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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下朝别走[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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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搁下茶杯,端坐道:“你问得对,这些,正是案卷中的疑点。只是当朝再无人追查下去,尘埃落定后,文帝召回姜先,拜其为相。姜贵妃抚养齐妃遗子,数年后被册立为后。但自魏西州死后,姜丞相与姜皇后姐弟不和,再未相见。文帝崩,父皇年幼继位,姜氏垂帘辅政,姜先生辞官离朝,入须弥寺剃发出家。”
  
  好歹当了三十多年皇帝,至此我算是听明白了,这整个就是一个“兔死狗烹”的经典政治案例。只不过“兔死狗烹”还连着“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等,乃是一个连环案。追溯前缘,大概要从武帝太爷爷重用八世家击退外敌算起,武帝用八世家退了外敌,八世家膨胀,他便又造了个鸿都府出来剿灭八世家,结果后来鸿都府也渐渐膨胀,文帝爷爷继位后看不过眼,便想利用新贵姜家铲除鸿都府——但彼时的鸿都府尹齐叔元为人十分完美,抓不着把柄,当局便生生给他编造一个把柄。对此,我师父姜先不服,拒不配合,于是当局便找到了另一个人做这个刽子手——魏西州。鸿都府也被铲平后,当局鉴前车之辙,直接杀掉了“可能会膨胀”的魏西州,同时也抹去了当局暗中操作的真相,一举两得。
  
  从此上位者高枕无忧,朝野康定,国泰民安。
  
  只是到底有些“意难平”至今日,经由如此曲折的方式从后人口中被吐露。我终于明白了师父五十年往生咒念的是为哪般,他怀疑是祖母杀了魏西州吗?魏西州为何甘愿被人当枪使,他看不明是非黑白、看不到自己的下场吗?
  
  父皇心底其实是恨祖母的吗?他也恨文帝爷爷吗?他亲手教出一个出类拔萃的太子,却眼睁睁看其又毁在旁人一连串的阴谋诡计之中,最后不得不亲手下罪诏的时候该有多难过?在他眼里我是什么?见我并不如秦王勤勉好学,他心里其实是松了口气吧?临终前特意召进东宫那孩子看一眼,终究是放不下吧?
  
  我勉强笑道:“既然父皇从未想过把皇位传给我,那太子大哥死后,谁才最合他的意?良王吗?”
  
  晋王却轻轻摇头:“并非良王。太子大哥与姜放将军当年旧案,逝波台中也藏有密卷,良王的身世,十四弟若感兴趣,四哥日后也会慢慢告诉你。”
  
  我已是麻木了:“良王还有什么身世,他是东宫嫡长,他不合父皇的意,难不成你合父皇的意?”
  
  他笑了:“不然,你以为五年前十二诸侯军真是去逼宫吗?”
  
  “不是逼宫,还勤王不成?”我已然落入他话里话外的套中,但毫无退路。
  
  他极其平静地看了我一眼:“逼谁的宫,勤谁的王……赢了的人才说了算。十四弟,一开始我就告诉了你,父皇临终前传位于你,不过是因为他输给了太后。”
  
  我心里已是一片拔凉,但表面上气势仍不能输:“那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怎么做?只是让我死得瞑目些?”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理衣衫:“我说过,不会杀你。你只需要写一份禅位诏书。”
  
  是了,这才是四哥,面子里子都要。他不仅要做皇帝,还要名正言顺地做皇帝,让史官改笔、言官闭嘴、武将莫敢不从。但反正我已经死过了,也不怕死:“如果我不写呢?”
  
  他垂目看我:“兹事体大,我知道十四弟不会轻易应允。你若不写,我便只能强夺,自是免不了一番血流成河。你自己不畏死也便罢了,那苍南的方夜阑、长河关的赵朔姜弼、萧关外的良王……你也替他们做了决定吗?”
  
  我……我不知道。晋王在威胁我,他知道了良王所有的行军路线,如果我不答应,这些人、甚至还有更多的人,就都死定了。他是在诈我吗?我还能不能再拖一拖?或许还有转机?
  
