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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下朝别走[重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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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破铜烂铁般的一颗心仿佛蓦地塌软了一个角,实在禁不住良王这么气若游丝地唤。前一生我督战军中,遇燕王骑兵夜袭,良王闯入我帐中,拉我并辔上马,也是说,十四叔,务必在我身边。我那时还怀疑骑兵是他故意设计,要趁乱杀我于军中。我唤赵朔和卫裴里面来说话。
  
  赵朔推着卫裴,目光微讶地扫过皇侄和我,默了一瞬,忧忡道:“缇骑探查回报,诸王军的确没有异动,燕王已经回到云州,晋王也已出中州地界,要真是薛家主使,薛王八这次是为什么昏了头了?”
  
  赵朔他不一定是最有政治头脑的,但他一定是最懂我的,他的疑问通常和我的疑问如出一辙。当然我叫他进来并不是指望他有什么见解,我谦逊而诚恳地看向卫裴:“卫公子,能否为朕解忧?”
  
  沉默了半天的卫卿终于动了动嘴唇:“草民一介书生,不敢妄言。”
  
  我盯着他淡漠低垂的双眼,知道他心里是有些话说:“你本是青州府去年的秋闱解元,登科及第,不算草民,朕现在算是给你补个春闱殿试,允你直入翰林的机会。”
  
  卫裴惊讶地抬眼看我,赵朔和皇侄也都惊讶地看我,近来这种惊讶的目光太多了,我早习以为常。我回握了一下皇侄的手,难为他疼痛之余还分付出一丝神智听我说话。
  
  “陛下,”卫裴没有犹豫,“裴刚才堂上听闻,罪犯郭龄已被人毒杀于大理寺狱中,大理寺卿薛大人言,是为晋王所为。裴又听闻,郭龄之子与刑部侍郎宋琅大人之甥当市斗殴,引走当值羽林卫才使得陛下遇刺之时无人救驾,薛大人言,仍是晋王所谋。但裴有一问,晋王若杀狱中郭龄,必因畏惧大理寺顺郭龄追查更深,晋王既对京都朝堂心存畏惧,又怎敢贸然行刺陛下?”
  
  我沉默地盯着石青地砖,窗外风雨击打着檐下铁马,叮铛叮铛。
  
  卫裴微微颔首,做了个每次放大招前惯有的动作,拱手至眉前,顿了片顷,道:“裴旁观侧听,未必真切,但裴以为,陛下此番宫外遇刺,确是薛氏所为!薛氏本乃先朝亡太子母族,至今亡太子遗孤尚在,放眼京都,如今陛下帝座未稳,满朝溃乱,有何不可放手一争?”
  
  我听得眼皮一跳,皇侄剧烈地咳嗽起来,糖糕和蜜饯端着托了血污纱布的金盘惶恐告退。
  
  “书生,”赵朔皱眉,“你不过听了几两风言风语,怎就能妄下断言?亡太子遗孤幽居东宫多年,薛氏若想拥之称帝,有无数次机会,为什么偏挑这个时候?”
  
  卫裴吝惜表情,并未对推他过来的人多看一眼,只微微垂目朝向我:“陛下,裴从不说推断。”
  
  我轻抚着皇侄的背,看向他:“你昨日看到的和尚,走的是哪个苍梧门?”
  
  “裴不知宫中有几个苍梧门。裴只知道,文帝朝宰相姜先辞官后出家为僧,后文帝、先帝两朝,屡次征召不应,已数十载未入宫廷,今次为何突然潜入宫中,为何昨夜危机四伏之际满宫禁卫悉愿凭其调遣,为何众目睽睽之下,太后竟亲自开口为其遮辩?陛下,姜老先生入宫,何人值得一见?”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太皇太后。。。。。。”
  
  卫裴的声音十分冷静,话里条分缕析:“陛下,姜老先生与太皇太后乃同胞姐弟,隔阂半生,年至耄耋,忽有一见,若非生死之事。。。。。。”
  
  若非生死之事,若非我祖母一病呜呼,这满朝糟糟文武,何人敢妄动一个指头?我豁地起身,直冲出去。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喝断,和尚一掌将我推回门内,双腿八字叉开横立在门阶上,“书生多嘴,该杀!”
  
  我连退数步,撞向屏风,赵朔一把托住我后背,其余不敢多言。皇娘在从和尚身后越过门阶奔将过来,扶我:“十四!”
  
  卫裴低垂着头,转向众人:“佛祖慈悲,大师教训得是。”
  
  我跳起来:“老和尚!我祖母怎么了?休要骗我!”
  
