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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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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小池拉她在墙角站定,问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不问她为何求救,只当她是不小心划伤了自己,一时难过,来找男友哭诉,轻而易举地堵住了她继续倾诉下去的渠道。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窝囊和羞惭,微微偏开视线。
  那种小人物的局促和无可奈何的卑劣,被他轻松地演到了骨子里。
  “关巧巧”愣愣地看着他,很快绽出一个含泪的微笑:“刚才不小心摔倒了。”
  池小池笑了。
  他的笑容是对她“懂事”的赞许和愧疚,因此略显僵硬。
  下一秒,他就有点局促地关心道:“没碰坏什么吧?”
  这古堡里的一切,包括灌木丛,一旦损坏,都不是他们两个穷人能赔偿得起的。
  他在真心实意地担心女友,同时也是在真心实意地惧怕触怒男主。
  “关巧巧”反倒要安慰他,沙着嗓子道:“没事。你快把东西提进去吧,快去。”
  她不提跳楼,不提四角游戏,乖得让人心中发软。
  池小池也顺了她的意思,提起被他匆忙扔在地上的烧烤架:“跟我一起进去吧。”
  “关巧巧”肩头一缩,强笑道:“我……在这里站一会儿,吹吹风。”
  池小池也不勉强她:“那我一会儿给你带创可贴。”
  池小池提着烧烤架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瑞士水果糖。
  “关巧巧”含着糖,苦涩地微笑。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却都不肯正面谈论,因为他们都知道,就算谈过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如此悲哀的心有灵犀。
  喂过糖,池小池便转身,面对镜头,走向古堡正门。
  他嘴唇微微发抖,却连丝毫恨意都不敢有,只有满眼的心疼和黯然。
  他饰演的“宋纯阳”便是这么一个纯粹的、叫人踏上两下都嫌硌脚的废物。
  高中时的少年总有几分血性,像他这样懦弱的、靠讨好人过活的软骨头,很容易叫同龄人不齿。
  ……就连哭起来都那么叫人讨厌。
  他无声地流下讨人嫌的眼泪,面部的微表情每秒都在发生变动,精细得无比真实。
  直到导演喊了一声“卡”,围观的任务者们才意识到,这他妈居然是在拍戏。
  ……他们居然在这种情境下被带入了戏。
  从刚才起,所有的细节设计和台词都是即兴的,就连那颗瑞士糖也是刚才池小池等场时随手塞进口袋里的。
  最牛的是,这个小瞎子竟然能在没有剧本的前提下接住了“关巧巧”的戏,把整段情节滴水不漏地演绎了下去,天衣无缝,一条即过。
  池小池站住脚步,单手抹去眼角的泪花,转过身来,却差点绊到地上铺设的线路。
  在导演喊卡后,甘彧与袁本善便同时拔足朝他赶来,见他要倒,甘彧反应更快,先他一步将人接在了怀里。
  池小池小声道:“腿软。”因为紧张过度。
  说罢,他又补充:“想吐。”因为刚才抱了一下。
  ……这反应在旁人眼里看来就很人间真实了。
  看来不是心理素质太硬,是能扛。
  他晚上没吃什么,吐也吐不出什么来,就是胃酸实在烧嗓子。
  甘棠递了冰矿泉水给他,甘彧则站在他后面温柔地给他捏肩膀,倒真是个标准当红明星待遇。
  甘彧问他:“还难不难受了?”
  池小池闭着眼睛:“还好。”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只是这一幕落在袁本善眼里就很烧心了。
  他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池小池落在甘彧怀里,任他照顾,心里一股股烦躁感直往上顶。
  他已经借这女鬼之手杀了关巧巧,却做得不很漂亮,尚不知道会不会招来报复,目前唯一的护身符也就是宋纯阳了。
  偏偏这护身符却一改黏人之态,和这个姓甘的你侬我侬得很,怎么能叫袁本善放得下心来?
