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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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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睡了一个时辰的穆念强撑着睁开眼睛,勉强在马车里吃了一点清淡小粥,提起一点精神。下午的一场毒瘾发作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即便睡了一个时辰也挽回不了多少。
更何况他这种情况已经在薛懿眼皮子底下发作过一回,只是当时想尽办法遮掩过去了。
同样是上一次叫穆念下了决心,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薛懿严肃的看着穆念,“你知道自己在吸食罂粟花果实的粉末。”
穆念点头,“最开始不知道,后面知道了。”
薛懿眉头微竖,“以后不能再吃了,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会导致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寿命损伤。你本就身体不好,知道吗?”
“知道了。”,穆念直起腰,宛若乖巧的小学生聆听老师的教导。
见穆念听话的样子,薛懿微微松了一口气,也有一下心疼。掂量着手中的油纸包,目露嫌恶,“过来,说说你为什么会染上这个东西。”
穆念心底放松,坐到薛懿身边,努力挺直身体,和薛懿隔出一线距离,“你回京之后,学堂里经过一阵风声鹤唳之后,该走的走,该来的来。为了表示对新来学子的欢迎,书院里的同窗举办了一个小型的诗会。”
“诗会上有位才识出众的学子拿出了黑色粉末,说是可以叫人明智。诸位学子闻言不管信不信都给面子的拿走些许。我拿到手中没有吃,但是之后却觉得自己中招了。”
薛懿点头,分析道,“你觉得那位学子拿出来的就是罂粟粉末,但也可能根本不是。”
“可是,两者的气味,颜色是一样的。”,从那位学子手中得到的粉末他小心的观察过,叫穆念下意识的说道,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虚晃一枪?”
“说不定你确定的事实只是一个误导。”,薛懿余光看见穆念神情疲惫,脸色苍白,却又硬撑着和他保持距离,心说活该,手上的动作真真实实的表现出自己的心疼。
“撑不住了就休息一下,等到了京都我找人给你看看。”,薛懿伸手将人揽到自己身上,“明天就要到京都了,不急于这一时。”
穆念确实有些撑不住了,再加上心底的一块儿大石头落地,眼皮抑制不住的往下滑落。靠在薛懿身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薛懿调整一下身体姿势,方便穆念睡的更舒服一点。至于为什么不把穆念放到马车上?马车有他稳吗?有他软和吗?
答案在薛懿这边是否定的。
一边护着穆念不被马车颠簸到,薛懿一边想着穆念方才的话,那个拿出黑色粉末说可以明智的学子,如果不是知情人,便是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当了别人手里的一把刀。
敲敲马车车壁,有规律的声音传出去,很快徐叙掀开帘子探身进来,对于主子和穆少爷亲密的姿势视而不见,询问道,“侯爷?”
薛懿空出来的一只手将一张纸条递给徐叙,压低声音,“小心点,叫庞逢把这件事盯紧点,但是切不要以身犯险。”
徐叙点头,心想庞逢哪怕想要以身犯险也没那个机会和条件。想是这般想,徐叙决定把主子的话传给庞等。接过纸条出了马车,徐叙到看管食材的马车里把厨子叫醒,一会儿提着一个食盒
回到薛懿的马车里。
半夜里薛懿半醒半睡之际,察觉身边有压抑的□□声,薛懿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转头便看见穆念咬着锦被,全身抽搐着往旁边挪动。
薛懿伸手将人拉了过来,果然看见这人的嘴唇已经被他自己咬的出血,双手在身上抓出不少血痕,看得见的地方看不见一点正常的皮肤。
忙不迭的将人禁锢在怀里,一时没顾得上穆念的嘴巴。于是后颈一痛的薛懿“嘶”的一声,可真够用力的。
直到后颈那一块肉快没知觉了,穆念才安静下来。
薛懿舒了一口气,将累昏过去的人放到地上。这才有时间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触手微微湿润,薛懿收回手便是两个手指的血迹。
薛懿无奈的看着穆念,胡乱的处理了一下伤口,薛懿下了马车,坐上另一辆去皇城的马车。于是这一列马车在一个分叉口分开,一路直通皇城,一路到镇远侯府。
所以不怪薛懿衣衫不整,那根本没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够不够粗长!奸笑中~~
第45章 卧病
皇城里,退朝的燕帝回到寝宫,宫女太监纷纷上前帮燕帝卸下重担。取下玉石和黄金打造的朝冠,头上压着的负担了,心头的重石依旧彰显着存在感。
瑞脑平淡的香气从镂空的青玉狮子香炉里飘出,袅袅的烟气散落在盘龙殿里,一时间挡住了燕帝的眼神。
这时候,长喜从宫门外小心的进来,跪在地上。
燕帝看见了,却只当没看见,久久的不说话,长喜的一颗心也逐渐提起来,直到燕帝开口,“结果怎么样?”