  “你不用急着回绝,”晋王咳嗽了几声,重新戴上兜帽,向帐门走去,“我营中有一人,见过她,你再给我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上辈子的“皇后”出场,揭晓良王和十四上辈子如何反(抵)目(死)成(缠)仇(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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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皇后
  
  上战伐谋。
  
  四哥他不愧是个老手。
  
  姜平容掀开帐门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这事没完。
  
  她仍旧头绾高髻,面覆青纱,手执麈尾捻珠,开口便直击我死穴:“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客逢异乡,陛下别来无恙?”
  
  我脑中霍然一片空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今世的姜平容。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头破血流的躯壳中,躺在巍峨古旧的城墙之上,身下常武门大开,羌人铁骑纷纭而入,天空落下的雨水混着尸臭血腥,在我耳边潺潺流淌——都是梦吗?
  
  “陛下又为何在这里?”她拂衣落座,袖中取出一个黑漆方木盒,打开盒子,又取出一截线香、一块方糕、一只寸余大小的白玉药瓶,一一摆当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这是梦吗?”
  
  她捻起线香,借旁边温茶的火炉点燃,慢条斯理地将其立于案面:“何为梦,何为真?”
  
  门缝透进一丝混杂水气的冷风,倏忽掠面而过,那线香竟岿然不倒,只有袅袅燃起的青烟,随风缥缈四散——
  
  夜空漂浮着烟花绽后的彩雾,圆月高悬,笙鼓奏响,鬼面舞者披甲执剑,含沙射影地上演着那场人人讳莫如深的苍北大战……我站在父皇身侧,看见下首的太子、秦王、燕王、晋王一一在列。
  
  台上扮演姜放的舞者正瑟缩跪伏,将“行军图”递交“羌王”,转而又一幕,两军开战,“羌王”变脸,挥军两路,同时围杀“太子”与“姜放”,紧跟着“秦王”、“晋王”率援军赶至,浩浩荡荡、勇武无双,终从敌军阵中救出太子,而“姜放”身中乱箭,轰然倒下……
  
  “够了!”台下太子猛然掀翻食案,离席而去。
  
  杯盘狼藉一地,满座愕然。倒翻的食案后面,一粉雕玉琢的小人儿依旧懵懂端坐。
  
  “太子成何体统!”众人冲着那三岁儿郎,数落起他的父亲来。
  
  年幼的皇侄憋红了眼眶,委委屈屈地抬头,看向帝席。
  
  我听见父皇低低叹了声气:“来,茂郎,到皇爷爷这里来。”
  
  父皇从宫人手中接过他的孙子,抱在膝头,仿佛并未看见方才那一场闹剧,只是信手从食盘中取了一块糕点,塞给小孩。
  
  舞乐重新奏响,诸位皇子们推杯换盏间,复又谈笑风生起来。只是这小孩格外机灵,他可能是嗅出了诸位叔叔们的敌意,悄悄寻视一圈后,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糕点一掰为二,递与我,眼神里带着讨好的意味。
  
  我接过糕点,吃得十分忘我。突然一口没咽下去,噎得眼冒金星。
  
  忽而天旋地转,我怀揣着一包果肉干,跌落高墙,从一群太监手里扒拉出鼻青脸肿的小良王。
  
  我揉着他头上的一个大包,气愤道:“我去告诉父皇,你等着,我要父皇下旨,你今后跟我住!”
  
  他裹着我的外袍,小腰板挺直地坐在正蒙殿前台阶上,有些希冀、又有些忐忑,安静地仰面盯着我,也不喊疼。
  
  看着看着,他的娃娃脸突然出脱成少年面孔。我成了坐在台阶上的那个,他站在我面前,伸手擦我的眼泪:“对不起,十四叔,该死的是我,不是如来。我能赔给你。”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猛的一勾手抽他后脑勺:“小糊涂鬼,你不能安静陪我哭会儿?”
  
  他被我一巴掌呼偏了脑袋,就那么微垂着头看我。
  
  细雪簌簌飘落,寒风骤起,他脸上血色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仿佛真要把命“赔”给我一般。我忙把他拽进室内,按到榻上,围上被子:“茂郎,茂郎,不要闭眼,我去叫御医……”
  
  他身形似又长大些,约摸是十三四岁时的模样,头枕在我怀里,冷汗浸湿鬓发,嘴唇一片乌青。他拼命拽着我手腕:“不要去,没有御医敢来……”
  
  “你吃了什么?”我环视室内,只榻边案几上有半罐药汤——汤罐还是我逝波台常用的样式,但我近日并未派人送过汤药,甚至不曾听说他病了。
  
  他见我看向药罐,微微弯起眉眼:“我知道,不是你送的。”
  
