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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宿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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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可谓是雪上加霜,莫西南勉强撑着真元凝结出的防护禁制,只觉五脏六腑都被震得阵阵胀痛。好在他听到提醒后反应快,及时撑起了防护,否则这一炸至少得去掉半条命。
  结界外是刚刚自爆之人残余的血肉痕迹,之前刻意留下的几个活口也在这场自爆中尽数死去。整个驿站院中一片狼藉,只剩下莫西南一个狼狈站在原地,看起来格外惨烈。
  江礼刚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跟他一同回来的驿丞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瘫在原地埋头干呕,只有江礼一人冲上前来,伸手要去扶:“小师弟,你——”
  话说到一半瞬间噤声,江礼骇然地盯着指向自己喉间的玉笛,颈项处的皮肤被玉笛所带出的凛凛风刃划得隐隐作痛。
  而玉笛的另一端,则被牢牢握在莫西南掌中。
  “……师、师弟?”江礼咽了口唾沫,举起双手后退,试探着想要低头看清对方此时的面色:“是我啊!二师兄,不是敌人。”
  莫西南抬头看了他一眼,深吸口气,缓缓收回玉笛。江礼随着他的动作松了口气,四下看看,道:“小师弟,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嗯。”莫西南从储物袋中翻出一瓶丹药,倒出两颗皱眉服下,“刚刚有人来偷袭,都死了。”
  闻言江礼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很为小师弟这彪悍的战斗力而心惊。他又扫了眼现场这些残肢血痕,道:“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这些人——小师弟,你先进屋休息一下,我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顺便收拾一下这里。”还得和驿丞谈谈赔偿的问题。
  “有劳了。”
  随口应了一声,莫西南便捂着腹部的伤口缓缓走回门窗都被破坏的客房内,准备打坐疗伤,驱散伤口处附着着的真元。
  刚要闭眼,忽然想起一事,重又睁眼摸出玉笛:
  这里到底不安全,敌人有第一批必然会有第二批。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吹奏了一曲《十面埋伏》,以之作为防御之阵,这才安心坐下来,开始运功疗伤。
  阵法布成之时,宫译所在的项坠轻轻晃了晃,一道声音从中传来:“安心疗伤,外面的事我会替你看着。”
  闻言莫西南勾起嘴角,并未道谢,只是放下心来静心运功疗伤。而宫译虽然未现出身形,神识却在阵中铺散开来。只要不出此阵,就不虞被人发现他的存在。
  ******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两人不得不暂时留在这间驿站当中。江礼见莫西南闭关疗伤,盯着院中那一片狼藉,琢磨着从哪儿弄点药来给师弟疗伤用。
  青崖山的弟子们大多不擅药理,他们这一代更是没人精通此道,只有江礼以前云游的时候有所涉猎,大部分还是来源于长辈所赐或与门派兑换。然而江礼长时间漂泊在外,丹药早已告罄;秋声又极少出门,两人的储物袋里都没多少疗伤的丹药。
  询问过驿丞,得知距离这里最近的城市骑马也要走小半日,江礼不放心将小师弟独自留下,干脆将需要的药材列了张单子,给了驿丞一笔钱让他去购买一些药材回来,自己则留守在此处替师弟护法。
  驿丞得了江礼丰厚的赔偿金,原本就打算找人前来重新修葺驿站,自然乐得跑这一趟。满口答应下来后,立刻就抖着腿爬起身,骑着江礼刚选好的马离开了此处。
  看他那仓皇逃离的样子,显然这会儿一点都不想面对院中那片令人作呕的狼藉。
  见状江礼摇了摇头,看了眼院中的情形,又看了眼躲在屋中不肯出来的驿站其他人,只能自己挽起袖子开始收拾。
