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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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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呢?”,压低的声音从斗篷下传出来。
放梯子的人指了指屋子,“从事情暴露后,便一直呆在屋子里,不是发呆睡觉便是摔打东西。”
斗篷人嗤笑一声,语气中说不出的得意与轻蔑,“不堪大用。”
说话间已经到了屋子前,带路的人已经退下了,斗篷人站在门前,轻轻扣响,很有辨识度的声音响起,“殿下?殿下?”
紧闭的房门打开,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三皇子出现在门口,面露惊喜。
斗篷人一直低垂的脑袋缓缓抬起,露出一张普通的脸,若是宴淮此时在场,必然会认出斗篷人的身份。
三皇子府上消失的谋士,度衫。
青州,薛懿看着桌子上一同进食的韩涛,恨不得亲自把人叉出去。好好的二人世界,叫韩涛这个看不懂眼色的人横插一脚。
而被嫌弃的主人公,韩涛根本没有发现来自薛府主人要杀人的目光,此时兴高采烈的向自己的好友报喜。
“我爹最近忙着筹备粮食,都顾不上管我了。终于不用闻鸡起舞,悬梁刺股……”,韩涛喟叹一声,“多么美好的日子。”
穆念好笑,“韩伯父高义,自愿支援边疆的战士,利国利民,你当引以为豪。”
韩涛耸肩,“我自豪啊!只要他不来折腾我,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全身心的赞同,绝对没有一丝不愿意。”
“这不是终于从我爹的威逼下逃出来,一时高兴。这段时间要叨扰你了,莫要嫌弃小弟啊!”,韩涛像模像样的给穆念行礼,恳求收留。
穆念轻笑一声,“这是薛府,你应该问此间的主人。”
韩涛不怎么在意,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自己碗中,“你答应了就是他答应了,放心。”
“放心?”,穆念奇怪的看着韩涛,他放心什么?
反倒是薛懿冷不丁的笑出声,“去,把晚秋院收拾出来,给韩公子住。”
“你看吧!”,韩涛嘴巴鼓鼓囊囊,含糊不清的向穆念挤眼睛,“去去去,快帮我看看院子怎么样?”
穆念迟疑着起身,去了晚秋院。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粘稠了起来,韩涛一个着急噎住了,咳的惊天动地,抓起面前的汤碗一个猛灌,半晌儿舒坦的躺在椅子上。
“我说你那眼神还是收收吧!”,韩涛斜眼看薛懿,“叫人直起鸡皮疙瘩。”
薛懿推开面前的碗筷,“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
“这我当然知道。”,韩涛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你说你一个好好的侯爷,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怎么偏偏看上穆念呢!多亏啊!”
“不劳你费心。”,薛懿凉凉的回道。
韩涛一个鹞子翻身,“我也不想管啊!”,他虽然不是万花丛中过的人,但是情情爱爱的事情也是阅尽千帆,之前还只是穆念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
从京都回来后,薛懿竟然对穆念也起了心思。
先不说两人都是男人,只是薛懿镇远侯的身份,就在两人之间划下一道深渊,还是深不见底的那种。
退一万步来说,两人探明心意,情意绵绵。以后呢?侯府总需要血脉继承,到时候有了侯夫人,他的好友,穆念该何去何从。
真是叫人万分头疼啊!
“第一,你拦不住。第二,不会有其他人。”,薛懿冷眼瞧着韩涛面色变化,直截了当的将所有事摊到明面上。
韩涛闻言深沉的看着薛懿,“薛侯爷,我敬你是个男人。”
“用不着。”,薛懿一把将韩涛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打落,“你若是滚回你的韩家……”
“不可能。”,韩涛打断薛懿的话,他自己就是个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就说他爹吧!算是远近闻名的深情之人,不知多少人羡慕。
府上还不是有两房姨娘,外面还有几个红袖添香。
“俗话说好事多磨,轻易得到的总是不知道珍惜。”,韩涛摇头晃脑,“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就叨扰侯爷了。”
这块拦路石,他韩涛做定了。
入夜,一个灵巧的胖子落在院子里,轻轻敲房门,“主上,燕卫五十九求见。”
“进来吧!”,薛懿看着进来的胖子,同韩涛有三分相似的面庞将胖子身份袒露,“属下参见主子。”
薛懿看了看烛影晃动的屏风,“送往边疆的粮草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燕五十六,也就是韩海解释道,“属下每年都会储备一批粮草,新粮换旧粮,以备不时之需。”
薛懿点点头,“还有什么事?”
