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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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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懿以同样不在乎的姿态从容淡定的说道,“我救不了要死之人。”说完却又是补充一句,“不过你又欠我一个人情倒是真。”
徐旻佑不置可否,只是意味深长的说道,“难为你还相信我的承诺。”
“呵呵!”,薛懿竟然是笑出来,“说什么相信不相信的,我最相信的不过是自己。不过人情这东西,不要白不要,说不定哪天便用上了。”
“即便用不上……也没什么吃亏。”,薛懿说完起身,“时间差不多了,看你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的模样,本侯爷好心送你个地方安眠,请。”
徐旻佑笑笑,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团,食指轻轻一弹。纸团在空中划过一个恰巧的弧度,正正好落入薛懿面前的茶盏里。
几滴茶水飞溅,落在桌面上。
薛懿目光下移,纸团上的墨迹渲染开来,不一会儿便染黑整杯龙井茶。
弹出纸团的徐旻佑瞬间变得惫懒,眼皮耷拉,摇摇晃晃的把魏平庭拦腰抱起,就要往外走。
正好墨砚回来,在门口同要出去的徐旻佑撞上。
薛懿面上嫌弃无比,“墨砚,前面带路,快点把这个家伙带走。”
“是。”,墨砚应了一声,急忙上前帮忙。
“侯爷,三皇子前来拜访。”,徐叙和墨砚擦肩而过,走到薛懿面前,“已经在门外了。”
薛懿皱眉,“墨砚,你把人送到宁神院。”,转身对徐叙说道,“准备一下,迎接一下三皇子。”
“是,世子。”,徐叙跟在薛懿身后,右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桌子上的茶盏扫进袖子里,转身的时候茶盏再一次出现在桌子上。
干净澄澈的茶水泛起点点涟漪,桌面干净整洁。
作者有话要说:
大BOSS魏太傅,“微笑”
年幼的徐子维,燕皇子:“瑟瑟发抖”
第26章 转变
悠扬古朴的钟声响起,穆念不紧不慢的收拾笔墨纸砚,准备回家。余光扫见周围学子疏远的态度,穆念心下没有丝毫波动。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穆念敏锐的察觉青州有动荡。
牧莘书院里一批学子都生病请假,重点是这些人和官员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不说别的,穆念是知道王禄的,父亲是知府。
往日里跟在王禄身边的人不是请假便是缩起脖子来做人。
薛懿离开十来天了,他在书院里的日子清清淡淡,他以前梦寐以求的平静。
“穆念!”,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韩涛进门就是一声亲切的呼唤,“今天晚上我找了个好地方,我们去瞧瞧?”
话虽说是疑问,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见外,上去帮穆念收拾笔墨纸砚,絮絮叨叨,“这么多天了,叫我那老爹管着,今天他出门谈生意去了,可算是松一口气了。”
穆念看着韩涛手脚利索的收拾他的东西,最后一把抓住书袋一角,“我不去了,家里还有病重的母亲。”
似乎是刚想起来,韩涛一声哀叹,怨念的看着穆念片刻,许久幽幽道,“算了,既如此我还是回家读书吧!走,我捎带你一程。”
穆念微微点头,暗暗决定过两天把自己的书籍注释给韩涛一份。
在分叉口分开,穆念冲着马车里探出头的韩涛拱手告别,转身向城外而去。
韩涛坐回马车里,马车向着另一个方向逐渐动起来。韩涛抓抓脑袋,他们顺路的也就是这一段路程了。
拨开面前的杂草,穆念略艰难的走在小路上。不多时,便瞧见了自家的屋子。
一场秋雨一场寒,前两天便是一场秋雨,天气仿佛瞬间冷下来了。
伴随着雨声的秋风吹过,遇上破旧的房屋发出“呼呼”的动静。穆念从灶房里出来,看见屋顶要飞不飞的茅草……
心里想了想等这一阵雨过去还是修一下吧,不然怕是等不到下一场秋雨,这搓茅草就要自由翱翔去了。
想到这里,穆念的脸上不由带出一丝笑意。
端着木盆走进屋里,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一小片地方。床榻上一个妇人倚靠着枕头,面带病容,身形瘦弱。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是平静从容。
听见渐近的脚步声,妇人转过头面带笑容,慈祥的看向穆念,“外面是不是特别冷?”
