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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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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这件事,谷心志见得多了,一是杀人,二是看到梦里的丁秋云一次次死在他的面前。
  说到底,他对“死”这件事其实没有太强烈的实感,因为别人的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值得挂怀的事。
  而丁秋云的死,是一件重复在梦中的事情,只要他能熬到睁开眼睛,那他就能说服自己,这件事并没有发生过,就算发生过,也只是过去的事情,他只要一睁眼,仍能看到鲜活的秋云,这就够了。
  直到某天,他的队员为了跟驻地附近的其他新人类抢夺一头被击中的麋鹿,被一枪打中了脑袋。
  那枪威力巨大,一发轰去,他半个脑袋就没有了。
  既然撕破了面皮,对方也没有再留手,把队员的脑袋割了下来,免得他带伤回去报信,遗祸无穷。
  与他分散开来找寻猎物的谷心志听到枪声,循声而至,凭借他身上的姓名牌认出了他。
  他在尸体边坐了很久,注视着这具无头的冷尸,抽完了一整包烟。
  此人生前最讨厌谷心志吸烟,总劝说他这样会得肺癌,却每每无功而返。因此其他队员看到这情景,一是感伤,一是哭笑不得。
  谷心志右手指间夹着烟,左手摸进了他衣裳的口袋。
  他在每个队员的上衣口袋里都装设了一个小型的摄录终端。
  这玩意儿是他从舒文清那里淘来的,是方便他们与其他新人类交流时盗录一些影像资料,好带回来分析的。
  他一边抽烟,一边把终端插入一台早已准备好的摄录机里,看遍了事件发生的前因后果。
  看完了,他站起身来,说:“我离开一下。”
  队员们以为他是心情闷,要去吸根烟,便道:“谷队,小李他……”
  谷心志没发声,单手插兜,慢慢晃了出去。
  队员们对视一番,对谷心志的冷情冷心也早已习惯,准备着手掩埋同伴。
  他们选择跟着谷心志冒这个险,就有牺牲的觉悟,何况与其他旧人类相比,他们是死过一次的人,对“死”的感觉也淡了不少,就算难过,也并不那么撕心裂肺。
  然而即使关于“死”的定义变过数度,“入土为安”仍是根植于“人”心中的习俗。
  他们把同伴的尸身带回了驻地附近,借了铁锹,开始挖坑。
  被冻硬的土不很好挖,好在新人类力量远超正常人,很快便掘好了一处深坑。
  还不等他们把用睡袋裹好的尸身搬进去,谷心志便回来了。
  他右手拖着一头死去的麋鹿,左手提着一颗人头,结了一手的血冰,嘴上叼着一根新烟,正在袅袅地冒着带有尼古丁香味的雾。
  这人头,恰是刚才他在摄录机里看到的那个凶手。
  无视了所有被骇了一跳的队员,谷心志将人头柚子似的随手往墓穴里一抛,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说:“一块埋了。有个交代。”
  说罢,他不等队员们有什么反应,便返身走回了帐篷。
  旁观着这一切的络腮胡一脸欣赏地看着我行我素的谷心志,心里眼里都热乎乎的。
  一名队员匆匆走来,对络腮胡说:“老大,出了点儿麻烦,你去看看吧。”
  络腮胡回过神来:“什么事儿?”
  “是老龙那里怒了,说咱们这边的人光天化日地跑到他们基地附近砍了一个人,要咱们给他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络腮胡耸耸肩,“他们的人先动的手,我不找他事儿就不错了。原话转告他:人都到基地附近了还能被杀,丢不丢人呐。”
  队员闻言,略有些犯难:“原话转告啊?”
  “你是老大我是老大?”络腮胡受了谷心志感染,也点上一支烟,对谷心志的帐篷指了指,“这人仗义,留着有用。”
  队员不禁腹诽,屁有用,明明是你中意,但这话说出来就是擎等着挨揍,于是他便收了声,一溜烟地跑着去传信了。
  络腮胡痴迷地看向帐篷。
  而帐篷里的谷心志搓去了掌心凝结的血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指腕,钻入睡袋,照样咬着手电筒,取出香烟壳,给丁秋云写信。
  他这次写了很多字,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话太多了些,写完后想删掉一些,但看了又看,觉得这么多话也不坏,就把写得满满当当的香烟壳叠回原样,拿胶水粘好,用私藏的香烟一根根装填进去,确认无误后,才把一名女队员叫来:“告诉李名远他家人,他死了,尸首运不回去,就地埋了,让他们有空过来看看。”
  死去的李名远早已和家人失散,这是让女队员去小镇送信的暗号。
  说罢,他把一盒女士香烟递给了女队员。
  女队员也抽烟,因此旁人不会多想什么,只当这是跑腿的酬劳。
  女队员心领神会,将烟盒接过,正欲离开,却被络腮胡拦了个正着。
  女队员一颗心砰然狂跳起来,以为他们的秘密败露了,本能地转头去看谷心志。
  谷心志却神色如常:“邱队,有什么事儿?”