“这个……”,韩海跪在地上,些许犹豫,“韩涛多有冒犯主上,还请主上看在穆少爷的面上,网开一面。”
薛懿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韩海,“放心,有念念一日在,你儿子就是安全的。”
“谢主上。”,韩海心下一松,一日是燕卫,终身是燕卫。只要燕子令在薛懿手中一日,薛懿便是燕卫的主人。韩涛是他的儿子,变相等同于燕卫,不得背叛。
主上的事情何时轮到一个属下来干涉,韩涛的行为等同于藐视薛懿的权利。
幸而儿子是穆念的朋友,没有阻止儿子同穆念交好真是再明智不过。身为燕卫不求有什么裙带关系,但是他并不想儿子成为下一任燕五十九。
所以有这么一门关系,利大于弊。
直到韩海离开,穆念从屏风后走出来,“我之前就觉得太过巧合,刚巧在会试之前,韩涛染上风寒,好运气的躲开了会试舞弊一事。”
“如果他是燕卫就说得通了。”,穆念坐到薛懿身边,“我以为燕卫皆是燕一那般孤身一人。”
薛懿想了想,“也不是,凡事有暗就有明,如果说燕一是代表暗,那韩浩代表的就是明。全看这些人怎么选择了。”
穆念唔了一声,“也对,有时候明面上的身份更好行动和接应。之前也是知道了什么才将人送走的吗?”
虽然穆念说的含含糊糊,叫人一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薛懿却第一时间明白了穆念的意思,“燕卫遭受过一次叛乱,当时正好是燕一整顿燕卫。”
“应该是为了更好的腾出手来清除叛乱,所以将妻儿送到岳父家,以免后顾之忧。”,薛懿摸着下巴说道。
穆念舒了一口气,“叫我虚惊一场。”
说真的,即便当时韩海知道突厥人会劫掠村庄才将妻儿送走,根本没有义务来提醒他这个陌生人,即便这个陌生人和自家儿子有过几面之缘。
所以穆念根本没有权利去责怪韩家父子,但是人天生的劣根性不会这么觉得,它只会叫你迁怒,将所有的过错迁怒于他人,叫自己好受一些。
即便是穆念,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一切不关韩涛的事。理智上,他不会迁怒,却也不会深交,只当是陌生人。
韩涛是他仅有的好友之一,穆念明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却不得不问。都说难得糊涂,活得太清醒的人总是不开心的。
幸而结果是好的。
薛懿含笑看着穆念,起身打个哈切,“都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我叫人给你搬床被子进来,一起睡吧!”
穆念,“……”,若是他没记错,他住的院子距离这边也就几步的路吧!这么想着,穆念也就开口,“好。”
作者有话要说:
立志当拦路石的韩涛!
睡到一起的一念夫夫!
第72章 昭仁皇后的复仇
“突厥又进攻了?”,魏朔临从沙盘里抬起头,不等人回答烦躁的挠挠有些凌乱的头发,“真是烦人,也不知道突厥哪里来的兵器,还有粮草,短短两天就来了三次攻击,白天明着打,晚上偷着打。这是不吃饭了还是不睡觉了。”
魏平庭面色沉重,“突厥人狼子野心,对于大燕虎视眈眈。这一次也是早有准备,火|药的储备充分,即便是千机营不吃不喝的加班赶制,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
“所以说当初怎么不继续打下去呢?半途而废,平白给大燕留下这么一个祸患。”,魏朔临嘀嘀咕咕。
“小叔慎言。”,魏平庭听力过人,将魏朔临的小声嘀咕停在耳中,同样压低声音道。
魏朔临讪讪一笑,“我就是这么一说。”,不过他倒是真的对当初的镇远侯敬佩又惋惜,本来能做到斩草除根,偏偏横生枝节。
“小叔,圣人之事容不得我们私下议论。”,魏平庭知道魏朔临的本性,知道说了他也不会听进去,但是说不定就听进去了呢!
