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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小说改良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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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泽深深吸一口空气; 似是弥漫着沙石或是铁锈的味道。
他们昨日才下火车,在附近宾馆住了一宿。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来到这里; 巍峨雄奇的美国大峡谷。
无数人称赞它夺人心魄的壮美; 却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会懂。
李元甫头戴毡帽; 笔直的西裤贴合他修长的腿; 印花底子衬衫罩在他单薄的身上。他刚刚从南缘登上山; 略微气喘了; 汗水沿着他瘦削的脸滴到衣领; 胸膛浅浅地起伏。
他们脚下; 是一派荒凉而雄浑的景象。脚踩天地间,头顶是漫天星河; 眼前是无有穷极的色彩变幻。
他将黑色背包搁在地上,衬衫后面汗湿一片。拿出手帕擦擦脸; 下意识一回头,冷不丁地撞上宋亚泽漆黑的眼睛。
宋亚泽冲他一笑,脸颊被光线染上温柔的红色。
已经有几颗孤单的流星稍纵即逝了。天色一刻比一刻暗沉; 两人身影逐渐隐匿在星光与黑暗之中。
李元甫仰起头,盯着黑如巨幕的天空说:“亚泽,流星雨要来了。”
宋亚泽脚底酸痛,顾不得脏乱,索性躺在红石上。他将胳膊交叠枕在头下,头发垂落到砂子上,乌发染上灰色的脏。
李元甫叹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外衣,叠好垫在他头下。
他颤抖的指尖在发丝中稍作停留。宋亚泽有所察觉,歪过头来看他一眼,了然的眼色让他心虚起来。“你的头发上……沾了灰……”他磕磕巴巴地说。
宋亚泽重又转回脸,一言不发。他甚至从口袋里摸出烟,对着夜空吞吐烟雾,像云彩一般蔓延开来,很快被风吹散。
两人之间是这样安静,风势呼啸着越来越大,流星的数量不断增加,奔腾而来。
“真美。”宋亚泽拿下烟头,喃喃自语,余烟从他嘴里流出。“我们就像飞在银河中。”
“宇宙很美。只是我的寿命太短,能力太弱,见识不了那么多的美。”李元甫迷醉在流星雨中,眼里波光流转,胜过那星河。仰头的角度勒出优美的喉结线条,在星光下被镀上光。
“我多么想多活,活得长一些,越长越好。”他发自内心地说,长久储蓄的热忱让他无法关上嘴,“我不是贪图长寿,我只是想多看看这个世界。”
宋亚泽看向他。那人坐在地上,手臂向后支撑着身体。他精瘦的身体线条好硬,像一个从不低头的骑士,对博大浩瀚的宇宙献出毕生的忠诚!
心中升腾起奇异的感觉。宋亚泽慢悠悠地支起身子,他手里的烟卷早已断了气,可他忘了撇掉。
忽地,李元甫转过头来,两人视线相撞。尽管天色已黑,仍能看见他眼中跳跃的激动之色。
“亚泽,我想为你拉一曲小提琴。”顿了顿,“我已经练习了很久了,每天早晨都练。”
说着,他从背包里拿出小提琴。将下巴置在腮托上,手臂一动,琴弓与琴弦摩擦出悠扬清亮的声音,荡漾开来,随着风势变化时大时小,非常不真切。
他孤零零地站在前方,面对万千变幻,如此沉定。以月牙为弦,以流星为弓,将一望无际的大峡谷作舞台,却只有宋亚泽是他的听众。
……
很久很久,他拉完最后一个音,酣畅淋漓,放松地笑着。风吹乱了他的衣裳和头发。大自然的美将他震颤,他涌起不绝的战栗感,放下所有束缚与戒备,内心翻滚的热血让他全身发抖。
“朝代不断在更迭,宇宙中有无数个世界。”流星在他头顶飞速划过,他笑着说,笑容和语气都是罕见的锋芒毕露。
“我只是一颗暂时的尘埃,但我仍要为永恒的真理而活!”
宋亚泽的耳朵嗡嗡作响。年少热血也好,触景生情也好,都不能否认,此时的李元甫是迷人的。
他不假思索地站起身,走上前。李元甫听到动静,回过头,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
宋亚泽一愣,还是伸出手与他相握,两人并肩而立。眼前没有任何障碍物,一切雄伟之景皆在脚下,流星如千军万马,齐齐向眼前奔来。
此时,就他们两人,面对整个宇宙!
“我们都是尘埃,但也是两颗有追求的尘埃。”感受到那手心的火热,宋亚泽被他感染,声音高昂起来,“无数人骂我吃饱了撑的。但我还是想说,我和你一样爱这个世界,我想了解它的一切!”
