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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到底谁才是主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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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想多言白墨自然也不会继续追问,但心里却难免就方才父子二人的争执进行了一番思忖。若不是听他们提起,他都快忘了那个说话不经大脑的二世祖了。而刚刚他们说起的事情,似乎是与那梁锐有关?
不过白墨的心思很快就放在了别的事情上。
落座之后,几队被派出去追查苏幕寒等人下落以及搜查灭日教教内余孽的人赶回来报告结果。眼看大势已去,纵有万般难舍,苏幕寒等人也只能舍弃偌大的灭日教沿秘密之路撤退。虽然被身后穷追不舍的人弄得精疲力尽,各长老和堂主也在逃亡过程中走散,但灭日教盘踞定军山多年,被派去追踪的小队还是一无所获。之前吃了那么大的几个亏,此时翻盘众人自然不会放过斩草除根的机会,故而梁震天放出追杀令,在整个武林中追查灭日教余孽的下落。皇甫昊天对此也没有异议,毕竟他是带着旨意来剿灭魔教的,能做到让它无法死灰复燃自然是更好。
“报!在苏幕寒的房间发现了密室。”
众人相视几眼,起身跟着来报的弟子前去。
穿过层层亭台楼阁,苏幕寒的院落赫然出现。一条清可见底的溪流静静流淌,全然不知这偌大的教派已经换了主人。竹制的短短小桥跨在溪上,更添几分风雅。有人在后面哼声道:“苏幕寒这狗贼倒是会享受!”
与苏幕寒本人给白墨的印象不同,他的院落倒是干净雅致,有几分文人墨客的味道。院中石桌上还放着一副棋盘,估计确实不值钱没人看得上它,它才能安然无恙地留在这里。
“白兄,万俟!你们回来啦!”慕潇从屋里跑出来,笑嘻嘻地拍了把万俟凛的肩,“他们还说你们掉到悬崖下去了,看样子没事嘛!”
白墨原先还疑惑怎么没见着慕潇,却忘了这厮本是个闲不住的人,定是先一步跑出来了。慕潇看看白墨再看看万俟凛,笑容怎么看都贼兮兮的。忽然他的视线被万俟凛怀中之物吸引住了:“诶,万俟,你这只猫哪里来的?”
他的话音落下后,眯着眼睛打盹的裂地兽忽的睁开眼来望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猫你个头!(-︿-)
“此事说来话长。”万俟凛显然没打算在这里提起这个话题,只问道:“苏幕寒的密室在哪里?”
“来来来,我带你们去看。”慕潇道,“你们一定想不到这密室里有什么!”
因为外人的侵入,苏幕寒的屋子被翻得一塌糊涂,衣物被子凌乱地丢弃在地上。慕潇踢开挡路的木凳,引着众人到了一扇石门之前。往内望去,只可见一条弯弯曲曲的青石甬道。
“凌兄已经带人先进去了,暂时还不清楚里面连接的是哪里。不过嘛——”慕潇转身对后面的一众人道,“总不会是什么好地方,我看就不必这么多人都进去了吧。”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还会怕不成!”
“我可不是担心你们害不害怕,只不过到时候要是出了事情,你们可承受不住哦……”
“嘿你这小子——”
“大家别吵了。”万俟凛出声制止道。
他看着眉头紧锁的白墨,压低声音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白墨微微摇了摇头。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直觉里面连着了不得的东西——黑暗,恐怖,压抑。
“梁盟主与太子一道进去吧。”
自认为在这次剿灭魔教之行当中居功甚伟的众人自然是不甘心被人看轻的,然而白墨邀请的两人又是这里地位无可撼动的,于是他们也无话可说——留在外面也好,免得好东西都被别人瓜分掉。
于是一行五人往密道里面走进去。
走的越深,万俟凛越感到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熟悉感。他已经猜到苏幕寒的这条密道是通往哪里的了。
最终到达的是一间灯火昏暗的书房。一幅巨大的壁画展现在尽头的墙壁上,占据了整座墙面。
凌毅带着人正在里面仔仔细细地寻找出口,听到脚步声回过去。在看清前头的两人时眼睛亮了亮,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微笑道:“尊上,万俟兄。”
白墨对他点了点头。“辛苦了。”
“辛苦辛苦……”慕潇拖了个长音,“白兄,我和凌兄可是一道的。你怎的也不夸夸我?”
