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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重生之替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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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外界对此事件传得多么神乎其神,主角始终未曾露面,人们或许都还不知道,他此刻早已隔绝在战圈之外来到了荷兰。
荷兰全称尼德兰王国,是一个自由的国家,在别国一些看似极为荒唐甚至十恶不赦的事在这里发生却显得尤为正常。风车和郁金香成了该国的标志,不过让大家最为印象深刻的还是这是第一个承认同性婚姻合法的国家,尽管目前已有多国随着时代的变迁也变得宽容起来,但很多同性情人若是想要得到一个所谓的名正言顺依旧首选荷兰。
浔静静的站在一丛郁金香前,或许是太过艳丽的外表使得上帝收回了恩赐的味道,郁金香的花香很淡,数量少时几乎无法感受到。想要采一朵拿到鼻下嗅嗅,刚一伸手却不经意间拉扯到左肩尚未痊愈的伤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后好在伤口并未裂开,但浔已然失去兴趣。抬头看着远处缓慢转动的风车,浔若有所思。
是的,他一直以来都是清醒的,知道自己是谁,也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最初他就明白,即使蓝浩和靳安之为了他抛弃前嫌强强联手也是没法撼动费迪尔分毫。费迪尔家族的底蕴太深在起步上就使得他们望尘莫及,想要脱身的唯一希望便是从内部找到可以不安因素,从而使其分化让修·费迪尔疲于应对无暇□,他才可以浑水摸鱼借助微弱的优势逃离。至于费迪尔会不会在处理完事情后来找他,欧阳浔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显然成本高于利益的生意一个合格的商人是不屑去做的,而且那个时候费迪尔对他的兴趣会减弱,任其自生自灭也说不定。这么算下来,胜利的几率颇大,所以他才会逼不得已以身犯险。可如今看来,事态似乎隐隐开始迈向未知的方向。
首先最初欧阳浔可以肯定他在费迪尔眼中就是一个玩具,所以对方才会不予余力折磨自己,甚至安排了那场差点让他精神崩溃的催眠。唐纳德是个相当厉害的医生,可是就连他也不曾想到自己可以坚持到那种地步,最开始的一段时间的确有些意识不清,所以能够瞒过他这样的专业人员。万幸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最终还是熬了过来守住了自己的心智,从而将计就计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反抗唐纳德的引导造成后遗症。由于人的大脑变化原本就难以考究,所以他炉火纯青的演技骗到了所有人。至于费迪尔下达的各种命令,无论是合理还是荒诞,即使涉及到尊严和生命安全,他也咬着牙忍了下来。从未发觉自己还有这类潜力,但他别无选择,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能做的只有熬下去尽快博取费迪尔的信任,秘密收集费迪尔家族的绝密信息,为将来的反戈一击奠定基础。
欧阳浔相信自己的演技天衣无缝,又有专业医师唐纳德的作证应该确保万无一失,即使生性多疑的费迪尔一时之间也难以找到任何破绽。虽然他只能被动接受指令,但时常跟在费迪尔身边,一些信息根本瞒不了他,这让他在苦苦煎熬中多了一丝安慰和动力。
原以为他和费迪尔之间会就这么僵持下去,直到他怀着希望在费迪尔的折磨中死掉,亦或是上帝仁慈让他事先的安排迎来复活的契机从而逃出升天,但那次受伤后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转变。
欧阳浔当然不会傻得真的不要命去帮费迪尔挡枪,只是费迪尔从未真正相信过自己,每日例行的折磨恐怕大多数时间是试探自己到底是真疯还是装傻,各类诱导剂吃了不少,都因自己是及时反应堪堪逃过一劫。所以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不指望费迪尔感激他的做法,至少可以让自己的表演更为真实,少一点试探性的折磨多一些坚持的动力。
