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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救世日常[快穿]-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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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夏一南这辈子见过最简陋的过山车。与其是叫过山车,它更像是……低龄孩子玩的矿工车,轨道最高的高度也不到五六米,一程下来没有任何刺激的地方,实在敷衍。
  “毕竟这是小地方,没有大型游乐园。”黎朔在旁边说,“将就一下就好了。你也别总是待在屋里研究资料,偶尔出来走走多好。”
  夏一南瞥了他一眼:“是挺好。所以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邀请我,去坐那个旋转木马了?”
  他指的是那个报废了大半的木马,上头点缀了一圈在他看来愚蠢无比的彩灯,大部分灯泡都碎了。
  黎朔就勾着他的肩大笑:“你想坐我也是可以陪你的嘛!”
  那边狗蛋已经跑到过山车底下了,在轨道上东摸摸西摸摸,还试图坐上过山车的座位。现在没有任何电力,以后的很多年、直到启示病毒爆发时,战争都没结束,所以这玩意其实永远动不起来了。
  黎朔过去给狗蛋讲解那些设施是怎么玩的了,那小屁孩听得很认真,眼睛都瞪大了,惊讶和向往简直能在眼中凝成水流出来。
  他最喜欢的是那劣质过山车,还有游乐园中央几座城堡的模型,尽管它们没有真的被做出来过。但狗蛋盯着它们,目不转睛的,好似要把结构全部理解清楚,有朝一日能够自己造出来一般。
  夏一南没地方坐,就随便抹了抹旋转木马的座位,真的侧坐了上头,支着脑袋看一大一小两个人四处走动,都手舞足蹈的。
  这一幕分外滑稽与和谐,他不由轻轻笑出了声。
  过了大半个小时,黎朔终于带着狗蛋又走回来了。黎朔指了指一个测力机,然后以眼神朝狗蛋示意夏一南:“让那个哥哥给你示范一下这个怎么玩,好不好?”
  狗蛋还是有点怕夏一南,怯生生地往他那看了一眼。
  黎朔赶忙在后头挥手,示意夏一南过来。
  这点互动夏一南倒是完全不介意,于是他跳下木马,悠哉悠哉走了过来。
  黎朔说的那个仪器是很常见的测力机,只要用力用锤子打下去,测力铁块升高到一定数值,就能领取对应奖品。
  夏一南上前的时候,黎朔低声和他说:“你轻点,这东西经不起你砸,数值好看一点就行了。”
  夏一南当然知道该收力,但究竟是怎样的度他也不清楚,毕竟他很少走进这种场所。没有锤子,他赤拳站在测力机,试探性地砸下——
  铁质的指示标记飞起来了,字面意义上的。它猛地冲破了最顶层的阻碍,落在了数米开外的地面,溅起灰尘。测力处爆开了,整个机器歪歪斜斜地侧着,嘎吱作响。
  黎朔:“……”
  夏一南:“……”
  狗蛋的眼睛瞬间亮了,死命地鼓掌,看夏一南的眼中顿时多了崇拜。回去的路上,黎朔低声和他说:“你说,我要怎么给他解释正常人是做不到这个的?”
  “别解释了,”夏一南也没办法,“等他长大了,自然而然就会明白的。”
  黎朔看了眼还兴高采烈的狗蛋,突然感同身受地心痛:“要是我,等长大明白后该伤心死了。”
  夏一南有些无语,转而又笑了:“伤心么,伤心的话小孩子不是亲一亲就好了么?”