  向来都是宋纯阳巴巴儿追着他跑,袁本善早已将此视作理所当然,如今宋纯阳一疏远,他哪里不慌,在饮料里挑了一瓶宋纯阳最爱喝的果汁,刚想过去,就见“关巧巧”从一旁走来,袅袅婷婷地在他的目标人物身边落座。
  ……袁本善一看到这张脸就想到自己锁上房门前关巧巧那双怨毒的眼,哪里还敢过去。
  “关巧巧”看也没看袁本善一眼。
  她显然对池小池有着更为浓厚的兴趣。
  她主动搭讪道:“感觉怎么样?还能演吗”
  池小池坦然睁开眼睛。
  跟她有惊无险地对过一场戏,池小池心里已有了数。
  这个摄制团队显然是“关巧巧”拉起来的,完全按照她的心意行事。
  而她的剧本,和他们手里的剧本恐怕不尽相同。
  一个是不错的文艺片本子,一个是不可回收的一次性垃圾。
  池小池倒也直接,张口就问:“巧巧,你的剧本能不能借我看看?”
  “关巧巧”指一指自己的心:“我记在这儿了。”
  池小池:哦豁。
  他也没多失望。
  片场闲聊的事儿,他常干,尤其是跟编剧孙老,有来有往地谈论一个人物能到深夜。
  刚跟他合作时,孙老常对外感慨道,July这孩子,天生就该搞艺术。
  合作久了,孙老就换了一套说辞:July这孩子,搞搞艺术就挺好,别搞别的,一搞一个幺蛾子。
  呵,男人,都是善变的动物。
  池小池开始跟“关巧巧”聊剧本。
  虽然跟鬼聊天感觉很微妙,但他一没有踩死亡flag,二有表情包护体,总体来说,不虚。
  看着与“关巧巧”谈笑风生的池小池,许多任务者一股感慨油然而生。
  瞎子真好,真真是泰山崩于前而眼不见心不烦。
  也有一两个人感叹道,草泥马,这小瞎子连女鬼都不放过。
  但小辫男与马尾女交头接耳两句后,直盯着“关巧巧”的侧颈,若有所思。
  那里贴了一块创可贴,边缘仍有些渗血。


第100章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十四)
  半夜两点散场; 任务者们在一间空房内开会,气氛压抑。
  明天早上还有戏要拍; 于是池小池直入主题道:“她的剧本和我们不一样。”
  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但池小池提供了更多的细节。
  “关巧巧”手里的剧本,根本没那些乱码七糟的限制级镜头和劈得如同蜈蚣似的腿,七年前与七年后的故事线脉络清晰; 讲了一个校园暴力相关的故事。
  小辫男的男主,风流且渣,当年因为“关巧巧”的美貌对她有好感,又因为瞧不起小跟班“宋纯阳”,欺凌“关巧巧”,一面是为了好玩,一面是逼她看清自己的小男友是个什么货色。在“关巧巧”死后,他因为年龄不够判刑; 蹲了一年少管所,随即被家人送出国去; 十年后才回来。
  他依然风流,依然浪荡; 却从不否认自己当初做了坏事。
  马尾女饰演的女主,多年前确实是大姐大,也确实纠众欺凌过“关巧巧”,但多年过后已经变成平庸妇人; 苦于自闭症儿子被同班同学霸凌; 对多年前的“关巧巧”抱有歉疚。
  至于配角们也都不是随波逐流的工具人。
  “关巧巧”与“宋纯阳”自不用说; 都是渴望被拯救的人,却都不肯伸出自己的手,只孤寂地缩在角落里,等谁来发现他们,谁来拯救他们。
  高壮女要饰演的角色身为女主的闺蜜,因为第一个发现女主的尸体,抑郁多年,现在仍需要靠吃药维持身心健康。十年后的她是个蛮优秀的插画家,专画一些社会性的漫画。
  雀斑男按设定是个极恋旧的人,一直暗恋女主,多少年来仍念念不忘。但他爱的是当初那个刁蛮任性得自私至极的少女,而不是这个略显臃肿、满口不离儿子的家庭主妇。他是七年后的故事线的主要引导者,一直带着大家回忆过去,却让大家纷纷陷入心魔。
  就连袁本善所扮演的那位“正义杠精”的分裂性也有了解释。
  他高中时实际上和“宋纯阳”一样,都是男女主的跟班。
  当年,“关巧巧”死时,他就在旁边。他本可以阻止,但他怕男主打击报复,选择闭嘴。
  没人知道这件事,但十多年来,他都沉浸在极深的心理阴影中,渐渐为自己找到了借口。
  一切都是男主的错,都是女主的错,自己不过是不小心路过、不小心撞见而已,为什么要遭遇这些折磨?
