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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半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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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醒酒茶,可是还有些头脑昏沉。
午时,司辰逸见他醉了,吩咐好清末扶着璟然去休息,只是璟然笑着撒起‘酒疯’说自己没醉,自己摇摇晃晃的去了翠雅轩外头的亭里。
司辰逸见他不听劝,又阻止不了也就随他去了。只是临走前吩咐了清末煮了醒酒的茶水给璟然服下,自己便是和曲池离开了靖王府。(曲池,就是跟在司辰逸身边的那个少年)
璟然烦闷的将带在脸上的那面具解下,随意的丢在亭子里的石桌上,自己则躺在躺椅里休息。本来晚饭也是要用的,璟然中午喝的太多,到了现在反倒没有胃口,对着清末交代几句,自己就躺在亭里休息。
清末拿自家主子没办法,又不能忤逆,只能守在一边,只想待到璟然醒来好随时准备一些清爽的饭菜给他用。
当然,清末自然是见到璟然将那面具解下的,本想劝说这是皇上特命戴上的,不得私自取下。可当时璟然并未睁眼,也不知道清末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清末在看着他解下面具的脸时,露出些许痴迷的模样。
司皓月进了靖王府,见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璟然穿着月白袍子,安静的躺在躺椅上闭目,呼吸十分均匀,看起来像是睡着的样子。他的目光移到璟然那张解下面具的脸时,面色稍稍变了变。
当他走近站定在璟然面前的时候,璟然并没有像从前那样立刻张开眼,看来是真的睡着了。倒是清末正欲开口,便被司皓月伸手拦住!
清末有些慌乱的跪下,随后又看看正熟睡着的璟然,心惊胆战起来!
璟然现在的模样让司皓月有些错觉,以前璟然也这样在亭子里纳凉,却从来不似这般安静,看着那样的一张脸,司皓月觉得璟然像极了司璟荀,那个已故的男人!
司皓月伸手抚上璟然的脸,看着那闭着的双眼上浓密的睫毛似乎不安的颤动了几下,只是一瞬间司皓月像是被迷了心神似地将唇凑了上去。
清末跪在地上惊愕的看着,似乎不明白司皓月怎么突然如此。紧跟着就空气里回荡着一声脆响。
‘啪’的一声,不仅是清末惊到,就连司皓月也惊到。
司皓月只觉得面颊上火辣辣的疼,而后脖子被单手掐住,躺着的司璟然张开那双墨瞳,那双瞳孔凌厉非常,看着司皓月的时候就犹如看一个死人的眼神,这让司皓月没来由的愣住。就连隐在暗处的影七也不由得一愣,璟然出手太快,让他毫无反应。
可只一瞬,司璟然就像意识到什么似地,快速的松开手,然后又躺回到躺椅中,恢复了常色,他揉了揉额角,声音带着些许沙哑的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风轻云淡,似乎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这更让司皓月讶异非常!何时璟然也有如此身手,而且那眼神让司皓月觉得害怕。
只是司皓月是谁?他可是大夏朝当今的皇帝,虽然璟然装作若无其事像是没有发生刚才那一幕,可是他不能!
司皓月一把上前将司璟然拉起,单手扣住司璟然的下巴,冷静的可怕。
“五弟,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意图行刺朕!”
司璟然被司皓月钳住下巴,手却没有被束缚,他只是抬手打掉司皓月的手,嗤笑一声道:“皇兄,璟然自是没有那个胆子要行刺你的!而且你觉得刚才如果我想要行刺你的话,还会松开么?”
司皓月眯起双眼,似乎对司璟然现在说话的语气颇感兴趣,这让他想起了司璟荀。
“呵呵!说的好!说的好!”司皓月不怒反笑,对于司璟然似乎又有了什么不一样的想法,只是定定的看着被扔在石桌上的那面银质面具。
司璟然才不管司皓月心里想什么,他想的是,如果司皓月真要拿他如何,他大不了离开王府,云游四处。
一来满足了自己前世的愿望,二来生活可以过的更加随性!
亭内气氛僵硬非常,清末一直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司皓月看着那银质面具久久不语,倒是璟然见不得清末跪在地上。
来到这里不过十天有余,跪来跪去的看着就让人心烦。他走到清末跟前,将清末拉起来,板着脸道:“你说你是不是笨蛋,跪在地上难道不难受吗?”