  到了傍晚,江礼已将院中该毁尸灭迹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驿丞也赶了回来。修葺驿站的人要明天早晨才能到,他担心贵客急用药草,便独自带着药材赶了回来。
  打发走了驿丞后,江礼查看了一下小师弟的房间,见他阵法仍旧开启着,看不到屋中情形,显然尚在运功,便干脆在院中祭出丹炉,似模似样地开始炼丹。
  宫译在阵法内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见他开始炼丹,不由得心中一动。在他零碎的记忆当中,这个二师弟似乎——
  “轰”的一声,丹炉炸裂,溅出的碎片被之前布置的阵法阻拦住,并未影响到莫西南,而院中毫无防护措施的江礼就没这么幸运了,一张脸被炸的乌漆墨黑,似乎张口都能吐出烟气来。
  ——在炼丹一道上毫无天赋。
  类似的丹炉被炸的场景印象中看过好几次,宫译淡定地收回视线,对于这人能练出什么丹药不抱丝毫希望。与其指望他,不如指望小师弟自行运功疗伤更快些。
  正想着,就见一直端坐在那里的莫西南眼睫微微一颤,下一刻便缓缓睁开眼,眼中神光一闪而逝,随即看向他。
  “如何?”见他睁眼,宫译关切地上前一步。
  “好多了。”莫西南轻舒口气,缓缓起身下床,目光扫见身上沾染的点点污渍,眉头微皱,随手扯去身上破旧的青衣,从空间里拿出了一身自己原本的衣物。
  宫译见他如此大咧咧便扯去上身的衣物,裸‘露着上半身在外,视线不禁微微一飘:明明此时是元神状态,却莫名生出几分心跳增快的紧张感。
  修士的身材通常都是很好的,骨肉匀称,肌理分明。而秋声常年修炼,肤色偏白,瞧来别有几分玉石般莹润的美感。
  然而这些都不是让宫译紧张的原因,身体再美,也不过肉体凡胎,他更在意的,是这个人本身。
  在意的人,和不在意的人,所带来的感觉自然有所不同。宫译因为眼前之人紧张,自然也就在意眼前之人毫不遮掩裸‘露在外的身体。他轻轻握了握拳,正在心底告诫自己“非礼勿视”,就见莫西南拎起刚刚拿出的衣物,半侧过身来伸臂去穿。
  这一侧身,宫译顿时清楚地瞧见横贯在对方小腹的一道血口。那道伤口深且狭长,即便眼下已然结痂,仍能看出先前多么狰狞可怖。他眉头顿时紧皱,上前一步伸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宫译上前一步,伸出了禄山之爪——


第三十章 生死之旅25
  “嗯?”
  察觉到他靠近,莫西南扯好衣袖,一边系衣带一边看向宫译:“怎么了?”
  宫译如梦初醒般收回手,却并未收回落在对方身上的视线。那道伤口已经被衣物遮挡住看不到了,残留的印象却仍在他脑海中。
  他自然知道莫西南是何时受的伤,刚刚那一战他虽然不曾现身,却始终关注着,情势最危险的的那一刻,若不是师弟下了禁制,他早就冲出来与这人并肩而战了。
  但倘若当时他强行冲出来助他一臂之力,或许他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恍惚浮现,又被理智压下,宫译视线上移,望着莫西南皱眉道:“你的伤口,不用处理一下?”
  莫西南很随意地隔着衣服瞥了眼受伤的位置:“无妨,很快就会自行愈合的。”
  这种浑不在意的态度让宫译下意识皱起眉,正要再劝,忽然听见外面传来隐约的闷响声。
  莫西南也被那声音吸引去了注意力,他布下的这个阵法有隔绝声音的能力,只要不探出神识,能隔绝大半声响。这轰鸣声能穿透阵法传进来,显然颇为响亮,隐隐竟还有几分熟悉感。
  “这是……?”
  “又炸炉了。”宫译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淡定地向外望了一眼。
  这个“又”字用的真是轻描淡写,完全看不出抹黑之意呢!莫西南瞥了瞥他,抬手撤去之前布下的阵法,缓缓走出门。
  一出门就看到院中一个浑身上下黑不溜秋的人型生物,正弯着腰在面前一口破损的鼎中四下摸索。忽然他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大喜过望捡拾起来,在手中来回揉搓一番,嘿嘿傻笑一声:
  “我就说我是天才!到底被我炼制成功了吧!”
  他说着从掌心中捻起那东西,竟是一颗看起来不那么规则的药丸。那颗药丸通体青黑,搓去表面沾染的灰尘,露出其本色后,竟泛着盈盈丹光,显然是炼制成功了。
  已经回到项坠当中的宫译瞧见这一幕,不由得微微扬眉:这家伙居然真炼制成功了?
  “你做什么呢?”
  耳边忽然传来低沉的询问声,江礼正沉浸在喜悦当中,听到莫西南的询问回过头,又惊又喜道:“小师弟,你好啦?”
