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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下朝别走[重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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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然牛饮了半壶,看高台之下清风徐徐,萤火明灭,不禁有些眼花耳热,可奈何心里总是清明得很:“你也该有家室了,唉,先前阿蒲奴派人来议和那段时间,朕还想着给你和宋琅家的姑娘赐婚来着,可惜转眼忙于将军府之事没顾上,后来又出了陶三勇案,白耽误到现在。”
  
  卫裴似乎有些吃惊,不顾尊卑地直愣愣瞪向我:“……”
  
  “嗨,”我歉疚道,“非朕多事,朕是知道有人背后说闲话,坏你名声,这事儿朕要不亲自管,怕没人敢上你家门。实在对不住啊卫卿。”
  
  卫裴笑了:“微臣惶恐。仰仗陛下知遇,臣从一介布衣走到如今,实在太顺风顺水了些,难免招人议论,令陛下圣名受损,是臣之过才对。”
  
  卫爱卿一定不知道朕和良王殿下有一腿,或许朕应该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坏名声”。我与他击杯:“朕的名声早就坏透了,国都要亡了,还在乎什么。”
  
  卫裴闻言目光一沉,套搬了薛赏一句话:“陛下何为此言。”
  
  卫爱卿突然被揪进宫议事,未及换上官服,身上穿的还是一身洗得发白的皂青便袍,依稀仍是当初那个千里入京告状的孤苦书生。冤屈满腹的书生恨天恨地,痛斥该杀者活,无辜者死,世间颠倒黑白。可而今的卫大人却再也不提这些,他不知从哪里学会了引而不发,学会了权宜变通,学会了在天塌下来之前还能有条不紊地拨一拨人头,让这天下人站得受力均摊些。
  
  而且他也不骂我了。我不禁感慨:“卫卿啊,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国要亡了,你骂朕昏庸糊涂、不知好歹、怯懦无能……一箩筐呢,可把朕伤心透了。”
  
  他又惊住:“这……臣从未说过这样的话。陛下是个开明的君主。”
  
  我咣里咣当摇着酒壶:“唉,朕学了一辈子,到如今也就只剩下开明这一条了。”
  
  卫裴低垂双目,淡淡道:“历朝历代,能得‘开明’二字者能有几人,陛下有这一条便胜过千千万万了。”
  
  卫大人这么好说话我有点不习惯:“你可别学那些人拍马屁啊。诶,等无忧回来,你也跟着一起去西州罢,那小子不禁夸,日后你对着他得严厉点儿。”
  
  卫裴眉目寡淡,嘴唇常年干得起皮,头发也总毛躁着,气色好时是和气书生,稍微沉一沉脸色就显得有些孤僻冷冽、峻厉逼人。
  
  我被他冷冷盯了半天,心中惴惴:“朕这也是早做打算。朕知道很多人表面上不愿投降、不愿迁都,其实私下已经悄悄把家眷送走了,薛赏说得对,这叫‘留得青山在’。他说的‘家事’就是这个吧?咱们折中一步,京都要守,青山也要留。”
  
  他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默了片刻,道:“薛大人并非回去安置家眷。去年今日宋夫人病逝,他去宋府了。”
  
  “宋琅他……朕竟没留意到这回事,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狱中,唉!薛赏这是去送上门讨打吗?”
  
  “生离死别,日子久了就好了。”卫裴垂下眼目,声音几乎低不可闻,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充满人味儿的哀伤。
  
  “你……日子要向前看,”我拍了拍他肩膀,“人嘛,有聚有散,过去了的不必过于牵挂,将来你会有新的家人、良师、挚友。”
  
  卫爱卿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人,神色微微一顿,继而近乎温柔而又万分怅惘地笑了一下:“陛下在这世上,除了太后娘娘,心里还有什么十分牵挂之人吗?”
  
  卫大人八成是酒气不上头,心里早醉糊涂了,竟然敢问皇帝这么私人的问题,我劈手夺下他酒杯:“朕是皇帝,心里牵挂的人可就多了去了。要说太后娘娘啊,她在朕的梦里,不在心里。十分牵挂的人,在梦里。”
  
  卫裴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声:“梦里?”忽而两眼一闭,歪头瞌睡过去。
  
  朕命人把卫大人抬进东阁议事厅里的卧榻上,自个儿也摸回逝波楼去睡觉。
  
  不成想,这是朕在逝波楼里睡的最后一个囫囵觉。
  
  







第52章 苟着
  
  滂沱大雨吹撞檐前铁马,紫电惊雷撕裂层层黑云,长河水位暴涨,赤水浪涛浚急而凶猛地冲入皇城。来自北关的一支人马拖着湿哒哒的脚印,终于将太侄孙送进了宫门。而同时送达的,还有最终的噩耗——
  
  望京关不负众望地完蛋了。
  
  自打燕王三哥凉在了朱勒大营,朕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郑无忧像一只大雨中淋透了的小鸡崽,神色木然地缩在两名边将身后,怀中抱着一团黑乎乎辨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
  
  两位边将对坑死上司的太侄孙没什么好感:“陛下,末将愿留下守城!请陛下另派他人护送殿下西行!”
  