但是长喜的一颗心依旧挂在咽喉处,头深深的埋在光滑的地面上,“启禀皇上,胥川县的探子是元德五年时出现的。”
燕帝目光深邃,“所以他们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活了五年,但是朕却一无所知!”
长喜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听到燕帝的声音,“继续说。”
“是。”,长喜不敢迟疑,哪怕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他掉脑袋,“这些探子,皆是长久生活在大燕的百姓,在此之前,不曾和突厥有过接触。”
“在突厥协助管理,明面上的突厥都护张大人和暗中的孙大人已经联系不上了,此前两个月左右也只有书信传回。”
只怕凶多吉少!
盘龙殿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燕帝愈渐加重的呼吸。
“当初真应该叫书儒继续打下去,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好。”,燕帝的声音极轻,仿佛一阵风便可以吹散。
但是继续打下去,他和书儒该怎么办?没有了荒凉戈壁上饥肠辘辘的恶虎,书儒的存在价值又是什么?
彼时的你已经是世袭镇远侯府,手握大燕大半的兵权,朝廷的武将尊重崇敬你,文官畏惧害怕你。
身旁的谗言十年如一日,眼前的百姓只知镇远将军不知皇帝!
我相信你!我可以一时相信你,但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可以相信你多久?
一年两年,还是一个月?
所以在你路途的最后一步,我叫你止步!
真是可笑!
另一边,急急忙忙的回去镇远侯府,薛懿刚刚过了二进的门,便叫一个丫鬟给拦住了。
含桃恭敬的弯下腰,“侯爷,老夫人叫含桃给您带句话,她有些疲惫,希望您可以晚些去看望她,不急于一时。”
薛懿点头,“你告诉祖母,晚膳在松鹤堂摆下。”
“是。”,含桃微微屈膝行礼后退到路边。
薛懿转身换了个方向,向着自己的院子去。
镇远侯府的主院是南昌院,一向是由镇远侯居住。自从薛懿的父亲去世,这座镇远侯府最大的院子就属于薛懿了。
薛懿本着无所谓的心态,住也好,不住也好,留着个院子叫祖母有个怀念也好。只是薛老夫人坚持,于是皇帝的圣旨一下,南昌院便开始重新修整,该收起的收起,等待新的主人到来。
上一次燕帝千秋燕时,南昌院尚在修整,恰巧前段时间里刚刚结束,。
于是穆念倒是成了第一个常住的。
薛懿笑笑,快步进了院子。
薛懿进了屋子,便有丫鬟上前忙活。薛懿简单的收拾一下,甚至还有心情换了一件轻松的外袍,这才问上前的墨砚,“怎么样?”