  黎朔眼睛一亮,搭着他肩:“我现在特别伤心,真的,伤心到快死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夏一南把他手甩下去,“你不是小孩子了,不给亲。”
  “不是小孩子,伤心的时候是不是能做些大人能做的事情?”黎朔的眼睛更亮了。
  “你一天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呢。”夏一南凑近了,压着嗓子低低笑了,“但是,可以。”
  回去到厄港时,残阳已经点亮了整个海面,几只白鸟立在木桩上,闲闲梳着自己的羽毛。风中有着盐味,极远处有一团浓厚的阴云,正在接近。
  来厄港那么多天,这是两人第一次见到下雨。大部分时候,这里都沐浴着灿金色的阳光,温暖总喜欢眷顾着港口。
  雨天在厄港居民看来,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毕竟这不是什么出海捕鱼的好天气。
  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当地的一个传说。
  在传说里,八十七年前——又或许是八十八年前,在这个港口还不叫厄港的时候,第一个住在这海边的,是一户渔民。
  渔民家有个有位十七八岁的少年,自小就在海边长大,生得高大俊朗,笑起来的时候很讨人喜欢。
  在某一日,一位失魂落魄的旅者来到了这里。他一身饥寒,还有严重的胃病,依靠在某一个墙角奄奄一息。阴雨从天而降,一点点将他身上的温度剥离。他半睁着已经失去神彩的眼睛,看着铁青色的天空。
  一把小小的伞出现在了他的头顶。感觉到雨滴的消逝,来者慢慢抬起了眼。他首先看见的是一双潮湿的靴子,然后是一件简单的白衣衫。
  “先生,你还好吧?”少年如此问道,眼里是没有恶意的揣测。
  旅人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句回话:“不,我一点也不好,旅途太长了。”这是他那么多年,终于能够正大光明承认自己软弱的一次。他再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裹了裹衣服不想再理会陌路人。
  但少年继续问道:“先生,你需要一杯热茶吗?”见旅人不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你还需要沙发和一条毛毯,这里下起雨来真的是太冷了……”
  旅人打断他:“快走吧。我在这里一秒钟也不会停留。我已经这样走了很多年了,没理由在这里留下。没有人能理解我,或者是跟上我的步伐,你不会是那个例外。”
  “可是先生,这里是一个好地方。它现在阴雨绵绵,等到晴天的时候就满是阳光与白帆。要是在岸边坐着晒个太阳,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少年如此说道。
  旅人依旧皱着眉:“快走吧。我见过的地方多了去了。”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烤个火的话,我当然愿意离开这片阴冷的雨幕。”
  旅人又一次抬眼,撞进那墨色的眼眸当中。少年向他伸出了手——
  他就真的握了上去,走出那片阴冷的雨幕。
  此后是每一日都灿烂的阳光,海鸟欢鸣着,展翅俯瞰自己的领地。无数次他们一起窝在沙发里谈天说地,聊着一天的见闻。
  旅人觉得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同行者,过往的流浪与漂泊都将结束。
  故事的结局写在了船帆上。少年乘着船往天边而去,旅人一如既往在他身后目送。几小时后阴雨沉沉压在了天空之上,海面的惊涛狂浪席卷了一切。这是一场太过漫长的航行。
  旅人等了很久很久。等到这一天的白鸟全部飞尽,等到无数次夕阳被山脉吞没又重新取代明月的光辉,等到这寂寞的海面终于林立起诸多建筑,人来人往。
  他在信纸上写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是久别重逢。”
  他想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文艺的一句话了,但他甚至不知道这封信该往哪里寄。想了想他在后边加上了一句话:“而你我都无法改变的是,这是一场离别。”
  故事开始在铁青天幕,生长在港口的微咸海风里,与海鸟一同盘旋缠绕在记忆深处,而结局写在了白色船帆上。
  少年扬手道别,来自旅人的目送。这是一个重逢与离别的地方。
  几乎像是一个诅咒一样,往后像这样别离的故事还有很多。船帆上来的人与乘火车的人在此相遇,最后又走向分离。
  附近的人将港口命名为厄港,因为这里的一场场永别。某种意义上来说,尽管这里终年阳光灿烂,这里也不是那么好的地方。
  每当阴雨天,厄港的气氛总不是那么好,暗沉沉的天光压在了头顶,所有白鸟都不见了踪影。夏一南和黎朔在这样的天气,回到了家中。
  疯了一整天的狗蛋累了,洗澡后就上楼睡觉去了。夜深时他们的呼吸炽热,在嘈杂的雨声中似乎都有些疯,雨夜微凉空气里,只有彼此的心跳是温暖的。
  第二天仍然是阳光灿烂的好日子,厄港缓缓在晨曦中苏醒,人们行走在海边,远处有鱼群溅起的浪花。
  这样乏善可陈的日子,确实能让人不自觉忘却一切,丢下旅途的疲惫,永远停驻。


第89章 厄港鸟(3)
  狗蛋最喜欢的事情; 一是看夏一南那些枯燥的研究报告; 他不识字,只是觉得那些图案和公式很有趣;二是在游乐园里看到的城堡模型; 偶尔还在白纸上涂涂画画;三是晚上眼都不眨一下盯着星空,持续大半个小时,这几个星期来雷打不动。
  “你说他脑子没事吧。”夏一南真心诚意担忧道。
  这是又一个晚上; 狗蛋爬上了屋顶,坐着看港口深蓝夜幕上的漫天繁星。
  黎朔拿手肘怼了他一下:“别这样说别人小孩子。”
  “我是认真的。”夏一南说;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 他很可能是受过什么刺激; 然后把所有的喜爱放在夜空中之类的。”
  黎朔沉默了一会,摸摸下巴:“……不清楚; 等他开口说话的那天吧。”
  这一天没有让他们久等,准确地说,在这个晚上就到来了。狗蛋好不容易才从屋顶下来; 在黎朔递给他一杯水的时候,很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黎朔没听清; 愣了一下:“什么?”
