,就连活下去都艰难。
  没人会选择帮他。
  可他想活。
  哪怕是要饭。
  苏衍想去寻些吃食的时候,被一群小孩儿追着砸石头,也有成年男子虐打他。苏衍的眼睛也被那些人给弄瞎了,最后死在一个雪夜之中。
  所有人都希望他死,他就真的只能怀着怨愤去死,死的时候也不曾见到光明,双眼皆盲的他,只能永坠黑暗。
  看到这些,殷牧悠心头是动容的,他甚至对苏衍抱着同情。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妖骨这东西也是一样。
  当众被剥骨,甚至生生用刀子划进去,殷牧悠觉得心惊不已。
  “这任务我接了。”
  当系统传送他过来的时候,殷牧悠是第一次做治愈任务,多嘴问了句系统,“他是什么妖?”
  “紫云豹。”
  殷牧悠睁大了眼,等等!那不就是猫科动物!?
  他当年做猫薄荷的时候,猫科动物都会咬他、啃他、吸他。
  贼可怕!
  “我反……”
  那个‘悔’字还没说出口,殷牧悠就被传送到了这个地方。
  他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昨天被刺客伤了,反倒是殷牧悠第一次对苏衍施放出善意。
  治愈肯定要治愈,他的确对苏衍抱有同情,不想让他就这么死去,只不过他绝逼不能流血!
  殷牧悠缓缓的苏醒了过来,窗外撒进些许碎金色的阳光来,花枝伸入雕花窗中,盛开朵朵洁白。花瓣都散落了些在书台上,没入砚台里。
  殷牧悠从床上坐起身,不小心牵扯到了自己的发带,墨色的长发就这样迤逦而下。
  君长欢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时站在原地,愣神许久。
  “长欢?”
  听到殷牧悠叫他的名字,君长欢才连忙走了过去。
  君长欢看他眼角泛红,担心的看向了他:“今歌,你的眼角怎么红了?”
  殷牧悠微微愣神:“做了一个梦。”
  “是个噩梦?”
  “……算是。”殷牧悠想起那些,心里还一阵疼痛。
  如果苏衍的未来真是这样,那真的太惨了。
  他不想君长欢察觉,便刻意岔开了话题,“我睡了多久?”
  “足足三天。”
  这时间太长了,让君长欢还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这三日来,他无时无刻不担惊受怕,害怕程家余孽再掀起什么波澜。
  殷牧悠扶额,纤细的手指上只看得见黛青的血管,长袖就这样滑落至下,君长欢的眼底只徒留他手腕的一缎雪色。
  太纤弱了,仿佛一折即断。
  君长欢眼神微闪,他从不知,自己恋慕的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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