  我一把抓起药罐,把剩下的药汤尽数灌入口中……
  
  他挣扎着挥手打翻药罐,迟了一步。
  
  我十分心大地将他按回去:“瞧着吧,我就在这里,整个太医院都得麻溜过来。”
  
  他整个人不知是冷、是怕、还是气,浑身筛糠子样直哆嗦,原本几要涣散的目光重新聚起,配合着深深锁起的眉头,如冷钩子一般扎入我的心肺,勾挑我的血肉。
  
  ……
  
  我一阵心痛,猝然醒来,只见缈缈青烟中皇后端然静坐,抬手将案上方糕推向我,又烫新杯,斟热茶。
  
  我出了一身冷汗,混着雨水泥水,和衣黏贴胸背,一时只觉寒意入骨,满腔悲凉:“这些是什么……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我不知陛下看到了什么,”她斟出一杯热茶,捏起那白玉小药瓶,将里面的液体滴入茶汤,将茶杯推向我:“‘桑田’、‘沧海’,‘沧海’、‘桑田’……陛下请先饮此茶,再服此糕。”
  
  ……
  
  “十四叔,你吓死我了!”
  
  良王一把箍住我的胳膊肘,猛然将我拽下马背,周围尸横遍野,伤兵往来拖抬战死的兄弟……
  
  “他们撤兵了吗?燕王抓住了吗?”我一个踉跄一头撞上他的肩甲。
  
  他用力将我按入怀里,浑身颤抖:“都死了!我说过跟紧我!我说过让你跟紧我!”
  
  我感到脑袋里一阵阵热血上涌,同他一样失控起来:“燕王死了?朕说了要活的!”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不用问他!”
  
  ……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我说的你都不愿意信,非要信旁人的?”
  
  大雨初霁,青草萌新。雪白的军帐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原野上刮起柔软的春风。他披着一身半旧不新的白袍,高捋袖子,将我的头发铺进水盆里。
  
  我半身不遂地后脑勺枕在他膝头,接住他的目光:“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他指腹轻揉着我的头皮,垂目看着我:“……你不敢问,我就不敢说。”
  
  我挨不住他的目光,笑着掀过话头:“那我问你一个敢说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成家?”
  
  “我不成家,”他撩拨清水浇过我的脑门,淡淡道,“这事儿皇叔就别管了。”
  
  “你这么说,朕就不多问了,只是这次回京敛着些,薛赏混不吝惯了,但你眼下不能让人揪着把柄……”
  
  “臣侄和薛大人并无瓜葛,风言风语,皇叔不要以己度人。”
  
  我一激动半坐起身:“你什么意思?皇叔在你眼里是什么人?”
  
  他手中仍捏着我的发尾,幽幽抬眼:“你很在乎?”
  
  我顶着满头湿淋淋的头发,心里没来由地发慌:“……别这样盯着我。”
  
  他黯然垂下眼皮:“……众口铄金,十四叔该册妃了,不然流州越王,还要有一场恶战。且需找回皇后,稳住姜家。兵疲马累,得缓一两年……”
  
  “行了别说了。”
  
  “说也不让我说,看也不让我看,”他生硬地扯了一下嘴角,“十四,晚上还要我在外面守帐吗?”
  
  我……为什么要他外头守帐来着?
  
  天寒地冻,风雪如刀割面。最后一簇篝火也寂然熄灭,人、马,相偎蜷缩在漫无边际的黑夜和雪原中。
  
  “斥候回报,东西皆疑有燕王伏兵,只能北走,还会更冷,十四,你喝口粥。”他轻轻拍打我的脸,将装着稀粥的破碗凑近我嘴边。
  
  我却已然神志恍惚起来,只觉自己似乎躺在宣阳殿的暖阁里,阁内大熏炉中烧着红彤彤的银骨炭,炉周热浪混着龙涎的甘香扑扑拂面,身上皮裘也似火上烤过一般……我燥热难耐地撕扯领口,忽被强硬地扼住手腕,心中猛然晃过一丝清明:“……茂郎……叔怕是不行了,你别管我,自己喝,走出去,打胜仗……”
  
  他眉上结霜,眼眶通红,咬牙切齿:“我不,你死了,我还打什么仗,我也去……”
  
  “你不懂事!”我急得一巴掌甩到他脸上,“你不懂事!”
  
