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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九天-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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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宗刚崩,皇位尚有不稳!”
    怀义冷汗淌下。
    他刚刚皈依佛门,便在心中饶恕了弑父恶贼,如今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何况是杀戮堂堂朝王,如非师父有言在先,早已在太后面前如实道出。
    那将是万劫不复!
    次日,皇宫早早派出禁卫来迎接怀义。
    他带着忧郁的表情再入太后殿。
    与昨日一样,旁边坐着侍郎崔神庆,幔帘前俏立上官婉儿。
    “禅师,你可有答案?”
    怀义答:“贫僧已有!”
    武媚的声音充满紧张,沉声令道:“说来听听!”
    怀义面对紫帘,透出正凛之色,清晰说道:
    “是,太后!贫僧以为,手持万民之物任意挥用,乃是对天下的不敬,当应责罚。若是已成事实,自会以律例惩处;太后既然宣贫僧而来,足以见得只是口出妄言,表有其意,故应小惩而戒,佛曰悔过,当以善念度化,度劫难而识佛性。如若尚不能行走人间大道,为何不能施舍小径而行呢?倘若悟出大道之理,自然重返正轨,又何尝不是人间正果?”
    师徒二人几乎彻夜未眠,最终给太后指出了道路,那就是无论是谁,绝不可擅自废制,而且留给后路,以观后效。
    留有路,就能留下命。
    “善哉!”
    垂帘后的皇太后突然道出一言佛语,身子正直了几分,看似强压心中激动,不禁呼吸沉重起来。
    上官婉儿赶紧跑进去轻轻为武媚捶背,口中不断安慰着。
    “崔侍郎,”武媚又问,“依你之见呢?”
    崔神庆提手拿须,脸上也是闪烁着满意之光,“禅师言之有理,大用而过,舍弃而废,这都是我等不愿瞧见的局面,况且高宗刚崩,万不可再触动根基啊。”
    里面的武媚似乎是看向了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轻轻一笑,“婉儿当然听从太后的。”
    武媚道:“你倒是善解人意。”
    上官婉儿提提手指向外面的怀义,“这位高僧才是善呢,我为何没有想到这种法子。”
    武媚惋叹一口气,“究竟,这世间何为大善?”
    崔神庆不由得垂下头去,在他的眼里,太后武媚即是大善,可是民间曾经流传恶杀长孙无忌,虐斩王皇后和萧淑妃,加害前太子李忠等等,殊不知这一干人都曾得到武媚大善的庇护。
    无一人被斩杀!
    “高僧说说,什么是大善?”帘内的上官婉儿问道。
    怀义尚未来得及思索,不禁脱口而出:“吾比世人先入地狱方为大善!”
    “什么!”
    紫幔内,眼见武媚惊愕一声突然立起身子,可能是力所不支,又在上官婉儿的搀扶下坐将下去。
    不过,她的手却直直提起来,指向了殿内垂立的怀义,带着无比诧异问道:
    “此语是何人所悟?”
    还没有人能够悟出此言,此言出自武媚手中的大云经,她只是向金夕说过,就连李治都未曾听闻,整个天下也就只有武媚和金夕晓得。
    怀义万万没想到皇太后能有如此大的反应,只好如实回答:“禀太后,此乃贫僧的师父所悟。”
    他的师父,就是金夕。
    此话也就在昨夜从金夕的嘴里说出。
    怀义丝毫不知金夕与武媚的渊源,所以当然敢在太后殿道出,金夕只令他不准言及名字,所以口出师父当然无妨。
    “好啊,好!”武媚放下手去,忽然又想起什么,继续问道,“你的佛师法名是什么,当下高寿?”
    她不在乎法名,而是在乎年岁。
    怀义当然不敢说出金夕名字,微微低头答道:“为师却无法号……”
    “我见过!”上官婉儿在武媚身边抢着说道,“看上去很是年轻,自是文武双全之辈,只是言语寡少,意在云游四方。”
    武媚缓缓放下手臂。
    很显然,如果金夕还活着,也已经是她那么大年纪。
    果真有人悟出了这一层禅语,当然会得到武媚极大的重视,她手中的大云经一直藏在身边,可是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公诸天下,教化所有人,只是里面有着文佳的名字,多多少少映照着当世之实,她隔帘探视过来,低下许多口气,继续问道:
    “没想到小禅师如此灵透,那便再叨扰一件事,有人曾经道出日月空三字,依照禅师的理解,当是何意?”