  “谢谢。”狗蛋这回大声了一点,声音因为长久没开口而干哑,他以有些生硬的发音和语句表达自己的感谢; 身躯有点颤抖,“我喜欢你们。”
  黎朔和夏一南对视; 眼中都是惊讶。第一是因为这小屁孩终于开口了; 第二是因为; 他的口音并不标准,发音与吐字的腔调都是帝国的方式。
  狗蛋见两人迟迟不应声,有些无措地站在屋里,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黎朔赶忙蹲下身,摸摸他脑袋:“不用谢,我也喜欢你。时候不早了,赶紧上楼去睡吧,明天再带你出去玩。”
  狗蛋被他带了上去,黎朔下来后揉揉眉骨:“麻烦了。”
  夏一南半躺在沙发上,闲闲说:“你惹的事情。一年多前有艘帝国的小型舰船在附近被击沉了,没找到几个幸存者,他应该是被海浪卷到了厄港这边。”
  “怎么会有人带孩子上军舰……而且现在也不能放任他不管啊。”黎朔在沙发上坐下,“小孩子学东西快,这一年来光是听,也会说挺多联盟语了。我刚刚问了他几句,他都能简单回答上来,只是不肯说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他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开口的,”夏一南说,“大概是不清楚自己的语言模仿得怎样吧。”
  “事实证明,他模仿得并不好。”黎朔叹口气,“小时候的口音可没有那么容易能抹去,他应该也不会在其他人面前开口,暂时没有事情。”
  “那以后呢,”夏一南坐起身,“我们不可能一直留在这个地方。”
  “只能找个好人家,或者送去福利院了。”黎朔微微皱眉,“但这个口音……”
  “……”夏一南拍拍他的肩,“慢慢再想,还有时间,先教他识字吧。”
  这里确实看上去有充足的时间,日子朝厄港大爆炸的那天缓慢前进,然而忧虑无用,所以两人仍然懒懒散散地活着。
  习惯了刀尖舔血的岁月,这样的和平简直像是梦境。
  夏一南和黎朔的兴趣爱好基本上截然不同,一个沉浸在绝对理性的世界里,每日与数据为伍,一个能画出色彩艳丽的画卷,不论什么乐器都能上手。
  明明是彼此无法理解的领域,两人却又有足够的耐心。黎朔愿意听夏一南高谈论阔各种科学理论,从外骨骼的流线设计到阿尔法的加密方法,而不嫌它们冗长。而夏一南也愿意听黎朔弹一下午钢琴,偶尔躺在沙发上,看看那些音乐家的生平。
  有一日午后,窗外还是大晴天,夏一南躺在沙发上睡了一场慵懒而惬意的午觉。
  醒来时他看见门被轻轻推开,小屁孩拿着刚买的风车,一溜烟笑着跑上了楼,黎朔在无奈提醒他上楼梯时要慢点,不然容易摔倒。
  那天金灿灿的阳光实在太好了,夏一南半眯着眼,看门口那人的身形被阳光勾勒,影子径直拉进了屋里,落在他的身边。
  和过往的每天都一模一样,他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在这个午后,黎朔如往常般朝他笑了,眼中盛满汹涌温暖的情绪,那被人类定义为“爱”,令人类感慨悲叹又眉开眼笑,被人咒骂也被人盛情赞美。爱永恒而不朽,古往今来没一人能够逃脱,即便是孤单的旅者。
  而他手背上微微突起的血管,此时于光线下,已经是淡金色。
  在这一刻夏一南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一方面觉得厄港的这时光已是永恒,光是和黎朔并肩眺望远洋时,故土这种东西,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而一方面,他又不自觉在心中把这当作两人最后的岁月。
  此时距离黎朔所说的两年,仅差几个月而已。但那又怎么样呢。死亡谁又能真正逃脱呢?