清末被璟然这句关心闹的脸色通红,心想璟然现在关心人的方式还真是太过直接了一点,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话又说回来,身为下人,主子不叫起,清末又怎么敢起呢?!想到此璟然又觉得气闷,只道:“以后靖王府里不许再跪来跪去,本主看着心烦!清末你可要记得!”
清末怯怯的应了,看着摘掉面具的璟然,那张绝美的脸上挂着不耐烦的表情,却让人觉得那般英气。
倒是司皓月觉得郁卒,璟然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司皓月看着司璟然扶着清末的手,不知怎么地心里突然变得不舒服。
对于司皓月来说即便是不喜欢璟然的,但是霸道如他,也决不允许璟然当着他的面与他人拉拉扯扯。
于是司皓月想也未想的一把拉过璟然,将他扣在怀中,冷冷的道:“然儿,是不是皇兄最近太过宠你,让你变得无法无天了?”
璟然被司皓月突来的举动惊了一惊,身体被钳制住多少让璟然不悦,加之这身体与眼前这个人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更让璟然懊恼。只是他现在还不能惹恼司皓月,于是身体只僵硬了一下,便就顺从的任由司皓月搂着。
司皓月自是感受到璟然的变化,唇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只是这微笑他并没有发现。
“皇兄,我们这算是什么?这又是为何?我自是知道皇兄不待见我这张脸,何况皇兄不也命臣弟戴上了这面具么?皇兄是怕见着璟然的脸想起四哥的死是吧!皇兄你何必自欺欺人!其实你心里想着的是,为何当初死的不是璟然,而是璟荀吧!”
璟然在司皓月的怀中叹道,他身高不及司皓月那般魁梧,却不表示他要向他示弱。他自然知道那面具的意义,他也不反对,既来之则安之是他一贯的生活方式。只是司皓月一再挑衅他的底线,即使璟然在能忍,现在也不能忍下去了。他可不想被人压啊!而且还是这具身体的亲哥。
果然,司皓月听璟然如是说,身体便是僵硬起来。其实说来也对,以前的璟然根本不会想的如此深,只因他爱慕了不该爱慕的人,只要是司皓月给的,璟然便是如一接受,顺从的让司皓月以为璟然愚蠢至极。
可是今日看来,不知道是自己看不透璟然,还是璟然藏的太深。
司皓月松开璟然,眼神凌厉的看着璟然,似乎想要将璟然看穿。
璟然淡定的对上那双凌厉的眼,淡定的让司皓月觉得有些紧张起来。
亭子里一度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清末和暗处的影七捏了一把冷汗,他们从来不知道其实璟然也是敢在司皓月面前如同一只猎豹。
许久之后,只听见司皓月轻声的叹息,“然儿,日后这面具,你若不想戴!便不要再戴了吧!”
璟然怔在原地许久,久到司皓月离开,他还站定在亭内。
他不明白,司皓月又上演的哪一出。只是他想,这算不算是司皓月的让步?!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最近我十分苦逼。
晋江自由度十分好,所以这笔名我是一年前申请来这儿的,因为某些原因发了文就停更,到最近才回来。
不过还好,现在有大把时间码字,而且每天更新,大家可以放心看。
那啥,希望妞妞们喜欢。
☆、第 8 章
璟然是被清末一大清早给喊起来的,昨晚睡的晚,又猜不透司皓月的用意,加之昨日那酒到现在才醒,身体上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主子!主子快!您快给起来!”
清末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激动,他伸手摇着还在睡觉的司璟然,兴奋的催促着。
璟然朦胧的张开眼,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记忆里维数不多的好觉。他的好眠似乎都在他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清末,这天还没亮,你就叫我作甚?”璟然单手盖住双眼,声音也有些嘶哑,只是依旧阴柔。
“主子,皇上下旨,日后主子您要上早朝,参与朝廷议事!”清末显然十分开心,连带说话都是兴奋的语调。清秀的脸上还挂着笑容,手脚也十分利落的捧来一堆衣服置放在一边。
璟然听言,猛然的张开双眼,心道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做个闲散王爷,如今司皓月这么做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
“主子?”清末试探的唤着司璟然,莫不是主子被吓着了吧?
