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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懒癌福音-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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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以时日，他说不定能脑了元帅，反推成攻。
命运这个小婊砸！
下班后，姚晨找到朴嘉言，他这时的心境已经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点窃喜，哦，我没有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有点愧疚，哦，我没有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有点忧惧，哦，我没有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还有许多其他复杂的感情，姚晨说不上来是什么，好像是遗憾和悲伤。
他不再抗拒朴嘉言，而是采取了更积极主动的态度。
“元帅，我让人买了食材，一起吃饭？”
朴嘉言点头，这几天忙坏了，确实需要放松一下。
他们还在D区，负责统筹军队换防、交接事宜，住处是军队安排的，里面没有私人厨房，只好借用公共的。
姚晨快炒了几个小菜，端上来的时候发现对方正在查看光脑。
“今天你的身体数据有些异常，这个时间心跳很快。”
姚晨心中一紧，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有这种可能，对方在试探，其实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他故作轻松地说：“哦，我当时在测试新仪器，它好像将我当作虫族了。”
朴嘉言不疑有他，发出一声傲慢的嗤笑：“研究院每年占了军费大头，造出的东西没几样能用的。”
姚晨笑笑揭过，提起别的事情，偷偷用衣服擦掉掌心的冷汗。
饭后，两人往生活区走，姚晨习惯性落后半步，只要朴嘉言微微侧头，就能看到他。
D区建立在一颗红色星球上，它有两颗圆形卫星，一大一小，在不同的轨道，大多数时候在两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相遇，大的会和小的重合，仿佛只有一颗卫星。
他们走在静谧的道路上，路灯拉长了两人的影子，耳边是风拂过大衣的声音，他们走路的脚步很轻，步调一致，哪怕不用刻意调整，都整齐划一如一人，因为部队的训练，也因为多年的默契。
就像这星球上那两颗卫星。
然而，姚晨知道，重合只是假象，他们会沿着不同的轨道分开。
“元帅，当天战场上我重伤陷入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
朴嘉言顿了顿：“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的目光带着探究。
姚晨知道他急躁了，但控制不住。今天经历了重大变化，再加上精神力突破直接影响大脑，造成他的心境不大稳定。俗称心态崩了。
朴嘉言浮现出一丝警惕：难道副官知道了那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在意，您能告诉我吗？”姚晨恳切地说。
“你知道多少？”朴嘉言问，脚步不停。
姚晨尽量回忆着：“我们按照情报袭击虫族巢穴，没想到虫族发出了猛烈的精神攻击，大部分士兵阵亡，只有我们带领少数士兵继续前进，在一次遭遇战中，我替您挡了一击，就失去了知觉。”
“我看过军方报告，里面语焉不详。只说我陷入昏迷，身体被虫海吞没，是您用□□驱赶虫族，最后把我救了出来，放入治疗仓进行紧急治疗。在三十五个小时后，救援部队赶到，我们才获救。”
朴嘉言嗯了一声：“事实如此。”
“可是……”姚晨语气一转，他拉住了元帅的袖子，让元帅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元帅看到副官的手指握得很紧，骨节都有些发白。