穆念走近,将木盆放到地上,深褐色的液体在木盆里荡漾,偶尔浮起些许看不出原来模样的渣子,一股难闻的药味瞬间蔓延开来。
“没事。”,穆念摇头,伸手将妇人的双脚放到木盆中,“这几天确实冷了,所以娘你也要勤快泡脚。”
“医者说了,泡了脚,娘的身体会好一些。”
李娟笑笑,“娘的身体好多了,这些天虽然天冷,但是以往的疼痛却缓和多了。马医者的医术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穆念应了一声,低头细心的为李娟洗脚。
突然感觉脑袋上落下一只手,轻轻的揉了几下,听到他娘轻声说道,“最近念念的心情总是不错。”
穆念手下的动作一顿,“是吗?”
“是啊。”,李娟脸上带笑,“最近总是在你脸上看见笑意。”,虽然不深,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自从他爹去世,穆念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即便在她面前总是笑着,她却看出了几分勉强。而到后来,这分勉强越来越大。
李娟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只能看着穆念一天比一天消沉。对于穆念来说,她就像是一个拖累,若是没有她……李娟不止一次这样想过,最终还是放弃。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在穆念脸上看见笑容……
“他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穆念没有出声,将李娟的脚擦干净放到床上,小心的将人安置妥当,“时间不早了,娘你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李娟闭上眼睛。
穆念拿起油灯出去,来到自己屋子里。将油灯吹灭后,躺倒床上,久久不曾有过动静。突然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嘴角,笑意……吗?
大概是因为在书院里的环境发生改变,周围学子的态度发生改变,变得和善起来,娘亲的身体也逐渐好了起来。
想着娘亲方才的话,不禁想到了之前屋顶上要飞不飞的茅草。若是放到以前,穆念想自己应该笑不出来吧!只会觉得明天的事情又增加了一项,厌恶至极。
自己也不会愿意接受韩涛的好意,恨不得所有人都和他撕撸开。
穆念翻身,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但是穆念并不讨厌这种变化。不知道薛懿这个时候到哪里了?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
陡然间突然很想薛懿,周围的这些变化,都是因为你吧!
而被念叨着的薛懿刚穿过前堂,便看见皇子特有的金黄色衣服,“三皇子到来,臣有失远迎。”
“侯爷不必多礼。”,三皇子笑着搀扶起薛懿,“说起来这一次也是我冒失,没有送请帖便上门拜访。”
“当初镇远侯教导过诸位皇子的武艺,我正好受益其中,如此我们还说的上一声师兄弟。”,三皇子感慨的说道。
薛懿绷着脸,压抑不住的愤怒,“家父已经逝去,三皇子莫要开玩笑了。”
“这……”,许是终于意识到不应该提起逝去之人,三皇子转移话题,“我听说徐旻佑和魏平庭在我之前进了侯府。怎么没看见他们。”
薛懿脸色好转一点,“方才他们精神不济,臣便让他们去休息了。”
“是吗?”,三皇上诧异,“怎么说也是太子的亲戚,我却是要去看看的。侯爷可否前面带路。”
闻言薛懿脚步一转,向厢房走去,刚好遇上了回来的墨砚,“墨砚,带我们去徐世子两人休息的宁神院。”
“是,世子。”
三皇子透过床幔,看见徐旻佑和魏平庭彼此交叠在一起,你的胳膊压在我的肩膀上,我的大腿压在你的双腿上。两人
睡得不醒人事,眼底下乌青一片,隐隐有小声的呼噜声传出来。三皇子心道还真是精神不济,怎么说也是别人的府上,连仪态都顾不上了。
反倒是薛懿小声训斥墨砚,“怎么将他们放到一张床上了?”