  于是他从十多年前那个温和懦弱的人,变得偏激暴躁,爱推卸责任。
  这部偏文艺的恐怖片画风冷艳凄迷,诡谲哀婉,许多在原剧本中不合理的内容都得到了相应的解释。
  没有太纯粹的恶,也没有太纯粹的善,没什么矫情的青春疼痛也没什么俗套的中年危机,一切事情都很世俗,既贴合情理,又无可奈何。
  池小池很喜欢这个剧本,也正因为此,他才能跟“关巧巧”谈上一个多小时,而不仅仅是为了套得情报。
  孙老曾评价过池小池,说他天生对艺术敏感,本来该是个戏疯子,但他脑中又有股奇异的理智平衡,颇晓得分寸进退,因此阴阳和谐,成了个难得的妙人儿。
  但孙老又补了句:“要是做人也能协调点儿就好了。”
  当时池小池听到这句话时正在吃葡萄,一边给孙老剥一边没大没小地笑嘻嘻:“您就多余说那后半句。”
  他从小就有过剩的文艺气息,一个纸片人的死都能让他难过好半天,哄都哄不好,嘴又花又甜,说白了,跟宋纯阳似的,小猫崽似的腻人。
  自从娄哥那件事后,再没有人哄他了,于是他自然而然学会了很多。
  如何面对死亡,如何变得世故,如何讨好别人。
  他太知道该怎么做人了。
  只是他在出头后并不想做这种人,又累又没趣,索性自由自在地活成了个黑粉无数的池小池。
  如今他还在扮演别人的角色,自然要尽心尽力。
  其他人可不关心这剧本有多好,他们更关心自己的命。
  小辫男率先道:“具体剧本呢,在哪儿。”
  池小池:“没有。”
  小辫男:“这几个意思?要我们临场发挥?配合这个鬼的空气剧本演戏?”
  池小池问了个很有建设性的问题:“不然呢。”
  你演你的,她演她的?
  等情节有冲突了,不听她的,难道听你的?
  人家是刀俎,他们这些砧板上的鱼肉何必急着往起跳。
  小辫男也哑了火,知道自己这问题问得蠢了,但心里仍转着点念想,与马尾女交换了个眼色。
  马尾女开口道:“没有她的对手戏,我们可以自己先写一写。可有她的呢?该怎么办?”
  池小池:“见机行事。”
  此回答就等同于丢了手机后,旁人问了一句“在哪儿丢的”。
  我知道在哪儿丢的还能丢吗。
  同理,我哪儿知道什么时候是机会?
  小辫男觑着池小池:“你能接住她的戏,我们未必能接住。”
  此刻,池小池将“瞎”这一属性发挥了个十足十,傻白甜地一笑,又说了句不咸不淡的废话:“多谢夸奖。”
  他看得出来,这人与自己的同伴眉来眼去的,显然是心里有别的小九九。
  池小池并不接话。
  他可没必要在对方提出问题后马上积极地思考解决方案,尤其是在对方怀有鬼胎、不愿相告的情况下。
  目前这鬼的状态相对稳定,这戏他也能接得住,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走不了阳关道,只得挤独木桥。
  甘彧甘棠不参与演出,不必惦记这个,至于袁本善,死了的话,池小池可能会忍不住放一挂鞭炮庆祝。
  大家不过是临时组队的随缘关系,愿意合作就合作,不愿意合作,自己犯到鬼魅头上,丢的是自己的命。
  很快,任务者们分出了阵营。
  雀斑男、小辫男、马尾女与高壮女是盟友,此刻也有了意见分歧。雀斑男挪到池小池身边,试图挖出更多细节,马尾女与小辫男喁喁低语着什么,高壮女则左右摇摆,一会儿凑上去听一听他们的对话,一会儿又跑来听池小池说了什么。
  池小池堂而皇之地跟雀斑男打听他们的计划。
  雀斑男倒也坦诚:“他们打算干她个熊的。”
  池小池:“……”big胆。
  把几人的诧异神情纳入眼底,雀斑男操着一口大碴子味儿十足的口音科普了他们的发现。
  这种夺舍之鬼,有死夺,也有生夺。
  死夺,顾名思义,是把人弄死了再附身其中,操纵的是尸身,缺点是这肉身会臭也会烂,保质期不长,该长的尸斑一点都不会落下,优点是方便快捷,弄死再一发入魂,可以定期更换。
  生夺则是像这回的鬼一样,直接浸染精神、夺其身体,缺点是过程复杂,优点是可以长久使用。
  区别是后者比前者的追求更高,算是个精致的女鬼了。
  自从看到关巧巧流血、且伤口流出的血是正常颜色时,小辫男就动了心思。
  闻言,袁本善稍稍提起了精神,却也难掩怀疑:“你们能干掉她?”