  莫西南点头道:“基本无大碍了。”
  “那就好。”江礼松了口气,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当真无碍,顿时喜笑颜开,献宝般捧着那颗刚刚被他炼制出的丹药凑过来:“这是师兄刚炼制好的伤药,你快服下去,对治疗内伤有好处。”
  伤药?
  莫西南不动声色地伸手接过,道了谢,却并未服下,而是转移话题道:“师兄可知道今天袭击我的都是些什么人?”
  闻言江礼微微皱眉,面现惭色:“我并没能找到可证实来袭之人身份的线索。不过从他们身上残留的真元波动来看,他们应该是邪修。”
  “邪修?”
  “邪修?!”
  莫西南的声音与宫译惊异的传音同时响起,对于邪修,他这个外来者所知甚少,也只能从秋声的记忆中得知些许。而宫译却所知颇深,即便是失忆了,脑海中对于邪修的忌惮仍旧深可刻骨。
  江礼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那些人虽然已经死去,但从他们所用的武器上的波动来看,应是邪修无疑。”
  这个答案倒是颇让莫西南意外。邪修为何会突然偷袭他,还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十几个人围攻他一个,若非他有时空之力,只凭秋声原本的能力,今天怕是很难逃出生天。
  由此可见,那些人是抱持着一击必杀的打算来的。见杀他未果,甚至不惜自爆以求同归于尽,可见想要杀他的决心之大。
  然而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秋声的记忆,根本没瞧见他何时与邪修打过交道。秋声是个修炼狂人,以前连青崖山都很少离开,必须外出历练时,通常也很快就回来了。
  他这些年外出之时极少与人争执,更别说是与邪修对上——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这些人偷袭他的原因就很值得玩味了。
  见他陷入沉思,江礼便开始低头清理自己身上的灰尘。别看他身上现在乌糟一团,但修行之人真元本身就会在身周形成隔绝屏障,稍微抖落一下,那些灰尘就尽数落地,蹭在脸上、手上的污迹也一个清理法诀就处理掉了。
  打理好自身,他又将那个炸裂了的炼丹炉给收起来,这才算是清理完。抬起头瞧见莫西南仍在沉思,之前接过丹药的手指微微揉搓着什么,细看一眼顿时皱起眉:
  “小师弟,你怎地还没将伤药服下?放心,师兄我炼丹的手段虽然——咳咳,生涩了点,但这药能炼制出来,就肯定没问题!”
  莫西南回过神来,看着他那一脸期待的表情,嘴角微扬:“师兄别在意,我刚刚走了下神,这就吃了。”说完抬手将丹药送入口中,吞咽过后搓了搓手指,显示其内空空如也。
  江礼见他吃下药,一脸期待地望着他:“如何?可有好些了?”
  莫西南失笑点头:“的确感觉好点了。”说着他看了看夜空倒挂的银钩,道,“天色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天,快去休息吧!明日——”
  江礼摆手道:“明天咱们先不走了!路上颠簸,实在不利于养伤。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总得调养一下,咱们先在这里住上几日,等你伤好全了再说!”
  莫西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顺着他言下之意点头道:“那就多谢师兄了!”
  ******
  得知他们打算在此暂住,驿丞差点愁白了头发:这两位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主儿,其中一个还刚刚大开杀戒过,另一个更是面不改色收拾了一院子的断肢残臂。搁平日里说要在他这小地方下榻,他当然不敢拒绝。然而刚刚他们这些神仙打架,才毁了他半个驿站,这若是再住两天……
  看出驿丞明显强颜欢笑、想拒绝又不敢说的模样,莫西南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下拿出些离开前展初晓塞给他的金钱交给对方:
  “这些权当各位的压惊费,我们在这里只住几日,不需安排食水,提供两间屋子即可。”
  驿丞愁眉苦脸地摆手道:“怎么敢收大人的银钱?!两位都是仙人,愿意在此留宿,我等自感蓬荜生辉。然而……然而……小人们只是俗世普通百姓,实在是担心会惹来杀身之祸啊!”