  络腮胡讨好地一笑:“要去哪里,我派人送她。”
  谷心志冷淡拒绝:“我们有车,不劳大驾。”
  又在谷心志这里吃了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目送着暗松一口气的女队员离去的背影,饶是有耐心的络腮胡都有些忍不住了。
  他以玩笑口吻道:“谷队,你这人可真要命。”猜不透,看不透,偏偏又有股若有若无的吸引力。
  谷心志一板一眼道:“我不要命。”
  络腮胡被他这样严肃又不懂玩笑的模样逗乐了,只觉自己捡到了老大一个宝贝。
  他当真想和谷心志就这样再多相处两日,多说上两句玩笑,然而,武器库那边的情况,变化得比他们想象中要快。
  武器库被镇守得滴水不漏,新人类已想过很多办法,正面强攻、截断粮食、污染水源、投放病犬,或是把活捉来的武器库士兵身上染上病毒再放回去。
  然而,武器库依然固若金汤,正面强攻,他们有更充足的武器;截断粮食,他们就撕出一条血路来;污染水源,他们有着独立的水库;投放病犬,往往那些犬类还没有摸到武器库火力线外围的边就会被当即格杀;投放病人,那些病人不等回到武器库中,便会直接选择自杀,以免拖累众人。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长期的镇守,始终是一场消耗战。
  如果不是注意到他们已消耗不起了,这些新人类也不会不约而同地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只为了分一杯羹。
  全面的战争,是在三日后的夜晚爆发的。
  “谷队!”一名队员闯入谷心志的帐篷,声音难掩激动,“开始了!起码有三个新人类的队伍动了!看来今晚是总——”
  谷心志从睡袋中翻身坐起,半丝犹豫都无,抓住自己的狙击枪和匕首便奔出帐篷。
  烈烈的火光下,络腮胡正紧张地指挥着他麾下的人员,准备出发。
  谷心志默默站到了他身边。
  一回头看见谷心志,他心头一热,从腰间抽出一把他随身佩带的手枪来:“拿好这个。”
  那是一把勃朗宁,小巧,漂亮,和谷心志记忆里的那把很像。
  而他记忆里的那个人,握住这把枪,对他下达了命令:“射程以内。”
  他忍不住低下头,粲然一笑:“不用,我有枪了。”
  他又拍拍自己的腰间:“还有匕首。”
  谷心志的笑颜着实动人,络腮胡险些看得窒住,尽管谷心志再次推拒了他的好意,他也是浑身发暖,不由道:“待会儿打起来,你跟紧我!”
  谷心志看见了他眼中全盘的信任,只觉这一幕着实熟悉。
  在多少次的噩梦轮回中,他无数次从丁秋云眼里看到这样的光,那是把他当做最可信赖的对象的眼神。
  察觉到这点,他面色微微一紧,但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嗯,我会的。”
  而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在千里之外的小镇,跟景一鸣玩打仗游戏。
  枪是木头枪,削得很精致,是池小池亲手做的。
  景一鸣已顺顺利利地长到了狗都嫌的年纪,上蹿下跳无比利索,当年那个加油站里病恹恹的、根本出不了屋子的孩子,正托着枪蹲在加油站加油机的最上层,“哒哒哒”、“哒哒哒”地对着池小池模拟开火。
  作为裁判,煤老板优雅地舔着爪,在一旁镇定围观。
  池小池抱着另一把木头枪躲在一面墙后,大喊道:“你赖皮啊,哪里有无限子弹的枪啊。”
  景一鸣咯咯地笑,把他那把枪开得跟光剑扫射似的。
  把一头乌发松松挽到脑后的景子华从散发着饭香的屋中走出:“吃饭了。”
  景一鸣倒是听他妈妈的话,噔地一下从加油机上蹦下:“妈妈,叔叔被我打倒了。”
  池小池探了个脑袋出来,埋怨道:“老景,他耍赖。我只给他一把九二,他打得跟加特林似的。”
  景子华低头,问景一鸣:“真的?你用加特林打叔叔?”