  他却浑不在意地受了我的“巴掌”,就着微微被扇歪头的姿势,静静看了我一瞬,突然自己仰头吞了一大口粥,俯面朝我逼来……
  
  热汤入喉,呛得我一阵咳嗽。他将手伸进我衣里,一下一下顺抚我的脊背,又敞开自己的外袍,将我包裹进去。
  
  他一次一次将米汤哺入我口中,一丝丝舔舐我的唇缝齿关,不停唤我“十四”、“十四”……
  
  “我不懂事,你懂事,你懂事你跑来找我?”
  
  “……冷吗?外头大雪,今夜怕是不能停了。”
  
  “十四叔,我和皇后,真的很像吗?你怕她是你内侄女儿?”
  
  “如果我不是东宫之子呢?皇叔想过没有?”
  
  ……
  
  “叔,是我不懂事。”
  
  偌大的宣阳殿里一片晦暗,只缟白窗纱映照出几分室外雪色,他往我嘴里塞了一块甜腻腻的桂糖,又灌了口淡盐水,蹲身与我视线齐平,伸手用拇指抹去我嘴角的糖渣:“你就当什么都没有过,不要厌我……”
  
  “你……给我吃了什么?”我脑中忽似塞满了混沌的浓雾,昏乱起来……
  
  隐约见他起身点燃熏炉,朝炭火中撒了把香丸。
  
  青烟倏地腾起,至此大梦方归。
  
  







第26章 难言
  
  “三十年山河破碎,”姜平容淡淡开口,“常武门血流成河,京都数十万百姓被屠戮殆尽……国破家亡,陛下,但愿那只是您的一场梦。”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满脸冰凉,一摸全是泪水,“让位给晋王?”
  
  她缓缓摇头:“道法自然,我只是让陛下记起不该忘记的东西。”
  
  “你为何在晋王军中?”
  
  “他看到的我,不是陛下看到的我。”她轻轻拨动捻珠,隔着薄纱,一双细长眸子中闪动着清冷微光。
  
  “那太子无忧呢?他是谁?”
  
  她仍是淡淡道:“良君爱民如子。八州之内,皆是陛下的子民,无忧是大兴人。”
  
  我反笑了,伸手去揭她的面纱:“平容啊平容……你八岁离京,数十载间归家不足三次,就是为了……这个?”
  
  她丝毫不避,端凝不动,露出一张三分肖似良王的脸来……
  
  她忽一扫拂尘,我面前一恍,只见我哪里掀开过她的面纱,案头那不过寸余长的线香只烧掉一个短尖儿,许久前钻进帐内的那缕寒风似乎刚刚掠过身畔、打旋落地。
  
  事实证明,皇后她不是不跳大神。只是跳大神的形式比我二舅姥爷高级。
  
  我给晋王写下了禅位诏书。
  
  晋王答应协助继续完成长河关的作战计划,出兵萧关,接援良王。
  
  而后,我过上了每天吃完睡、睡完吃的“退休”生活。只不过吃的饭菜里有毒,睡的床榻上没被。四哥他的确不会杀我,他想让我“自然死亡”。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顺了他的意,每日在多吃点和少吃点之间犹豫,觉睡得也不踏实,一直做梦。
  
  梦里都是良王。
  
  他觉得自己委屈,怨我猜忌他,怪我不懂他。他把重剑拍进我怀里,说:“十四叔,你就是我的天地君亲师,我愿意把一颗心挖给你看。”
  
  于是我果真挖了他的心。
  
  不知道是他更蠢一些,还是我更蠢一些,把好好的一辈子糟蹋成那个样子。
  
  天地良心,那时候的我,只是被他震惊到了。毕竟我是他叔,他是我侄,至少当时我是对此深信不疑的,那么一个叔,被侄儿又亲又抱,鬼门关前,让他塞了一耳朵生死相随的重话,焉能不慌?遑论我还是皇帝,他还是臣子,我俩还都是男人。
  
  这怂傻玩意儿连个缓劲儿的机会都没给我,就给我下了“忘情水”,要我怎么办?
  
  命债好还,情债难了,天道好轮回,这辈子轮到我了。我满心隐秘,有口难言。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晋王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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