    这次轮到怀义惊凛,因为也在昨夜,金夕曾经言及此三字,眼见太后听闻前言而激动,只好慢慢说道:
    “师父曾言,日为昼,月为夜,两者同在必是一场空;贫僧以为此言有理,日月无法同在,阴阳不可错乱。然,日月为空,而佛门也为空,可是佛大无疆,也正所谓日月无疆,正乃佛禅之愿。”
    寂静!
    “太后,”上官婉儿小声叫着,“太后……”
    武媚已经痴迷,先有悟善之言,又有日月空之解,这两道不是唯有金夕知晓,就是出自金夕之口,她当然历历在心,永远也不会忘却。
    在上官婉儿的低呼下,他似乎突然醒悟过来,身体微微前倾,终究是没有拨开垂帘,一字一句喃喃而出:
    “你的师父,你的师父?”
    她当然愿意眼前小和尚的师父是金夕,不过又是发出叹息,因为刚刚从上官婉儿的口中证实那不是金夕,而是个年轻之人,只好微咳一声正肃言道:
    “罢了,你的师尊能有如此高深的造诣,想必你也会大有作为,日后就归从皇宫吧,不知禅僧可有什么意愿?”
    怀义答道:“多谢太后,贫僧意在化禅,所以想入寺而为,普度众生。”
    武媚思忖片刻,转向崔神庆吩咐道:
    “崔侍郎,东都白马寺早有失修,就由你操劳整修一番,择日封怀义禅师为皇赐主持,也好多多为朝廷效力。”
    崔神庆立即答道:“是,太后!”
    武媚又转向怀义宣道:
    “你法号为怀义,虽是寺内之称呼,但怀义也可做名,到朝中须有姓氏,如今便赐你一姓,长安城内最多的是薛姓,当今驸马也是薛姓,入得宫来之时便唤作薛怀义吧。”
    “谢太后恩典!”怀义甚是感激。
    突然,武媚正肃起来,声音变得响亮,“婉儿拟诏!”
    “啊?”太后身旁的上官婉儿轻叫一声,似是偷偷指指外面的薛怀义,再怎么说也是个外人,又是个和尚,不知太后瞪她一眼还是嘀咕了什么,赶忙应道,“是,太后!”
    次日,百官当朝而宣太后诏:
    皇帝李显阅事不足,恐难当朝,废去帝位,贬为庐陵王,以观后效;豫王李旦继皇帝位,改元文明。
    仅仅继位不足两月的李显黯然离开皇帝宝座。
    不过在金夕的暗衬之下,李显得以留住王位,从而也保住了性命,为日后的再次称皇留出道路。
    随后,帝柩起运,高宗李治直至八月方才入葬乾陵。
    任凭怀义聪明无比,面对今日的厚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匆匆回到酒家,刚一见面便直诉始末,说的详实无露。
    金夕听罢,惊得目瞪口呆!
第451章 同路行,为天下方可
    薛怀义瞧着来人没有笑,而是向他淡淡施礼,随后翻身上马,“武将军,贫僧还要赶往白马寺,恕不能久留!”
    此人名武三思,是太后武媚的侄子,依靠阿谀奉承一路攀升,官至右卫将军,与身为左卫将军的薛怀义平阶。
    武三思丝毫没有不满,而是上前拉住薛怀义胯下官马的缰绳,小步向前溜达,依旧笑呵呵说着:
    “我是太后的侄亲,而你是太后眼前的近臣,我们又同为将军,自当是同走一条路,彼此亲近些才是上上之为啊!”
    薛怀义丝毫没有因为将军牵马引路而感激,面色异常平静,稍稍探手便将缰绳从武三思的手中取出,微声道:
    “同路行,为天下方可!”
    说罢,双腿稍稍用力,马驹扬蹄奔驰,绝尘而去。
    武三思恼羞成怒,双眼立刻暴露出凶光,死死注视着远去的薛怀义,同时扬起手示意要打,可是寻不到落处,三步两步走到旁边的禁卫眼前。
    啪!
    一巴掌搭在禁卫的脸上。
    “滚!”