然而谁能告诉他一觉醒来后费迪尔为什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首先让自己从“主人”这个称呼改成了他的名字,其次养伤期间不仅对他呵护备至,再也没动过他一根指头。若是以往,作为男宠他必须在那方面满足费迪尔的任何要求。对于此类床弟之事,欧阳浔看得比较淡,一开始也会感到耻辱,但一想到他也和靳安之做过,心里也就稍微好受一些。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就感到麻木,全当是被狗咬了,但受伤后费迪尔居然会顾忌他的伤口裂开主动禁欲。此时的费迪尔完全就是靳安之的翻版,当然也有不同,靳安之虽然对自己很好,但只是作为替身,他的眼神永远是带着隐忍的痛楚。而费迪尔的眼神,他居然能从中找到爱恋的痕迹,一时间欧阳浔觉得头昏脑涨,心情也随之喜忧参半。喜的是从今以后日子会好过很多,忧的是一旦费迪尔誓不放手,自己又该怎么办?之后的路该怎么走,欧阳浔有些迷茫。
“浔。”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欧阳浔的沉思,唐纳德从远处走来。
“唐纳德医生。”浔乖乖的叫道。费迪尔没要求自己参与那场清剿行动,反而在接近尾声时突然把自己送到荷兰。同行的有一小批费迪尔得力的心腹,然后就是这位唐纳德医生。
“怎么?想修了吗?”浔一直都是这副安静温顺的样子,唐纳德无从知晓他的心理,但偶尔的调侃即使得不到回应也觉得不错。
“修,什么时候回来?”费迪尔现在依然是他的主人,所以必要的关心是应当有的。费迪尔之前说会带他来荷兰的时候,他不曾当真,没想到事情真的会到这个局面,费迪尔的疯狂举动让欧阳浔头痛不已。
“大概再过几天吧,浔等不及了吗?”唐纳德问道。这一次风声刚过费迪尔把浔提前送到这里,接下来恐怕就是面对家族里长老的质问吧。看来他这次是认真的。
傻子才会等不及,我巴不得他被那群老家伙直接给崩了。欧阳浔暗骂道,费迪尔带他来这里后陪了他两晚,临行前淡淡的交待他要回本家一趟,由此推论出这些并不难。可惜他不能说出口,看着唐纳德一副八卦的样子,欧阳浔有种想朝他脸上挥拳头的冲动,特别是有适当的理由为前提。费迪尔走前交待过让他听唐纳德的话,但也有吩咐若是唐纳德意图不轨可以直接废了他。反正现在人人都知道他脑子不清楚,怎么理解也是他自己的事。
“浔要回去吗?”唐纳德完全没有感到危险的逼近,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这里很好,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浔看着唐纳德认真的说道,对方并未用肯定的口气,也就是说他还有选择的权利。
“好吧,不过不能太久,你的身体不好,需要特别注意,知道吗?”唐纳德想了想答应浔的要求,若是在费迪尔身边浔是绝对不会提出任何要求的,如今他向自己提出来,这么说是不是表示把他当做朋友了呢?因为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唐纳德欣然应许。其实他很想让浔恢复正常,那样光彩夺目的人不应该就此沉寂。只是浔的抵触情绪很厉害,而费迪尔也明确表示不能再让他受到二次伤害,所以他不敢冒然引导,只能通过其他方法先打消他心中的防备,与他建立好关系便是第一步。
“谢谢。”浔轻轻说道,心情顿时大好,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悄悄松开,既然如此就不用打他了。
“我先走了,待会儿过来找你。”唐纳德全然不知自己幸运的逃过一劫,又嘱咐了一番安全问题,这才带着人离开。这处地方较为偏远,来的只是零散游客,一般人是找不到这里的。
浔沿着种满郁金香的花坛前行,一边苦苦思索怎样应对费迪尔,结婚他光是想想就觉得荒唐。不知道费迪尔一向英明的头脑怎么会一时发热想到这个,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族内的长老能够给他施压逼他放弃这个荒诞的想法。可是欧阳浔又觉得希望太过渺茫,费迪尔说过他不会任由他人随意摆布,而且他将自己送过来摆明是铁了心要这么做。那自己应该怎么办呢,真的要将错就错吗?
