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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蔽月-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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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莫即便费劲了口舌,可在大娘眼中,不过都是推脱之词。
是啊,连弑君的谋逆大罪都能一起担了,说这些话,如何让元仲华相信他?
“长恭殿下既然如此说了,老生也不强求,池边风凉,老生有些不适了,先回庵堂礼佛了。殿下也不必送了。”元氏将身上麾袍解下还于子莫,自己便徐徐沿着小径往回走。大娘的眼中收回了急切之色,依旧是冷冷的骄傲。
“大娘,我送您。。。。。。”
“不必了,前面有侍女会等着我的,殿下请自便。”子莫话没说完,便被大娘冷清的音调打断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子莫倒也希望有这样一位凡事都替自个儿着想的母亲,可惜,他没有这样的福分。即便费尽了力气,在这个家中,他还是那个来路不明心思叵测的高澄私生的野孩子。
苦苦一笑,烟火还在肆意染红和点亮天际。
真漂亮啊。。。。。。璀璨得如同绽放了便落败的一点点的希翼。原来大娘根本就不会接受他的,虽然他早就知道。
“哎哟~”
子莫正沿着鹅卵小路往回走,一声娇嗔,身边花丛微颤,竟跌出个人影。伸手顺势一接,他是练武之人,如何会眼见那人失了重心狼狈摔了一地。
温香软玉,一股脂粉的香味扑鼻,手中触感柔软温热。一声礼花炸开在半空,子莫怀中竟然抱着的是一脸娇羞的三嫂元紫儿。
三嫂两眼的欣喜与爱意让子莫心头猛然一惊,双手随即松开,然后便听元紫儿重重还是摔在了地上。
“呜呜呜,疼死我了。”元紫儿被扔得猝不及防,揉着自个儿的腰肢不住叫疼。
“三嫂,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子莫满心自责,如何接个女人就谎成这样?
撑着三嫂的胳膊,把元紫儿扶了起来。三嫂衫裙上沾了泥渍,满脸殷红,仰头看着那美貌男子的关切神色,心中大喜,于是更加娇喘连连,似乎风中弱柳般踉跄地靠在了子莫的胸前,一手拉着男子的衣袖不肯放开。
到底是行军打仗的将帅之才,高长恭远比她想象得健硕伟岸。宽阔的胸膛劲瘦的腰肢,元紫儿依靠着一时心如小鹿乱撞,全不顾他们叔嫂之嫌。如此貌美的男子,还武功高强,驰骋沙场,所向披靡,这如何让女人不心动啊?
“长恭。。。。。。我,我若是嫁的是你该有多好?”元紫儿脸上烫烫的,似是酒气上涌。可她的心里更热,砰砰跳动着。这种激烈碰撞的感觉才能让她觉得她不是一潭死水,她是活着的!她为了父亲兄弟嫁入了高府,可为什么又让她遇到了高长恭?!元紫儿如此想着,也不多思量,一把搂住了子莫,埋头轻声怨责道。
。。。。。。
“三嫂,你说什么?”子莫猛地推开了怀中的女子,元紫儿猛地后退了几步,险些又摔在地上。
痴怨的眼神,湿漉漉地看着眼前的那个无情的男人,呢喃着:“四弟,你不喜欢我吗?我。。。。。。我知晓你我不可能,可是,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啊,你能不能。。。。。。”女子慢慢靠近,在凉风中和着迷乱的爱意又贴近了子莫,仰头踮起了脚尖,两眼除了意乱情迷,便也没了其他什么。殷红的唇直直朝着那个男人好看的嘴唇靠近,她如此娇艳欲滴,应该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这种诱惑吧。。。。。酥胸也贴了上去,元紫儿知晓自己哪里最有魅力,便故意扯开了些衣襟,顿时艳色无边。
“三嫂,你醉了,长恭有事不能陪您赏景了,你早些回去吧,三哥会着急的。”萧子莫轻轻推开了些元紫儿,却没有方才那般用力,情态云淡风轻地似乎方才元紫儿只是和他在话家常般平常。
“你。。。。。。”元氏失望地看着子莫,两眼是羞愤之色。
不等三嫂让路,子莫便夺路而出,将元氏留在了原地。
“我还入不了你的眼吗?高长恭,你心里装着谁啊。。。。。。”元紫儿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恨恨说道。寒风吹冷了她胸膛的爱火,眸子瞬间泛起了寒意,里面装着的那是属于女人的不甘和恨意。
第130章 夜探