    武三思凶相败落,低矮的鼻子耸耸不停,厚厚的嘴巴左右拧动。
    禁卫不敢捂脸,连连行礼逃脱。
    “将军,哪来得这么大火气?”宫门外,阔步走来一位彪形大汉,比武三思年轻少许,瞧着跑开的禁卫脸色微变。
    武三思刚要发火,一瞧来人立刻满脸堆笑:
    “哟,李将军,见笑了,那个禁卫竟敢当面顶撞于我,本想赐他死罪,可总觉得今日能够遇见贵人,便赦免了他,这不,眼睁睁就瞧得李将军赶来!”
    来者是羽林军大将军李多祚,虽然刚刚三十出头,但是身负赫赫战功,被太后提为羽林右将军。
    武三思与薛怀义的武卫将军是官职,而李多祚直接掌管皇宫禁兵,地位极其重要。
    李多祚始终瞧着那个落魄而逃的禁卫,满面疑惑地说道:“这倒是奇闻,宫中谁不知道武将军威武强盛,一个小小禁卫哪敢顶撞将军?”
    他出身东北靺鞨族,一向性格直爽,绝不在乎别人的伤疤。
    武三思干笑一声,“嘿嘿,也许是这个禁卫着实胆大妄为,不谈这个,不谈这个,李将军在东都,可服这里的风水?吃住可还适应?”
    李多祚瞥一眼武三思挤在一起的脸,根本不在乎刚刚被称呼为贵人,突然震声道:“就谈这个!不知那禁卫是因何顶撞了武将军?”
    但凡被东北汉子瞄上,休想转移话题。
    况且,整座皇宫禁卫都是他的手下,打手下的脸就相当于打他的脸。
    “这个,”武三思语塞,其实自始至终那个禁卫都没说一句话,“今日这天气风和日丽,武兄我心情大好,没想到这个小禁卫愁眉苦脸,一下子就把我弄得心里犯堵,将军说该罚不该罚?不说这个了……”
    “禁卫愁眉,就当死罪吗?”李多祚直接打断,瞬间满脸愠怒,因为刚才武三思口出本当死罪一说,“那若是多祚不高兴,是不是也要挨武将军的板子啊?”
    武三思终于抬起头看看天气,似乎要重新审视一下嘴里的风和日丽,无奈地盯着眼前咄咄逼人的将军,依旧陪笑道:
    “岂敢,岂敢,你我都是太后身边的人!”
    李多祚一甩衣甲,再也不理睬武三思,大步流星赶往宫中。
    他才不在乎什么脸面。
    武三思咬牙切齿,又将恶狠狠的目光投向远去的李多祚。
    不刻,他唤来自己禁卫,面色顿现和缓:“随我去白马寺,安抚安抚那里的禅僧!”
    尽管如此,他还是赶往白马寺,送去上好的袈裟禅物,极尽人意地笑着,逐一看望寺内僧人,嘘寒问暖,显出朝中对僧人的关爱。
    薛怀义忙碌一日,终于得以喘息,马上赶到金夕的住处。
    他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将整天的事情禀报给金夕,然后瞧看师父脸色。
    金夕听完,马上开口:
    “你一定要小心那个武三思,他身为左将军,却为右将军牵马送行,不是无能之辈,就是别有用心。”
    谦和,在金夕心里根本没有!
    怀义立即点头。
    一旁的文真却不关心朝廷的纷争,小心地问道:“怀义,上官姑娘有没有问及其他?”
    怀义在师伯面前也从不隐瞒,将方才认为无用而没有道出的问话说出来,“舍人倒是有问,师父因何没有成就家室。”
    “然后呢?”文真谨慎起来。
    怀义不明,还是答道:“怀义说师父许是独行久远,尚无钟意之人;上官舍人又问,她在朝中行事有无错落之处,怀义答……”
    文真突然打断怀义的话,“不用说了!”随着热情洋溢地看向金夕,“师弟,眼下怀义大有出息,你我也去了心事,可是我们的五宝只有其一,不如眼下接着去寻找其余四宝吧。”
    女人之心想通,她感觉到了什么。
    金夕思索片刻,怀义和婉儿忠心辅佐,再有崔神庆的帮衬,太后武媚当真是内外无患,便点头应道:
    “好!”
    文真蹦极。
    随后,他嘱咐怀义一番,开始了接下来的探宝。
    土心已有,剩余的四宝为天泪、云涎、山精和地血,静怀大师说地血极难参透,而前者关键在地点。
    就像土心,乃是地下岩浆。
    “去哪里?”