  老和尚胸前合掌,蓦地拨动一颗佛珠,“啪嗒”一声轻响,震得满室寂静:“小儿十四,欲天下尽知其亡矣?”
  
  皇娘呜呜咽咽低哭起来。
  
  和尚身形高大,遮住半壁风雨,居高垂目:“须弥寺中比丘人不困,本薛氏家奴私通寺人之子,陛下昨日可曾见过?”
  
  是了,皇祖母薨,芥子和尚潜入宫中,小僧不困察其异动,告知薛氏。随即我乘车至寺前露面,被不困看见,再步行到夜市,期间有一个多时辰。这一个多时辰,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杀掉我,在姜氏一盘散沙、诸王远退封地之际,一举推立良王。京都之内,没有人会反对。
  
  我后怕起来。薛赏昨日迟迟不现身,今早又提着剑站在我床头,那般情形,他是要杀我。那良王呢?我看向他。
  
  他不知何时走下地来,赤脚踩在冰凉的青砖上,手扶屏风,悄然立在我身旁。
  
  “善哉,”和尚突然走进室内,停在良王面前,“良王殿下,此事所知几何?”
  
  良王虚虚垂眼,默无声息。
  
  “良王必不知情。”我迎上前去,“细审薛氏便是。”
  
  和尚圆白红润的脸上又露出个残忍的笑意:“陛下,动得薛家的哪位?”
  
  我哑然。这个对于薛家而言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好还好在,即便不成功,也不会成仁。薛氏满门文武英才,此时杀之无异于自断臂膀,我不能把他们怎样。
  
  动不得薛家,那能动谁?
  
  和尚打量着我皇侄:“阿弥陀佛,良王殿下,该赴任良州了。”
  
  “放屁!”我勃然大吼,“朕不许!”
  
  皇娘在我身旁吓得打了个哆嗦,轻轻拉了我一下:“皇儿,听大师的,这是你皇祖母的遗。。。。。。懿旨。。。。。。”
  
  我拉起皇侄,一脚踹翻屏风,甩袖而去。
  
  我在民间的风评很差,因为我不仅昏庸无能,还时常发疯。良王死后全天下都以为我疯了,不是没有往日之鉴。
  
  上辈子祖母他老人家大薨时,众爱卿建议秘不发丧,然而大朝会时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禁不住悲从中来,一阵嚎啕大哭,让殷蛀虫那贼眼瞅出了纰漏来,才掀起十年狼烟。
  
  今世此时,我不仅要悲痛父皇和皇祖母相继离世,还要心疼良王身上的那个血窟窿。为了社稷安危,我决定罢朝半个月,远离众臣工。
  
  外头大雨如注,我兜抱着皇侄,又一路奔逃至宣阳殿。老和尚如影随形,穿梭雨幕中,慈悲面上佛目阴毒,紧追不放。
  
  这老不死的,他敢在我文帝爷爷住过的地方开杀戒?我尊祖母之命认他为师二十年,除了念经他没教过我别的,我就知道他心不甘情不愿,他膈应祖母,连带着膈应我,这下好了,祖母薨了,我看他不单想杀良王,是想连我一起杀了!
  
  我气喘吁吁地把良王放到我的龙榻上,隔着一层窗户纸,和对面殿脊上的老和尚遥相对望。
  
  皇侄发出微弱的呻/吟,伤处又渗出血色。他强撑起身:“十四叔。。。。。。臣侄让十四叔如此为难,若能为十四叔解围,不如。。。。。。不如处死臣侄,十四叔下旨,臣侄绝无怨言。。。。。。”
  
  好侄子,你是没有怨言了,那我还玩不玩下去了?
  
  我一把抄起个凳墩儿,往殿门中央一屁股坐下去,同老和尚展开了旷日持久的冷战。
  
  大雨瓢泼,白昼如昏,不知是过了多久,在我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淋成落汤鸡的和尚终于滚蛋。
  
  我远远瞧见许长安从抄手游廊一路小跑而来。
  
  他急得慌不择言,唾沫星子从十步开外朝我喷薄而来:“陛下!坏菜了!前朝反了!大人们都以为您死啦!殷大夫挨了薛丞相一拳,姜鲸带羽林卫把大明殿给围了,宫禁军要跟他们打起来!您快去看看罢!”
  
  我一掌将他堵在门槛外,头疼地抹了把脸:“……去,把城墙根儿下的那个军医叫来。”
  
  “啊?”
  
  我站起来抖抖袍子,两条腿麻得找不着北,默立了片刻,才能抬步。我刚拐出殿门,就听许长安一声惊呼:“良王殿下!陛下!良王殿下昏死啦!”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侄子,你倒好,总想着把自己的生死富贵交给我管。我是天吗?
  