“哥哥~”小姑娘的声音和银铃一般,兴奋跃起,就像只兔子扑到了子莫的怀里,软软的一团。
哎?。。。。。。萧子莫愣愣看着挂在自己胸口的小东西,显然还魂不附体,目光涣散,让郑儿充满期待的眼神逐渐狐疑起来。
“哥哥?。。。。。。你怎么了?大半夜的,有鬼追你吗?!”小丫头伸出小手在子莫眼前晃了晃,嘟着嘴巴问道。她家哥哥错过了翠娘准备的丰盛晚膳不说,还神色异常。好奇地往子莫身后探出脑袋看了看,邺城中的烟火表演已经落幕,月朗星稀,子莫来时的路一片黑漆。
“没,没事。”子莫拍拍郑儿的脑袋,局促笑笑。
“郑儿,大年三十和殿下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你不是留了银耳羹给殿下当夜宵,才让我陪你一块儿来接他的?”韩子高肩上的小羹看到子莫也蹦蹦跳跳。
“啊!对了对了,翠娘煮了好多好吃的,哥哥这么晚才回来,就当做夜宵吧!”小郑儿揽着子莫的脖子,挂在自家哥哥胸前,晃来晃去,亦如韩子高肩膀上的小松鼠,让人忍俊不禁。
噗!子莫忍不住摇着头笑了,一扫方才的阴霾,点头往偏苑内走。
“烦劳子高兄弟了,天寒地冻还陪着郑儿出来等我。”韩子高将小羹藏于胸前,一袭青衫,闲淡悠然。
“殿下客气了,我一介布衣在这王府里混吃混喝,连我二叔都说在下百无一用了。可我也和二叔说了,这原本想着书生再没用,到那私塾里教些小娃娃读读诗经也是能勉强混口饭吃,可不曾想,二叔如此高就,竟到了这高府中成了殿下的先生了。这不,邺城人生地不熟,子高也是不济,今时今日也未觅得份好差事出府去自谋生计,让王爷笑话了。”韩子高拱手谦言。
“这是什么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刘先生与我情同父子,原以为先生家已无亲人,如今你孤身一人来邺城投亲,自然便是我高长恭的客人了,何来如此生份!韩兄弟也别去别处寻什么生计了,不如由我请子高兄弟做郑儿的授业恩师如何?郑儿也这般大了,虽以往刘先生也会教他识字,可这丫头闹腾得很,刘先生也有年纪了,我本就担心郑儿闹到先生,让刘先生不得安生。如今,有韩兄弟这般良师,也省得我再去别处为郑儿觅先生了。”子莫拍拍郑儿的背,小丫头乌溜溜的眼睛瞧瞧韩子高,又看看抱着她的哥哥。
“哥哥,我个小丫头读什么书啊!旁的夫人身边的侍女都说我便是被宠坏了,明明一个丫鬟的命,可总是无法无天的,在哥哥地方也甚为放肆没有一些规矩。郑儿。。。。。。这几日便想和哥哥说,以后会去厨房帮厨,可不能奴婢不像奴婢,仗着哥哥对郑儿好,就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郑儿说着,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呵,郑儿姑娘,你这便是让韩某人好不容易谋了的好差事鸡飞蛋打呀,哎!”韩子高微微皱了皱眉头,佯装失望。
萧子莫笑着说:“是啊,郑儿,你看韩兄弟没个差事每日被刘先生数落你于心何忍,要是真不想让我白白为你请了位先生,可一定要好好念书,哥哥可看得出我家郑儿天生聪慧,若是有好先生教导,定也是能七步成诗的才女!”郑儿看着谪仙般的哥哥这样满怀期许地看着她,当即脸被红得像是苹果。然后又瞧了瞧给她打气的韩子高,立马不再消沉,眼睛闪闪发光,重重点头,誓要不负哥哥厚望!
“哈哈哈,那便这样决定了吧。我家小郑儿要好好读书,做个才女!然后子高兄弟又有了谋生,当真是一举两得!”子莫挠着郑儿的咯吱窝,一大一小笑成一团。韩子高挑了挑眉毛,看这兰陵王高长恭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北齐高家自从神武帝高欢发家立业之后,叱咤北地,挟魏天子后又取而代之,高家子嗣无不手腕狠辣,杀人如麻。这高长恭的性子真是与众不同,刚柔并济,待人宽和且心地仁善。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兰陵王高长恭殿下。
陈国皇帝曾得到潜伏在刘宋王朝的暗探来报,据闻传国玉玺在邺城皇宫再现,正是天崩地裂落于这高长恭手中。而北齐文宣帝高洋正是因此事将这高长恭视为谋权夺位的天定之人而欲除之而后快,可惜,文宣帝死了,可这高长恭倒是步步高升,似有一飞冲天之势。这北齐皇宫的风云莫测,真是瞬息万变,他能在这高府之中逗留下来,的确是幸事一桩。
子莫安排好了郑儿的事情,见韩子高文采斐然,对教习郑儿读书一事也是尽心尽力,便也对府中的事情全然放心下来。正月初五,他等待了好久的熊三终于给他带来了口信——皇帝被困,外称伤重,实为软禁!