白墨啼笑皆非地看着他:你还需要我夸奖吗?
“凌兄可有发现?”万俟凛问道。
“还没有。”凌毅眉头皱了皱,“似乎只是一间书房。”
“是吗。”万俟凛望着两边书架上满满的书,扬扬嘴角轻笑,“想必这些都是世间仅有的孤本绝本,才让苏幕寒藏在如此隐蔽的地方。”
皇甫昊天闻言眼中闪过精光,走近书架随手拿了一本,冷哂道:“《清世论》,先帝在时所编制的狂妄之言,倒是风靡了一时。”
梁震天的视线扫过藏书,眼神渐渐犀利。各门各派的拳谱、剑法、心经,若是这些秘籍流传出去,必会引起武林极大的动荡。
然而这都不是白墨所关心的。他的所有心思,都被身前那幅巨大的壁画吸引了。红与黑两种颜色,红的是火,是鲜血;黑色的人面容扭曲,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尖叫。分不清是地狱,还是人间。忽然这幅画像是活过来了,各种怪叫着的人张牙舞爪地朝他飞过来,像是要将他撕得四分五裂,他眼睁睁看着他们黏上他的身体,黑色布满他白色的衣袍,将他淹没。好想挣脱啊!可是,却无法挣脱。
“白兄!”万俟凛受惊了一般握住了白墨伸向壁画的手,看着对方暗沉得毫无光泽的眸子在一个激灵之后恢复清明,这才暗自舒了口气。“白兄没事吧?”
白墨出了一声冷汗,看着眼前的壁画时再不敢大意。没想到这幅画竟是暗藏了玄机,自己一个不小心差点失了意志。被黑暗之气缠绕全身的感觉,像是身体掉进了沼泽,除了眼看着自己沉下去,毫无办法。
万俟凛也是盯着眼前这画转着心思。同样是看着这幅画,自己却全然没有被吞噬的感觉,反而是再正常不过的熟悉,因为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司空见惯。可反观白墨和凌毅——若说凌毅没仔细看过这画他是怎么都不信的——凌毅没有任何不适而白墨却像是瞬间丢了魂,所以这画的玄机竟是法力越强越容易被迷惑么?!
“尊上,这画有古怪吗?”
凌毅等人聚过来。
白墨将壁画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后凝神,伸手向画中触去。
“白兄!”
在即将触上壁画的时候万俟凛抓住了他的指尖。“这画太怪了,让我来吧。”
白墨微微松了紧绷的嘴角,对万俟凛摇摇头。然后伸手,触到壁画之上。
浅浅的白光以他的手掌为中心一圈一圈漫开去,壁画上的人物却都像是受惊了一般变幻起来。他们如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避,原本邪异的面孔变得越发狰狞可怖。其他几人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他们仿佛都能听到画中之人凄厉的尖叫。
突然整幅壁画焚起火来,就像是画中的火焰被打翻失了控制,妖异的火光席卷了整面墙壁将画中所有的恐怖都掩埋,最后只剩下了熊熊燃烧的大火。
良久,火灭了,露出来的却不是一面平整的墙壁,而是一个让人倍感压抑的黑洞,像是大火过后的焦黑。光线一点都无法透进去,没人知道里面会不会有邪异匍匐着,等待猎物送上去。
凌毅、皇甫昊天和梁震天三人都是镇得住场子的,此情此景也忍不住背脊冒汗。之前跟着凌毅进来的一个年纪稍轻的弟子咽着口水,抖着声音问道:“这……是什么啊?”
是啊,是什么。白墨面色沉得能够滴出水来。
魔族,竟敢在这里留下了界门!