墨砚迟疑片刻,没敢说话,摇摇头。
“穆少爷的身体亏损的厉害,……加之罂粟花毒入侵,若是再迟些去,怕是回天无力。”,
坐在床前的矮凳子上,长胡子的大夫收回按在穆念手腕上的右手,捋着胡子慢慢说道。
薛懿闻言一顿,做到床边,没好气的说道,“听见了没,你若是再敢碰什么罂粟花,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听到了,最后一句大夫说的很清楚了。”,穆念讨好的笑笑,“我还想好好活着陪你。”
薛懿摁下穆念要抬起里的上半身,“好好歇着吧!之后记得配合华大夫,等你好了再说吧。”,说完薛懿理也不理穆念便去送华大夫出去。
华大夫五十来岁了,知天命的年纪了。放到现代可能稀疏平常,放到现在可就稀罕了,尤其是华大夫身体硬朗,自己拄着拐杖走的平稳。
看薛懿走在自己前面亲自掀起帘子,陡然说了一句,“你小子可真是有本事。”,说完笑呵呵的跨过门槛。
“那小子的身体现在看着还好,各种病因积压在体内,不出半月,你可以给他准备身后事了。”,华大夫半眯着眼睛,冷漠的说道。
薛懿神色不变,淡定自若,“所以才要您老出手。”
“想我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你做牛做吗,可真叫人心里不舒坦。”,华大夫躬着腰,冷哼一声,嫌弃的看了薛懿一眼,“果真和你那个父亲一样,真是叫人喜欢不起来。”
“有劳华老了。”,华老的话被薛懿坦然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恭敬的将人送到了门口。
华老万分嫌弃的扭头就走,身边的徒弟对着薛懿满含歉意和尴尬,“侯爷见谅,这人越老越是小孩子心性,下次在下一定好好招呼侯爷。”
看着华老的徒弟一脸的真诚,薛懿,“……”
“蠢货。”,远远的传来华老中气十足的声音,“不会说话就滚出来,丢人现眼。”
何成“嘿嘿”一笑,老实的脸上不见一点生气,显然是被华老骂习惯了,对薛懿拱手道别,急忙上前搀扶住等待自己的师父出了镇远侯府。
马车上,华老闭目养神,何成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看医书,冷不丁听见师父说道,“以后可以适当和镇远侯府亲近一点。”
“啊?”,何成先是一懵,但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下来,“好的师父。”
“啧!”,华老睁开眼睛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徒弟,满脸的“真是不想承认你是我的徒弟”。
何成一脸憨厚,“师父,我相信您做的一切都是对我好的。”
“总算有一点可取。”,华老脸上的嫌弃少了一点,“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聪明人了,把人玩弄于手掌之间。”
所以才选中了这么一个愚钝的徒弟,“这么多年了,你也学到我一点皮毛,记住了,不要掺和进那些腌臜事里。”
何成点头,“师父我会的。”
可是有些事不是你不愿意就可以避免的,就比如你,没有背景,医书尚佳。等他死了,总要给蠢徒选一个好靠山。
华老闭上眼睛,不要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金子。
回到南昌院,薛懿坐在床边,看着穆念不过一天便看起来像老了一岁,刚要软化的心便硬了起来。从丫鬟手里接过药汤,拿起勺子轻轻搅动,凉一点了便一勺一勺的喂给穆念。
穆念不可置信的看着薛懿,眼中满满的怀疑。但是眼前盛着药汤的勺子一之在眼前放着,穆念憋屈的张开嘴巴。
一勺一勺又一勺,穆念只感觉一勺比一勺苦,嘴巴里全部都是苦涩的药味儿,皱着眉指责薛懿,“你说,你是不是放了一斤的黄连在里面!”
薛懿眼皮子抬也不抬的又舀起一勺药汤,漫不经心的说道,“反正没什么坏处,正好给你降降火。”
“……你果然没安好心。”,穆念敌视的看着伸过来的药匙,一脸视死如声的吞下去。
薛懿“呵呵”一笑,不说话了。
见状穆念也安分了,安安静静的配合薛懿吃药。等最后一口药喝完,穆念觉得自己真是天下第一苦逼的人。
然后皱巴着的一张嘴被人塞进去一块儿果饯,酸酸甜甜的。
“从现在起,我决定不和你说话。”,薛懿什么童稚的对着以为迎来新生的穆念说道。
“啊?”,傻眼的穆念看着薛懿说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
旋即趴到被子上,双肩不停的颤抖。许久,穆念翻个身儿,眼睛弯起,盛满笑意,他第一次见这样的薛懿!
真是太开心了!
出了屋子的薛懿耳根子不自觉的开始烧红。
天色差不多了,薛懿嘱咐墨砚留下来照顾穆念,看了看天色,这才动身去松鹤院。
薛老夫人一眼不错的看着薛懿,“祖母的懿哥儿总算是平安的回来了。”
薛懿用公筷给薛老夫人夹了一筷子青菜,“祖母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您刚才不是还检查过一遍的吗?”