欧阳浔皱着眉头,冷不防看见前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大吃一惊,靳安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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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严重卡文,你们霸王我也霸王一下你们,嘿嘿,谁怕谁啊
感觉近期的文有点抽,看在兔子每次更新都要码到凌晨4点多的份上,无视吧
原定的章节不够用了,又要准备番外,好在这次心里有谱,不会再犯上次的脑抽毛病了
59第五十九章
在费迪尔千挑万选的地方居然还能和靳安之来一场意外邂逅;不得不说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然而此时靳安之的出现并没让浔高兴多少;至始至终在真相未明之前,靳安之的角色都是待定状态,并且随时可能起到相反的作用。
浔站了一会儿;发现靳安之一直专注于其他地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而且这么长时间也不见蓝浩或者裴宇的出现;这么说靳安之是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纯属偶然。既然如此,浔能做仅仅是与他擦肩而过而已;毕竟照理他现在是不认识靳安之的,所谓“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当然也不复存在。
怀着几分失落;浔慢慢朝靳安之的方向移动步子;尽可能表现出无视举动;实际上他也不免好奇,百忙之中的靳安之不去繁华的大都市反而有闲心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到底是作何打算?
随着两者距离的缩短,离靳安之愈发近了,浔注意到靳安之对于他的靠近有所察觉,但只是当他是个普通的路过者,略微将身体向路边移动一点,注意力依旧集中在别处,而且嘴里一直喃喃自语。
未明真相的靳安之对于欧阳浔来说是个危险的因素,所以没必要刻意制造事端引起他的注意,就当一次无意的错过吧。拿定注意,浔加快了步伐,准备尽快去向他处。
然而尽管知晓时机到来之前不能去招惹对方,但浔的视线依然控制不住落在靳安之身上。这个可以说和他前世今生都牵扯过深的男人,前世靳安之将欧阳浔逼到绝境,今生靳安之又剥夺了林祁的自由,可是归根结底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应该是欧阳浔,靳安之在其中至始至终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受尽煎熬,当然欧阳浔的日子也从未好过过。太多的是是非非,他们之间就像一笔孽债,早已分不清谁欠了谁。
浔留意到靳安之今日一身黑衣显得格外肃穆,回想靳安之平时的正装穿着基本以银灰色为主,只有在特别的时候才会穿黑衣以示庄重。心中微微一动,不由的将视线移向吸引了靳安之所有注意力的地方—靳安之怀中的一个小小的方盒。盒子大小一般,被细致的包上一层绸布,靳安之小心翼翼的抱着它宛若珍宝,温柔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那个东西是……其实不用猜也知道能让靳安之如此慎重抱在怀里的还能有什么,林祁算是解脱了么,换句话说当初生死未卜的欧阳浔此刻真正被宣布了离世的消息。那他的存在又算什么呢?眼睁睁看着别人抱着自己的骨灰盒,却又必须履行路人的职责,不能惊动靳安之,真是莫大的讽刺。
浔满心酸楚咬着牙打算尽快完成这次无意的擦肩而过,刚走到靳安之身边,突然觉得心脏瞬间有种撕裂的痛楚。一时难耐呜咽一声捂住胸口朝旁边倒去。就在他以为和接触到冰凉的地面时,一只手拉住了他,伴随着惊讶的声音,“林祁,你怎么会在这里。”
该死,所谓的命中注定还真是个麻烦的东西,浔暗骂一声,借着靳安之的帮扶稳住身体,面无表情的拂开靳安之的手,无视他继续朝前走。
“林祁,你等等。”靳安之上前挡住他的去路,“你还在恨我吗?”