  景一鸣有点心虚地绞着手指:“……”
  景子华提示他:“你违反了规则,该做什么?”
  景一鸣哒哒哒跑到池小池跟前,甜甜道:“叔叔,我错啦,以后会遵守游戏规则的。”
  池小池:“乖……”
  话音刚落,景一鸣从后腰掏出一把木手枪,砰地一下把池小池给秒了。
  池小池:“……”
  景一鸣表示:“叔叔你死了。”
  池小池:“……”孩子的套路也这么深吗。
  景一鸣连蹦带跳地扑回景子华怀里,不无骄傲道:“妈妈,我成功保护你啦!”
  ……他们玩的是保卫加油站的游戏。景一鸣是守方,池小池是攻方。
  景子华满心温情地蹲下身吻了吻景一鸣的头发,推推他的后背,示意他快些进屋吃饭。
  警报解除,景一鸣也恢复了对池小池的热情,招手道:“叔叔来吃饭呀。”
  池小池佯作无力地靠着墙,难过得简直不能呼吸:“叔叔被你打死了。”
  景一鸣、景子华:“……”
  池小池说:“放心,叔叔不会怪你们,叔叔的在天之灵会保佑你们风调雨顺的。”
  景一鸣、景子华“……”
  池小池开始吹口哨,在山路十八弯的跑调间,唯有061能够分辨,他吹的玩意儿是CCXV《天气预报》的主题曲。
  景子华和景一鸣自然是听不懂这个梗的。
  景一鸣一步一回头地溜了,景子华则走到擅自给自己加戏的池小池跟前,确认景一鸣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了,才笑道:“其实,你不用这么让着他的。”
  池小池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
  在他手里,赫然握着一把枪。
  从一开始,他就防着突然靠近的景一鸣,但他在占了先手的情况下,却并没有抢先开枪。
  池小池不介意地摆摆手:“没事儿,留着下次再赢。”
  景子华邀请他:“留下吃个饭?”
  “行。”
  池小池进入母子二人的小餐厅时,着意看了一眼墙上。
  那面墙上,挂着一张机械强弩。
  那是几个月前池小池去舒文清镇上时看到的一样货品,和丁秋云记忆中“老景”曾用过的弓弩的款式、形制一模一样。
  池小池买了下来,将它送给了景子华,美其名曰“镇宅”。
  这出于一种仪式感,池小池觉得,这样东西就该属于她。
  但与此同时,他希望她一辈子不会动用到这种东西。
  饭后,那名被谷心志派遣出的女队员进入镇中,找到了池小池,将那盒烟交给了他。
  他将烟盒拆开来,看到那密密麻麻、数量远超平均值的字迹时,还愣了片刻。
  但等他把内容自头至尾阅读完毕后,池小池与061齐齐发出一声浅笑。
  池小池:“六老师,你笑什么?”
  061问:“你笑什么?”
  池小池:“任务看起来要完成了。”
  061纠正他:“‘我们’的任务要完成了。”
  池小池不引人注目地舒了一口气。
  数据不会骗人,谷心志的悔意值一直在稳步上涨,现在的数值是87点。
  还差13点,他们就能离开了。
  池小池想,倘若谷心志在信中说的是真的,他提前埋设下的那张黑牌大概是不必动用了。
  但只在半分钟后,池小池的脸色竟是豁然大变——
  火并,从昨晚一直持续到第二日中午。
  战,战成一团,起先是旧人类与新人类的争斗,再然后便是新人类与新人类,预备队一波一波地顶上,无心计,无智谋,就是纯粹的枪对枪,刀对刀,没有什么花巧,拼的就是杀人的技巧和决心。
  基地控制权几度易主,人人都红了眼、迷了心,见人便杀,甚至不止一人倒在杀红了眼的战友的刀枪下。
  最终,胜利的天平朝络腮胡这方倾斜了。
  局势甫定,络腮胡心花怒放,他命令队伍里残存的几十人迅速清理战场,并派出几人去接应后续的部队,通知赶快前来,以人数优势夺下武器库。
  和其他队伍一样,原本打算用来接管武器库的预备队都在车轮战中耗光,四处皆是遍洒的鲜血与断肢,看得络腮胡又是快意又是怅惘。
  他在尸山血海间转了一圈又一圈,既想痛快地大吼,又想绝望地砸掉眼前的一切。
  好在他一扭头,发现谷心志还跟在他身边。
  在众多尸身中,唯有他与他两个活物。
  谷心志脸上溅满了血,身上也俱是鲜血,他拉起袖子,轻轻将匕首的光芒擦拭出来。
  络腮胡哈哈大笑出来,舒展开双臂,狠狠把谷心志揽入怀中。
  络腮胡人高马大,熊似的把纤细的谷心志揽入怀里时,他只觉得满心踏实与温暖——
  温暖?