“侯爷,徐世子和魏少爷刚到房间就倒在了床上,奴才也不敢叫醒两位,只能让两位勉强睡在一起了。”
薛懿微微皱眉,想叫人分开两人。反倒是三皇子拦住了,“无妨,他们两个从小一块儿长大,不会互相嫌弃的。”
“而且,想必他们是找不到地方了,也就镇远侯府可以收留他们了。”,三皇子笑着调侃道。
薛懿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不过三皇子善解人意,说的清清楚楚,“薛太傅桃李满天下,京都受过他教诲的更是不少,想必是不敢收留他们二人的。”
便是皇子皇孙,也是由魏太傅教导过一时半刻。
薛懿想了想京都中关于魏太傅的传闻,以及他父亲老镇远侯曾经的戚戚然,看着床上交叠的两人,顿时生出无限同情。
“反倒是我,来的时机不巧。快晌午了,不知道今天是否能在侯府用餐。”,三皇子自然的说道。
薛懿能说什么?不允许?“是臣招待不周,三皇子这边请。”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普通的瓷碗,木筷,简单的摆在桌子上,旁边一个侍候的丫鬟也没有。
三皇子见状也不惊讶,早些年老镇远侯的节俭众人皆知,在他的管教下,前任镇远侯,也就是薛懿的父亲虽然花名在外,日常却是节俭的。
两任皇帝都称赞过,上行下效,导致近几十年来节俭之风风靡整个京都。
权贵纷纷“节俭”起来,生怕被说成奢靡,被皇上“记在心头”当然背后骂老镇远侯沽名钓誉的也不少。
直到镇远侯府开始没落,薛懿承袭镇远侯的爵位。不知道是为什么,燕帝也不常夸赞节俭,久而久之,“节俭”的风头才揭过去。
不过看现在镇远侯府的饮食,以及周围仆人的见怪不怪,可见镇远侯府是真的节俭了。话说
三皇子当时在背后也不是没有议论过镇远侯府,当时年轻气盛,不过被长辈说了两句。
想起当时的自己。三皇子脸不红心不跳的夹了一筷子菜,“我听说在去青州的途中,侯爷曾经救过徐世子的性命。”
“是。”,薛懿点头,该知道的人应该都知道了,“巧合之中相遇。”,不等三皇子问起,便将两人之间的交际说了个一清二楚。
当然隐去了自己的主导作用。
“多亏了家父留给我的仆从,这才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小命。”薛懿心有戚戚然的说道,“之后,徐世子有事,我们便在青州城门口处分别了。”
三皇子闻言感慨道,“不知道是何等山贼竟然有豹子胆去追杀徐世子。”
薛懿沉默的吃饭,谁知道三皇子并不想放过他,“侯爷也是平白遭受了无故之灾,幸而身边仆从护主有力。”
“多谢三皇子夸赞,臣替侯府的侍卫收下了。”,薛懿放下手中的筷子,“这些侍卫原是父亲大人当初征战沙场时退下的伤残士兵,如今父亲逝去……”
薛懿面容悲伤,“叫三皇子见笑了。”
“哪里,是我莽撞了。”,三皇子略带歉意的说道,对于薛懿的处处疏远恭敬也不意外,往日里薛懿对待皇室子弟都是一个冷淡的态度。
前面说了,“薛懿”虽然不聪明,可是他有一个有点,那就是听话。听父亲的话,听祖母的话,听母亲的话。
他们叫他不要接触皇室,“薛懿”便有意识的疏远皇室,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必须说的少说或者不清楚,不知道。
两人寒暄间,门外传来喧哗的动静。
“侯爷,侯爷,不好了。”,下人惊慌失措的跑进院子里,被墨砚挡住了,但是声音依旧透过敞开的大门传进来。
第27章 藏污纳垢
“什么大事不好了,好也要被你说成不好了。”,薛懿出来没好气的说道。
丫鬟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的像个糠筛,显然是怕极了,声音颤颤巍巍,结结巴巴的,“侯……侯爷,老夫人她……她出事了。”
薛懿一听关系到老夫人当即耐不住了,但是丫鬟瞧见薛懿难看的神色越发的害怕了,更是连结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状薛懿就想去松鹤堂,但是转念一想三皇子还在,“三皇子,恕臣今天招待不周,家中事情杂乱,改日臣一定设下宴席给您赔礼道歉。”
“招待不周。”转身向墨砚吩咐,“墨砚,你替我送三皇子出门。”,说完再也耐不住急匆匆的赶往松鹤堂。
三皇子本来还想去看看,但是薛懿直接下了逐客令,三皇子再厚的脸皮也扛不住了,只能在墨砚的带领下离开。
等做到马车上时,心里的不快才浮现在脸上,既有对薛懿的不识相,也有对今天无功而返的懊恼。
话说薛懿急急忙忙的赶到松鹤堂,所有人面露惊惶神色,薛懿沉着脸走进松鹤堂,便看见姑姑脸色惨白的坐在屏风外。
薛懿见状直接走进屏风里,大夫右手放在薛老夫人放有手帕的手腕上,神色紧张的为薛老夫人诊脉。
一旁的嬷嬷看见薛懿进来,刚要开口被薛懿拦住,径直坐在床边,等待结果。
大夫收回手,不留痕迹的送了一口气,“老夫人年老体弱,今日便是一时受了刺激,一时气血上涌,这才昏了过去。”
斟酌片刻道,“日后小心修养便可。”
薛懿点头,“嬷嬷送大夫出去吧。”
秦嬷嬷擦掉眼角的泪水,引着大夫出去,顺带问一下平日的注意和付给大夫的出诊费什么的。
“姑姑,发生了什么事?”