“知道了。”,魏朔临拉长声音,他又不傻。但是看娉婷一副要深追的意思,眼睛一转,“我们的粮草还能撑上个把月,后续粮草走到哪里了?”
魏平庭翻个白眼儿,小叔这话题转的也太僵硬了。不过到底是关乎大军的事情,魏平庭也不马虎,“预计会在二十天后到。”
“嗯。”,魏朔临点头,“那就来得及,时间很充裕。拖也要拖死突厥那帮荒蛮野人。”
魏平庭眼神闪烁,明白这是最坏的打算了。突厥即便准备充分,但是本身恶劣的气候限制了粮食的产出,不然突厥也不会每每临近寒冬,便会大肆掳掠边疆的城池。
只要在粮草上压过突厥,迟早突厥人会撑不下去,弹尽粮绝,到时候……魏平庭眼中闪过利光。
“将军,李参将,中郎将求见。”,守在营帐外的亲卫探身而入,恭敬通报。
“让他们进来。”
亲卫应声退下,将人放进去。
“将军,前方探子有消息传回来了。”,中郎将眼睛发亮,面上带着明显的兴奋,“探子探得消息,突厥准备在三天后夜袭。”
魏朔临沉吟,“从那边?多少兵马?”
“小行山,三千兵马。”
“你们有什么建议?”,魏朔临看向把消息带过来的两人。
李参将是从京都一起来的,此时将目光放到了魏平庭身上,“将军,突厥人要偷袭,必然将我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边凉城的城门处,方便他们的人来个出其不意。”
“为了不打草惊蛇,突厥熟悉的面孔不可以离开,末将认为,魏校尉,年少有为,可当大任。”
一旁的中郎将点头,“李参将说的有道理,将军,若不是我老刘在突厥那边挂了名,不然这一次将军只管把任务交给我老刘,保管将突厥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旁边的李参将一脸的惨不忍睹,话说得不错,就是话说的有点糙,怪不得说是大老粗,“将军,中郎将虽然用词不当,意思却没有什么差错。”
魏平庭在一旁听着,眼中跃跃欲试,明智的没有说话。
“你们先出去吧!我考虑考虑。”,魏朔临想想还是将此事压下去。中郎将见状还想说些什么,叫李参将半拉半劝拖了出去。
魏平庭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魏朔临,叫魏朔临心中柔软,“你若是想去小叔自然不会不答应,只是要切记小心谨慎,把小叔给你的人带上。”
雏鹰大了,总归要在天空翱翔。
薛懿眉头微皱,“调查清楚了?”
唐都同样神色肃然,“主子,属下多方查探,牧莘书院确实有问题,书院中有人同异族人勾结。”
“西山那边开采出来的黄金,小半流入了京都,一半不知所踪,还有一小半流入了牧莘书院,”,唐都面露焦躁,“艾炙经手万新商行时曾经沾手西山的浑水。”
“属下接手万新商行,整顿时便有人蛊惑属下,属下假意心动,发现蛊惑属下的人正好是当时蛊惑艾炙蹚浑水的人。”
“也正是这个人将从西山得来的黄金运送到牧莘书院。”
薛懿神色平静,陡然叹息一声,“看来当时叫艾炙死的轻松了。”
“继续查,我找人协助你。”,薛懿,“看看牧莘书院后面到底藏了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房间里。
“纪岚?”,即便是冷静理智如唐都,看见出现在房间里的人也万分惊讶,“你怎么会成了主子的人?”
纪岚冷冷的看了一眼唐都,“我是甲寅。”,纪岚已经死了。
燕卫中,除了少数人可以冠以燕姓,得到排名,剩下的便是以天干地支等为名,有的甚至没有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
甲寅可以得到这个名字,假以时日说不定会成为真正的燕卫。
薛懿不在乎这些,既然纪岚进入燕卫,能做到何种程度吧都看自己。只要不违背燕卫的规矩,成为燕一他也不会有阻拦。
“甲寅之前被齐辉利用,想必可以帮上你。”
唐都撇去之前的诧异,对于薛懿的决定全盘接受,“主子,属下听说您把名单交到……”手指指天,“那位手上了?”