  等等,这不该是新人类的体温!
  惊惧感电光石火地从他心头划过的一瞬,他想要把谷心志推开,但后颈却被谷心志钢铁似的手指掐紧了,逼得无处可逃。
  一个他爱极爱惨了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清清冷冷地滑过,好听悦耳极了。
  “谢谢带路。”
  “我不要你的命,只是希望你的队伍帮我开道。”
  “好了,现在——”
  刚刚被擦拭干净的锋刃上再度被浓稠的血色覆盖,鲜血趵突泉似的从络腮胡的喉间喷溅而出,他的胡茬缝隙间喷满了血,一滴滴顺着胡子的细络滴下。
  络腮胡喉间发出咯咯的闷响,眼中溢满不可思议的神光。
  渐渐,这股光淡了,也变了,变成了一团燃烧着的暗火。
  谷心志拍着他的后颈,感受着他渐趋微弱的呼吸和渐趋剧烈的血流声,轻声抚慰道:“好了,好了。”
  但就在这时,一样冷硬的东西,抵上了谷心志的身体。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在二人之间炸了开来。
  络腮胡手里,死死握着他原先打算送给谷心志的那把小勃朗宁。
  枪口内逸出细细的烟尘。
  谷心志的肺部开了一个血洞,有淡淡的硝烟从创口飘出,火药和鲜血的味道一样刺鼻。
  谷心志的脑子一时间停转了。
  他想,这是怎么了?


第149章 我在末世养大猫(二十八)
  他第一时间拿手腕打飞了络腮胡的枪。
  枪与匕首一齐受力; 二人的武器双双脱手。
  紧接而来的是疼痛,人说撕心裂肺,不过如此。
  谷心志一直以为自己不怕疼; 但脏腑剧烈的疼痛把他的身体整个击弯了; 疼得他瞬间起了一头大汗; 顺着下巴滴滴坠下。
  他狠狠捂住伤口; 鲜血喷涌的感觉撞击着掌心; 根本止不住。
  新人类的生命力相当可怖; 只是一时没能割下头颅,被割裂的伤口便已慢慢愈合。
  谷心志的匕首侧面留了放血槽,且刀刃特地磨成了不规则的锯齿状; 一刀下去; 即使是新人类; 不致命,也得吃不小的苦头。
  络腮胡捂着吱吱冒血的喉咙,疼得青筋暴起; 死死盯着谷心志时; 一双眼睛里全是溢出的血,狰狞得叫人脊背发寒。
  他发出破碎的气声:“你……”
  谷心志没有等他把话说完。
  匕首被甩出了十数米远; 要捡已是来不及; 谷心志扑上去死死按住络腮胡的脑袋; 竟是要将他的脑袋直接撕开!
  络腮胡就算知道这人是个恩将仇报的; 却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嗜血狂性; 被他掐住还未愈合的脖子时; 他狂啸一声,一手控住谷心志的右手,一手死死扭住谷心志的伤口,单手呈爪状猛压,伤口登时血如泉涌!
  谷心志一声没出,把牙关生生咬出了血,沾满血的左手托住了他的下巴,将指尖捅入他咽喉的创处。
  这全然是野兽的原始的互搏,一狮一虎,都将全部的智计、勇武、凶蛮,用在了如何取对方的性命之上。
  然而,谷心志的力量在一点点流失,络腮胡的力量却在一点点恢复。
  从身体素质上来说,旧人类与新人类终究差了一个量级。
  谷心志被络腮胡压倒在地,伤口成了一处血突泉,汩汩喷涌。
  他被血呛得剧咳不已,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弱了。
  外面有了动静,隐约有爆豆似的枪声,惨呼声,打斗声传来,少顷过后,外面传来一阵阵低语,随即而来的是匆促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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