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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帮我查查他那个死了的妈，从纪然出生之前到她死，越详细越好。这件事情不好办，可能要兄弟们受点累，我给你帐户上打笔钱当酬劳了。”
　　邢嘉不知道另一个样本是谁的，但就陆祁这个刨根问底的架势他也猜到这不是一件小事了，他干脆利落地应了下来，准备多找几个人干活了。


第80章　谋划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这话有点夸张吧；　但有钱查一个普通女人还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　不过三天，陆祁就拿到了纪然他母亲的纪丁兰资料。
　　邢嘉他们办事很利落；　也是真下了狠心挖这件事情的内幕，给他找了厚厚一沓的资料出来。纪丁兰这个人的资料不太好形容，真要说的话就是有一点不光彩。
　　她早年间日子过得挺乱的；　混迹于n市的KTV酒吧迪厅，基本上是去遍了n市的娱乐场所，在警察局留下了不少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的记录。如果她一直维持以前那样的生活的话，可能早就死在n市不知名的角落了。
　　但是一次意外让她怀上了纪然，也不知道这个一向对自己不负责的女人是怎么突然就决定生下孩子。她有了纪然以后消停了一段时间；　后来还是重新回到了娱乐场所，干起了之前的皮肉生意。
　　干这个来钱快，但是不长久。纪丁兰不傻，她从一个凯子手里捞了笔钱；　又从暗地里得到孙文斌资助的孙思归那里借了点钱，搬离了老城区，彻底结束了自己放荡的生活。
　　之后她的生活就很平常了；　找了分普通的工作，赚的不多不少，完全是一个普通的母亲了。
　　陆祁着重看了一眼她在怀纪然前后那段时间的记录；　终于是发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她那段时间一直混迹在各个应酬场所，说得直白一点就是给谈生意的有钱人当三陪。
　　“陆总；　那几家店早年间管的严的时候已经被查封了，管事的人要么进去了要么跑了，我们除了挖出来她干过这一行以外，真查不到她陪过谁。”
　　“没事，能查到这些我已经很满意了。”不管她陪的是谁，反正纪然不是沈茂的孩子，陆祁也不是一定要帮纪然找爸。他说：“辛苦你们了，这条线你们试着再挖深一点，有就有，没有就算了。纪然那边还是要继续跟着，别让他发现了。”
　　“行！”邢嘉应得很痛快，他这些日子算是发现了，纪然就是一个毫无侦查反侦察概念的大学生，观察他的行踪是一点难度都没有，每天跑跑跑腿就能安全的赚钱，这么好的工作，他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
　　——
　　邢嘉走了以后陆祁又把宋助理叫了进来问：“薛家最近怎么样了？”
　　“股票在正常起伏范围内，已经从年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
　　薛家年前受到的打击就是陆祁因为沈晨安被造谣那件事情迁怒的结果，陆祁尺度把握的很好，让他们家受了点损失但不至于伤筋动骨。
　　都说打狗要看主人，狗犯了错陆祁自然也是直接找主人的麻烦。他的意思很明白，管好纪然，他搞一次小动作，他就找薛家一次麻烦。
　　长空市值已经远超薛家了，薛家现在的掌权人还是薛君浩的父亲，只要他不傻，就不可能为了纪然这个一个自己不满意的儿子未来伴侣和陆祁硬碰硬。
　　他在陆祁这边受了气，转头就发作了在了纪然身上，这就是陆祁想要的结果了。至于他借题发挥劝薛君浩甩了纪然找个好人家的孩子安稳过日子，这对于陆祁来说只是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罢了。
　　“帮我私下里做件事”，陆祁指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说：“这是纪然母亲的资料，帮我把她的历史随便透露给哪个薛家的亲戚，不用太详细，我能查到的他们家也能查到。不过别宣扬的太厉害，我现在还不希望整个n市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这种事情原本应该放邢嘉做的，但是他们对薛家的人和事远没有宋助理了解的多，陆祁权衡再三还是觉得把这件事情交给他比较好。