夜。
月黑风高。
子莫爬上皇宫的屋檐,脸上所戴的鬼面泛着寒铁的光芒。
高演所居之承德殿外侍卫林立,可院内却烛影稀疏,透着窗纸闪着点点微弱的光。
“你确定陛下他今晚下榻此处?”子莫身边是熊三儿,探着脑袋,趴在子莫身边也居高临下往承德殿张望。
“何止今晚,陛下他自从猎苑负伤回来,便没有出过这承德殿!”熊副队受子莫所托,近日便伺机打听内廷之况,亦如子莫所料,高演名为养伤,实则被软禁于承德殿中,别说后宫嫔妃不得入内,连皇帝身边的太监都被逐个换了个干净。
子莫探身欲翻下宫墙,熊三儿急急拉住了他:“殿下,不可以身犯险!如若长广王已然能控制宫闱软禁皇帝,那你这样孤身夜探无疑是火中取栗!您向来不是如此激进之人,为何这次。。。。。。?”
“熊大哥,长恭自有万不得已的理由才如此冒险!你先行离去,如若东窗事发,也不必前来相救。”萧子莫下了决心,翩然跃进围墙内,脚尖点地后便如离弦的一支冷箭拉开步子隐去身影向承德殿而去。
“殿下!”熊三拦阻不及,懊恼得一拍脑袋。这多事之秋,也不知道该不该给兰陵王传达这个消息,以为殿下也是深思熟虑向来懂得明哲保身之人,不想此次如此冲动,真是让他忐忑难安。正在熊三左右为难之间,几队羽林卫从不同方向朝这边巡夜靠近,熊三一看不对,拉上自个儿蒙面的黑布,也只能急急躲避。
承德殿内,满室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味道。
高演神色疲惫,似是抬起眼皮就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几。。。。。。几更了,小德子?”虚弱的声音夹着高演微弱的喘气声在这座冷若冰窖的皇帝寝宫里飘荡。
“启禀皇上,二更了。”太监尖细的嗓子恭敬回道,却忍得高湛皱起眉头。
“你这奴才是何人?朕身边的小德子呢?!把小德子叫来!”高演甚是不满,尽管脸色煞白,强撑起身子都已经累得冒出了虚汗,可还是龙颜大怒,指着那个进来的太监大怒道。
“启,启禀皇上,小德子在皇上伤重之际,未能尽心侍奉皇上,已被长广王殿下命人杖责后关了起来了。”那小太监见高演满脸怒气,也有些心虚,说话都结巴起来了。
被长广王杖责?。。。。。。高演一听,顿时明白所谓何事,喘着粗气,瘫软在了龙榻之上,高演的眼睛空洞洞地盯着梨花红木制成的床梁,像是认命般闭上了眼。
九弟啊九弟,你当真是如此狠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日二哥被杀,他便应该想到有朝一日他便也是这般情状!怪谁呢?只怪他见了那皇帝之位尽在咫尺,也全然顾不了什么兄弟情义手足之情,活该,哈哈,当真是活该!!
“六哥是好多了吗?大呼小叫,九弟我老远便听到了。”应着那子莫万般熟悉的声音,承德殿的殿门被陈魏然倏然推开。子莫借着掀开的承德殿顶上的琉璃瓦的一角,看到进来的正是身披玄黑毛皮麾袍的高湛。
“呵,九弟又来看望我了,真是兄恭弟谦,实乃我高家之幸啊!”高演说得咬牙切齿,狠狠盯着立于殿内的高湛。
“六哥何出此言,前几日来看六哥,你还只是没日没夜昏睡着,今日看来是坠马所受之伤大为好转了。”高湛也不恼,挥挥手让那侍候一旁的小太监退下了,又示意陈魏然也可退下。陈魏然恭敬退于殿门之外,从外面把门合上,自己持刀立于承德殿外。
高演看着这陈魏然对高湛之言丝毫不敢违抗,更是气愤难当,郁结于心,喉头腥甜,几欲吐血。他当日便不该应允了高湛撤换羽林卫骑都尉之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九弟啊,你当真是心机深沉,我为何那日会信了你的话,与你狼狈为奸!”高演长叹一口气,枕着龙枕,苦笑摇头。大错已铸,何以回头?