“哎!不去行不行!?”司璟然颇为无奈,叹了一口气。
清末见他那样,顿时笑出声道:“主子,您这问题清末还真是不好回答。”
“罢了,那就更衣吧!”
璟然无奈,清末的话是对的,在这等级分化严重的地方,一个下人怎么有权利改变什么,而一个身为臣子的弟弟又怎么能违抗圣旨呢?!
清末见璟然起身,立刻就将准备好的巾帕递给璟然净面,不知怎地璟然觉得今日的清末与初来时有很大的变化。
璟然净了面,正纠结的看着那一套艳红的朝服,绣着精致的祥云麒麟。
璟然挑眉,“本主的朝服何时换了?”他记得司璟然的朝服也是有一套的,只是那是纯白色的朝服。
清末面色一顿,随后小声的说道:“回主子,这是皇上今日三更天命人送来的!”
璟然抚额,三更?好吧!司皓月你到底搞什么鬼!让他穿着这一身红艳艳的朝服,确定是让他上朝,而不是去拜堂?!
“换吧,若是不从,只怕皇兄又要给本主扣上一顶抗旨的罪名!”璟然叹气,虽然十分不喜欢红色,但也还是勉强接受,睡觉如今他还在别人的地盘,归着别人管着呢!
清末听言自是一喜,手脚麻利的就给璟然更衣。其实璟然也想自己换衣服,不假他人之手,只可惜这衣服里一层外一层难穿的要命,只一次璟然试着自己穿,结果穿出来的效果便是里头的穿到外头,外头穿到里头,闹的不伦不类,还被清末笑话了去。
清末将那套红艳艳的朝服给璟然穿上,璟然只是摊开两手任由清末摆弄。清末将暗红的金腰带束好,又将那象征王爷身份的玉佩给挂在腰间,这才弯腰为司璟然穿上那双绣着闲云白鹤的暗红朝靴。
随后又起身取了紫金冠冕将璟然那头墨发给束好,只是璟然在束好发之后不免对这冠冕有些讨厌,因为两侧还垂着紫金的珠帘,走起路的时候摇来晃去,让他十分头疼。
璟然整装待发,才踏出房门,外头老管家领着一干下人跪了一地。
璟然烦闷,不是昨晚已经交代清末,日后这靖王府不用再这样跪来跪去,怎么才几个时辰就又来了?
“末儿?这是为何?”
清末听出璟然语气带着些许怒气,正欲开口解释,外头老管家便先道:“主子息怒,这是老奴的意思,老奴领着王府的一干下人们来谢过主子!”说着便是率先的磕头,说着吉祥话,
他身后的那些下人们这几天也是多少听闻了一些关于璟然变化的事,虽然对他们这个主子还有些害怕,但也好过从前。
纷纷说着谢话,随后在见了璟然的面容时都惊艳的愣在原地。
璟然看他们眼中之色,自然是知道他们在看什么,随即转身进了房,将那一直戴着的银质面具给戴了起来,这才走出王府。
踏出王府的大门,外头早已经有轿夫在等待,见着来人本欲行礼,清末就早一步的上前将轿帘拉开,
“主子,小心些!”
璟然甩甩秀入了轿,随后吩咐道:“好了,走吧!”
“起轿!”轿夫高声吆喝,璟然只是漫不经心的随着轿子晃荡着前行。
一路上,璟然漫不经心的看着外头,天还没有亮,街上就已经有人来去,小贩们也出来做生意。热闹的景象全然不似现代人的快节奏,因为通常这个时候城市里的人都还在睡觉。
一顶象征着王爷的轿子缓缓行进,自然会引来人们的讨论,众人纷纷猜测这是哪位王爷,就听见后面一阵骚动。
“让开让开!没看见张丞相的轿子来了吗!”尖锐的声音打破这稍显热闹的街市,璟然只听见身后乱哄哄的声音,问清末道:“怎么了这是?”
清末跟在璟然的轿边,“回主子,后面是张廷芳张丞相的轿子!”
璟然挑眉,身为丞相在街上这般嚣张?正纳闷,又一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响起。
“让开让开,这刘将军的轿子也是你们能挡住的吗?”
听言,璟然不免眉角抽搐,敢情这早朝的路上还真是热闹,先是张丞相,如今又来了个刘将军?!