　　陆祁查不到纪然的生父是谁，他就不信纪然也不知道。薛家注重门当户对，哪怕他们可以接受两边家世不是完全相当，但也不可能接受纪然这么一个父不详，母亲还有这么明显黑历史的人吧？
　　退一步讲，哪怕薛家不是那种过于计较的家庭，为了能在n市社交圈混下去，不把自己家变成所有人的笑料，他们也不可能让纪然进门了。
　　到了那个时候，纪然还能继续守着自己的身世和秘密吗？
　　至于不让整个n市圈子都知道，则是陆祁最后给纪然留的一条路，如果他能学会安生待着，离沈家离沈晨安远远的，陆祁也没狠到要把他所有的路都给断了。
　　——
　　宋助理走了以后，陆祁又在办公室捋了一遍整件事情，确定自己没落下什么思绪以后去了楼下苍穹工作室找沈晨安。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他们和童晖对着一台电脑面面相觑，连他来了都没有发现。
　　“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他突然出声吓了他们一跳，沈晨安最先反应过来，撇了一眼电脑，有点心虚的说：“论坛上有一个帖子，从苍穹这次赚了多少钱，一直讨论到了你是不是为爱发电，我们刚开始看”
　　陆祁：？这群网友是有多闲的没事干？
　　沈晨安无奈的让开位置说：“一起看吧，这个帖子的热度有点高，我也不知道后面的走向是什么。”
　　【
　　1l：
　　李涛，苍穹新出的逃是不是亏了？
　　2l：
　　？？？我没看错吧，楼主傻了？
　　3l：
　　求求你们不要开贴了，我真的是快不认识逃这个字了
　　4l：
　　cp党不要battle了，求求你们了，大家都是真的好不好？
　　游戏党不要开贴了，去专楼吧！
　　5l：
　　？？等等楼主什么意思！
　　6l：
　　看看销售量冷静一下吧，这要是亏了，其他的游戏怎么活？
　　7l：
　　鉴定完毕楼主疯了，下一个吧。
　　8l：
　　ab是真的
　　9l：
　　ac是真的好吗
　　10l：
　　桶了一刀那种真的吗？
　　11l：
　　又开始了
　　12（lz）：
　　先上截图，首先证明一下我是逃这款游戏的忠实玩家（虽然我至今为止还没有通关全部可能性吧
　　家里有个表哥在游戏公司上班，昨天和他一起吃饭就说起了逃这个游戏了，他说业内都觉得长空疯了，居然投这么多钱进一款单机游戏。
　　我随口问了一句，大概投了多少，他说要保密不能说，反正是很多了
　　13l：
　　？不能说那是多少，没锤你说什么呢？
　　14l：
　　这种故事我也会编，下一个吧！
　　15l：
　　游戏制作行业开个麦，逃的投资绝对不小，赚了还是亏了就不知道了。
　　16l：
　　捧起我的瓜
　　逃这款游戏制作确实是非常精良了，太走心了
　　我永远喜欢if线
　　17l：
　　if线是人间瑰宝——一个bc党如是说道
　　18l：
　　if线是人间瑰宝——一个制作□□清屏的我如是说道
　　19l：
　　苍穹这次真的会搞事，当我发现这个游戏有数不尽的if线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
　　陆祁自动忽略了他们的那些简称，问：“这不是在讨论你们弄出来的那个if线吗，cp粉纯粉每天在撕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反正采访的时候不打这方面的补丁，随他们去吧。”
　　“你接着看，后面还有其他事，粉丝互相写小论文的事情已经是日常了。”
　　【
　　58l：
　　看见标题进来的，怎么cp党又打起来了，先礼节性说一下大家都是真的
　　我们业内大概给苍穹算了一笔账，按照现在的购买量来看，这款游戏可能是刚刚回本。
　　59l：
　　真的假的？！
　　60l：
　　woc？！不是我刚去看了一眼，这个购买量，就算是价格不那么高，也是笔大数目了吧？
　　61l：
　　我知道逃制作精良肯定是砸钱了的，但是砸了这么多？
　　62l：
　　不说那个万恶之源的if线，就说建模和场景就够棒了。
　　63l：
　　if线怎么万恶之源了？！
　　64l：
　　这个问题就危险边缘了，还有业内人士吗，想吃制作费用的瓜
　　……
　　91l：
　　上面说的没错，应该是刚回本（不考虑营销和其他额外支出）
　　92l：
　　？？
　　真的假的，不是，那按照这样算，逃赚不了多少钱啊？现在的下载量已经是新突破了吧？
　　93l：
　　是因为定价太低了？这个价格真的是便宜的过分了
　　94l：
　　等等，苍穹以前有做过这种事情吗，高投入，低回报？
　　95l：
　　……没有
　　96l：