  







第10章 上朝

  
  我顺着贯通南北的长廊,从宣阳寝居踱进大明政台的时候,一身还洒着皇侄热血的衣裳已被风雨腌泡成了片烂咸菜叶子。
  
  殿内正吵得沸反盈天。殷蛀虫捂着心窝半瘫在地,花白的山羊胡气得乱颤,抬手直指右相薛岱的鼻子连连骂道:“武夫为相!武夫为相!”
  
  薛岱悍然而立,很有意思再给殷老头来一拳。殷老头的一众门生高举御史台大旗,联同六部爪牙,和薛氏子弟撕破了脸皮隔空对骂。
  
  我侄子辈的亲戚姜鲸率羽林郎在殿门外横刀而立,挤在殿内的宫禁军用长矛架起了一道田园风的篱笆。
  
  我幽幽地从龙座后露出脸来,悄悄落座:“别争啦,朕还没死呐。”
  
  文武百官被我吓了一个激灵。
  
  “呦,李明崇,家里死了什么人,白丧都吊到这儿了?”我在这乍然一静中关切发问。
  
  殷蛀虫身后头缠白布满脸麻子的年轻人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望向我:“陛……陛下?”
  
  百官扑扑通通下饺子般跪倒一地。
  
  我四仰八叉地瘫在龙座上,就着将将掌起的宫灯,觑见了角落里更漏上的时辰:“站一天了吧?诸爱卿,用过晚膳再走?”
  
  群臣面面相觑。
  
  这大兴朝的朝会,在我眼皮子底下,反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晋王粉、燕王粉、良王粉,京都派、州府派、远疆派,生旦净丑末轮番亮相,一个台柱子倒了,千万个台柱子站起来,从未唱砸过一场戏。朕作为大明殿戏班子的资深票友,不得不说今儿这出,诸戏骨的表现实在有所欠缺。
  
  尤其是薛岱,他半点儿没有身为文角儿的觉悟,竟然给了殷老一记窝心拳。
  
  薛赏前脚策划了一场街头谋杀,他爹后脚就给来了一幕殿前殴斗,这薛家父子,我算是服了气。若非看在他们是良王粉的份儿上,还真替殷老头委屈。
  
  殷蛀虫惯会察颜观色,与我目光一碰,立即死鱼挺身,爆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哀呼:“陛——下!臣——有本要奏!臣要奏,薛相勾结羽林、擅调宫禁、谋刺君王……”
  
  “殷载!”薛岱一声喝断,“本相做什么谋刺陛下!你休得胡言!”
  
  殷载高举玉笏,老泪纵横:“老臣听闻,薛家十年来长供先帝元后灵牌,又独辟小园藏废太子衣冠冢,薛相心系东宫遗珠,本乃人伦常理,但为何今次不肯止于人伦,却要悖反君臣之纲,老臣倒也想问问薛相……”
  
  “殷老啊,”为了防止他再挨一拳,我赶紧插嘴和稀泥,“言重啦。薛相对昨日之事并不知情,再说,朕这不是还活着吗?良王替朕挡了一箭,榻上躺着呢。你要说这拉弓瞄错靶的事儿是薛相干的,也未免太小瞧他北退三羌的本事了罢?”
  
  殷载不料我这么能和稀泥,一时目瞪口呆。
  
  “再者呢,”我趁热打铁,昧着良心给良王粉脱罪,“羽林卫不过是司其职,被恶人钻了空子,宫禁军嘛,李明崇,朕记得赵统领还是你举荐的,这追究起来,可就不太好办了啊。您说是不是,殷阁老?”
  
  殷载尚未说话,那李明崇咚的一声磕了个响亮的闷头,手忙脚乱去扯束额白布带:“陛下!是臣瞎了心,听信谣言,以为陛下已……”
  
  “欸,不用摘了,”我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朕的祖母。。。。。。太皇太后薨了。”
  
  ……
  
  文武百官被我一棒槌抡晕。
  
  我或许不是大兴朝历史上最英明的君王,但一定是最实诚的那个。实诚的我抠着案头玉玺上的穗子,和众爱卿推心置腹起来:“朕知道,你们许多人都等着这一天。老太太前儿还跟朕说,说,‘良禽择木而栖’。朕是块朽木,怕搁不下有些人的好爪子。老太太脾气冲,让朕杀禽伐木。可朕思前想后,总觉不妥,这良禽好木杀伐殆尽,朕可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众爱卿不知道是该先哀恸大哭,还是先高呼圣明,我趁着这千载难逢的集体智商下线之机,把稀泥一和到底:“诸位爱卿啊,大兴当此用人之际,缺不得诸卿哇。譬如今日这种,薛相,你要是把殷大夫打出个好歹来,御史台的大梁,今后让谁来挑?”
  