  莫西南道:“不必担心。那些偷袭之人已经被我们尽数消灭,至少短时间内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他说完见驿丞仍旧一脸惴惴,知晓他仍难以安心,不愿强人所难,想了想道:
  “这样吧!你在附近寻一处清净地方给我们,有片瓦遮身即可,其他不用你们担心,这些银钱你也拿着,就当报酬了。”
  “这……好罢!”驿丞迟疑地收下银钱,向两人告辞离开,说是要出去与其他人商议一二。
  见他离开后,莫西南才转向从刚才开始就目光灼灼盯着他的江礼:“看我做什么?”
  江礼见他望过来,捏着不知何时拿出的折扇轻点自己下颌:“我发现几年不见,小师弟你终于懂得人情世故了。”
  莫西南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秋声”至死也依旧是那个不通人情世故的青崖山小师弟,而他莫西南,对这些事情虽称不上驾轻就熟,好歹也见得多了。
  不过江礼的反应多少给他提了个醒:就算秋声生前接触的人不多,但他不认识旁人,旁人却认识他,他若表现的与之太不相似,说不准便会被人察觉不妥,甚至识破身份,那就麻烦了。
  两人当晚在驿站剩下的房屋里暂时住下,第二天一早,驿丞便来告知他们,已经给两人寻觅好住处,就在之前江礼去过的后山山脚,距离这里不远不近。那里的房子是驿站马倌的住处,他这几日恰好不在,可以让两人在他房中暂住。
  马倌的房子自然称不上有多好,屋内还有常年与牲畜相处留下的腥膻味儿。那驿丞也知道这房子两位仙人定然看不上,表示会带着其他人来收拾收拾。
  莫西南倒是无所谓,他们只需要呆上几天便走,有个落脚地儿就够了——事实上若不是有江礼在,他完全可以回到自己的空间里养伤。可惜现在条件不允许,两人也就不在挑剔,几个清理法诀下去,便将气味驱散干净,在驿丞再三致歉中住了下来,一个疗伤,一个继续折腾他那些丹药。
  如此又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一早,莫西南自觉伤处已无大碍,准备继续前往青崖山。两人刚收拾好准备离开之时,驿丞忽然匆匆赶来,告诉了莫西南一个好消息:
  展初晓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电灯泡凑成双。
  嗯,这个故事快结束了。


第三十一章 生死之旅26
  展初晓是骑着快马赶来的。
  她在将自己所知尽数告知给展誉后,便没再管展家那一摊麻烦事儿,找展誉备了家中最快的马,一路循着莫西南留下的印记找了过来。
  她所骑的马是真正的千里良驹,和江礼之前购买的那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才能这么快追上来。有了她的加入,三人(一元神)再上路时,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江礼对于这位师侄颇为好奇,他又是自来熟的性子,路上便忍不住撩拨起对方。然而展初晓最初对江礼的印象并不算好,毕竟她可是被这人抓住过,对方又显然与她母亲等人更为熟识,所以她对这人有着本能的戒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始终算不得热络。
  对此莫西南冷眼旁观,作为一个受伤之人,他很是心安理得地将“全部心神”用在了赶路上,看似对两人的对话内容丝毫不感兴趣。
  而实际上,他却始终注意着那两个人的聊天内容,即便绝大多数内容都很无趣。这是他常年身为上位者养成的习惯,时常倾听身边之人的意见,往往能够有些意外收获。
  而这种收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到来。
  离开驿站后赶路一天,傍晚时几人找了附近的民居歇下了。展初晓作为弟子,忙前忙后指挥房主收拾出房间并准备饭菜,江礼则又拿出了新的炼丹炉继续炼丹——这几日他每天雷打不动炼制伤药给莫西南服用,将一颗爱护师弟的拳拳之心挥洒了个淋漓尽致,只可惜炼出成品的次数寥寥无几,聊胜于无罢了。
  至于莫西南,赶了一天路下来,他竟破天荒有些气虚,被两人勒令进屋静养,成了三人之中唯一一个清闲的存在。
  这倒是给了宫译出来透气的机会。等莫西南布好阵法,他就飘身而出,第一件事便是查看对方的伤势。
  “看起来你恢复的还可以,二师弟的药想来还是有些用处的。”检查完毕后,宫译明显松了口气,有些悻悻然地夸了江礼一句。
  “的确。”莫西南故意点头附和,看着宫译一脸憋闷的模样,不禁莞尔:这家伙看起来真是格外不待见江礼,明明在秋声的记忆之中,这两位师兄相处的还不错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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