“你倒是敢问。”,薛懿似笑非笑的看着唐都。
唐都感觉自己的一张脸皮都要被薛懿给刮下来了,只是脸皮相当够厚,谄媚的对着薛懿笑,“嘿嘿,属下就是那么一问,那么一问!主子您若是不能……”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薛懿打断唐都口不对心的话,“皇上知道燕卫的存在了。”
唐都听了反而沉默起来,半晌儿苦笑,“主子您根本就没有互相隐瞒,不论是我们这边还是燕卫那边。”
甚至有意的将两者糅合。
“薛家统领燕卫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即便有再多的誓言也挡不住人心变化。”,薛懿说的坦然,“作为燕卫的统领者,燕子令在我手中一时,你们便是安全无虞的。”
“你们的存在瞒不过燕卫。”,薛懿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是我死了,你们这些人就会被猜忌,我是不是留给了你们什么东西,没有交给燕卫,没有交给大燕。”
“每一位皇帝都或多或少的有猜疑。”
“你们和燕卫有交集,甚至成为燕卫的一部分,忠心耿耿的为大燕效命。”,薛懿笑笑,“不论是对你们还是对于皇上,都是最好的方法。”
唐都心中的一口气陡然消失,“主子,您知道您现在的行为像什么吗?像是命不久矣,在安排后路。”
薛懿沉默,将手中的茶盏扔向唐都。被唐都轻轻松松接住,没有洒出一滴茶水,满脸笑嘻嘻。
“怕什么?”,薛懿嗤笑一声,“只要燕子令在我手中一日,便没有人敢动我一根毫毛,燕帝看的清清楚楚,哪怕容不下我也必须容下去。”
唐都嬉皮笑脸的拱手,“属下就不烦您了,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完拉着一旁傻站着的纪蓝,哦不,现在是甲寅,屁颠屁颠的滚出去。
“燕一。”
“属下在。”
薛懿眼睑微垂,浓密的睫毛敛下,将眼睛中全部情绪吧遮掩,“昭仁皇后当时下令,统领暗卫的只能是薛家人,那么有没有说,薛家绝嗣后,燕卫该何去何从?”
燕一跪在地上,一板一眼的回答,“若是薛家子嗣断绝,世间将不复存在燕卫。”
“不复存在?”,薛懿似乎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当下很有兴致的追问,“是消失,还是解散?”
“是解散。”
“啧。”,薛懿指尖轻点桌面,眼睛微微眯起,“昭仁皇后啊!昭仁皇后,对于前朝果真是一片真心,即便知道前朝已经烂到骨髓里,被推翻也是活该,还是心存不甘。”
“临死也要给大燕埋下一条祸患。”
天底下有谁愿意永远生活在黑暗中,见不得光,一生一世。子子孙孙成为自己的这样偷偷摸摸的人,甚至是不能有后代。
永远的被人压制着。
有压迫的地方就会有反抗,更不用说已经有人给他们指出一条明路。只要将薛家灭绝,他们就会解放,光明正大的走在人群中。
像个正常人一样。
薛懿也能理解,从万万人之上的皇后,变成一个亡国的皇后,想想是多么大的一个落差。所以将她的王朝毁灭的燕家人,助纣为虐的薛家。
第一个成为祭品的,就是薛家。昭仁皇后也却是做到了她的复仇第一步,薛家最后一条血脉消失在皇宫中。
至于燕家……
当一个人掌控惯别人的生死,有朝一日却被被人掌控了生死,回归正常人的燕卫就会想重新掌控他人的生死。
只有两条路,顺应大燕,以及,推翻大燕。
薛懿想,选择第二条路的人不少。毕竟燕卫虽然受制于人,却不是受制于皇室。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燕家的王朝也不是生来就有的。
很快,大燕就会乱起来。
只是可惜,薛懿笑的无辜,上天既然给了他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那么他就不容许别人轻易拿走。
昭仁皇后的打算终将落空。
燕卫,会落到推翻前朝的燕家人手中,一代代的传承下去。
薛懿将桌子上的茶水喝得一干二净,啧,想想就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少的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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