薛凝低着头,平平淡淡的说道,“懿哥儿,这件事你不适合听。”
“可是现在祖母因为你躺在这里。”,薛懿小心的为薛老夫人整理被子,“我身为祖母的亲孙,如今竟是连问一下原因都不可以了?”
“那我还是母亲的亲女儿。”,薛凝有些崩溃的喊出来,旋即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头整理片刻后,看着床上的薛老夫人平静的说道,“母亲,孩儿改日再来看母亲。”
说完转身要离开。
薛懿起身,平静的询问,“姑姑为何不敢看侄儿?”
薛凝脚步停下,“我身为母亲亲子,却导致母亲气血上涌,昏迷不醒,自觉没有脸面面对。”,说完挺直腰板走出去。
只是那挺直的腰板莫名的失了几分锐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唔……”,薛老夫人低/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懿哥儿?”
“祖母,你感觉怎么样?”,薛懿小心的扶薛老夫人坐起身,见薛老夫人四处张望,“祖母,姑姑刚才走了,说过几日会来看您。”
薛老夫人显然失望,叹息一声,“作孽啊!”
“祖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薛老夫人摇摇头,“懿哥不要问了,这本不是你应该问的。”
“孙儿听祖母的。”薛懿听话的说道,旋即反问道,“那祖母是不是也要听一回孙儿的话。”,见薛老夫人错愕的看过来,“这样才公平。”
“好好好,依你。”,薛老夫人终于笑了。
薛懿严肃着一张脸,沉声道,“祖母,在这侯府里,只剩下您和孙儿两个了,您千万不要留下孙儿一个人。”
“傻子。”,薛老夫人摸着薛懿大脑袋,“人总有一死。”,见薛懿不满的看着自己,笑笑,“不过祖母会尽最大的能力陪着懿哥儿。”
“嗯。”
燕帝的生辰到来之际,整个京都顿时热闹起来。薛懿坐在马车中,帘子微微掀起,街道两旁的情景便映入眼帘。
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进,慢慢的靠近皇城。
燕帝生辰的前一日,薛懿受诏入皇宫。
“臣薛懿参见皇上。”,薛懿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礼。
“免礼。”,燕帝看着起身的薛懿,声音温和,“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同朕竟是变的疏离起来了。”
薛懿低着头,一板一眼,“君臣有别,皇上看得起臣是臣的荣幸,但是臣却不能因为皇上的亲近而忘记自身的本分。”
燕帝在龙椅上俯视薛懿片刻,突然笑起来,“说吧,这又是谁教给你的套路?叫你来应付朕的。”
薛懿努力绷着一脸严肃,“此乃臣的真心话,请皇上一定要相信臣。”
“嗯,朕相信你的真心话。”,燕帝控制自己不要笑场,“朕问你,昨天吃了什么?”
“哈?”,薛懿显然有点懵,回神就在脑海里想,不对啊,这题超纲了,我昨天吃了什么?“禀皇上,臣昨日吃了莲耳羹……”
薛懿还在一样一样的数,燕帝却是绷不住了,“莲耳羹爱卿你说了两遍了。”
“因为我早上吃了一次,晚上还吃了一次啊。”,薛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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