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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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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前还扬言要让沈无心见识见识王氏刀法的王老二不过第二轮便被涮了下去,倒是一直不动声色的用剑人倒还硬撑了几个回合,可惜最后落败而终。
  楚歌突然想到一个词来形容此类比试。
  菜鸡互啄。
  也难怪沈无心五年前能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以他的武学造诣,打此类之辈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一道断情剑气下去,恐怕在场十分之九的人都要顷刻阵亡。
  及至比赛第三日,参与比试之人打的差不多了,大多数人脸上挂了彩,四肢健全的人经历了一场比试后也大多不怎么健全了,最初来时那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得意劲也没了,沈无心才悠悠然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他将断情抽出,剑身光亮四溢,他取了软布浸水,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在剑上擦了两遍,冷哼一声:“真不愿让我的好剑上沾染那群苍蝇的血。”
  狂妄又不自知,大抵如此。
  三日比试,最后胜出的乃是一名叫许和的年轻人,倒也是个用剑的。楚歌在窗台上观察过几次,也就此人剑术还有些意思,但势头不足,重守轻攻,与沈无心相比还差个十万八千里。
  况且他战了三日,早已筋疲力尽,恐怕下场会像当日书中所写宋尧那般,被他一脚踹下山去。
  那许和负着剑,立在红衣女子左处,宋尧立在右处,所有人都在静等着,这才是本次天下第一大会的看点重头戏,角逐前三甲,争霸第一!
  到底谁能将那魔头沈无心从天下第一的高位上除去?!
  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红衣女子道:“此次比试已近尾声,接下来便是最后的环节!我左侧这位许和,乃是一路过关斩将杀过来的勇士,右边这位,是手握【醉琉璃】信物并得到其中传承的骄子,到底谁能与沈无心为之一战!下面,我们有请沈无心上场!”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整座山巅顿时寂静无声,下一刻,所有人都将头往后扭去!
  只见风雪之中,一人身着紫色兰花纹轻裘,手持毁天灭地断情剑,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薄唇微扬,青丝在风中狂舞,淡紫色发带被吹得猎猎作响,他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与不羁踏风前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打了个冷颤,只觉得周身温度蓦然降至冰点,被他一行震得说不出话来。
  只是不知一直紧随他身后的男子是谁?
  那男子姿色也算得上人中龙凤,若说沈无心是皎月如冰,那人则是骄阳似火,虽不敌沈无心绝世清秀,倒别有一分耐看的温润。
  大家都在纷纷猜测。
  宋尧见沈无心前来,登时浑身杀意四起,他的拳头紧攥,咯吱作响,恨不得手起刀落,立刻将他斩于刀下。
  沈无心不急不慢,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脖间雪白狐领解下,又亲手为楚歌系在领上。他唇间微笑,仿佛寒冰都要融化:“等我比试完,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楚歌点点头,体贴叮嘱道:“万事当心。”
  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此举意味再明显不过,莫非当年传闻中,沈无心冲冠一怒屠了映月,为的便是眼前男子?
  何远一时失了神,仿佛心里最珍贵的地方被掏空:明明说好只是偶像的跟班,为什么处处透着一股两人恩爱异常的气息?!
  沈无心未在多言,在比试台前扫视一番,他眸中寒意太过强大,目光每落至一处,那处的人便害怕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直到此时亲眼所见,众人才知道,那传闻中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魔头沈无心究竟有多么可怕!
  他冷哼一声,飞上台去。
  沈无心腾空跃入台上,在宋尧身前站定,两人相距不过寸尺,四目相对,杀意尽显,沈无心嘴角扬起一个嘲讽专用弧度,轻飘飘道:“蝼蚁之辈,也敢予夺天下第一之位?”