李元甫愣愣地回头看他,迎上宋亚泽笑盈盈的眼,那里面有璀璨的星点。而这一次,他没有再没出息地脸红,更没有闪躲。
他沉默几秒,身体不自觉地挺直了,郑重地说:“我能遇到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宋亚泽不禁莞尔,头发被风打乱,不老实地扑打在前额上。
……
从大峡谷回来,两人明显亲近了许多。每当宋亚泽想去后院看雨打芭蕉时,总会敲敲隔壁的门,问一句:“元甫,愿不愿意出去透口气?”
而李元甫也会微笑着点头回应:“荣幸之至。”
于是,后院那只石圆桌,常是坐着两个人:一个哲学家,一个科学家。
他的下巴不再紧绷而低垂,头颅也是平正的抬起;说话不再结巴,脸颊上的红云越来越难得一见。他就像褪去了一张羞涩的外壳,日益显露出成熟的本质来。
就连穿着,也从长衫马褂变成了西装洋裤。他爱在宽松的衬衫外,再套件灰黑色的背带,绷在他颀长的身躯上,这是专属于绅士们的打扮。
宋亚泽曾开玩笑说,流星把他砸开窍了,就像换了个灵魂。
李元甫只是笑笑,没作声响。他夜以继日地工作,忙着发表论文,忙着做实验项目。物理的知识,繁琐的计算,复杂的物质结构,让他日益镇定,浑身上下散发出严谨沉着的学术气质。
也许哲学家总是什么都不用做的。宋亚泽一如既往地坐在后院,一坐就是一下午。他爱阳光打在树叶上耀了他的眼,爱雨水侵袭时湿润清新的空气,也爱咖啡的独特香气。
唯一的变化就是,他总会多备个咖啡杯;如果李元甫到来,就热情地斟上一杯。
时间仿佛会一直这样平淡而平顺地走过,在琐碎的事情中生命被慢慢消磨。今日复制昨日,明日复制今日,规规矩矩地吃掉温特夫人的煎蛋,闲时帮她洗碗,站在窗边抽烟,在雨水中坐看水汽氤氲的美国。
宋亚泽甚至要忘记何年何月了;但生活总要给予人或大或小的波折。
晚餐时刻,古铜色烛台照常摆在餐桌上,上面冒出温暖的光。鸡皮被烤箱烤得油光水滑,出炉后仍隐约听到热油滋滋的声音。
桌边却少了一人。
“李先生怎么还不回来?”宋亚泽夹起一片鸡肉,鲜香的味道即刻传来。
温特夫人耸耸肩,脖子上围着略昂贵的灰蓝色丝巾,她的生活改善了不少。“李先生说,他的项目出了些问题,今晚来不及回来吃晚餐了。”
“问题?”宋亚泽顾不上吃肉,放下筷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她嘴巴遗憾地撇了撇,衰老让她的唇色微紫。
宋亚泽轻叹口气。方才闻到的那股鲜香味道,好像也消失无踪了。鸡肉干柴地难嚼,玉米汤索然无味,烤鹅肝油腻糊口……
再次见到李元甫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显得颇为憔悴,眼睛困倦地发红,浅色衬衫沾染上脏污,西裤溅上了泥点。他微微弓着腰,显得格外疲惫。
宋亚泽为他打来洗脸水;他匆匆洗一把就陷在沙发上,太阳穴突突地疼痛。
“项目出了问题。”他用胳膊支起下巴,沙哑的声音如枯叶碎掉的声响。“同我一起合作的同学突然甩手不做了。”
宋亚泽一怔,“为什么?”
“他说另一个项目更有钱可赚,不想耽误时间。”李元甫平静说道,“他是日本人,叫中岛凉,也是威廉先生手下的博士生。部门认为我单凭己力做不成实验,就撤回了项目和经费。”
宋亚泽懒得费口舌做无用的责骂,直接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元甫沉默着坐起身子,手肘撑在腿上,十指交叉,疲惫的双眼透着股韧劲:“我想做下去。说到底,还是他日本人轻视中国,只是随口找个说辞罢了!”
“我支持你。”宋亚泽脱口而出,“你那些实验我也弄不懂。钱不够了就直接跟我说,你尽管做就好。”
李元甫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黑眼圈在灯光的阴影下更为明显。
“因为我也是中国人,而且手里有点闲钱。”无需开口,宋亚泽就回答了他心底的问题。泡上一盏红茶,带点苦涩的香气被开水冲洗出来,是很悠和的清香。
“不过……”宋亚泽话锋一转,面露担忧,“我不担心你失败,更担心你因为缺钱而变得像原来那样……”
李元甫一顿,嗤笑一声。他主动倒上两杯茶,将松掉的西装纽扣重新扣好。“你以为我原来不敢张口讲话,是因为没工作缺钱吗?”