　　苍穹永远都是以小搏大，投资少赚的多
　　97l：
　　不是，苍穹后面是长空啊，长空做过这种事？！
　　98l：
　　你在开玩笑吗？当年赤日销售的时候就有人在扒陆祁了，他是出了名的小投资大回报好不好？
　　99l：
　　我听到了我老公的名字？
　　100l：
　　真的假的啊，陆总这是怎么了？
　　101l：
　　想开了牺牲自己造福游戏狗？
　　102l：
　　也没到牺牲自己的程度吧？
　　……
　　】
　　“你等一下”这次打断看贴的人变成了沈晨安，他看了一眼用手机追帖明显有点心虚的童晖，问：“《逃》现在还没回本？”
　　童晖秒答：“回了！”
　　“赚了多少？”
　　“emmm，这个……”
　　陆祁终于开口解救了他的员工：“赚的不多，我们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线，先打开市场再追求利益。”
　　沈晨安认真的说：“陆祁，我虽然只在金融系念了一年，不代表我一点常识都没有。市场就这么大，再薄利多销能把市场扩容到什么程度？”
　　无论是长空这个总部还是苍穹这个分支都有专业的销售人员，沈晨安知道自己在这一方面不是专家，在陆祁这个可信任的人介入以后就干脆利落的一点都没参加。他知道《逃》很火，也知道一个大概的收益，但具体给他们带来了多少利润，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他是真不清楚。
　　陆祁给童晖打了个手势让他先出去，一时间小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陆祁想了想在编个漂亮的谎话和真话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说：“我之前给童晖说过我想要看到一款完美的游戏诞生，所以在成本上卡得很松。放轻松一点，你知道我现在不缺钱，至少是不缺制作这么一款游戏的钱，所以真的不用担心投资问题。”
　　沈晨安垂下眼说：“但你从来不做亏本的事情，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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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妞妞　2瓶；鬼市小萌鬼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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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论坛
　　沈晨安和陆祁认识好多年了，在他的印象中；　陆祁一向是喜欢最大化利益的人。他不会为了利益做一些违法犯纪的事情；　但也不会让名声善心这种虚无缥缈毫无影响的事情影响到自己的利益。
　　他享受商场驰骋的快感，也享受看着自己资产数额不断上涨的喜悦。
　　《逃》这款游戏；　真的是违反了他的准则。
　　沈晨安不傻，他不关注《逃》的成本和投资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是专家，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童晖这个自己找来的人的信任。但是当所有事情放在他面前的时候；　他很容易就能想清楚所有的事。
　　陆祁不是游戏党，他对于游戏没有什么太大的爱好，他对《逃》进行大量投资的理由，除了自己以外真的没有另一个了。
　　所以他说，陆祁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除非还有一些其他理由让他觉得值得。
　　陆祁一听这话就知道沈晨安是把里面所有事情都想清楚了，他叹了口气说：“宝贝儿，你有时候真的可以不用这么聪明的。”
　　“所以说，你真的是因为我做这么大的投资；　你就不怕我不靠谱，让你血本无归？”
　　“不怕”，陆祁仗着身高体型优势把沈晨安圈进怀里；　在他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说：“你对我来说，比金钱重要多了。”
　　《逃》能回本甚至能赚钱对于陆祁来说完全是一个意外之喜，在最初进行投资的时候他就想过；　只要沈晨安可以通过这件事情找到喜欢的东西，哪怕所有投入都打水漂对他来说都不是大事。