“我的医疗记录里，当时在治疗仓的时间不到八小时，也就是说，您花了超过一天的时间找回我的身体，”他直直望进朴嘉言的眼睛里，“我想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朴嘉言心中既有叹息，又有欣赏：明明是只会顺从的人啊，却对自己露出咄咄逼人的视线。
“你昏迷了，我找到了你，就这么简单，”他大概意识到语气太过强硬，缓了缓说，“已经过去了，那不重要。”
“我请求您，告诉我真相。”
听到“请求”两个字，元帅心中一软，从小到大，副官求自己的次数一个手掌数的过来，他罕见地陷入挣扎之中。
但他不能。
他只好用沉默来回答。
回到房间，元帅打开了通讯器。
“他在追查那件事。”
“……”对方陷入一段时间的沉默。
“他不能想起来。”
“我明白了。”
关闭联络，元帅又打开了光脑，监视副官日常。
副官刚洗完澡，浑身只围着一块浴巾，正在擦头发。
副官的头发是黑色的，带点深棕，有段时间没剪了，变长了一截，此时沾了水，服帖地贴在头部，在白色毛巾的擦拭下变成一撮一撮的，随着水分散去，头发慢慢变得蓬松柔软。额前的头发有几根特别长，越过眉毛触到了美丽的桃花眼，调皮地勾搭睫毛，眼睛眨了眨，似乎被弄痒了，脑袋甩了一下才把它们弄开。
元帅不知不觉看得入了迷。
副官似乎累了，早早地躺在床上，闭目休息，不久呼吸就变平缓绵长。
元帅仍然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什么样的创伤，需要近三百年的时间才能治愈？
为什么明明知道意识投射的技术并不成熟，有许多明确和不明的副作用，还是采取了这样冒险的治疗手段？
姚晨从第四个世界中醒来，那其实并不是他被救回来后第一次苏醒。
在此之前，副官清醒了两次，奔溃了两次。
过程太过痛苦而不详细描述。
有医生建议安乐死，给病人一个痛快，叫醒他反而是种折磨。只有医疗官勉强给出一个可行的治疗方案，元帅不能没有副官，便同意尝试，孤注一掷赌一线生机。
“他不能奔溃第三次，否则神仙也救不回来。”医疗官言犹在耳。
因此，朴嘉言决定死死守住那个秘密，保护副官不受伤害。
之后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姚晨照常工作，上班跟随元帅，下班伺候元帅。
就差晚上陪/睡了。
唯一的变化是医疗官给自己开的药减少了分量。
姚晨偷偷分析过药剂成分，抗抑郁抗压力缓解紧张的精神类药剂，并没有不妥，很对症，而医疗官减少药量，理由光明正大，姚晨的病情在转好，所以不用吃那么多。
但姚晨直觉这种变化和自己探究那件事有关。
他没有再追问朴嘉言，对方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一旦打定主意，什么事都无法让他动摇。所以，姚晨决定从另一方下手。
是时候和自己的同族谈一谈了。
第136章 副官不想尽忠10
姚晨回到后方驻地，朴嘉言则回首都处理未尽事宜，当时得知姚晨遭到袭击的消息，他就立刻放下一切赶过去了，现在需要回去处理。
D区的调查还在进行中，已经到了后续阶段。原本驻扎在该区的士兵军官们需要接受检查，过去三个月曾经在D区服役并调走的士兵也在受检之列，其中就有杰森。
在收到体检名单后，姚晨单独在酒吧约见了杰森，趁朴嘉言不在——并没有在心虚。
年轻有活力的士兵点了两罐啤酒，打开后一罐给姚晨，一罐自己拿着，他的语气幽怨：“我还以为您已经忘记我这个小人物了。”
“怎么会？”
“今天我们喝完还去训练场吗？”他一阵挤眉弄眼，因为颜值高，又年轻，显得活泼有趣，很讨人欢心。
姚晨没有接话，而是通知他：“明天安排你体检。”
“哦？”杰森露出惊讶的神色。
姚晨的精神力突破之后，观察变敏锐了很多，加上特别用精神力锁定他，才发现了异常。
刚才他的心律失常了。
他在紧张。
杰森说：“D区的事情我听说了，还好你没事。这回体检还是为了查寄生吗？”
“不仅仅是寄生，还有其他虫族的可能性，”姚晨像是对他的异样一无所觉，自顾自道，“等新型虫族检测仪正式投产，会逐步装备各军，并要求每位士兵与军区人员接受检查。”