  宋尧气急反笑,阴骘的眼死死地盯着那个挑衅地笑容:“这天下第一被尔等小人霸占已久,如今也该换人坐坐了。”
  “哦?”沈无心笑道,“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气氛一瞬剑拔弩张,台下人议论纷纷,四大门派之主亦是抬头张望着,心中猜测这沈无心与宋尧究竟结了何种梁子,竟倒像是冤家聚头。
  一旁红衣女子见势头不对,开口劝道:“沈大侠……”
  沈无心倒也懒得与宋尧强争这口舌之快,一切皆在剑下,他轻笑一声,从宋尧身前挪开,及至一旁站定。
  期间还不忘朝着台下的楚歌眨巴了眨巴眼睛。
  红衣女子见他不再惹事,方松了口气,继续主持道:“第一场,将先由许和同上届天下第一沈无心进行比试,双方二人点到……罢了。”话说到一半,她突然记起,在沈无心的剑下从未有点到即止这一说,遂收了声,她同情地看了许和一眼,见他已在方才沈无心与宋尧的狠话中震得有些懵了,暗道能不能活下去全看命数吧。
  寒风中,许和颤颤巍巍地举起了他的长剑。从前,他只听闻沈无心此人狠戾异常,上届比试时,所有同他过过招的人无一幸免,全都去阎王爷那里报了道。如今亲眼得见,却是一副美人骨,但这骨中每一寸血肉,皆是杀人不眨眼的利器。
  他突然开始有些怕了。
  而站在对面的沈无心却悠然自得,似乎全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那一双桃花眼将自己的懦弱与恐惧尽收眼底,化成了戏谑的笑容。
  “不用这么慌张。”那魔鬼一般的人悠悠开口道,“我答应了我家娘子,此次比试,不杀人。”
  台下惊喝声一片,集体把目光投到了他的‘娘子’楚歌身上,被这些或崇敬或欣赏的目光包围,楚歌心虚地低下了头,心中暗道沈无心这个魂淡,不用这个也说出来吧喂!
  却不知台上人看他这幅窘样,内心都要乐开了花。
  许和定了定神,吞咽一番口水,见沈无心正在往台下瞧着楚歌,并未注意台上形势,他趁其不备,突然爆喝一声,提剑猛攻上去!
  “当心!”楚歌见状,皱眉大喊道。
  沈无心不疾不徐,仿佛许和的迅捷剑法在他的眼中极慢,每一抬手起势都被分解成一帧一帧的慢动作,如同雨后的竹叶上,无数细密雨珠积攒了许久,终于汇成一颗硕大的水滴,竹叶再支撑不住它的重量,水珠‘嘭’地一声落入地面——
  就在此时,只听锵地一声,沈无心猛地从身后剑鞘中抽出断情,剑上银光一闪而过,恰恰照入许和眼中,许和被这强烈剑光照的眼睛一眯,冲势顿住,趁此时,沈无心抬起一脚踹向他的胸口,许和一下飞出五米远,落在了不远处的比试台边。
  每个人都被这震撼的一幕看得呆住。
  许和捂着胸口,强撑着身体,从嗓中兀然呕出一口血。
  沈无心居然连剑都懒得用。
  许和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沈无心,后者散漫地收起断情,冲他道:“还来么?”
  许和咬咬牙,用剑强撑着地面,又从地上爬起来,之前三天的激战已经损耗了他的大部分体力,方才沈无心的一脚虽只用了不到三成力气,对于他来说却是毁灭性的打击,他只觉得身体里气血翻涌,气息乱撞,像是整个人随时会爆开。他默念道:“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不能输!”
  许和再一次提剑砍去!
  这次沈无心连剑都懒得拔了。与他而言,许和不过是一个秋后濒死之际还在蹦跶的蚂蚱,若不是答应了楚歌不杀人,早在上一招中便解决完了此人,何必要再与他过招浪费时间。
  何况那许和,过于想赢,倒有些失心疯了。
  沈无心一闪,避开了刺过来的剑,反手握住许和的肩膀,一脚凌空踹向了他的下巴,又借力从他身上翻滚而过,凭臂力将许和翻到了地上。
  他夺过许和手中的剑,剑尖直指许和的脖颈,笑道:“剑倒还不错,可惜,你没悟出剑法来。”
  许和无神地望着沈无心,片刻,他终于认清了眼前的事实,他颤声道:“我输了。”
  长剑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许和捡起自己的剑,失魂落魄地下了比试台。
  他已经尽力了。
  可那男人实在太强。
  ……
  待他走后,沈无心骄傲地看向楚歌,满脸写着‘你相公是不是很牛逼’的疑问句,楚歌笑着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沈无心仿佛受到鼓舞一般,更加得意。
  宋尧提着斩邪跃上了比试台。
  沈无心敛了笑意,他对宋尧一向无好感,何况他曾又与楚歌如此亲近,他冷声道:“手下败将,别墨迹了,有什么花招子都跟你沈大爷使出来吧。”
  宋尧止步不前,怒瞪着沈无心道:“今日,我便要为我死去的全家报仇。”
  沈无心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好看的梨涡:“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当年杀你全家治愈,我还教了你一套剑法,于情于理,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父啊?”