    文真随着金夕步出洛阳,开口问道。
    “我哪知道!”金夕瞪向文真,“是你口口声声出来寻宝,难道一点出路都没有吗?”
    文真羞愧低头,她只是为了躲开上官婉儿,哪里想过四宝。
    金夕刚想抬手去拧文真的脖子,文真早有准备,滋溜逃开攻击,随后她急忙说道,“先找天泪!就是天的眼泪!”
    金夕正在遥望长安,听到最后四个字忽然眼睛一亮。
    天的眼泪?
    百余年前坠落翠华山,山洞内尚无冰川,就在弥留之际身边层层寒冻,后来才知道当时冰婉儿在二重真界的翠华山垂泪不止,从而引回自己,无论是泪出冰婉儿而成冰洞,还是真界感应到凡界,这些冰泪也许算作天泪。
    如此近,何不探查一番?
    “走,去冰洞!”金夕道。
    文真当然去过冰洞,开口问,“去干什么?”
    “寻天泪啊!”
    “那是冰,不是泪,哪有如此简单?”
    金夕大喝一声,“谁说不是泪?”
    文真见到金夕翻脸,马上闭嘴,随着赶往翠华山冰洞。
    山依旧,洞依旧,冰依旧。
    两人静静立在冰川前,谁也没动。
    金夕指着尽眼垂冰,淡淡地说道:“这些冰,均是来自一个人的眼泪。”
    “我不信!”文真挺直胸脯答道。
    金夕指指昔年曾经晕倒之地,“许多年前,那里曾经有一个垂死之人,另外一个人感念到危难,在天外哭泣,那些泪水便滴落空荡荡的山洞,逐渐形成冰川,从而也救赎了那个临死之士。”
    文真的眼神呈出向往,可是嘴里不饶,“我不信!”
    金夕猛地转向文真,愤怒。
    文真即刻改口,“除非,除非你是那个人!”
    金夕不再继续辩驳,无论是哪个人,文真当真不会相信。
    两人在地面上铺好白布,取出木壶撒上一层清水,随后金夕微微施发无尚纯正的火行之气,那层清水便升起白雾蒸气。
    “我来!”
    文真立即在身边掰来一块碎冰,稍稍用力便捏成冰粒,沿着手指簌簌飘落白绢。
    “咦?”
    文真惊讶得张大嘴。
    粒粒冰碴坠落白布之上,立即变幻成红色,如血,如霞。
    “天泪!”
    金夕脱口而出。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文真彻底落掉魂魄,如果这是天泪,金夕方才口中的传说当然是真的,满山洞的冰川自当是来自一个人的眼泪。
    金夕盯着白帕上点点红痕,忽然觉得心酸,也许,此刻的冰婉儿仍在六界翠华山,就在山顶,会不会一样在掉眼泪?这是天泪,再一次证实冰洞成于冰婉儿的泪水,回想起诸多奇迹,更是思念不已。
    “我猜的!”
    他忽然转变了口气。
    文真兴趣大增,眼见土心和天泪寻到下落,更是欣喜不已,马上问道:“那你猜,云涎在那里?”
    “我哪知道!”金夕厉眼。
    天泪就在冰洞,这里四处皆是,自然用不着取走,一旦需要之时赶来提取便是,接下来便是云涎。
    两人走到那处冰挂前,金夕止步,他指指昔日出现传送之门的地方,欲言又止,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再走进太乙山秘境,如实道来,文真当然还是那句:我不信。
    “走,去山顶!”
    金夕带着文真来到翠华山顶巅。
    四野翠绿,万象生机,一汪天池如镶似嵌,俨然碧玉天成。
    文真抬头望去,指指天空道:“天上就有白云,可是怎么能得到云涎呢?”
    金夕问道:“什么是云涎?”
    文真依旧仰望长空,幽幽答道:“当然是云的口水啊,若是我们能够攀空而坐,施发真气令云出露珠,采集到木器之中,也许那就是云涎。”
    金夕茅塞顿开:
    “对!只要你我相对而坐,同发水行真气,直至云吐真水,自当引出云涎。”
    说做就做,金夕开始帮助文真修炼水行,只要抵达五层,寻到足够高的山脉,没入云雾之中,就可使施展修为。
    两人一边修行,一边寻探高峰山脉。
    寻找云涎的时间变得漫长。
第452章 云涎
    因为凡界气场微薄,要想令文真的水行之修由三层达到五层极为艰难。
    整整耗费两年,文真的水修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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