对于林祁靳安之一直有着矛盾的心理,他希望对方像欧阳浔,却又怕他变成欧阳浔,患得患失间分不清自己留下他的真实意愿。和费迪尔的交易是他的一个艰难又势在必行的决定,明明得到自己想要的却因为心中那份莫名惆怅不停的自我折磨,以至于醉酒失控和他发生了关系。那次酒后乱性或许就像林祁所说的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一夜情,可是自己就是愤怒,不明就里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倒他的身上,让他最后离开时伤痕累累。
如今欧阳浔最终没能度过他的劫数撒手离开,他痛心之余却并不觉得后悔,或许像林祁临走前所说的,欧阳浔不会愿意就这样毫无尊严的在病床上了却残生,他给予欧阳浔足够的尊重,相信那个人走得很安心吧。
也许是欧阳浔的离世让他看清了很多东西,突然觉得那个人的影响其实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大,反而使他有种挣脱束缚的感觉。在忙于欧阳浔后事的期间,他常常想起林祁在的日子,不得不承认他给予的罪名都是莫须有的,林祁至始至终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他。曾经问过左允辉他会不会为当初的决定后悔,左允辉经过短暂的沉默后终于说出林祁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靳安之听后苦笑不已,林祁就连这点都预想到了吗?若是再见面,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祁。
来荷兰是他临时的决定,毕竟爱了一场需要有个结果,所以他想带着曾经的挚爱来这里好好看看。这个地方也是随意选择的,可是命运往往就那么神奇,没想到他以为是路人的人居然是林祁,但现在看着对方态度冷漠,心里不由一紧问出了那句话。
“你是谁?”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靳安之。”怀着听判决的心情,忐忑等待着对方的回话,却得到意外的回答,靳安之十分惊诧。
“靳安之?不认识,林祁又是谁?”浔平静的回答,急于离开,靳安之怀里的盒子太碍眼,再呆下去不知道他还会有什么其他的不良反应。
“站住。”靳安之一急,拦着浔不让他走,“林祁就是你。”
“抱歉,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浔继续扮演冰块,若是按照以往他可以直接动手,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可是现在和靳安之动手显然不明智,而且那个盒子也让他忌惮,即使他的灵魂在林祁的身体里,也不愿意看着自己原来的身体被挫骨扬灰。混蛋,你怎么还不走,这事要是穿帮了我们都得玩完。浔心里干着急。
认错人?靳安之愣了一下,从气质上这个人与林祁相比更甚,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也的确是对待陌生人应有,可自己就是觉得哪里不对,而且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巧合存在,这个人是林祁没错。细细打量浔,这么久没见感觉眼前的人清瘦了许多,脸色尤为苍白,而且从敞开的衬衫领口可以看见胸口有不少瘀痕,显然这段日子并不好过。想到是自己将他推进了火坑,不免有些黯然。
“我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我相信我不会认错人的。”靳安之肯定的说道。想让一个人变得面无全非,这世上有太多的方法,而费迪尔家族从不缺乏这些技术。
浔把头一偏,懒得争论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打算保持沉默直到对方识相离开。
“你说我认错了人,那你叫什么名字?”见浔迟迟没有反应,靳安之继续追问道。
正准备开口,浔突然瞟到一边有个人过来,黑衣保镖,估计是唐纳德不放心自己派出来的。下意识移动与靳安之保持一段距离,让他人看不出破绽。
浔的意外举动让靳安之一愣,正想上前拉着他问清楚,这时他也发现黑衣保镖的靠近,于是站着没动,静观其变。
黑衣保镖看见浔和靳安之一愣,随即想到主人临行前对自己的吩咐,不由的加快步伐来到浔身边。
“浔少爷,唐纳德先生希望你尽快回去。”黑衣保镖恭敬的说道,尽管浔的身份是费迪尔的宠物,但他的能力不输任何人,而且他即将成为主母,所以无论如何也不敢怠慢。
“我知道了。”浔依然是冷漠的口气,黑衣保镖的到来显然是给自己解了围。
没有再理会靳安之,浔绕过他向住处走去,只要靳安之不是傻子,一定会意识到某种端倪,苏醒的种子成功埋下,发芽只待时日。
回到住处,唐纳德让浔回房,紧接着黑衣保镖便将刚才的那番巧遇上报,关门时浔看见唐纳德皱起的眉头,看来这事费迪尔很快就会知晓,但那又怎样,他自有应对的策略。
同样回到住处的靳安之,坐在沙发上轻轻抚摸着怀中的盒子,林祁居然不记得自己,不知道他所经历的该是何种考验。他承认自己很在意,宁愿林祁恨他也不愿在对方心中没有一丝痕迹。可是当初是自己亲手将他推了出去,现在想要挽回,对手是强大的修·费迪尔,他应该那么做吗?除此之外靳安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似乎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但一时却想不出是什么。
“是什么呢?浔。”靳安之抚摸着盒子呢喃道,话刚出口,猛然察觉,浔,刚才那个黑衣保镖好像是这么称呼林祁的。
费迪尔让林祁忘记了过去,改名换姓理所当然,可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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