宋亚泽注视着他,没有回答。自顾自地拿起烫手的茶盏,轻轻抿一小口,等待着他主动作答。
李元甫却只是轻笑。他拿起茶杯,鼻尖凑近,轻轻闻一闻杯口飘溢出的清香,通宵忙碌的倦感驱散了大半。
“我从未起过什么字号。”他盯着宋亚泽线条分明的下巴,那里总是光洁的,胡渣刚一出头就被温柔地剃掉了。“但我打算起个字,单字‘磨’。别号还未想好。”
“李磨……吗?”宋亚泽下意识地拿下杯盏,喃喃低声道。
第97章 佛学课
三个月的假期匆匆度过; 闲坐煮咖啡的时光不再; 雨打芭蕉的美景不复,一切又回归到繁忙的轨道。
李元甫在学业、论文和项目之间斡旋; 可谓焦头烂额。他的手指肚常被打印纸上的油墨染黑; 鼻梁上出现护目镜按压的浅印,计算器按钮上的标记被按得模糊。
尽管如此,他仍会在晚睡前,在卧室里点上金黄色的烛光; 拉一曲婉转的小提琴;每晚,在思考了一整天的人生意义之后; 宋亚泽就会伴着这琴声; 缓缓地进入梦乡……
史密斯先生的课堂依旧如开锅般火热; 面对咄咄逼人或奉承搪塞; 他的态度稳如泰山; 一派云淡风轻。他用油性笔在白板上写下“Buddhism(佛教)”; 又慢悠悠地转过脚。
他倚靠在讲台上; 一只脚随意地歪出去; 灰格子衬衫松垮垮地罩在他身上。他慈眉善目,以智者的独特目光凝视着台下的学生。
“史密斯先生; 我想……相对于哲学,宗教另当别论。”一位身材高大的金发男生笑着说。他晃着腿; 手里转着水笔,嘴一咧就是一口整齐的白牙齿。
他叫诺顿,是班上的活跃分子。父母都是位高权重的银行家; 他却选择了看起来相当无趣的哲学,与家族事业背道而驰。他外表帅气,衣着金贵,举手投足间透着玩世不恭的优雅。
史密斯压低下巴,眼皮上抬着瞧他:“说说看。”
“有信仰的人多半把信仰当真理。他们只会被动地接受,不敢去质疑,害怕下地狱。”诺顿昂起脸,眉眼自信地上挑着,“这和哲学的‘爱与智慧’完全不同。很抱歉,我想……我们本不应该上这堂课。”
他又顿了顿,手中的水笔啪一声掉在桌面上。“宗教不能算入哲学范围。哲学家需要思考,而宗教扼杀了人们思考的能力。”
史密斯先生鼓起笑意盈盈的眼睛,慢悠悠地说:“孩子,你说的正是‘佛教’与‘佛学’的差别。”
他晃着身子上前一步,高抬着头俯视全班,像摩西在宣布上帝的圣旨。“我会把佛经上的理论介绍给大家。至于当作佛学还是佛教,在于你们自己。”
宋亚泽翻开讲义,复杂而冗长的英文之间,居然引用了中文段落。他忽地想起,乾隆时期编纂的龙藏,是世界上体系最完整的佛经了。发源于印度的佛教,在本土日渐衰微,在中国被发扬光大。
他听不进史密斯先生喋喋不休的英文,凝神读起纸上的中文来:
【佛告阿难,汝等尚以缘心听法,此法亦缘,非得法性。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彼人因指,当应看月。】
以手指月?佛曾将佛经比作手,将真理比作月;以手指月,意指佛讲经说法,为让众生通达真理。宋亚泽猛地想起,彭木芝的字正是“追月”,这么看来,他起字的用意在于“追逐真理”。
他心里一惊,继续向下看去:
【声闻尚昧出胎,菩萨犹昏隔阴。】
他曾在旧书摊发黄的纸张上见过“隔阴”这一佛教术语。人死后,灵魂脱离死去的身体,在进入另一具身体时,会忘记前世发生的所有事。
人们戏称“喝了孟婆汤”,佛经将其解释为“隔阴之迷”。
冥冥之中,宋亚泽像是忽地开了窍,却又难以用言语说明。
“时间有限,今天我们先讲这么多。我们以后会继续探讨。”下课铃突兀地响起,史密斯先生放松似的整理文稿,慢悠悠地转过身走出门,嘴里哼着跑调的小曲。
不同肤色的学生或是谈笑风生,或是气定神闲地离开教室;宋亚泽是最后一个。他将钢笔挂在口袋上,纸张摆放整齐,满脑子“如是我闻”。关上灯一出门,冷不丁撞上一个嬉笑的不正经脸。
徐寅良身子斜向后倾着,换了个时髦的夹鼻眼镜,穿着灰黄色的风衣,头发被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他的黑豆眼被弯成倒过来的小船,喜盈盈的样子。
“久违了。”他故作客套地说,“我又寻到一家味道上乘的中餐馆。要不要去?”