“六哥,二哥之死本就是意外,你可误会我了。当日里,你便也是赞同我提之言才答应二人联合之约的,我并未欺骗于你,这皇位,你也已经坐了整整一百八十天了!”高湛欺身靠近龙榻,居高临下,淡淡冷笑。
“哈哈哈哈,狼子野心!自小,便因着你高湛是母亲早产所生时常生病,我们一众兄长便以为你长广王天运不济便倍加怜惜,大哥二哥与我虽互生嫌弃,可从来都没有人排挤过你!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之中最为心狠手辣的便是你!”高演似是用尽了力气,大声喝道。
烛火跳动着,低下了凝脂般的泪滴。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啊妹子们,莉莎吃坏东西了一直拉肚子,晚了~~~~
第131章 相残
“六哥,你我兄弟何必如此?九弟我自小便甚为仰慕六哥;论文采武功,六哥实乃众兄弟中的翘楚。大哥桀骜,虽也聪慧可免不了时常顶撞父亲而让父亲大为不快,哪像六哥你,翩翩君子,宽和大度。”高湛坐于龙榻旁,娓娓道来。
“哈哈!咳。。。。。。咳咳,好个翩翩君子,宽和大度!九弟,你便是如此嘲讽我这个对二哥不忠不孝之人吧!我如何君子?如何大度?帮着你隐瞒二哥死因,帮你谋朝篡位,最终不就被你这个小人过河拆桥!!”高演说得一时之间有些气急,竟不住捂着胸口重重咳了几口。六叔坠马伤的是肋骨,可见依旧没有痊愈,只是用了些力气咳嗽几声,便疼得面无血色。
“六哥,你此话差矣。弟弟我当时并未骗你,二哥的身体早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他日日服用那寒食散,不过是强撑着多在这世上留几日好安排好身后事。杨愔所做之革新,无非就是冲着你我几个掌权的亲王来的。这可不是杨相一人出的主意,而是二哥深谋远虑早就安排好的事情,就待他百年之后高殷即位便开始大刀阔斧拿我们这些兄弟开刀。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六哥,我不信你便会甘心。当初你我二人不连成一气,只怕今日被革权发配出京便是铁定的事实,既是如此,你偿了这做皇帝的心愿,可哪还有诸般怨气无处发作?人各有命,六哥,该是认清现状的时候了。”
“你要我认命?你是打算让我写下禅位的诏书?呵呵呵,九弟啊九弟,你为了这皇位可真是机关算尽。你先是佯装臣服助我上位,而后暗中勾结权臣,连段韶等人都一一被你网罗,九弟你真是厉害啊!六哥在此事之上真是甘拜下风,当初杨愔一心辅佐二哥而背离大哥而去,我便知道这良臣效忠之心是何等难得!我不过在床上躺了两月,你便一一拔了我的眼线,剪去我的党羽部众,此等手段,若是大哥还活着的时候不是你年纪尚小,我看大哥一早便会把你当做劲敌而除了去!”高演捂着胸口,气愤难当,两眼猩红。
“大哥不会这么做!依我看,大哥便是太口硬心软,才会横死在东柏堂。若是当时他能有二哥一半的铁石心肠早早提防,今天的江山社稷岂是你我兄弟可以染指的?”
子莫听到东柏堂,提着琉璃瓦的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继续聚精会神听着二人的对话。
“你。。。。。。你知晓当年之事?”高演问他,当年高湛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郎,因着身体不佳,时常称病呆在长广王府中。那时大哥一人独揽朝政,众弟弟们皆是俯首称臣,二哥那时候只敢装作痴儿以免遭来横祸。
“我不知,可大哥太过霸道,怕是把其余的弟弟们都逼到了墙角。大哥哪会料到那个在他面前讲话都结巴的二哥会如此手辣,一不做二不休,一招借刀杀人就扭转了局势。要我说,除了后来被二哥暗中杀害的三哥和七哥,我们活下来的兄弟个个都是二哥的帮凶,杀大哥的帮凶!”高湛的黑色衣袍,笼着烛光投下浓重的大大的一团黑影,让龙榻上的高演脸上立刻浮现了惊恐之色。
原来三叔和七叔已经死了?!
子莫顿时悟到为何他塞北戍边回来之后三哥便从来没和他提到过这两位叔叔了。当时也的确只有这两位叔叔才敢对前来祭奠爹爹的高洋横眉怒目。
“胡说!你胡说!我可毫不知情!我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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