“新型虫族检测仪？”杰森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不错，因为虫族进化迭代迅速，是人类的几十甚至几百倍，变异、演变后的种类繁多，人类的情报跟不上，数据无法及时更新。为了弥补这项不足，研究院开发了新型检测仪，它可以对虫族基因进行演算，推演虫类未来的进化方向和变异的多种可能性。比如初代瓢虫是红色，已知它变异出黑色的基因序列，那么仪器可以绘制出变异成蓝色、紫色等其它颜色的基因图谱，同时计算它未来会变成什么颜色。”
“这么厉害。”杰森赞叹。
姚晨喝了口啤酒，不置可否。
杰森今晚酒兴颇高，喝了一罐又一罐，还把各种酒混着喝，直到目光迷离舌头打结。
“明天要体检，不要再喝了。”姚晨制止了他。
“没事，S级体质，三小时就、就排出去啦！”
杰森凑到姚晨耳边，热气吐在他的耳朵上：“嘿，这里太吵了，去你那里怎么样？我们……嗯，可以找点乐子……”
姚晨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视线扫过健壮的身体和有力修长的双腿，似乎满意自己看到的，他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笑容，桃花眼荡出一抹冶色，勾人心魄。
他把啤酒放下，问：“你还走得动吗？”
“不要小看我哦！”杰森的步子有些踉跄。
“走吧。”姚晨把自己的外套搭在左臂，右手搀扶着杰森出了酒吧。
姚晨没有带年轻的士兵回住处，而是去了宾馆。
在车上发现路线不对的杰森有些不满：“你的地方不方便？”
姚晨随口说：“外面可以更尽兴。”对方被自己逼迫得有些慌乱，露出马脚，毕竟喝醉的人不会关心路线，而且姚晨从来没跟他透露过自己的住处。
宾馆全自动化运营，只要出示身份并付费就可以进入，姚晨用了杰森的身份。出于保护隐私的目的宾馆没有工作人员接待，只有在客户提出要求的时候，才回有相关人员出现。
进入房间的瞬间，姚晨就被S级战士压制在墙上，双手反扣，脑袋和脸颊贴着墙。
杰森眼中没有半点醉意，他用匕首抵着姚晨的腰，作捅肾状：“副官大人，对不起，我是卧底。”
姚晨：真巧，我也是。
副官连挣扎都没有，侧头用眼睛看向杰森，他露出的侧脸上，表情十分平静，似乎早已料到会被对方偷袭。
难道是陷阱？
杰森不由警惕地用余光观察周围。
“没有埋伏。”副官清冷的声音响起。
杰森的神经更紧绷了。
姚晨说：“放松点，被制住的是我不是吗？”
“你的目的？”杰森充满敌意，丝毫不敢松懈。
“交换情报。”姚晨语气平静。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们之前切磋过，我打不过你，孤身前来，就是我的诚意，”姚晨抛出诱饵，“我知道如何欺骗新型虫族检测仪。”
杰森迟疑了，控制姚晨的手仍然稳固。
姚晨尽量展示自己的无害，为了取信于人：“如果我想对你不利，只要什么都不做，等明天检查的时候让你自投罗网，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杰森沉思了几秒，终于放开了姚晨：“你想要什么情报？”反正谈不拢还可以下手，先听听再说。
姚晨理了理变乱的衣服和头发，让自己显得不弱于人，以便维持谈判的平等性。他坐到沙发上，比划了一个请的姿势，杰森虽然不情愿，但碍于形势，还是在他面前坐下，手上把玩着那把匕首。
“你先听我分析，如果有异议，可以在我说完之后补充。”姚晨努力掌握谈话的节奏，他的声音平缓稳定，不骄不躁。
“你面前摆着两条路，”姚晨竖起食指，“第一条，你身份暴露，遭到追杀，身陷敌营逃生的难度我就不多说了，退一万步讲，哪怕你成功逃回虫族，任务失败的惩罚恐怕也不是你想承受的。”
杰森没有透出任何表情，姚晨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条，我们合作，我帮助你掩藏身份，你为我调查一件事，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让任何第三方知道。”
杰森情绪激烈：“你要我背叛虫族？不可能！”
“利益交换而已，这笔买卖你并不亏，”姚晨补充说明，“我要的情报，与我私人有关。”
杰森说：“我无法相信你，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背叛联邦。”
见杰森没有轻易被说服，姚晨叹了口气，真诚地看着他：“我没有打算背叛联邦，我只是想要逃离元帅的控制。”
控制什么的，听上去真的丧失啊。
杰森双目瞪大，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被元帅……”