　　沈晨安抬头看他说：“你这样我真挺有压力的。”
　　“那你要不然换一个思路；　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才做了这次的投资？”
　　沈晨安忍不住吐槽说：“高风险低回报，这要是你的投资眼光，你那些竞争对手可能要笑死了。”
　　“其实是高回报。”陆祁颇为坦诚地说：“准确一点说，是有很多的隐形利益。当然，我刚开始是觉得《逃》能回本就可以了，但是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只是回本，我们还成功的把这款游戏和工作室的口碑打出去了，从长期来看还是赚的。”
　　“真的？”
　　“骗你干什么？不然你以为工作室的其他人这段时间这么高兴干什么，《逃》的成绩好，他们的奖金就多，而且还有开后续作品的希望，他们把你供起来的心都有了好吗？要不你出去问问，看他们觉得《逃》怎么样？”
　　“别，你再这么说下去，我真不好意思见他们了。”沈晨安看了一眼桌上的贴子，愣了一下说：“你这是又把话题带偏了？”
　　他们两个刚开始在说初期投资的问题，结果陆祁三言两语的拐到了后续利益上，完全把前期的风险给跳了过去，这转移话题的能力沈晨安是真的有点佩服。
　　陆祁自顾自的坐到电脑旁边，正大光明的转移了话题，“这个贴子后面还有不少楼，接着看有什么后续吧？”
　　【
　　167l：
　　差不多吧，造福游戏狗
　　168l：
　　知情人士？
　　169l：
　　陆总长得不像爱玩游戏的？
　　170l：
　　陆总不是不爱玩游戏的问题，他看上去就不像是会玩游戏的样子吧？
　　171l：
　　对不起，我想象不出来陆总玩游戏的样子
　　172l：
　　想象不出来是什么鬼？长空旗下的苍穹蒸蒸木林森日上，陆总也不可能是真游戏小白，吧？
　　173l：
　　我不是内部人员，但我听说过，在制作逃这款游戏的时候，陆总说过不计成本，不计盈亏。
　　174l：
　　？！喵喵喵？
　　175l：
　　吓得楼上都现原形了吗？
　　176l：
　　有锤吗？
　　177l：
　　没锤就算了，我是个内部人员，我听说，这种话我也会说
　　……
　　】
　　“不计成本不计盈亏？”沈晨安念了一遍楼里的这个回复，问：“你真是这么说的？”
　　陆祁：这些网友可真是神通广大。
　　“差不多吧，不过我有调查过市场，按照最高标准来也超不过我的投资底线。”
　　“哦”，沈晨安知道他是不可能有另一套说辞了，换了话题说：“不过这里面的内部人员是什么情况，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很多？不是，员工把公司的事情透露出去没问题吗？”
　　陆祁摇头解释说：“详细了解制作过程和投资数目的人很少，但是经手的人还有道听途说知道了点消息的人应该不少。有不少人可能只知道工作室开了个新项目，我在拨款的时候很痛快，但具体投了多少钱，我的原话是什么就是他们自己补充的了。这就像是网上流传的那些某公司员工爆料一样，绝大多数消息都是他们根据自己能接触到的那些东西连蒙带猜的出来的，基本没有参考价值也没什么影响。甚至有些爆料的人连员工都算不上，可能就是认识的人是公司的，听了点小道消息就出来说话。真正有用的消息经手的人都是要保密的，传到网络上我们就可以追责。”
　　“这可真是造谣传谣全靠一张嘴，那我们就先放着他们不管？”
　　“没锤的事不用管的，他如果真爆料了什么具体的消息，也会有网友要求他上证据的。”
　　陆祁也就是随口一说，结果他的嘴就像是开了光一样，求锤得锤了。
　　【
　　345l：
　　我翻到了早期的采访，你们自己看吧
　　【《逃》总负责人兼总策划童辉：陆总在制作过程中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如果不是他一直告诉我说不用计较盈亏，最后不可能会给大家呈现出这么完美的游戏】
　　346l：
　　求锤得锤……
　　347l：
　　雷神之锤，md，我觉得陆祁人设崩塌了
　　348l：
　　策划狗哭了，真哭了，我也想要这么好的老板
　　349l：
　　不是，为什么啊？我没能理解长空这波操作
　　350l：
　　问就是造福游戏狗
　　370l：
　　不是，你们点进去看了吗？这个报道就是个标题狗，童晖原话只有给了很大帮助，没有过多要求利润量，不计盈亏是小编的私货好吗？
　　371l：
　　……你们激烈的讨论了这么多楼，就针对一个假新闻？
　　372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