  “放肆!”我气得掀桌子,“朕的话现在就不管用了!燕王死了!死了又如何!大兴就只剩一个燕王吗!即刻送太侄孙上路!铠甲拿来!朕就在这里!有朕在,城就破不了!”
  
  当皇帝有一点好处,就是只要吃了秤砣铁了心,谁说不字都没用。而说话管用的那个人眼下天高地远他管不着朕。
  
  良王殿下或许更希望朕跑路去西州。我也不是不想跑,我许诺过他再也不殉国,让他给我一点时间,暗示他我们可以日日夜夜、每时每刻、一直到死都在一起,但实际上我一条都没做到。
  
  良王还是那个良王。我还是那个我。
  
  上次回信,不知他是否收到,他收到再回信,我又不知何时能收到。或许我等不到那个时候,又或许他已经不能收到我的信了。
  
  这如果是一场梦,我能醒过去重做吗?
  
  老天爷似乎并不想让我醒过去。
  
  三羌联军久攻望京关不下,开始声东击西大规模屠杀望京关周边城邑百姓,我军不得已拨出近半兵力奔往各城救援,朱勒的赤铜铁骑趁机撕开望京关防线,大军突入直接南下。
  
  敌军向京都千里奔冲,我军溃散作数路跟屁股后头撒丫子狂追,不过半月都到了京都城外。朱勒大军腾出手给了“追兵”一记回马枪,而“追兵”们仿佛一路惊急地将敌军追到皇城根儿,才骇然意识到事态的严峻性――
  
  京都没多少驻军。他们应该跑再快点截胡,而不是瞎追。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羌人的云梯已架上城墙头。
  
  以上辈子的经验,他们会先攻常武门,攻之不破,转袭赤水津,再不破,火炮轰击城西和光门,最后开始围城。一直围到城内人心崩溃派使节入城劝降——接连三名使节被朕射死在城门外后,他们的王后亲自持节上阵。
  
  阿姐特意换上大兴公主服制的冠袍,我手一抖箭头打偏,让她有了说话的机会。
  
  我瑟瑟发抖地爬上城头,将一副弓箭塞给薛赏:“你看着办,谁敢来劝降,都给朕钉死在城墙下。”
  
  然而不料这一回羌人并没有兴趣劝降,赤铜重甲骑兵直接开足马力对着外城九门一阵狂轰猛打,缇骑军损伤过半退守内城,羽林卫与宫禁军团团围住宫城最后一道防线……
  
  “陛下!听香山上有炮声!”
  
  “内城破了?”
  
  卫裴紧跟着传令官匆匆入殿:“不,陛下,有内应!听香山上有人架火炮……”
  
  “轰隆——”卫裴话未说完只听一声巨响,几乎盖过了同时炸开的一声惊雷,整座宫殿跟着瑟瑟震颤。
  
  “……”我再坐不住,“朕去看看!”
  
  刚冲出宣阳殿,羽林卫统领姜鲸迎面跑来:“陛下!听香山上不知何人架炮,直轰不夜坊,太照湖中几艘游舫也被击翻,恐怕西南角楼……”
  
  “什么!”我腿一软几乎要跪,“……宫城先别管了,羽林抽出一批人马立即去搜山!剩下的都跟朕去常武门!”
  
  历史惊人的相似,常武门城楼上万箭齐发,羌人驱牛车抬巨木前赴后继地冲撞城门,大雨暂歇,火光呼应着天上雷光,夜风涤荡着刀尖血气……
  
  “还剩多少箭头?”
  
  “不到万发!薛大人,西南角楼塌了!羌人正在向西面和光门和南面衡文门增兵!怎么办?”
  
  “东边儿呢?”薛赏说话间拉满朕塞给他的那副弓,火箭破云而去。
  
  传令小将想必不知,正嗫喏着,又一传令兵跑来:“报——列星门告急!请求增援!”
  