“你这孩子!”,薛老夫人忍不住笑笑,“现在检查有什么用,你有什么事情总是要瞒着我一个老人家的。”
薛懿无辜的看着薛老夫人,“您看您自己都说了,孙儿只是希望您可以永远陪着孙儿。”
“好好好,祖母陪着咱们的懿哥儿。”,薛老夫人满足的看着薛懿。
“这两天我在家好好陪祖母。”,薛懿讨好的说道。
薛老夫人手上的动作微顿,“怎么了?”
薛懿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不是在青州受到一波歹徒的袭击嘛!又经过一番长途奔波,我一个柔弱少年当然承受不住,被惊吓住了,自然就病了。”
薛懿说的风轻云淡,薛老夫人眼里闪过心疼,“也好,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下。”
于是第二天经由华老的一番宣传,便传出了镇远侯感染风寒,卧病在床,静养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游西湖~好累!!!
第46章 喜欢
回到南昌院,薛懿去了书房,徐叙守在门外。
烛火照亮整个房间,薛懿手里把玩着一个似金非玉,巴掌大的令牌,灯光下,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燕子若隐若现。薛懿的目光收敛在弯曲的睫毛之下,叫人捉摸不透。
他的那位便宜父亲,掌握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应马洵的要求薛懿同他见了一面,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马洵只是扔给他一个令牌,简单的解释了两句,便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想到这里,薛懿轻声道,“出来。”,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房梁上悄无声息的落下,单膝跪地,压低声音,“属下燕一,见过主上。”
房门外徐叙肩膀微动,神情不变。
薛懿起身,绕着名叫燕一的男人走了两圈,“你们内部出了叛徒。”
燕一压低头颅,“回主上的话,是。”
薛懿轻笑一声,回到椅子上,“难怪我的父亲母亲会披着一层重疾的皮惨死了。”,也难怪他手里有着两股强大的势力还是自身难保了。
一股自身难保,一股叛心私藏。不知道是该说他有能力,还是太不走运。或许都有吧!
燕卫,是燕国先祖创建的一支暗卫,听命于执掌燕子令的首领。除此之外,整个燕卫都遵守着一条自燕国先祖传下的命令,燕卫中,危害燕国者,死。
但是人心总是会变,传到薛书儒这一代时,一代代积压的野心和背叛终于爆发,葬送了薛书儒夫妻的性命以及一半的燕卫。
而且由于暗卫不见天日的特性,薛书儒的身份不容暴露,所以燕卫扫除了一切可能暴露的线索,同时也掩埋了薛书儒的死因。
不知道薛书儒有没有想到这一天,他没有战场上马革裹尸,反而死的“悄无声息”。
“叛徒抓到了吗?”,薛懿淡淡的问道。
燕一一板一眼的回答,“事发突然,叛徒已经从燕卫脱离,小部分的叛徒逃离在外,身在突厥的探子已经全部失去联系。”
当初薛书儒可以在突厥戈壁上可以如入无人之境,应该少不了燕卫的帮助。而现在突厥可以在青州翻江倒海怕是也缺不了燕卫的功劳。
历史仿佛走了个来回,正正好掉了个个儿。
薛懿不想多说什么,燕卫和庞逢徐叙他们不一样,只要燕子令在手,这些燕卫就会听命于谁。只要不危害到大燕,燕卫绝对的令行禁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燕卫更不好掌握,可能在某一天你会发现自己被架空了,各种权利只是眼前云烟,看得见摸不着。
可是薛懿会怕吗?不会,他甚至更喜欢这样的手下。
“你现在的要做的就是还给我一个完全忠诚的燕卫。”,薛懿轻声道,“如果你做不到,燕一这个位置就要换一个人来做了。”
“属下明白。”,燕一语气坚定。每一任的燕卫首领都会获得燕一的称谓。他不是第一任燕一,也不会是最后一任燕一。
“还有一件事,注意最近来京都的人,有什么不对劲的记录下来。”,薛懿的语气颇为重视,“尤其是青州出来的。”
知道薛懿回来了,徐旻佑当即拉着自己竹马竹马上门了。
薛懿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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