“怎么不和你女朋友去?”宋亚泽关上教室门,随口一问。
“分手了。”徐寅良微笑着说,语调一成不变的平和,像是在谈论柴米油盐,“总是那一张脸,再漂亮也看腻了。”
看着他弯起的眼梢,宋亚泽鄙夷地挑了挑眉,轻叹了口气……
两人来到一间位置偏僻的餐馆。这家店新开张,没什么人气,颇为冷清。所幸老板娘是个腰粗腿肥的东北大娘,说话做事都有劲得很,也给这家小店添了把热乎气儿。
宋亚泽拿到菜单瞅一眼,眼睛倏地冒出光来。他速速点了一盘饺子,简直要想死这鲜美的味道了。
“呵,只要有扁食,你就会点。”徐寅良坐在对面,鼻孔出气地调笑说。
不一会儿,四两白嫩水滑的水饺坐卧在竹盘上,徐徐冒着热气;透过白得透明的皮,能看到里面青绿色的馅儿。
宋亚泽刚准备好醋碟,就被徐寅良先下手为强。他筷子一举,唰一声插到饺子肚中,往醋碟中一蘸,流出的香油随即飘在醋面上。
“你怎么吃起素来了?”徐寅良皱皱眉,嘴里塞着饺子,声音含糊不清,“你不是一向爱吃茴香猪肉馅儿的嘛。”
宋亚泽一怔。茴香猪肉?那不是小时候的最爱吗?彭木芝的口味,居然和小时候的自己一模一样。
他满腹心思,慢吞吞地拿起筷子,吃下一盘写满问号的饺子……
回到家,家里更要冷清一些。温特夫人踩着拖鞋扫着地,整栋别墅似乎都回响着扫帚摩擦地面的声音。她腰上还系着干净的围裙,扫地的力道挺大,丝毫不像一个年逾六十的老妇人。
瞥一眼窗外,已经冒出几颗星星了,夜色将天空染得深蓝。
“已经十一天了,李先生还是没有回来吃饭吗?”他脱下帽子挂在衣架上,笔直的黑色大衣显得他脸色苍白。
“……没有,他很忙。”温特夫人动作一滞,唯唯诺诺地说。她背过他,若无其事地打开电视,四周顿时嘈杂起来。
宋亚泽盯了她一会,沉默着走到她面前,郑重其事地问:“他到底怎么了?”
“噢。上帝呀!我连谎都不会撒了。”温特夫人自暴自弃地说。她将扫帚搁置一旁,低头含胸,“他又添了份工作,听他说能拿十块钱的周薪。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真辛苦!”
李元甫的项目经费被撤回,却从未对宋亚泽提过资金不足的麻烦,一次也没有。
心里猛地一酸,他皱起眉头问:“那他……做什么工作?”
“好像是帮别人整理数据。”温特夫人沙哑着嗓子说,“他不让我对你说。哦,可怜的孩子,我已经减了他十块钱的房租了……”
回到卧室,拿出一本重若石头的汉文大字典,从抽屉摸出一张纸。宋亚泽坐在桌前,点起温暖的台灯,模仿文言文循规蹈矩的语气,写起家书:
【父:
吾有一友名元甫,善思多才,与日本小人合作,为其所欺,资费尽失。吾实期予其援手,一是助其渡过难关,二是壮吾中华之颜面,灭日之嚣张!望父亲寄些款来资吾友,儿必当用心学习,早日毕业,回国与亲友团聚。
——儿亚泽】
他格外注重了排版,也查阅了繁体字的写法。翻来覆去改了几遍,才将这封情深义重的信寄回中国……
没过几日,他收到了回信,上面同样标有“加急”的字样。撕开信封,里面夹着100美元的汇票,还附上了一张短短的字条:
【吾儿:
凡报效中华之举,必当助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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