杰森明显误会了什么，流露出同情、震惊交织的复杂神色，从两次他与副官的接触看，每次元帅都以强横的姿态将副官从自己面前带走，不难得出结论：元帅对副官具有强烈到异常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早就听说了副官和元帅之间的传闻，虽然军营里面大多是雄性，但不要以为就没有八卦了。看样子，副官明显不乐意继续维持下去，年轻的战士脑海中出现了例如强制、禁锢、镣铐、小黑屋之类的和谐词语。
啧，真是肮脏的人类……
姚晨内心死：哈士奇你看看除了我们两个当事人，长眼睛的都以为我们有一腿啊！
他不想做多余的解释，对方要误会就误会好了，成大事者不拘节操。
“考虑得如何？”姚晨问。
像是下定了决心，杰森点头：“我同意你的交易。你想要知道什么？”
杰森顺利通过了体检，作为虫族的探子继续潜伏在联邦军队，一周后姚晨在自家门口发现了一个指甲壳大小的记忆卡。
他读取了里面的内容。
记忆卡里只有一份文字报告。
看着那个文件图标，姚晨手顿住了，迟迟没有动作。
因为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尖叫：不要打开，不要打开！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就像格林童话里的蓝胡子，给新婚妻子自己城堡里全部房间的钥匙，却告诉她其中一个房间绝对不能进去。而新婚妻子太想知道房间里有什么了，无法忍耐自己的好奇心，终究还是打开了房门，发现了里面墙上排列整齐的前几任妻子尸体。
明知道发现真相后会很痛苦，还要不要去找寻？
做一个傻子多么好。
真相重要吗？
我现在幸福吗？
姚晨抓狂：MMP看完再后悔行不行？毕竟蓝胡子最后被杀死了。
然而身体却很诚实，他动不了，因为深深的恐惧。
这一犹豫，就是一个月，虫族开始进攻了。
确切点说，是因赛克斯开始行动了。
你可以不赞同因赛克斯“虫族至上”的理念，嘲笑他们，侮辱他们，但绝不能轻视他们的能量。
第一波攻击是舆论，他们揭露了联邦官员和议会议员许多肮脏的令人不耻的黑幕，比如为了掠夺某行星的资源，某将军蓄意挑起争端屠杀当地原居民；某总统逼迫科研人员在环境报告数据上作假，恣意开发导致生态平衡遭到破坏；有议员操纵法律限制新能源开发，以维护自己在旧能源产业上的利益……
一个政体，不可能是纯白的，想找毛病太容易了，联邦政府顿时陷入舆论的漩涡之中。
军中一开始也受到影响，但有元帅坐镇，很快就稳定下来。
“这只是开胃菜。”朴嘉言目光深沉，压抑着对猪队友的不满。
“我们该怎么办？”姚晨忧虑地问。
“静观其变。”朴嘉言没有束手就擒，反而激发了强烈的战意。暗中蛰伏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一旦他们采取行动，便会露出破绽，顺着线索，可以查明因赛克斯成员的身份，摸清他们的底细。
战火很快烧到了军方。
76军特别行动队由强化人组成！爆料方还提供了确凿的证据。
强化人就是利用基因技术，人工定向控制遗传性状，为达到优选优育目的而制造的人类。这和利用技术、药物、教育、训练等后天培养战士有本质区别，它从胚胎阶段就开始筛选，除去不达标的、不稳定的、不够优秀的、不符合军方定制要求的。
披露的实验报告用词触目惊心，字字滴血，将残酷的事实摆在人们面前，挑战人类道德底线。
强化人一直以来是个很敏感的话题。联邦历史上曾一度滥用基因技术，军队批量“生产”了基因战士，强化人低配版，毕竟当时的技术还不够成熟。军方将基因战士视为武器，进行洗脑教育和精神控制，送到最险恶最危险的战场。后来基因战士爆发了起义，与自然人战斗持续数百年之久，给人类社会发展造成了沉重的打击。最后为了和平，人权主义者和自由组织入侵联邦光脑，销毁了所有基因战士的资料，给予他们获得平静生活的权利，联邦政府许诺对基因战士和自然人一视同仁，战争才就此结束。
自此，联邦严禁任何政府、组织、机构和个人制造强化人，针对基因技术的使用制定了完善的法律，并严格执行。
因为近百年来虫族的威胁日益增大，一部分议员认为非常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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