  黎朔在阳光下俯身,亲吻他的额头,夏一南便笑到眉眼弯弯,勾着他脖子回吻。
  几天后晚上黎朔看书时,给他读了一段话——
  神秘的暗影在我身后拉着我的头发步步后退。
  我挣扎,一个威严的声音问道:
  “猜猜是谁抓住了你?”
  “死亡。”我回答。
  但是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不是死亡,是爱情!”
  几日过后,夏一南坐着火车回到了军区。在经过三个隧道,十七家工厂,瞧见了三十三个烟囱后,他抵达了联盟的核心军区。
  在那里,曾经由他主导开发的能源终于问世。它确实和预想中的一样,拥有极其巨大的潜力,与足以彻底改变战局的力量。
  将领坐在会议桌旁,夏一南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环顾四周,每一人脸上都写着激动与迫不及待。
  整个联盟等待着他,给这个全新的世纪命名。
  夏一南看着屏幕上缓缓跃动的、有着异样美感的淡蓝色物质。
  那不是液体也不是气体,人类还没有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汇,去定义它的存在。在往后的很多年里,直到深入太空,他们也没有完全掌控这种力量。
  但它终止了这场战争,给人类带来了无尽的灾害,与此后长久的繁荣。只要有了它,异能可以被任何一个普通人掌控,阿尔法能有足够能源去支撑庞大的算法,星舰将以光速飞掠过穹宇,穿过星云和陨石群,就连太空深处的恒星都触手可及,阿瓦隆在召唤。
  这样遥远的将来,在座的这些人,都是全然无知的。
  在诸多目光下,夏一南缓缓开口:“就叫它,‘信’吧。”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命名,可这个名字就像是在久远岁月前,就已经被定下,只等着此刻的脱口而出。
  就这样,在潮水般的掌声四起时,他突然泪流满面。
  所有人只当他太激动,纷纷笑着上前,送上热烈的祝贺。“为了人类的荣光!”他们在欢呼。但情绪失控来得是如此突然和莫名,夏一南急匆匆地退场,路上被迫拿袖子擦了擦泪水,只是视野前怎么样都是模糊的。
  在走廊某个拐角以后,他被扯住手臂,转身时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那是一路从会场跟过来的黎朔,见到他这幅模样,眼中带上了讶异和慌乱。
  只是夏一南没主动说的东西,他也不会去问,更何况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他只是紧紧抱着夏一南,感受他沉闷的呜咽,怀中身躯微微颤抖,泪水逐渐把他的衣服都打湿了。
  两天后他们就回到了厄港,继续悠闲的生活。在某个异常沉重的梦境里,夏一南终于醒来,看见了舰船内的天花板。
  他回到了前往罗岛的旅途中。
  徐承正在船上忙前忙后,几个科研组的人员在调试仪器。黎朔站在船头,眺望极远处已可见身形的岛屿。
  百余年后的罗岛并没有鲜明不同,只是由于战争,上头的居民撤离了不少回到内陆。但仍然有人住在其中,比如凯尔森的妻子。
  这座还未沉没的岛屿,最开始是度假休闲的圣地,现在也显得安宁,就像战争从未降临过。
  终于登岸,夏一南落脚在沙滩上的时候,回到看到辽阔的海面上,古老的白色灯塔仍然伫立着。
  前往岛屿深处,路过了许多废弃不用的建筑,徐承满是好奇地四处打量,终于在见到一座占地宽广的建筑时,回头带着疑惑看向黎朔。
  “哦这里啊。”黎朔打量了一下,“是这里当年的一所精神病院,叫白墙医院,现在应该废弃不用了。”
  徐承直楞楞地点点头,看黎朔的眼中又多了几分崇拜,然后望向院墙里头。
  夏一南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医院的外墙被藤蔓爬满,许赌神最喜欢打牌的桌子上也全是灰尘,几只雀鸟停在上头,叽喳鸣叫。林老太精心装点过的门框,上头装饰也褪去了大半颜色。
  花园里长久没人打理,杂草取代了原本娇艳的花。后门锈死了,同样被植物紧紧缠绕,阳光打下,这简直像是什么油画场景。
  夏一南在门口站了一会,才离开。
  虽然带着几个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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