慕潇不动声色地示意了一下万俟凛,万俟凛回了他一个眼神,让他稍安勿躁。
他擎着几不可见的笑容站在白墨身后侧,像是看好戏一样满不在乎。若是师兄想要打进去,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魔界会变成什么样子,甚至六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与自己何干?魔族自己做的事情,所有的后果自然都得自行承担。况且能够乱起来的话,原本就是他想要看到的。而若是这一切恰好也是师兄想要的,那么自己必然竭尽所有去实现它。
只是他的这个师兄,会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白墨自然是不愿的。所以即便此刻对魔界那样深恶痛绝,他也没有想过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冲进去,只是捏着拳那样站着,似乎思考着下一步的动作。
渡公曾说,北方天空突现异象,红光占满了整片天空。那时他心中虽有疑虑,但被忧心主角去向的心思占了大半,后来也没见有后续恶劣情况并且发生了许多事情,他便渐渐忘记了这件事情。故而此时他的心中是有些自责的。如果自己当时上点儿心,之前发生的许多事情或许都可以避免。
可是他却不知道,曾经这一切,是被人精心策划好的。即便此时那人因他而将计划搁置,但他心中对这个世界的厌恶与仇恨,却还没有消失。只不过不再是他心头的唯一。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如果不理我,我很有可能就狗带了o(≧口≦)o
☆、绣球全鱼
白墨觉得自己有义务将可能的祸患减小到最低。
“万俟,带所有人下山,封锁所有上山之路。”
“那你呢?”
白墨的视线停在面前巨大的黑洞上。“我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做。”
“为何?”
“因为,”白墨顿了一顿,“我有义务。”
“义务?”万俟凛闻言冷笑起来,沉声道:“我从来不知道,这世上竟有义务这回事!”
白墨的意思其实是他有义务为自己的失职做出弥补,而万俟凛却认为他抱有守护六界的义务。他从来不为他人去负责和承担,所以他才会觉得天界那些神是虚伪而道貌岸然的存在。说着以守护苍生为己任,却在苍生需要他们的时候死守天界,全然不顾人间疾苦。可他们虚伪与否,他不在乎;而他唯一在乎的那个人,却在说着与他们相同的话。他怎么能够不气恼!
白墨闻言皱眉。
慕潇见状对其余几人道:“哎呀,白兄与万俟兄似乎有话要谈,我看我们‘闲杂人等’就先出去吧啊。”然后就连哄带骗地把他们都带走了。
“万俟。”白墨看着万俟凛怒气冲冲的脸,“你为何……总这般愤世嫉俗?”
这话他早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万俟凛虽早已表现出了对这个人间的敌意,但还从未如此刻这般当众怒形于色口不择言。
“为何?”万俟凛低笑几声,哂道:“若你知道这世间曾给一个年幼少年造成过多少伤害,你就不会这样问了,白兄。”
白墨明显一愣。
万俟凛一步一步朝他靠近,凌厉的视线直盯着他的眼睛。“被马鞭抽打,被车轮碾压,被小刀在身上一道一道地刻划,被按着脑袋被迫喝尿,甚至差点遭人‘奸‘污!白兄,受过这些,你觉得我还应该对这人世间,抱着怎样的欢喜和感恩?”
回忆起人生中最不堪的那段时光,万俟凛此刻铁青的面容如同食人的恶魔,一个,恨不得即刻将这人间化为炼狱的恶魔。这样不堪和丑陋的记忆,他原本以为会被埋在心底一辈子,不会忘,不能忘,也无法对任何人提起。只能时时折磨他的神经,让他变强,强到六界众生在他面前皆为蝼蚁,强到能够将内心所有的愤怒和仇恨,千倍万倍地还回去!
然而此刻,他将这些经历告诉了自己最珍视的那个人,拼上了他所有的尊严。
你又会怎样看待我呢,师兄?
白墨整个人都是呆滞的。万俟凛说的话像是一个又一个的重磅炸弹,在他脑中接连不断地爆炸,炸断了他所有的认知和思想。
“被……奸‘污?”