抬着轿子的轿夫不由得一阵冷汗,也不知道是他们家王爷今日倒霉还是怎么,偏就遇上这两个死对头一起赶上朝。
脚下的步子不由得迈的更快起来,就连坐在轿子里的璟然也有些不舒服,因为晃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边璟然的轿子快步的前行,后头张刘二人的轿子一左一右的就赶了上来,璟然的轿子就如夹心饼干似地夹在中央。
砰砰砰,璟然的轿子左右被张刘两人的轿子给碰来碰去,就连带清末也被挤到一边,只是张刘二人浑然不觉,只是各自较劲的比着,也没去注意中间那顶轿子张什么样!
璟然被摇晃的头昏,这早起本就不好的心情就更加恶劣起来,挑开轿帘,就看见清末被轿子给挤到一边去,正欲叫喊。
璟然当下一怒,就着轿子里语气不善的道:“ 停轿!”
这一声,璟然是蕴含着内力说的,自然威力无穷,饶是两边竞争的张刘二人也听着一愣,随后齐齐的掀开轿帘看向发声处!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张刘二人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因为那声音是从一顶象征着王爷的轿子里发出来的!两人纷纷喊停了轿子,也同时从轿子里出来,生怕自己不知道惹上什么麻烦。只是张刘二人在看到走上前来的清末时,突然对望一眼,眼底露出不屑的神情。
璟然在轿内感叹了一番,幸而这司璟然本来还有练一点内家功夫,身手也不差,否则刚才要用他那副阴柔的嗓子说话,只怕人家都听不见。
璟然从轿上下来,见着张刘二人那不屑的眼神,心底不由得无奈,看来以前的司璟然是十分不讨喜的。居然连大臣都不懂分尊卑,明目张胆的鄙视起来。
“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靖王爷!怎么今日王爷要上朝吗?”张丞相看着一身红衣朝服的璟然,语气十分不客气。对于璟然的事他是有所听闻的,对于璟然这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也就越发的瞧不起了。
只是张廷芳不曾想过,即使瘦死的骆驼也要比马大,就算璟然是个闲散王爷,也不容他一个丞相在此如此放肆。
璟然打量起这个张廷芳来,记忆里张廷芳是年轻有为的,而立之年就坐上了丞相之位,面白如玉,眉宇间有一股子学究的气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似乎能看穿一切。
璟然又看了看那刘将军,身材魁梧就不用多说,也是大夏朝年轻有为的将军,年方十五就已经战功赫赫,如今二十出头已经是大夏朝百万大军的总将领,这让璟然也有些佩服,只是稍稍的朝着他点头,那刘将军虽然眼神里不屑,态度上要比张廷芳来的好上许多,点头与璟然算是打了招呼,这就准备起身回轿子上朝,就听璟然那阴柔的声音低沉的说道:“呵!张丞相这话时合意?本王就不能上朝么?”
清末在一边听言,心里只本能的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谁都知道这张廷芳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若是得罪他不知道又有什么苦头要吃,清末上前轻轻的拽了拽璟然的衣袖,眼神里满是担心。
这让璟然心头一暖,只朝着清末眨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不用担心。
张廷芳被璟然这话闹的一堵,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确,虽然璟然是个闲散王爷,只是上朝还是要去的,只不过以前不见璟然上朝,如今一见只觉得怪哉。
而且今日的璟然冷静的让人捉摸不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若是以往,只怕璟然早就叫嚣着要将他怎么样了,这让张廷芳打了一个突。
强笑道:“王爷这话说的,臣也不过就是这么问问!”
“问问?嗯!本王就当你是问问好了!那张丞相和刘将军这上演的又是哪一出?难道你们不知道在街上该收敛一些吗?今日是撞到本王,若是撞到他人可如何是好?话又说回来,莫不是张丞相和刘将军二人觉得当街比赛轿子哪个跑的快比较有趣?”
“你!”张廷芳被璟然的话给噎死,他自然是听出璟然的嘲讽之意,分明在说他们两个横行无阻,如果不是撞到这王爷是不是就不当一回事儿了。
倒是那准备离开的刘将军听到璟然的话,心中顿时不悦。他转身,沉着声道:“撞到王爷的轿子是臣等二人不对,臣等二人绝对没有欺凌百信的意思!”
璟然挑眉,没去回答刘将军的话,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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