  薛赏不知从哪里扒来的一身步兵轻甲,不伦不类地胡乱罩在京兆尹官服外头,他闻言一拔腰间那镶珠嵌宝的佩剑:“滚回去!没有增援!守不住提头来见!”
  
  “报——大人,衡文门走不了了!羌人察觉了密道……”
  
  薛赏气急败坏地把遮鼻子挡眼的头盔一掀,转身往后看了一圈惊道:“陛下!卫裴你……怎么还没走!”
  
  “都说了衡文门走不了,”又一人跑来,竟是身披缟白丧袍的宋琅,“薛丞相点来五百家兵,赵阁老带人在城内安抚百姓,杨全武与户、工二部在清点剩余物资与兵力……”
  
  “轰隆——”一记火炮炸响在耳边,不远处哨楼当即被轰塌一角,众人脚底一晃趔趔趄趄扑向墙根儿。
  
  宋琅袖中掏出一枚黑不溜秋的钮印:“陛下!魏淹留让臣将此物交予卫大人,称鸿都府有暗道通往城外,请卫大人携鸿都令牌前往开道,魏淹留还说请陛下也……”
  
  非银非铁的蜉蝣纹玄黑钮印——是“蜉蝣”的暗道。不是魏淹留想让我走,是良王。我扶着垛墙根儿:“别说了。卫裴去,疏散部分官员和百姓,注意不要引起骚乱争抢,听香山上架炮怕不是为了轰不夜坊,姜鲸!再加派人马上山!”
  
  “是!”
  
  “还剩多少兵?”我匆匆往身上套许长安捧来的铠甲。
  
  “内城四门各一万,加上城中各处散兵统共不过五万,羌人光铁骑兵少说也有十万,”薛赏再次拉满长弓,从垛口望出去,“还不算重甲步兵、战车阵。平安营、徐疾麾下晋王旧部、燕王军残余兵力,连悯州赵朔部下所有人加起来不过剩下七八万,臣刚才私自做主命他们不必蹲家门口看笑话,掉头回去打羌贼老窝……”
  
  “你!”宋琅没走,闻言怒指薛赏,“假传圣令!”
  
  我忙道:“算了。这样也好,抽羌人釜底的薪去,也绝了城中守军盼别人来搭手的念头,只是不知这令能否顺利传到。西良二州民兵调令刚发出去,也不能指望,咱们……”
  
  一波裹着火油的巨石弹轰轰隆隆从天而降,薛赏一把将我推开,宋琅身无片甲手无寸铁,肩膀登时被四处迸飞的碎石渣擦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
  
  “大人!”一满头鲜血的士兵爬上城楼,“门快破了!”
  
  “报——赤……赤水闸失守!津口守军是……是否撤回内城?”
  
  薛赏一脚踹出去:“废物点心!哆嗦个屁!撤回来不是让你们逃命的!宋琅!”
  
  宋琅伤口裹到一半被薛赏一个大活人丢过去又砸出一股血花:“……”
  
  雷电不知何时停了,黑不透光的夜幕中翻滚着看不见的密密浓云,沛然雨气打脚底带着凉意的青砖上丝丝浮起,夹杂着一二分夏末时的草木甘甜,剩下的全是令人口鼻麻木的血腥烽烟味儿。薛赏把自己那把鸡零狗碎挂玉拴穗的宝剑劈头盖脸砸给宋琅:“你不是武状元吗!这队兵给你,去鸿都府,出城!”
  
  宋琅皱眉,然不及说话,薛赏一转脸不再理他。前队弓箭手被一波火石砸成肉泥,后队挪开尸体立即补上垛口,脚下传来城门被敌军一寸寸撞开的沉重吱呀声。薛赏一面搭弓,一面高声喊道:“臣请陛下壮我军心――上城楼!”
  
  我再一次爬到常武门城楼最高处,点亮满楼灯笼火把。
  
  垂目只见垛墙前薛赏单手扣上自己的铁面甲,另一手举着又不知从哪儿捡的大刀:“全军听令!开城门――迎战!”
  
  “……”我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下城楼,薛王八这是什么操作?
  
  全军将士连着对面羌人都懵了,看形势说话开城门那不叫迎战,叫迎敌入城!
  