  “你!”宋尧气急,这沈无心嘴贱无赖是一流,他自然是说不过他,“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喊你一声师父?”
  沈无心若有所思点点头:“说的也对,毕竟你的师父,怎么也合该是映月的长老门主才对。”
  台下登时被这巨大的信息量乱作一团。
  作为吃瓜群众们,今日得到的瓜似乎格外新鲜!
  宋尧再跟沈无心耗不下去,纵然千言万语,都不如化为剑意实在!他之前从【醉琉璃】中吸收了江闻天的武功内力,如今自身内力大增,又有梅文子亲手所铸‘斩邪’为刃,与那传闻中能令天地同哭的断情一战也并非不可!
  斩邪与断情截然不同,断情乃是通体亮银,而斩邪却是如邪祟一般的乌金色。
  斩邪剑从鞘中脱离,顿时狂风大作,绵绵雪花被吹得漫天飞舞,人在劲风中几乎难以站稳,风雪之外,沈无心一身紫衣被吹得猎猎飞扬,他自风雪中岿然不动,一只手扶在身后断情剑柄上。
  下一秒,断情脱出!
  天地巨变,乌云汇顶,仿佛千渊急聚,万山悲鸣,隐约之中,人们仿佛听到了龙吟——这是剑魂的声响!
  斩邪剑端凝出黑色剑气,剑身似被万鬼围绕,而断情却恰恰相反,雪白的光芒如同皑皑白雪晶莹剔透,渗出冰冷寒意。
  两人瞬间同时发力!
  黑色与白色两两相撞,如同两道势不两立的屏障,抵在半空中,迸发出毁天灭地的声响!
  大地猛地颤动起来!
  若别人拼的是剑法,这两人拼的却是剑意!
  只依靠自身内力,源源不断地供给到手中剑的手里,从剑中散发出震天动地的力量……
  可这一举却对身体损失极大,内力会在体内迅速枯竭,若是持久使用剑意,不消片刻,人就会筋疲力尽,甚至危及生命。
  楚歌终于看懂了场上形势,他想上去帮忙,又怕令沈无心突然分神,被宋尧趁了时机……
  冰天雪地,高山之巅,在寒冷的冬日,宋尧与沈无心的额头上却覆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宋尧狞笑着看向沈无心,再一次加强了剑中内力。
  这是一场生死豪赌!赌的就是沈无心的命!
  他就不信,以他自身实力,再加上江闻天的内力,难道连一个沈无心都打不过?难道沈无心真的能到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地步吗!
  沈无心见状,已经了然宋尧的打算了,好一个不死不休!
  只可惜,宋尧还是要失算了。
  他之前只用了七分内力,皆因顾忌着楚歌一句‘不想杀人’,可这宋尧分明是拿着命在与他搏,招招杀意,若此时他再不停手,只怕两人最后皆会两败俱伤!
  沈无心一推手,把十成内力灌了进去!
  白色剑意瞬间增强百倍,登时将黑色剑意弹开,直冲入宋尧胸口,宋尧被这猝不及防的力量猛然推开,翻滚着落到地上,大口大口的血从口中呕了出来。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天空,剑意消散,狂风骤减,黑压压的乌云也逐渐褪去,有雪花落到了他的脸颊上,凉飕飕的。
  为什么就算做到了这一步,还是打不过他?
  为什么?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没有答案。
  所有看客都被这突然爆发的剑意惊得无法言语,只有楚歌反应过来,他一阵轻功飞到台上,落到了沈无心身边,忙搀扶住他。
  沈无心‘无情’刚好,体内气息本就不稳定,如今为了留宋尧一条命,倒也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他的嘴角渗出血迹,一手捂着胸口,目光凛冽地望着倒在地上的宋尧:“你输了。”
  楚歌立在一侧,替沈无心擦去嘴角血丝,回头对宋尧道:“别坚持了,快走吧。”
  宋尧强撑着起身,半跪在地上,他有太多不甘。红衣女子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手推开。
  宋尧:“为什么?为什么你杀了我全家,可最后我却无法为我全家报仇?”