  雀斑男虽然大大咧咧,可也知道有些信息是不能共享的。
  他含糊其辞道:“当然是有办法的。”
  他们有一张王牌,是偶然在任务世界里得到的道具。
  总归就是管用的,但不足为外人道。
  果不其然,听到雀斑男的话,袁本善起了些恶劣的心思。
  他想要活下去,因此任何能保障他性命的筹码他都想牢牢攥在手里。
  无奈他这边没了关巧巧,只有一个把他当神一样崇拜的小男友,他留他还有大用处,还不能在他面前破格,因此他没有说话。
  甘彧却微微蹙眉:“任务要求里写得清清楚楚,只要不出戏就行。为什么要搞这些?”
  雀斑男倒是坦坦荡荡的:“我学戏剧影视的,算是半入行,有点儿经验。他们有啥啊,一个搞IT,一个是游泳教练,一个是教英语的,碰都没碰过这个,心里没底儿呗。”
  池小池接过了话,道:“他们担心的不止是这个吧。”
  此刻袁本善倒是迅速理解了池小池的意思。
  剧本里,谁都曾或多或少地对不起“关巧巧”,随着拍摄计划推进,总会演到“关巧巧”报复的片段。
  因为在关巧巧的原剧本里,是真的有鬼的。
  “宋纯阳”有刻意想要吓唬他们,却在执行过程中逐渐发现许多灵异事件他并没有插手。
  “关巧巧”的一道冤魂在此淹留不去,痛苦万分,逐渐扭曲,一心想着报仇,却发现过往对不起她的人都已真心悔过,重新做人。
  她构想了多年的以眼还眼的计划,一夕间被抽去了道德基础,变得疲软无力。
  这种凄迷绝望的情绪贯穿剧本始终,为这个角色增添了太多悲剧色彩,同时却又对任务者们非常不友好。
  按照剧情安排,身处绝望的“关巧巧”会一个个将他们带走,至于带到哪里,死没死,剧中没有交代,“关巧巧”在交谈中也不肯透露,还露出些困惑又痛苦的表情,好像也在为这些人的结局而苦恼。
  按照顺序,首先被带走的是马尾女,第二个是高壮女,第三个是雀斑男,暂时处于安全区的是袁本善、小辫男与宋纯阳。
  雀斑男和他们的看法不一样,认为按照任务要求执行即可。
  但马尾女她们就不这么想了。
  如果配合“关巧巧”的表演,由她“带走”,他们还能回来吗。
  小辫男如此踊跃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他清楚,按照剧中设定,不管是哪一版,他都是那个罪魁祸首,怎么看都是那个会在电影落幕的最后一秒完犊子的。
  这种源自于未知的焦虑,绝不是一句“演戏而已”就能劝慰得了的。
  哪怕任务明明白白地告知,死亡flag是“出戏”,并没提及其他,也拦不住他们横生的疑窦。
  他们身为任务者,对彼此而言都是陌生人,就算有意想劝,劝得动吗。
  用池小池的话来说,我祖坟都哭不过来,还管得上他们这乱坟岗。
  袁本善本来也动了心思,想看看雀斑男所谓的能杀鬼的“办法”是什么,但思前想后,还是作罢了。
  他已经亲手干掉了一次关巧巧,还可能被这个“关巧巧”二号目击了,哪里还有胆子再往前凑。
  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宋纯阳,当然要牢牢攥到手里才是。
  于是在离开会议室时,他握住了池小池的手。
  他说:“纯阳,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池小池倒不介意这个。
  他本就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当然要先喂些饵。
  但喂饵也是得有诀窍的。
  于是,他先应了一声“好”。又摇了摇头。
  袁本善略有担心:“怎么?”
  池小池把一句矫情的话说得又软又暖,拿捏得恰到好处:“我怕那个……那个‘巧巧’,今天晚上会找我谈戏。我好想和你在一起,又怕拖累你……”
  想住在一起,是依恋;怕拖累他,又是体贴,两边的便宜都占得足足的。
  袁本善此时最怕和关巧巧有交游,但叫他一个人睡,他又万万不肯。
  他权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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