  然而只是片顷愣神,城门吱吱呀呀闪开一条缝,我军将士列队鱼贯而出,天空突然又炸响一声惊雷,狂风暴雨卷地重来,烽火狼烟霎时全被扑灭,天与地俱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
  
  “轰——”厚重的城门在瞠目结舌的千军万马面前、在咬牙吞血的疲兵累将背后,又訇然闭合!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无屯粮、无援兵、无退路,鏖战半月,五万守城军终于全军覆没。
  
  秋凉来得猝不及防。
  
  年轻的朱勒踏上我大兴的城楼,丢给我一颗脸罩普通士卒铁面甲、盔下却佩系三品大员朱缨玉瑱的人头。
  
  大概是因为娶了大兴的公主,朱勒也会说一口流利的大兴官话。他褐发金眸,有些像先前来乐乎台和宋琅茬架的那个羌使,比他弟弟阿蒲奴健壮,比他弟弟的侄子胡齐尔阳光,笑时红口白牙,鼻梁驼峰处纠出一撮肆无忌惮的褶子,声音大得跟须弥寺里和尚撞大钟似的:“哈哈哈,你就是那废物皇帝?听说你们兴人讲究气节,你身为皇帝,为什么还活着?”
  
  我佯作镇定地弹了弹肩头落灰,扒拉开身边最后几个兵,躬身捧起地上那颗头颅:“大兴人不只讲究气节,也讲究屈伸。”
  
  手中头颅双目未闭,轻蔑而倔傲地睨着我。
  
  “哈哈哈屈伸?”朱勒大笑不止,一扬手“啪”地挥鞭,“劳烦你屈尊,把这颗脑袋吊到那根旗杆儿上,伸出去给大伙儿开开眼!”
  
  薛赏头颅骨碌碌滚出几步远,我用袖角擦了擦手上血痕,再次捡起他,哆嗦着抚合他的眼睛:“……对不住啊,薛卿,委屈你一下。”
  
  朱勒身后一群羌人兵将哄然大笑。
  
  “大王,去皇宫……大官绑在……”
  
  “搜城……女人和珠宝……”
  
  “立即运走,回去……达玛草原遇袭……向西……南方良王和越王……”
  
  我听不全懂,但薛赏听得懂。我捂住薛赏的耳朵,抹去他眉骨上被鞭尾扫出的血痕:“没你的事了,别听。”
  
  “老子叫你吊起来,没他妈叫你殓起来!”朱勒抱臂看向我,淡淡讽笑。
  
  狗腿子大概是不分国界的,大王发话,当即有察言观色的机灵鬼窜出来一脚踹向我后心。
  
  我整个人直接飞出去,双手堪堪扒住垛口一块砖,全身吊在城墙外晃荡。薛赏的脑袋让我一秃噜手抛了下去。天地相接处一轮红日倏地跳出,万丈霞光洒满人间。我闭了闭眼睛,咽下喉中翻涌的血气,听见下面熊熊燃烧的尸堆中随黑烟升起一声低闷的“咕咚”响动。
  
  “啧,”朱勒脚步声踱近,“这么惜命吗?”
  
  狗腿子凑上来对准我一只手背一匕首扎下来:“大王,杀了他!”
  
  “杀了我,”我难以自抑地笑出声来,“杀了我,怎么给你们神圣的王后交代呢?朕要见她。”
  
  朱勒推开狗腿,居高临下,挑眉看我。
  
  我顶着一脑门冷汗:“朕是她唯一的亲弟弟,你不过是个和她搭伙过日子的,还是第二个,怎么,这么快就想散伙了?”
  
  羌人的信鹰在皇城上空盘旋呼唳,与叼食腐肉的秃鹫追逐扑杀,灰黑相杂的羽毛落遍琉璃青瓦。
  
  半晌,朱勒嗤笑一声:“拉他上来。”
  
  







第53章 私心
   
  但我并没有见到阿姐。
  
  她这次可能没来。
  
  而朱勒没让我直接摔死,八成是还用得着我。
  
  路过常武门的时候,瞧见门楼上挂了一排人头。远远瞧着倒也辨不出都是谁。被绑着的众爱卿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环顾了一圈,有人崩溃道:“薛相呢?!薛相在吗?”
  
  众人沉默。
  
  “赵阁老还在。”
  
  “最西口那个……是杨全武,杨尚书吗?”
  
  一名身穿翰林院皂青色低品文衫的年轻人闻言忽然停下脚步,怔怔抬头,猛然提起拳头扑向身边羌兵,爆发出一声肝胆俱裂的呼喊:“啊——爹!我杀了你们!”
  
  数名羌兵大骂,七手八脚将那年轻翰林揪了出去,推倒路边一通殴打。
  
  劫后余生的平头百姓瑟瑟发抖跪满街边,被羌兵弯刀架着脖子,此起彼伏呼喊道:“朱勒大王万岁!大羌万岁!”
  
  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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