  沈无心在楚歌的搀扶下站定,轻笑道:“你既然说我杀你全家,可知道我为什么杀你全家?你父亲宋城做了什么事,想来你也不会一直被瞒在鼓里吧?”
  未等宋尧答话,他又接道:“你们宋家作为映月的暗线,这么多年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他回头看向北映月所在,舒娘翘着二郎腿,并未说话。
  这是天赐的时机——
  所有江湖之辈齐聚五华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终于可以将埋在心中多年的真相说出:“你们宋家……”他回身,手指在四大门派门主的脸上一一划过:“还有你们,对当年的江明知又做了什么?”
  一提起江明知的名字,在座众人无一不瞪大了眼睛。
  他曾经是整个江湖人人敬仰的传奇……可最后却变成了整个江湖难以启齿的耻辱。
  江明知又与沈无心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沈无心今日站在此处,居然要为江明知说话?
  沈无心环顾四下,铿锵有力道:“今日,我便要将这二十年前的肮脏扒出来给众人看看,正非正,邪非邪,那些被埋藏已久的真相,如今也该重见天日了!”
  “二十年前,四大门派联合捉拿沈如风,落花门副门主叶齐天、前天下第一的江闻天合伙将江明知引诱进这个圈套内,让众人误认为江明知与沈如风同流合污,而这几大门派为了迅速将沈如风捉拿,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江明知与沈如风打为一类……这就是所谓正道吗?为了振兴自己门派,不惜牺牲一个真正的天下正道?”
  整个五华山寂静一片,落针可闻,每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震得说不出话来。最诡异的是,其他三派门主似乎并不否认,倒像是默认了沈无心在台上揭他们老底一般!
  许多人耐不住好奇,嚷嚷着向四大门派哟呵求证。
  “沈无心说的是真的吗?”
  “二十年前可确有此事?”
  “若真如此,你们必须要给死去的江明知前辈一个交代!”
  “没错!要给一个交代!”附和之音不绝于耳。
  在场的武林人士中,有许多都是听着江明知的事迹长大的,曾经的他们也渴望变成如江明知一般受人尊崇扶正除恶之人,可后来,江明知突然神秘失踪,四大门派放出的言论给他安了一个与沈如风狼狈为奸的名号,硬生生将他过往英雄事迹尽数抹去……
  舒娘一记轻功飞身入台,她轻拢手中丝带,目光从沈无心与楚歌身上扫过,转头应对在座所有人:“不错,沈大侠说的的确是事实。我映月有愧于江明知,今日,我作为映月代门主,要向天下人澄清这个二十年前的冤屈。”
  沈无心微微惊讶,没想到舒娘竟是与他们站在一起的,只听她道:“二十年前,我因此事与映月一门意见相悖,被赶出了门派,对此事不敢再提,前几月,季长乐身死,门派内无人能主持大局,才又命人将我从滢州请了回来。如今,既然我做得映月的主,就必须要给江明知大侠一个交代。”
  “我映月,愿为当年犯下的错事收到天下人的责罚。门派是该发扬光大,但不该用不入流的手段,否则终会遭到报应。”她一字一句道。她虽是女子,但一言一行却格俱威慑力,与当初在明月楼的老板娘全然不同,此时她是映月的门主,代表的是映月,所作所为就必须符合一个门主的身份。
  楚歌小声在沈无心耳边道:“此时有了舒门主帮助,我们的阻碍小了不少。”
  沈无心点点头,不置可否。
  舒娘转头看向沈无心:“你说的不错,宋家曾经确实是我映月的暗线,若我没猜错,当初这位楚小友向我询问的‘无情’一毒,想来应该就是你所中的了?”
  “是。”沈无心答道,“可惜我沈某得了上天垂怜,如今毒已得解,恐怕要让一些人失望了。”
  舒娘听这满是刺的言论,不由笑了,她走到楚歌身前,拍拍楚歌的肩膀,又成了那个不着调的明月楼老板娘:“看来,这就是你当日说的心上人了,只是这心上人怎么倒像个刺猬似的,逮谁都扎。”
  楚歌被这打趣逗乐,满眼爱意的看着这只刺猬:“只要对着我时露出的都是软软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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