万俟凛现在闭上眼,依然能够清晰地回想起当初那些人放肆的邪笑和自己的绝望。他孱弱的身体被三个人强硬地禁锢在地上,怎样嘶喊和挣扎都没有用。眼睁睁看着对方扒掉了自己的裤子,肆无忌惮地观赏着自己的无能和丑态。
“哈哈……哈哈哈……”万俟凛的手掌盖着双眼,笑起来。“当然没有!”
他猛然甩下手掌恶狠狠地盯着白墨。
“白兄以为,我会这样轻易的被他们上了吗!”
也许是当时的绝望和仇恨太深,激发出了他体内的魔性。他发了狂一般挣脱开了他们的钳制,然后用旁边削尖了的竹片刺穿了其中一人的喉咙。对方的血液喷了他一脸。其他人被他的凶狠吓到了,全都逃掉了,只有他喘着粗气看着身前还在汩汩流着血的尸体,等待体内野兽的力量散去。只是,冰冷似乎是在这一刻开始刻进了他的眼里心里血液里,再也散不去。他一言不发地穿上裤子,系好被扯得破烂的衣服,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没有担心,没有后怕,因为是他活该!”万俟凛接下去道,“我只恨自己当时太弱,轻易地让人欺负,只恨凭自己当时的能力,只能让他死得这么便宜、这么痛快!”
“可他们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对我?”万俟凛道,“是啊,为什么。因为我是一个没爹没娘的流浪儿,因为我为了不饿死冻死只能受人白眼,还是因为我太弱所以活该被人践踏!为什么……哈哈……这世上本就有这么多人乐衷于给别人施加痛苦,习惯于从别人的苦难中汲取活下去的力量,又哪里需要什么缘由?”
“万俟……”
白墨看着万俟凛脸上残忍的恨意,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白兄现在觉得我脏了么?”万俟凛注意到了白墨下意识的动作。他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墨。“白兄问我要理由,我给了。这就是我痛恨这个人间的理由!白兄接受不了么?白兄是不是觉得,你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无药可救的魔鬼。”
“万俟……”白墨什么都没再问,轻轻地将万俟凛拥进了怀里。
万俟凛说的这一切,完全超出了白墨多年来的认知。他从小生活在一个安逸、平和的环境之中,师父交给他的都是正直善良的道理,所以他习惯于将别人看做好人,习惯于发现世上的真善美,而下意识地去逃避同样存在着的假恶丑。他一直觉得,这种罪恶都只发生在新闻和电视中,离自己的生活很远。所以当万俟凛将血淋淋的现实剖白在他面前,他惊慌,他失措。他的良知和他的认知做着斗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最终,看到万俟凛仇恨之下深刻的痛苦,他唯一的感受是,他心疼。一个人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在经历这样的苦痛和虐待之后生存下来?是要对自己有多残忍,才逼迫着自己一步一步变得强大?又是要有多善良,才能将自己的痛恨放在心里,善待对自己的那些好意?
万俟凛,你是花了多少力气,才让自己成长得这么优秀?
万俟凛在白墨的拥抱中合上眼睛。他将脸埋进对方的发里,没有让对方看见自己落下的那颗眼泪。
曾经,他忍受着浑身的伤痛努力活下去的时候,最需要的不过就是这样一个拥抱罢了。然而它,终归是来得太晚了。
——————
慕潇原本以为万俟凛这一次会闹出点什么,甚至都做好了一切被揭穿的准备。当他看到万俟凛一个人从密室里出来时,他迎上去:“怎么样了?”
万俟凛已经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温和柔善,却又完全不把他人放在心上。“白兄准备将界门封印。你带所有人下山,执意不肯走的,就让他们在这定军峰上陪葬。”
“好。”慕潇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万俟凛欲言又止,“你……没事吧?”
“嗯?”万俟凛微微一勾嘴角,“我能有什么事?”
慕潇见状耸了耸肩,只当自己多言。
万俟凛走到慕潇边上,与他一同往前厅走去。“梁锐那边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慕潇忍不住笑出声:“你不是将那梁锐一早送给殷齐当见面礼了吗,可没想到经过这些时日,也不知那殷齐用了什么办法,梁锐那小屁孩竟被□□得服服帖帖的。当时梁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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