  薛岱军功出身,拳脚冷硬,口舌却极笨,与人廷辩翻来覆去只会一句“休得胡言”,逼急了就要动手,往常都有他儿子在旁边给圆着,可眼下他儿子估摸是出去收拾烂摊子了,对于朕给搭的台阶,他有些摸不着门道。
  
  殷载眼巴巴地等着薛岱赔礼,急了:“陛下,老臣身居御史台,哪怕以身死谏,也不过是分内之事。老臣所言,陛下心里不信,但薛相若想挣一个清白,光凭陛下几句信任,恐怕还差得远吧?”
  
  薛岱凛然无畏:“昨日之事,臣愿意配合三司审查,凡薛氏子弟,遇三司提审不得违拗。东宫遗子今已封王,陛下也应早日下旨,令良王赴任良州。”
  
  好你个薛岱,刺杀皇帝这么件大事,你们爷俩事先忘了通个气了吧?朕辛辛苦苦给你们糊窗户纸,你一戳一个窟窿,良王还是不是你亲表侄了?
  
  我沉吟道:“薛相光风霁月,令人敬服。只是良王身负重伤,不宜车马奔忙,若是路上有个好歹……”
  
  “陛下,”薛岱接道,“臣举荐羽林郎薛蒙为良王压阵,率精兵两千,同赴良州。”
  
  “精兵两千?”殷载气得吹胡子,“陛下巡视京畿,也不过三千军随行。何况昨日陛下遇刺,恰在薛蒙当值之时。薛相举荐薛蒙率两千精兵护卫良王,不知是何居心!”
  
  薛岱额上青筋被殷老头气得突突直跳,我赶紧拦道:“殷阁老,良王亲王之尊,区区两千军,如何就担不起了。”别说是两千军,良王带两万军、两百万军把全境八州当跑马场撒疯的时候,你是没看见吧?
  
  “老臣并非是说良王担不起两千军,”殷老头就坡下驴,“陛下,老臣以为薛蒙乃戴罪之身,宜交三司审查,护卫良王的人选,老臣认为应当另择英杰。”
  
  等等,朕什么时候同意良王赴任良州的?他们这就开始商量护卫人选问题了?我冷下脸来:“良王暂时不便动身。再者两千军虽不多,但如今京畿军防吃紧,难能拨调。朕也不要那些民兵屯凑出来的乌合之众,缇骑、羽林、宫禁,乃至中州府军,都可抽掉出来一些,整成一支,练好了带给朕看过再说。这压阵领军的,薛蒙的确不妥。李明崇!”
  
  “臣在!”
  
  “你去!”我指了指缩在殷老头身后的麻子脸,“良王是朕的亲侄子,朕近来,屡失至亲,实在不愿再添悲痛。李明崇,从今日起你全权负责此事,有任何差池,提头来见!”
  
  “这……陛下,李大人乃户部尚书……”群臣大惊。
  
  我独断专行,一锤定音,拂袖而去。
  
  大雨方歇,夜色如潮,我在宫城的水光灯影里兜转了一圈,又兜回了皇侄榻前。
  
  帐幔低垂,许长安领那军医往偏室去安置,糖糕与蜜饯还在殿门口守着药炉。
  
  十五岁的良王和二十五岁的良王一模一样,晕都不肯踏踏实实地晕死。
  
  他二十五岁那年刚被我召回京,途中遇阻,断水绝粮,从良州带出三万人马,闯到京都时只剩三千。三千残兵要对阵十二诸侯三百万联军,他还能晕了一半挣醒,醒来对我说:“陛下,良州军来迟了。”
  
  我那时拉着他的手,真心实意道:“有你这份心,朕终究不算众叛亲离,便是今日城破,也不畏见祖宗了。”
  
  后来十二诸侯叛军风流云散,京都劫后余生,朕不用下去见祖宗,和良王开启了十年之久的友好合作时光。
  
  我从遥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隔着垂帐,轻声道:“疼吗?药吃了吗?”
  
  皇侄的目光隔着柔软的薄纱,冷静而清明。他自小长在东宫,虽受过几年清贫,但未曾有刀剑伤及体肤,眼下突然被铁箭穿透了骨头,竟也不知道喊一喊疼,几度昏死,又偏不肯老实睡去。
  
  我见他不答话,想是累极开不了口,便要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去。
  
  “皇叔,”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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